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2)
“事情還順利麽。”
“嗯,還算是順利,我把東西送去醫院了,不過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那我明天想辦法過來,見到客戶了麽?”
“沒有,他有事去德國了,明天才能回來。”
鄭新爵從床上坐起身來,蹙攏了眉頭:“是他請你去的,怎麽又飛去德國了呢?你們之前沒有溝通好麽。”他隐隐覺得不對勁。
“怎麽會不溝通呢,不過說他臨時有急事才飛去德國的,雖然說他的确很失禮,不過也正好給了我辦事的時間。”夏詩雨沒想那麽多。
“客戶叫什麽名字?”綠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斂起一道銳氣。
“只留了中文名,叫米亞爵,我現在住在他的大莊園裏,你覺得有什麽問題麽。”夏詩雨聽出他口氣中的緊張。
“米亞爵!”鄭新爵念着這個名字,眉頭快變成一個川字了,他反複咀嚼着這個名字。
“你不會是認識他吧。”
“不,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他即是英國人,為何要留中文名呢,既然不惜千裏打電話到你公司,請了你,為何又放你鴿子呢,就算臨時有急事,也可以打電話來取消約定才是。”鄭新爵越說,心裏越發不安。
夏詩雨眨了眨眼睛:“所以你想說什麽呢?我被騙了?可我身上有什麽好騙的?”
鄭新爵心裏自有猜測,不過怕說出來吓到她,語氣一改:“說的也是,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夏詩雨松懈下了神經:“好啦,我沒別的事了,挂了!”
“嗯,好!”鄭新爵拿着手機,等她先挂電話。
放下手機,夏詩雨放進包裏,而後驅車從醫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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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鄭新爵立即下床,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一邊即可打電話讓人準備飛機,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去英國。
米查魯!是他太掉以輕心了,沒有料想到他剛找過二叔的麻煩,立刻又會找詩雨的麻煩。
還不知道他會對詩雨做什麽,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好事。
******
夏詩雨開車回到莊園,吳子陽跟關悅還沒有回來。
閑來無事,她到莊園外四周圍走了走,發現這裏的風景可真是美不勝收。
看時間不早了,她走回去。
人還未到門口,遠遠的,她看到有車子開進來,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很多的人,有男有女,全是年輕的男女。
莫非是主人回來了?!
她心裏疑惑極了,眼見着那些人走進了屋裏,她才提步走過去,進入屋裏之後,并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傭人迎上來:“夏小姐,你回來啦!”
“我看到有很多人走進了這裏,是米先生他跟他的朋友麽?”
“呃,是米先生的朋友,想住幾天,明天還要在這裏辦一個小小的派對,米先生他人還在德國呢。”
“這樣啊,我知道了!”夏詩雨越過傭人,往樓上走去。
心想這個米先生可真是奇怪,把她安排住進這個莊園,又同意讓朋友來開派對,而且他也正好是明天晚上回來,他是不是把請她做婚禮策劃的事給忘記了呢。
她心裏越想越是困惑。
看樣子得跟那米先生通個電話才是了。
傍晚時分。
吳子陽跟關悅回來了。
夏詩雨在樓上窗前看到了他們,下樓去:“你們倒是也真能玩,看這天都快黑了,好玩麽。”
“還不錯!”吳子陽随性而笑。
關悅不知是怎麽的,吳子陽說話的時侯,小臉漲的通紅:“我……我好熱,你們聊吧,我去洗澡了。”她結巴的說着,快步的上了樓。
“她怎麽了?”夏詩雨眼尖的看出關悅的異常。
吳子陽聳聳肩:“誰知道呢,這小魔女古靈精怪,一出一出的。”
“不許這麽說關悅,人家還小,調皮搗蛋很正常,對了,你幫我聯系一下米先生,我有話跟他說。”夏詩雨把下樓主要的事情跟他說了。
吳子陽不問原因,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你好米先生,我是策劃公司的吳子陽,之間我們聯系過的,我們老板想跟你說幾句話,你方便麽,哦,好的——”
說着,他把手機遞給了夏詩雨。
接過手機,夏詩雨放到耳邊,禮貌的開口說道:“米先生你好!”
