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0)
懲罰的喲。”鄭新爵死死的拉住她的手,在他那裏套弄着,欲望也被瞬間燃起。
感受着在自已掌心變的越來越大的東東,夏詩雨的心跳加快了起來:“鄭新爵,這才剛醒,你不會又想要吧,你不怕精盡人亡,我還怕餓死在床上呢。”
“說的有點道理。”鄭新爵點頭。
“那就松開你的手,我現在要去洗臉刷牙,然後去吃飯。”
“誰說吃飯一定要到外面去吃的,在房間裏也可以啊。”鄭新爵朝着門外看了看,瞥了一眼牆上的鐘“信不信我數到10,就會有一桌熱騰騰的飯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夏詩雨失笑:“那怎麽可能,你也會魔法麽?”
鄭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那麽神通廣大。
“也會的意思是,還有誰會?”鄭新爵不錯過她話裏的每一個細節。
“想要知道的話,那就先放開我的手。”夏詩雨趁機提條件。
“那我寧可不知道,你不相信我會變出一桌子飯菜來是吧,那你看好喽。”鄭新爵看着門外,用極富魔力的聲音,輕輕的喊道:“1,2,3,4——”
看他那麽有把握,她心裏疑惑了,她甚至于想,說不定等他數完,真的會憑空冒出一桌子的熱飯熱菜。
在這個奇妙的國度,奇妙的氛圍裏,她的思維也有那麽一點被颠覆了……
随着他數完,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先生,小姐,你們午餐我放在門口了。”
“謝謝!”鄭新爵高聲的喊道,然後側頭對夏詩雨笑着說道:“神奇吧,真的非常神奇吧。”
夏詩雨感覺自已像一個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聖誕老人的孩子一樣,有種被騙的感覺:“切,無聊——”
“哪有無聊,我真的把飯菜給你變出來了,要不要看我給表演隔空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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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表演裸奔實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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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他們洗漱幹淨後,坐在窗邊吃着午餐,從這裏往外看,可以看到村莊,遠處綠地還有湖泊,樹林子,以及散落在各處勞作的村民。
那麽的寧靜祥和,與世無争,時間仿佛停頓了。
夏詩雨跟鄭新爵把每一樣食物都吃光光了。
最後還剩下一個炸土豆,被夏詩雨眼疾手快的叉起來,她正要放進嘴裏,鄭新爵拉過她的手,一口咬掉叉子上的土豆,還笑眯眯的說:“謝謝!”
“喂——,這是我夾到的,你怎麽可以自作為張的吃掉呢?”夏詩雨受不了的皺眉。
鄭新爵很是無辜的說道:“我以為你是夾給我吃的,對不起,那我還給你好了。”
他站起來,快速彎腰,捏起她的下巴,将唇覆蓋上去,把嘴裏的土豆過渡到她的嘴裏,然後坐下來:“這樣行了吧,小氣鬼。”
夏詩雨一怔,連忙把嘴裏的土豆吐在桌上,抓狂的吼道:“你這惡心鬼——”
真是夠了!她可以肯定他是故意這麽做的,他任何時候都想着怎麽欺負她。
鄭新爵愉快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小氣鬼加惡心鬼,一聽就是一對嘛,沒辦法,注定得做夫妻呀!”
“誰跟你是夫妻啊,你就自已臭美吧——”夏詩雨站起來,向着門外走。
鄭新爵跟上前,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走,散步去——”
“你能不牽着我的手麽。”
“你說呢?”
