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系統?”

“啥?”

為什麽覺得系統越來越人性化了,“任務不是快完成了嗎,為什麽我還是F極?”

“級別是根據系列任務的綜合完成度來進行評定,目前只是第一個任務。”

顧景驚呆了,“你的意思,還有別的任務?”

“是的。這個世界任務完成度将滿,目标達成後,将前往下一個世界。”

顧景心往下沉,“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達到S級別,解鎖穿越時空功能。”

“要完成多少任務。”

“任務數量不限,依據系統對任務的綜合評定,滿足條件即可升級,達到S極後,系列任務即可結束。”

“滿足什麽條件?”

“S極權限範圍資料,暫時無法查看。”

顧景皺眉,自己現在是F極,不知道它說的條件是什麽,也不知道完成一個任務可以升幾級,如果一個任務升一級,那自己至少還要完成六個任務,或者,一個任務還升不了一級,那還得完成多少任務?本來以為馬上就能回家了,沒想到,這竟然只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

“系統,為什麽你們選了我?”

“S極權限範圍資料,暫時無法查看。”

顧景有點煩躁,看來,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升到S極,什麽都不能知道,也回不了家。顧景本來已經躍躍欲試地心又像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樣,沉到了谷底。

李瀾看到顧景的眉毛微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一絲事情無法掌控的不耐,“在想什麽?”

顧景聽到李瀾的聲音,回過了神,稍微從思緒裏抽離了一點,轉念又想到李瀾就是他要完成的任務,不由地有些遷怒,不太想搭理他,“沒。”

李瀾臉上浮現一絲困惑,看了看身邊的人,“怎麽了?”語氣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帶着一絲寵溺,似乎在安慰撒嬌的情人。

可能被李瀾的語氣迷惑,顧景忘了他還是自己老板。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李瀾,看到他,就想到自己離回家遙遙無期,“沒事。我有點困,想去睡會兒。”起身就準備離開,經過李瀾身邊時,卻被突然伸出的手一拉,重心不穩,跌倒在李瀾身上,太陽椅不堪重負,發出“吱吖”一聲。

顧景趴在李瀾身上,手忙腳亂就想離開,李瀾制住他的掙紮,看向他的雙眼,眉毛微挑,帶着一絲詢問。

顧景掙脫不開,避開視線,不想開口,難道讓他告訴李瀾,自己希望從來沒有見過他。

李瀾見顧景不說話,也不催問,就這麽看着他。

顧景身體被禁锢動彈不了,雙手撐在李瀾耳邊,漸漸有些吃力,又掙紮着想要起身,李瀾不耐,一手抓住顧景雙手,鎖在背後,顧景沒了支撐,上身緊貼身下的軀體,腦袋微微擡起。男人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顧景有絲窘迫,側頭避開,露出了有些泛紅的耳朵。

耳朵突然被人含住,顧景一驚,身體仿佛有一道電流劃過,泛起一陣酥麻,被含吮舔舐的地方格外敏感,顧景強忍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劇烈掙紮。

太陽椅不堪重負,終于側翻倒地,顧景驚呼一聲,閉上眼睛,兩人摔倒在地,又翻滾了幾圈才停下。除了有些頭暈眼花,顧景并未感到太過疼痛,意識回神,發現李瀾壓在他身上,一只手還擋在他的腦後,将他整個人護住。

顧景剛才隐約聽見頭着地的重重一聲,忙問道,“你沒事吧。”伸手摸向李瀾腦後,摸索了片刻,似乎摸到了一個大包,聽見李瀾悶哼一聲,顧景推了推他,“好像起了一個包,起來我幫你看看。”

李瀾擡起腦袋,卻并不離開,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吻壓了下來。

顧景退無可退,只能仰頭承受,過了很久,李瀾沒有要停下的樣子,顧景已經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兼之被成年男子的重量壓着,喘不上氣,拍打李瀾的背,想讓他停下。

李瀾毫無所覺,顧景受不了,拼命推拒,李瀾終于停下,舌頭退出濕熱的口腔,在濕潤的嘴唇上吮吻片刻,離開了。

顧景喘着氣,推了推他,示意他起來,李瀾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顧景沒力氣掙紮,任由他擺布,靠着他慢慢平複呼吸。

