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7)

鄭新爵轉過颀長的身體,俊美到耀眼的臉就呈現在她們的眼前,他走過去,來到施若琳的床邊:“我跟詩雨商量過了,你既然只是腿受傷的話,躺在醫院裏還不如躺在家裏呢,所以我們決定接你回鄭家。”

“真的麽?”施若琳驚喜的拉住鄭新爵的手:“新爵,你不怪我之前那麽設計你麽?”

“我想了一天,怪你又有怎樣,說到底,也都是因為我冷落了你,才逼的你铤而走險的,算起來,我也有錯,你都為我生了孩子,鑒定結果也說孩子是我的,我真不該這麽對你。”鄭新爵用另一只手蓋在她的手背上,說的真誠感人。

“新爵——”施若琳撐起上半身,抱住鄭新爵的腰:“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之所以昨天與今天有這麽大的改變,莫非是因為他又調查到了什麽,而這調查到的恰恰是對她有利的,她知道他幾天前開車出去,像還是在暗中調查着什麽,她怕的是他再次與孩子做DNA檢測,那她就完蛋了,現在看來,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鄭新爵,你不要自說自話,我可沒有同意,另外,你當我不存在麽,放開她——“夏詩雨假裝生氣吃醋的模樣,眼睛就快噴火了。

施若琳把鄭新爵的腰抱的更緊,死也不肯放開。

鄭新爵輕輕的扯了扯施若琳,溫柔的說道:“要不然你先松開好不好,你看詩雨她生氣了。”

他雖然拒絕着,可是語氣裏沒有半點強硬,反而多了一絲寵溺。

這讓施若琳更加不肯放開了:“我不要,我也是你的女人,為什麽我不能抱你,不是說過要好好相處的嘛,她不能霸道的獨占你。”

“詩雨,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今天你就不要計較了好麽?”鄭新爵去勸夏詩雨。

“鄭新爵,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她昨天是怎麽陷害我們的,你不記得了麽,也是啊,昨天差點被害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在意是嘛,昨天你明明同意我要給我做主的,才一晚上你就舍不得了,鄭新爵,你是混蛋,我恨你——”夏詩雨吼着,氣咻咻往外走。

“夏詩雨,你要去哪裏?”鄭新爵的聲音變硬了,長耳朵的人都聽的出來,他的火氣正在醞釀。

夏詩雨轉過身來,冷笑:“你們要過二人世界,我還呆在這裏幹什麽,看你們親親我我麽。”

鄭新爵俊臉拉長,端着架子,威嚴的喊道:“夏詩雨,不許使小性子,別以為你懷孕了就能無法無天,別挑戰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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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夏詩雨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鄭新爵,你說我使小性子,看到她抱你,我連生氣都不行麽,好,行,我走,我走還不行嘛。”她強忍着眼中的淚水,轉身,甩門而出。

“夏詩雨,給我回來——”鄭新爵扯着施若琳的手,作勢就要追出去。

“不要走,新爵,你若是走了,我會很丢臉的,不要走——”施若琳把鄭新爵死死的吊住,眼淚就下來了。

鄭新爵沒有再動,撫摸她的腦袋:“我不走,你別傷心,剛才的事情,我回去會好好嚴懲夢慧跟夢嘉的。”

“嗚……新爵,她們真的好過分。”施若琳抱着她,飲泣了起來。

鄭新爵拍着她的腦袋,一個勁的安慰她。

門外,夏詩雨哀怨的表情一改,面無表情的坐到一邊椅子上,她的戲份演完了,現在就看鄭新爵的了,雖明知是演戲,可她心裏為何還是不舒服。

“幫我去買份飯來,我餓了!”她淡淡的對某個保镖說道。

“是,少夫人。”保镖領命,立即往外走。

病房裏。

施若琳終于哭夠了。

“來,躺下吧——”鄭新爵扶她躺下,給她擦着眼淚:“你呀,這麽大了,都當媽媽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那麽愛哭。”

