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23)

手還來及。”夏詩雨叽裏呱啦的說一大堆,她內心知道是無用功,但也總比什麽也不說來的好。

“我怕髒了手,你們誰願意上去幫我取下她身上的禮服?”

米查魯仿佛沒有聽到夏詩雨的話一般,語調随性,表情愉悅,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在兩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朝着夏詩雨走去。

“你們要幹什麽,走開,全部給我走開——”夏詩雨驚慌的向後縮去,可除了那椅背之外,她還能向後縮到哪裏去。

她不要被當衆趴了衣服。

她不要……

兩男一女已走到了夏詩雨的面前。

“你們敢動我試試看——”夏詩雨目光淩厲的射向他們,騰滿了煞氣。

那幾個人被她的眼神給吓倒了,稍稍有所停頓跟猶豫。

“還不快把禮服取下來給我。”米查魯略帶不悅的冷聲,自後面傳來。

幾個人又立即開始行動,兩個男人按住了夏詩雨的雙手跟雙腳,女人把手伸向夏詩雨身上禮服的扣子。

“滾開,你們把手從我身上拿來——”夏詩雨極度恐慌。

側門被推開。

吳子陽跟關悅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們都傻眼了,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要把詩雨姐綁起來。

他們想也沒想,上前想去救夏詩雨,立刻就有人拉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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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陽,關悅——”夏詩雨看到他們,欣喜的同時,也擔憂了起來。

“喂——,你們這是幹什麽,米先生在哪裏?他不是來了麽。”吳子陽焦急而憤慨的喊道。

他們的突然闖入,也打斷了正要動手脫禮服的那幾個人。

米查魯皺了皺眉:“不要管他們,繼續——”

那幾個人接到命令,又專注于夏詩雨身上了。

“英國人不是最有紳士風度嘛,女人不是最淑女嘛,幹這種事情,可以判你們絞刑的。”關悅急中生智的說道。

那幾人又猶豫了。

米查魯轉頭,看向吳子陽跟關悅:“給二位客人找把椅子,讓他們坐下來,一起觀看吧,另外他們太吵了,別讓他們亂說話,很破壞氣氛。”

言下之意,就是讓人封住了他們兩人的嘴。

随即,馬上就有人拿了膠布過來把吳子陽跟關悅的嘴貼上,綁了起來,按在椅子上。

“米查魯,你放了他們,你要對付的人是我,別牽扯進無辜的人。”

“繼續——”米查魯沉聲,清冷的說道。

站在夏詩雨背後的女人動手解開第一顆扣子。

吳子陽跟關悅睜大了眼睛,不會吧,他們要脫詩雨的衣服……

他們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要對詩雨姐做這種事,但是他們知道,眼下他們也無能為力,詩雨死定了!

夏詩雨臉色死白,感受着禮服的拉鏈被輕輕拉下,她的眼中充滿了無助跟絕望。

“不要,不要——”

屋裏的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夏詩雨的身體,男人的眼中露出了淫亵的光芒,這是一種本性的使然。

吳子陽反抗的更是激烈,四個人都快要按不住他了。

米查魯的嘴角牽扯出優雅得意的笑。

拉鏈已經到了盡頭,只需将帶子輕輕一拉,一個動作就能讓夏詩雨赤身裸體的呈現在別人面前。

站在夏詩雨背後的女人興奮的壞笑,去拉她的帶子。

“住手——”劇烈的踹門響動之後,男人暴怒的吼聲,震顫着屋裏每個人的心靈。

在屋裏的人回頭的過程中,銀灰色的身影已經沖了過來,沿路的幾個去阻攔的人紛紛被打倒,根本就攔不住這只處于發了狂的獅子。

夏詩雨驚喜的看着來人:“新爵——”

米查魯笑的歡快,對鄭新爵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異常的沉穩。

鄭新爵疾步的向她跑去:“老婆——”

按住夏詩雨的兩個男人,被鄭新爵氣勢給吓到了,往一邊逃去,站在夏詩雨背後的女人一緊張,手一抖,拉松了帶子,衣服眼看着就要掉下來。

千鈞一發間,鄭新爵用身體擋住衆人的視線,抱住夏詩雨。

這些人要是看了她老婆的身子,他就把他們的眼珠子全挖出來。

夏詩雨閉着眼睛,在鄭新爵的懷裏喘息不止,他溫暖厚實的懷抱還有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份外的安全與感動:“新爵——,你終于來了。”