兩人都沒有開口,李瀾緩緩撫着他的背,靜谧的午後只有一陣陣蟬鳴聲傳來。

顧景緩過神來,就想從李瀾身上起來,李瀾這次沒有阻止,放開了他,顧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李瀾跟着起身。

經過這麽一鬧,顧景也沒空再想任務的事兒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是先将眼前的任務完成再說吧,至少,還有回家的希望。

晚上李瀾接了一個電話,有李松年的消息了。

☆、李氏風雲(十五)

夜色初臨,海庭夜總會一樓大廳內,已是燈紅酒綠,群魔亂舞,高高的舞臺上,性感的舞女貼着鋼管,扭腰擺胯,眼神魅惑,暴露的着裝幾乎要擋不住青春熟透的肉體,引得臺下性別為男的觀衆看地口幹舌燥,幾欲要伸手觸摸那近在咫尺的挑逗。

與樓下的狂熱截然不同,位于頂樓的VIP層,奢華卻不失雅致的空間裏,寂靜無聲,空氣中還飄散着淡雅的香氣,與樓下仿佛是兩個世界。

此時,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正對電梯的前臺服務員就看到一行人走了出來,走在前面一人,身材高大修長,剪裁得體的西服包裹在身上,被衆人簇擁着,氣質冷冽。

能在VIP層服務的工作人員自然都是素質良好的,也見過不少世面,然而,當何婷看清當頭走來的那人時,內心卻如同爆炸一般:‘卧槽好帥啊啊啊啊!’

經過一代代基因改良,有錢人裏總是不乏長得好看的,但她卻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看上去還不是一般的有錢,連一向不怎麽出現的經理也跟在那人身邊,神色緊張,帶着小心翼翼,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句話,總有那麽一些人,生來就是上帝的寵兒。

這時,何婷注意到,那人身邊有一個長相十分俊秀的年輕人,年輕人似乎突然被挂在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了腳步。那人往前走了幾步,察覺到身邊的人沒有跟上,回過頭去,看到年輕人停在一副畫前,男人轉身走了過去,年輕人似乎情緒有點奇怪,兩人說了幾句話,也沒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當他們轉身時,何婷突然發現,剛才還一臉冷肅的男人,此刻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但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神色,如同冰雪初融,讓人意外地窺見了一絲底下的溫度。

顧景有點沮喪,剛才他無意間瞟到牆上挂着的一幅畫,乍一看還以為是梵高的《星夜》,心情激蕩間竟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顧不上李瀾還在身邊,走過去想要看清楚一點,結果讓人大失所望,那并不是《星夜》,只不過有幾分相似罷了,畫的底下也有介紹的銘牌,作者并不是梵高,雖然沒有抱太大希望,心裏卻還是免不了被勾起了一點失落。李瀾還過來問他是不是喜歡這幅畫,要不要買下,有錢人果然任性。

此時,走在李瀾身邊的嚴經理,心裏卻默默的擦汗,身邊的人是BOSS親自交代要好好招待的,不能出一絲差錯,不知道此人是什麽來頭,連BOSS都特別關照,看年紀似乎是哪家的公子,但A市有頭有臉的公子自己基本都認識,卻從沒見過這個年輕人。

嚴經理發現,和一般纨绔子弟不同,這人身上的氣質十分沉穩,難道是新貴?可是也沒聽說最近有新冒出頭的,劉經理想着,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海庭最奢侈的包廂之一,即使有錢也不一定可以進去消費,已被A市上流社會視為身份的象征,當然,這些包間數量不多,且都是有主的,而眼前這間空置已久的,也自此被打上了烙印。

嚴經理将人引進了包廂,便退了出去。

顧景打量眼前的房間,不由暗暗咋舌,啧啧,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紙醉金迷,不過,如果他能見識到這裏真正頂級的服務,恐怕就要換個詞了——酒池肉林。

