第28章 (6)
好的,不過一直到下班,肚子還是不舒服,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了。
6點鐘,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了。
夏詩雨拿了包離開公司,等電梯等的都想蹲下來了,門開了,她走進去,看到耳朵上挂着耳麥,穿着粉色T恤,臉上沒化妝,幹幹淨淨的小妖孽吳子陽。
“咦,是詩雨姐,好巧。”吳子陽拿下耳麥,笑着打招呼。
“嗯,好巧!”夏詩雨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吳子陽彎腰,将美麗的俊臉湊到離她只有5厘米地方,盯着她的仔細的看着:“詩雨姐,你不會病還沒好吧,你看你又是一副被摧殘的臉。”
“姐姐确實被摧殘了,你別來煩我了,好麽。”夏詩雨推開他的臉,受不了這小子靠的這麽近。
“我哪有煩你啊,沒看出來這就是關心麽,真是沒良心,需要人家的時候,就随叫随到,不需要的時候,就說我煩,人家的心靈嚴重受到傷害了。”吳子陽相當委屈的噘着嘴。
夏詩雨也察覺到自已口氣是差了點,挽住他的手臂:“好啦——,算是姐姐口誤好不好。”
吳子陽側過臉來低頭看她:“那讓我送你回家。”
“也好啊,反正我今天開不了車,正需要人扶我回去呢。”夏詩雨随口應道,疲勞的把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閉上眼睛,黑暗就襲來了,困的張不開眼。
******
“詩雨姐——,詩雨姐——”
夏詩雨張開眼睛,發現人已經到了門口了,人被吳子陽抱着,想不到這孩子還挺有勁的,到底是男孩子。
“大門密碼是什麽?”吳子陽低聲問道。
“你放我下來,我自已來按。”夏詩雨不想把家裏的大門密碼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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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雨姐——,你的心機會不會太重了一些。”吳子陽放她到地上。
“密碼太複雜,我怕說一次你記不住,浪費時間嘛。”夏詩雨手指如飛的按下大門密碼。
吳子陽極力想看清,不過她按的實在是快了。
走進門,夏詩雨按亮了屋裏的燈,一個踉跄,吳子陽趕緊從後面抱住她,雙手不小心覆蓋在她的胸上。
他感覺手中一陣綿軟,還忍不忍捏了一下。
話說,這是哪個部位???!!!某妖孽故作天真的問。
他的心跳的好快……
歡喜的感覺從心裏跳躍出來,他靠在她的肩頭,将她摟的更緊。
手不由的又捏了兩下,身體起了反應。
夏詩雨站穩,驚詫的低頭,看到放在她胸口的手,頓時用手肘向後頂去:“臭小子,你往哪裏摸呢……”
“嗷——”肚子上像被人揍 了一拳,吳子陽吃痛的放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詩雨姐的身材真的是好的沒話說,事業線好深啊。”他盯着她的胸口,眼睛發亮。
夏詩雨扶着昏沉沉的額頭,氣咻咻的說:“看不出你小小年紀,也這麽色。”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趁機在她胸上捏了好幾把。
“詩雨姐,我20歲了,都能當你的男朋友了,是你一直把我當成小孩看而已嘛,而且——,人家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不如你就跟我假戲真做,将我納入你的後宮吧。”吳子陽雙手握拳,襯在下巴下面裝萌,非常期待的眨着眼睛,那長長的鳳眼,別提有多勾人了。
再長大一些,肯定是個極品大妖孽!
夏詩雨起着雞皮疙瘩,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小子,別胡思亂想了,快回去吧。”
她可是比他整整大了8歲,男人比女人大8歲倒也沒什麽,可反過來大8歲,感覺就好詭異,完全沒有一點的可能性。
吳子陽有些失望的放下手:“詩雨姐,你的這種拒絕方式,會不會太殘忍啊。”
“你少給我羅嗦,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量你也不是故意的,快回家吧,我要去休息了。”夏詩雨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就走,現在沒力氣跟他瞎掰。
向前走了幾步,手腕突然間被拉住,一陣重力将她向後扯去。
她還反應過來,腰就被人單手握住,下一秒,滿是水果味道的唇就壓在了她的唇上,一條舌頭滑入她的口中,吸暈起來,密瓜的味道,清新綿軟的在她口中泛開。
緩過神來,夏詩雨忙将他推開,不過很快又被他摟了回去。
看着吳子陽漂亮單純的臉上透露出絲絲的邪氣,她明白了一個道理,狼再小,他還是狼!