“別怕,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鄭新爵拍着她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快速的脫下自已的外套,披在她的裸露的背脊上。

“老公——”夏詩雨貼在他的胸口,鼻音變重了,這一刻的她沒有那麽堅強,只是一個需要他來保護的小女人而已。

“沒事了,我來幫你穿好衣服——”鄭新爵摸索到她的背上,幫她把禮服的拉鏈給拉上,扣好扣子,最後系緊脖子上帶子。

費美娜眼神黯然的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眼淚掉了下來,那些她逃避與不敢面對的,如今全都在眼前,離她好近好近,才發現其他沒有那麽恐怖,只是承認了夢的破碎之後,心有點痛。

米查魯笑意依舊未減,他安慰的握住費美娜的手,他幫她走出了一場夢的斷裂,從此她就能勇敢的去面對未來了。

吳子陽跟關悅轉頭對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放松了下來,得救了,太好了!

“新爵,你來的很及時嘛,沒讓我失望哦——”米查魯站起身,轉頭對衆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他特意請來的客人,紛紛有序的退場。

不一會兒,華麗的大廳裏,就只剩下他們幾人。

鄭新爵解開綁住夏詩雨雙手雙腳的繩子:“可以站起來麽?”

“嗯,可以!”夏詩雨拉着他的手臂,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到吳子陽跟關悅還被綁着,封着嘴,忙說“快去幫他們也松開吧。”

鄭新爵過去撕下吳子陽跟關悅嘴上的膠布,松開他們的繩子。

“鄭叔叔,你好威武,帥極了——”關悅崇拜死他了。

吳子陽不想承認自已沒用,所以破天慌沒有開口。

鄭新爵哪還有時間理他們,解救出他們之後,就立刻過去,拽起米查魯的衣領,當下便是不由分說一拳。

說什麽都是廢話,對于他的所作的事,可惡的讓他想要把他揍成肉泥。

米查魯被打翻在地,嘴角帶着一絲血絲,卻沒有還擊的動作。

“米查魯哥哥——”費美娜驚叫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他的身邊,蹲下身來:“你……你流血了,痛不痛。”

她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傷口

“嘶——”米查魯故作很痛的模樣。

費美娜小拳頭一握,憤怒的站起來,看向鄭新爵:“你……你太過分了,我原本以為你是非常溫柔,又非常紳士的一個男人,想不到,想不到你這麽野蠻,這麽粗魯,這麽暴力,跟我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鄭新爵對這個女孩,心裏還是感到很抱歉的,他嘆息:“你現在才知道麽?”

夏詩雨看看在地上偷笑的男人,又看看對鄭新爵冒着小火球的費美娜,明白的笑了:“費美娜,你曾經喜歡的是你幻想中完美的王子,而其實鄭新爵他根本不是王子,他脾氣差,小心眼,霸道專制,腹黑,又喜怒無常,跟你想像中溫柔紳士男完全搭不上邊,我可以證明,之前對你他都是裝出來的,值得一題的是,他很會裝。”

“老婆,你覺得這麽損你老公合适麽。”鄭新爵嘴角抽搐的僵笑。

夏詩雨走過去,挽住他的手,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實話實說啊,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欺騙了純真少女的感情,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找你算帳的,這不,黑騎士帶着公主來向我們讨回公道了。”

她說這話的時侯,先看了地上的米查魯,又看看還沒有領悟的費美娜。

“新爵他真的是這種個性的人麽,天哪,我太吃驚了,我不相信。”費美娜不相信模樣。

“我跟這個家夥一起生活了15年,他的個性我一清二楚,你不相信麽,費美娜,知道他是一個會打人,會發脾氣的男人,你還愛他麽,還迷戀他麽?”

