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8)

,托人聯系到警察局長。

不一會,鄭家的律師團也全都來了,花了不少錢,動用了很多的關系,才把鄭北辰暫時先保釋回家,之後還要接受調查,單是嫖,妓倒也沒事,主要是還牽扯到吸毒。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警局,記者圍上來又是一陣的猛拍。

夏詩雨想,他們明天的頭版頭條有着落了,鄭家這回肯定會被笑話上好一陣子的。

回到鄭家。

客廳裏,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會發出巨大的回響,氣壓低的每個人都想去接氧。

一雙綠眸猶如萬年寒譚,袅袅的彌漫着至冷的殺氣:“二叔,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鄭北辰把頭低的快跟地面碰上了,他根本不敢去看鄭新爵:“我……我是一時糊塗,新爵我……我對不起大家,我錯了,我該死。”

鄭新爵揉着太陽穴:“二叔,你的品味可真高,就那麽想女人?你也是60歲的人了,怎麽就這麽沒有腦子,不分輕重呢,要女人你不用去包養個情婦麽?你想多年輕多漂亮的都行,至于幹出這麽離譜的事麽。”

夏詩雨傻眼,一開始他說挺正義的,不過之後他盡然勸二叔包養,情婦,真是無語了。

“二哥你也真是的,都這麽大年紀了,你害不害臊,我不會保你的,你向你的兒子跟女兒解釋去吧。”鄭雅婕連說他都嫌丢臉。

“爸,我看你還是早點老年癡呆吧,省得再做出這麽丢人現眼的事了。”鄭楚楚看都不要看他,氣都氣飽了。

鄭井琛跟鄭井輪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妹妹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二哥,你這次可真是惹到大麻煩,你自已丢臉,鄭家跟着丢臉不說,這吸毒可是要負刑事罪的。”鄭易楠沒有指責他,不過說出來的內容,吓的鄭北辰忙擡起頭來。

“我沒有吸毒,我不知道房間裏怎麽會有毒品的,我今天喝的有點醉,從酒吧出來,迷迷糊糊的就到了紅,燈區,有個女人拉我,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就跟着進去了,這毒品跟我沒關系。”

鄭新爵的眸光一沉,陰冷的勾起嘴角:“看來是有人刻意在整我們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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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夥驚懼的把目光全都轉向鄭新爵。

“哥,你是說有人故意把二叔引去那個地方,然後設計陷害他?”鄭新柔緊張的發問。

鄭新爵又是陰冷的一笑:“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巧合,二叔從酒吧出來,為什麽不車開回家,而是會去到紅,燈區呢?又為何偏偏就進了藏有毒品的房間呢?另外,警察掃黃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又怎麽吸引來一大批的記者呢,若非有人事先去通風報信,哪會來的這麽快,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分明就是一場蓄意的陰謀。”

在座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夏詩雨雖然不說話,但是她贊同鄭新爵的話,這分明是一場陰謀。

“表哥說的有道理。”鄭楚楚點頭。

“二哥,你倒是好好回憶一下,你今天跟誰一起去的酒吧,又是怎麽去的紅,燈區,你應該不知道那種地方的,肯定是有人領你去的,想想那人是誰?快說說清楚呀。”鄭海心急珍催促到道。

鄭易楠頗有深意的對鄭北辰笑:“二哥,你應該還有所隐瞞吧,你不說出來,可是誰也幫不了你。”

鄭北辰別開腦袋,不太想說的樣子。

“爸,你說啊,坐牢可不是鬧着玩的。”

“爸——”

“二叔——”

大家紛紛勸說他把實情詳細的說清楚。

其他人勸沒有用,鄭新爵在那裏發話了:“二叔,你若是不說,這事我就不管了,是坐牢還是槍斃,我這個當侄子的也是無能為力了。”

“槍……槍斃,有這麽嚴重麽?”鄭北辰活生生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莫非你以為用點錢就能擺平?實話告訴你吧,除非找證據證明這毒品與你無關,不然的話,最輕也會被判坐牢,你60歲了,坐牢跟判死刑有什麽區別。”

鄭北辰吓的直吞唾沫:“新爵,你不能不管二叔,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

他的鬼嚎聽的鄭新爵煩躁,厲聲低吼:“要我管,那就把經過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漏一下字都別想我幫你。”