“人家從來沒有出過這麽大的醜嘛。”施若琳享受着鄭新爵對她的體貼,內心盡管還是有些疑惑這态度的巨大改變,但是他這一刻溫柔,讓她眩暈,不能思考了。

“忘了這件不開心的事吧。”鄭新爵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掌心中揉搓着。

施若琳整個人都飄飄然了,這才是他們應有的相處方式嘛。

“若琳,你怎麽不問問孩子這幾天好不好,你這當媽的一點也不關心他。”鄭新爵不着痕跡的把話題轉移到孩子的身上。

施若琳婉約而甜蜜的微笑:“怎麽會呢,他是我生的,我哪會不關心他呀,寶寶他好麽。”

“挺好的,他是我兒子,我當然得到好好照顧着,真想知道他在你肚子裏的時侯是什麽樣子的,一定也很頑皮吧。”鄭新爵笑的輕松,随意的問道。

“寶寶他呀,在我肚子裏的時侯,安靜的像個女孩子,很少會踢我,不過我一早就知道是個男孩,生下來的時侯,別提有多可愛了,醫生護士都說像個小公主呢,從小小的嬰兒一天天的長大,我的生活也全都圍着他打轉了。”施若琳提到兒子,眼底不自覺的流露出母愛。

這種情感與眼神,是沒有辦法僞裝或是掩飾的,因為這是作為女人,作為母親,所特有的。

鄭新爵心裏更是納悶了,她說的不像是假的,如果是撒謊,不可能透露那麽多詳細而又對她不利的事,可明明鑒定結果,又明明說她不是孩子的母親,都說父親有可能是別人,可母親總不能會是別人,畢竟孩子是從母親的肚子裏出來的。

“新爵,你怎麽不說話了?”施若琳見他忽然沉默了下來,便推了推他。

鄭新爵怡然淺笑:“你的話,讓我産生了無邊的想像,我的孩子是在什麽城市,什麽季節出生的,也好想看一看他出生時的樣子呢。”他說着,笑意就更深了,精光從眯起的眸中射出來,轉瞬即逝。

要是她剛才在撒謊,肯定說不出這些的。

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她絲毫沒有慌亂,反而面露興奮之色。

“新爵,我之前還懷疑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但看你現在這麽關心孩子,我想你已經不懷疑了,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一年前,我懷孕了,去了英國,在那裏創建了自已的工作室,11個月之後,我生下了孩子,那時正好是初冬,我還拍了分娩時的錄像呢,要是你想看的話,下次我找出來給你看。”

鄭新爵着實混亂了:“你拍了生孩子的過程?”

“對啊,如今很流行這麽做啊,我還拍了孕婦照呢。”施若琳很自然的點頭,笑意清甜。

“是嘛,那下次我可真的看一看了。”鄭新爵敷衍了一句,有種被當頭打了一棒的感覺。

是她懷孕生的孩子,怎麽會跟她的DNA不相同呢?!!

誰能來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事情簡直能列為十大怪事之一。

“我都存在電腦裏呢,回到鄭家,就放給你看,到時我們抱着孩子一起看吧。”施若琳望着他的臉,幸福極了,夏詩雨,我一定可以打敗你的。

“好啊!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出院。”

“嗯,好!”施若琳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

“你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買晚餐好不好。”鄭新爵輕柔的說道,收回了自已的手,找個借口出去。

“飯讓外面的人去買不就好了,我要你陪我嘛。”施若琳心知他這會出去,是要到夏詩雨那邊去,抱着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鄭新爵又将她拉開:“他們哪知道你吃東西的喜好,乖,我去去就回。”

“那你答應我,今晚上在這裏陪我。”施若琳趁機提要求。

鄭新爵似是猶豫了一會,而後答應道:“好,今晚我會陪你的。”目前唯有在她身上先找尋些頭緒。

“太好了!”施若琳開心的歡呼起來。

“那你乖乖躺着,我去給你買晚餐。”

起身,他走出病房。

178被詩雨正好撞見

178被詩雨正好撞見

一眼就看到夏詩雨獨自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吃着盒飯。

愧疚的心情,在頃刻之間便泛濫成災。

難怪她會不再相信他,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給她美好未來,此刻卻放任着有孕在身的她,孤零零的,戚慘的吃着盒飯,而她的淡然處之,則更加讓他難過,他寧可看到她坐在那邊發脾氣詛咒他,也不要看她像沒事人一樣的安靜坐着。

輕輕的關門聲,驚擾到夏詩雨,她擡頭,朝着鄭新爵看了一眼,又低頭自顧自的吃飯。

“老婆——”

“親熱完了?”

