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
198回到鄭家
15分鐘後。
飛機停在莊園外的草坪上,他們四人上了飛機,離開了莊園。
飛機上,吳子陽問出了心裏疑惑了一晚上的事。
“詩雨姐,這所謂的米先生,就是那種恐怖分子米查魯伯爵吧。”
“是啊,我們上當了,這是一趟賠本買賣。”夏詩雨直言不諱,以吳子陽的智商,就算不說,他猜也該猜到了。
“這麽說來,我們還真是羊入虎穴,抱歉,這次是我接的生意。”吳子陽沮喪。
夏詩雨笑笑:“不怪你,我是老板,是我判斷失誤。”
“詩雨姐,你真是一個好老板,怪不得我這麽愛你。”吳子陽眨動着漂亮的鳳眸,透着一種比女人還勾人的妖媚。
鄭新爵不悅的攬過夏詩雨的肩,霸道的宣布屬于他的領土主權:“小朋友,我愛你這三個字不是某只小狗的名字,不要随随便便的亂說,特別是當着我的面,明白麽。”
他非常想把這面貌如花的小子給扔下飛機,特別是他是對他老婆抛媚眼的時候。
“臭臉大叔,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人上有三樣東西是隐藏不了的,貧窮,咳嗽,還有愛情,所以就算當你的面,我還是無法抑制對姐姐的愛。”吳子陽用極為煽情生動的口吻說着。
“哎喲媽呀,我的天,吳子陽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惡心我想把前天吃的都吐出來。”關悅摘下耳機,怒視過去,她實在是TMD的吃不消了,聽的她很想動粗。
“你前天吃的還沒消化成麽?你可不要當衆噴——那個什麽黃黃的東西。”吳子陽沒有說出屎字來。
關悅的空氣被活生生的掐斷,指着他:“對于你這種長的像公廁的家夥,我不噴,你噴誰啊。”
“長的像公廁!”鄭新爵聽的哈哈大笑:“哈哈……這詞用的真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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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陽的鳳眸刷的一下掃向鄭新爵。
夏詩雨頂了頂鄭新爵,示意他別再笑了,可鄭新爵才不管,照笑不識。
“臭臉大叔,你知道你像什麽麽?”吳子陽淡定的開口。
“敢亂說我就把你的嘴縫上。”鄭新爵笑的和扇如佛。
“像過期的避,孕套,雖然裏面的潤滑劑還沒有幹,但是快了,馬上會變的皺巴巴的一團。”
鄭新爵如神抵般俊美無雙的臉,瞬間變的黑沉。
夏詩雨無力的撐着額頭說道:“我建議大家都閉嘴休息吧,飛機還要飛很久的。”
今天這是幼稚他爸遇上幼稚他媽了。
“小子,你的嘴我縫定了。”鄭新爵面露狠色。
“我等着你來縫哦,大——叔——”吳子陽特別加重最後幾個字,示意他老了。
夏詩雨朝着兩人各自盯了一眼:“我對你們兩人相當無語,現在開始都給我噤聲,認先開口說話,誰就是小黃狗。”
關悅滿心不服氣的臉,再聽到小黃狗之後,被徹底就戳了笑點,捧着肚子,在那裏笑翻了。
飛機飛了一路,這鬥嘴也鬥了一路。
夏詩雨終于發現,就幼稚這種東西,發作起來,就跟病毒似的,傳染速度極快。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短暫的幼稚,讓她能暫時忘卻将要面對的重重困難。
飛機場。
吳子陽跟關悅分別坐出租車回自已的家。
鄭新爵跟夏詩雨在機場外商量着,他先回鄭家,然後假裝接到夏詩雨的電話,再來機場接她。
他們目前雖然能确定孩子的身世,可還不能貿然對施若琳公開,因為他們必須要先找到當年在施若琳身上動手腳的人,一旦事情公開,那人會藏的更深。
“你快走吧。”
“找個地方坐着吧,我很快會來接你的,別到處亂跑。”
夏詩雨心裏一暖:“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別墨跡了。”
目送着鄭新爵坐車子離開,夏詩雨走回機場裏面,找到個地方坐下來。
鄭新爵回到鄭家,已是傍晚時分。
他消失了兩天,也沒向家裏打招呼,大家紛紛的猜想他有可能是去找夏詩雨了。
施若琳為此也陰郁了兩天。
所以當鄭新爵驅車到家,家裏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哥,你去找嫂子了麽。”
“怎麽沒看到表嫂她人呀,氣還沒消,呆在英國不想回來麽。”
“新爵哪,詩雨她真不肯回來麽。”
鄭新爵看過他們的臉,面露不悅:“誰告訴你們我是去找她了,除非她自已打電話來,不然我是不會去接她的,我這兩天是去工作了。”
“工作?表哥你到哪裏去工作了?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呢。”
鄭新爵挑起劍眉,氣場駭人:“怎麽?我去哪裏工作,需要向你們彙報?”
