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一只手捏住顧景的下颌,擡起他的腦袋,重複了一遍,“你會離開我嗎?”

顧景還沒反應過來,李瀾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克制的,輕柔的,落在自己的額頭,眼睫,鼻梁,最後是嘴唇,溫柔濕滑的舌頭撬開了牙關,溫柔的舔舐、糾纏,也許是吻太過溫柔,也許是夜色太多美好,顧景沒有太大抗拒,漸漸地,親吻變得狂放肆虐,變了味道,帶着想要吞噬一切的欲望。

顧景覺得舌頭都麻了,推拒着想要掙開,李瀾順勢放開了他,接着,吻落到了下颌,白皙的頸項,含住喉結,顧景微微顫抖,仿佛被咬住要害的獵物,害怕卻不敢動彈。

吻一路向下,顧景受不了想要逃開,“嗚......放開”

顧景掙紮地厲害,李瀾壓制不住,放開了他,下一秒,将他攔腰抱起,走了兩步,扔到床上,顧景被摔的七暈八素,還未回過神來,下一刻,沉重的男子體重壓了下來,嘴巴被堵住。

李瀾扯開顧景的浴袍,一手往下探去,顧景突然悶哼一聲,放棄了掙紮,身體軟了下來,接着又緊繃,到了後來,繃直到極限後,癱軟下來,李瀾抓住顧景的手,放到自己身下,顧景手顫了顫,沒有拒絕,等到李瀾滿足時,顧景手都酸了。他趴在床上,喘着氣,不想動彈,李瀾下床去浴室沖了個澡,給顧景清理了一下,抱着他去了隔壁房間。

等到顧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自暴自棄地想,看在他是任務的份兒上。

李瀾看着身旁沉睡的青年,即使睡着了,眉頭還微微皺着,李瀾伸手輕輕将其撫平,将他拉過來抱住。

顧景嘟囔一句,沒有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出去浪了,才碼完字,感覺自己每天都在打臉( ̄ε(# ̄)☆╰╮( ̄▽ ̄///)

☆、李氏風雲(八)

顧景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陽光照到臉上,有點刺眼,他手往床頭櫃上摸去,拿過手機,眯着眼看了看,9點,顧景一驚,清醒過來,糟了,鬧鐘怎麽沒響,突然,昨晚的記憶一股腦湧現出來,濕熱的吻,窒悶的空氣,顧景呆了片刻,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用力甩了甩腦袋,起身向浴室走去。

正刷着牙,外面傳來一陣動靜,顧景收拾完出來,屋裏空無一人,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桌上擺放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顧景想了想,決定先把肚子填飽再說。正吃着,有人走進來,顧景擡頭望去,是李瀾,他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李瀾卻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餐。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是傭人吳嫂,“少爺,夫人在三樓書房,請您用完早餐後過去一趟。”

李瀾應了一聲。

用完早餐,李瀾走了,交代顧景下午回公司。

三樓書房,溫雅琴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咖啡,沙發前的茶幾上,放着一個牛皮紙袋,看到李瀾進來,示意他坐到身邊,開口道,“小瀾,我已經聯系了孟律師,他等下就會過來。”

說着,看了看桌上的牛皮紙袋,繼續道“你長大了,這個我替你保管了這麽多年,是時候交給你了,你爸爸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

李瀾面色平靜,“母親,謝謝您。”

“說什麽謝謝,跟媽媽何必這麽見外。”溫雅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爸爸走的早,媽媽這些年,對你不夠關心,你不要怪媽媽。”說着說着,眼眶又紅了。

李瀾安撫的抱了抱她,“母親,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這時,門被敲響了。

顧景在卧室,看到系統投映出的畫面裏,吳嫂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書房,接着,溫雅琴開口了,“孟律師,你來了,請坐。”

孟律師恭謹地坐到李瀾母子對面。

接下來,孟律師先簡單地詢問了兩句,接着,他們打開了那個牛皮紙袋,裏面裝着幾份文件,孟律師又從自己帶來的公文包裏抽出了幾份文件,向李瀾母子解釋着什麽。最後,溫雅琴和李瀾在幾份文件上分別簽上名字。

通過系統對文件的掃描分析,顧景才知道,原來,溫雅琴将自己名下——李父留下的——李氏18%的股份,轉到了李瀾名下,不過有一點顧景很疑惑,李家是李氏集團最大的股東,為什麽只有18%的股份?