“我——”費美娜遲疑了,之所以會對他心動,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溫柔迷人的一笑,所以在她的認知當中,他就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不會發脾氣,每天都會為她編織世界最浪漫的愛情。

一直處于心碎中的她,因為得不到王子的愛而難過,而當王子變成脾氣惡劣的暴君時,她竟然覺得不再遺憾,也不再難受了,甚至覺得好在沒有跟他結婚。

“大騙子——”費美娜打了鄭新爵一巴掌,喊道:“我不再喜歡你了,我想通了,你只是我對愛情的一種期許與渴望,我愛的是幻想中的你,而現實中的你,我一點也不喜歡。”

鄭新爵深呼一口氣,不能置信,他挨了她的打,雖然不是很痛,但很沒面子。

“這一巴掌是你欠她的,總有一天你是要還的——”夏詩雨一點也不同情鄭新爵。

看着費美娜沒有陰霾,勇敢清澈的美麗雙眼,夏詩雨懂得,她已經走出來了。

“費美娜,你不來扶一下我麽。”米查魯故作柔弱的對她招手。

鄭新爵鄙夷的對地上的米查魯白了一眼。

費美娜這才想起米查魯,忙又跑過去,拽着他的胳膊想要扶起,沒想到她力氣小,扶到一半又雙雙跌倒地上,他抱着她盈盈一小握的妖,她趴在他的胸口,連連道歉:“對不起,我真沒用,沒摔痛你吧,我真是沒用。”

“沒關系,我願意坐你的墊背,你不痛就行了。”

白癡都能看的出來,米查魯這是故意,一米八幾的男人讓一米六的小女人抱,用腳趾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嘛,偏偏費美娜愣是沒有發覺。

吳子陽跟關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有木有這麽笨的女人啊……

196達成一致

196達成一致

鄭新爵看的直想上前再踢米查魯幾腳。

“那我在扶你一次吧,我保證不摔你。”費美娜信心滿滿的把自已的細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往上用力的提,結果人沒扶起,反倒把自已整個人又送到了米查魯的懷裏,嘴巴撞到他的臉上。

費美娜趕緊直起身來:“對不起,沒砸痛你吧。”

“沒事,一點也痛,費美娜的嘴唇很軟,多砸幾下也可以。”米查魯笑的無比溫柔。

“讨厭。”費美娜最抵抗不了這溫柔的男人了,聽他這麽說,害羞極了。

站在周圍的四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說——,你們打算玩到什麽時侯?”鄭新爵實在受不了了,他還有好多帳要跟米查魯算。

吳子陽也實在被費美娜的單純給打敗了,看不下去的在邊上提醒:“費美娜小姐,我想說,米查魯他好像沒被打殘疾吧,才一拳哎。”

“也是哦——,米查魯你能自已起來麽。”費美娜突然開竅了,她一直想着怎麽扶起他,沒有想過他原本自已就能起來。

米查魯還沒有抱夠她,但是也不好懶着不起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舉止斯文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夏詩雨沒忘記他剛才對她做的事,心裏着急不痛快:“黑騎士,感覺怎麽樣?把你表弟跟弟妹耍了之後,以犧牲我們來突出我偉岸形象,開心麽。”

“開心!”米查魯悠然自得的笑,絲毫沒有歉意。

“米查魯,你就是為費美娜所以才這麽二次三番的找我們麻煩?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贏得佳人芒心的同時,也要付出血的代價。”鄭新爵捏了一個拳頭,反正他個性不好,脾氣也不好,打人很正常。

費美娜羞澀的看着米查魯:“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動。”

“他還要向你求婚呢,你接受他麽。”夏詩雨突然說道,笑的有些奸詐。

米查魯俊臉微微變色,求婚這種事,他想自已說出來。

“啊?求婚?”費美娜驚吓不已,她才剛剛脫離失戀的陰影,一下子又說求婚,她有些消化不了“太……太突然了,我得想想!”

“你是要好好的想一想,這個米查魯哥哥溫柔是夠溫柔,但是費美娜,我覺得他太過聰明,你會吃虧很多的,比如他把我騙到這裏來,說想讓我為他策劃婚禮,結果是讓一群人脫我的衣服,想想看,他壞的時侯有多壞,雖然他是為了你才這麽壞的,這樣的男人就跟長在懸崖上的靈芝一樣,能把握住固然好,把握不住,就等着摔個粉身碎骨。”夏詩雨無視米查魯急劇恐怖的臉,仍舊是笑意盎然的,小女子報仇,啥時都不晚。

“弟妹,看來那份DNA報告,你是不想要了。”米查魯拖長的語氣中,充斥着威吓。

夏詩雨的笑容僵化在臉上:“你是怎麽知道了?你去醫院拿了我的東西?”