“吳子陽,你——”夏詩雨氣急敗壞的看着他。
“別生氣嘛,這個吻就當是上次我幫你的報酬吧,詩雨姐,千萬別把我當孩子看喲,我可是個能做任何壞事的男人喲——”吳子陽舔了舔豐潤的唇,攬的她細腰的手,指尖輕盈的從她背上滑落,誘惑般叮的一下眨了眨眼睛。
松開手,他笑着向後退,很是灑脫的走出大門。
夏詩雨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她接受了一個事情,她被個小男生強吻了,以為是只可愛的貓咪,所以放松了警惕之心,沒想到他是只小狼仔,冷不丁的咬了她一口。
這可惡的臭小子!
抹了抹嘴唇,她身形不穩的晃了晃,恍惚的往房間走,連大門都沒關。
撩開被子,她躺了下來,哎,算了,不想了,她這副病怏怏的樣子給個如花似玉的孩子親一下,反倒是她占便宜了!
朦朦胧胧,她被黑暗的漩渦越卷越深……
089突然的表白
89突然的表白
半夜時分。
夏詩雨翻了個身,刺眼的光射來,她不由的眯開一絲眼睛。
赫然印入眼簾的人頭,吓的她頓時尖叫起來:“啊——”
睡意全無,她從床上猛的爬起來,心劇烈的狂跳着,看清來人,她罵道:“鄭新爵,你三更半夜的想吓死我啊,你是不是真的該吃藥了。”
哎喲媽呀,吓的她心髒都快要從嘴裏蹦出來了,不對,這是她的房間,他怎麽進來了?!
像是看出她心裏所想似的,鄭新爵坐到床邊:“我來看看你,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夏詩雨這才想起剛才糊裏糊塗的,連大門都忘記關了,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她看了看時間,半夜的12點40分,正是牛鬼蛇神出沒的時間。
她面無表情的看看他,靠在床頭:“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挺晚了,你走吧!”
“有吃藥麽,有吃晚餐麽?”鄭新爵沒有走的意思,而是關心的問道,他早就來了,看她睡的這麽沉,就不弄醒她了。
“我沒有什麽胃口,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麻煩你走吧。”夏詩雨冷靜淡定的對他說。
“不吃藥,不吃東西怎麽行呢。”鄭新爵站起來,從桌上拿了一杯水還有藥,走到床邊,遞給她:“吃下去肚子就舒服了。”
夏詩雨看着他的手,猶豫了一下接過藥放進嘴裏,又拿過水杯,喝了幾口,把藥吃下去。
“謝謝!”她平和的道謝,把杯子遞還給他,難得他這麽正常,給她買了藥,還關心她,沒有陰陽怪氣,只有着一份讓人感覺安定的成熟。
內心多少還是有一絲感激與溫暖的。
“不需要謝我,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除去婚姻關系,我們還一起生活了10幾年呢,爺爺要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扔下你不管。”鄭新爵又站起身,把杯子放到桌子,又掀開一邊碗蓋,裏面是熱氣騰騰的粥。
他拿過來,又坐到床邊:“我來的時侯特意讓廚師給你做的,溫和腸胃,吃了人就不會沒精神了。”
勺起一點吹涼,送到她的嘴邊。
夏詩雨感覺到一種久違的熱意在心裏翻騰,她極力克制住,不讓自已去體會,将臉別開:“算了吧新爵,別用這種方式來打動我,我絕對不會再上你的當。”
給顆糖打一拳的經驗,有過太多了,愛是穿腸毒藥,幸福是鏡花水月。
既然總會破碎,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去貪心。
鄭新爵舉着手,心慢慢的下沉,終于連手也垂落到膝蓋上:“詩雨,對不起,我并非存心想要傷害你,只是你對我的無所謂,讓我覺得沒有面子,現在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一而再傷害你,或許,是因為你傷害我再先,難道我們就不能回到那一段甜蜜的時光麽,我們明明有過的……”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一直舊事重提。”夏詩雨生怕自已會忍不住再次怨恨他,質問他,她怕自已又會哭。
人生想要向前看,真的就這麽難麽?
