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12)
……”鄭新爵猶豫了。
“怎麽,男子漢大丈夫,不會連這個膽子也沒有吧,膽小鬼,敢說不敢做啊。”夏詩雨故意刺激他,諷刺他,誰讓他這麽壞的。
鄭易楠也趁機火上加油:“詩雨,你不要再勸他了,新爵他絕對不敢吃的,要不然他早就答應了,話說,其實這食物也沒有這麽恐怖,就是這青蛙整只炸的,連皮都沒剝,看着可怕而已。”
“鄭新爵,我嚴重鄙視你——”
這下子知道拿石頭砸自已腳的滋味了吧。
鄭新爵這會被逼上了梁山,不吃的話,任何借口都是蒼白的:“誰說我不敢吃的——”
他話說間,夏詩雨夾起一條油炸大蟲塞進他的嘴裏。
鄭新爵頓時僵化,嘴巴一動也不敢動。
“吃吧,有滋有味的嚼起來,感受它的美味,蟲子有豐富的蛋白質,吃了之後,可是美容養顏,咬吧,用牙齒把它咬成泥,再吞下去。”
沒反應,鄭新爵保持着一個姿勢,半天沒反應。
“吃啊,咀嚼起來啊——”夏詩雨在邊上催道。
“吵死了——,我想融化着吃不行麽。”鄭新爵含糊不清的吼道,綠眸惱火的瞪着。
夏詩雨一愣,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誰讓他這麽搞笑呢。
有點于心不忍了,她拿起桌上的小碟子:“喏,把蟲子吐在這裏吧。”
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鄭新爵推開夏詩雨的手,一臉硬氣的把嘴裏的蟲子咬碎了吞下去,好惡心!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夏詩雨輕笑,眼底柔軟。
“沒有,我覺得相當美味啊,四叔,你趁熱吃。”鄭新爵笑眯眯的想要去拿筷子。
夏詩雨拍開他的手,把桌上盒子一收:“讓你去買個吃的,就都知道胡鬧,我去買,我留在這裏,你這個男人……哎,真是鬧心死了。”
她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才好。
“老婆——,我錯了,我保證這次買人類能吃的。”鄭新爵拉住她,他哪舍得讓她辛苦啊。
夏詩雨咬牙瞪他:“老公,麻煩你就給我去老老實實的坐着吧,我去去就來。”
鄭新爵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只好把手收回來。
病房裏,夏詩雨出去後,就只剩下鄭新爵跟鄭易楠了。
鄭新爵雙手環胸,雙腿交疊,倨傲的瞅着病床上的鄭易楠:“氣色好多了!”
“托你的福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只是盡我的綿薄之力而已。”
“做了好事就別謙虛了,怕我會報複,哦,不是,應該是報答才對,怕我會報答你麽。”
“哈哈……”
鄭新爵一陣狂妄的大笑。
鄭易楠看着他笑,臉上也依然不露聲色。
“我想去衛生間,可以過來扶住一下麽。”鄭易楠淡笑着開口。
鄭新爵站起來,走到床邊:“想去幹什麽呢?洗臉刷牙?小便大便?”