事到如今,橫豎都是個死,鄭北辰下定決心般的捏起拳頭:“好,我說,我都說。”

客廳裏的人盯緊他,等他開口。

“我前些日子投資了一些期貨,賠了不少錢,這些天我又從公司出來了,眼看着這錢虧光了我心疼,就想些歪門邪道了,老爺子以前的書房裏收藏了不少的古董,都是價值千萬的,于是我就想拿一件去賣,我托了朋友去問,過了幾天,就有人給我發信息,約我今天到酒吧見面,想買我的古董,并且說錢不是問題,我開了2000萬,他都肯要,到了酒吧,我找個地方坐下來等他來,過了一會,那人又發信息來說,想換個交易的地方,讓我按着他的指示做,我出了酒吧,人就有點暈暈忽忽的,堅持着來到他指示的地方,那時也發現是一片紅,燈區,并且立刻就有女人上來拉我,在我耳邊低頭說,買家在裏面等我,當時我腦子裏只想到錢,想也不想就跟她進去了,一到裏面,那女人一把将我推到床上,我身體完全使不勁,就稀裏糊塗的跟她睡了,到一半,警察突然沖進來,說是掃黃,就把我抓去警局了。”鄭北辰厚着臉皮把經過說了出來。

夏詩雨在心裏暗笑,怪不得他寧可承認自已嫖,妓,也不把事情說出來了,因為讓鄭新爵知道,他偷爺爺留下的古董去賣錢,後果更加嚴重,要不是鄭易楠跟鄭新爵吓唬他可能會坐牢,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鄭楚楚,鄭井琛,鄭井輪,還有女婿顧佳軍,因為父親做出這樣的事,臉上無光了,更讓他們擔心的是表哥會一會一氣之下,把他們也給趕出公司了。

“二叔,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了。”鄭夢慧搖着頭,譏笑着。

“我們鄭家又不是破産了,二叔,我向來敬重你,真沒想到,你會幹出這種事情來。”鄭夢嘉假裝嘆息,心裏卻在幸災樂禍,她們可巴不得二叔這一頭的人能從公司裏離開。

鄭雅婕反正已經被氣的沒話說了。

鄭新柔大聲的指責道:“二叔,你膽子好大,敢偷爺爺的東西,怪不得爺爺不把繼承權給你,敗家子。”

鄭易楠似笑非笑,表情始終如一。

鄭北辰被大夥說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鄭新爵斂着綠眸不說話,氣息越來越重,渾身被黑氣所覆蓋,誰也猜不到他現在心裏再想什麽,跟他對視一眼,能讓人從骨子裏透出恐懼來。

他微微的笑了起來,這讓大家的頭皮頓時發麻,完蛋了,他要大發雷霆了。

“新……新爵,看在是你親叔叔的份上,你就饒了他一次吧。”鄭雅婕是看着鄭新爵長大的,也知曉他的脾氣,吓忙給鄭北辰求情。

迷人的微笑,帶着人心深處的恐怖,變的陰氣猙獰,鄭新爵輕緩的開了口:“二叔啊——,你的膽子确實不小。”

181替二叔解決

181替二叔解決

鄭北辰的冷汗布滿了額頭,用手背一個勁的擦:“新爵,我……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為了區區2000萬,你把自已變成小偷跟嫖客,把鄭家變成了大笑話,你何止是老糊塗,還是個老混蛋。”鄭新爵罵的不留意餘地,綠眸更是如一把利劍般,鋒利無比。

“我知道我錯了,新爵,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鄭北辰心裏固然害怕,可現在也只有他才能救他。

鄭易楠突然問道:“二哥,照你這麽說,你交易沒有成功,那古董呢?”

這麽一提醒,大家才想到。

“對呀,古董呢?”