“好,不提,吃粥吧,你就當我是在刻意騙你吧,不要上當。”鄭新爵不想把她給弄哭了,他剛才站在她的床邊,久久的凝視她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已是多麽沒有骨氣,就算她千萬百計的離開他,勝至于還扼殺了他們的孩子,可他還是想要拉住她,求她不要走。
原來這恨,全都只是他給自已找借口說不要忘記她,不要放棄她,不要讓她走的太遠……
夏詩雨憂傷半垂下眼簾,用指甲往自已的肉上用力掐下去,對自已說,夏詩雨,不要上他的當,絕對不要!
他的粥再次送到了她的嘴邊:“詩雨乖,把嘴巴張開——”
“無聊——”夏詩雨張開嘴,吃掉勺子上的粥。
“你要我說,夏詩雨,我命令你把嘴巴張開,不然我用嘴來喂你,用這種恐吓的方法,你才是覺得有趣麽?小雨啊,你真是太調皮了。”鄭新爵壞笑着,把第兩勺又送了過去。
“跟費美娜呆久了,你幼稚的功力更加高強了。”夏詩雨把粥吃掉,冷笑着說道。
“或許吧,那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鄭新爵漫不經心的回應,趁着這自然而然的氣氛,多喂她吃一些。
“你不覺得,她非常适合你麽,你精明,她單純,你不相信任何人,而她對你無條件相信,一強一弱,性格非常的互補,你們的婚姻,應該能走的長久,鄭新爵我真的很誠心的祝你幸福。”夏詩雨的目光真摯,她不否認內心會憂傷,但是她更想他們能各自過的安好。
鄭新爵的手停頓下來,綠眸中是郁郁不能言的疼痛:“夏詩雨,你知道麽,在這個世界上殘忍的事有很多,有的人認為被人抛棄是殘忍的,有的人認為被人捅了刀子見了血是殘忍,而對我來說,你面帶微笑的祝福是最殘忍的。”
他的心在流淌着鮮紅的血,她看不到,感覺不到,但是卻讓他痛不欲生。
夏詩雨深深的看着他,久久的凝望,徒然失笑:“你現在的表情,我可以理解為愛麽?”
“你覺得呢?”即便她問出了口,他仍舊沒有勇氣直言回答。
“今天既然打算心平氣和的說開了,那我就說吧,說真的,我無法理解你,其實從你帶着費美娜出現在我面前時侯,我內心就一直有個疑惑,你跟施若琳當年那麽難分難舍,至死不渝的偉大愛情,怎麽說沒下文就沒下文了呢,知道當時我第一個反應是什麽麽?我在心裏冷笑,然後說,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她施若琳也不過如此,你鄭新爵不想要了,就順手丢開,話說,你跟她,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要結婚的事她知道麽?鄭新爵,在我面前說你痛苦,說我殘忍,說你愛我之前,麻煩你能不能把這條線先理一理再說?”夏詩雨盡可能的平靜,可是回首那個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她胸口還是澎湃的厲害。
“我跟若琳分手了,再你離開以後。”鄭新爵淡淡,簡單的回答。
夏詩雨傻了:“為什麽?真是好笑,我的離開沒能成全你們,反倒讓你們分開了麽,鄭新爵你太荒謬了,你真的很喜歡把女人當成玩物,能将之寵上天,也能将之打入地獄,你向來喜歡這麽玩,現在看來施若琳也是受害者,當了你這麽多年的情婦,最終還是被抛棄了,對青梅竹馬尚且這麽無情,何況是我,我心理平衡了。”
她的尖利的諷刺,并沒有讓鄭新爵動怒:“你說的對,我确實很荒謬,你在的時候,我覺得房間并不空洞,可你離開之後,你的身影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了,那麽多的幻影,可我還是覺得好空洞,于是有一天,我對若琳提出分手,她一直哭,一直求我,不過我還是無情的走掉了,因為我終于發現,她早已不在我的心裏了,她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代替,而且那是很久之前就發生的事情,若琳的溫柔,讓我可以逃避你夏詩雨給我帶來的冷漠,我跟她從幼稚園就相識,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會是我最喜歡的人,不過其實,你天天在我面前打轉,開始因為厭惡而注意你,到最後發展成一種可怕的習慣,想要不看你的時候,卻已經戒不掉了。”