顧景還在思考,電話響了,是薩達克項目組的小牧,聽完電話,顧景臉色不太好看,剛挂斷電話,一陣敲門聲傳來,進來的是李瀾的保镖小肖,“顧先生,少爺在樓下等您。”

顧景下樓,看到李瀾的車停到門口。

顧景上了車,坐到李瀾身邊。

李瀾淡淡開口:“薩達克項目的事知道了吧。”

“嗯,剛才小牧給我來了電話,奧尼斯坦那邊的人發現了一些技術上的漏洞,可能會對項目後續造成不利影響,如果不能解決,奧尼斯塔方面可能會放棄與我們的合作,李松年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李瀾嘴角微微勾起,沒有說話。

出乎顧景意料,他們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李瀾的別墅。

進了別墅,沙發上坐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外國人,灰色短發,藍色眼珠,顧景覺得有點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李瀾在海外注冊公司的負責人威廉嗎。

兩人見到李瀾進來,忙站了起來,喊到,“李總。”

李瀾點點頭,走到威廉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顧景站到李瀾身後,威廉和另外一人等到李瀾落座,才重新坐下。

李瀾開口問道:“怎麽樣了?”

威廉用帶着一絲生硬的國語,恭敬的回答:“李總,一切都準備好了。”

“梅森呢?”

“已經送到T國,他的家人也一起接了過去,我保證,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嗯,李松年那邊什麽情況?”

“正在尋找梅森的下落,我們的人已經将痕跡抹除,并且留下線索指向正業集團,李松年好像相信了,正在往那個方向調查。”

李瀾輕笑一聲。

顧景心下微驚,梅森不是被李松年收買的那個技術人員嗎,為什麽現在又被李瀾保護了起來?薩達克項目現在出現的事故和他有關嗎?

第二天下午,李瀾才帶着顧景回了公司。

薩達克項目組氣氛緊張,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觸了上層的黴頭。

李瀾和顧景在辦公室沒待多久,小牧進來了,“李經理,奧尼斯坦的代表來了,李總請您去會議室。”

顧景撇了撇嘴,李松年一直想将李瀾排除在薩達克項目之外,現在出事卻想到他,十有□□是那個塞缪爾來了,李松年想借李瀾打一手友情牌,贏的一點喘息的時間。

來到會議室,塞缪爾果然在裏面,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而他們這邊,只有李松年和薩達克項目組的技術部經理在場,塞缪爾看到李瀾進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熱情的過來擁抱李瀾。

外國友人真是熱情,顧景感慨。

“Lee,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公事是公事,希望貴公司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也無能為力。”塞缪爾聳聳肩膀,開口道。

“當然,如果我沒有記錯,一個月後項目才正式啓動,我們至少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解決這個問題。”

“是的,沒錯,但是,你也知道,如果項目繼續下去,兩個星期後,你們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将會損失慘重。”

李瀾微笑:“我想我們公司值得你們的信任,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會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塞缪爾大笑道:“Lee,我喜歡你的自信,當然,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接着,他轉過頭,與身旁的人交流了兩句,然後繼續說道,“好吧,我會聯系一下總部,盡量給你們争取時間,我想,我明天能給你們答複。”

“那我靜候佳音。”

會議結束後,塞缪爾嚷嚷着李瀾上次爽約沒有請他吃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一定要請他吃一頓大餐。受不了塞缪爾哀怨的眼神,看在這次有求于塞缪爾的份上,李瀾勉強決定盡一下地主之誼。

晚上李瀾自己開車,只帶了塞缪爾和顧景兩人,沒有帶着保镖,不過,隐在暗處的保镖有多少,顧景就不知道了,據系統給出的掃描分析,可能有10來個人,現在李松年還需要李瀾穩住奧尼斯坦的人,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整出什麽幺蛾子。