來的一行人中,除了保镖,只有李瀾,顧景,李管家和孟律師,至于孟律師為什麽會在這裏,顧景心知肚明,李瀾恐怕要和李松年攤牌了。

李瀾懶散地靠在中央的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酒,也沒有喝,垂眸不知在想什麽。顧景經過了上次的一杯倒事件,不敢再喝酒,李瀾吩咐人上了酒精度數低一些的果酒,因為顧景堅決不喝果汁,果酒味道意外的還不錯,後勁也不大,至少顧景是這麽覺得的。

沒過多久,包廂門被敲響,嚴經理去而複返,身後跟着一列年輕男女,顧景看的咋舌,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特殊服務?不過,這些男男女女并不像顧景以為的那樣,要麽是奶油小生,要麽是濃妝豔抹,反而更像是衣着光鮮的普通人,只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長得好看。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看到這些人,他一點都不會想歪,只不過現在這種場合,就毋庸置疑了。

顧景側頭去看李瀾,只見他連眼神也欠奉一個,臉上顯出了一絲不耐,可能由于光線不太明亮的緣故,嚴經理并未發現,他走上前來,讨好地笑道,“李公子,您看看,有沒有您喜歡的?”

李瀾懶得開口,見他還不識趣,突然,手一伸,勾住身邊人的腰,一個用力帶到懷裏,淡淡道,“不用,我帶人了。”

顧景被突然的力道帶倒,撲到李瀾身上,差點撞到了鼻子,腰上橫着一只手,正要發怒,卻聽到李瀾的話,又忍住了,顧景暗暗磨牙,難道你不這樣,他們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嚴經理看到伏在李瀾懷裏的人,暗暗懊悔,自己也太沒眼力勁兒了,剛才在路上好像就依稀感覺到這位爺對這人不一般,自己為了表現,還上趕着帶着人過來,忙滿臉賠笑,“那好那好,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趕緊帶着一溜人退了出去。

包廂門又被關上,顧景想坐起身來,誰知,腰上的手卻紋絲不動,顧景擡頭去看李瀾,小聲道,“放手。”說着又去拉他的手,身體小幅度掙了掙。

李瀾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收緊了手臂,慢條斯理抿了口酒,低頭去看懷裏的人,“別動,再動我就在這裏吻你。”

顧景臉一下漲紅,抓住李瀾的衣服,有點咬牙切齒,“你......”你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威脅?他覺得李瀾的威脅對他更有效,因為他知道他說到做到,顧景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連耳稍也染上了一絲粉紅。

顧景側頭去看,發現其他人坐在稍遠的地方,似乎沒人注意這邊,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也會當成空氣。

顧景又掙了掙,發現李瀾的手臂跟鐵鉗似得,自己的掙紮仿佛蜉蝣撼樹,突然,李瀾将頭低了下來,好像要吻過來,顧景一驚,怕李瀾真的親他,忙低下頭,這下,就真的像投懷送抱了,顧景緊緊貼在李瀾身上,頭埋在他的胸前,似乎還能聽到有力的心跳聲,他恨地牙癢癢卻無可奈何,這人到底是老板還是流氓啊,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傷害宿主。

李瀾看着懷裏不動了的人,眼裏浮現一絲笑意,手指輕輕摩挲着他的腰間和脊背,仿佛安撫一般。

就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敲響,顧景回頭去看,昏暗的光線中,李松年走了進來。

李瀾将顧景的腦袋又按到懷裏,擡起頭,“叔叔,你來了。”

李松年微笑,依然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侄兒請我,當然得赴約。”

李瀾嘴角勾起,沒有起身,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李松年也不在意,走到一邊沙發坐了下來,孟律師和李管家這時也走了過來,在沙發另一邊坐下。

顧景趴在李瀾懷裏,只能用耳朵去聽,孟律師先開了口,“李先生,請您先看看這個。”說着,起身朝李松年的方向走了兩步。

接着有紙張的沙沙聲傳來,屋裏靜默了片刻,李松年平靜的聲音傳來,“你以為你有這個,就能改變什麽嗎,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捏造的。”

“叔叔,是不是我捏造的,你應該最清楚,難道不是嗎?”李瀾的聲音響起,顧景能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腔帶出的振動。

李松年冷笑,“呵呵,我不承認,你又能怎樣。”說着,将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

李瀾輕笑一聲,“叔叔,你就這麽自信?”

