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8)
個毛還沒長齊,卻整天尋思着勾,引女人的小子。
“舅舅——,臭臉大叔想對我使用武力制壓。”吳子陽躲到自已舅舅身後,打架這種事他不喜歡。
尤俊熙譏諷道:“鄭新爵,你不會只有恐吓一個孩子的本事吧。”
“這是普通的孩子麽?尤俊熙,說心裏話,你比我更想修理這個小子吧,仗着自已年輕,敢看上舅舅的女人,膽子真不小啊。”鄭新爵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尤俊熙內心的想法。
尤俊熙臉色微微起了變化,沒錯,他是有這麽想過。
吳子陽鑽出來無辜的對兩個看似成熟,偶爾幼稚起來又無人能敵的大男人,做出可憐狀:“舅舅,臭臉大叔,愛情無罪,我也控制不了嘛,再說,我确實比你們有年輕好多好多,起碼笑起來時侯,眼角都沒有隐性的皺紋。”
空氣中,頓時多了兩道急性的抽氣聲,接着是四道足以把吳子陽支解成激光。
“你們不要這麽看我嘛,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該戳兩位帥哥的痛腳的,哎,歲月不饒人吶,不笑就不會有人發現啦——”
吳子陽笑嘻嘻的說完,鄭新爵跟尤俊熙都想去掐死他。
他們才30幾而且,正是男人最佳的黃金時段,身份,地位,氣質,外形,修養,各方面都已經堪稱完美,不過現在被一條隐性皺紋全給毀了。
“你們在外面鬧什麽呀——”
一道困倦的女聲自他們背後響起。
鄭新爵轉過身,看到夏詩雨打着哈欠,披着外衣站在那裏,他忙快步走向她:“我們吵醒你了麽,回去睡吧,我把這兩個家夥趕出去,馬上回來。”
尤俊熙徑直走進屋,不會去理會鄭新爵,來到夏詩雨的面前:“詩雨,你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我跟子陽找去酒店,知道你平安無事。”
“詩雨姐,我跟舅舅擔心你,擔心的都要哭了,你這兩天的經歷簡直可以去拍歷險記了,我們的心都快被你吓休克了。”吳子陽從旁邊鑽出來。
鄭新爵的綠眸跟鐳射光線似的掃向他們,咬着牙,從肌肉僵硬的薄唇中吐出幾個字來:“哭幾聲來聽聽看。”
Advertisement
151晚宴(一)
151晚宴(一)
“臭臉大叔,我說是差一點,現在姐姐好好活着,哭多喪氣啊,現在我們要笑,對了,臭臉大叔你怕皺紋會出來,所以不能笑。”吳子陽說着,對他笑的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漂亮的鳳眼上沒有一條的褶皺。
鄭新爵憋着氣,告訴自已,他是大人,不能跟個不懂事的小屁孩置氣。
夏詩雨看着已經生龍活虎的吳子陽,臉色露出柔和的微笑,這讓鄭新爵嫉妒的想把這臭小子直接給殺了,埋在後院。
“子陽,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拉肚子拉到住院了,還好打胎藥對你沒什麽傷害,不然姐姐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鄭新爵詫異,才明白過來,夏詩雨為什麽能躲過那碗下了藥的面,看來還多虧了這小子當了替死鬼。
吳子陽搖着夏詩雨的手臂,興奮的說:“那我現在是你救命恩人喽,快以身相許吧!”
鄭新爵瞬間又有殺人的沖動了。
“抱歉,這麽老套的事情,姐姐我不會做,但是做為回報,我可以請你吃一個月的飯。”夏詩雨拉下他的手。
“可我就喜歡老套吧,我不管,我不管啦,一個月飯怎麽夠,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險的哎,起碼得給我親一下吧。”吳子陽鬧着要索吻。
鄭新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把将吳子陽拽開:“當我是死人是吧!”
“不,你是活的,活死人!”
“小兔崽子,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找媽媽吧。”鄭新爵把吳子陽往門外攆。
尤俊熙從鄭新爵手裏救下外甥,跟鄭新爵起了沖突,在門口你推我,我推你的。
“都給我住手——”
夏詩雨不重卻铿锵堅定的聲音響起,提步過去,把三個男人全都推出了門:“都走吧,現在我要睡覺。”說着,她把目光投向鄭新爵,眼神是說不出詭異:“明天,我就回家!”