鄭新爵像被飯團噎到似的堵死了,他走到夏詩雨面前,一把奪下她的餐盒,扔到一邊:“別吃了,我帶你去外面吃。”

他拽起她的手臂,就往走廊的另一頭走。

夏詩雨不說話也不抗拒,任由他拉着進入電梯。

一路無語。

直到進入了餐廳的包間,兩人才開口說話。

“套到她的話了?”夏詩雨喝起桌上的清水喝了一口,沉着的開口。

鄭新爵放松下身體,慵懶的靠着椅背上:“比不套還亂。”

“怎麽說?”

“如果确實是她生下了那孩子,你會怎麽想?”

“這還不簡單,她就是孩子的母親。”

“對,照理說她就是孩子的母親,而DNA結果卻是不相符,你會怎麽來整理這個邏輯?”

夏詩雨語塞,想了一想,嘲諷般的譏笑:“真是見鬼了!”

“簡直就是活見鬼了!”鄭新爵加了一句。

夏詩雨抿嘴:“你何以見得她說的話是真的呢?如果她撒謊呢。”

鄭新爵将剛才在病房中的內容告訴了她:“你還覺得她撒謊麽,起碼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不像是撒謊。”

夏詩雨無言,聳了聳肩:“OK,好吧,那或許是艾裏克斯弄混了。”

“關于這一點,我也質問過艾裏克斯,他生氣的讓我不要侮辱他的智商。”

“反正不是施若琳撒謊,就是艾裏克斯弄錯。”

“那要是施若琳既沒有撒謊,艾裏克斯也沒有弄錯呢。”

鄭新爵直視着夏詩雨,夏詩雨也回視着鄭新爵,彼此都陷入一種微妙的糾結之中。

夏詩雨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事事無絕對,施若琳是不是撒謊,既然連你鄭新爵也判斷說沒有,那就暫且當她沒有撒謊吧,我們就當艾裏克斯弄錯了,私下再做一次孩子跟施若琳的DNA吧,這個比較直觀一點。”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不過我有種預感,這結果跟艾裏克斯不會有出入。”鄭新爵現在不是一個頭二個大,是一個頭四個大。

“鄭新爵,這牆看着挺瓷實的,你一頭撞過去吧。”夏詩雨貶他。

對她而言,不管這孩子是施若琳或是別的女人的,這總歸是鄭新爵的種,她心裏的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多憋氣。

“不用這麽損我吧。”

“你這一輩子我都要損你,挖苦你,攻擊你,鄭新爵,我看着你這牙就癢癢,以後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的,我這上輩子也不知造了什麽孽。”

鄭新爵洩氣般的重重嘆息,轉而讨好般的陪笑道:“老婆,在吃點東西吧,少生氣,多吃飯,活的陽光點。”

“這太陽天天挂在那個地方呢,奈何你這片烏雲把陽光給蓋了起來,哪天你飄走了,我估計就有陽光了。”

鄭新爵郁悶的轉開話題:“對了,今晚我會留在醫院。”

夏詩雨一頓,半天才僵硬的擠出兩個字來:“随便!”

“你別亂想,我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多從她那裏得到一些線索。”鄭新爵怕她想歪了,忙解釋。

“我知道,你不用特別向我重申,我也沒有生氣,因為沒有必要,反正我氣的還少麽,好在,我也習慣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鄭新爵你不要忘記了,施若琳是那個多次想要傷我,勝至于想要殺我的人,如果最後你因為她是你孩子的母親,而心軟放過她的話,那我對你,也就徹底寒心了,到時侯,我會堅持用我之前的計劃,用我自已的力量來對付她的,而你,我這一生一世,到死,我也不會原諒。”夏詩雨死死的盯着他,她向往的生活是簡單而溫暖的,但是命運總是将她一次次往戰火裏推,她有時真的連老天爺也會怨恨。

鄭新爵從位置上站起來,走過去,抱住她的腦袋:“老婆,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夏詩雨推開他:“行了,別竟說些聲淚俱下的說些蒼白無用的廢話了,要吃飯就吃飯,這是餐廳,不是八點檔苦情劇。”