“你好夏小姐,真的很抱歉,我臨時有事,沒能及時與你會面。”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醇厚,他用略為生澀的中文與夏詩雨交談着。
“沒關系,反正我已經來了英國,米先生若是有誠意請我的公司為你策劃,多等一天也是無妨的,你明天下午回來,是麽。”
“差不多就是今天這個時侯吧。”
夏詩雨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帶是從他的聲音中,她能想像到他現在在笑。
“可明天你不是要參加派對嘛,不知你是打算安排在什麽時間跟我商談呢?”夏詩雨的語調中透着不悅,被放了鴿子不說,而且還被完全的無視了。
“哦,對了,還有派對,夏小姐提醒的真是及時,讓我來想一想。”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思考。
夏詩雨真是無語極了:“米先生,恕我直言,你好像根本沒有誠意。”
“夏小姐你誤會了,這派對是我一個月之前答應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重合,你不要生氣,這樣吧,作為向你賠禮,我邀請你參加明天的派對,結束之後,我們再商談,你看怎麽樣,我把你從中國請來,又怎麽沒誠意呢。”
考慮了片刻,夏詩雨說道:“好吧,那我就等米先生你了。”
“好的,明天我們在派對上見,我會給你準備禮服的。”
“多謝了,再見。”夏詩雨挂了電話。
電話那一頭,男人慢悠悠的把手機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他搖晃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嘴角向一邊微微上翹。
次日。
夏詩雨跟吳子陽在花園裏吃早餐,無論是環境,還是食物,都非常精致,連銀色的刀叉,都像是一件藝術品。
“詩雨姐,你說這裏又住進了許多人來,可是怎麽一個都沒瞧見啊。”吳子陽困惑的問道。
“我也跟你一樣的困惑。”夏詩雨面無表情的回答。
誰說不是呢,從昨天到現在,這個莊園裏好像還是只有他們幾個客人一樣,要不是在傭人那裏得到确定,她還真懷疑是自己見了鬼。
有可能是傳說中晝伏夜出的吸血鬼,歐洲這片土地,可是吸血鬼的故鄉,特別是在貴族之中,吸血鬼尤其的多,詩雨姐,咱們不會是被騙過了這裏,然後在今晚的派對上,當吸血鬼的晚餐吧。”吳子陽的手擋着一側的臉,悄悄的說道。
夏詩雨在心裏翻了翻白眼,微笑的注視他:“要吸肯定也先吸你啊,你這麽白白嫩嫩的,又男女通吃,到時我就安全了,可以趁機逃跑。”
“詩雨姐,你可真有義氣!”吳子陽明媚的微笑,加重着語氣。
“傻小子——,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夏詩雨知道他在說反話,還是假裝沒聽懂似的,用手去推着他的腦袋,把反話當贊美。
吳子陽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實不相瞞,我昨晚被吸血鬼咬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隔着皮膚與血管,我聞到血液的芬芳。”
他魅惑的像個妖精,對她輕扇的鳳眸,張嘴,作勢就要咬下去。
“別——,不要鬧了——”夏詩雨苦笑不得的往後縮着自已的手,真是愛玩。
吳子陽閉起嘴來,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才松開她的手:“今天就暫且不咬你了。”
夏詩雨受不了他,笑了笑,拍他的腦門子:“你呀——,別總是拿我開玩笑,沒大沒小的。”
他們後面,關悅走上來,正好看到吳子陽拉着夏詩雨的手在親。
她驚詫的張着大了嘴,杏眼一眯,火光從中射出,她沖過來,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吳子陽的頭頂倒去。
吳子陽還沉浸在跟夏詩雨的說笑中,突然被澆了一頭的水,激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夏詩雨也是吃驚不已。
“小刁婆,你三叉神經短路啊——”吳子陽抹去臉上的水,惱怒的看向站在自已面前的女孩。
關悅指着他的臉:“吳子陽你這個大賤男,不要臉的色鬼,你竟敢親詩雨姐的手,你這趁人之危的小人,我鄙視你,潑你水算是輕的了,我還要把你的嘴跟舌頭切下來喂狗。”
她看上去比他還要憤怒,嬌小的身體,渾身都要冒火了似的。
“你——,我親我的詩雨姐,管你什麽事。”吳子陽實在搞不清這因果關系。
