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2)
的呢,我想,你們兩人一定在暗中又做過一次DNA檢測了,可是一想不對,如果是那樣,詩雨你怎麽會這麽鎮定,而且不傷心呢,我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鄭易楠條理清晰的說着,眼睛剮過夏詩雨跟鄭新爵的臉。
201陷入麻煩之中
201陷入麻煩之中
鄭新爵冷冷的嗤笑,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夏詩雨沒料到自已無心一句打發敷衍的話,也能被他解析的這麽透徹,這男人的頭腦,實在是可怕。
“我約了兩位醫長出來,問了他們DNA檢測的真實結果,他們說,那天拿來的就是真的DNA結果,施若琳找了他們,讓他們做假,可是一看結果就是她想要的,當時他們怕節外生枝,就不再多嘴打電話給她,告訴她這事,只希望事情早點過去,那樣一來,我也真的是困惑極了,孩子明明就是新爵的,怎麽會連施若琳自已也不知道呢,這不荒天下之大缪嘛,當時我也不明白這其中所隐藏的玄機的時侯,吳院長的一句話,讓我心底一驚,他說不知是不是弄錯了,以施若琳的血型照理是不可能會生下那種血型的孩子,當時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可以她是抱了新爵以前別的情人生的孩子,不過據調查,她去年春天真的有在英國聖心醫院生下過一個孩子,我想那就怪了,不過我還發現一個更奇怪,更有趣的,那就是日期,若琳跟新爵分手是再跟詩雨離婚之後,從那段時間到孩子出生,貌似有14個月,有趣吧,我只聽過早産兒,沒聽過晚産兒,這件事變的這麽有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想你們肯定知道答案,我也想知道答案,你們要是告訴我的話,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跟孩子的身世有很大關系的事。”
鄭易楠說完了,來回的盯看他們。
他想跟他們做這筆交易,他這邊的魚餌已經抛出了。
夏詩雨一萬個沒有想到,他會調查出這麽多來,蠢蠢欲動的想要開口,卻被鄭新爵按住了手:“他想套我們的話,別上當了,他手裏根本沒砝碼。”
“哈哈……新爵,是你在套我的話才對吧,我也不會上當的喲。”鄭易楠是誰,鄭新爵這招激将法雖然用的高明,稍一不小心就會着了他的道,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你是不會上當,還是你根本就拿不出,所以心虛了?”鄭新爵詭異的發笑。
“我不會透露一個字的,一字值千金。”鄭易楠滿含笑意的臉,目光卻是冷咻咻的。
夏詩雨心裏急切,理性告訴她鄭新爵這麽處理是對的,鄭易楠很狡詐,如果他就是使施若琳懷孕的幕後黑手,那現在她告訴他,不是等于向他暴露了自已嘛。
可萬一他真的查到突破性的事呢。
她心裏矛盾,糾結。
“鄭易楠,你不是想要幫我麽,不是想要讓我對你有所改觀麽,你這麽藏着掖着,讓我看不到半點的誠意,你要說便說,不說我走了,以後我不會再理你了。”她生氣的站起來就走。
Advertisement
鄭易楠明知她在唬他,可是他的心髒還是收縮:“等一下——”
夏詩雨暗笑,又坐下來:“打算要說了麽。”
鄭易楠嘆息:“也罷,你贏了,我好怕你不理我。”
“嘁——”鄭新爵不屑的勾笑。
“施若琳肯定是到了英國之後才懷孕的,我調查到,她懷孕之後的那個月,跟一個叫泰勒的男人來往很密切,據說是個醫生,不過自從施若琳懷孕之後,那個男人就失蹤了,這不是很奇怪麽,你們沿着這條線索查,應該會得到有用的東西。”鄭易楠說着看向鄭新爵:“你這砝碼,在你看來,算不算是虛張聲勢呢。”
鄭新爵燦爛微笑:“很感謝四叔為我們提供的線索。”
“不用謝我,我又不是為了你。”鄭新爵站起來:“詩雨,以後不會不理我了吧。”
“當然不會,你是四叔嘛。”夏詩雨巧妙的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貓膩。
可不曾想鄭易楠說:“除了四叔之外,我還是愛你的男人。”
“變成殘廢的男人之前,我勸你閉上你的狗嘴,滾——”鄭新爵滿身戾氣,似要殺人。
鄭易楠不打算跟他争論下去,所以當沒聽到的穿了鞋,往別墅走。
他一離開,夏詩雨跟鄭新爵商量了起來。
“鄭易楠的說的可信麽,他真的調查出那個叫泰勒的男人了?可是這人男人會跟幕後那黑手有聯系麽。”夏詩雨疑問很多。
“那男人是醫生。”鄭新爵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夏詩雨心中一亮:“你是說,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給施若琳放入那胚胎的男人?因為他是醫生,所以懂怎麽将人麻醉,在她身上動手腳。”
“沒錯!”