鄭新爵怔住,腦子裏轉不過轉來,他還想說什麽,門被碰的一聲關上。
她說回家?回鄭家麽?
尤俊熙的臉色巨變,詩雨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說到家,除了這裏,就只有鄭家了,可是她難道要回到鄭家去麽,施若琳還沒有走,她要跟她共處一個屋檐下麽?這一刻,他完全想不明白,她的心裏究竟再想些什麽了,她前幾天不是還一心想着怎麽逃離開鄭新爵嘛,怎麽又突然想要回去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他漏掉的?
“詩雨姐她——”吳子陽指着門,呆化了半天:“她不會是受刺激過頭,她怎麽會想到回臭臉大叔的家呢?她是不是瘋了?”
尤俊熙沉着星眸,繃起了下颚,不發一語。
鄭新爵望着白色的門,內心沒有喜悅,只有擔憂,因為完全不合常理,所以必定會有事發生。
*******
天色昏暗,施若琳将孩子哄睡着之後,躲進衛生間,又打了那個人的電話,鄭新爵跟鄭易楠都沒有回來,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成功了沒有,想到有可能被圍困住了,到時被人抓到的話,把她給供出來可怎麽辦呢。
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越想越是不對勁了。
說不定真給抓住了。
她忙挂了電話,将手機的電板給拆了,打開馬桶的備水箱,擡手就想要扔進去,可轉念一想,把手機藏起來,他們找不到的話,肯定會用別的方法将人給找出來的,可如果他們找到了手機,就一定會認為那個人就是兇手,不會再漫天遍野的找。
想到此,她又将手機給組裝了起來,放在口袋裏,出了房門。
夏詩雨自上次早晨離開鄭家後,鄭楚楚他們就全部住回來了,旁邊的房子要造好,裝修好,也不是短期內就能做好的,住酒店總沒有家裏舒服,所以夏詩雨一走,他們就全都自動回來了。
走到鄭夢慧的房間門口,施若琳停下來,朝着走廊的前後看了看,确定沒有人,才快速的開門進去,将手機上的指紋擦幹淨,把手機放到衣櫃最底部,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裏。
做好之後,她從房間走來,小心的将門關上。
舒了一口氣,一轉身,看到走廊上有人,吓的臉都白了。
“施小姐——”管家走過來,刻板恭敬的叫道。
“哦,是管家啊,你在這裏幹什麽?”施若琳笑的很不自然。
“少爺讓我上來去他的房間取點東西。”
“是這樣啊,我本想找夢慧來聊天的,沒想到這麽晚了,她還沒回來。”施若琳裝作輕松的模樣,自說自話的笑說道。
管家沒有提出任何質問,只是對她恭敬的弓了一下身,直起來之後,繼續往前走去,蒼勁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施若琳咬咬唇,該死的,怎麽偏偏在這個時侯被撞破呢,心想要是到時找出手機,這老頭把看到的告訴鄭新爵的話怎麽辦呢,還是把手機拿出來吧,可萬一等她拿出了手機,正好被那老頭抓個正着呢,那不是更加糟糕,權衡之後,她決定還是不去拿了,反正上面沒有她的指紋,誰也證明不了她的。
晚餐時分,鄭新爵跟鄭易楠都沒有出現,鄭家的其他人倒是陸續回來,再餐桌上各自吃着飯,即使都打聽到夏詩雨的事,可誰也沒有說起,因為他們心裏都知道,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是鄭家的某一個人。
“二叔,明天是你的60大壽,宴會辦在哪裏?我早些出來吧。”鄭夢嘉擡起頭來,問道。
“就在家裏辦,外面的那些五星級酒店,哪比的上我們鄭家氣派,你明天早些回來,幫忙招呼客人。”鄭雅婕替鄭北辰回答,交待着。
“我知道了,媽!”鄭夢嘉溫婉的回應着母親的話。
施若琳驚訝的看向鄭北辰:“原來明天是二叔的生日啊,我還不知道呢,那我跟新爵得好好給你準備一份大禮才是。”
“呵呵……不用太貴重,心意到了就行,若琳不虧是出身名門,這教養就是好。”鄭北辰開心的呵呵直笑。
“二叔你過講了!”施若琳謙虛的笑了笑,太好了,趁着明天這個好時機,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鄭家的女主人,也趁機幫兒子奠定在鄭家的地位,不管夏詩雨此刻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給你機會重回鄭家的,你肚子的種哪怕是給你生下來,也成不了太子!!