“不,不,不是,不是。”
“不需要。”
大家紛紛擺手,吓出一身的冷汗,誰不知道他向來不心慈手軟。
鄭易楠站在樓梯上,穿着米色的薄線衣,儒雅幹淨,他俯瞻着樓下發生的一切,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似嘲諷,似鄙夷。
“我餓了,讓人準備晚餐,帶若琳也下來吃飯吧。”鄭新爵交代着,腳步一路邁向客廳。
其他人也全都像是跟屁蟲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施若琳被帶下來了,懷裏抱着孩子。
鄭新爵等她發問便主動的說:“若琳,我這兩天到外地去視察工作了,你的身體好些了麽。”
聽他這麽一說,施若琳壓在心裏陰郁立即就消散了,舒展開了笑臉:“原來你是去工作了吧,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鄭新爵溫柔的微笑着,動作自然的抱過她懷裏的孩子。
孩子天真可愛的大眼睛盯着鄭新爵的臉骨碌碌的看着,許是見的少,看着看着癟着粉嘟嘟的小嘴,掙紮的哭了起來。
鄭新爵手忙腳亂的哄了起來,又是拍又是逗的,看的其他人,連施若琳自已都傻了,他從未對孩子表現的這麽有父愛過。
小家夥終于被他逗笑了,黑的發亮的大眼睛,現在看來真是像極了詩雨,詩雨最漂亮的地方也是眼睛,純黑清澈同,非常的堅定,想到這是他們的孩子,他心裏便溢出柔意來。
施若琳哪知他心裏的想法,見他對孩子越來越好,心裏開心極了。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聲音是從鄭新爵的方向傳來的。
“我接下電話!”鄭新爵把孩子交給傭人,拿出手機,原本有笑意的臉頓時斂了起來。
其他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他表情上的變化。
是誰打來的?莫非是夏詩雨,大家心裏有了統一的想法。
鄭新爵當衆接起了電話,淡漠的開了口:“有事?”
“你真的不來接我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來是不來。”
“夏詩雨,如果你想回來就自已乖乖的給我回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一直陪你玩這種矯情的游戲,哪條腿走出去的,就用哪條腿給我走回來。”鄭新爵的話語,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卻又無情的讓人足夠心寒。
在座的人想,這才是真正的鄭新爵,獨斷專行,對誰都不留情。
電話那頭默了聲,鄭新爵表情不耐的将眉毛蹙的更緊。
似是過了一分多鐘,夏詩雨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老公,我——”
“你叫我老公?看來你真的很想回來。”鄭新爵得意的笑了,臉上有着勝利的光芒。
“我人在機場,你可不可以過來接我。”夏詩雨語調平緩中帶着一絲不自然跟怯弱,未了又補了一句“看在孩子的份上。”
鄭新爵面無表情,繃着的臉有些嚴酷,如同雕像,餐廳裏也沒有人敢出聲。
半晌,鄭新爵動了動,動着電話嚴肅的說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最後一次,下次你若是在這麽離家出走的話,想要回來,都回不來了。”
他挂了電話,站起身:“你們繼續吃吧,我去機場把人接回來。”
提步,他的手腕被施若琳扯住。
“新爵,不要去好麽,她自已有手有腳,不會自已打車回來麽,幹嘛一定要讓你去接。”
“若琳你別這樣,她總歸是我老婆,何況還有我的孩子,她肯主動打來做出退讓,已是非常之難得了,你好好吃飯,我去接了人馬上回來。”
鄭新爵拉下她的手,向外走。
“新爵——”施若琳轉頭不甘心的叫他,才明白夏詩雨在他心裏頭還是有地位的。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戰局果然是千變萬化,沒有定數啊。