“這麽說來,鄭易楠他沒有撒謊。”
鄭新爵攬過她的肩,輕笑:“除非他就是幕後黑手,可是仔細一想,他又不是那種會搬起石頭砸自已腳的人。”
“我也想過,這個人其實并不怎麽聰明,用的辦法雖然很狡猾,但是目的是什麽,我一直想不明白,難道只是單純的想把我們陷入麻煩之中而已麽。”
鄭新爵思索着把唇湊到夏詩雨的耳邊,悄聲說的話。
******
施若琳的房間外。
“咚咚——”夏詩雨擡手,敲了兩下。
“進來吧。”施若琳把伸在外面的腿放好。
見到進來的人是夏詩雨,施若琳的表情微變,又馬上裝出假笑:“是詩雨啊,你這還是第一次進我房間呢。”
她看到她手裏的快遞盒,心不由的漏了一拍。
不會是又是那個人給她的快遞吧。
夏詩雨目光尖利的注意到施若琳的反應,她似乎很緊張。
“我本也不想來的,門口有你的快遞,正好我要上樓,就幫你帶上來了。”夏詩雨揚了揚手裏的快遞,不以為然的說。
“我的快遞?”施若琳猛的坐起來,意識到自已的反應太過激了,解釋道:“我是說,真是太驚奇了,想不到我住在鄭家,也會有人給我送快遞。”
肯定是那個人沒錯,難道他是嫌她沒有做出行動,所以來催促了?
施若琳的反應有些出于夏詩雨的意料。
“有可能是你的老情人啊,哦,是一個叫泰勒的人給你寄的快遞。”夏詩雨不經意的說道,把盒子遞上去。
“威……泰勒?”施若琳大驚失色,仿佛聽到殺人狂魔的名字,整張臉死白死白的。
“是啊,盒子上寫着寄件人的名字,就叫泰勒啊。”
看來,施若琳真的認識這個泰勒,也卻有其人。
施若琳腦中嗡嗡作響,呼吸急促,手指有些發顫的去接盒子,泰勒怎麽會給她寄東西,難道是為了孩子,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想要來跟她搶孩子,不可以,決對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才讓新爵相信這是他的孩子,她不能讓這個人破壞這一切。
“若琳,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呀。”夏詩雨關心的問道,彎腰湊到她的耳朵,用輕柔,陰陽怪氣的語調的又說道:“不會真是你的情人吧。”
施若琳的身體如遭點擊般的僵硬。
“當然不是!”她大聲的否認。
“我看就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跟這個男人的關系匪淺,不然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鄭新爵要是知道你外面有男人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哈哈……”夏詩雨裝模作樣的大笑。
笑的施若琳更是心慌。
“夏詩雨你別誣陷我,這個泰勒我确實認識,但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因為很久沒有聯系了,他突然給我寄東西,我才會覺得驚奇,并非你說的緊張。”施若琳緊握住衣服的一角,強制鎮定的反駁她的話。
夏詩雨捏住她的下巴,含笑端詳着她的臉:“驚奇跟緊張,我還是能夠分辨的。”
施若琳甩開她的手:“你存心想誣陷我,挑撥離間,我還有什麽可說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施若琳冷冷一笑,靜了下來:“我知道,現在新爵不在站在你那一邊了,所以你緊張,給我送快遞,你有這麽好心麽,你是看到有男人給我送快遞,以為可以抓到我的小辮子,然後到新爵面前告我一狀,好讓他讨厭我,回到你的身邊,我說的沒錯吧。”
她自以為聰明的斜視着她。
夏詩雨淡淡的笑着,以優雅大氣的交姿态坐下來:“沒錯,我是這麽想的,這毫無懸念,所以我也就不再遮掩,若琳啊——,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跟這個男人有超越朋友關系的事實喲,因為我一定會是第一時間告發你的,你應該有覺悟,我對你是不會仁慈的吧。”
語調有多麽的親切柔軟,內容就有多直接詭異,因為強烈的反差,所以讓人感覺恐怖。
“你……你少吓唬我,有本事你就去查吧,不過我想終究會讓你失望的。”施若琳聲線中,一連帶出幾次顫音,故作無畏的臉上,僵硬的像幹屍。
“心虛的人,嘴巴再硬,也是理直氣壯不起來的,我對這個泰勒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夏詩雨已經得到她想要的,起身:“我不打擾你拆快遞了,雖然我很想知道裏面是什麽。”
提步,她不緊不慢的走出房間。
施若琳捧着快遞盒,雙手不斷的箍緊,似要将之揉成團。
泰勒消失了這麽久,怎麽會突然給她寄包裹?另外他人在國外,又是怎麽知道她在鄭家的?