鄭易楠沉靜的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一句一頓的說道:“去了再說。”
“OK——”鄭新爵把鄭易楠從病床上托起來,架着他走到衛生間。
鄭易楠洗了臉,又刷了牙,他是個特別愛幹淨的人,一丁點的髒也忍受不了,其實鄭新爵也是這樣的,一點髒也忍受不了。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全程都由鄭新爵扶住他。
“四叔啊,病人還弄的這麽幹淨幹嘛呢,又不是女人要來看你。”鄭新爵何時何地都不忘調侃他。
“敢情新爵你是哪種跟女人約會,才把的自已整理幹淨的麽,你平時不會連屁股都懶的洗的邋遢男人吧。”鄭易楠反過來調侃他。
鄭新爵綠眸半眯:“信不信我會拿毛巾捂死你。”
“信!所以你現在就想那麽做麽?喜歡用紅毛巾,還是藍毛巾,我比較喜歡藍毛巾上的圖案。”鄭易楠挑釁的回視他。
兩人的眼神互不相讓的激戰了半天,最後心照不宣,相視一笑化解于無形。
“你先回去吧。”鄭易楠想小便,不過不想被鄭新爵盯着。
“想小便了?”鄭新爵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了,這可給了他挖苦他的機會了:“看來就是,怎麽?對自已那裏沒信心,太小也太短,而且還細的像蚯蚓,怕在我面前丢臉麽,這個該不會是你至今還是童子之身的秘密吧。”
男人有一樣是絕對不能說的,那就是小,這是超級傷自尊的事情。
鄭易楠也是男人,所以他同樣咽不下這口氣:“你喜歡觀摩的話,我就滿足你變态的好奇心。”
他解開褲子,退下一些……
夏詩雨買了食物回來,看到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就放下餐盒,看衛生間的門半掩着,心想,難道在裏面洗臉麽,可怎麽沒一點聲音呢。
她腦中壓根就沒想到裏面正在脫褲子,伸手把門輕輕的推開。
一入眼,便看到他們靠的很近,正低着頭往下看,于是她的視線也自然的往下挪……
五秒鐘後。
“啊——”
響徹整棟住院大樓的尖叫聲,震的地動山搖。
衛生間的兩個男人,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看到門口的夏詩雨,他們懊悔的閉了下眼睛,鄭易楠反應快速的提起褲子,鄭新爵大步走過去,板過她的身體往外推。
夏詩雨呆怔的任由鄭新爵擺弄着,她的腦海裏,滿是那條大香腸,怎麽揮也揮之去……
于是她的臉越燒越紅,越燒越燙,天哪,這到底是什麽狀況,她竟然……竟然看到了四叔那裏,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已砸死算了,囧死人了。
衛生間的鄭易楠,俊臉緋紅如潮,扶着牆面,不知該不該出去。
鄭新爵推夏詩雨到了外面,又板過她的身體面向自已,一想到她有可能看到鄭易楠那裏,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男人在衛生間,你闖進來幹嘛,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就這麽想看點刺激的的東西麽。
”
夏詩雨臉燒的更紅,直拍打他的胸口:“你……你神經病,你們倆在衛生間,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怎麽知道你們倆在裏面,更何況——,更何況我怎麽知道你們在衛生間幹這麽下流又變态的事。”
“哪裏下流了,男人方便,不需要脫褲子麽。”
“可有必要盯着猛看麽,你們這兩個大變态——”她回想到剛才兩人頭靠着頭,一起低頭看那裏的情景,感覺好惡,真的拿個榔頭,一人一錘,敲死他們。
“所以,你全都看到了——”鄭新爵的聲音,瞬間拔高了無數個音節。
夏詩雨頓時沒了聲音。
鄭易楠在衛生間,挫敗的單手蒙住了臉,果然是看到了……
鄭新爵一看她不說話,大吼道:“你真的看到了?全部看到了?形狀,長度都看到了?”
如果說有那麽一刻,夏詩雨也想殺人的話,那就是現在,她想謀殺親夫啊啊啊……
“沒有,我什麽也沒有看到。”她眼睛閃爍,心虛的否認。
鄭新爵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沒看到你剛才叫什麽。”
“我——,我是看到你們叔侄倆抱在一起,我以為,以為你們在做下流的事情,兩個男人又是近親,這麽驚世駭俗的事,我當然要尖叫了。”夏詩雨辯解,打死她也不會承認有看到鄭易楠那裏。
鄭新爵差點沒被她的話給噎死過去:“那是抱麽,是扶着,扶着懂不懂,老婆,我真沒想到你會聯想的口味這麽重。”
231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東
231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東
“不是我口味重,是剛才那畫面就是傳遞給了我這麽一個信息,另外,四叔方便,你站在旁邊,這多怪異啊,我都沒質問你們到底想幹些什麽,你倒先吼起我來了,退一萬步說,看到了又怎麽樣,看到了又怎麽樣,這景象擺在我的視線裏,我有能力阻止這景象不通過視網膜傳遞到大腦麽,這都是你們的錯,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夏詩雨有指尖戳着鄭新爵的胸口,從氣勢上把他壓倒,省得他老是纏着她,問那尴尬的問題。
鄭新爵握住她的手:“所以——,結論是你看到了!”
“我對天發誓,沒有。”老天爺,我對不起你。
“發毒誓——”
夏詩雨撇了撇嘴,說道:“我對天發毒誓,我什麽也沒看到。”老天爺,我再次對不起你。
鄭新爵推她的額頭:“別想蒙混過關,說毒誓它就毒了麽,得到內容說出來。”
“類似于天誅地滅這一類?”