夏詩雨呼出一口氣,沒話可說了。
下午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很是舒服,鄭新爵拉着她在村子裏走了一圈,經過草地,湖邊,走到小樹林裏。
走着走着,不由的有些遠了。
“我們回去吧。”夏詩雨拉住鄭新爵。
“時間還早呢,我昨天聽約翰大叔說,穿過樹林有一顆巨大的千年相思藤,上面常年結滿了紅紅的相思果,你不想去看一看,嘗一嘗麽。”鄭新爵微笑着說道。
“真的麽?”夏詩雨有那麽一點心動,想了想,她又說:“可是我們對這裏不熟悉啊,萬一迷路怎麽辦,還是回去吧。”她做事向來以謹慎為主。
“膽小鬼,你還怕這樹林子裏真有惡靈啊,走吧,沒事,有我呢——”鄭新爵拉着她,大膽的繼續往前走,他之所以非要去的原因,是因為據說吃了上面果子的男女,可是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雖然這只是傳說,但是他覺得很有意思,想着或許吃了之後,他們就真的能從此無風無浪的相守到老。
夏詩雨拗不過他,感覺今天的他個孩子,但是她喜歡這樣的他,感覺很溫暖。
算了,他這麽想去那就去吧,既來之則安之,她悄悄的握緊他的手,感覺心又融化了一塊。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正前方出現光亮,他們以為是林子到頭了,再走幾步就到了,可是又走了半個小時,那光還在,可是還是沒有出林子。
“鄭新爵,這林子未免也太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明天讓約翰大叔帶我們來看好了。”夏詩雨心裏有些不安與忐忑,總覺得見到這光亮開始,就有些怪異了。
“他是不會帶我們來的,因為他說這要有緣分的人才能進去,還說什麽有山神庇護着神樹,你說他怎麽可能會帶我們來呢。”鄭新爵不以為然的笑。
夏詩雨一聽,立刻拉住他:“你說什麽?這麽說來,這裏是禁地?”
“什麽禁地啊,你當拍電影啊,不過傳說罷了,不過約翰大叔有告訴我,那顆果樹真的存在,他跟露西亞進去過,村子也有一些情侶進去過,聽說吃了果子的人,至今都長相厮守着哦。”鄭新爵笑盈盈的看着她,目光深情濃烈。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想跟她也長相厮守。
夏詩雨的心有一絲悸動,心髒鮮活的砰然跳動着,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了。
不過她還是很理性的分析:“鄭新爵,可是我們這麽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也不相信什麽神靈鬼怪,但是我想世界上每個被稱之為禁地的地方,都是具有一種潛在的危險性的,我覺得還是先向當地人了解清楚比較好,現在我們走回去,都快是傍晚了。”
鄭新爵看看前面的光,明明就近在眼前了,感覺只有幾步之遙了,可怎麽就是到不了了呢。
“好吧,我聽你的,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雖然感覺很遺憾,但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兩人往回走着,走到一半,夏詩雨的腳步明顯的慢了下來,最後拖着他的手拉停下來。
“怎麽了?”鄭新爵轉頭詢問。
“我——”夏詩雨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只是并攏着腿。
鄭新爵頓時明白:“了解,這裏沒人,你随便蹲吧。”從口戴裏拿出一包紙巾,塞到他手裏。
什麽叫沒人啊,他不是人嘛!
夏詩雨也顧不得這麽多,看看四周有沒有隐蔽的地方,真是糗死了,但也不能怪她,這走了一下午了,人都有三急嘛。
看到她左邊不遠處有一片看上去還算茂密的草,她拿着紙巾快步的跑過去:“我不許轉過頭來。”
“好,不轉。”鄭新爵答應她,生怕再磨叽下去,她會尿褲子。
夏詩雨脫下褲子,蹲下來,松了一口氣,方便好了之後,她把褲子穿上,見腳邊濕了,看到前面就看上去更幹淨的草,就向前跨了一大步,踩到那裏。
腳一踩上去,就感覺到不對,想要縮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啊——”夏詩雨的慘叫聲,自鄭新爵的身後響起。
101腳受傷回來
101腳受傷回來
鄭新爵心中猛然一驚,忙轉過頭去,看到夏詩雨倒在那裏,表情痛苦,心頓時提到半空。
“詩雨,你怎麽了?怎麽回事?”他急忙趕過去。
“我的腳——”夏詩雨指着自已的腳,是一只捕獸夾,尖銳的齒子,直直的刺入她的腳背,鮮血把她的白色的平底鞋染紅了,她痛的臉色的慘白,連說話也覺得吃力。
鄭新爵趕到她的身邊,看到這個情景,整個人懵住了,心痛感傳遍全身,感覺像是他自已被夾住了一樣。
“該死的,誰在這裏放的夾子。”他又氣又急,手碰到她的腳上,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她痛,也怕把夾子松開之後,這血會流的更加旺盛。
“鄭……鄭新爵,幫我把夾子松開,我好痛——”夏詩雨痛的整張臉都白了,連嘴唇也白的像張紙,額頭有冷汗不住的滲出來,可見有多痛,這種痛是赤裸裸,單純的皮肉之痛,痛到最後有種讓人昏眩,不能呼吸的感覺。