李松年,“就憑這個?”

李瀾懶得再跟他繞彎子,“叔叔,你看到的,只是複印件。”說完,眼神示意孟律師。

孟律師從公文包中,抽出了一份文件,朝李松年展示了一下,李松年看到了上面的紅色印章,嗤笑一聲,原件自己早就毀了。

李瀾輕飄飄道:“叔叔,你一定想不到吧,遺囑并非只有一份。”

李松年瞳孔驟縮。

李瀾眯了眯眼,語氣中帶着一絲危險,“看在你是我叔叔的份上,選擇的機會給你,要麽,我們溫和解決,要麽,法庭上見,不過,如果事情鬧大,可就別想那麽簡單能善了。”

☆、李氏風雲(十六)

李松年被反扭雙手,按坐在沙發上,他扭了扭肩膀,喝到,“放開。”

保镖沒有動作,看向李瀾,李瀾朝他們點了點頭,保镖才把手放開。

李松年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肩膀,開口,“李瀾,你現在想過河拆橋?當年大哥去世的時候,是誰幫李家度過難關?現在,你拿着這麽個東西,就想把我打發?天底下可沒這麽便宜的事!”

“李家從來沒有虧待過你,至于你手上的東西是怎麽得來的,你心裏有數。”

李松年噎了噎,怒氣中帶了一點虛張聲勢,“哼,我為李家當牛做馬,到了現在,你們就想卸磨殺驢?可別把我逼急了,不然,我拼着這張臉不要,誰也別想讨着好!”

李瀾語氣輕柔,“叔叔,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解決了?”

李松年被他的語氣激起了一絲雞皮疙瘩,看到他愈發溫和的面色,竟然起了一絲懼意。

他定了定神,心裏暗忖,李瀾現在掌握的東西對他非常不利,他大意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去搜自己的房間。

其實這不怪他,李瀾并沒有意識到遺囑會藏在那裏,畢竟,一個完全沒有安保措施,可以随便進去的地方,他沒有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有顧景在,恐怕他也沒那麽快找到遺囑。

李瀾眯了眯眼,顧景到底是怎麽知道遺囑在那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懷裏的人,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讓他覺得無法掌控,李瀾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眼眸暗了暗,不過,就算要折斷這人的翅膀,他也不允許這人從他身邊逃離。

顧景一個姿勢久了,身體有點僵硬,微微動了動,換了個姿勢,他已經淡定地将李瀾腦補成了一個人形抱枕,心裏納悶,李松年怎麽不說話了。

李瀾又開口了,“你考慮的如何。”

李松年終于退了一步,“你想怎麽樣?”

李瀾眼神示意了下孟律師,孟律師又從公文包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李松年。

李松年接過,看了會兒,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絲被氣笑的表情,“呵,你打發叫花子呢?”

“叔叔,你的胃口未免太大,這些已經是看在你是李家人的份上,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李瀾說到這裏,語氣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李瀾,你別欺人太甚!”

“容我提醒一句,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談條件。”

顧景很好奇,李瀾給了李松年什麽,不過不管是什麽,顯然都無法同他手裏李氏23%的股份相比。

李松年沒有開口,李瀾好像也不打算再同他廢話,說道,“你有三天時間考慮。”話落,擺了擺手。

保镖上前,對李松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松年看着人高馬大的保镖,冷哼一聲,起身走了出去,路過李瀾身邊時,開口道:“侄兒,我替大哥教育你一句,事情不可做的太絕。”

李瀾眼睛眯了眯,握緊了手裏的酒杯。

過了兩天,李松年沒有任何回應。

這天晚上,李瀾和顧景在書房處理公事,系統突然發出警報,接着,顧景眼前突然跳出一個投影畫面,把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李瀾,見他正在翻閱一份文件,沒有反應。