關悅的臉變紅了,眼神閃爍不定,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麽不管我的事了,我是鄭叔叔派來的監視你的,你親他的老婆,我就能代替他教訓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超級的,超級的不順眼。”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不講理女生,簡直不可理喻。”
“對啊,我就是不可理喻,怎麽樣,長的這麽醜,還一天到晚以為自已有多帥,拜托別去韓國整容了,看了就讨厭——”
吳子陽從出生那一秒開始,就一直不停的被人誇漂亮,帥氣,醜這個字從來沒出現在形容他的字眼裏過,他一口氣提下去,差點下不來:“詩雨姐,快打精神病院的電話,把她拖走吧,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說完站起來,燥怒的甩着濕漉漉的頭發,大步的走開。
193套中套
193套中套
關悅的臉上,有着淡淡的失落。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麽生氣,小丫頭,你可真有本事。”夏詩雨張望着吳子陽的背影,知道他是真的被惹火了。
“生氣就生氣,誰讓他這麽不知檢點的。”關悅小聲嘟哝着。
顯然她自已也意識到做的太過分了。
夏詩雨從她的臉上似是洞悉到了什麽,溫和的拉過她的手:“坐下來吃早餐吧,小嘴不要噘起了。”
關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粉舌,坐下來吃東西。
夏詩雨看着眼前這個留着俏麗短發,像精靈似的女孩:“關悅——”她輕聲的叫她。
“嗯——”關悅吃着面包,擡起眼睛看夏詩雨。
“昨天下午,聽說你跟子陽玩的還挺開心的,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夏詩雨盡量含蓄的問,旁觀者清,從關悅潑水的舉動上來看,絕非單純的只是因為幫她的鄭叔叔,這其中包含着另一層心思。
關悅假裝自然的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沒發生什麽。”
那個算是事麽,只能算是意外吧,一個偶然又完全沒有準備的意外,來的過于迅疾,讓她連抗拒的時間也沒有。
小女孩到底是小女孩,夏詩雨輕輕一笑,心裏全都明白了。
吃過早餐,關悅到外面去散步了,夏詩雨上樓去,敲開了吳子陽的房間。
換好了衣服的吳子陽正坐在躺椅上吹風。
夏詩雨走到他跟前,笑的有些詭異:“吳子陽,你給我實話,昨天下午有對關悅好過吧。”
吳子陽皺眉:“什麽叫對她好過?”
“就是把她當成女孩子一樣,用你的擅長的勾,引能力,把人家小姑娘迷的團團轉過呀。”
“呵——,詩雨姐,你不會是想說那小魔女喜歡我吧。”吳子陽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你真的沒有對人家做什麽?奇怪,難道我想錯了?”夏詩雨想了想,又看向吳子陽:“一路上都沒有發生過特別不一樣的事麽?”
吳子陽嘆息:“我在車上睡着了算不算特別不一樣的事?”
“你睡着了?什麽呢?”
“哪還有然後,你可別說我睡着時把她給勾了,我還沒這種超能力。”
夏詩雨皺了皺眉,難道真是她想錯?
******
下午。
夏詩雨借故說有東西掉在朋友家,要過去取一下。
她還是開昨天的車子,開到半路上,車子突然就開不動了。
老天,你是不是在耍我,在這樣關鍵的時侯,你給我抛錨了,她下車打開車蓋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也只是幹着急。
目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讓吳子陽再從莊園開車出來接她了。
折回到車上,她打開包包,去拿手機,一掏,經常放手機的那個地方空空的。
不可能啊,她昨天打過電話之後連包都沒有再拉開過,怎麽就沒了呢。
望着四周空曠的綠地,夏詩雨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有人在阻止她離開這裏?還是說有人不讓她去醫院?
這個時侯,鄭新爵在飛機已經到了英國。
他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夏詩雨,電話通了。
“喂——”
一個男聲傳入鄭新爵的耳朵。
他腦子裏第一個冒出的人是吳子陽,可是這聲音不對:“你是誰?!”