“不痛,別怕,有我在,我現在馬上帶你去看醫生——”鄭新爵撫摸她的腦袋,安撫她,心裏面像是被螞蟻咬一樣的難受,都是他不好,非要帶她去找什麽相思樹,結果害她踩到鋪獸夾。
“我不怕,我只是好痛,把夾子拿下來,快,去幫我松開。”夏詩雨看着腳上可怕的鐵器,生怕自已的腳會殘廢。
“不行,現在不可以拿下來,不然會血流不止的,我們馬上回去,你忍着點。”鄭新爵橫抱起她,雖然這樣會抱的很吃力,但是可以減輕腳的着力點。
他一秒也不停頓的向着樹林外快速的跑去。
夏詩雨緊緊的環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裏,聽着他因為跑步而劇烈跳動的心髒,她第一次聽他的心跳的這麽快,這麽有力。
“堅持住,馬上就能出去了。”鄭新爵心痛的低頭看看懷裏的女人,看還沒出樹林,急的滿頭大汗,這該死的林子,進來時侯感覺沒麽長,出去的時候,怎麽就變的這麽長了呢。
人在着急的時候,連一分鐘也感覺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小時。
夏詩雨痛的漸漸麻木,失去感覺了。
“我重麽?”看他抱着她走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她想自已一定很重吧。
“你呀,輕的就像一根羽毛,一點也不重。”鄭新爵喘着氣回答。
“騙人,不重的話,你幹嘛還上氣不接下氣的,如果抱不動的話,你就歇息一會。”夏詩雨不想他太勉強。
“你太小看你老公了,我一點也不累,我能抱着你跑遍天涯海角。”鄭新爵不僅不把腳步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加的快。
夏詩雨嘴角泛開一絲笑意,心中有一絲暖,人卻越來越疲憊了,她将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好奇怪,只要聽着他的心跳,她的心就安定,不害怕,也不疼痛了。
終于出了林子,鄭新爵的手臂都快要斷了,可是一想到她的情況,他繃緊着全身的力氣,走的更快,經過草地跟湖泊,他回到村子裏。
“來人哪——”
一進村他就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好多的村民圍了過來,看到她腳上的鋪獸夾子,就知道這對外來的年輕人,去過小樹林了。
“你們知道哪裏有醫生麽?或是有什麽辦法能最快去醫院?”鄭新爵急着問。
“小夥子,從我們這裏到醫院坐車要三小時,而且,我們這裏也沒有車,我們村上有一個菲斯醫生,平時我們生些小毛病,就到他那裏看,今天早上他出門了,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眼下也沒有得選了,鄭新爵果斷的說:“麻煩你帶我到那位醫生家去好麽?”
“行!沒問題,快跟我來吧。”那村民爽快的答應,并且快步的在前面帶路。
來到那醫生家,非常幸運的,菲斯醫生正好回來了,看到夏詩雨這個情況,忙開門讓鄭新爵進去。
“把她放到那邊的沙發上吧。”菲斯醫生指着一角的棕色沙發,自已則是趕緊去拿治療的儀器。
鄭新爵把夏詩雨輕輕的發到沙發上:“老婆,醫生馬上給你治療了,別擔心——”
“嗯——”夏詩雨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菲斯出來了,換了白大褂,帶上了橡膠手套,手裏拿了一個白色的醫用托盤,上面放着一些藥物跟鉗子之類的。
“這位先生,你怎麽稱呼?”菲斯先生笑容滿面的問,一邊拿出針來在夏詩雨的腿上打了一針。
“我叫鄭新爵。”
“嗯,鄭先生,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知道,我可沒這麽大氣力,板動一只這麽大的鋪獸夾,那是大力士才能做到的事。”菲斯醫生幽默的說道。
“好的,我願意配合你,醫生,我老婆的腳不要緊吧。”聽醫生還能開玩笑,鄭新爵感覺應該不算太糟糕。
“只需要把夾子取出來,然後休息一個月,等傷口複原了就沒事了。”
鄭新爵露出欣喜的笑容:“謝謝醫生,那我們開始吧,你剛才打的是麻藥吧。”
“是的,她現在不會有任何痛苦了。”
夏詩雨躺在那裏,感覺麻痹的感覺,從小腿漸漸蔓延到整只腳掌。
鄭新爵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親愛的,我們現在幫你把夾子拿下來,你不用害怕,打過麻藥了,不會痛了,不過我建議你把眼睛閉上為好,因為接下來會有一點小小的血腥,你還是不看為好。”
“我才沒那麽膽小。”夏詩雨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嘴上這麽說,不過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鄭新爵配合着菲斯醫生合力将鋪獸夾從夏詩雨的腳上給取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
夏詩雨的腿上纏上了白色的繃帶,手臂上挂着點滴。
“這些藥,一日三餐,一次吃三片。”菲斯醫生把藥遞給鄭新爵。
“非常感謝你。”鄭新爵接過藥,付了治療費,坐到夏詩雨的身邊,見到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關心的問:“傷口還是很痛麽?”
