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9)

你不要跟我說,你還是處男。”夏詩雨有意嘲笑他,好讓他下不了臺,誰讓她說不過他。

鄭易楠俊逸的臉微微一沉,黑眸中忽閃了邪魅的光,危險的向她逼近,這股子氣息,跟他扮魔術師的時候,那種神秘而又暗黑的感覺一模一樣,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一個有着溫柔外表,腹黑本質的男人。

“你……你要幹嘛,別過來,鄭易楠,我警告你別亂來——”夏詩雨指着他,縮到床頭。

一道黑影壓下來,她被他完全的控制的他的雙臂之間,她後悔去刺激他了。

他邪笑的捏起她的手背,放到自已的俊臉上磨蹭着:“你是想幫我破處麽?”

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夏詩雨的臉紅辣辣的燒了起來:“我對一個30好幾的老處男沒興趣。”

說完她又想,鄭易楠不會真的還是處男吧?

126逃到鄉下

126逃到鄉下

“可30幾歲的處男對你有興趣啊,要不要嘗試一下。”鄭易楠将菲薄的唇壓下一分,遺傳自母親,有着東方神韻,俊逸如仙的臉上,某種欲望在蔓延。

“不,不,我不想試。”夏詩雨警覺到他似乎要來真的,恐慌的連推帶打。

鄭易楠鉗制住她的手腕,壞壞的吐息着:“現在說不想,會不會太晚了,是你先招惹的我,這會你可要對我負責。”

“抱歉,我沒有招惹你的意思,守身如玉幾十年不容易,可別讓你的貞操碎一地呀。”

夏詩雨一說完,發現鄭易楠似乎更加生氣了,才發覺是說錯了。

“今天我還非要向你獻身不可了。”鄭易楠作勢就要吻一下。

正巧在這個時侯,一陣大力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房門就被推開,一個20幾歲的女孩嗓門很大的喊道:“鄭先生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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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未到聲先到,鄭易楠跟夏詩雨保持着僵硬的姿勢,同時看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女孩眼睛猛的睜大,看着床上的情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之後,臉噌了一下紅到脖子下面,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不……不好意思,吃,吃飯了。”她結結巴巴的說完,在原地打轉了一會,才找到大門出去。

保守的鄉下女孩子,哪見過男女親熱的場面。

鄭易楠放開夏詩雨的手,坐直身體,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哎——,這下子我的名節全給你毀了,你得負責我的後半輩子。”

“我把你打成殘疾,再來負責吧。”夏詩雨氣的牙癢癢。

“你不會的。”鄭易楠撩開被子,抱起她:“吃飯去吧!嘗嘗家常小菜。”

“手給我放規矩點,不準亂摸。”夏詩雨警告道。

誰知道這麽一說,反而起了反作用,鄭易楠本是沒有占她便宜的念頭,不過被她這麽一激動,他的手往她的俏臀上輕捏了一把:“你放心,我不會摸的。”

夏詩雨繃緊着身子,憋着一口氣瞪着他,鄭易楠,等我的腳好了之後,我一定要踢死你。

******

鄭新爵又重新回到小洋房外三叉路口,筆直一條已經可以排除,現在就只剩下,左右兩邊了。

思索了半天,他決定碰碰運氣,向左邊的路開去。

從下午三點他邊開邊問着沿途見到的人,一連幾個都剛下地,沒見到他說過的車子,天色有些昏暗了,正在他要掉頭離開的時侯,在轉彎的時侯,跟一個騎着自行車草帽的中年男人撞上了,那男人摔倒了,買的菜也掉了一地。

鄭新爵忙下車扶起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小夥子,我家來了客人,我還得回去燒飯呢,這城裏人嘴刁,我這是又特意趕去買的。”中年男從扶起自行車,撿起菜,唠唠叨叨的說道。

鄭新爵耳尖,城裏人幾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微笑着随意的問道:“在你家這城裏的客人,是不是一男一女啊。”

“咦,小夥子,你怎麽知道的?”中年男人驚訝不已。

鄭新爵意味深長的笑笑:“因為,我跟他們是一起來的,我單獨一個人,不小心迷路了,你可以帶我去麽?”