鄭新爵擡擡手,想說點什麽說不出來,想做點什麽做不出來,最後只好無奈苦笑着坐回位置上,依她所言,吃飯就吃飯。

吃過晚餐,帶着外賣,他們又回到醫院。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坐一會就走,我進去的話會壞事的。”夏詩雨坐在一邊的硬椅子上。

鄭新爵胸口悶悶的:“那好吧。”他說着,對一衆站在門口的保镖說:“少夫人待會回去的時侯,你們護送她的回去。”

“是,少爺!”黑衣保镖恭敬而響亮的回答。

鄭新爵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夏詩雨,才進入病房。

而夏詩雨在心,在門外一點點的下沉。

病房裏,施若琳歡心的喊着:“新爵,你回來啦——”

“我買了你喜歡吃的,快起來吃吧。”鄭新爵對她勾笑,過去推着簡易的餐桌到病床邊。

“喂我,好不好。”施若琳撒嬌道。

鄭新爵心裏自然是不願意的,但中為了顧全大局,他還是笑的打開餐盒來喂她。

施若琳一口一口的吃的歡,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就好了。

有一整夜的時間,她可要好好的把握,不能浪費掉。

吃過飯,鄭新爵坐到施若琳的病床邊,跟她聊天,不知不覺這時間就晚了,這中間他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比如她說她胎位不正,所以生孩子是剖腹産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又休息了一會,鄭新爵找了借口到外面去看看夏詩雨,發現她已經走了,心裏空落落的,關上門,他又回到病房。

施若琳見時機也差不多了,眼睛勾起他,暧昧的說道:“新爵,我想上廁所了,你抱我去好麽,我真心不喜歡躺在床上小便。”

鄭新爵一想,爽快的應道:“我樂意為你效勞!”他自然懂她的眼神中透露的是何種邀請,不過他對她已經沒什麽興趣了,只是借次機會,他或許可以看一看她小腹上面有沒有剖腹産留下的傷口。

他從床上抱起他,走進衛生間。

夏詩雨剛剛跟保镖走出醫院,坐上保镖為她打開車門的車子上,放在包包中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鄭新柔打來的,她接了起來:“喂——”

“嫂子,你們在醫院吧,我哥有跟你在一起麽?”

“怎麽了?找他有事?”

“二叔他……他被警察抓了,這會在警察局,我打我哥的電話,怎麽也不通。”

夏詩雨微愣,轉而鎮定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告訴他,我們會馬上到的。”

放下手機,她擡頭對司機說:“把車倒回去!”

“是的,少夫人。”司機恭敬的應答,把車子又倒回了醫院門口。

夏詩雨從車上下來,往裏面走,幾個随身跟着她的保镖,緊跟其後,他們不知少夫人為何又折回來了,他們只知道要緊跟她,不讓她一個人落單,要是少夫人又出點什麽事,他們可交待不了了。

樓上病房。鄭新爵将施若琳抱到了衛生間:“若琳,我慢慢的放你下來,你抱着我,別松手,要不然會摔倒的。”

“哦,好——”施若琳求之不得:“新爵,我騰不出手來脫褲子了,你能幫我麽。”

這麽明顯的暗示,白癡都懂。

鄭新爵明白她現在想要的是什麽。

“新爵——。”

鄭新爵抓住她的手,放回自已的肩膀上:“抱好,別亂動,不然摔倒了可是很痛的。”

“嗯!”施若琳柔順的點頭。

他扣住她的腰,推遠一些,淡笑:“別亂動,我來給你脫。”

“讨厭——”

“別心急嘛,小調皮——”鄭新爵不露聲色的摸向她的小腹,看能不能摸到疤痕。

當指腹碰到一條長約8厘米的橫向傷口時,鄭新爵神情一振。

她有疤!!!