“你說呢——”這臭丫頭是存心跟他這麽玩,意圖模糊焦點。
“好吧,我說。”夏詩雨舉着三根手指,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對天發毒誓,我什麽也沒看到,不然就天崩地裂,火山爆發,外星人入侵,地球滅亡——”
說完之後,她放下手:“夠毒了吧。”
鄭新爵綠眸眯成一條線,薄唇微微勾出笑意,似笑非笑的臉,說不出詭異:“是夠毒,把全人類都搭上了,怎麽不毒呢,我簡直要懷疑,你是不是瑪雅人的托。”
這小妮子跟他再耍花招,這恰恰證明了,她确實把鄭易楠給看光光。
“那我正式回答你一下,不是——”夏詩雨微笑的回答。
鄭易楠扶着牆壁,慢慢的走出來:“我相信詩雨,所以不要再問了。”
“還是四叔講道理。”夏詩雨也巴不得趕快結束這尴尬的事情,一轉眼,看到鄭易楠的臉,腦海中頓時又冒出那香腸,她的臉頓時又刷紅了。
鄭易楠也不自在的把手放到嘴邊,假裝咳嗽。
以後不會每次看到他的臉,那東西就會跳躍出來一次吧,夏詩雨想哭的心都有了。
鄭新爵見他們這反應,這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間變的無比的尴尬。
“吃……吃粥吧,新爵,你快把四叔扶到床上。”夏詩雨硬着頭皮去打破這尴尬。
“他有腿不會自已走啊——”鄭新爵沒好氣的吼道,想到鄭易楠那裏貌似還挺有看頭,他就想把他閹割成太監。
夏詩雨真是要瘋了,本來大家就很囧了,他還這麽不配合,老天哪,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男人呢。
“你扶不扶?”
“不扶——”
“OK,那我去扶——”夏詩雨一秒鐘的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講,朝着鄭易楠走去。
“你給我站住——”鄭新爵從後面鈴過夏詩雨:“想死是不是,你更不準去扶。”
“我不去就你去啊,鄭新爵,你到底是不是純爺們。”夏詩雨挑釁的迎視他。
鄭新爵克制住掐死她的沖動:“我爺不爺們,你床上體會過這麽多次,還沒有深刻的認識麽。”
紅上加紅的俏臉,幾乎要冒煙了:“你這流氓——”
“我承認——”鄭新爵笑了起來,松開她:“老實的站着,不許靠近他!”
鄭易楠冷笑:“新爵,你會不會太霸道了,這樣會讓詩雨很有壓力的。”
鄭新爵動作粗暴的扶過他,陰笑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四叔你管的會不會太寬泛了,你這樣,我也很有壓力。”
“呼——”夏詩雨吹了一口氣,無力了。
吃過了早餐,護士過來給鄭易楠挂水,過了一會,主治醫生也來了,檢查了傷口,簡單的問了些問題,下午,又拍了片,驗了血,總之人在醫院,想消停是不可能的。
早上鄭雅婕他們來過,說鄭楚楚的高燒一直不退,喊着要回家,所以鄭井琛跟鄭井輪就先陪她回去了。
顧佳軍跟施若琳也在這兩天,要移送回中國。
自從早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夏詩雨就一直不敢正視鄭易楠的眼睛,看到他的臉也會不自然上五分鐘,她從出生到現在,就看過鄭新爵一個男人,看到鄭易楠的那個,着實讓她尴尬到不行。
鄭新爵一整天都致力于觀察夏詩雨跟鄭易楠的表情,說實在,他非常不喜歡他們對上眼的時侯,臉就紅起來的模樣,這感覺相當之糟糕,心裏也是一萬次的後悔,早上幹嘛非要挖苦老狐貍呢,他說小便讓他出去的時侯,他出去不就結了,那樣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哎,人算不如天算哪……
吃過了晚飯,三人各自坐着,盯着電視機來,一檔無聊的電視節目看了半個小時,鄭易楠昏昏欲睡的先睡着了。
夏詩雨繼續頭也不轉的看着,鄭新爵早就在那裏用手機玩游戲打發時間了。
怎麽沒有一點聲音,難道睡着了?