而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
夏詩雨聽的直發愣,鄭新爵已經忍不住抱住她:“老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老婆這個存在,原來不僅僅是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麽簡單,而是生活了一部分,有的時侯覺得心安理得,沒有之後,心整天空空蕩蕩的,惶惶不安。
他的懷抱這麽緊這麽暖,一句老婆叫的那麽自然,那麽的親昵,她覺得自已一直堅守的離婚原則,再被他一點點的推倒,她的雙手,慢慢的爬上他的背,慢慢的收緊……
“叮……”一陣電話鈴聲,将夏詩雨的理智給瞬間拉了出來。
她一把将他推開,然後去接電話:“喂——”
“詩雨,你在睡覺吧,聽說你拉肚子了,本想過來看看你,不過我人在外地,趕飛機,所以來不了。”鄭易楠關懷備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你怎麽知道我拉肚子的?”夏詩雨真的是太佩服他的神通廣大了。
“呵呵……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新爵不在家,莫非來找你了麽?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給他開門吧。”
夏詩雨朝着床上那個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家夥看了看,笑說道:“我想我應該不會給他開門吧。”不過她忘記關門了而且,後面那一句,她是在心裏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的,好了,你休息吧,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随便!”反正她拒絕也沒用。
挂了電話,她坐正身體:“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是鄭易楠還是尤俊熙?”鄭新爵質問。
“重要麽?”夏詩雨淡漠的反問,想到剛才自已差一點就要被他攻破心門,她就覺得後怕不已。
相信鄭新爵跟相信蛇不是冷血動物是同一個道理。
“怎麽不重要,我剛才說了這麽多,全是白說麽,要不是這通電話,你會是對我變回這個态度麽,我都向你表明真心了,老婆我愛你,這麽明顯的表達,你不明白麽?”鄭新爵覺得自已最失策的是,沒有把電話線跟手機拔了。
只差一點點而已。
“鄭新爵我說你是不是真得老年癡呆症了,第一,我再再再次重申,鄭新爵先生跟夏詩雨小姐他們已經離婚了,第二,請你老人家回想起你要結婚的事情,一個即将要結婚的男人纏着前妻就老婆我愛你,還有什麽意義?!難不成你想讓前妻當你的情婦?鄭新爵,雖然從小到大你都這麽變态,我也習慣了,不過我真沒興趣陪你這麽玩,如果我會跟你偷情,我幹嘛要跟你離婚呢,沒有一個女人會下賤到老婆不做改做小三的。”夏詩雨條理清晰的回答他。
之前他沒說剛才那番話之前,她對他的目的有些猜不透,可是他說了之後吧,她更加無法理解了,假如他的目的是想要追回她,那幹嘛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090告白來的太晚
90告白來的太晚
難道鄭新爵的腦子真的進水了?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鄭新爵撇着嘴,被她這一通說,沒了聲音。
他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今晚所說的完全在計劃之外,他應該忍耐到那一天的。
“沒話說了,就別在那當雕像了,你走了我才睡啊老兄。”夏詩雨近乎祈求的說道。
鄭新爵拿起粥:“還有一點燙,再吃一點吧。”
“我吃完了你就走麽?”如果是這樣,她願意吃,速戰速決!
