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7)
聲,放下筷子,伸進裏側的西裝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他似譏諷的輕扯了一下嘴角,接起:“尤行長,有何貴幹。
鄭新柔敏銳的擡起頭來,神情緊張又興奮。
“詩雨跟你在一起麽?”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是怎麽樣,我有必要告訴你我老婆的行蹤麽。”鄭新爵特別着重的重申老婆兩個字,這不僅是說給尤俊熙聽的,也是說給跟他一起用餐的在座各位聽的。
尤俊熙心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老兄還這麽優哉游哉的:“我沒空跟你玩,詩雨好像出事了,她給我打電話,說到一半就沒聲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就趕快過去看一看。”
餐廳裏的人,明顯的感覺到整間屋子的溫度驟然間降到冰點。
鄭新爵的臉冷到發青,立即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快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少夫人呢,在房間裏麽?”
“少夫人正在房間用餐。”
用餐?!鄭新爵呼吸一頓,心律紊亂的吼道:“快進去看看!”
保镖被他的吼聲給威吓到了,連聲說:“是,少爺,我馬上去。”
148綁架
148綁架
餐廳裏的人全部吓的不敢吱聲,連吃到嘴裏的食物也不敢咽下去。
鄭易楠放下筷子,迅速的思考着,詩雨她有危險麽?正在他忍不住要問的時侯,他看到施若琳臉上有過一抹笑,這種笑,不是簡單的幸災樂禍,更是蘊含着毒辣與得逞。
這事八成與她有關。
保镖走進房間,找遍裏面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夏詩雨,心中大叫不好,這下子,少爺準會大發雷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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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盡管害怕,可還是得回報:“少爺,少夫人她不見了!”
鄭新爵屏起氣息,駭人的殺氣直撲鄭易楠而去:“馬上去找,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我們馬上去找。”保镖心悸的挂了電話,一群保镖立刻疾速散開去尋找。
鄭新爵挂了電話,快要殺人似的恐怖面相,不用他開口,餐廳裏的人也紛紛逃之夭夭了,只有鄭易楠還坐在那裏。
“詩雨她怎麽了?”鄭易楠對視着那一雙如同野獸般,有着濃烈殺氣的眼睛,沉聲而問。
壓制着狂暴怒氣的鄭新爵,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子顫動着,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說,又想對她做什麽?”
“我聽不懂你的話。”鄭易楠困惑的搖頭。
鄭新爵沖過去便拽起他的衣領:“立刻給你的人打電話,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鄭易楠奮力掙開他的手:“鄭新爵你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難道不是麽,那個比我更早知道詩雨懷孕的人,在垃圾桶裏撿到驗孕棒的人難道不是你麽,在她面裏下打胎藥,昨晚在她家放煤氣想要她死的人不是你麽?”鄭新爵此刻的心,簡直都快要被焚成灰了,這種滋味,誰都體會不了。
鄭易楠聽到之後,震驚的程度不比鄭新爵來的輕:“你說什麽,有人要殺詩雨跟她肚子裏的孩子。”
“別給我裝模作樣的,打電話,讓那些人住手,不能傷害她,聽到沒有——”鄭新爵嘶吼着,他快要崩潰了,他身體裏仿佛裝了定時炸彈,随時會爆炸,恐慌無處不在。
“鄭新爵,你清醒的給我聽着,這不是我做的——”鄭易楠回吼他,在這種緊急的時刻,他們沒時間争論。
鄭新爵一怔:“不是你還有誰,除了你還有誰先知道她懷孕了?”
“有!有一個人當時趁着我們上樓的時侯,從車子裏拿走了驗孕棒。”
“是誰?”