鄭新爵到機場去接了夏詩雨。
越往北開,夏詩雨就越發沉默,緊張,仿佛去的那個地方是真實的戰場,她本不怕那個敵人的,可是當敵人與親人捆綁在一起的時侯,她該将手中的利劍刺向何方呢。
“剛才我細看了看孩子,他的眼睛像你。”鄭新爵忽然笑着說道,溫柔而心痛。
夏詩雨呆怔,凍的僵化的心遇到了溫熱,就化成了液體流淌了下來,低頭的時侯,砸到了手背上,:“像我,可是卻是施若琳生下來的。”
鄭新爵握了握她的手:“你可以不要這麽想,若琳不過替我們把孩子帶來了這個世界,孩子與她無關,他是我們的骨肉,他身上流着你跟我的血,他是我們的兒子。”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是這樣,可是孩子總歸是在她的身體裏孕育成型的,吸取着她的養分來到了世間,喝着她的奶慢慢的長大的,她是他的母親毫無疑問,鄭新爵,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不會明白一個女人在孕育一個孩子的過程,付出的感情有多深。”夏詩雨喘息着,尖稅的痛感傳來:“我不敢想像,當孩子長大後,知道這一切,他會怎麽看待我們。”
“他不會知道的,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只要你,我,施若琳存在一天,這就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施若琳若是被我們成功驅逐了,孩子長大之後,她就不會來看他,不會告訴他麽。”
鄭新爵語塞了。
199吃醋
199吃醋
女人果然還是女人,不管平時多麽理性,多麽強悍,碰到像這種事情的時侯,全都變感性了。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在他看來,這完全不是什麽大問題。
開了一段路,他才又開口:“老婆,你現在想的再多也沒有用,身為我鄭新爵的兒子,以後如果連這點事他都無法承受的話,能做什麽大事。”
“什麽叫這點事,你如果有兩個媽,你怎麽做。”
“要是我,我就什麽也不做,是上一代的恩怨,管下一代什麽事,我們總有一天會老,會死,他也有一天會長成強壯的男子汗,每天忙着工作,泡鈕,你以為他有時間去糾結上一輩的事?你啊,完全在杞人憂天。”鄭新爵以自已角度給她剖析了一番。
夏詩雨轉頭看他:“男人都是這麽沒心沒肺的麽。”
“好了,我們不糾結這個問題了,他才5個月,你要糾結,以後有的是的時間讓你慢慢糾結。”
女人,真的很麻煩。
男人,真的很沒心。
車子開進了金色的大鐵門,停在別墅前。
夏詩雨下車,到後車廂拿了自已的旅行箱,跟着鄭新爵進屋。
“回來啦!”鄭易楠站在玄關處,像是特意在這裏等他們,黑眸無視鄭新爵,直接落在夏詩雨的身上。
“是啊,四叔,我回來了。”夏詩雨臉上微微扯出一絲笑意。
“生意談的怎麽樣了?”
“挺好的。”
“要多注意休息,有按時吃飯麽。”
“有啊。”
“話梅好吃麽。”
“好吃。”
“那是你最喜歡的口味,以前你只要一不開心,我就會塞一顆到你嘴裏,你馬上就會笑。”
“哦,好像是吧,我記不大清了。”
鄭易楠像一個關心的長者般,唠叨着在尋常不過的話,夏詩雨也一一,規矩得體的回答他。
鄭新爵擋在他們中間,完全被空氣化的感覺相當糟糕的,他拉長了臉:“四叔,我看你閑着的時間真的太多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回法國公司那邊了呢。”
鄭易楠把視線從夏詩雨身上移開,落到眼前的鄭新爵身上,溫煦無害的笑着,替他撣去肩膀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四叔想留在你的身邊,好好扶持你。”
“真的是扶持,不是篡位麽。”
“或是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別有所圖。”鄭易楠的眼神意有所指的朝着夏詩雨瞥了瞥。
鄭新爵陰詭一笑:“那是你窮其一生也圖謀不到的,還是省點力氣吧。”