“我……我不知道,進那個房間時,我還拿在手裏的,後來警察來了,我被抓到警局,那古董可能還在那房間裏。”鄭北辰回憶着說道。

“不會吧,那可是值2000多萬呢,要快點去派人找回來。”

客廳裏又亂成了一鍋粥。

夏詩雨心想,這會去找,恐怕早就被拿走了。

“統統給我閉嘴——”鄭新爵冷聲喊道,他最讨厭喧鬧個不停了。

他的話比聖旨還靈,四周頓是靜谧。

鄭易楠垂下頭,菲薄的唇,悠然的向上翹起。

“你們都長腦子了麽,如果古董還在那病房裏,警察全都是瞎子會看不到了麽,之前說了,這是有人刻意想整我們鄭家而設的局,既是如此,那古董一早就被人給拿走了,想要找回爺爺的古董,就必須先找到這個人。”鄭新爵沉着冷靜的看過衆人。

“到底是誰這麽害我們鄭家?”

“我猜一定是施家,施若琳假裝昏迷博同情的是,讓施家丢臉不小,所以這次就借機報複。”

“施家跟我們是世交,二叔的朋友,說不定跟施家也認識,然後說起來這事,他們就趁機策劃了這次讓鄭家也丢一次臉的陰謀。”

施家這會成了頭號,甚至是唯一的懷疑對象。

夏詩雨從警局回來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過話,這會也忍不住插口:“我倒覺得,不會是施家。”

大家噤聲,不服氣的看着夏詩雨,似是在說,你憑什麽說不是施家。

“你們不用這麽看我,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有理由的,第一,二叔要賣古董,跟那人聯系的時間,都早于施若琳出車禍的時間,而在施若琳出車禍之前,施家并非跟鄭家那麽水火不容,也就沒有了動機,加上施若琳現在人住在鄭家,他們還希望有一天她能當上鄭家的少夫人,表面就算有多生氣也好,內心總還是要考慮到施若琳的,所以,我覺得這麽損的事,不會是施家所為。”夏詩雨理性的分析,就事論事。

“我覺得詩雨說的非常有理。”鄭易楠笑盈盈的說道,站在夏詩雨這邊。

其他人表面上雖然還是一副不太服氣的模樣,心裏卻又不忍不住去認同。

鄭新爵贊賞的望着夏詩雨,冰冷惱怒的眸子立即溫柔起來:“老婆,你認為會是誰做的?”

“猜不到!任何跟鄭家有深仇大恨的,都有可能,然且那人的財力與人脈也是極好的。”夏詩雨不會武斷的說肯定是誰,但是她心裏也有一點猜想。

客廳裏陷進一片的沉默之中。

“哥——,那現在該怎麽辦?”鄭新柔忍不住問。

鄭新爵冷冷的瞥了瞥鄭北辰:“看在爺爺跟我爸的份上,我幫你這一回,但也只有這一回,記住了!”

“是,是,新爵,我是老糊塗,老混蛋,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鄭北辰驚喜交集。

“你是跟哪個朋友聯系賣古董的,以及之後跟你聯系的所謂的賣家,把他們的號碼交給我,我會找人調查清楚的,這幾天你必須呆在家,一步都不能離開鄭家。”

鄭北辰連連點頭:“好,我明白了!”

鄭新爵站起身,拉着夏詩雨上樓。

其他人癱軟在沙發上,這一夜鬧的大家都疲憊不堪。

“我也先上樓了,晚安!”鄭易楠優雅的起身,笑意亦依然從容,仿佛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三樓房間。

夏詩雨将包包放在沙發上,立刻進入衛生間,将門關上。

她不是沒心沒肺的完全不去在意二叔的事,而是她的心被另外一件事給壓着。

鄭新爵站到窗戶邊,望着漆黑的夜,心漸煩亂。

夏詩雨洗過澡出去,撩開被子上床睡覺。

他轉過身來,笑着走過去。

“今天你要睡沙發或是客房,你自已看着辦。”不等鄭新爵說話,夏詩雨就冷言冷語的說道。

“呵呵……老婆,你不會這麽殘忍吧。”

“你喜歡睡這張床麽,那簡單,你睡這裏,我到別處去睡。”

鄭新爵見她完全沒有半點笑容的臉,投降道:“算了,那還是我到客房睡吧。”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這大半夜的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吵架。

從床上起來,離開房間。

輕輕的關門聲,震痛了她脆弱的神經,平躺,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燈,安靜下來之後,她又想起剛才醫院衛生間的那一幕,心尖上如針孔般的隐隐作痛,便不能呼吸了。

是真或是假,又真如鄭新爵自已說的那樣,那畫面,終是她過不去坎。

********

第二天.