“吃吧!”他忽略她的問題,把粥送到她的嘴邊。
夏詩雨一把将粥從他手裏奪過,大口大口的,不到三分鐘就吃光了,把碗塞在他懷裏:“沒了,你可以走了。”
“等你睡着了我在走。”鄭新爵把碗放在地上,淡笑着說道。
“你覺得你在這裏,我敢睡麽?這跟放任一頭色狼為所欲為有什麽區別,你在這裏的話,我堅決不會睡的。”夏詩雨抗議。
“那沒辦法了。”鄭新爵嘆息,自床邊站起來。
夏詩雨在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他要走了。
只見鄭新爵并沒有向外走,而是脫了西裝,撩開被子往床上躺去。
夏詩雨忙扯過被子:“喂,你幹嘛躺下來,鄭新爵你別無賴,信不信我給費美娜打電話,說你賴在這裏不肯走。”
“不信!”鄭新爵笑眯眯的搖頭,鼻子湊到枕頭上聞了聞,惬意的閉上眼睛。
“你——”夏詩雨氣結,她這一晚還要不要睡了:“你給我起床,回鄭家去睡。”她推着他的身體,她一定要把這個無賴給推下床。
鄭新爵閉着眼睛把她拽到床上,大掌捧着她的腦袋,壓到自已懷裏,哄小孩的說:“小雨乖,別在鬧了,在老公懷裏好好睡覺。”
“你不要臉。”夏詩雨甩着頭,甩不開的是他的心跳聲。
“我要你就行了。”鄭新爵滿足的将她抱個滿懷,就算她覺得他無賴,不可理喻都好,他只想跟她這麽擁抱着,管他明天怎麽樣。
“鄭新爵,你是螞蝗投胎來的吧。”
“呵呵……我老婆的幽默細胞越來越多了,睡吧,再不睡,我要性,欲高漲了。”鄭新爵溫柔的威脅道。
這一招最有效了,夏詩雨真的不敢造次,看着他咧着嘴笑,眼角有一條皺紋似的東西,她內心湧起一股似暖似痛的淡淡悲傷,他從男孩子變成男人,歲月終究還是有在這個完美男人身上留下痕跡了。
而她也看着這張臉,慢慢的長大,從小女孩變成如今女人,20幾歲青春時光接近了尾聲,可卻什麽都沒有收獲。
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他的臉,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時候,忽然淚流滿面了。
她咬着唇,不讓自已發出聲音,某種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遺憾,猝不及防的發作了,來的沒有一絲預警。
鄭新爵的襯衣濕了一片,他能感覺到,她的手指悄悄的接近,又驟然離去,她哭的那麽傷心,他卻不敢張開眼睛。
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滾燙而無聲的液體,讓這個夜變的如此憂傷疼痛,她捶着他的胸口,一次次的推開,又被他反複的抱緊。
唯一有默契的是,他們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像是一出情感豐富的啞劇。
*******
清晨,夏詩雨從睡夢中醒來,窗外已是陽光明媚。
她從床上爬起來,像往常一樣開窗門,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然後往衛生間走去。
一推開門進去,一具光溜溜的男性胴體就展露在她眼前。
寬闊而強壯的臂膀,結實的腹部,窄臀,一雙迥勁的大腿,筆直修長,而那正處理休眠期的東西,在她進來之後,急劇壯大,很快變成了粗大無比肉柱,因為母親是白人的原故,所以他的皮膚該死的比女人還白皙細膩,就連這個部位的東東,也又白又漂亮,表面光滑,頂端更是呈現粉紅色,尺寸能讓熟女驚喜的尖叫。
“老婆——,你看夠了沒有,我允許你動手摸。”鄭新爵光着身子,一副很坦然的樣子,步步逼近。
夏詩雨連退幾步,伸手去擋:“不,不,不,我沒興趣摸,我先出去了,你穿好衣服再出來,好麽,別激動。”
“別逃啊——”鄭新爵把已經快到門外的女人給拽回來:“看的那麽滿意,不想試試看麽?”
“不,不,不,我沒有滿意,也不想試,事實上,我剛睡醒,看到衛生間突然有這麽一個裸,體的男人,于是被吓倒了而已。”夏詩雨囧的感覺自已碰上了一頭正在發情期公狼。
鄭新爵的大掌罩在她的酥胸上,揉捏起來,氣息變的粗重,臉埋在她的頸部:“可是我想試一試。”
試你個頭!夏詩雨拉住他在她胸前放肆的手:“鄭新爵,我昨天睡之前沒洗澡,現在剛剛醒來,全身髒兮兮的,更惡心的是,我昨天拉肚子拉了半天,你想想看,該有多髒,而且我昨天吃了大蒜沒刷牙,說不定有口臭,你聞聞——”
她把嘴湊向他。
鄭新爵放開她,退了兩步,他是着實被她的話惡心到了。
夏詩雨趁機逃出去,好險,好險,鄭新爵有潔癖,幸虧她機靈。
“叮咚——”外面有門鈴聲響起。
這麽早誰來了?