“你跟他們一起來的,又怎麽會變成單獨一個人呢?”中年男人不是不相信他的話,只是有些好奇,加上那小姐腳又受傷,不像是來郊游,更像是來避難的,所以他不免對鄭新爵起了疑心。

鄭新爵又是盈盈一笑:“因為我的車子在半路上沒有油了,而這附近也沒有加油站,那位小姐是我老婆,那位先生是我的小叔叔,家裏出了事,我們才走出幾天的,你也看到我老婆的腳受了傷,所以我就讓我小叔叔帶着她先來了,而我則等着別人給我送汽油來,這就樣,我們分開了,更加糟糕的是,我的手機也沒電了,沒法了,我只好到處找。”

“噢,原來是這樣的——”中年男人打消了心裏的懷疑:“那你跟我來吧,他們就在我家,那小姐睡着了再挂點滴,你不用太擔心,你小叔叔照顧的很好。”

“是嘛,那我待會還真得好好感謝他!”鄭新爵綠眸中陰鸾一閃既逝,迷人笑容帶着殘酷嗜血。

鄭易楠,你就等着受死吧!!!

這些心理活動,對于耿直老實的鄉下人來說,哪會留意:“那我在前面騎,你在後面跟着,到我家裏,說不定他們已經再吃飯了。”

讓跑車跟着一輛自行車,這讓他怎麽開,鄭新爵禮貌又客氣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坐我的車去吧,你給我指路,這輛自行車買來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多浪費啊,我這車年初才買的,你這車上能放麽,我放你車上吧。”

鄭新爵看着這髒兮兮,滿是泥巴的自行車,心裏郁悶了……

他很是果決的說道:“真是抱歉,不能放,還是不要了吧,大不了,我賠你三倍的錢。”

“你這小夥子真是搞笑,你這車看着倒是挺漂亮,不過中看不中用,連個自行車都載不了,應該是便宜貨吧,你應該買那種大的車子,貴了貴了點,8萬多呢,不過氣派呀——”

鄭新爵華麗麗的內出血了,他這輛好幾千萬的跑車竟然拿來跟貨車比,他從懷裏拿出皮夾子,也沒點,就抽出幾十張一百塊的塞給中年男人:“大叔,我現在急着見我老婆,麻煩你立刻帶我去。”

他客氣的語氣中,不自覺多了一絲命令的語氣。

中年男人看着他一下子給他這麽多的錢,有點發懵,轉身把自行車鎖上,放在田地,然後鈴着菜過去,鄭新爵已經為他在那邊打開了車門。

“謝謝——”中年男人坐進去。

鄭新爵立刻關上車門,折回到駕駛座上:“大叔,接下來往哪裏開?”

中年男人還在研究着這真皮座椅,聽到鄭新爵的話,忙擡手一指:“一直往前開,在第一個路口向右轉。”

鄭新爵挂了一檔,加快了車速。

“小夥子,這座椅坐着可舒服,我還沒坐過呢,對了,你叫我利叔就可以了。”

“好的,利叔!”鄭新爵對他燦爛一笑。

這笑容,直把這50幾歲的男人都看花眼了。

*******

鄭易楠跟夏詩雨走到樓上,四四方方,漆着紅漆的八仙桌上,坐着3個人,主人的位置還空着,桌上放着炒雞蛋,魚,跟一些蔬菜。

“你們坐吧,我爸爸去鎮上買菜了,馬上就回來了。”剛才叫他們下來吃飯的女孩喊道。

“這些菜就挺好啊,其實不用再去買了。”夏詩雨客氣的微笑。

鄭易楠把她放在條登上,一種鄉下才會有登子,長長窄窄的一塊木板,兩邊各有兩條登腳支撐着,在上面坐久了,屁股就會有點痛。

“要的,我們收了這麽多的錢,哪好只讓你們吃這些呢,你們再稍等一會,我爸馬上就回來了。”

鄭易楠跟夏詩雨各自對她友好的笑了笑,表示不要緊。

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不過聽上去,好像不止一個人。

鄭易楠的神經立刻警惕了起來。

黑暗中,一高一矮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這家人驚奇的發現,他們的爸爸身邊多了一個絕世美男,這衣着,這外貌,這氣質,簡直跟從畫裏走出來的似的……

他還笑盈盈的注視着他們,正确來說,他是笑盈盈的注視着某個方向。

夏詩雨屏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沉了沉,果然,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又或是不認識他。