拽起夏詩雨的手腕,鄭新爵将她從鄭易楠的眼前帶離他的面前。
好似鼻尖下的氧氣被抽空,鄭易楠的心一陣空蕩蕩的,感覺憂傷又不想被人看出來的時侯,他就用力的笑出來,無聲的笑着……
房間裏。
“你喜歡吃話梅?”鄭新爵轉身的那個瞬間,突然問。
“呃……哦……喜歡。”夏詩雨被他突然的問話,弄的一愣一愣的。
“你吃了他給的話梅?”鄭新爵表情好像要吃人似的。
夏詩雨如實回答:“沒有,我怕他下毒。”
鄭新爵表情有許些松懈:“這還差不多,不過他說以前會塞話梅到你嘴裏,對你那麽好,你就沒想過他喜歡你,或許你是在享受他對你的好,心裏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說破,一直都這麽暧昧着。”
夏詩雨胸口騰起一把火,她眯着眼,對他輕輕一笑:“誰知道呢,某人那時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在情窦初開的年紀,有那麽一位親切的大哥哥,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呢。”
這話其實不假,因為她記得鄭易楠曾對她的好,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寬容他。
酸味彌漫在鄭新爵的口中:“你們到底還做過些什麽,大哥哥?你連輩分都不清了麽。”
“可他并不比我大多少,他也沒有對我做過分的事,只是陪我看看星星,聊聊天,累了借肩膀靠一靠,不開心了哄我開心而已,怎麽,你現在才覺得遺憾麽。”
是的,他遺憾了,非常的遺憾,錯過的那麽多個瞬間,都感到非常遺憾。
鄭新爵看着眼前的成熟女人,忽然一把拉過她,低頭吻住她的唇,用力的厮磨吸允着,像個孩子一樣發着脾氣。
他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宣告,這女人是屬于他的!!
夏詩雨被這甜蜜又霸道的吻,吻的快要缺氧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夏詩雨推了推鄭新爵。
“誰?”
“少爺,姨太太讓我來傳話,讓你今晚到她那裏睡。”
夏詩雨心裏忍不住發梗。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她,我馬上過去。”鄭新爵對着門喊道。
門外的傭人走遠了。
鄭新爵看向夏詩雨:“我不過去的話,她會起疑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自有分寸,不會跟她亂來,趁着這個時機,我還有事要去問問她。”
“你去吧,我不會過來偷看的,只要不像上次那樣,并非每一次都能用這個借口的。”夏詩雨心裏固然是有疙瘩,但也理智的知道,他必須得去。
鄭新爵捏了捏她的臉:“老婆,你吃醋啦!”
“莫非你覺得我會很開心?”
“你不開心讓我覺得很開心。”
“所以才說你性格變态,去吧,別再墨跡了。”夏詩雨催促着,将他往外推,這多少有一絲負氣的成分在裏面。
等鄭新爵走了,夏詩雨望了一圈空曠的房間,嘆氣聲的不由的就溢出來了,即使是演戲,她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不再多想,她洗過澡就睡了。
鄭新爵來到施若琳的房間:“還沒有睡?”
“我睡不着。”施若琳坐起了身體,拉住他的手,透着對他的渴望,而從他身上傳來的女人香,讓她的心被刺了一下:“詩雨接回來了麽?”
“嗯,接回來了,這會正休息呢。”
“知道你到我這裏來了,她沒有再跟你鬧吧。”
“當然不會開心,但是她想鬧也不敢鬧的,你還不了解她麽,她是極能隐忍的女人。”
“這倒是,以前她就很能忍。”施若琳摸上他的胸口,挑逗着他的欲望:“新爵,今晚上不要走好麽。”
她的手由一只變為兩只,撫摸着他,由喉結向下探索到他的腹間。
鄭新爵及時握住她的纖手,沒讓她碰到:“你還在生病,這種事情還是等你好了再說。”
誰不知道,她腿上的傷也是裝的,不過也正好給了他拒絕她的借口。
“沒關系的,只要小心一點就行了,你不想要我麽。”施若琳不放棄的又撲上去,将唇送上。