夏詩雨向外走了幾步,忽然間想起鄭易楠昨晚在電話裏說,今天早上會過來。
她透過貓眼往外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鄭易楠正站在外面。
果然是他!
鄭新爵裹着浴巾從裏面出來:“是誰啊,這麽早就來了?”
“噓——”夏詩雨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本想假裝沒聽到不開門的,要是讓外面那家夥聽到裏面男人的聲音,他就鐵定不會離開,那麽她也就不能出去了。
而鄭新爵卻以為,她不想讓外面這個人知道他的存在,反過來,也就是她在意。
“是誰?尤俊熙?鄭易楠?”鄭新爵走過去,一把拉開夏詩雨,直接把門打開。
“喂,你別開——”夏詩雨及時阻止,拉着他不讓他開,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門外的鄭易楠跟鄭新爵還有夏詩雨,三個人打了個照面。
鄭易楠第一個反應,就是心裏重重一沉。
鄭新爵則是滿臉的得意,攬過夏詩雨,對鄭易楠笑盈盈的說:“四叔,你來真早,我們剛剛起床。”
夏詩雨抖開鄭新爵的肩,又看看鄭易楠,嘆了一口氣:“你們随意,我進去洗臉刷牙,要準備上班。”
她轉身準備逃之夭夭,省的卷入男人們的戰争。
不過……好像并不容易。
手腕被鄭易楠握住:“是你開門讓新爵進來的麽?”
“不是!”
“是!”
夏詩雨跟鄭新爵同時回答。
“到底是不是?”鄭易楠在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想知道就問鄭新爵吧,當然,他的八成是胡謅了。”夏詩雨覺得自已沒義務向他解釋。
“沒有人給我開門,難道我還有穿牆術不成,我也不說那麽多了,事實就擺了眼前喽。”鄭新爵笑盈盈的說,裝模作樣的扶着腰:“哎喲,這一夜折騰的腰都快斷了。”
“無聊透頂——”夏詩雨受不了朝着鄭新爵白了一眼,用力的扯下鄭易楠的手,轉身大的走進屋裏。
她走回房間,把門關了,自顧自的刷牙洗澡,等她換了幹淨的衣服神清氣爽的走到外面,兩位大爺還坐在那裏,眼神對視着,大玩心理戰。
夏詩雨放輕腳步,企圖不被發現的離開,雖然知道這是可能的。
“你去上班麽?”鄭新爵冷不丁的喊道。
“我送你!”鄭易楠站來,鄭新爵穿成這樣是不能出門的。
鄭新爵忙抱住他:“四叔,我有重要的事想問你。”
“待會再問——”鄭易楠扯着鄭新爵的手。
“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鄭新爵死死的抱着他不放。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夏詩雨趕緊溜了,好在電梯配合,她一出去就正好開門。
等到鄭易楠追出去,她早就離開了,站在電梯門口,黑眸內一片陰厲,不能再放任他們發展下去了。
*****
夏詩雨去到公司,一整天工作下來倒也風平浪靜。
只是到了要回家的時候,她果斷的選擇暫住酒店,不想一回家,看到某個姓鄭的男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仿佛自已家似的。
夜深人靜,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也跟着靜下來,腦中回想起昨夜,鄭新爵說的那一番話,她該去相信麽?相信了之後又能怎樣呢?
捂着胸口,她扪心自問,聽到他的表白,他說愛她,想她,跟施若琳分開了,在她離開後發現早已把她放在心裏的這些話她開心麽,在心裏默默的想了想,她承認,她是開心的,一句我愛你,在昨夜激蕩不起了她內心的波瀾,卻在今天回想的時候,滾燙了她的心房,原來他是愛她的,那個男人他是愛她的,有将她放到心裏,
如今,她終于也能悄悄的心裏說,鄭新爵,我也愛過你!