莫非他人已經來了中國,知道孩子的存在,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知道她正在騙新爵,所以想借機敲詐她。
202調查
202調查
下床将門鎖上,她手忙腳亂的将快遞拆開。
盒子裏靜靜的躺着一只手機,最新款的,她的呼吸急促了,伸手将手機拿出來,打開,裏面有一個號碼。
他是想讓她用這個手機打這個號碼過去麽。
因急于跟他聯系,弄清他的目的,施若琳想都沒想,就撥打了那個電話。
有人接了起來。
“泰勒?”
“我知道是你,你想幹什麽?”對方沒有聲音,施若琳的神經繃緊到了極致。
對面依舊沒有聲音,但是能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
電話兩頭,彼此沉默對峙了一會之後,施若琳終于受不了這種慢性折磨了,壓低着聲音,憤怒的開口“我警告你,別來破壞我的生活,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纏着我了,聽到沒有。”
“孩子?”
一個男聲,輕聲的吐出兩個字,如同兩枚炸彈般的轟在施若琳的腦門子裏,她頓進呆若木雞,也沒心思去仔細辨認這聲音究竟是不是泰勒,就滿腦子認定,他是為了孩子來的。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那孩子跟你沒關系,不是你的,你要錢是不是,要多少我給你,混蛋,拿了錢,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電話在這時啪的一聲挂斷了。
“喂——,喂——”施若琳一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對面有回音,才後知後覺是挂斷了,她拿開手機,亂按着回撥鍵,可是對方已經關機了。
她呆怔的跌坐到床上,完了,全完了……
腦子亂成了一團,她抓着頭發,狠狠的拽着,該死泰勒,該死的夏詩雨,新爵好不容易已經不再懷疑孩子的身世了,她不能被他們給破壞了,絕對不能。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了,她的腦中掠過這麽一個聲音。
*****
夏詩雨坐在鄭新爵的車子裏,聽完了電話錄音。
剛才施若琳打去的電話,接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鄭新爵。
“她自已以為孩子是她跟泰勒的,所以才會讓鄭易楠幫他收買那兩個院長,而她沒有想到,那是一份根本不用動手腳的DNA報告。”這會,夏詩雨明白這其中的矛盾了。
“這個叫泰勒的,我想應該是那個幕後操縱者派去接近若琳的,然後用他醫生的這點本事,在她身上作下了手腳,兩人其間發生過性關系,于是她就認為孩子是他的,也合乎邏輯。”鄭新爵淡然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
夏詩雨扯出一絲譏笑:“發現曾那麽忠于你的女人,在離開你之後不久,馬上就搭上了別的男人,你心裏不舒服了?”
發現他可能有這麽想法,她心裏更不舒服。
鄭新爵微怔,轉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臉,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婆,我看心裏不舒服的人是你吧,看你這張臉,簡直可以釀成一壇子老陳醋來。”
被他發現到自已的心思,夏詩雨的臉頓時變紅,難掩尴尬,她擡手去打他:“誰……誰吃醋了,對你這個男人,我早就練就免疫力了。”
鄭新爵綠眸邪魅:“真的麽,對我免疫了?”