鄭新爵拉下她的手:“我當然想要你,不過醫生說了,不可以亂動的,我的動作幅度太大,肯定會闖禍的。”
施若琳也不是笨蛋,雖然他嘴上說的很好聽,不過他仍舊在拒絕她,而他身上的女人香,也說明他剛剛跟夏詩雨有做過親近的事,放在被子中的拳頭握緊,她恨的無以複加。
鄭新爵起身去看躺在小床上的寶寶,小家夥香香甜甜的睡着了。
他望着孩子,若無其事的問:“若琳啊,當初你懷他的時侯,聽說我們鄭家有人來看過你,我想知道是誰。”
施若琳想了想,回答:“沒有啊,沒有人來看過我。”
“哦,那是我聽錯了。”鄭新爵本想,那人動手之後,有可能會到施家去一趟。
“不過說起來,二叔跟三姑倒是一直對我不錯,我離開這裏的那段時間,他們有時也會打電話來慰問,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我懷孕生子的事,另外,你別看井琛井輪平時不怎麽跟我說話,其實他們每一年都是給我送生日禮物的,新柔跟楚楚也會時常來看我的畫展呢。”
二叔跟三姑打過電話,井琛井輪每年都送生日禮物,新柔跟楚楚去看過她的畫展。
說起來,這些事情都很正常,只是現在關乎到幕後黑手的事,這人就是鄭家的這些人當中,所以正常也變的不正常了。
鄭新爵在施若琳睡着後,潛到樓下,發信息讓人調查鄭家的這些人,一年之前,若琳懷孕之前去了哪裏,跟哪些人見過面,消費過什麽,每一件事都要調查的清清楚楚的,他就不信揪不出這個人來。
夏詩雨翻來覆去一夜無眠,天快亮的時侯才沉沉的睡去,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中午。
起床後,她下樓吃早餐,其實說是午餐才貼切。
在這個時間段,鄭家的人是最少了,因為多數都在公司,留在家裏的只有二叔跟三姑,鄭易楠這段時間也在家,他即不回法國,也沒去鄭氏總部。
走進餐廳,他們三個人都在。
“詩雨,起床啦,睡的好麽”鄭新爵起身為她拉開椅子,體貼的像似老公。
鄭北辰跟鄭雅婕臉上閃過不自然,可又不好多說什麽。
這層窗戶紙桶的不好,可要出大事了,盡管大家都已知道鄭易楠對夏詩雨的心意,就連鄭新爵自已也知道,而鄭易楠依舊能肆無忌憚的原因,主要還是他手裏的股權,20%的股權如果從鄭氏王國的版圖上被割走,這可不是鬧着玩。
“謝謝!”夏詩雨用禮貌回應他的熱情追。:“老是聽你對你說謝謝,感覺我們越來越生疏似的”鄭易楠臉上的難過轉瞬即逝。
夏詩雨不答。
傭人在她面前擺好了碗筷,她就拿起來用餐。
“吃過飯,我們到海邊走走吧”。
說話的人是鄭易楠。
夏詩雨的手一僵。鄭雅婕的臉色也不大好:“易楠,詩雨剛回來,應該讓她多休息才是”。
鄭易楠卻仿佛沒有聽到鄭雅婕的勸告,黑眸期許的望着:“去麽”。
“我下午要去上班,下次吧”夏詩雨婉轉的拒絕。
“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講”鄭易楠不理會她的拒絕,說的依舊我行我素。
“那吃過飯到書房去說吧”。
200海邊
200海邊
鄭易楠放下筷子,從位置上站起來,目光溫煦的如三月暖陽:“我在海邊等着你,一定要來”。
腳尖轉動,深情的眸光斂去,側身,向着外面走。
“四叔——”夏詩雨叫他。當着兩位長輩的面,他到底是想幹什麽,他還知不知道禮儀廉恥。鄭易楠恍若未聞,走的輕盈如風。
鄭北辰跟鄭雅婕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
“詩雨,你可不能去,新爵要你知道了,可不得了”鄭雅婕語氣甚是嚴厲。
“一個野種,一個窮酸丫頭,把我們鄭家搞有烏煙瘴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鄭北辰狠狠的羞辱着。
夏詩雨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她轉頭對鄭北辰輕蔑一笑:“二叔,你這話以後該當着他的面說才對,他人都走了,你說又有什麽的意義呢,你不會是怕他吧”。
鄭北辰心虛的轉了轉頭,避開着夏詩雨嘲笑的視線:“笑話,我怕他?”