“親愛的Lee,聽說你們國人非常的熱情好客,為什麽從你身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塞缪爾坐在汽車後座,抱怨到。

李瀾額角抽了抽,視線餘光看到一旁顧景忍笑的表情,有種想把塞缪爾扔出車窗的沖動,咬了咬牙,開口道,“塞缪爾,今晚,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國人的熱情好客。”

說到最後,顧景确定自己聽到了磨牙的聲音,感緊正襟危坐望向窗外,假裝自己在看風景,什麽都沒聽到。

塞缪爾沒有聽出李瀾話裏的不對勁,非常高興,“Lee,聽你這麽說,我真是太高興了,早就聽說,你們國家的飯菜非常美味,好吃的會讓人想吞掉舌頭。”顧景隐約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

塞缪爾顯然高興過了頭,繼續說:“Lee,每次我來,你都說沒有時間,難怪到現在還追不到女孩兒,你要知道,女孩兒喜歡熱情的男人,而不是像你這樣冷冰冰的,噢,我真為你感到擔憂。”

顧景也非常為塞缪爾的感到擔憂,李瀾到現在還沒有爆發,他們果然是好朋友。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個巷子裏,顧景下車,沒看到有類似吃飯的地方,但是路邊停了不少豪車,前方不遠處牆上有一個不起眼的木門,李瀾帶着顧景和塞缪爾往前走去,走近了,顧景才看到門上有一個小小的橫匾,上面寫着“修玉齋”三個大字。

李瀾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走到裏面,顧景才發現別有洞天,一個古香古色的院子,中央橫着一尊雕刻着紋龍圖的影壁,頗有氣勢,繞過影壁,有人迎了上來,将李瀾等人帶到了一間廂房。

晚上,李瀾果然實現了他的承諾,讓塞缪爾感覺到了他的熱情好客。這是家川菜館,價格高的讓顧景咋舌,當然,李瀾和塞缪爾是完全沒有意見的,李瀾不缺錢,塞缪爾是來蹭飯的。

最後,塞缪爾辣的嘴巴通紅,依然不肯停下,還連連誇贊李瀾夠朋友,這裏的菜果然好吃的讓人恨不得吞下舌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辣,下次可以換個不那麽辣的。

李瀾面無表情。

顧景也被辣到了,不停的喝水,但是真的好吃的停不下來!

李瀾看到顧景辣的滿臉通紅,叫來服務員,又點了幾個稍微不辣的菜,無視顧景依依不舍的目光,讓人将之前的菜撤了下去。塞缪爾則感動于李瀾的熱情好客,留下了眼淚,不過顧景認為,那是被辣的。

☆、李氏風雲(九)

晚餐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結束,如果忽略掉辣的眼淚直流的兩人。

将塞缪爾送回酒店,車裏只剩下顧景和李瀾兩人。

顧景臉頰還有點泛紅,黑色的眼珠經過淚水的洗禮,比平常看上去更顯剔透,在偶爾閃過的昏黃的路燈下泛着微光,因為吃了太多辣椒的關系,嘴唇微微嘟起,顏色鮮豔。

李瀾将車駛入別墅的車庫,側過頭,就看到顧景這幅好像被□□過的樣子,顧景解開安全帶,伸手去拉車門,沒有拉動,疑惑地回過頭,下一秒,就沒有機會開口了,嘴唇還紅腫着,比平常更為敏感,即便是溫柔的動作,也讓顧景覺得難耐,他微微掙了掙,李瀾輕咬一口他的下唇,手掌向上,撐住他的後頸,動作漸漸失控。

另一只手向下,拉開襯衣的下擺,手伸了進去,觸到溫熱的肌膚,往上撫去,顧景忙伸手,按住那只作亂的手,頭往後仰,後腦被手掌禁锢動彈不了,又伸手推李瀾的臉,李瀾放開了他。

顧景微微喘息,腦子裏:“系統,我可以換個任務嗎?”天天被主角性騷擾的宿主傷不起啊,還有沒有人權。

“任務一旦開啓,無法停止。”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美沒有感情。

“我可以揍他嗎?”