雖然知道李瀾看不到,他還是有點做賊心虛,将鼠标放下,起身朝門外走去,隔壁轉角有一個不大的空間,放置着一套沙發和小幾,顧景走到靠窗的沙發坐下。

投影出來的畫面背景是一間廚房,顧景仔細看了看,認出是別墅一樓那間,自己去過幾次,案桌前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身影,桌上放着兩杯咖啡,男人轉頭朝門的方向看了幾眼,從身上摸出一個黃褐色的紙包,又回頭看了兩眼,然後小心地将紙包打開,裏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男人将粉末分別倒進了兩個咖啡杯裏,又拿勺子攪了攪。

這時,廚房似乎有人走了進來,顧景看到男人慌忙将紙包收了起來,離開桌邊,又裝作一副四處張望的模樣。

進來的人是吳嫂,看到男人,罵道,“殺千刀的,你來這裏幹什麽,去去去。”

男人轉身,憨笑着對吳嫂說,“嘿嘿,吳姐,還有吃的嗎?”

吳嫂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一邊,“那裏還剩一點,你自己看看。”

男人忙點頭應諾。

吳嫂走到桌前,端起咖啡,向外面走去,畫面跟着吳嫂移動,顧景看到她上了樓,朝書房的方向走來,到了這裏,畫面斷了。

顧景趕緊起身,走到書房門口,等了片刻,就看到吳嫂從走廊那頭過來,顧景迎面走了上去,笑道,“吳嫂,李總剛讓我去泡杯咖啡,您就來了,可真趕巧。”

吳嫂笑呵呵道,“少爺晚上習慣喝咖啡,夫人特意交代我要記得準備。”

顧景接過吳嫂手裏的咖啡,“吳嫂,給我就行了,您去忙吧。”

“诶,小心燙啊。”吳嫂囑咐道,轉身走了。

顧景端着咖啡向拐角走去,向系統詢問,“咖啡裏被加了什麽,能檢測到嗎?”

過了一會兒,系統的聲音響起,“三氧化锇的混合物,可致人死亡。”

顧景眉頭皺起,除了李松年,他想不到還能有誰。他已經不擇手段了嗎,連下毒這種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他就不怕被查出來?

顧景将咖啡放在小幾上,想了片刻,覺得自己反正已經漏洞百出了,端起咖啡回到書房。

李瀾擡頭,看到顧景手裏的咖啡時,眉心一跳,“咖啡是你泡的?”

顧景搖搖頭,“不是,是吳嫂送來的。”說着,他将咖啡端到茶幾上,指了指,對李瀾說,“這咖啡有毒。”

李瀾挑了挑眉,“有毒?”起身走了過來,拿起一杯咖啡,“你怎麽知道?什麽毒?”

顧景搖搖頭,說,“我去廚房時,看到有人往咖啡裏面加了東西。”

李瀾皺眉,“是誰?”

顧景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了他的樣子。”

李瀾不說話,打了個電話,把李管家叫了過來。

沒幾分鐘,李管家敲門進來,“少爺,有什麽吩咐?”

李瀾眼神示意茶幾,“有人在咖啡裏下毒。”

李管家大驚失色,“什麽?”忙上前兩步,仔細打量李瀾的臉色,“少爺,您喝了嗎?您沒事吧?”

李瀾淡道,“我沒事,被顧景發現了,他看到有人往裏面加了東西。”

李管家轉向顧景,“顧先生,您看到是誰了嗎?”

顧景說,“我看到了,但我不認識。”

李管家想了想,說,“少爺,家裏傭人的資料現在都在老魏那裏,我拿來給顧先生看看?”

李瀾點點頭,“不要驚動別人,讓他不要聲張。”

李管家說,“少爺放心,老魏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他還賣我幾分面子。”

老魏是李宅現在的管家。

李管家去了有一會兒才回來,手裏抱了一摞A4的紙,放在茶幾上。

李瀾和顧景走了過去,顧景拿起一張,是一份簡單的個人資料,左上角貼了一張一寸照片。

沒等李瀾說話,顧景快速翻閱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他抽出那張帶着男人照片的紙,遞給李瀾。

李瀾看了看,神色有些了然,遞給李管家,“你認識他嗎?”

李管家接過,看了一眼,訝異道,“這不是小季嗎?怎麽會是他?”

李瀾問道,“他怎麽了?”