*******
第二天!
鄭新爵在公司睡了一晚上,腦中翻來覆去都是夏詩雨的事情,那幫歹徒是怎麽離開的?她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了?突然反常的舉動之下暗藏着何種原因,這一些現在都是謎,只有她才知道。
實在是放心不下,他驅車去公寓,按了半天的門鈴,沒人開,也不知她在不在,只得先離開。
難道去上班了?
下午,施若琳打來了電話。
“新爵,今天是二叔的生日,宴會就辦在家裏,這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鄭新爵清淡的應答,态度跟語氣還算不錯。
“那你會早點回來吧。”
“會啊!二叔的60大壽,我這個當侄子的怎麽能缺席呢。”
“嗯,這就好!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就不用買了,我打電話就是想提醒你一聲。”
鄭新爵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綠眸中透露着幾許鄙,聲調卻是格外的溫和:“你想的可是周全,謝謝你了!”
“跟我還說什麽謝謝,不是見外了,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晚上見!。”施若琳挂斷電話,高興極了。
夜幕低垂。
鄭家的金色大鐵門大開着,各類車子絡繹不絕的開進來,不時有衣着華麗的男女從車上下來,走入那光圈之中。
大廳裏早已經是一派熱鬧的景象,偌大的廳裏,奢華的水晶燈下,鄭家的人招呼着親戚朋友,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笑容,仿佛一張張固定在臉上的面具。
鄭易楠在傍晚的時侯,也回來了,這會正跟別人在一邊聊着天。
而今天最為顯眼的,并不是鄭北辰這個大壽星,而是一襲張揚紅色禮服的施若琳,挽着鄭新爵的手臂,到處招呼客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傭人抱着可愛的寶寶,也是不時的來回于大廳之間。
賓客都是心照不宣的,鄭北辰向來是喜歡施若琳而看不起夏詩雨的,這會更是直接把施若琳介紹在侄媳婦了,可愛的寶寶也不時會有客人去抱。
“你們看,這孩子長的多像鄭新爵哪。”
“說不定這就是鄭氏未來的接,班人哦,這可是長子。”
施若琳聽着這些議論,心裏別提有多得意,多開心了,今晚她注定是大贏家。
鄭新爵任由她挽着,在燦爛的微笑下,是早已陰郁至極的心,先由她高興去吧,會有讓她笑不出來的時候。
門外。
白色的寶馬車在衆多世界級豪華跑車中并不明顯,車門打開,一襲白色禮服,優雅簡潔,大方高貴,盤起的長發上,露出白皙修長的脖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飾品,臉上脂粉未施,反而更加脫俗。
她從車廂中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朝着大門走去。
管家看到來了,欣喜而激動的喊道:“少夫人——”
夏詩雨笑笑,把手裏的禮物遞給他:“這是我對二叔一點心意。”
她的突然出現,讓全場陷入尴尬的無聲之中。
施若琳将鄭新爵企圖抽開的手臂抱的更緊。
夏詩雨帶着完美的笑容,優雅的提着長裙,腳步輕盈,款款來到施若琳跟鄭新爵的面前。
下一秒,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斂,擡起手來便狠狠給了施若琳一巴掌,陰狠的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敢挽着我的老公。”
152晚宴(二)
152晚宴(二)
響亮的巴掌聲,伴随着沉狠厲的話語,讓整間容納了上百人的大廳裏變的鴉雀無聲,無形中都被夏詩雨的這股子氣勢給威懾到了。
施若琳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美眸,死死的盯着夏詩雨,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帶血,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鄭新爵把手用力的抽出來,看也不看她,笑着對夏詩雨說:“你要來,也不先打個電話給我,我好去接你。”
他看似鎮定的表面下,心跳已超過負荷了,她的強勢歸來,她對若琳發狠的舉止,都讓他為之一震,不過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她會跟他算帳,畢竟剛才他還讓若琳挽着,他不禁想,她不會冷不丁的也面帶笑容的給他一巴掌吧。
夏詩雨的眼神緩緩的流轉到他的身上,表情也跟着變化,由狠厲變的溫婉可人,她微笑的伸出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已身邊拉:“你看你,說的什麽話,我回我自已家,幹嘛還要讓你接啊!”