“不,話不能這麽說,你車子抛錨了,我是幫你去取,現在東西在我手上,想不想要?”米查魯紳士的微笑。

他的潛臺詞,聰明的人都聽的懂,那就是讓夏詩雨閉嘴!!!

鄭新爵把夏詩雨護到自已身後:“米查魯,你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現在我要問你拿兩樣東西,第一,你從我二叔那裏拿走的古董還回來,第二,把DNA報告交出來。”

“态度好一點的話,我可以考慮把DNA報告給你。”米查魯笑眯眯以綠眸回視鄭新爵的綠眸。

鄭新爵拳頭握的嘎嘎作響,咬牙切齒的獰笑着:“擰下你的腦袋,供奉起來,這種待遇怎麽樣?喜不喜歡?”

這可惡的混球把他老婆綁起來,讓人脫她衣服,還差點被人看光光,現在竟然要求他态度好一點,他瘋了麽。

米查魯假裝遺憾的嘆了嘆氣,笑眯的綠眸說道:“很遺憾,那我不能把東西給你,死—也—不—會。”

“你TMD——”鄭新爵忍不住爆了粗口,拽起米查魯的衣領。

“新爵,不要這樣——”夏詩雨拉住要發怒的鄭新爵,阻止他把事情鬧僵,在他耳邊低聲的說道:“東西還在他的手裏,你不要沖動。”也難怪他會發這麽大的火,家裏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他們還沒能解決好,米查魯這神經病還來插一腳,連她都很想暴打他一頓。

米查魯被拽着衣領,臉上仍舊笑意盎然。

鄭新爵慢慢的冷靜下來,松開米查魯的衣領,還為他撫平,氣息從急促變的平穩,臉上突兀的燦爛微笑起來:“表哥,把東西給我吧。”

拿到東西之後,我就把你給卸了,他在心裏惡狠狠的補了一句。

“哇哦——,殺氣好重。”米查魯從鄭新爵暗綠色的眸中,看出他心裏正憋着一團火,不過他就是喜歡看他這副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是你的錯覺吧。”鄭新爵笑的有些陰鸾。

“是麽。”米查魯皺着眉,漫不經心的笑道:“态度再好一點點吧。”

鄭新爵的神經啪的一聲斷裂,笑的份外恐怖:“那你想讓我怎麽做?”

夏詩雨眼見着這二人這麽對話下去,遲早是要打起來的,用力的握了握鄭新爵的手臂,靠上前客氣的說道“表哥,我替新爵向你道歉,他這人要面子,你別見怪。”

“弟妹這幾句話,說的就讓人舒服多了。”米查魯滿意的點頭。

我靠你老母啊!!!

夏詩雨在心裏野蠻又沒形象的問候了一遍之後,又友好的微笑道:“表哥,我挺了解你的心情,你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費美娜嘛,之前還真的挺不能接受你這麽欺負我,不過現在我已經在不意了,我還要謝謝你呢,幫我們跟費美娜解開了這心結。”

“嗯哼——”米查魯老神在在的輕應,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表哥,我們之間應該冰釋前嫌,你跟新爵是表兄弟,有一半的血緣關系呢,今後也仍是會來往的親戚,我們就各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決定等你向費美娜求婚成功後,為你們策劃婚禮,讓費美娜圓了童話夢,怎麽樣。”夏詩雨笑的極為熱情,明眸一直在費美娜身上打轉。

小妮子,還挺會挑說客的嘛,米查魯笑的玩味。

費美娜被看的害羞極了,嬌笑的扯着米查魯的手臂:“你就把東西給他們吧,如果你把東西給他們,我就嫁給你!”

米查魯吃驚不已,轉過頭去,綠眸帶着興奮:“真的麽?”