只不過這樣的告白來的太晚了,所以也終究只能爛在心裏,人生總要向前看。
靠在枕頭上,心軟軟弱弱的化成一潭水,冰藍色的,美麗,清透,溢滿心之憂傷。
******
鄭家。
早上10點,費美娜才懶洋洋的起床。
“咚咚——”
“誰啊,進來吧。”費美娜下床坐在梳妝鏡前。
鄭易楠走進來:“早安,費美娜!”
“早安,四叔!”費美娜笑的純真,拿起梳子來,對着鏡子梳理着她的金發。
“聽說你吃壞東西拉肚子了,沒事了吧。”
“沒事了,也不知怎麽的,去了一趟夏小姐的公司,我拉的半死,她也拉的半死。”費美娜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是哪杯咖啡惹的禍。
“沒事就好,可能是你們同時吃了某種不幹淨的東西吧。”鄭易楠溫潤的笑笑,坐下來:“費美娜,新爵近來每晚都會出去,你知道麽?”
費美娜點頭:“知道啊,他說公司有事嘛。”
鄭易楠笑着搖頭:“公司沒什麽事,他去了別的地方,你們的婚期将近,還是多留點心吧。”
“去了別的什麽地方啊?”費美娜還有些不明白,忽然,她驚恐的問道:“四叔你的意思是,新爵有別的女人了麽?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鄭易楠笑的意味深長:“想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你要想辦法留住他的人,明白麽?”他拍拍她的肩“一定要努力哦,我先出去了。”
他起身走出房間,黑眸深遂,隐隐透着寒氣……
091挑選結婚禮服
91挑選結婚禮服
下午,夏詩雨打電話給鄭新爵。
“喂——,鄭先生你好,明天上午去婚紗店,你跟費美娜小姐有時間麽?”她禮貌的問。
“夏小姐近來都不回家麽?”鄭新爵答非所問,昨天在她公寓等了一晚上也不見她回來。
“有沒有時間,請盡快給我個答複,我也好跟婚紗店那邊定下來,10分鐘後我再打過來。”夏詩雨繼續用公事化的口吻說完,将電話果斷挂斷。
過了10分鐘,她又打過去:“請簡練的告訴我,有時間還是沒時間。”
“除非你告訴我,昨晚上去哪裏了?”
“沒時間是吧,那我就去推掉,約下次好了,再見。”夏詩雨懶的跟他廢話那麽多,看,昨天住酒店是多麽明智的事。
當她把聽筒從的耳邊拿開,正要挂斷的時候,鄭新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明天上午見吧,約在哪裏?”
有的見總比沒得見要好!
夏詩雨把聽筒放回耳邊:“考慮到費美娜小姐每天都會晚起的這個習慣,你們10點30過來吧,我把婚紗店的地址發給你,這是全城最頂級的婚紗店,到時鄭先生把禮服也一起試了吧。”
“行!你發過來吧,順便問一句,今晚會回家麽?”
“再見!”
她果斷的挂了電話,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跟他劃清界限,他糾纏是他的事,她堅守原則就好,對于一個即将離了婚,又要結婚的男人,她的大腦該清醒一些。
鄭新爵在另一頭,失意的把手機扔在桌上。
晚上,鄭家。
吃過晚餐,鄭新爵進書房呆了一會,差不多8點鐘的時候,他回到房間,準備換一件衣服出去。
費美娜突然從後面抱住他:“新爵,今天晚上你又要出去麽,能不能別出去了。”
拉下她的,鄭新爵轉向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必須要出去,你乖乖的回去睡覺吧。”
“我不嘛,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出去的。”費美娜噘嘴,滿臉的不開心,撲過去抱着他,死也不松開了。
鄭新爵愣了愣,立刻有所察覺,不對勁,費美娜怎麽會變的這麽不聽話了麽?
他摟着她,笑眯眯的問:“怎麽不開心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我了?”
“沒……沒有!”費美娜心虛的否認,心想四叔是好心好意才來跟她說的,出賣人家總不好。
從她含糊的回答中,鄭新爵已經洞悉了一切,看樣子真的是有人跟她說過什麽,這個是誰呢?
非鄭易楠莫屬!!
“沒有就好,那我今晚就不走了,對了,書房還有文件要處理,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他知道費美娜最不喜歡那些推滿了文件的地方了。
“書房啊,我不去了,你去吧,忙完了早點休息。”費美娜搖頭,走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