鄭易楠心裏也很急:“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若琳拿走的,我問過她兩次,但是她說沒有,總之,我絕對不會傷害詩雨的,殺她那更加不可能,我有多麽愛她,怎麽可能動這麽大的殺機。”
鄭新爵也無法斷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從表情上看不像是撒謊:“走,我們去找施若琳。”
“沒有必要,一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二來,就算是,她也不會承認,先報警吧。”鄭易楠的嘴唇發白,勉強還能理智的思考。
“你這是什麽馊主意,等到警察找到,人早就出事了。”鄭新爵信不過警察,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引發更是嚴重的後果。
鄭易楠忍不住罵人:“你這個笨蛋,你有權利封鎖道路麽,你有權利對酒店進行的搜索麽,那人既然從酒店的房間帶走詩雨,要麽還躲在酒店的某個房間裏,要麽已經開車逃出去了,有警察的介入,就事半功倍了。”
扯松領帶,鄭新爵的呼吸因緊張而變的粗重,他承認自已現在不太冷靜,不過鄭易楠的話有幾分道理,雖然警察不一定能找到詩雨,但還是有別的作用。
轉而,他立刻報了警。
警局那邊有昨晚事件的立案,所以一接到電話,就立刻全體出動了。
鄭新爵剛挂斷警局那邊的通話,尤俊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他現在心煩的很,電話接都沒接,就直接挂了,腳步急促的往外走。
鄭易楠追上去:“我跟你一起去找。”
“你以為憑你這幾句話就脫離嫌疑了麽,賊喊捉賊的戲碼,以你的功力,能表演的如火純青吧。”鄭新爵蕭冷着的臉,嘴裏說着話,腳下卻沒有半路的停歇,他的心,他的靈魂,現在都緊緊的系在一個人身上。
他內心已經很不淡定,更種情緒都彙成了一團亂麻,但是他要去救她,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持冷醒理智的頭腦,知道那有多難麽,當他想到這秒鐘詩雨跟孩子已經遭到毒手,而他卻還完全沒有尋找方向的時侯,保持鎮定有多麽難麽……
“你說的對,所以你更加不能讓我有逃跑,有跟別人通話的機會,你可以繼續把我當成是嫌犯。”鄭易楠的心情不比他好過,只不過那份焦急跟恐慌,他不會在表面顯露出來而已。
兩人沒有再說話,鄭新爵走到門口的時侯,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
管家臉色凝重:“我明白了,少爺,你要盡快找到少夫人!”
鄭新爵深呼吸,繼續向外走,鄭易楠跟着他上車。
銀色的跑車風馳電卷的消失在大門口,三樓的一扇窗戶內,一雙眼睛跟随着車子消失的方向,嘴角翹起了甜美的笑意。
哈哈……等到你們趕去,夏詩雨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沒了。
******
黑暗中,夏詩雨聽到似有鐵器碰撞所産生的叮當聲。
她是那種只要在睡眠中聽到一點響聲,就會蘇醒的人,加上被襲擊之前,她的大腦神經已然處于非常警覺的狀态,所以當她聽到這種聲音,雙眼猛的張開。
四周很昏暗,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面,雙腿分開着,在離她不到兩米開外的地方,有三個黑乎乎的身影正在一個包裏往外拿東西,因為他們背對着自已,光線又暗,所以她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從體形上能看出是三個男人。
夏詩雨感覺到自已的雙手沒有被綁住,屏住呼吸,悄悄爬起來,解開綁住雙腳的繩子。
她擡頭,想到觀察他們,乍然間看到一張骷髅臉,吓的她失聲尖叫:“啊——”
這一叫,徹底的驚擾到了三個匪徒。
“抓住她,別讓她給跑了——”
夏詩雨的反應也是極快,在那人開口的當下,立即從椅子上下來,往桌子方向跑,本只想找到能暫時阻擋他們的地方,瞥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趕緊拿起來指着他們:“不要過來——”
三個帶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向着夏詩雨包抄過去,嘴裏還不忘說着話。
“這女人還挺機靈的。”