“當然!”費美娜臉上甜甜的:“放着你這麽好的男人不要,我不是傻瓜嘛,我還決定,我要跟詩雨還是新爵做好朋友,你看我多大方。”

“大方是大方,不過跟新爵做朋友,這一條就免了吧。”米查魯笑着說道,男人跟女人,就好比水呢面粉,不融到一起才怪。

夏詩雨挑眉,原來就小心眼這一點,也這麽像。

兩人在那邊旁若無人的你濃我濃起來,完全不顧忌他們的感受。

“咳——”

鄭新爵輕咳了一下,以示提醒。

米查魯把注意力從費美娜身上拔出來,看向鄭新爵:“換個地方坐下來再說吧。”

“好的!”鄭新爵不答,夏詩雨在邊上代為回答的飛快。

一行人離開大廳,穿過長廊,來到主屋,向着樓上走去。

夏詩雨想到等下可能會說起的事情,轉身對吳子陽跟關悅說道:“你們先回房去吧。”

吳子陽跟關悅分別點了點頭,上樓之後就朝着自已的客房走,他們平時雖然看玩,沒大沒小,但是關鍵時侯,還是很有分寸,很理智的,夏詩雨既然不想讓他們聽,那這件事肯定是屬于機密,且是他們插不上手的。

米查魯安排費美娜到他的卧室去休息,然後帶着鄭新爵還是夏詩雨到書房。

裏面華麗寬敞的讓人乍舌。

“坐吧!”

米查魯随性的說着,人朝着酒櫃邊走。

鄭新爵跟夏詩雨坐到沙發上。

米查魯拿了三個杯子,鈴着裝滿了冰塊的威士忌過來。

他坐下來,倒了三杯酒,把其中兩杯放到鄭新爵跟夏詩雨面前:“咱們輕松點來說吧,那DNA報告怎麽回事?”

“表哥,這是我們鄭家的家事,不方便透露,還請你把報告給我們好麽,這對我們非常重要。”夏詩雨客氣的回絕他的請求。

“OK!那你們等一下。”米查魯起身,走到書桌邊,從裏面取出一份紙袋來,走回沙發邊,放到桌上“就是這個!”

鄭新爵跟夏詩雨迫不及待的拿起紙袋,從裏面抽出DNA檢測報告,他們翻到最後一頁,同時屏息的去看結果。

上面寫着,DNA相似度為99.9%,屬于親子關系!!!

夏詩雨的腦袋轟的一聲,雙手垂落,報告的一角從她的手上脫落,癱軟在鄭新爵的身上,屏住的呼吸凝固在喉間,天哪,那孩子真是她的孩子,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呢……

做足了心理準備的她,還是被這個結果給震到了,腦袋一片空白。

“老婆——”鄭新爵扶住夏詩雨,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他知道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知道她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相比起來,這個結果并不讓他意外,因為從知道若琳與孩子的DNA不相符,知道有試管嬰兒之說的事情之後,他就有了猜想。

夏詩雨呆滞在那裏,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

“老婆你別這樣,振作——”鄭新爵捏了捏她的手,發現冷的像冰。

197親子鑒定結果

197親子鑒定結果

米查魯雙腿交疊,慵慵懶懶的靠坐着,悠閑的喝着手裏的威士忌,觀察着他們表情跟反應,随意的猜想道:“聽說有女人帶着孩子去了鄭家找爸爸,這個該不會那孩子跟表弟你的DNA親子鑒定吧?”

“閉嘴,米查魯——”鄭新爵惱怒的瞪他。

“嘁——”米查魯輕聲嘲笑:“弟妹,我可真是同情你,枉費你跟了他這麽久。”

鄭新爵真想拿膠帶封住他的嘴:“別自以為聰明的在那裏瞎猜,喝你的酒,少開口,這是我們的家事。”

米查魯嘲笑着轉開視線,一口一口的品着酒。

鄭新爵握緊着夏詩雨的手,抱住她的腦袋,輕輕的拍着,說什麽都是多餘,都沒用的時侯,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她,想要告訴她,無論遇到多大的麻煩,他都會永遠在她的身邊。

書房裏,形成一個微妙的局勢,自得其樂的喝了的男人,深情苦惱相擁的男女,讓人奇怪的是,本如此不融洽的畫面,竟然和諧極了,誰也沒有覺得不自在。

半個小時的時間,夏詩雨總算是緩過來了,這是一個她不想接受,也已既定存在的事實。

她從鄭新爵身上起來,抽出手,把報告放回紙袋裏。

“我沒事了,你別擔心。”對鄭新爵笑了笑,盡管很牽強。

鄭新爵堅信的微笑:“我不擔心你,因為我知道我老婆向來很堅強,她不是這麽弱的女人。”