她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想要轉過頭去看看鄭易楠,可試了幾次,又怕他要是醒着,看到她這麽鬼鬼祟祟的偷看,他會更尴尬,所以頭試着轉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鄭新爵幾乎要把手機給按碎了:“他睡着了,光明正大點看吧——”
“噓——,別說的這麽大聲啦,會被他聽到的。”夏詩雨緊張的說道,扭過頭去,果然看到鄭易楠閉着眼睛睡着了,看上去非常的安詳。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能夠放松下來了。
感受到從邊上射來的目光,她轉過去:“幹嘛這麽看着我?”
鄭新爵扯笑:“沒幹嘛,純粹就是我喜歡——”
“有毛病——”夏詩雨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我去洗把臉。”
她往衛生間走去,剛才把門關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不是鄭新爵又會是誰。
夏詩雨疑惑的看他:“你也要洗臉麽?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先出去吧。”
鄭新爵把門一鎖,把夏詩雨圈在的洗臉盤前,雙臂撐在她的身體,腦袋靠在她,對她吐氣如蘭:“一起洗吧!”
某種暧昧的暗示通過他的肢體語言,表達的淋漓盡致。
夏詩雨推開他的胸口:“回到家在一起吧,這裏是醫院,不方便的,聽話,出去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不過是一洗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色女——”鄭新爵刮了個她的鼻子,取笑她。
“我懶的跟你講,時間不早了,你不想睡覺,我還想睡覺呢。”她哪會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的。
她拉下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推。
“等一下,其實我是進來上廁所的。”鄭新爵站定腳步,扭過頭來說道。
“真是麻煩,算了,衛生間讓給你行了吧。”夏詩雨往外走。
剛走兩步,人又給鄭新爵拽了回去:“不要走嘛,幫我一下忙好不好。”
“什麽忙?”
“我的手剛才不小心跟磕到了,現在動都動不了,幫我揭開褲鏈!"
解開褲鏈?
夏詩雨無語問蒼天了,她擡起他的手“我記得,一分鐘之前,這只手還在靈活玩游戲,這會就殘疾了?”
“你記性真好,連一分鐘你都記得。”
“少給我打哈哈,找個更加靠譜的理由吧,你這大色狼。”
鄭新爵把另一只手也擡起來了:“你不相信我磕到了麽,雖然一分鐘前我确實在玩游戲,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手是在48秒前給磕到的,就在你起身來衛生間,我跟着你來的途中,一不小心跟桌子磕到了,痛的我都失去知覺了,嗷——”
他故作痛苦的靠在她身上。
“老婆,我好痛,真的好痛,另外,我下面真的好急。”
夏詩雨哭笑不得,就連罵他都沒力氣:“你不是不怕丢臉麽,尿在褲子裏吧,作為你的妻子,我會幫你洗的。”
俊臉隐約抽搐了:“我就這麽一條褲子,洗了我就沒褲子穿了,你想你老公下半身裸,奔麽。”
“哈哈……鄭新爵光屁股,應該會很看頭的。”夏詩雨樂呵的笑了。
“你這女人,讓你給我拉個褲鏈有什麽難的,趕快——”鄭新爵拉過她的手往腰上按。
“鄭新爵,你究竟是不是有病啊!你精神錯亂吧你——”夏詩雨的臉噗哧噗哧的紅,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越掙紮,他越來勁。
于是,心一橫,她幹脆厚起臉皮:“讓我幫你脫褲子是吧,行,老婆幫你脫,拜托別浪叫了,我怕我會受不了,到時沖破地點限制,把你的衣服趴光強暴你。”
他想當妖精的時侯,她就當爺們好了。
鄭新爵故作妖嬈的一笑,把手拿開,怕她趁機逃跑,就将她圈在牆角:“好期待你強,暴我,來吧,寶貝,無情點,用力點撕爛我的衣服吧——”
夏詩雨一臉的瀑布汗。
慶幸這男人出生在富貴之家,不然準被騙去當牛郎,實在是太太太讓女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啊!
她兩只手都伸向他的褲裆,一只手拉住褲子,另一只手捏住拉鏈,然後慢慢的往下拉,:“好了。”
“拿出來。”
“……”
夏詩雨在心裏:“慰問。”了一遍之後,秀眉略為焦慮的一皺,:“10秒前,我的手被你的拉鏈卡出了嚴重的內傷,現在連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不管,你不幫我,我今天就不放你走。”鄭新爵用指尖挑,逗般的勾起她的下巴,目光裏面有赤果果的威脅。
“卑鄙——”夏詩雨氣急。
“過獎——”鄭新爵微笑。
夏詩雨被堵在死角。
她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把他嘴巴給封起來,然後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