鄭易楠攬過她的腰,暗暗用力的握了握,望着鄭新爵的深邃黑眸裏,暗湧澎湃。

“你們動作可真快,知道我找的有多苦麽?”鄭新爵像來到自已家裏似的,不客氣的跟另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一起,眼睛盯着鄭易楠跟夏詩雨,三分怒氣,七分殺氣,他笑的無比燦爛跟耀眼,亮晶晶的臉上仿佛鍍了一層寒冰,讓周遭的氣溫驟降。

夏詩雨現在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鄭新爵,一看到他的臉,心就好痛好痛,不知是出于何種報複的心态,她攀上鄭易楠的手臂,嬌弱的靠在他的肩頭,輕聲慢語的問:“易楠,咱們認識他麽?”

“好像不認識。”鄭易楠配合着回答,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鄭新爵的臉色立刻變幻莫測,看似不怒的臉,透着陰森之氣。

利叔也詫異極了。

“爸,這位是誰啊。”這戶人家的女兒,看了鄭新爵半天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心裏小鹿亂撞,這會她坐在他的對面,看的更加仔細,也更為着迷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長的這麽好看的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板起來的樣子又好酷,連生氣都這麽有型。

“他自已說是夏小姐的老公,鄭先生是他的小叔叔。”利叔按着鄭新爵的說法說了一遍。

“什麽,不會吧,夏小姐是他老婆,他結婚了。”女孩驚呼,剛剛萌芽的幻想,就破碎了。

女孩身邊中年婦女扯了她一下,壓低聲音罵道:“麗娟,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老盯着人家男人看。”

跟鄭新爵坐一起的男子噴笑了出來:“妹妹這是犯花癡。”

利叔的臉都被女兒丢光了,忙轉移話題:“你們三個人到底認不認識啊!”

“認識!”

“不認識!”

鄭新爵跟夏詩雨同時說道。

“夏詩雨,你再敢說一次不認識。”鄭新爵真想站起來,掐死這個跟他鬧脾氣的女人。

夏詩雨靠在鄭易楠的肩上,不鹹不淡的說道:“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而且如果你是我老公的話,我現在會靠在別的男人肩膀上麽?”

麗娟開心的拍手,一時激動,口無遮攔的喊:“說的對啊,我剛才去叫他們吃飯,還看到他們躺在床上親熱呢,這位先生怎麽可能是夏小姐的老公嘛。”

此話一出,夏詩雨愣住了,心裏大呼冤枉,但是沒有表現出現,更沒有任何解釋。

鄭新爵的綠眸在短短幾秒之中,由碧綠色變為深墨綠,駭人的殺氣讓所有人的心驚膽顫了:“夏詩雨,我就問你一次,她說的是真的麽?”

127鄭家沒一個好東西

127鄭家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心裏打着鼓,夏詩雨還是硬着頭皮,冷着臉承接下他的狂怒:“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真的還是假的?”鄭新爵徒然暴怒的冷吼,像是忽然沖破鐵籠的嗜血狂魔。

利叔一家吓的趕緊離開飯桌,想不到這個男人發起火來這麽恐怖。

夏詩雨被吓的心率混亂的同時,對他怨氣,怒氣,以及各種各樣愛着,恨着的情緒一鼓腦兒的也湧了出來,她板過鄭易楠的臉,在他唇上用力的輕了一下:“先生,這下子你該明白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吧。”

鄭新爵握緊了拳頭盯着她,渾身顫抖不止……

她以為他會一拳頭揮下來打死她,他的脾氣向來很差,而她知道這一舉動,無疑是直接拔了老虎的牙。

好幾分鐘過去了,讓她意外的是,他并沒有打下來,相反的,他的拳頭松開了,沮喪的垂下了肩膀,綠眸變回碧綠色還不止,簡直到達了通透的淺綠,仿佛透明的一般……

他心裏難受了,很難過很難過……

“我知道,你在報複我,你不想聽我解釋,也不想給我時間向你證明了對麽。”他痛楚的凝視她的雙眼“夏詩雨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說啊,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可以辦到。”

夏詩雨望着他,眼中盈滿了霧氣,她靠回鄭易楠的肩上,閉上眼睛,眼淚順着眼角向下滑,她有氣無氣的開口:“親愛的我累了,我不想吃飯了,送我回房間吧。”