“你打電話過來,連找誰都不知道麽?”那聲音帶着十足諷刺的意味。
鄭新爵臉色冷了幾分:“這手機是屬于我妻子的,怎麽會在你那裏呢?你是小偷麽,米查魯——”最後那幾個字,力量很重。
他以為改個中文名,說幾句國語,他就不知道他是誰麽。
“呵呵……”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一連的笑聲,低沉悅耳。
“米查魯,這玩笑可開的一點也不怎麽樣,雖然我不知道鄭家或是我哪裏開罪了你,但是拿女人來開刀,可不是一個君子所為。”鄭新爵沉冷的說道,将拳頭握緊了一分。
“新爵表弟,別這麽火急火燎嘛,我找詩雨是真的覺得她設計的婚禮非常的棒,想要讓她為我也策劃一場完美的婚禮。”
“這麽說,你要結婚了?”鄭新爵開始意識到,事情的源頭或許跟這有關。
“正确的說來,我還沒求婚,而一場完美的婚禮是我送給她的禮物,你覺得我有主意怎麽樣?”米查魯帶着笑意問他。
鄭新爵緩慢着眨動着綠眸:“還不錯,或許你打算這幾天求婚?”
“今晚就求,在派對上,我要做件讓她開心的事,比如報複傷害過她的人什麽的,那把人綁起來,欺淩一番,表弟,你可千萬別緊張,這人不會是我可愛的弟媳的。”
鄭新爵的心吊到了半空:“米查魯,敢動我老婆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新爵,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動這麽大的肝火,我有做什麽,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幫詩雨去醫院取了一份DNA鑒定書,結果是——”米查魯拖長了聲音,又适時一收:“你還是自已來看吧,手機快沒電了,我挂了。”
“詩雨人在哪裏,喂——,喂——”鄭新爵再問,電話已被挂斷了。
該死的!
鄭新爵又撥過去,手機已經關機了。
對了,詩雨說在莊園,可他不記得外公家有莊園,或許是米查魯近幾年買的?早知道昨天就問了。
鄭新爵加快車速,他得去一趟外公那裏,他應該知道米查魯的莊園在哪裏。
夏詩雨坐在車裏,時鐘從一點轉向二點,三點,四點,太陽慢慢的向西降落,怎麽辦呢。
不是說有派對,照理等下應該是有人從這裏經過的。
她現在也只能期望于搭順風車了。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昏暗了,車上的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6點。
遠處,有燈光射來。
是一輛車的車燈。
夏詩雨大喜,下車,拿上包包,對着車子猛招手。
黑色的勞斯萊斯穩穩的停在她的面前,墨黑的車窗慢慢的搖了下來,一張金發綠眸,俊美如玉般的臉出現在夏詩雨的面前,
她訝異的一時說不上話來,因為每次看到這張臉,她總會覺得跟鄭新爵是親兄弟,不管是氣質,還是那倨傲,不可一世的調調都如出一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純正的英國人,血緣真是可怕的東西。
“米查魯——”
“弟妹,好久不見!”車裏的男人,對她泛開溫和紳士的微笑。
“你怎麽會在這裏,也是去參加派對的麽?”他的出現,讓夏詩雨心裏不安起來,她沒忘記米查魯之前害二叔差點坐牢的事,所以他的出現,對她來是好是壞,還真不好下定論。
米查魯保持着淺淺的微笑:“上車吧!”
“呃……如果我們不順路的話,那就——”
“順路!”