李管家解釋道,“小季是家裏的司機,人還挺憨厚老實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不過,他以前好像給李松年開過一段時間的車。”

李瀾點頭,兇手是誰,已毋庸置疑,呵,叔叔,想不到你會來這手,狗急跳牆了麽。

這時,李瀾的手機響了,他聽了片刻,說:“讓他吐出點東西。”

電話對面的人道,“老板,季元忠的家人是否需要繼續監視?”

李瀾回道,“嗯,派人盯着,不要暴露。”說完挂斷電話。

李瀾讓李管家下去,看到顧景還在研究咖啡,眉頭皺了皺,“下次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若是被那個人發現,萬一他狗急跳牆了怎麽辦。”

顧景嘴角抽了抽,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嫌我多事。

李瀾看到他的臉,嘴角勾起,這家夥身上有很多謎題,但是,卻又簡單的如同一張白紙,心裏想着什麽都寫在臉上,如此矛盾,讓人忍不住去探究,到後來,眼神就再也無法移開。

李瀾自嘲的笑了笑,揉了揉顧景的腦袋,說,“不是怪你,是這件事很危險,我不希望你涉險,還有,這幾天,除非我在場,家裏的東西不要随便吃。”李瀾為了不打擊他,沒有告訴他,自己的人前幾天就發現了這個小季有些不對勁,他在咖啡裏下毒的事,自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沒想到竟被顧景撞到了。

顧景撇了撇嘴,心裏不以為意,李瀾才是目标靶子,再說自己有系統這個外挂在,可比他安全多了。

李瀾看到看到他不服氣的樣子,爪子有點癢,掐了掐他的臉,顧景吃疼,忙告饒,“知道了,知道了。”

李瀾揉了揉被掐紅的地方,語氣變得輕柔,帶上一絲危險,“別讓我發現,你不聽話。”

顧景一個激靈,有種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而自己就是那純潔無辜的小白兔。顧景搖了搖頭,什麽鬼,難道是自己太想念寵物醫院的小動物們了?

第二天,顧景是被一陣警鳴聲吵醒的。

顧景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外面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響了一會兒停了,顧景徹底醒了,發生什麽事了?

他匆忙穿好衣服,胡亂收拾了一下,來到樓下,就看到大廳裏,兩個警察正壓着一個戴着手铐的男人往外走去,仔細一看,被帶走的正是昨天晚上在廚房的男人。

李瀾、李管家和另一個身穿制服的人站在一旁說話,顧景走了過去,聽到了警察的聲音,“......李先生,還需要您配合去局裏做個筆錄,另外,您說昨天您的助理也在,也需要他配合一下。”

李瀾已經看到顧景,對警察點了點頭,李管家開口道,“好的,警察同志,我們等會就過去。”

警察對兩人颔首,走了出去。

李瀾等顧景走到跟前,擡起手,想将他腦袋上翹起的一撮頭發壓下去,然而,那撮頭發卻格外頑強,屹立不倒,李瀾改揉了揉那頭亂毛,開口道,“去收拾一下,等下出門。”

顧景疑惑道,“你報警了?”

李瀾點點頭,“等會跟你細說。”

顧景在盥洗室,終于将翹起的頭發壓了下去,一切收拾妥當後,他和李瀾用過早餐,出門前往警局。

車廂裏,李瀾向顧景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緣由,原來,昨天晚上,李瀾就讓人将季元忠,也就是下毒的男人抓了起來,問出了幕後主使,果然就是李松年。至于還問到了一些其他的,又用了什麽手段,李瀾自然不會告訴顧景。

報警是為了給李松年一個警告,季元忠殺人未遂已是板上釘釘,但是,他要如何對警察交代犯罪事實,就要看李瀾想讓他說什麽了。

李瀾簡單解釋完,看了顧景一眼,交代道:“等會到了警局,你只說在書房的事情,不要說你看到了下毒的人,知道了嗎?”

顧景一愣,李瀾眉梢一挑,又道,“昨晚咖啡是吳嫂端過來的,是嗎?”