夏詩雨早早的就離開了鄭家,去了公司。

鄭新爵起床去房間時,她離開都有一會了,哎,看樣子,她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說好要去接施若琳回來,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還不能跟她撕破臉,盡管他知道,讓她跟詩雨同處一個屋檐是多麽危險的事,所以他要盡最大所能把事情給解決好。

上午9點,鄭新爵把施若琳接回鄭家,稍後回公司,中午約了張醫生到私人會所見面。

“少爺——”

“坐吧!”鄭新爵擡起眼簾,淡淡的說道。

張醫生坐下來:“少爺,你找我來,是想問親子鑒定的事麽。”前天在電話中,鄭新爵對結果有質疑,所以他想今天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

鄭新爵從口袋中取出兩只很小的透明塑封袋來,放在桌上:“去檢驗一下這對的DNA,盡快給我答案。”

張醫生面露疑惑,拿起兩只袋子,心裏這難道又是少爺跟那孩子的?少爺若是不相信他,又為何還要讓他來做這個檢驗呢?!

“有問題麽?”鄭新爵看出他的心思。

“沒有!”張醫生輕笑着搖頭。

“那盡快給我答案。”

“好的!”

張醫生把袋子放進口袋裏。

鄭新爵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張醫生,我想問你個事。”

“你問吧,少爺。”

“如果說一個女人确實生下孩子,可是那孩子的DNA卻跟她不一樣,這是怎麽一回事呢,你是學醫的,對這方面應該比我懂的多。”這個問題與其自已糾結,不如問他會比較好。

張醫生思考了一會,回答:“少爺你說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試管嬰兒,在國外,有些夫妻,因為種種原因,不想或是不能承擔10月懷胎,他們會去醫院提取精子與卵子存放起來,然後找個女人,租用她的子宮,為他們來生孩子,那樣的話,生出來的孩子,自然與生的那個女人沒有血緣關系,說的更直接明白一些,那女人就好比一個孕育的容器。”

鄭新爵對女人生孩子這種事本就不太了解,聽張醫生這麽一說,他才明白過來!

照這麽說來,施若琳是拿了他跟別的女人的精子跟卵子,生下的孩子,可問題是,既然她有他的精子,為什麽不拿來跟自已的結合,而要拿別的女人的呢?

“張醫生,我還有一個問題,是否這精子拿來跟任何女人配對,都是可以的,還是說,這需要事先受孕。”

“理論上來,如果一個女人具有生殖能力的話,都是可以的,不過單獨提取,人工受孕,再植回母體的話,成功會更高,說起來,老爺子以前不也想過這種方法嘛,少爺你忘了。”張醫生提醒他。

“我當然記得。”鄭新爵笑笑,忽然間,他綠眸閃動,莫非……

張醫生說的口渴了,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見他表情有異,便叫道:“少爺——”

鄭新爵的綠眸變的尖銳:“張醫生,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提取過我跟詩雨的精子跟卵子麽?”

“這個嘛……”張醫生猶豫着:“反正現在老爺子也不在了,告訴你也無妨,老爺子那時真的很擔心,怕你跟少夫人不同好好造人,所以有讓我這麽做,我一直存放在診所裏。”

“你确定還在診所裏麽?”

“當然!”張醫生很肯定的回答,心裏不禁把他說的聯想起來:“少爺,請我冒昧,你現在懷疑有人偷了你跟少夫人,做成了試管嬰兒麽?”

鄭新爵蹙着眉,若有所思:“還不能确定,但是離真相不遠了。”

*******

鄭家。

施若琳将門關上,把腳從石膏中拿出來,抱起床上的孩子,逗着他玩:“寶貝兒子,我們一定會贏的,媽媽向你保證,很快,你就成為鄭家獨一無二的少爺。”夏詩雨,等着瞧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的孩子生下來的,就算到時玉石俱焚,她也不惜孤注一擲,你為了孩子,我也是為了孩子。

“咚咚——”

“誰啊?”施若琳把孩子放回床上,套上石膏。

“姨太太,有你的快遞。”

門外傭人喊道。

施若琳是極不喜歡下人叫她姨太太,不過眼下她不是生氣的時候:“進來吧。”

傭人開門進來,把一個紙盒遞給她。

施若琳看了看手裏的紙盒,快遞單上沒有寄件人的地址跟名字,她轉頭對傭人說道:“你出去吧!”