鄭新爵後背滲着冷汗,任由着拉過去,面露燦爛的笑意:“說的對!”
他不是該為這番話而感到歡喜麽,他之前努力的這麽多,不就是想求她回來嘛,而現在她不僅主動回來,還對他态度這麽好,反倒讓他覺得可怕的有些吓人了。
夏詩雨大大方方的挽住他,下巴擡的高高的,再次望向對面的施若琳,眼睛笑眯成一條線:“我回來了!”
簡單的幾個人,如千斤大捶般的打在施若琳的身上,讓她顯然癱軟在地上。
她咬着嘴裏的肉,眼神也變的淩厲起來,她不能輸,她還有孩子,還有這麽多站在她這邊的人,夏詩雨現在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想到此,施若琳挺起了腰板,擡手擦去嘴角的血,整理了一下頭發,迎視上夏詩雨的眼睛,扯出甜美的弧度:“歡迎!”
夏詩雨的臉猛的一沉:“在這個家,輪的到你這不要臉的婊,子歡迎我麽?你當你是什麽?這個家的女主人?告訴你,你只是一個死活賴在我們鄭家的小三而已,明白麽。”
她潑辣的一通臭罵,讓施若琳再次接不上話來,她以為她們會向以前一樣,只在字裏行間鬥法,不曾想她會直接罵過來,這可完全不像是夏詩雨的做風。
不按常理出牌,喜怒不定的情緒,眼前的夏詩雨,讓鄭家的人都生生的抽着冷氣。
鄭新爵瞄着夏詩雨,天哪,他老婆的戰鬥指數,會不會飙升的太快了?好吧,既然她這麽厲害,他就靜觀其變吧。
施若琳臉皮挂不住,自已給自已臺下的勉強扯笑:“詩雨,你什麽時侯變的這麽沒有教養了?我不是賴在鄭家,我是名正言順的住下來的,新爵已經同意了,不信你問他。”
鄭新爵眨巴着眼睛把腦袋轉向夏詩雨,低下頭,把嘴唇湊到她耳邊,動作親昵暧昧:“親愛的,你讓我說麽?”
“乖乖給我閉嘴。”夏詩雨端着大方的笑容,嘴唇不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眼神妩媚。
鄭新爵假裝怕怕的抿起唇。
施若琳看的氣結,好啊,在她面前扮親密是吧,有你們吵架分手的時侯。
夏詩雨把臉又轉過去,态度從剛才的惡劣,突然又變好了:“若琳啊,我沒說不讓你住啊,住着吧,不過住歸住,這規矩你可要遵守的,我是光明正大的少夫人,你是沒名沒分的小妾,以後記得別直呼我的名字,這不是身份低下的人能夠叫的。”
“你——”施若琳漲紅了臉:“夏詩雨,你別欺人太甚!”
“放肆,夏詩雨也是你叫的,要叫姐姐,想繼續住在這個家裏,你最好還是識趣一點。”夏詩雨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嘆息道:“若琳啊——,好好的千小大小姐不當,在這裏受欺負,真是委屈你了,好好忍着吧,千萬不要放棄!”