“傷害主角,會受到雙倍懲罰。”

“你是我的系統還是他的?”

“目前綁定宿主為顧景。”

顧景無奈,“任務什麽時候能完成?”

“李瀾奪回遺産之後。”

“溫雅琴不是已經将股份給了李瀾嗎?”

“那并不是全部。”

“那剩下的呢?”

“剩下23%被李松年持有。”

“李松年?怎麽會在他手上?。”

“五年前,溫雅琴被李松年迷惑,轉讓到他的名下。”

顧景心往下沉,股份在李松年手裏,沒有比這更糟的了,那天和溫雅琴簽署文件時,李瀾臉上并沒有什麽異樣,他已經知道了嗎?

“系統,有什麽辦法嗎?”

“除非李松年自願将股份轉讓給李瀾。”

顧景皺了皺眉,“有沒有別的辦法?”

“可以試用威脅、恐吓等手段。”無機質的聲音裏好像可以聽到一絲熱切。

顧景閉了嘴,不打算再理這個逗比的系統。

李瀾等顧景呼吸平複下來,伸手拭去他嘴唇上殘留的水跡,顧景回過神,頭偏了偏,沒有躲開。

回到別墅,顧景躺到床上,嘴唇還有一絲火辣辣,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李瀾變成了一只噴火龍,追趕着他,不停地朝他噴火,他害怕地一直往前跑,最後還是被追上了,噴火龍壓在他身上,朝他吐出一股股火焰,顧景覺得自己快要被融化,最後,他熱醒了。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後頸,腰上橫着一只胳膊,下身被一條腿壓着,顧景對這幅情景已經麻木,淡定地挪開腰上的胳膊,掙脫出被壓地有些發麻的雙腿,下床去洗漱。

上午十點,塞缪爾來了公司,帶來了總部的回複。

“Lee,抱歉,我只給你争取到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如果問題沒有解決,奧尼斯坦将會終止與貴公司的合作。”

“謝謝,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松年在一旁,表情明顯輕松了一點。

34層總經理辦公室,李松年坐在寬大的真皮椅裏,辦公桌前,一個中年男子拘謹的站着,額頭微微冒汗,李松年皺眉看向他,“還沒有找到梅森?”

中年男子抹了抹額頭,“是的,我們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他的蹤跡,之前的線索也斷了。”

“正業集團有什麽動靜?”

“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李松年咬了咬牙,一派溫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盯着他們,加派人手,擴大搜索範圍,掘地三尺,也要把梅森給我找出來!”

男子唯唯應諾,李松年擺擺手讓他出去,想了片刻,撥了一個電話,“情況怎麽樣?”

話筒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李總,沒有成功,因為上次梅森的事,杜威公司現在非常謹慎,對技術部的管理很嚴格,能接觸到核心技術的人非常少,而且他們對重要的技術人員實行了保護,我們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管你花多少錢,三天之內,我要結果。”

對面男子小心道:“恐怕難度比較大,我們現在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技術人員。”

“我不想聽借口,去想辦法!”李松年說完,重重摔了電話。

比起李松年的着急上火,李瀾卻十分惬意,雖然他拍着胸脯對塞缪爾作出了保證,顧景卻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期限一天天臨近,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薩達克項目組一片愁雲慘淡。

這天,顧景和李瀾在辦公室,段成突然推門而入,李瀾看到走進來的人,挑了挑眉。

段成徑直走到沙發坐下,“你小子,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李瀾微微笑了笑,“段哥,怎麽了?”

“別給我裝糊塗,那天可是你出面對奧尼斯坦打了包票,現在還在這優哉游哉,項目組都亂成一鍋粥了,這可不是游戲,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麽?。”

“段哥,李松年陰了我一把,我可不能這麽簡單就繞過他。”

“你說GTC?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收買了我的人。“李瀾冷笑一聲,繼續道,“不過,他不知道,GTC技術并不完善。”

段成皺了皺眉,“李松年現在真是什麽卑鄙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頓了頓,又問道,“那你現在想幹什麽?老爺子說,你要他和秦叔兩天後提請召開董事會,對李松年問責?”