夏詩雨說到一半,話就被米查魯打斷了。
夏詩雨瞅着他的臉,心想,不管他是敵是友,反正今天她是騎虎難下了,她笑笑:“麻煩你了。”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繼續前行。
車內,氣氛沉悶的有些許尴尬。
米查魯的綠眸盯着她的臉,透着幾許玩味:“弟妹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美麗動人。”
“米查魯表哥你也還很英俊,跟以前一點也沒變。”夏詩雨也回了一句奉承話,想着,要不要問問他關于二叔的事。
“聽說你跟新爵離婚了,什麽又複合了,你們可真愛玩。”
夏詩雨感覺他這種話裏另有深意,特別是他最後那句你們可愛玩,那刻意加深的語氣,讓她感覺到是帶着敵意的。
“讓你見笑了。”她說完,把頭低下。
車子晃晃蕩蕩的開進莊園,停在一處。
“謝謝你送我回來。”夏詩雨什麽也不想再多問,急于下車。
“不用謝!我們待會派對上見吧。”米查魯輕盈的微笑。
夏詩雨不再遲疑,打開車門,立刻下去。
她從大門進去,不見有派對的跡象,她趕緊上樓,回到自已的房間,把門鎖上,第一件事就是給鄭新爵打電話。
可讓她發懵的是,她出門時還好好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機,現在已經不翼而飛了。
打了個激靈,心知大事不妙。
子陽跟關悅呢?想到他們,她連忙打開,房間找他們,他們兩人并不在房間裏,今天下午他們并沒有出去,所以人一定還在莊園裏。
難道是去參加派對了?
正在她發呆苦想的時侯,傭人跟鬼一樣飄到她的背後:“夏小姐——”
夏詩雨被吓了一跳,回過頭,見是傭人,便立刻問:“吳先生跟關小姐呢?他們去哪裏了?”
“他們去參加派對了,夏小姐,我是來告訴你,米先生已經到了,他在派對上等着你。”
夏詩雨心裏猛的一驚,她剛剛才到,這米先生也到了?
這麽算來,他們是同時到的?!
腦中冒出米查魯那張英俊而詭異的笑臉,她猛抽一口氣,這所謂的米先生不會就是米查魯吧!
傭人以為夏詩雨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就轉身下樓去了。
夏詩雨咬着唇,她上了米查魯的當的,那時一心想着怎麽來國外,而忽略到了這件事本身的不同尋常,這下子好了,檢測報告沒有拿到,還要去應付他米查魯,更糟糕的是,她還聯系不到鄭新爵。
他米查魯千裏迢迢把她騙來,肯定不會只讓她參加派對那麽簡單。
沒有退路了,只能去會會他了,吳子陽跟關悅還在他手上呢。
想到此,她回到房間換上了禮服,讓傭人帶她去派對。
穿過長長的走廊,前方出現一閃金色的雙開門,裏面傳來音樂聲。
“派對就在這裏面,夏小姐你請進吧。”
夏詩雨對傭人點了點頭,推開了那道門。
194詩雨招人算計
194詩雨招人算計
鄭新爵趕到自已的外公那裏,可他老人家并不知道米查魯在哪裏買了莊園,他年紀大了,早就不管經營上的事了。
打探不到莊園的消息,他只好問關于米查魯婚事的內幕,如果能知道他求婚的對象是誰,就能從那個女人那裏打探到莊園的地點。
“您也不知道?”
“是的,我第一次聽說,我也很好奇米查魯會跟誰求婚。”老伯爵笑的很開心。
“外公,麻煩你在好好想想,他最近有對哪個女人特別興趣麽,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找到。”鄭新爵沒心情陪他笑。
老伯爵也意識的外孫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那你讓我想想看,哦,對了,他之前跟範尼家族的那個小丫頭來往挺密切的,會不會是她呢?”
鄭新爵的臉色變了變:“您不會是說費美娜吧?”
“對,就是她,不過之前你跟她差點結婚,我想米查魯應該不會——”
“外公,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給費美娜打個電話,問問她今天去哪裏參加派對,快——”鄭新爵拿出手機,塞到他手裏。
老伯爵按着外孫的指示給費美娜家打了電話,然後對鄭新爵說道:“她家人說她到夢多林山莊去了。”
鄭新爵起身,拿過老伯爵手裏的手機:“謝謝你外公,我改天再來看你。”說着,大步的往外走。
“新爵,改天可一定要來,外公等着你。”老伯爵不舍的向外張望。
鄭新爵驅車,加速往格蘭斯莊園奔去,糟糕了。
夏詩雨進入派對,找尋着吳子陽跟關悅的身影。
只見他們正跟別人聊的不亦樂乎,她走過扯了扯吳子陽的手臂。
“咦,姐姐你回來了。”吳子陽笑嘻嘻的看着夏詩雨。
“帶關悅離開這裏,回房去,別問為什麽,照做就是。”夏詩雨面帶着笑意,湊近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
吳子陽愣了愣,前後看了看:“這些該不會真是吸血鬼吧!”