這又一次說明她并沒有撒謊,她确實生過孩子。

施若琳興奮踮起腳:“新爵,我要——”

鄭新爵回過神,想要将施若琳推開。

正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大刺刺的推開了。

大腦短暫的短路了,夏詩雨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憋在氣管裏,遲遲的不落下。

痛襲來之前,她最先感受到的是震驚與悲傷。

鄭新爵綠眸驚動,忙把施若琳推開:“老婆,你聽我解釋——”

天哪,她不是已經回去了嘛,怎麽又會突然出現,而且卡鏡頭也卡的太好了,剛才那一幕,任誰都不會相信,只是扶着來上廁所而已。

施若琳被鄭新爵一推,摔了馬桶,聽到他想要解釋,忙喊道:“新爵,你把她趕出去,別讓她破壞我們的好事。”

“你閉嘴——”鄭新爵轉頭,朝施若琳怒瞪着咆哮。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們三個人難道還需要掩飾麽,她夏詩雨難道不知道姨太太也是陪着上床的麽,這點氣度都沒有,算什麽的少夫人,你們每晚都睡在一個房間,難道就不做麽,也理應輪到來寵幸我了吧。”施若琳理直氣壯的回嘴,她也豁出去了,不要臉就不要臉,眼下只要能氣死夏詩雨,她怎麽都值。

179二叔出事了

179二叔出事了

“施若琳——”鄭新爵真想沖上去擰斷她的脖子,将她揉成團,沖去下水道。

夏詩雨緊緊握着包,如同敷了一層白雪般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絕美的豔笑,背脊僵硬的挺直:“二位不用這麽激動,這不是什麽偷雞摸狗的事,你們大可以在床上進行,莫非是覺得這裏更是情趣,不過站在馬桶邊,口味重了點。”

“老婆——”鄭新爵嘆息的叫她。

夏詩雨注視着施若琳,傲慢的說道:“你說的對,這男人天天伺候我,我也該發揮點同情心,讓你也恩寵一回,總是呆在冷宮,也挺凄慘的。”

“你——”施若琳提氣,恨恨的看着她。

夏詩雨波瀾不驚,微微一笑:“不就是一個陪着上床的小妾麽,以前是情婦,現在是小妾,沒什麽區別,我犯不得生氣的,你呢也不要太過于不甘。”

施若琳被氣的夠嗆,她惡毒的冷笑:“那麻煩你出去好麽?我們的事還沒有做完呢。”

“抱歉,我也想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不過眼下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鄭新爵,二叔被抓去警察局了,讓我們立刻過去,整理好你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夏詩雨嚴肅的說完,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出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心髒一松,排山倒海的痛楚侵襲而來,以至于眼前的路都似乎扭曲了,沒辦法呼吸,空氣是那麽的稀薄。

她不想哭,不想在這群保镖面前哭,更加不想在鄭新爵面前哭。

故作堅強的走了幾步,她站定在走廊的中央,面無表情,靜如止水。

鄭新爵沒空去理會施若琳,追了出去:“老——”

“走吧,別磨蹭了。”夏詩雨打斷他的話,從容優雅的徑直向前走,表面上看不出什麽,唯有泛白的指骨出賣了她的心情。

鄭新爵也是要面子的人,也不想在屬下面前丢臉,所以也不多說的跟了上去,表面上氣定神閑的,其實心裏可煎熬了。

夏詩雨走進電梯,鄭新爵也進來了。

她不去看他,按了一樓,拿出電話來打給了鄭新柔:“你哥我找到了,我們現在過來,二叔他犯了什麽事被抓的?”

“這……哎——,我都不要意思說了,你們來了不知道了。”

“嗯,那就先這樣吧。”

她的手機一挂斷,電梯也正好到了,夏詩雨快步出去,鄭新爵跟上去,跟她并肩走着:“老婆,關于剛才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釋,我并不是想跟她上床我,我是想摸她肚子上的疤。”

“這個理由是本年度最別出心裁,最有創意的。”夏詩雨目視前方,不去看他。

“我真的不是想跟她做那種事,這個你一定得相信我。”鄭新爵真不知該怎麽解釋才好了,誰讓那一幕實在太難解釋清楚呢。

夏詩雨坐進車裏,鄭新爵也打開另一扇車門坐進來。

“老婆,我對天發誓,我只是想要證明她是不是真的生過孩子,她說自已是剖腹産的,所以我想去摸摸看。”鄭新爵實事求事的解釋,不過聽着,連他自已都感到別扭。

“對地發誓吧,比較實在,比較接地氣,現在我懇請你不要再說話了。”夏詩雨此時心裏在死撐着,她不讓自已去細細的想,生怕會當場難過的哭出來。

鄭新爵極度的郁悶:“詩雨,你不要傷心,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從知道我愛着你,決心要追回你的那天起,我就不會再去碰別的女人。”