顧景心裏一緊,對上李瀾的視線,力作鎮定,“對,我下樓準備去泡咖啡,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往咖啡裏面加了東西,我怕驚動了他,就回來了,在書房門口等着吳嫂。”

李瀾聽完後沒什麽表示,想了想,說,“咖啡是吳嫂送過來的,你在書房門口恰巧碰到了她,沒有去過其他地方,記住了嗎?”

顧景點點頭,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他是通過系統看到的有人下毒,現在李瀾要将他撇出去,卻無意中道出了事實,對他來說正好,對着人民警察扯謊他還是有點壓力的。不過李瀾為什麽要讓他撒謊?他狐疑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正對上男人的視線。

李瀾看着他一臉問號的直白表情,皺了皺眉,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脖子,聲線放低,“別怕,其他照實說就行。”

顧景點點頭,不管了,反正這對他也沒有壞處。

不過,做筆錄的過程沒有顧景想象中那麽嚴苛,警察只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那天晚上在書房時的情形,顧景按照李瀾的囑咐,照實說了,警察沒有問太多其他問題,就結束了詢問。

做筆錄沒有花費太多時間,顧景出來的時候,李瀾還沒有結束,只有李管家在休息室裏等着他們,他走到李管家身邊坐下,喊了一聲,“李伯。”

老人笑呵呵道,“诶,做完筆錄了?”李管家年逾六十,但可能是保養的好,看起來也才五十出頭,頭發染黑,說話中氣十足,整個人精神矍铄,不顯老态,本來今天李瀾是不要李管家跟來的,但他放心不下,還是跟了過來。

顧景乖乖回答,“嗯,做完了。”

“沒有為難你吧?”

“李伯,沒有,按照李總的吩咐說的,他們沒有多問。”

“那就好。”老人說完,打量着身邊的人,嗯,長得好看,眼神也透亮,是個好的,配得上阿瀾。

老人早就看出了李瀾的心思,一開始,老人是很不贊同的,在他心裏,李瀾就跟他的親孫子一樣,李瀾父親去世的早,家裏又被李松年弄的烏煙瘴氣,失去父愛之後,連唯一的母愛也變得面目全非,老人眼睜睜看着一個活潑潑的孩子變得不愛說話,心裏十分痛惜,卻也無可奈何。後來,他跟着李瀾去了國外,李瀾那時也才十一二歲,正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呵護的年紀,卻孤身一人來到異鄉,遠方的家對他來說也如同擺設,身邊唯一親近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從小看着他長大的李管家,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大人,可是畢竟只是個孩子,不能避免的對老人産生了依賴,将那無處安放的感情寄托了一點在老人身上,李管家也将他視同己出,讓老人欣慰的是,李瀾沒有長歪,只是性子沉悶了一點。

老人知道,李瀾從小對女人就十分反感,他曾經懷疑是不是因為他母親的原因,卻也沒有辦法,後來李瀾長大一點,開始接觸那些聲色犬馬,将自己變成一個纨绔子弟,驕奢淫靡,老人知道,他是為了迷惑李松年,沒有太過擔心,但是後來,顧景出現了,老人開始沒有在意,但是後來,他看到了李瀾看着顧景時的眼神,那是一種老人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那種熱切、渴望,讓老人暗暗心驚,這種眼神,他曾經在李老爺子看着他初戀情人的時候見過。他調查了顧景的身世,發現他是個孤兒,就算不提他的身份,顧景還是個男人。在老人心中,只有最好的女兒才配得上阿瀾,可是現在,李瀾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讓老人沒有辦法接受。可是後來,老人卻慢慢發現,李瀾只有跟顧景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會流露出一絲絲連他也從未見過的溫情,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老人心情十分複雜,在老人看來,李氏奪不奪得回來不重要,他希望李瀾能平安幸福的過完一生。

讓他改變想法的是在薩達克沙漠看到的一幕,兩人被困沙漠,他擔心的要命,不過幸好李瀾帶了定位儀,等到他終于帶着人趕到他們身邊時,他看到,李瀾竟然割開了手腕,正将自己的鮮血喂給顧景!晚上沙漠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幾十度,雖然兩人依偎着取暖,顧景依然凍得臉色青白,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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