“都說別問為什麽,快帶她離開這裏。”夏詩雨無比嚴肅的瞪着吳子陽。
“OK,我照辦就是了。”吳子陽不遲疑,往關悅那邊跑,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吳子陽,你幹嘛拽我,放手,你放手……”關悅邊叫邊被拖走。
夏詩雨看他們安全的離開派對,才放心下來,米查魯,接下來,就讓我會會你吧。
她舉目往每個角落看了一圈,沒發現他的身影。
不是說在派對上等着她嘛,人呢?
四周的燈光突然間暗了下來,燈火通明的大廳裏頓時陷入一片的黑暗之中。
夏詩雨心驚,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人滿為患的大廳頃刻間變安靜。
一小束銀色的光,自黑暗中射出,射到門口。
光暈中,黑色禮服燕尾服,白襯衣的米查魯帶着身穿粉色羽毛禮服的費美娜出現在門口。
至此,夏詩雨全都明白了。
她跟鄭新爵怎麽也想不通的事,從見到費美娜的那一刻起,答案全部揭曉了。
俗話說欠別人的總要還的。
米查魯要幫費美娜讨回在鄭新爵身上受到屈辱,婚禮當天當衆将之抛棄,這份羞辱,連她都覺得沉重,說真的,她也沒臉去面對費美娜,這個嬌氣卻純真可愛的女孩,她也欺騙了她。
費美娜一眼就看到了夏詩雨,詫異,尴尬,讨厭,各種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原本甜美的臉變的蒼白。
“米查魯哥哥,為什麽她會在這裏?”費美娜緊張的捏緊他的衣服,看到她,就讓她想起那支離破碎的美夢。
“不要怕,今天她任你處置。”米查魯溫柔低笑,如玉般的臉,在銀光的照射下,冒出寒氣。
“我不想看到她。”費美娜側過身。
米查魯嘆了嘆氣,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夏詩雨沒漏掉他的眼神,神經頓是繃緊他想幹什麽。
腦中的這個念頭剛轉過,就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她想叫,鼻尖一陣怪異的香味,人就失去了意識。
而在這個過程中,有那麽多人在場,可他們全當作沒有看到一樣,仿佛全是些受人操控的傀儡。
15分鐘後。
夏詩雨醒了過來,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禮服下的雙腿,也被繩子綁住,她面前坐着許多人,而她就是被供人欣賞的猴子。
而米查魯跟費美娜正在其中。
她掙紮了幾下,心頭固然惱火,但仍舊極力保持鎮定:“表哥,這是你的待客之道麽。”
“不滿意?”米查魯微笑。
夏詩雨也回以微笑:“像你這種讨好女生的辦法已經落伍了,費美娜她不會喜歡,為了愛情連親戚也欺騙,陷害的男人。”
“欺騙?陷害?弟妹你真是說到哪裏去了,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是你自已笨而已。”米查魯把頭轉過衆人:“我弟妹身上的禮服,可是價值連成,今天誰拍了,就可以當衆把衣服從她身上脫下來。”
夏詩雨臉色突變:“你敢——”
“說不定你老公馬上會來救你,說不定等他來的時侯,你已經被人脫光衣服了,脫光衣服是什麽感覺呢,應該會——很冷吧,呵呵……”米查魯一陣低吟淺笑。
他說鄭新爵馬上會來救她,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鄭新爵已經跟米查魯聯系過來麽,他人在英國了?