“不機靈能一連逃過兩次麽,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啦,一般女人早被我們吓屎了,你們看她,那眼神多尖銳啊,帶勁哦。”
“你丫的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別給我犯毛病,要女人拿了錢之後,想找什麽樣的貨色沒有,眼下我們得麻利點把事給做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夏詩雨知道了以下幾點,第一,這幾個人就是之前在面裏下藥,又在她家放煤氣瓶的兇手,第二,他們是有人花錢雇來的,第三,她的處境非常危險,不僅是孩子有危險,她自已也有可能會被遭到侵犯。
因此,她絕絕對對不能被抓到,她要趕緊從這裏逃出去。
見他們包圍過來了,夏詩雨揮舞着手裏的刀子,不留情的砍過一張骷髅臉,那人躲避不及,面具被割開,臉上也割出一道血口子,痛的他哇哇直叫:“嗷,這臭娘們下手還真狠,她以前是混道上的吧。”
被她這麽兇狠一刀,其他兩人也暫時被吓退了,畢竟這刀子可不張眼。
“小姐,我勸你還是配合一些吧,你一個女人想跟我們鬥,有勝算麽,門已經鎖上了,這裏就我們四個人,三只貓捉你一只小老鼠,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乖乖的把刀放下吧。”一張骷髅臉哄騙着夏詩雨,想趁她害怕,放松警惕的時侯,一起沖上去抓住她。
夏詩雨陰笑了兩聲,将刀子握的更緊:“呵——,這刀子看上去挺鋒利的,削肉跟削生魚片似的,你們上來再試試吧。”
帶着狠意的眼神加上怪異的陰笑,讓三個大男人,還專幹殺人放火勾當的男人也産生了一點懼意。
這麽多年來,夏詩雨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被看穿,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淺白的人是最容易輸的,敵人揣摩着你的心理,越是迷霧重重,越是不敢輕舉妄動,這就是心理戰,玩這個,這群匪徒還嫩着呢,她可是從鄭家那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方出來的,抗壓能力早已被訓練出來的。
三個匪徒用眼神交流,其中一人用下巴對另一人擡了擡,另一人微微點頭,腳尖向一側轉去。
夏詩雨領會過來,他們是想到繞到她背後來襲擊她,她趕緊疾步向後退,背靠到牆壁之上。
她心裏很清楚,這樣拖延時間也不是辦法,他們硬沖過來,寧可被砍也不怕的話,被抓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匪徒的口袋裏傳來滋,滋的震動聲。
那匪徒拿出手機一看,對另外二人說道:“你們把她給我抓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夏詩雨的豎起了耳朵,眼神緊随,因為她知道,這個電話一定是那個主謀打來的。
“喂——,是,是,一定速戰速決的給你辦好,你就等于聽我的好消息吧,那錢到時可要彙進我的戶口。”
夏詩雨聽到那匪徒說的話,果然是那個主謀打來了,可惜隔的遠了,她聽不到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她只要辨認是女聲或是男聲,就能知曉害她的人大概會是誰。
就在這幾秒的分神,她只覺肩頭一緊,人就動彈不了了,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臭娘們,我看你還往哪裏跑。”剛才被劃了一刀的男人,甩了夏詩雨一巴掌,當是出氣。
“我看我們也別搞那麽多花樣了,不就讓做掉一個孩子麽,我們直接往她肚子上踹幾腳,我就不信也不流産。”
149和綁匪協商
149和綁匪協商
那邊的匪徒放好電話,吼過來:“你知道個屁,對方要求一定要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弄出來才可以,快動手吧,奶奶的,今天老子還得當一回婦産科醫生,真他媽的麻煩。”
夏詩雨的臉色瞬間剎白,要害她的人心腸竟然的這麽的歹毒,她的孩子要是死了,她死都不會放過他的。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她無濟于事的掙紮。
兩個歹徒将她按回椅子上,再次将她的雙腿分開,用繩子綁好。
“別吵了,我們也是收人錢財,給人消災。”那歹徒拿着一些醫用設備,走過來,就要趴夏詩雨的褲子。
錢?