“好!”鄭易楠抱起她,往樓上走。

鄭新爵雙手撐着額頭,長長的嘆息,淚水也終于流淌下來,他究竟還能怎麽樣。

利叔一家子你看我,我看你,從這情況來看,這三個人認識還真的可能是認識的,要不然夏小姐也不會流眼淚,看來這其中的關系很複雜。

鄭易楠把夏詩雨抱回房間的床上,她側身躺着,一聲不響。

“我把飯菜拿上來,你在房間吃吧。”鄭易楠輕聲的開口。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吃。”夏詩雨拉高毯子,将頭蒙上。

“你不是說為男人自怨自艾的女人很傻麽,這會怎麽又要為他絕食了?”看她為了鄭新爵這樣,鄭易楠心裏很不是滋味。

夏詩雨轉過身來,睜開泛紅的眼眶:“誰為他絕食了,他配麽?”

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已的情緒有多激動,說好的冷靜與無畏,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崩塌了。

才知道,自已想要遠離這場戰役,是多麽天真的想法。

鄭易楠面色凝冷起來,他不想僞裝笑容了,在她利用他來刺激鄭新爵之後,再他體會到她的心痛之後,他的心也被灼燒了一個洞,他恨她的心總是被鄭新爵所左右。

按住她的肩膀,他低頭,強吻住她的唇。

夏詩雨驚的将眼睛張大了足足一倍:“唔……”她反應過來,奮力掙紮的甩着腦袋,推着他,打着他。

鄭易楠他幹什麽,他怎麽能夠這麽對她,他是不是瘋了。

她的掙紮激發的他更加失控的掠奪,他一直想要這麽吻她,讓她沾上他特有的氣息,讓她能夠完全的屬于他,屬于他鄭易楠,他要她忘記鄭新爵,只跟他在一起。

他的舌頭進入她的口中,吸允着她的味道,是他一直在想念的味道……

夏詩雨的心裏只剩下恐慌,指甲掐進他的肉裏,他都不松開,咬破了他的舌頭,他也不松開。

房間,被大刺刺的推開。

鄭新爵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夏詩雨躺着被鄭易楠吻,一股子狂怒沖向腦門,只覺得眼前一片的火花,然後就所有的一切就失控了。

他沖過來,從後面拽開鄭易楠,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鄭易楠,今天我要宰了你。”

夏詩雨身上一輕,喘息着看向吼聲的發源地,看到鄭新爵喪失理智狂怒的臉,看到倒在地方,嘴角挂着血的鄭易楠,她吓傻了,眼睜睜的看着鄭新爵蹲下身來,第二拳就要揮過去,才驚呼着出聲阻止:“不要再打了——”

她心想這下子鄭易楠非給鄭新爵打殘不可,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鄭易楠竟然避開了他的拳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原來在打架這方面,他也一直是深藏不露的。

鄭易楠擦掉嘴角的血:“要打是麽,那今天我就陪你,鄭新爵,我會讓你知道的,她的身上并沒有刻着你的烙印,也并不是你的專屬,我也可以去愛她。”

“你憑什麽,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她是我老婆,這個事實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鄭新爵吼着,擡起頭來,又是一拳打下去。

鄭易楠在吃了一拳之後,反手就打向他的臉,鄭新爵也吃了他的一拳,退了好幾步,臉上也挂彩了。

“誰說不會改變,我現在就要改變它,你不懂珍惜她,那麽就不該再霸道的占有着她,繼續傷害她。”鄭易楠冷着臉,反駁他的話。

鄭新爵雙手拽起鄭易楠的衣領:“別把你肮髒的私心說的那麽偉大,你不過是想趁虛而入罷了,我告訴你,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為她愛的是我。”

“像你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的男人,也配讓她愛你麽?”