他們的這兩句對話讓米查魯失笑:“哇——,原來這種事都可以被原諒,弟妹,你是我見過的最大方,最有風度,也最有包容心的女人,新爵能有你這樣的老婆,怪不得可以那麽肆無忌憚的風流了。”

“去死吧你,少在這裏斷章取義,自作聰明。”鄭新爵真是要被這個表兄弟給搞瘋了,突然,他想到二叔的事,眸子一精,他問道:“米查魯,關于我二叔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米查魯的綠眸也是一沉:“這話你說反了吧,是你們鄭家要給我們圖森家族一個交代才是吧,拿我姑姑的陪嫁品去賣錢,你們中國人,可真有品格。”

鄭新爵一怔,怎麽爺爺古董變成他母親的陪嫁品了?

夏詩雨也很是不解。

“說說你怎麽跟我二叔聯系上的吧,你憑什麽說那是我母親的陪嫁品,據我二叔自已交代,那是從我爺爺書房拿走的古董,另外,你把我二叔引到紅,燈區,陷害他嫖,妓跟藏毒,米查魯,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鄭新爵把他知道的拿出來與他對質,事實上,從這兩件物品上差異來看,他就知道這其中另有隐情,他這麽說,是想套出他的話。

米查魯直愣了一下,大笑了起來:“哈哈……有意思,鄭家人真有意思。”

“表哥,你不妨也直說了吧。”夏詩雨心本來就煩,他的這一通笑,聽她的更是煩。

米查魯收起笑意:“好,看在我可愛的弟妹份上,我說了吧,大概是一個月之前,有人給我傳了一張圖片,上面拍的是一條做工精致的紅寶石項鏈,我一看就知道是我們圖森家森的東西,那是我奶奶愛菲兒公主當年從王室帶來的東西,全世界就只有那麽一條,我姑姑結婚的時侯,送給了她,這麽名貴的東西,流落到了你們鄭家,你們盡然拿來賣錢,不知道這是無價之寶麽,所以我以匿名的方式聯系了賣家,約他到酒吧見面,可是随即那人又說,想改到更是隐蔽的地方,我答應了,按着他的指示來到紅,燈區找了一位妓女接頭,用錢交換了那條項鏈,之後我就走了,至于藏毒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你那位二叔在自導自演吧,有意思!”

鄭新爵跟夏詩雨聽的相當郁悶,這跟二叔講的,完全就是兩個版本!!

鄭新爵不能确定他們誰在說慌。

“不是說得到了那條紅寶石項鏈嘛,拿出來看看。”鄭新爵鎮定的說道,他所說的那條項鏈他曾經見母親戴過。

“我把它放在家裏的保險櫃裏了,你們想看,估計着跟我去一趟,另外,這事爺爺也知道,他說讓我不要對外聲張,畢竟不是光彩的事,看在我姑姑的份上,我也就算了,話說,我今天才知道賣項鏈的人是你二叔呢,更沒想到他編了個更惡心的故事來騙你們。”米查魯坦然的回視着他們。

鄭新爵不語,暗想,他若是說慌,定然不敢把外公也搬出來,一來,這只有一對質,就會得知真僞,二來,那條項鏈不在這裏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他既然說出在家裏,從這裏過去最多一個小時,他不會傻的去編造,三來,那紅寶石項鏈确實屬于他母親。

終合起來,他的話可信度要比二叔的要高一些,因為二叔所謂的古董,一直沒有具體說是什麽東西。

“我可以相信,我二叔買的并非古董,可你說你沒有教唆妓女勾,引我二叔進去,你有證據麽?我二叔總不可能自已報警,自已向記者告密吧,對于這一點,你又有什麽可說的?”鄭新爵盯着他的眼睛。

米查魯把酒飲盡:“我沒有證據,因為那天的事,只有我跟你二叔知道,就在于你更相信誰的話,之所以說有意思,就在于此。”

鄭新爵沉默了。

“新爵,我們先走吧,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靠我們自已去揭曉。”夏詩雨在邊上開口。

談話到此結束,鄭新爵跟夏詩雨拿着檢測報告出了書房,來到客房。

“我想去洗澡了。”夏詩雨看看坐在沙發上想事情的鄭新爵,走進浴室關上門。

不一會,裏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鄭新爵扯松了領帶,解開襯衣的最上面的扣子,心裏的燥火很大。