“有一點,我現在好餓,點滴吊完了,能不能先去吃晚飯?”
鄭新爵失笑:“當然可以!現在就可以吃,你等着,我馬上去拿。”
他起身快速的走出門。
夏詩雨仰頭看看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不由自由的牽起。
菲斯醫生笑了笑,走進裏屋,真是幸福的一對!
過了一會兒,鄭新爵拿着熱騰騰的飯回來了,坐到她的身邊喂她。
因為她的右手吊的點滴,所以也只有讓他喂了,他喂的很仔細,她吃的也很安靜,雖然沒有交流,但是有一種融洽的暖意,一直流淌着。
吃完了飯,點滴也差不多挂完了,鄭新爵抱着她離開,回到他們租住的地方。
他把她放到床上,到衛生間端了一盤水過來給她洗臉:“看來這次的密月之旅要結束了!”
夏詩雨心裏一喜,可随後又感覺隐隐的失落,她揮開這種情緒,微笑的說道:“我想也是,我的腳變成這樣,不能走,也不能碰了,看來只好回去了。”
想不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
“你好像很開心似的。”鄭新爵見她不僅沒有不開心,反而還一副欣喜的樣子,着實郁悶了。
“一般吧,腳變成這樣,也沒什麽好開心的。”夏詩雨不想讓他看出她的開心來,生怕他跟她唱反調,又不打算馬上回去了。
鄭新爵看了她一會,嘆息,伸手溫柔的撫摸她的秀發:“老婆,究竟要到什麽時候,你才會想要呆在我的身邊,不想着逃走呢。”
心顫了顫,夏詩雨拉下他的手:“我困了,你別吵我了。”她閉上眼睛,逃避他的問題。
因為她回答不了,她不知道,從什麽開始,她一心想要逃離呢,逃了太多年,在不知不覺中像是成了習慣。
她并不是一開始就想逃,是他一次又一次給她的失望,給她的傷害,讓她決定要逃的,她沒有勇氣說服自已再相信一次,她不能也不要,她不想讓愈合的很好的傷口,有再次裂開的可行性。
鄭新爵見她如此,也不再說話,走到窗邊,今晚的極光是綠色的,跟他的眼眸是同一個色調的,透露失落感。
望着淹沒于黑暗中的小樹林,他的心裏滿是遺憾,沒有看到相思樹,也沒能挽回她的心。
過了許久,靜悄悄的房間,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夏詩雨微微的撐開一絲眼皮,看到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那麽的蕭條寂寥,不知為何,她的心也跟随着慢慢的下沉,覺得難受。
他真的那麽想要跟她複合麽?
如果她同意跟他重新開始,可未來這麽長,就算此刻的他是真心實意的,未來他可能就此不再傷害她了麽?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甩了甩頭,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已不再去想。
第二天中午,直升機停在草地上,鄭新爵抱夏詩雨上飛機,結束這次原本還有4天的蜜月之行。
飛機上。
“鄭新爵,到了之後,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會讓我的秘書來接我的。”夏詩雨微笑又友善的說道,她其實是想告訴他,她要回自已的公寓。
鄭新爵把手臂一環,輕悠悠的說道:“不需要這麽麻煩,反正我們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