夏詩雨急中生智的大喊:“你們知道我是誰麽,我是鄭氏集團總裁的夫人,我老公有很多錢,你們想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們肯放過我,我願意馬上讓我老公給你們彙款。”
那趴夏詩雨褲子歹徒,有一絲猶豫了……
見到有希望,她趕緊繼續游說:“你們不就是要錢的麽?賺誰的錢不是一樣,而且如果你們傷害了我,我老公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反之如果你們不傷害我的話,我不僅不會追究,還會給你們很多錢,比那個雇傭你們來害我的人還要多上幾倍,你們想一想,哪一邊比較劃算。”
“這女人說的也對哦。”
“誰的錢都是錢,只要是人民幣就行,我看不如就讓這女人的有錢老公彙錢來過,看是不是能到帳。”
剛才接電話的歹徒聽兩個同夥這麽一說,也心動了,不過心裏還是有一些猶豫:“可這女人這麽精,不會耍花樣吧,到時別沒拿到錢,人還給抓了。”
夏詩雨眼見他們有可能又會改變主意,忙說:“三位大哥,你看我被你們綁在這裏,動了動不了,你們帶着面罩,我也不知道你們長什麽,就算我去報警,難道讓警察去抓三張骷髅麽,對我們有錢人來說,命比什麽都重要,花點錢無所謂的。”
“她說的對呀,我們蒙着臉,拿到錢把面具一摘,誰知道我們是誰啊。”
其他兩個歹徒也同意似的點着頭。
一只手機湊到夏詩雨面前:“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往這個帳戶裏彙錢,告訴他,別耍花樣,你的命可是是我們手上。
“好。”夏詩雨把鄭新爵的號碼報出來,把歹徒按好之後放到她耳邊。
鄭新爵正跟鄭易楠看酒店的監控錄像,當時只有一個服務生送餐進來過,那輛餐車很大,又用白布遮着,裏面藏個人不在話下。
手機在胸前的側袋裏震動着,鄭新爵掏出來,看到一個奇怪的號碼,他立刻讓周圍的人噤聲,因為能得到他手機號的人并不多,每一個都有名字與所屬地區,而眼前這個沒有屬地未知號碼,讓他隐隐覺得有可能是歹徒打來了。
偌大的監控室,酒店保安與警察全都凝神屏息。
鄭新爵鎮定的接起電話:“喂,你好,我是鄭新爵。”他自已報上名字,以讓對方确定,這通電話是打對的。
“老公,是我——”夏詩雨用親昵又帶着一絲害怕的聲音說道。
鄭新爵一聽是夏詩雨的聲音,喜出望外:“老婆,你人在哪裏?快告訴我,我去接你!”從她的說話的調調中,他知道她暫時沒事,但人被控制着。
“我沒事,我跟幾位大哥閑來無事,正在玩牌呢,老公,我輸了點錢,你給我彙過來吧。”夏詩雨邊說着,邊留意觀察四周,剛才她都沒時間細看,只見這昏暗的地方,有床有沙發有桌子,像是酒店的房間。
難道她人還在酒店?!!!
“好啊,要多少,我馬上給你彙過來,你跟幾位大哥說,我老婆輸多少我都會照付的,讓他們不用擔心。”鄭新爵不急不躁的穩穩說道。
夏詩雨這是按的是免提,所以三個歹徒都聽到鄭新爵的話了,全都興奮極了。
“趕緊讓你老公彙2000萬過來。”一個歹徒壓低了聲音對夏詩雨說道。
她雖然看不到他們面罩下的表情,不過一定是極為貪婪且醜陋的。
“老公,你就先給我彙2000萬過來吧,我把帳號報給你,你好好聽着,6——,哎呀,等一下,這房間拉着窗簾,光線太暗了,我看不大清。”夏詩雨為難的對歹徒說:“大哥,能把窗簾給稍微拉開一點點麽,我有夜盲症,在太暗的地方,視線會下降。”
她禮貌的态度加上幾個歹徒急着拿錢,所以也沒多想就起身給拉開了一些窗簾。
刺眼的光射進來,夏詩雨适應了光線之後,從窗戶中看到一條河,還有對岸的一家酒樓,不過隔的實在太遠,她看不到名字叫什麽,只知道有個像龍蝦樣的圖案。
她快速的轉動着腦子,把剩下的號碼報給他們,未了說道:“老公,我過一會就回去了,我想去吃那家過河海鮮館的龍蝦,到時我要你喂我,記得,在老位置喲。”
“好啊,我哪先去訂位置,錢我馬上給你打過來,別玩的太累,我挂了!”鄭新爵挂斷了電話,臉色很是嚴峻。
他立刻讓人把2000萬打進夏詩雨給的帳戶裏,警察立刻去查電話跟帳戶。
鄭易楠一直靠在邊上聽:“我覺得夏詩雨最後的幾句話,似乎是在暗示我們什麽。”
“她極少會吃龍蝦,那家什麽過河海鮮館,名字很怪,我聽都沒聽過的,老位置……”鄭新爵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這話是在她說房間裏光線太暗,她要求歹徒給她的拉開窗簾之後說的?很有可能是她見到了外面的景色,然後憑借這一種暗示的方法,向我們傳達信息。”
“比如她看到一家海鮮館?”