“夠了,閉嘴——”夏詩雨怒吼着,甩了鄭新爵一巴掌,情緒終于在心痛欲裂中爆發了。

鄭新爵結實的挨了她一巴掌,揉了揉自已的臉,還是将她抱住:“你打吧,覺得怎麽解氣,就怎麽打。”

“你怎麽不去死,你死了,消失了我就解氣了。”夏詩雨用力的推開他:“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永遠不要碰我,鄭新爵,我恨你,我到今天才發現,現在這種痛苦憤怒悲傷的心情叫恨,我——”聲音一梗,眼淚就控制不了的直撲撲掉下來。

車裏的空氣變的潮濕。

她的眼淚像是流過他心尖的硫酸,她痛,他比她更痛。

“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唯獨不能在你面前消失,因為我要陪你慢慢變老,不要哭了,好麽。”鄭新爵伸手去擦她的眼淚,這滾燙的眼淚,由熱變冷,由他的手心流淌進他的心底。

鄭新爵試圖吻她,卻被夏詩雨狠狠咬住。

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着,他的血混合着唾液留在她的口中。

她不小心咽了一口,人血的味道腥膩的發苦。

他捧着她的腦袋,将吻加深,他任她咬,就是不放開,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勁的推,用力的撓,可就是掙不開這霸道的禁锢。

他一直在用這種方法,将她捆綁在自已的身邊,不管是以前或是現在,他都不想她遠離。

夏詩雨已經使勁了全力,跟他抗争的半天,也毫不留情的咬爛了他的舌頭,但他依舊是我行我素,溫柔的吻着她,他不痛麽,這男人的舌頭不是肉做的麽。

她放棄了掙紮,松軟下了身體,随便他怎樣好了。

鄭新爵心裏偷着樂壞脾氣的丫頭,終于還是沒辄了吧,他将她抱的更緊,受傷的舌頭,帶着疼痛,纏繞着她,輕輕的攪動吸允,仿佛是一株連理枝,生生死死的相依相随,永不生離。

不知是吻了多久,久的夏詩雨都快在他的親吻中睡去了,他才放開她。

“老婆的嘴巴可真好吃,一吻就上瘾上了。”鄭新爵捧着她的臉,指腹摩擦着她被蹂躏的鮮紅欲滴的唇,笑意蠱惑迷人,特別是那雙綠眸,對視之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是有魅力,冷酷霸道時的他,邪惡腹黑時的他,都帶着一種讓女人抗拒不了誘惑。

“無賴——”夏詩雨對他已經沒什麽可罵,也沒什麽可說的了,這張臉她看了十幾年了,但有時仍然會看的目不轉晴的,這個男人有多危險不安全,就有多迷倒衆生。

“呵呵……”鄭新爵知道她的火氣沒剛才那麽大了,也知道她拿他沒辄,笑的像只狐貍:“親愛的,你說的對極了,我就無賴了怎麽樣,對自已老婆耍流氓,不用被警察抓吧。”

夏詩雨氣的腦門發漲:“我說鄭新爵,你除了這一招,還能想點別的招數麽。”

“我有想啊,不過我發覺,對老婆你,還是這一招比較有效嘛。”鄭新爵說着,使壞的又往她嘴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鄭新爵——”夏詩雨怒喊着,瞪大了明眸,錘打他。

“叫的真好聽,不過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的叫我,或許你可以叫孩子的爹,叫嘛,老婆——,親愛的—一,寶貝——,孩子他娘——”鄭新爵揉着她的氣鼓鼓的臉,溫柔的口氣,絕對能把鐵給融了。

“噗——”

鄭新爵的話一出,前面開車的司機,一時沒憋住,笑了出來,向來唯我獨尊的少爺,想不到哄起老婆來,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

“很好笑麽。”鄭新爵幽幽的射了司機一眼。

司機吓的臉色發白:“對,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的,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哈哈……”夏詩雨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真是超級搞笑的,鄭新爵,你不去演小品,真是浪費天份了,把惡心當有趣,一天到晚顯擺着你的臭架子,還不準老張發表自已的真實感受,你不僅好笑,而且專橫,你不是人中之龍,你人中之渣才對。”