“沒錯,免疫了,看着你,就跟看着忠叔一樣,沒啥感覺。”夏詩雨鎮定的微笑。
“哦,讓我老婆對我沒感覺,真是天大的失誤,謝謝你提醒我。”鄭新爵恍然大悟般。
“對了,明天我得産檢!”夏詩雨忽然想起來。
“我會陪你去的。”鄭新爵立刻說。
夏詩雨定神的看着他:“你當然得去,孩子的爸,他一定要比我們幸福才行。”
“我們也會幸福到老的。”
“目前說這話,為時尚早,等真的有那麽一天到來,你再說也不遲。”
鄭新爵嘆了嘆氣,不深入的跟她糾纏這個話題,因為越是深入,翻舊帳的可能性就越高,而對于有過“豐功偉績。”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老婆跟自已翻舊帳。
“明天幾點?上午還是下午?”
“下午,明天我會去公司上班,下午我會打電話給你,這樣的話,家裏的人不會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也沒事,你可以說成是我強迫你的,反正我正在扮演着,跟小三争寵的戲碼,哎,真是無聊又血腥。”
夏詩雨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
鄭新爵則是驅動車子。
*****
晚餐時分,跟往常一樣,大家一一入列,施若琳也被叫下來一同用餐。
這是自夏詩雨上演離家出走之後,她,鄭新爵,施若琳又一次三個同時出現。
寶寶被傭人抱着,正用懵懂天真的雙眼望着餐桌上的人,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又看那個,見到熟悉的臉,他會露出笑容,見到陌生的,眉頭會打結。
夏詩雨正對着孩子,看到他看着自已,小小的手亂揮着,看着看着,竟然朝自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非常的歡喜。
那可愛的笑容,一下便擊中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望着孩子,眼中流露着溫柔的愛意,恍惚間,她好像已經将孩子抱在了自已的懷裏。
她不自知道自已的表情有多可疑。
在別人看來,她絕對的神經不正常,一般女人見到情敵的孩子,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哪還會流露出如此慈祥的表情呢。
一餐桌的人,包括傭人,都看到了。
鄭易楠疑惑的在夏詩雨與孩子之間來回的看着。
施若琳很不喜歡夏詩雨用這種眼神看她的兒子,那感覺怪怪的。
“當當——”鄭新爵用銀色的叉子,輕輕敲擊的盤子。
這笨女人,知道自已再幹什麽麽,她想害死孩子是不是。
清脆的聲響讓夏詩雨猛的回過神來,看到四周向來射來的困惑目光,才知道做了多麽愚蠢的事。
她沉着的低下頭,繼續用餐,吃的食不下咽。
她好想認回這個孩子,可是她又不能這麽做,如果讓施若琳知道這孩子不是她的,而是她跟鄭新爵的,後果不堪設想。
而寶寶,因為夏詩雨不再看他,小臉上透着茫然與失望
晚餐結束。
“若琳啊,今天晚上我得辦公,你跟孩子早點休息。”鄭新爵彎腰在她額頭親了親,盡顯溫柔。
夏詩雨猛站起來,用生冷的語氣譏諷:“你們可真讓我倒胃口。”
她提步離開的,走的頭也不回。
鄭新爵看也不看夏詩雨,繼續對施若琳說:“別理她!”
“不會啊,我才沒她這麽小氣。”施若琳盡情的享受着他這一刻的溫柔,心底的那個念頭更為堅定。
*****
深夜。
鄭新爵靠在純黑色的奢華椅背上,手中的紙張被一頁頁的翻過去,陰鸾的表情,令人窒息。
這書房平時只有他可以進,所以他也會把機密的文件放在這裏,就在剛剛,他接收到了屬下發來的傳真。
上面是鄭家每一個家庭成員,在一年半之前,他跟夏詩雨離婚,跟施若琳分手之後的兩個月中的活動情況,細致到每一天的行程。
粗略的翻了翻,沒有發現異常,無非就是一些平常的交際活動,跟施家雖有來往,也是很尋常。
拿着這些調查資料,他回到房間,夏詩雨已經睡着,但是聽到腳步聲,她就立即警惕的醒過來。
見是鄭新爵,她才放松下來。
“少爺今晚打算寵幸我麽。”她調笑道。
鄭新爵謹慎的将門鎖上,走到床邊,把資料遞給她,擰了擰她的鼻子:“打算請你一起當回福爾摩斯。”
“什麽啊?”