“會不會她是想說,河對面有家海鮮館?”鄭易楠皺眉說道。
旁邊的一位酒店保安說:“酒店南邊是靠着一條河,不過對面有沒有海鮮館,我倒是不知道。”
鄭新爵忽而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她還在這家酒店,老位置的意思是,她覺得自已有可能還在酒店,她撒謊說自已有夜盲症看不到彙款的號碼,讓歹徒給她打開一點窗子,然後她緊急的情況下,她把大概看到東西給說了下來,她看到一條河,對岸有家店,上面畫着龍蝦,所以她認為應該是海鮮館。”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鄭易楠振奮的同意他的分析:“她還真是臨危不亂。”
“這不正是她的風格麽。”鄭新爵起身,立刻召集人去尋找有龍蝦圖案的店,并把酒店的各個路口給封了起來。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家店,确是靠着河,而對面就是酒店的房間。
不過酒店上下有20多層,房間更是衆多,從中間區域的7層中,都能看到這家酒樓,沒辦法,只能逐一的排查,而且還不能讓歹徒發現。
鄭新爵的心情比剛才冷靜也明朗了很多,因為他堅信她不會讓自已有事,她會保護他們的孩子。
夏詩雨那邊,過了一會,一個歹徒驚呼起來:“2……2000萬收到了,哇,這女人的老公還真是有錢,2000萬跟給零花錢似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哎。”
“我說過嘛,這點錢不算什麽,那個買通你們來害我的人,可出不起的。”夏詩雨跟聊天似的,随性的說道。
“那是,她只答應給我們每天200萬。”拿到錢,幾個歹徒,興奮不已,什麽話都往外兜。
“哈哈……那他一個大男人還真是小氣。”夏詩雨大聲的嘲笑了幾聲,看似無意,實則在套他們的話。
果然,剛才那接與主謀通過話的歹徒就說:“哪是什麽大男人,是個跟你一樣的小娘們。”
夏詩雨心中一震!!
要害她的人是個女的?!
這麽說來不是鄭易楠,買兇殺人這種勾當,以他那麽謹慎的人,絕對不會讓別人給他打電話的。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腦中就蹦出施若琳的那張臉。
“哦,原來是個女人啊,我知道她是誰了,他是我老公的情婦,一個臭不要臉的狐貍精,鬧着讓我跟我老公離婚,天天上頭條興風作浪,真是氣死我了,幾位大哥,這樣女人,可不可惡?”
“呃,我們不知道你說是誰,有可能就是雇我們的那個女人吧,因為我們沒有見過面,一直是電話聯系,看在你這麽大方給錢的份上,我就把她的號碼給你吧。”
“幾位大哥,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仗義的人了,這錢我給的真值。”夏詩雨裝出豪爽的模樣,沒想到這幫歹徒會把那人的告訴她。
男人最喜歡聽別人拍馬屁,頓時全都飄飄欲仙了。
就在夏詩雨記下號碼,跟他們打趣,拖延時間的空檔,那個號碼再一次亮了起來,伴随着震動聲,跳躍在手機屏幕上。
“哎呀,真是煩死老子了,又是那女人打來的。”歹徒罵罵咧咧的,就要挂電話。
夏詩雨慌忙出聲阻止:“別挂—。”她微笑着對歹徒說:“大哥,接下免提,讓我認認是不是不要臉的狐貍精,也好讓我回去扒了她的皮,你就說,事情有點棘手,跟她多耗點時間。”
歹徒不太樂意的接起電話:“喂——”
“事情辦好了麽,孩子從她肚子裏挖出來了麽?”