在沒有好好折磨夠她之前,就算她離開都不行,這就是傷她孩子的代價。
施若琳的呼吸變的急促,眼神中充滿了恨意,夏詩雨,你這是正式向我挑戰了是麽,好啊,沒問題,一個手下敗将而已,當年我能讓你輸的一敗塗地,這一次也可以。
“我當然不會放棄,我的孩子還要在這裏長大呢,好好相處吧,姐姐——”她嘴上叫的甜,心裏卻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嗯!學的還真快,好了,繼續晚宴吧,今天是二叔的大壽,可別讓大家看笑話了。”夏詩雨喜笑顏開,哼,今天你可不就是個大笑話嘛。
“詩雨——”
一聲洪亮的男聲,在廳裏響起,帶着幾分的怒氣。
夏詩雨一聽就知道是鄭北辰,他今天是宴會的主角,有幾分氣焰,也是正常。
她轉身要過去,鄭北辰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張口就訓斥:“看二叔我不順眼是吧,這鬧什麽鬧,鑒定結果出來了,孩子是新爵的,若琳住下來,也是新爵親自點頭的,我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了,別把這個家再搞的烏煙瘴氣了,就教養上而言,若琳比你好上不止多少倍。”
“二叔——”鄭新爵極為不悅的冷下臉來,若不是今天這麽多客人,他又是長輩,說出這番話來,他是不會輕饒的。
施若琳的嘴角牽起一絲得意的笑。
“新爵,今天你怪我,我也是要說,這孩子長大了,總歸是要叫你爸爸的,你跟若琳是青梅竹馬,感情也是自小就好,今天這又按打,又受侮辱的,你一聲不響,二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
“二叔——”夏詩雨打斷他的話,客氣的說道:“您今年已經60了,我也敬重你是長輩,可為什麽連自已人跟外人都分不清呢,我跟新爵結婚的時侯,您可是作為地位高尚的長輩坐在第一排的,我還給你敬了茶呢,如今你不護着我,當初我是不是也該把茶潑你臉上才是呢。”
鄭北辰被她的話堵的快要斷氣了:“你這個沒教養的丫頭。”
“我從小在鄭家長大,如果沒教養,也是二叔這個理應教我長輩失職了,你說我等于在貶低我們鄭家,您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我看你也別去公司上班了,退休在家頤養天年吧。”夏詩雨對他客客氣氣的說完,看向鄭新爵:“你覺得我說的對麽?”
鄭新爵明白她的意思,笑着點點頭:“你說的對,二叔年紀大了,是到了犯老糊塗的年紀了,所以我準備讓他回家養老了,這是我今天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鄭北辰的身形一顫,向後退了兩步,這是想要把他趕出公司。
“新……新爵,二叔還能為公司效力的,二叔剛才的話說的是有些欠考慮。”
夏詩雨輕笑:“二叔啊,身居要職,最忌諱的就是意志不堅定,看來你真的老了,在家好好休養吧,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繼續晚宴吧——”鄭新爵舉起酒杯,對客人們說道。
鄭北辰一蹶不振,鄭楚楚跟顧佳軍趕過去,扶着他到一邊去,遠離戰火。
“爸,你也真是笨,你沒看出來,表哥跟那夏詩雨現在是一個鼻孔出氣啊,你還傻的往槍口上撞。”鄭楚楚低聲的抱怨。
“爸,以後在這個家,你就裝聾作啞吧,我們招惹不起表哥的,你再找事端,他把我跟楚楚都要踢出公司了。”顧佳軍也低聲的責怪,原本這岳父是他的上司,他能從中撈到不少的油水,這下子好了,全完了。
大廳裏的客人,又恢複成之前說笑聊天的模樣,可是誰也不敢再跟施若琳去說話,連孩子也還給傭人,沒有敢去看,也不敢去議論孩子像誰,從施若琳身邊經過,更是像躲鬼似的躲的遠遠的。
鄭北辰就是夏詩雨殺雞給猴看的最佳範本,這裏的親戚朋友,都要靠着鄭新爵這顆大樹發財呢,惹了他,就等于是沖撞了財神爺,對自已的叔叔況且能下這種狠手,對外人更是可想而之了,見風使舵是商場生存在本能,現在廳裏的人,想法已經到達了默契的地步。
施若琳站在原地,向前走也不是,往後退也不是,逃走又嫌沒面子,在偌大的客廳裏,她第一次被丢盡了臉面。
夏詩雨挽着鄭新爵跟客人談笑風聲。
鄭易楠單手插袋,手拿紅酒杯站在遠處,從她進來到現在的每一個舉動他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低頭略帶失落的笑笑,提步走出大門,走到月光下,獨自一人品着酒。
院子裏,暖風吹來,夾帶着海水的鹹味,這酒怎麽越喝越澀了。
半晌,高跟鞋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四叔,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只有你能有這個能耐了,你也不想看到他們合好吧。”焦急的女聲,強制鎮定的說道。
鄭易楠的背脊一僵,慢慢的轉過來,黑眸死沉沉的盯着施若琳的臉,徒然溫煦的淺笑:“知道現在暗中有多麽雙眼睛盯着麽,你是不是瘋了?想讓我無路可退?”