李瀾眯了眯眼,“李松年捅出了這麽大一個簍子,當然要承擔責任。”

“GTC的事,你有把握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段哥,我心中有數。”

段成沒再說什麽,只是囑咐了兩句,讓李瀾謹慎一點,提防李松年狗急跳牆,就出去了。

果然如段成所料,這幾天,顧景和李瀾遭到了幾場不明襲擊,好在李瀾早有準備,加強了警戒,沒有讓他們得逞。有好幾次,顧景提前得到系統提醒,幫助李瀾避開了危險。

倒數第二天,段随清和秦茂康——李氏除了李家的另外兩大股東——提請召開董事會。

會議室,橢圓形的大會議桌旁,坐了十幾個人,李松年坐在首座,段随清和秦茂康一左一右坐在第一位,李瀾坐在段随清身邊,不算他從溫雅琴那裏得到的18%,他剛一落地,就被贈與了5%的股份,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股東,在董事會占據一席之地。

段随清開口了,“李總,薩達克項目的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打算怎麽辦,我們投的錢,可不是為了打水漂的。”

“就是,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出了這麽大的問題,為什麽現在還沒有解決?”

衆人紛紛發難,質問李松年。

李松年咳了一聲,“諸位,如今的局面,我也不想看到,但是,請諸位相信我,我一定會解決問題。”

段随清,“你拿什麽解決問題,只剩下兩天時間,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松年沒有說話,目光越過段随清,陰沉地看了李瀾一眼,李瀾好像對此毫無感覺,靠着椅背,手裏轉着筆,漫不經心。

衆人七嘴八舌,一定要李松年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才肯罷休,畢竟薩達克項目對公司至關重要。但李松年拿不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會議一時陷入了僵局。

沉默中,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李松年蹙眉,李瀾轉筆的手停了,一邊嘴角勾起,開口道,“進來。”

只見一個灰色頭發的外國人走了進來,竟然是威廉。

董事們紛紛不解,不知道這人是誰。

威廉走向李瀾,在他耳旁說了幾句,站在他身後不動了。

李瀾懶懶看向衆人,“諸位,有一個好消息。”

☆、李氏風雲(十)

李瀾停了片刻,等衆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後,朝身後的威廉擺擺手。

威廉走到會議室前方的投影設備前,将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了投影儀。

屏幕亮起,衆人看到了“GTC二代”的字樣,李松年臉色沉了下來,不發一言。

接下來,威廉簡單向衆人介紹了一下GTC二代,重點說明了它如何完美地解決了薩達克項目目前存在的問題。

大部分人對專業知識聽地一知半解,不過聽懂了中心思想,那就是問題解決了,但是也有懂行的看出了GTC二代的重要性,衆人七嘴八舌,驚詫于這柳暗花明的一幕。

秦茂康開口了,“李少,你不覺得你有必要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李瀾嘴角微勾,開口道:“當然,諸位可能不知道,GTC技術本來就是我們公司自主研發,為防技術洩露,研究工作一直在海外秘密進行,”李瀾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松年一眼,繼續道:“不過,GTC技術到二代才趨于成熟,至于為什麽,在它還不成熟的時候,就被薩達克項目投入使用,我想,這就得問李總經理了。”

段随清胡子抖了抖,這臭小子,胡說八道起來都不打草稿。

李松年咬了咬牙,卻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勉強道:“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有人開口:“李總,你這話說的就太不負責任了,薩達克項目對公司的重要性,不必多說,你怎麽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是啊,這不是鬧着玩嗎!”

“項目交到你手裏,我們還能放心嗎?”

“如果奧尼斯坦終止合作,這責任誰負!”