“呃——,正要進行呢,她反抗的太厲害。”
“一群蠢貨,直接分開她的腿,把刀子桶進她的下身就可以了,別管她的死活,往死裏給我弄,這次絕對不能失敗,聽到沒有。”
歹徒現在跟夏詩雨關系變好,反過來為夏詩雨打抱不平了:“你這女人咋這麽惡毒呢,當初說好不殺人,只讓她流産就行了的。”
“怎麽,現在膽小了,不敢了麽,錢不想要了?馬上給我去做——”
夏詩雨握緊了拳頭,牙齒咬緊,報仇的恨意在心中翻滾着。
果然是你,施若琳,我不會放過你的,從以前到現在,因為是這個女人,她的人生過的有多悲慘,因為這個女人,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現在又要來害她的第二個孩子。
要鬥是吧,沒問題,從這一刻起,施若琳,我就陪你好好鬥一鬥,不為男人,只為她的孩子,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
150化險為夷
150化險為夷
歹徒看了看夏詩雨,捂着手機:“你要不要跟她說兩句?”
夏詩雨搖頭:“跟她說,你照辦!”
她寒意的眸子讓歹徒慌了一下,女人的鬥争還真是可怕,他照着夏詩雨的指示,對施若琳說道:“我馬上給你辦好,別在打來了。”說完挂了電話。
“幾位大哥,如果你們想拿到這筆錢,平安離開這裏的話,我勸你們現在馬上走,出去之後,摘了面罩,離開這裏。”
“妹子,你人咋就這麽好。”
“哼——”夏詩雨冷笑,望着某一處,目光陰暗如鬼魅:“因為,有些人,我要讓她嘗嘗失敗的滋味,一開始就宣布結果,游戲就不好玩了,不是麽。”
三個歹徒聽的似懂非懂,立即就到衛生間換下衣服,快速的離開,房間。
當鄭新爵跟鄭易楠還有一幫警察破門而入的時侯,夏詩雨正慢條斯理的解着繩子。
“老婆——”鄭新爵沖進來,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抱緊,生怕她會消失似的。
夏詩雨的雙臂靜靜的攀上他的背,靠在他的胸口:“抱我回去吧,我想回家!”
“別怕,我帶你回家,我們再也不會分開。”鄭新爵攬緊她,輕撫着她的發絲,他以為她是被吓壞了,才會這麽順從的躺在他的懷裏。
想到她這連日裏來受的苦,他心疼的似同被人揉碎了他的心,他甚至恨自已什麽時侯變的這麽無能,連她都保護不了了,如若不是她自已聰明,懂得自保,或許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她,他鄭新爵從未受到過如此的奇恥大辱,他定要将那個害她的揪出來,将她碎屍萬段。
好在,此刻她平平安安的躺在他的懷裏,好在,感謝上天沒有對他太過殘忍,或許是因為一下子太過感激,太過開心,綠眸裏盡蘊起了一層霧氣。
夏詩雨聽着他的心跳,目光沉寂如一潭子千年深泉,她推開他一些:“先抱我出去好麽。”
她看到他眼中閃動的液體了,多感人肺腑哪,可她的心已沒有絲毫動容,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心,身體,每一條神經,靜脈,從裏到外,從外到裏,都築起了玻璃,那液體掉在玻璃,最多是像雨水般沖刷而下,沒有留下任何溫度。
“好!”鄭新爵沒有察覺出異樣來,開心的點頭,抱起她向外走。
轉身,與從門口進來的鄭易楠,撞個正着。
鄭新爵的臉色微微一沉,欲開口,只覺一陣掌風從下巴住掃過:“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耳邊響起。
怔了怔,才意識到是詩雨甩了鄭易楠一巴掌,這種突如其來兇猛之氣,讓他為之詫異。
鄭易楠的臉上浮現出五條纖細秀長的印子,從那紅腫的程度,可以想像打的有多重。
“讓開——”夏詩雨望着鄭易楠,說的極輕,仿佛出手打人的另有其人。
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的鄭易楠着實懵了,他勉強牽起一絲笑容,讓開了去路:“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他現在解釋什麽她都不會聽,他不想自讨沒趣,但不得不說,這一巴掌,真的打碎了他的心,唯一能不費吹灰之力便接近他心髒的女人,給他如以沉痛的一擊,可是他不恨她,更加不怨,這是他對她永遠不會産生的心情。
鄭新爵沒有再遲疑,從鄭易楠身邊經過,抱着夏詩雨出了房間,一路不停頓的出了酒店,将她抱上車,馬上就離開。
時間已是下午2點,這驚魂的兩個小時,改變了夏詩雨之前的所有規劃,為了肚子裏這個孩子,她不能再以麻痹來應對了,她不犯人,人也會來犯她,就算她不想參與,這場游戲也早已經為她留好了位置,她不回擊,就是等死,所以,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的人生到處充滿殘酷,可是她要為她的孩子撐起一片天,再那下面,沒有危險,沒有風浪。
鄭新爵伸手過來握了握她的手,車子開進她的公寓。
“咦,我不是說回家麽?你怎麽開到這裏來了?”夏詩雨扭頭看他,面露疑惑。
鄭新爵被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的心裏直發毛:“我以為你說的回家,是公寓這邊,你不是不願意回鄭家麽。”
這女人絕對有哪裏不對頭,兇狠的打了鄭易楠一巴掌之後,表現的那麽平靜不說,這會竟然主動要回鄭家,她不會被刺激過頭了吧?!!!