“少……少夫人——”老張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他的心聲是,少夫人啊,你不怕少爺,我可指着這份工資養家糊口呢。

鄭新爵嘴角有些抽搐,湊到她的耳邊:“夏詩雨,你也不用在下人面前,這麽駁我面子吧,越大越不懂事了。”

“喲——,你叫我夏詩雨麽,不叫老婆,親愛的,寶貝,孩子他娘了麽。”夏詩雨用震驚的眼神看着他,今天不折磨死他,她名字倒過來寫,沒錯,她就是小心眼,就是生氣,她現在橫豎都看他不順眼。

司機老張極力把笑憋住。

鄭新爵深呼吸,勉強扯出笑容,這個話題不能在進行下去了:“二叔他怎麽了?”

“不知道!”夏詩雨不給他好臉色,收起笑容,把頭一扭。

看着茫茫夜色,她心裏仍舊不舒服,存在的事實仍舊存在,不是靠一個吻,一個笑話,就能抹滅的。

鄭新爵在心裏嘆氣,今天哄或是不哄,看來她的态度是不會改變了,不過會生氣,就表示不傷心了,他好怕她獨自傷心難受,這比什麽都來得讓他害怕。

車子到達警局。

鄭新爵跟夏詩雨從車裏下來,往裏面趕。

門口,有不少的記者,看到鄭新爵跟夏詩雨就舉着相機一通猛拍。

“鄭新爵先生,你叔叔嫖,妓被抓,你是來保釋他的麽?”

什麽?!嫖,妓!

鄭新爵一怔,怒氣直沖腦門,真是要瘋了,這老頭是不是活傻,活膩了。

繃着嚴酷的臉,他拉着夏詩雨,在保镖的護衛下的,匆匆的走進警局裏面。

180偷雞不成蝕把米

180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廳裏,熱鬧的像菜市場的,一整排穿着暴露的妓女,還有一些小混混模樣的男人,穿着廉價的襯衣,拖鞋的中年男人,旁邊是一個勁打他中年婦人,頭發亂的像草,滿臉的肉,這些人都是今天掃黃被抓的,集合了社會最底層的人。

唯一另類就是鄭家,不僅是全城,在全球也是數一數二的億萬富翁,豪門中的豪門的鄭家,此時站在這裏,真是極為不協調,鄭易楠不吭聲的站在一角,邊上的妓女猛對他抛媚眼,讓他想吐,鄭雅婕跟鄭新柔,還是鄭楚楚她們幾個女人,簡直想挖個地洞躲進去,身為兒子的鄭井琛跟鄭井輪實是丢不起這個臉,一直低着頭。

他們衣着華麗,渾身上下全是名牌,整個警局的人不管是警察還是犯人,都把焦點對準他們。

鄭北辰坐在那裏,老臉通紅,接受着警察的問話。

鄭新爵板着臉,夾帶着狂怒的走進來,那氣勢,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夏詩雨看着四周,心裏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嘆息,向來要面子的鄭家,這回丢臉丢到太平洋了,她可以想像,鄭新爵現在心裏非常想把他二叔給宰了。

“哥——”

“新爵——”

“表哥——”

看到鄭新爵來了,鄭家人驚喜的叫道,好像是等來了大救星。

鄭新柔跑到鄭新爵身邊,她在這裏呆的快崩潰了,那些目光猥瑣的男人,那眼神,簡直是要扒光她的衣服似的。

鄭新爵沒有理會妹妹,走上前,看着鄭易楠:“叫律師了麽?”

“叫了,不過現在事情有點複雜,因為現在不僅是嫖,妓,還懷疑他吸毒。”

“吸毒?”鄭新爵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

“是的,在房間裏找出一包白粉,警察懷疑是二哥的,想要保釋也沒有那麽容易。”鄭易楠把情況詳細的告訴了他,眼睛看向一邊的夏詩雨,如往常般對她溫和的微笑:“你怎麽也來了,懷着孩子,要小心點才是。”

他看夏詩雨的目光,愛意流露的如此的沒有顧忌,鄭新爵原本就律惱火,幹脆擋在夏詩雨有前面,不讓鄭易楠看:“四叔,多謝你的關心,我的老婆,我會保護好的。”

“這是一定要的。”鄭易楠淺笑,黑眸深不可測。

鄭新爵背過身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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