段随清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家靜一靜,由于李總的失職,已經對薩達克項目造成了相當程度的影響,我提議,撤銷李松年總經理的職務,由李瀾接任,并由他全權負責薩達克項目。”

話音一落,會議室安靜下來,落針可聞,接着,有人開始附和,有人反對,有人不作聲,最後,鑒于李松年确實存在嚴重的失職,董事會對這一議案啓動了投票程序。

投票結束,同意者占68%,當李松年聽到結果時,再也維持不住溫文爾雅的形象,臉上出現一絲裂痕,臉色難看地看了秦茂康一眼,後者避開了他的目光。

李松年猛地站了起來,狠狠推開椅子,大步走了出去,會議室的門發出震天響的一聲。

衆人面面相觑,有人率先反應過來,朝李瀾道賀,大家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恭喜新上任的李總經理,心中暗道,李家太子爺回來了,以後這李氏,恐怕再也不是李松年的天下了。

顧景看到這裏,畫面斷了,他心裏松了口氣。但轉念一想,總經理也只是給人打工,受董事會控制,不算什麽,李氏還有23%的股份攥在李松年手裏,如何将這23%的股份奪回,才是關鍵,想了想,卻毫無頭緒,好像除了買下股份,沒有其他辦法,可是,先不談23%的股份是一個天價,即使買下,李松年拿了錢,那豈不是還是便宜了他,再者,顧景用腳趾頭想想,也覺得李松年不會賣出股份,那樣豈不是徹底退出李氏,他豈能甘心。

還有一點顧景想不通,溫雅琴為何會突然将股份轉到李瀾的名下?開始顧景沒有多想,只以為她将股份給李瀾是必然的,但自從他從系統那裏得知她将23%的股份給了李松年,又産生了疑惑,第一次見面溫雅琴對李瀾并不十分熱心,第二次見面态度卻大轉彎,這之間發生了什麽?

“李松年背叛溫雅琴,在外面有了配偶和後代,被她發現。”無機質聲音響起。

顧景一愣,原來如此,可惜那23%的股份卻要不回來了,或者可以考慮一下系統的建議,威脅或者恐吓李松年?

系統讀取到顧景所想,無機質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愉悅,“搜索數據庫結果顯示,收藏威脅手段183948種,恐吓手段438677種,是否需要進行分析篩選?”

顧景額角抽了抽,還是算了,自己差點被這逗比還有點暴力傾向的系統給帶到了溝裏,心裏默念三遍,和諧和諧和諧。

到了與奧尼斯坦約定的那天,自然是皆大歡喜,雖然他們對換了個總負責人有一點疑惑,不過鑒于塞缪爾并沒有說什麽。雙方人馬都非常滿意,并就後續的合作進行了愉快的磋商。

會議結束,塞缪爾又死皮賴臉地纏上了李瀾,讓他帶自己去吃美食。李瀾想起上次顧景似乎十分喜歡修玉齋的菜,十分大度地沒有拒絕塞缪爾,帶着他和顧景又去了那裏。

菜上齊後,塞缪爾端起酒杯,對李瀾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親愛的Lee,還沒有恭喜你,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李瀾端起酒杯回應,“謝謝,合作愉快。”

顧景跟着抿了一口酒,頓時被醇香的口感俘虜了。

然而,剛正常了一分鐘,塞缪爾又恢複了本性,“當然了,Lee,如果你能更熱情一點,帶我吃遍美食,就更完美了。”

李瀾無視了塞缪爾,伸手擋住顧景還想倒酒的手,斜睨他一眼,顧景被李瀾的眼神煞到,縮回了手,老板最大,轉而将筷子伸向桌上的美食。

顧景上次以為這是家川菜館,原來并不是,今天上的菜味道适中,沒有太辣的菜,但是依然味道十分地好。

等吃完飯,李瀾才發現顧景的狀态不對勁,沖着他直笑,卻不說話,塞缪爾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兩人發現顧景只知道笑,還笑地特別天真可愛,卻并不理人,不由面面相觑。

塞缪爾:“Lee,他喝醉了嗎?”說着,舉起手在顧景面前揮了揮,誰料,顧景一口咬住他的手,塞缪爾“嗷”地一聲,想要抽回手,卻被死死咬住,“Lee,救命!”