“是!”傭人退了出去。

把腳從石膏中拿出來,她從床上坐起來,撕開紙盒上面的封條,掀開來,白色的細紙條中,放着一只黑色的U盤。

拿過電腦,她把U盤插上去,點開上面的文件夾。

裏面是一份親子鑒定,下面寫着,鄭新爵與孩子的DNA吻合,好時機,要把握機會,打倒夏詩雨,放手去做吧!

182發相片給鄭新爵

182發相片給鄭新爵

施若琳內心無比的震驚,這是誰給她郵寄來的?新爵果然又去做親子鑒定了麽?給她寄郵件的人在暗中幫助她,會是鄭易楠麽?不太可能,鄭易楠哪舍得這麽對夏詩雨,可若不是他,誰還有這個本事篡改親子鑒定呢。

她的心裏的問號一個接着一個,卻全都解不開。

拔掉U盤,小心的藏在枕頭下面,不管這人是誰,起碼給她傳遞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新爵現在對孩子的身份沒有疑問了,所以才會對她态度改的這麽快,因此,不管她對夏詩雨做什麽,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不會拿她怎麽樣。

沒錯,确實是好時機,這封快遞真是給她帶來了驚喜,施若琳的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意。

*****

夏詩雨一整天都在走神,不是想到這裏,就是想到那裏,桌上的文件看了20分鐘,一頁都沒有看完。

站在一邊等他簽字的吳子陽,實在熬不住的趴到辦公桌上:“老板——,你到底是有在看,還是沒在看啊?”

稍稍回神,夏詩雨不太好意思的嘴上逞強:“不看清楚,我怎麽簽字,站好!”

吳子陽跨下臉來:“詩雨姐,我沒招你吧,我已經一動不動站了20分鐘了,你要是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參謀參謀。”

“誰都幫不了我。”

“臭臉大叔又幹出什麽陳世美的事了吧。”吳子陽瞅着夏詩雨拉長的苦瓜臉,瞎猜。

夏詩雨略為驚訝的看看他,嘆息,又不說話。

“姐,我幫你雇個殺人,把他一槍給狙擊了吧。”

“好啊,準一點,不要打偏了。”

“狙哪裏好呢?”

“讓他永遠不能犯罪的地方。”夏詩雨眼露殺氣。

吳子陽怕怕的瞅着夏詩雨,半晌才吐出一句人生感言:“果然,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太沒人道了。”

夏詩雨白了他一眼:“得了,打屁也打完了,文件放着,我休息會再看。”

她合上文件,靠在椅子上。

吳子陽沒有走,繞到她身後給她按摩肩膀:“孕婦哪能一天到晚跟喝了苦瓜汁似的,這樣吧,我幫你小小的報複他一下,解解你的心頭之恨,怎麽樣?”

“你要怎麽幫我?”夏詩雨随口一問,他按很舒服。

“他不是偷吃了一回嘛,為了公平起見,姐姐你也要偷吃一回,這樣你的心理才能平衡,而且又能報複他,最重要的是,讓他要嘗一嘗,戴綠帽的滋味。”

“這是什麽馊主意,他沒道德,沒三觀,我可不想。”夏詩雨拒絕。

“詩雨你真笨,誰讓你真的那麽做了,只是裝裝樣子嘛,就這樣吧,今晚上我會安排好的,我保準你馬上心裏舒坦,換他心裏郁悶。”吳子陽很有信心的拍着胸脯。

夏詩雨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快到下班時間了,生怕鄭新爵來接,所以她提早先下班了。

一坐進車裏,另一邊的車門也跟着開了,鑽進一個人來。

定晴一看,是閃閃發光的吳子陽。

“你——”

“姐姐——”夏詩雨提了一口氣,正要轟他下去,吳子陽就握着她的手,鳳眸楚楚可憐的閃動着,萌翻了她。

“送我去參加派對好不好。”

“不好,自已打車去。”夏詩雨對各類的美男都免疫。

吳子陽撒嬌起來:“我沒錢,而且我怕司機蜀黍會對我動邪念,姐姐,你就送我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邊說邊嘟着水滴滴的唇向她湊來。

夏詩雨擋開他的嘴:“受不了你,派對在哪裏?我送你去,可以了吧。”

“姐姐最好了!”吳子陽很自然的捧過她的臉,在她臉頰上用力的啵了一口,手指向前一點:“出發吧,GO——”

夏詩雨正想發火,可見這小子一副渾然不覺的樂呵模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只能自動把氣給消了,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偷襲過的地方,發動車子。

“派對在哪裏?”