“不怕為何剛才不說,二叔你不會只敢放這種馬後炮吧,另外說別人的同時,先看看你自已,偷東西,嫖,妓,吸毒,你都60了,還幹出這麽龌龊的事情來,你好像也姓鄭吧”。
“你——”
“我什麽,我有說錯麽,讓別人尊重你的同時,你也要看看自已是不是值得被尊重”夏詩雨不給喘息的機會,從她到鄭家開始,就一直受他的侮辱,未來她還有孩子,她不想讓孩子聽到這些話語,所以她不會再沉默。
“不要吵了——”鄭雅婕喊着,又看向夏詩雨:“三姑只希望你可以懂的自重,不要做出讓鄭家丢臉的事”。
夏詩雨心裏堵的慌,卻仍舊得體的微笑:“我謹記三姑的教誨,也希望你能對我的要求,嚴格的對每一個人,因為一直在丢鄭家臉的,并不是我”。
鄭雅婕跟鄭北辰被氣的夠嗆,飯也沒吃飽就走了。
夏詩雨獨自清清靜靜的吃完了飯。
海邊。
鄭易楠脫了鞋子,在沙灘上慢慢的走着,他在等她。
無論多久都會等。
夏詩雨思前想後,最後決定還是去,因為她今天不去,難保明天他不會顧計重施。
遠遠的,看他在沙灘上悠閑的漫步,那白色的襯衣,白色褲子,還有墨黑的發絲,側臉清隽,非常的好看。
她脫了鞋,踩着沙子,來到他的身邊:“為什麽那麽做?是要顯示你如今在鄭家的地位麽”
“我不該顯示麽”。
“可是就算你已是萬人之上,你仍舊還是在一人之下,這王朝不會是你的,也不會是我的,對不屬于自已的東西過于固執不肯放棄,到最後就變成癡心妄想了”
鄭易楠停下步子,側過頭來看她的臉,黑眸泛着痛楚:“就算變成癡心妄想,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我們是不可能的,鄭易楠,你還不明白麽,就算你固執到100歲,我也不會跟你變成那樣的關系,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已”夏詩雨真不知道拿這個男人怎麽辦才好。
他的手段,他的固執,他的陰險,他的溫柔,全都讓她覺得即恐怖又心痛。
鄭易楠低頭不語,轉而又擡頭,笑的雲淡風輕:“呵——,如果我可以主宰我的心,我也想不要這麽愛你,可是,你已經在我的心裏了,如果要拔除,只能連我的心一并的摘掉”。
他是個不會輕易讓人住進他心房的人,所以一旦闖進去了,他便會将那人關起來,永遠不讓她出去。
夏詩雨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有事要跟我講麽,我來了,你說吧”。
“我們來堆城堡吧”鄭易楠蹲下來,對她笑。
這是長大後,她頭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名為天真的東西,而且在一個心機很重的男人身上。
她着實愣了好一會才回神:“如果你說重要的事,就是這個的話,抱歉,我不奉陪了”
她轉身就走。
“關于那兩個院長,還有施若琳不是孩子母親的事”
夏詩雨猛的轉過身來,跑回去蹲到鄭易楠的身邊:“你都調查出些什麽了?”
他嬉笑:“先陪我堆城堡,我就告訴你”。
“鄭易楠,麻煩快奔40的人了,不要這麽幼稚好麽?”
“快40的人就不能幼稚麽,誰規定的?”
如果可以,她想把他推到海裏喂鯊魚!