李瀾哭笑不得,轉過顧景的臉,掐住他的下颌想讓他松口,顧景被掐的不舒服,松開了嘴,但是下一刻,他卻低下了頭,舔了舔李瀾的手掌心,李瀾心裏一顫。

塞缪爾拿起顧景的酒杯,“Lee,他只喝了一杯吧,啧啧,酒量太差了。”

李瀾将顧景的胳膊搭在肩上,一手扶住他的腰,讓顧景站起來,顧景十分乖地任由他動作,腦袋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李瀾動作僵了僵。

顧景步伐不穩,被李瀾帶着往外走去,然而,快走到門口時,他卻不肯動了,回過頭,望向身後的飯桌,李瀾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十分不解,沒吃飽麽?

塞缪爾也看了過去,突然,他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酒,故意将酒拿到一邊,李瀾就見顧景的目光死死盯着塞缪爾的手,眼珠跟着轉動。

李瀾瞬間氣笑,一杯就倒,還惦記着酒。

塞缪爾哈哈大笑,“原來是個小酒鬼,不過,這酒味道真是好極了,Lee,你們國家不僅菜好吃的要命,就連酒也這麽好喝,生活在你們國家真是太幸福了!”

塞缪爾上前,拿着酒瓶在顧景面前晃了晃,顧景一把搶過,抱在懷裏,沖塞缪爾笑地十分燦爛。

李瀾看着塞缪爾白癡的笑臉,突然覺得十分礙眼,掰過顧景的腦袋,帶着人往外走去。

車子聽到別墅門口,李瀾側頭看去,顧景抱着酒瓶,眼神亮晶晶的,臉上帶着迷離的笑容,李瀾俯身過去,給他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繞到另一邊,将顧景拉抱下來,将他扶穩後,一手關上車門。

李瀾想了想,嫌麻煩,幹脆直接将顧景打橫抱起,顧景低呼一聲,雙手去抱李瀾的脖子,卻松開了酒瓶,只聽清脆的一聲響,酒瓶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顧景扭頭去看,看到一地碎片,眼睛眨了眨,露出一絲無辜,伸手想要去夠,李瀾哄到,“乖,再給你買。”說完,朝別墅走去。

☆、李氏風雲(十一)

李瀾沖了個澡,回到床邊,顧景抱着被子,蜷縮着一團,已經睡着了,李瀾關燈上床,連着被子将人抱住,閉上了眼。

第二天,顧景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暈乎,他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睛,想着今天的工作安排,上午要給妞妞做臺手術,妞妞是一只長毛德牧,看起來高大威武,實際上蠢萌中二,每次見到他都要飛撲上來,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配合着它的體積,實在讓顧景有點承受不來,下午,唔,好像沒什麽事。

想着,顧景睜開了雙眼,看見的卻不是熟悉的卧室,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他又閉上了眼,就在同時,記憶蜂擁而至——醇香的美酒,好吃到讓人吞掉舌頭的飯菜,總是作死的塞缪爾,最後是——李瀾。

顧景徹底醒了。

昨晚最後的記憶,是那口感絕佳的白酒,再後面,顧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哀嘆一聲,自己明明只喝了一杯,竟然會喝醉,以後還是別亂喝酒了,不過,那酒後勁雖大,卻沒什麽後遺症,除了有些斷片,頭倒是不疼。

等到顧景洗漱完下樓,就見李瀾正坐在餐桌旁,顧景臉上微熱,有絲不自在的走了過去,腦子還有一些模糊的印象,昨晚喝醉後,身邊的人似乎是李瀾,自己這個助理真是不怎麽靠譜,顧景決定,要盡快想法幫李瀾奪回剩下的股份,就算不為了任務,他對自己,排除掉性騷擾那部分,還是不錯的。

顧景走到李瀾身邊坐下,傭人端了早餐上來,李瀾淡淡說了句,“以後我不在,不準喝酒。”

“......”

兩人正在用餐,李管家突然走了進來,走到李瀾面前,想要開口,又看了顧景一眼,有些猶疑。

李瀾看他一眼,“沒事,說吧。”

李管家,“少爺,喬律師找到了。”

李瀾的動作頓住,“在哪?”

“現在在W市。老爺去世後不久,喬律師的家裏好像出了點事,後來,他們舉家搬到了另一個城市,跟以前的同事朋友也斷了聯系,時間過去這麽久,我們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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