“你一直向前開好了,我會給你指路的。”吳子陽翻下頭頂的鏡子,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已的發型,還轉過臉來對夏詩雨抛媚眼:“姐姐,我帥麽。”

“帥,帥死了。”夏詩雨笑笑,随便敷衍。

“你有被電到麽。”

“有,電壓太高了,我都快暈倒了。”

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壓根沒看他一眼。

吳子陽花容月貌的臉上,有點小小的沮喪:“喂,你根本就沒有朝我看好不好,詩雨姐,你太打擊人了,我的自尊心受傷了,嚴重的受傷。”

“小子,我在開車,哪有時間分神,你也不想我去親吻人家的車屁股吧,你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坐着,沒事玩玩手機游戲得了。”夏詩雨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孩子就是愛鬧別扭。

吳子陽撇撇嘴,坐好,拿出手機,一個在那裏玩自拍。

夏詩雨在那裏搖頭輕笑,想着如果她也整天拿個手機玩自拍的話,該是一件多麽詭異的事,其實她也不是很老,還沒過30呢,可是她的心态,完全就是老年人。

要是鄭新爵玩自拍呢?

想到他舉着手機,做出可愛的表情,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詩雨姐,你傻笑什麽。”吳子陽盯着夏詩雨的側臉,眯起鳳眸,不悅的猜想:“你不會是在想臭臉大叔吧。”

“才……才沒有呢,誰想他了,我吃飽了撐着啊。”夏詩雨被一舉猜中了心事,心虛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吳子陽崩潰的拍着額頭:“姐姐你太過分了,跟我在一起,你竟然想着你老公,你……你真是太沒出息了,臭臉大叔有什麽好的,不就是錢多一點,眼珠子別致一點嘛,都有隐形的皺紋了,過幾年一笑,全是魚尾紋。”

說到最後,他的口氣別提有多酸溜溜了。

夏詩雨忍俊不禁的笑了:“吳子陽,你這是在吃醋麽。”

吳子陽湊近她,撩起她散落在肩頭的發絲,放到鼻尖嗅着,眼神勾人,聲音更是撩人:“詩雨姐,你到現在還看不出我的心意麽。”

“心意?你是想說你喜歡我麽。”夏詩雨輕松随意的問,根本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是啊,我喜歡你。”吳子陽的嘴貼到她的耳朵上,暧昧的吹着熱氣:“不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喲!”

耳朵的薄荷味的清香熱氣,酥麻的讓夏詩雨全身起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她伸手推開他的臉:“癢死了,別靠過來了,聽到沒有。”

吳子陽傷心欲絕的模樣:“詩雨,你還是把我的話當笑話對吧,是不是要像上次那樣,把舌頭伸到你的嘴裏你才相信啊。”

夏詩雨沒有轉過去:“行了,不要在跟我胡鬧了,一直往前開麽,前面有路口。”

“你就直開好了。”吳子陽說的有氣無力。

“什麽叫我就直開好了,小子,你的話很蹊跷哎,派對到底在哪裏?”

“前面哪。”

夏詩雨把車靠邊停下,不快的轉過頭:“吳子——”

跟果凍似的綿軟嘴唇壓住了她,夏詩雨震驚,耳邊響起咔嚓一聲。

夏詩雨一把将吳子陽推開:“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哈哈……”吳子陽歡快又無辜的笑了起來:“是你自已親過來的,明明你是占我便宜,姐姐,你真壞,把人家的嘴巴親的好痛哦。”

夏詩雨的胃一陣的痙,攣。

她想起剛才耳朵有咔嚓一聲,指着他的手機:“把你的手機給我。”