夏詩雨坐起一些,鄭新爵很自然的把胸口給她靠,她也很自然的靠上去。
看完了手裏的資料,她才明白:“你調查了鄭家的所有人?”
“有發現可疑之處麽?”
“沒有!”
“那一定是我們看的都還不夠仔細。”
“又或許,那幕後操縱者不在這些人之中。”
“有可能,但有一點,我們不能忽略的是,知道張醫生那裏有這種東西的,又能拿到手的,只有鄭家的人,所以他們嫌疑最大。”鄭新爵點了點資料,目光篤定。
夏詩雨蹙攏着秀眉又思考了片刻“知道有這種東西的人,當時除了爺爺之外,忠叔,三姑,三叔他們都知道,所以楚楚,夢慧她們也有可能從父母嘴裏聽說過此事,那時張醫生頻繁出入鄭家,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采集的,所以在他那裏得到了想要的。”
“範圍還是很大。”
“我們換位思考,如果換成是你,你想從張醫生手裏拿到東西,你會怎麽做?”
“嗯——”鄭新爵想了想:“偷!”
“偷是個好辦法,可萬一偷錯了呢,像這麽重要又私密的東西,張醫生總不會在外面寫上,誰誰誰的精子,誰誰誰的卵子吧,而且也不會亂放,偷是好辦法,可沒那麽好偷。”
鄭新爵環住夏詩雨:“那我會找個人先去接近張醫生,先找出确切的地點,然後再去偷,在這之前,還要做一份假的,因為光是偷走,張醫生回來發現了,也是相當麻煩的事。”
“聽起來是完美的好計劃。”夏詩雨給以肯定。
“換我來考考你了,換成是你,你會派個什麽人去接近張醫生,又不會被懷疑呢?”鄭新爵将她環的更緊,雙手趁機在她胸口亂摸。
“你問歸問,手能不能規矩點。”夏詩雨拍開他的手,思考着他的這個問題:“要是我,會派一個護士去,因為第一個能夠不留破綻,第二能有時間慢慢去找,第三護士幹一個月,拿到東西,随便找個借口辭職的話,也不會被懷疑。”
“聽上去護士真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我倒覺得會是醫生,而且極有可能是那個泰勒。”鄭新爵嗅着她洗過澡後的清香秀發。
“泰勒?”夏詩雨猛的轉過身去。
203神秘U盤
203神秘U盤
鄭新爵輕笑:“泰勒是醫生,又是在施若琳身上動手腳的人,他難道不是最有可能跟張醫生接近的人麽,随便找個借口,請他開醫學研讨會什麽的,理由自然,以這個為切入點跟張醫生接近,拿到東西後,又以回英國的名義離開。”
夏詩雨眼中透出神采來:“應該就是這樣。”
“那我們再來找一找看,在這段時間裏,有誰接觸過醫生。”
鄭新爵脫了鞋子坐到床上,跟夏詩雨一起看那些資料,每一個蛛絲馬跡都不放,因為有了基本明确的方向,所以再看資料,也能看的更犀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
“這裏說三姑在那段時間裏,去看過醫生,是個私人診所。”夏詩雨從資料中擡起頭來,說道。
“三姑胃一直不好,常看醫生,偶爾也會聽信別人口中的江湖郎中。”
“随行有二叔跟夢慧陪她一起去的。”
鄭新爵的瞳孔微微收縮的:“大概是什麽時間?”