孩子的事情,牽扯到他,詩雨,若琳不說,還有可能暗中還有人在操控,二叔的事,又出現兩個完全不同的版本,若說藏毒的事,就是米查魯所為還好一點,若說不是,那就不尋常了。

嘩啦啦的水流下,夏詩雨長久的站着沒有別的動作,想到孩子,她的心裏還是很亂,可一味的逃避,又能避到哪裏去呢,總是要走到面對的那一天。

從浴室出來,看到鄭新爵站在窗戶邊打電話,是什麽內容她沒有去細聽,只覺得他的背影很偉岸。

她走過去,靠到他的背上,環住他的腰,便疲倦的閉上眼。

“先這樣吧!”鄭新爵挂了電話,轉過身去:“洗過澡就休息吧,今天受了這麽大的驚吓,也不知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孩子!哎——”夏詩雨又靠過去趴在他的胸口:“鄭新爵,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呢才好呢。”

“不要想那麽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我們就回去,繼續該做的事情,不逃避才能面對。”鄭新爵撫摸着她的後背,給她些許的安慰。

夏詩雨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睡着了,人很累,眼皮都睜不開了,可偏偏大腦跟跑火車似的,轟隆隆的作響。

第二天清晨。

這是一個跟以往沒有什麽不同的早晨,天氣晴朗,空氣清新。

夏詩雨在醒來的時侯,看到一旁的鄭新爵,有片刻的發懵,昨天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夢。

吳子陽跟關悅早早的起來,米查魯跟費美娜在昨晚就離開了莊園。

等鄭新爵跟夏詩雨下樓去的時侯,吳子陽跟關悅早就拿着行李等在樓下。

“你們倒是很早。”夏詩雨淡笑。

“這麽恐怖的地方,我昨天失眠了,一直擔心睡着後會被吸血鬼給咬了。”吳子陽用幽默的口中吻,表達他對這裏的不滿。

關悅聳肩:“我是因為真的睡不着,所以才起早的,決不是因為吸血鬼。”

夏詩雨表示她很無語,鄭新爵卻低頭笑了:“兩個可愛小家夥!”

“臭臉大叔,請你不要用小跟家夥來形容我好麽,昨天的恐怖事件,全都是你這個始作俑者引發的,害的姐姐差點遭到毒手。”吳子陽對于昨晚沒能救夏詩雨感到非常的懊惱,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關悅把手往腰上一叉:“不知道是誰,昨天那麽沒用,被人一按就倒了,要不是你接了這生意,詩雨姐會來麽,昨天要不是鄭叔叔發威,我們幾個人都要被抛屍山野了,你還唧唧歪歪個毛啊。”

“死丫頭——”

“死妖孽——”

“哼——”吳子陽跟關悅同時向兩個方向,将頭一扭。

鄭新爵帶着夏詩雨下樓:“他們還挺般配了,連吵架都這麽有默契,關悅啊,改天讓你老爸向吳家提親得了。”

關悅到底是個小女人,臉漲的通紅:“鄭叔叔,人家是女生哎——”

“男女平等,沒什麽不可以的。”鄭新爵調侃的開心,連帶夏詩雨也想笑了。

“我才不要這個小魔女呢,我愛的可是詩雨姐,臭臉大叔,你別亂點鴛鴦譜。”吳子陽幾乎要跳腳。

關悅一聽吳子陽公然拒絕她,氣的她頓時火冒三丈:“吳子陽你這不要臉的死妖孽,詩雨姐可是鄭叔叔的老婆哎,你暗戀有夫之婦,還敢大聲的喊出來,不要臉,超級不要臉。”

“我就喜歡,你管的着麽。”

鄭新爵拉着夏詩雨往前走:“讓他們倆玩去吧,我們去吃早餐。”說着,回頭喊道:“兩位小朋友,飛機再過15分鐘點到,你們可別吵過頭,到時回不過家,只能在這裏陪我的吸血鬼表哥,你們可別哭鼻子。”

子陽美麗的臉瞬間變紅,噤了聲,自從遇到這個小魔女開始,就諸事不順,就連向來的自信也變弱,讓自已看起來跟個傻瓜一樣,好比現在站在這裏吵架,就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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