這個愚蠢又可惡的女人,自亂了陣腳,還企圖拉他下水麽?!
施若琳心驚于他的洞察力,是的,她是有這種想法,因為她現在只能緊緊的拉着他,如果連他也不再幫她的話,那她的勝算就更小了,只是沒想到,被他一眼看穿。
153報仇
153報仇
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了:“你也不想他們在一起,要是我的事漏了的話,你也逃不了幹系。”
鄭易楠低聲露出一陣悅耳的笑聲:“我應該說過,對我撒謊的話,一切就全部結束。”他的聲調中透着死氣,讓人不寒而栗。
“什……什麽意思?我聽不懂?”施若琳眼神閃爍,咽了咽口水。
“詩雨的事,是你做的吧。”月光下,凝起的黑眸,帶着撒旦般的陰寒。
“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懂。”施若琳的心裏直打鼓,嘴上斷然的否認。
下一秒,喉嚨被扼住,她驚慌的掰着他的手:“鄭易楠,你要幹什麽,我說了不是我,跟我沒關系,救命啊——”
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目露恐懼,因為她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聽清楚了,不準再動她,下一次,我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就算在這一刻,他的聲音仍舊跟吹來的春風一般,聽着讓人感覺那麽舒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口氣比兇狠來的更加讓人覺得可怕。
就在她感覺自已快要死的時侯,喉嚨上的力量消失了,空氣重新湧入喉嚨裏,雙腿一陣的發軟,她癱倒在地。
黑色的皮鞋從她的身邊經過,步履沉着的遠去。
宴會大廳裏,夏詩雨收回了自已的視線,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對客人微笑着。
晚宴接近尾聲,客人陸續離開,施若琳抱着孩子,不知是什麽時侯不見的,鄭北辰這個大壽星,被子女們扶着上樓休息了,鄭雅婕也無力摻合,鄭夢慧跟鄭夢嘉也逃的飛快,惹不起,還是趕緊躲吧。
到了10點,偌大的大廳裏,傭人在收拾,鄭新爵跟夏詩雨還有鄭易楠坐在沙發上。
而整晚沒有出現的鄭新柔此時正在外地,如果今天她在的話,戰局還會更加精彩的。
“打算回來住麽?”鄭易楠打破沉默,淡笑着問了一句。
鄭新爵親昵的摟住夏詩雨的腰,笑的無比燦爛:“很顯然,不是麽?”
夏詩雨沒有拉開鄭新爵的手,回了一個笑容給鄭易楠:“是啊,我打算回來住,因為我不想讓某些卑鄙小人得逞,第一個孩子就那麽沒了,我渾然不知,還讓別有居心的人說成是我故意打掉的,想想看,真是讓人惱火,四叔,你覺得那樣的人該不該死。”
鄭易楠不答,因為無話可說。
“什麽?”鄭新爵的臉瞬間拉長:“一年前的那個孩子,不是你打掉的麽?你不是因為恨我,一氣之下就打掉了孩子麽。”
“聽上去,你倒是希望我那麽做似的,我也想自已可以下這種狠心,可惜,老天爺,連理情權也不給我,還讓某人把我耍的團團轉。”夏詩雨并不無心解釋給他聽,她現在只是想要鄭易楠無處可躲。
鄭新爵猛的起身,從沙發上拽起鄭易楠,當下便揮拳過去,用說的已經太過多餘了。
而鄭易楠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打人,敏捷的将頭一偏,躲開他的拳頭:“是的,我撒謊了,因為我不想你們有再次在一起的機會,因為我不想讓他鄭新爵好過,我就是要他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這就是我撒謊的全部理由。”
話音剛落,帶着狂怒火焰的一拳,已經襲過來了,他知道這一次他躲不開,所以避都沒有避開,相起心來,這點痛算的了什麽。
他是這麽的愛她,他知道他早已走火入魔,把愛變成了一份恐怖的占有,可是他已沒有辦法去停止,這道照進他黑暗生命的陽光,也注定會灼燒他的生命。
沙發上,鄭新爵壓制鄭易楠的身體,狠揍他,而鄭易楠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嘴裏都是血,也仍舊想要笑,笑他們三人的緣分。