夏詩雨心裏有了無數的猜想跟疑問。
“米查魯哥哥,這樣不太好吧。”費美娜怯怯的扯了扯米查魯的手臂,她雖然是不喜歡夏詩雨,但是也不至于那麽恨她,她只是無法去面對那一場心碎。
“不用擔心,好好看着。”米查魯安撫她,笑意溫柔。
“會不會太過了,萬一新爵來了,他——”費美娜想到鄭新爵的臉,從來沒有對她兇過男人,她卻從骨子裏怕他,對他的感覺已經變的非常的奇怪,與其說是傷心跟恨,不如說害怕與不想面對來的更加的準确。
“他來了更好,你要讓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負的。”米查魯挑起她的下巴,用非常堅定的眼神看她。
“他……他真的會來麽?”費美娜拽緊了他的胳膊,聲音發抖。
米查魯的表情瞬間變冷了許多:“不出意外,智商沒倒退的話,應該會到的,時間或早或晚的問題,他們這麽對你,害的你受盡了欺騙與羞辱,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的,只有将傷害你的人徹底擊潰,你才不會害怕,傷害純真無辜的你,是一件罪該萬死的事情。”
費美娜沒有再講什麽,原本懦弱的表情也變的強悍起來:“沒錯,我要打敗他們,他們太過分了,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對我。”
“可愛的寶貝,這就對了!”米查魯贊賞微笑。
夏詩雨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其實費美娜并沒有那麽恨她,反倒是米查魯,一直縱甬她報複,這家夥的腦袋是不是讓門給擠了,她跟鄭新爵可是他的親戚哎。
“米查魯,你別從中煽風點火了,你以為這樣是為了費美娜好,她就會大受感動麽,你是在調教她怎麽變壞,她是個純真的好女孩,請你用健康的方式來愛她。”
“呵——”米查魯冷笑:“自已做了惡毒的事情,卻來要求別人對你善良麽,這世上好似沒這種好事吧。”
“我承認對于費美娜,我們确實是傷害了她,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她的,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也沒有心理準備,我雖不敢自持善良,但也絕不是惡毒的人。”夏詩雨為自已澄清,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拖延時間。
她不想被脫光衣服。
鄭新爵,你快來啊……
“弟妹,你的腦子倒是轉的很快嘛,想拖延時間等新爵來救你?”米查魯看出她心裏打着小算盤,陰陰一笑,喊道:“禮服拍賣現在開始,底價是一美元。”
夏詩雨急了,這一旦開始喊價,過程是很快的,就算鄭新爵現在已經在莊園門口了,也趕不急來救她的。
這殺千刀的米查魯,什麽聰明過人,完全就是陰險狡詐嘛!
“一千美元。”
“一萬美元。”
?。。。。。。。
有人開始喊價。
“費美娜,我知道你是善良純真的好女孩,我為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道歉,對不起,是鄭新爵太混帳了,是我沒有一早就告訴你,我是他的妻子,對不起,是我們的錯,請你阻止米查魯好麽。”夏詩雨語調極快的說道,現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費美娜身上,因為她看出她還在猶豫。
叫價還在繼續。
米查魯望着夏詩雨低笑:“看到了吧費美娜,她在向你求饒,這是多麽醜惡的嘴臉,傷害過你,現在又祈求你救她,你可以考慮放過她還是不放過她,但是你要知道值不值得。”
費美娜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夏詩雨,胸口有些起伏,最後憤恨的把臉別開。
夏詩雨絕望的閉了閉眼睛,米查魯是故意刺激費美娜的。
“我出一百五十萬美元。”
價格一下從幾十萬美元,一下子跳躍到上百萬美元,屋裏頓時沒了聲音,而這個叫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米查魯自已。
“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了麽?”他悠然的喊道。
屋內還是沒有人說話,更多的人是抱着譏笑,等着看好戲的表情。
夏詩雨心知這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拍賣禮服什麽,不過是一個幌子。
“哪有人自已拍下自已禮服的,你這錢給誰,給你自已麽,米查魯,你這根本不能作數,我不同意,我反對。”夏詩雨掙紮的更為激烈,今年這走的是什麽狗屎的黴運,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米查魯輕盈一笑:“誰說給我自已的,我捐獻給紅十字會。”
195遲早要還的
195遲早要還的
“你——,米查魯你若是不怕把事情鬧大的話,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不要到最後收不了場,還讓兩家結了怨,想想你爺爺,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以為她會袖手旁觀麽,現在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