“我看看。”夏詩雨低頭看了看,回答:“是9月6號上午。”
鄭新爵飛快翻出鄭北辰跟鄭夢慧的那天的行程,9月6號上午果然也是陪鄭雅婕去了診所,而且地點還是外省,他們三人在那裏過了一夜才回來的。
“在井琛的行程裏寫着,他那天跟井輪去了新加坡,是公司的一個大項目,負責人是二叔。”
“結果這麽重要的項目,他沒去,而是陪三姑去看病了。”鄭新爵挑眉。
“這不合常理,看病而已,況且以前也不見他對三姑這麽好。”夏詩雨眼睛睜大:“難道是二叔?可他有這個膽量這麽做麽。”
“有句話叫铤而走險,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夏詩雨不說話,因為她不能肯定:“二叔一大把年紀了,策劃這些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呢?沒有動機啊。”
“他自導自演嫖,妓又吸毒,還找記者來曝光自已,這個動機你想明白了麽。”鄭新爵反問她。
“貌似更加離譜!如果米查魯沒說慌,二叔真的自導自演,加上若琳的事,他一定在策劃着更大的大陰謀。”夏詩雨想不通,鄭家的人怎麽一個個都這麽會算計。
鄭新爵陰冷的勾笑,似是完全不意外:“沒有分到一毛遺産,生為次子的他怎麽能甘心呢。”
這麽說起來,他們離婚的時侯,也正是宣布遺産繼承的時侯,那時鄭北辰有多憤怒,時間也吻合了。
“呵——,錢真是萬惡的東西。”夏詩雨冷笑,為生在這個家裏的人感到悲哀,親情早被錢腐化成爛泥了。
鄭新爵揉了揉她的發絲:“詩雨,你總說我猜忌心重,活的太累,沒人情味,現在你明白,如果我是個天真的人,早就被人從這個位置上打下來了,現實總是醜陋跟殘酷的,不管是親人還是敵人,都要時刻警惕,不能手軟。”
“那你打算怎麽做?”夏詩雨開始擔心二叔的下場了,這最好不是真相,不然,他會死的很慘。
“哼——”鄭新爵牽動着嘴角,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你說呢?”
夏詩雨了解鄭新爵的個性,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者,越是身邊的人他越是恨:“新爵,他可是你的親叔叔啊。”
“我還是他的親侄子呢,這裏時候講感情,論親情,只不過是讓人陷入更深的萬劫不複之中,你想有一天,我死在他的手裏麽。”鄭新爵很了解人性兇狠的一面。
“當然不想。”夏詩雨低下了頭,她不是為自已難過的,而是為他,人心都是肉做的,心裏再狠,真的下手了之後,這心裏還是會不好受的。
鄭新爵收拾了資料:“這些目前還是我們的猜測,下一步是證實,之後才是裁決,我會讓他知道,設計我的下場有多麽慘痛。”
夏詩雨過去摟住他的腦袋,安慰似的輕拍着他的肩膀:“今天先休息吧,已經深夜了。”
“難得你對我這麽溫柔,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她的懷抱,讓他放松下了身心,聞着她馨香的身子,困意就襲來了。
“那是因為我要睡了,我可不想一整夜你都心事重重的坐在床邊。”夏詩雨松開他,幫他脫了外衣。
鄭新爵躺下來,長臂攬過她,将她抱個滿懷:“那就這樣睡吧!”
“好啊,我們這樣睡。”夏詩雨往他胸口又靠緊了一些,環住他的腰,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很香,很安逸,仿佛心航駛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
“我們以後每天都這麽抱着睡吧,好不好。”鄭新爵閉着眼睛,聲音輕的像是在講夢話。
“好啊!如果你不怕胳膊酸的話。”夏詩雨的聲音很弱,似是已經随之進入了夢鄉。
他們嘴角帶着笑意,彼此的夢境裏繁花似錦,鋪滿整個心田,一直延伸……
淩晨兩點。
鄭家最為寧靜的時刻。
三樓走廊裏,有道人影來到鄭新爵的書房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晌,伸手想去碰門把,就在手快速碰到的時侯,又迅速的收回,來到鄭新爵的卧室門外,動手小心的轉了一下門把,發現門鎖上了,才消失在門口。
******
清晨。
進入夏天的鄭家,在晨曦中帶着柔和的暖意,花園的鮮花更是嬌豔美麗,襯托着白色的豪宅更為聖潔。
這是一個與往常無異的清晨,黑夜的暗動都已退去。
鄭新爵跟夏詩雨分別下樓吃早餐,各自驅車離開,在其他人看來,他們還沒有合好,現在進入了跟從前一樣的冷戰期。
在從前,鄭新爵可以幾個星期不回來,夏詩雨也一直靜如止水,兩人碰面了,互相争鬥挖苦一番之後,又各自忙各自的,他們這樣的狀态,鄭家人才習以為常。
施若琳要裝病的關系,一天到晚悶在房間裏,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繃緊着神經,早餐也吃不下,擔心着泰勒有什麽動作,也擔心夏詩雨會查出她跟泰勒的事。
“咚咚——”
“進來——”施若琳蓋好被子,這個時侯來的人,八成是傭人。
意外的是,進來的人是鄭易楠。
上一次差點被這個男人掐死,施若琳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所以見到他進來,下意識的向後縮:“四叔!”