“我不配難道你配麽,鄭易楠,你再怎麽使用詭計也不沒有用,你在一廂情願的愛她,吃着鄭家給你飯,享受着鄭家給你的一切,卻狼心狗肺的敢來觊觎自已的侄媳,這跟畜生有什麽區別。”

“那只是老爺子的一個錯誤決定,如果一開始老爺子會把她許配給我的話,她就是我的妻子。”

“哈哈……鄭易楠你只是個賤人生的野種而已,你以為你是誰。”

兩人的争吵聲愈演愈烈,夏詩雨知道他們都喪失裏理智了,都不正常,她聽的腦袋嗡嗡直響,感覺炸開來似的。

“夠了,不要再吵了——”她終于也受不了了,歇斯底裏的喊到喉嚨都啞了。

扭在一直的兩個男人同時噤聲。

簡陋的房間裏,被時間短暫的定格住了,呼吸,眼神,動作,全都定在這一刻。

夏詩雨看過他們的臉,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喘息不定:“你們都給我滾過去,我一個都不想見到,要打要吵,滾出我的視線再去打,再去吵。”

她已經受夠了!

鄭新爵松開鄭易楠,冷靜了下來,各自退到一邊。

“你們滾不滾?你們不走我走——”夏詩雨一秒都不想看到這個傷她無數次的男人,以及這個剛才強吻她的男人。

姓鄭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鄭新爵跟鄭易楠同時想到了她腳上的傷,在猶豫權衡了一會之後,倒是很有默契的前後腳走出房間。

夏詩雨松懈下來,爬起來靠在床頭,嘴唇上還留有被鄭易楠強吻過後的餘溫,眼前還殘留着鄭新爵暴怒時的臉,而心裏最大的疙瘩是施若琳,一個每次出現,總能将也置于死地的女人。

因為她的出現,所有朝着幸福大道發展的未來被全部改寫了,留下的只有眼前這僵局,想要放棄又被糾纏着,想要退後又會拉扯着,鄭新爵已經不管她會不會受傷,他想着只是怎樣在不失去她的情況下,說服她一起接受施若琳跟他的孩子。

夜,越來越深了,白天睡的太多,晚上沒有一絲的睡意了,外面的青蛙一直呱呱叫個不停,夏詩雨睜着眼睛,思考到天明。

鄭新爵跟鄭易楠則分別呆在車裏,望着二樓房間一直未滅的燈。

東方第一縷晨曦照耀進房間的時候,夏詩雨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的心,沉靜了,經過黑夜的洗禮,迎來了光明的一剎,她對自已說,夏詩雨,你只要一條踐可以走,那就是堅持走好之前規劃好的路線,不再動搖了。

這是她唯一的退路。

*******

8點鐘,太陽已經高高挂起。

鄭新爵跟鄭易楠簡單的洗漱之後,想上樓去看看她,又不讓對方先上樓,最後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找這家的女兒麗娟上去。

聽到敲門聲,夏詩雨開口剛想應,房門就已經開了,穿着紅色的衣服的女孩走進來。

“夏姐姐,你醒啦。”

“是啊麗娟,這麽早有事麽?”

麗娟先是觀察了一番她的臉色,而後說道:“我這人也不會撒謊,其實是那兩個男人讓我上來看看你的情況,順便讓我打探一下,你想讓他們誰來抱你下去吃早餐?”

夏詩雨笑了笑:“你還真是一個誠實可愛的女孩,你下去告訴他們,一個都不用來,我在樓上吃早餐,你可以幫我去拿份早餐麽?”

“當然可以!”麗娟歡快的應道,然後又八卦的問:“夏姐姐,我很好奇,他們倆究竟誰是你的男人,那位叫鄭新爵的真的是你的老公麽?”

“你喜歡他麽?”夏詩雨看的出來,她對鄭新爵有興趣。

麗娟的臉漲紅了,忙擺着手:“不是,沒有啦,我就是好奇。”

“沒關系,喜歡他的女人有很多,我已經習慣了。”夏詩雨不以為然的回答,從今天起,她要跟以前一樣的不在乎他。

“有很多女人喜歡他麽?那他最喜歡誰啊?”麗娟試探着問,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他最喜歡他自已!”

麗娟不太明白的抓了抓自已的頭發:“喜歡自已?!”

“就是那種只會把痛苦留給女人的壞男人,麗娟,這個男人只可遠觀,他很吸引人,但是有劇毒,只要靠近就會死亡。”而她,已經死過無數次了,才幡然悔悟,愛他,就是飛蛾撲火!!