夏詩雨緩緩的眨了眨眼晴,扇動的睫毛如燕尾碟一般優美,她似是想了想他的話,而後輕輕一笑:“既然你已經把我帶回這裏,那就先休息吧。”
她打開車門下去,往裏走,沒有等他,走的是不緊不慢。
鄭新爵在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她到底是怎麽了?表現的也太奇怪了。
他快步的跟上她,與她一起走入電梯,忍不住說道:“詩雨,你心裏究竟再想些什麽呢,跟我說說吧,別這麽神神叨叨的吓我好麽?”
“鑒定結果是什麽?”夏詩雨無視他的話,水漾的明眸,流轉到他的臉上。
鄭新爵被她這一眼,看的有種突然掉冰窟窿裏的感覺。
電梯門開了,他攬着她出去,趁機說:“這事,我們進去再說吧。”
“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這很費時間麽?”夏詩雨停頓下腳步,不再上前。
鄭新爵下意識先看了看四周,然後才說道:“好吧,我說,目前兩家醫院的鑒定結果是孩子是我的,不過真相可能并非如此,所以我還要再一次驗證。”
他以為夏詩雨會冷言冷語的譏諷上幾句,然後說什麽立刻離婚這樣的話,而他也準備好了一籮筐解釋的說辭。
只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當他說完之後,她只是定神的看了他二秒,然後說:“好的,我明白了!”
誰來告訴他,她到底明白了什麽,鄭新爵的一籮筐擠到喉嚨口的話,活活的咽回去,差點讓他斷氣。
舉着手,他表情滑稽,不知說什麽才好。
夏詩雨像沒事人似的走到門口,按下密碼走進去,知道他要進來,也沒有關門把他趕出去,而是徑直走到房間去睡覺。
鄭新爵站在床邊的時侯,她已經蓋上被子,閉起了眼睛。
“很累麽?”他彎腰湊近看着她的臉,眼神溫柔:“其實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不過還是先休息吧,我會一直守着你的,這一次保證寸步不離。”
他的話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
她似乎在頃刻之間就沉沉的睡去了。
鄭新爵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還是被氣壞了,不想理他而裝睡,他隐隐能感覺到她變了,從剛才看到她獨自坐着解繩子開始,她變的像一團讓人捉不到,摸不準的黑氣,繞過他的指間,又靈活的溜走了,這種不安定,還是頭一次。
他靠在床頭,大掌一下一下的輕輕拍着她的背,思緒在安定靜谧中飄遠……
“叮咚,叮咚——”
快到睡着的鄭新爵聽到門鈴聲,被驚醒過來。
門外,尤俊熙鐵青着臉,見到門內的鄭新爵就在揍人,幸虧吳子陽抱住他。
“舅舅——,息怒,喜怒。”
“鄭新爵,你這混蛋,為何不接我的電話。”尤俊熙怒氣難平的質問,他都快要急瘋了。
“我為什麽一定要接你的電話?別忘了,我們是情敵,不是朋友。”鄭新爵慵懶冷漠,說的理直氣壯。
吳子陽聽着心裏也不爽了:“臭臉大叔,這話不能這麽說,詩雨姐也是我們的朋友,如果沒有我們給你通風報信,你會知道詩雨姐她出事了,你這是過河拆橋,人品太次了——”
“子陽小朋友,想讓叔叔的拳頭吻你的小臉了吧。”鄭新爵最頭大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