深呼吸,她捏起一把沙子:“堆完了城堡你就告訴我是麽”。
“我什麽時侯騙過你”。
“拜托你不要厚顏無恥了,你騙得我還少麽”
“愛你這一點,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哈哈,愛?魔鬼的愛,我可要不起”
“你是不要想”鄭易楠凝視她,黑眸內,似有個無助的孩子在哭泣。
夏詩雨的心髒有着一刻對他的憐憫,之後暗罵自已,陪他沒完沒了的扯些幹嘛,于是她不再說話,專心堆沙子。
碧海藍天,陽光溫暖,他們像小時侯一樣,在沙灘邊堆城堡,那時這算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他的手非常靈巧,而且份外的修長幹淨,所以連同沙子也變的純淨起來,為什麽外表這麽純粹美好的男人,內心這麽陰暗呢。
兩人通力合作,城堡堆好了,精美的像是模型。
夏詩雨一時間忘記他的惡劣行徑,開心的笑了起來:“哇,還挺漂亮的”。
她燦爛的笑容,讓他看的有點呆:“我有很久沒見你對我這麽笑了”。
夏詩雨聽他這麽說,立刻不笑了。
在他們側面,暗紫色西裝的挺拔身影,腳下帶火的走來,俊美耀眼,如天神般的臉,陰沉的快要把人間變成地獄。
該死的蠢女人。
一腳踢過來,堆砌了半天的城堡,在夏詩雨的眼前毀于一旦。
那只腳,穿着做工考究的皮鞋,散發出的黑亮,也透着一股子尊貴氣息。
不用想,這只狂妄的腳是誰的,她不看臉,也能猜中。
“給我站起來”鄭新爵憋着滿腔的怒火,冷冰冰的說道,他不想對她發火的,可是他就是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鄭易楠。
夏詩雨擡起頭來,朝他暗使了兩下眼色,不過這小心眼的家夥,顯然醋意大發,全都看不見了。
“你說站就站啊,你毀了我們堆了半天的心血,鄭新爵你怎麽跟以前一樣的壞呢”。
“什麽?”鄭新爵不能置信的瞪眼,似乎在用眼睛說,夏詩雨,想死是不是。
“呵呵,”一邊的鄭易楠愉快的笑了起來:“詩雨你的記性可真好,以前有過一次,也是這樣,我們辛苦了半天的成果,新爵過來一腳踢掉,然後趾高氣揚的走了”。
“鄭易楠,你天天惦記着怎麽勾,引我老婆,我看你遲早得神經病”鄭新爵踢起腳下的沙發,往鄭易楠的眼睛裏射。
他跑來攪什麽局嘛!首先要拉住鄭新爵的手:“別鬧了行不行”。
“不行,這麽好玩的沙子游戲,怎麽少得了我呢”鄭新爵蹲下身來,在地上飛快的堆了一個長方形的物體,擡眼,勾笑:“知道這什麽麽?”
夏詩雨跟鄭易楠搖頭,這麽簡單的物體會是什麽?箱子?!
我是為四叔你量身訂做的棺材!”鄭新爵陰笑的如同地獄來鎖命的。
“……”
超級幼稚!
“詩雨,我說的事你還想不想聽了,要麽改天吧”鄭易楠不理會鄭新爵,對夏詩雨笑說道
“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當着我的面說,不用改天了,就現在說吧”鄭新爵哪知道他們之前在酒店的事。
“你們不是關系不好麽,當着你的面說,我怕詩雨不會同意。”鄭易楠故意這麽說,他們喜歡裝,他總要配合一下嘛。
“我是她老公,即使我們吵架了,我仍舊有權利聽她的事情。”鄭新爵将眉毛挑的高高的,霸氣外露。
夏詩雨聽出了鄭易楠話語中的調侃,被太陽曬的發紅的臉,更是紅了:“你說吧,反正這事鄭新爵也該聽的。”
“這樣啊,那好吧。”鄭易楠假裝明白的點點頭,又忽笑道:“你們在家裏演的戲真不錯,每次我都忍不住要鼓掌。”
“你少廢話了,要說就說。”夏詩雨被他調笑的有點惱火。
“不說拉倒是麽,那好,我不說了。”鄭易楠作勢就要站起來走人。
“行了,鄭易楠,城堡我也陪你堆了,你到底調查到了什麽。”夏詩雨趁他起來之際,又把他按回原位。
“調查?”鄭新爵的綠眸在在他們身上來回掃射:“你們兩人瞞着我,在搞什麽鬼。”
夏詩雨直言道:“四叔說要彌補之前對我的欺騙,他想幫我,我就讓他幫我去調查院長的事情。”
“老狐貍的話你她也信,夏詩雨你不長記性,還是不長腦子。”鄭新爵氣的其實不是夏詩雨讓鄭易楠幫忙,而是這件事,她竟然沒有告訴他。
這種感覺相當之糟糕!
“我即沒記性,也沒腦子行了吧,鄭新爵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岔了。”
“OK,那我就聽聽看,他還能怎麽編故事嘛。”
鄭新爵盤坐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夏詩雨看他安靜下來,才把視線轉向鄭易楠:“說吧,你查出了什麽。”
“你不要說很奇怪為什麽施若琳的孩子明明是新爵的,為什麽還要讓我幫他去收買那兩個醫生麽,這句話我那天出了酒店後,又好好的想了想,這一想,想出了一點趣味來,你憑什麽用那麽肯定的語氣的說的孩子就是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