“喏——”吳子陽爽快的把手機遞給她。

夏詩雨拿起來一看,看到他剛發送了一張圖片,發送過去的號碼看着真是眼熟,突然她眼前一驚,天哪,是鄭新爵的號碼。

她忙點開那張圖,正是吳子陽剛剛親上來的那一瞬間,看上去還有那麽點唯美。

吳子陽見夏詩雨盯着手機,沒什麽表情:“詩雨姐,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夏詩雨把眼晴從手機上移開,不僅沒生氣,反倒明媚的笑了起來:“沒有,完全沒有。”她發動車子,繼續上路。

這是吳子陽的惡作劇,可不是她的,鄭新爵,你也好好體會體會吧。

鄭新爵的車子行駛在半路上,他正要去接夏詩雨下班,順便跟她說一說早上見張醫生的事。

放在一邊的手機,傳來嘟嘟的二聲,是信息!

他用手機劃開手機,上面的照片,讓他突兀的張大了眼睛,照片上的女人跟男人,赫然就是夏詩雨跟吳子陽那個死孩子。

怒火幾秒之內嗖火山爆發似的直沖腦門,骨節分明的手握緊了方向盤,俊臉凝起冰霜,內在是火,外在是冰。

拿起手機,他用力的點着夏詩雨的手機號,氣息不穩。

夏詩雨看到鄭新爵打來了電話,嘴角泛起笑意,她很是淡定的接起電話:“喂——”

“照片是怎麽回事,夏詩雨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鄭新爵的咆哮聲,從電話的那一頭直吼過來。

隔着手機,她都能感受到,這座活火山,現在噴發的有多劇烈,災難哪!

她在心裏偷笑,假裝不知的問:“照片?什麽照片啊?”

“少給我裝,你現在跟誰在一起?”鄭新爵清楚的看到拍攝的背景是車上,又是剛剛才發來的,所以他能肯定她跟吳子陽在一起,想到他們這麽親熱,他都能把跑車給點燃了。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哦,對了,既然你打電話來了,我不妨跟你說一聲,我今天會晚一點回家吃晚餐,不用來公司接我了。”

鄭新爵提起一口氣,對着電話威脅道:“立即給我回家。”

“抱歉,我還有事。”夏詩雨果斷的拒絕,一邊半捂着手機,裝模作樣的撒嬌道:“哎呀,讨厭,我還在打電話,不要親我那裏嘛,癢——,噓,別讓我老公聽到。”

吳子陽除了汗噠噠之外,已經目瞪口呆了,強悍,太強悍了。

鄭新爵在那頭聽的想要殺人:“夏詩雨,你不要亂來。”

183以牙還牙

183以牙還牙

“什麽亂來,你誤會了,眼睛見到的都可以不是事實的真相,耳朵聽到的就更是跟真相偏離了,請你相信我,我跟子陽絕對是清白的。”

鄭新爵瞬間明白,她這是在報複他,昨晚跟若琳在衛生間發生的那一幕,讓她一直耿耿于懷着,所以今天她就以牙還牙。

“夏詩雨,你生我的氣,我可以理解,但是請不要這麽幼稚好麽,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半個小時之內我要見到你的人,要不然你就死定了。”他實是在氣的不行了。

“哈——,笑話。”夏詩雨冷冷的嗤笑,然後故作委屈道:“老公,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跟子陽是清白的麽?你說照片,我想起來了,剛才子陽說要玩自拍,可是呢,比剪刀手又太老土,他教我玩了最新最酷的姿勢,拍的真美,我想也只有他這種美少年才能駕禦的了吧,千萬千萬別誤會,你要想一想,別人抱在一起脫衣服,都能有合情合理的解釋,何況是一張照片,角度問題嘛。”

鄭新爵華麗麗的吐血了:“夏詩雨,算你狠!”

“算你狠?這是陳小春的歌名麽?哈哈……”夏詩雨一陣大笑之後,把手機切斷,對着手機屏惡意的冷笑,說句心理話,她心裏真沒那麽堵的慌了。

“該死的女人——”鄭新爵氣瘋了,把手機仍開,拍着方向盤,胸前像被人狠打了幾拳。

他将油門踩到底,想着能不能在路上攔截到她。

“詩雨姐,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即強大又酷Man的女人,太有個性了,安靜時像個淑女,生氣時像是魔女,更讓人着迷的是,你有一顆殺氣超重的心髒,我真是愛死你了。”吳子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這下換夏詩雨汗顏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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