夏詩雨麻木的看着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現在已不在乎任何人了,鄭新爵,鄭易楠,尤俊熙,他們愛她也好,恨她也好,她都不在乎了,她要打倒任何企圖傷害她孩子的人,不管是幫兇還是真兇,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她不會被感情再左右她的心了。
鄭新爵沒想到他鄭易楠随意的一句謊言,就讓他痛苦絕望了這麽多年,是他太傻,怎麽就相信這老狐貍的話了。
夏詩雨起身,面無表情的經過他們,朝着樓上而去,仿佛看不到他們的厮殺。
鄭新爵看到她離開,這才放過了鄭易楠,快步的跟上她。
三樓的房間,跟之前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老婆,這房間若琳她沒有進來過,床她也沒有睡過,她跟孩子一直住在別的房間。”鄭新爵特意向她說明,她的回歸,讓他即激動開心,也擔憂緊張。
“睡過也不要緊,很正常,她是你的小妾嘛。”夏詩雨不以為然的輕哼,走進更衣室,換下鞋子,當着鄭新爵的面換衣服。
鄭新爵郁悶舔舔唇,走過去輕輕的抱住她:“你回來,并不是原諒我了,對麽?不然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夏詩雨穿着內衣,光着身子轉過腦袋,他的臉近咫尺,她盯着他迷人的綠眸,一字一句的話:“我是不想讓你們這對賤人如此得意,所以我回來了。”
“老婆,我沒有得意,我也想跟你好好過日子,我跟她一年前已經結束,并已經說清楚了,你難道還在誤會我麽?”鄭新爵真是欲哭無淚。
“鄭新爵,你別忘了,這所有所有的事情,源頭都是由你引起的,罪孽深重的你,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但是你放心,我也不會再離開,想贖罪的話,對你的孩子好好贖罪吧。”夏詩雨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肚子上:“感受到了麽,他在跳動,我要給他最好的,包括父愛。”
鄭新爵心痛至極,綠眸中有晶瑩的液體滾落:“老婆——”
“好了,要說也說了,洗洗睡吧,扮演好你的好老公就行了。”夏詩雨掙開他,從櫃子裏拿了寬松的衣服穿上,不理會傻站着的男人,走出門外。
鄭新爵,我該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不是你跟施若琳的過往,也不會在她身上留種,更加不會讓她在那麽悲慘的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之後,又再一次将她推到徘徊路口,還差一點又失去第二個孩子,你不參與,不代表你無罪,可能走到最後,到老去的那天我們也不會有好結果。
更衣室裏,鄭新爵已經站了很久,很久,外面已經無聲,夏詩雨已經安然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仰着頭,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臉上反而有了輕松的笑意,是啊,他是該受到懲罰,未來不管是她要怎樣折磨報複他,他都會一一承受的,不會再有怨言了,是他欠了她太多太多。
走出門外,他洗過澡,撩開被子,躺到她的身邊,她側睡着,屁股對着他。
他不禁笑,他想,或許他一輩子都得受到屁股對着的待遇。
他側向她的那一邊,貼近她,手臂小心的環在她的腰上。
空氣中,乍然響起她不冷不熱的聲音:“別把你重死人的手臂放在我的腰上,會壓迫到孩子。”
“哦,對不起,我馬上拿開,可不能壓到我的寶貝兒子。”鄭新爵立刻把手拿開。
夏詩雨沒有再吱聲,過了一會,她的呼吸聲又變的均勻了。
鄭新爵這才松懈下了神經,聞着她秀發的香味,手淩空撫摸着她的身體,她就在這裏,就在他的身邊,真好,他貼着她的背入眠。
他很快就睡着了,而她卻張開了眼睛,他了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想要向一邊動一動,他跟她貼的連條縫也不剩,床這麽大,他非常睡的這麽擠麽。
無奈之下,她只好挪開一些,平躺了一會,又再次側身。
翻騰着身體,胃突然一陣的擡起:“嘔——”
她捂着嘴,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朝着衛生間跑去。
鄭新爵醒過來:“怎麽了?不舒服麽。”他睡眼惺忪的跟着她來到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