“身體怎麽樣了?”她對他的害怕,沒有逃過鄭易楠的眼睛。
信步過去,他站定在她的床前。
“哦,好多了,四叔你不用特意來看我的。”施若琳的臉開始發白,他的靠近,讓她聞到死亡的氣息,這就如同差點淹死的人,會特別怕水,是一個道理。
鄭易楠輕笑,帶着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蔑視:“也不是特別來看你的,而是幫忙送一下東西。”
他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一樣東西來。
又是快遞盒!
施若琳驚的心髒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本就因為怕他而蒼白的臉,現在連嘴色也一并退去了,像是被千年雪妖噴了一口寒氣:“這……這是?”
“你不知道是什麽麽?”鄭易楠晃了晃手裏的盒子。
“看上去像是盒子。”施若琳勉強的笑笑。
“啧啧……若琳,你笑的可真是比哭還要難看。”鄭易楠看着她的臉,溫煦的語氣,帶着玩味。
施若琳向後又靠靠,直到靠緊了的床頭:“有,有麽,可能是我昨晚沒有睡好吧,人不太精神。”
該死的鄭易楠,他到底想搞什麽鬼,這快遞不會又是泰勒的吧,他有沒有拆開來看過,裏面究竟是什麽東西?
“看出來了,臉色真的不太好,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晚上做壞事去了呢。”鄭易楠開玩笑似的說道,把手裏的盒子放在她的床邊:“不用太緊張,我只是來送快遞的,是你買的東西麽。”
施若琳愣了愣,慌亂中順水推舟道:“是,是啊,前天下午閑來無事,上網訂購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不知你買了什麽?”
“呃——”施若琳額頭的冷汗都快要流下來了,又不能長時間不回答,她胡蒙:“是耳環。”
“耳環?”鄭易楠盯着她,黑洞洞的眸,如地獄之門似的,讓施若琳快要瘋了。
一分鐘的時間,讓她覺得過了萬年。
鄭易楠表情忽而一松,溫和儒雅的微笑起來:“原來是耳環啊,怪不得那麽輕,好了,我先出去了。”
聽到他要走,施若琳如獲大赦:“哦,好的,謝謝你幫我拿上來。”
鄭易楠走出房間,她癱軟在床上。
等到平複了緊張的情緒之後,她馬上拆開盒子,究竟又是誰給她郵寄了快遞?!
盒子裏有兩個小小的U盤。
是那個人!
拿出電腦,他拿起U盤,其中一張上面寫着打開兩個字。
她立即把這一只U盤插到電腦上,裏面有一個文檔,她打開來,裏面打着一行字:将另一張U盤插到夏詩雨的車上,會有驚喜。
U盤?驚喜?施若琳疑惑不解的拿起另一只紅色的U盤,翻來覆去的看,也不想出這枚小小的東西,能帶給她什麽驚喜。
稍後,她決定不再想了,嘴角勾起陰笑,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
下午。
夏詩雨發信息給鄭新爵,讓他半個小時內,到她寫字樓下面,她在停車場等他。
鄭新爵接到信息,立刻驅車過去。
醫院裏。
每一天,不管是哪個時間都是人山人海的,他們這次算是秘密的來,所以選擇跟普通人一樣挂號排隊。
這可折磨死了鄭新爵這嬌生慣養,前呼後擁慣的少爺了。
他哪見過這種充斥着各種異味,又人擠人的地方,他最不喜歡狹窄,也不喜歡別人挨他太近,更不喜歡等待。
204上醫院産檢
204上醫院産檢
不過破天慌的,今天他絲毫沒有抱怨。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