“夏姐姐,你說的太深奧的,我越來越不明白了,我下去給你拿早餐。”麗娟聽不太懂,只好不去想了。

“嗯!謝謝你!”夏詩雨點點頭,表示對她的感謝。

128搬救兵

128搬救兵

麗娟一回到樓下,就被等在樓梯上鄭新爵給拉住了:“她怎麽說。”

“夏姐姐說,你們倆她一個也不想要,她選擇在樓上吃早餐,另外,她說你最愛你自已,還說你有劇毒,不能靠的太近,不然會死的。”麗娟一五一十的回答。

盯着這近在咫尺的臉,俊美的也太不像話了,她心裏不住的感嘆,毒死也甘願了。

鄭易楠靠在不遠住笑了:“聽起來,詩雨已經沒事了,都能做出正确判斷了。”

鄭新爵冷冷的掃他一眼:“就沒有說他什麽麽?”

“噢,我沒有問,我只問了你的事情。”麗娟有些不好意思說着,紅着臉瞅他一臉,然後跑開了。

鄭新爵仰頭呼氣,有劇毒?他苦笑,他現在是眼鏡蛇還是黑蜘蛛,竟然這麽形容他。

不行,他還得找她談談,他提步往樓上走,鄭易楠攔住了他:“你不能上去!”

“鄭易楠,你真的想死是不是?”鄭新爵用眼神就能将他給戳死。

“新爵,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不過我們合力的話,倒是可以把詩雨煩死,她昨晚沒吃晚餐,你是不是想要讓她連早餐也吃不安穩,從施若琳抱着孩子出現那一刻起,你就應該覺悟到,你們已經完了,詩雨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鄭易楠用平穩的語氣,說的慢條斯理,也很直接。

“你就在等一刻是麽,我真的有些懷疑,若琳是你安排出現的。”鄭新爵呼吸變的紊亂,鄭易楠話雖不中聽,但是說的卻是事實,夏詩雨就是這麽強硬,把自尊心看的比什麽都重要,他好不容易才挽回的心,現在又回到原點,甚至是更遠了。

所以他才會那麽恐慌,那麽的害怕。

鄭易楠怔了一下,轉而大笑了起來:“如果我有這個本事去指揮你的情人,我會建議她早幾個月出現。”

“你一直都在暗中策劃着,處心積慮的搞破壞不是麽,鄭易楠,我一直在盯着你,別搞小動作。”鄭新爵隐隐有種感覺,若琳的事件不會這麽單純,就比如詩雨跑出鄭家,他正巧出現一樣,冷靜想一想,未免也太巧了。

鄭易楠臉上溫和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見,變的淩厲:“新爵,不要為你犯下的錯誤找借口,現在的因都是從前種下的果,該為此負責的人是你,而不是詩雨,你非要拉着她,只會讓她更加痛苦而已,表面她很堅強,但是你別忘了,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詩雨現在很清醒自知,她說你最愛有人是自已,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因為你永遠只會站在自已的角度,去想你認為對的事,而不去顧及她的內心的感受。”

鄭新爵握了握拳頭:“那你呢?以為我跟她完蛋了,你可以替補上去麽?她寧可選擇她的初戀情人,寧可跟那小屁孩,也不會選擇你的,鄭家跟姓鄭的人,在她心裏就跟臭雞蛋一樣,我會失去她,你同樣也不會得到她。”

兩人的眸光較量的,火光四射,現在的他們已無所顧忌了。

“兩位帥哥哥,麻煩讓一讓好麽。”麗娟端着早餐想要上樓,可杵在樓梯上的兩個門神,硬生生的擋了她的去路。

鄭新爵跟鄭易楠收回視線,站開道讓麗娟上樓。

夏詩雨的樓上,扶着牆,單腳跳着到衛生間去洗臉,刷牙,小便,做完這一切,累出了一身的汗。

剛坐回床上,麗娟就送早餐來了。

吃着清粥小菜,夏詩雨若有所思的問:“他們在樓下幹什麽?”

“當門神啊!”麗娟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夏詩雨不知是該笑還是怎樣,只得半開玩笑半譏諷的說道:“他們還真是有閑情雅致。”

“我看是吃飽了撐的,兩人在樓梯上都站了幾個小時了。”

夏詩雨恍神了一下,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現在行動不便,呆在這裏或是回去,都會被他們争的頭破血流,他們一個霸道,一個陰險,平時鄭易楠還能裝模作樣玩深沉,可從眼下的狀況看來,他這次是打算跟鄭新爵杠到底了。

舔了舔唇,她正視着麗娟:“你有手機麽?能不能借我打個電話?”

“可以啊!”麗娟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給夏詩雨:“你打吧,我先把碗拿下去。”

“謝謝你。”

“不用謝的,小事情嘛。”麗娟收拾了碗筷,笑着走出了房間。

她一走,夏詩雨立刻撥打了電話去公司,接電話的人是丁丁,她用甜美嗓音,流利的說道:“喂,你好,這裏是森田策劃公司。”

“丁丁,是我。”

丁丁立刻就聽出夏詩雨的聲音:“老板!”

“丁丁,你聽着,我現在被困在一個村子裏,你跟小陳開車來接我。”夏詩雨不想坐以待斃,等着被兩個姓鄭的混蛋折磨死。

“哦,好,我知道了,不過老板,你在哪個村子裏啊,你得把地點告訴我。”

夏詩雨拍了一下額頭:“對啊,我把地址給忘了,我還去問,一會我會發信息給你,記得不要告訴公司其他的人。”

“老板,你不會是被綁架了吧?!”丁丁往恐怖的地方猜想。

“沒那麽嚴重,好了,我挂電話了,地址我會發給你們的。”夏詩雨切斷了電話,扶着牆又單腳跳到了門口。

開門把頭伸到了外面,她對着樓下喊道:“麗娟,你上來一下。”

樓梯上的兩個男人,反應都很快的向樓上跑去。

夏詩雨瞅見上來的兩個男人,心想,沒把麗娟叫來,倒是招來了兩頭狼……

“老婆,你這樣金雞獨立多累呀,我扶你進去吧。”鄭新爵誠懇的讨好。

“詩雨,你有什麽事,可以讓我幫你。”鄭易楠關懷的詢問。

眼睛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溜了一圈,夏詩雨冷漠的半垂下眼睛:“這事只有麗娟可以幫我,如果你們真的想幫忙,去幫我叫她上來吧。”

“有什麽事我不能幫你呢,你要換內衣褲,還是洗澡?我是你老公,我可以為你效勞的。”鄭新爵亂猜着,伸手就想要去碰她。

夏詩雨躲開他的手,不耐煩的皺眉:“先生你腦子有病,就快點去看醫生吧。”

鄭新爵尴尬的擡着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俊臉上一陣的不自然。

鄭易楠忍不住笑了,走到樓梯邊,往樓下叫去:“麗娟,你上來一下——”

“來了——”樓下的女孩應道,跑上樓。

夏詩雨見麗娟來了,趕緊把她拉進房間,把門關上,将兩個男人擋在門外。

“夏姐姐,我扶你過去。”麗娟抱着夏詩雨的腰,往床邊走,一邊羨慕的驚呼:“哇,你的腰好細哦。”

“你的腰也很細啊!”

“別笑話我了,我腰上全是肉,對了,夏姐姐你叫我有什麽事啊?”

“我們這裏叫什麽村,可以把全稱告訴我麽?”

“就這事啊,當然可以。”麗娟把地址報給夏詩雨。

而夏詩雨立刻發信息給丁丁,然後把手機還給麗娟:“待會外面的那兩個家夥問起來,不要說我用你的手機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好麽?”

“沒問題,我會保密的。”

鄭新爵在外面,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到偷聽裏面的人在說些什麽。

鄭易楠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瞅着他:“你有偷聽到麽?”

似箭的綠眸,冷咻咻的朝着鄭易楠的臉上飛射而去。

門在這時突然開了,鄭新爵光顧及着鄭易楠,在沒有準備的情況向裏面跌去,一世的英明,就在這一摔之中,蕩然無存了。

麗娟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向後急退了幾步,看到撲在地方的鄭新爵,她立刻捶胸頓足了,後悔莫及,她不讓開的話,他就撲到她身上了,說不定還會被親到呢……

夏詩雨坐在床上瞅着撲在地上男人,內心無語了。

鄭新爵從地上站起來,俊臉也囧的發紅,不自然的解釋道:“呵呵——,我靠在門上,誰知道這門突然開了。”

“是趴在門上才對吧——”鄭易楠溫和的糾正他,趁機落井下石。

“趴也趴的這麽有型,果然,帥哥的威力很強大。”麗娟恨不得讓他再摔一次,然後摔在她的身上。

夏詩雨不發表意見,躺在床上,拉高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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