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虎視眈眈
正偷笑的功夫,擡起眼,不經意的和坐在自己斜對面的商采琳撞了個正着,對方的眼神就和白雪公主她後媽一樣,充滿了惡毒的陰狠。
商采琳怎能不氣,自己踏進蕭氏的時間雖然才一年左右,但對于蕭凱風的傾慕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本想用自己強悍的工作能力來博得對方的賞識,結果中途卻冒出個桑佑芸,奪走了蕭凱風的全部視線。
兩人之間的對峙發展到白熱化,正當其中一個下屬說到保健品銷量的時候,商采琳心升一計,柔和的打斷對方。
“我們公司這批保健品在本月的銷量有所下降,的确令人憂慮,不知各位同事對此現象有什麽看法?”
說着,她惡意的将目光轉向桑佑芸,“聽說桑小姐目前正在跟着總裁學習商業知識,而且據說桑小姐很聰明,學什麽東西很快學會,今天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裏參加會議,但想必桑小姐的心底對蕭氏集團的一些大小事務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吧。”
她優雅的交握十指,笑得極為刁難,“那麽可不可以請桑小姐針對銷量下降的問題,談談你的看法?”
會議室頓時陷入安靜狀态,被當衆點名的桑佑芸沒想到這女人竟會對她提出問題。
這可惡的女人,分明就是想要讓自己在這種場合中難堪。
本能的看向蕭凱風求助,但對方的臉色依舊平靜,整個身子倚在椅子的後背上,目光清冷,面無表情,面對他的求助,也只是淡淡的投給她一記柔和的微笑,“随便說沒關系,大家也可以做個參考。”
頓時,桑佑芸覺得天都要塌下來,她說屁呀說,根本什麽都搞不明白好不好。
可蕭凱風擺明了不準備幫自己忙。
另一邊的商采琳又露出一臉的虎視眈眈。
周圍的職員更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惡毒模樣。
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完全方寸大亂。
“怎麽?桑小姐該不會是不知所謂吧?”商采琳笑得十分可惡,擺明了不把她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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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她站起身,雙手撐着桌面,“其實銷量下降這個問題,只是一種市場效應而已。”
她拼命的想着蕭凱風曾給自己講過的商業知識,雖然基本上已經被她忘得差不多,但臨時抱佛腳應該還來得及。
見衆人同時将目光移向自己這邊,她的心跳不禁迅速加快,好像馬上就要跳出來。
“呃……我說的市場效應,也可以理解為是人們對于産品的适應過程,我們公司的這種保健品才剛剛投放到市面上沒多久,所以需要群體有一個适應的過程……”
腦海中的商業詞彙漸漸稀少,她吓得手心冒汗,又緊張的望向蕭凱風,拼命向他擠眼求助,偏偏他仍舊淡淡笑着。
可惡!她在心底低咒,最後只能硬着頭皮沖鋒上陣,“藥品本身和其它商品不同,要經過反複的驗證推敲才能證明其可信性,就像……”
她的小腦袋中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又不能在這種場合失了自己的面子。
“就像泥塑……”突然間,靈光一閃,“泥塑的制造就是分為四大步,制子兒,翻模,脫胎,上色,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急于求成,否則做出來的泥人質量就會很差……”
“桑小姐,我們現在要讨論的是銷量下降問題,你怎麽扯到泥塑上去了?”商采琳惡毒的提醒。
“這……”
“事實上我覺得佑芸她說得有道理!”就在桑佑芸被刁難的時候,蕭凱風的聲音适時響起。
“藥品和泥塑兩者雖沒有任何關系,但從泥塑的制作流程來看,不難從中悟出幾分道理,這批保健品的銷量下降,或許和我們的急于求成有關,銷量不好,首先要從藥品的質量上找原因,而不能責怪消費者。”
說着,他目光一轉,“慕辰,你派人着手調查一下市場上凡是用過此保健品的群體,用過的效果如何,尼克,你抽取保健品的樣本再反複多做些試驗,看看裏面有沒有危害人身體的成分,佐治,你去徹查市面上的同類産品,看看兩者間的差別究竟在哪裏……”
一番果斷命令之後,衆人紛紛點頭,各自執行着屬于自己的份內之事。
只有商采琳被氣得牙癢癢,蕭凱風擺明了公開維護桑佑芸。
會議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衆人紛紛離場,慕辰沖着二人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也轉身走了。
桑佑芸終于松了一口氣,剛剛真是把她吓壞了。
直到一只大手輕輕攀上她的後腦,“佑芸,你做得很好。”
她心底愕然,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一通胡說八道,居然也會換來他的稱贊。
她頓時漲紅雙頰,“其實我也只是随口一說,剛剛如果不是你幫我解圍,我怎麽能輕易過關?”
她雖然笨,還不至于遲鈍,蕭凱風不會讓自己當衆出醜,一旦當她應付不了的時候,他定會挺身而出,就和多年前一樣,他所充當的角色,就是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的倒楣蛋。
“你能将泥塑的制作流程運用進來,這說明你懂得了商場上的一些基本原理了。不過……你真的對玩泥巴有着割舍不掉的感情嗎?”
她老實的點點頭,“也許我本來就不适合學做生意。”
他沒反駁,卻像個大哥哥一樣溫柔的笑了笑,“發揮自己的反長,也未嘗不好。餓了吧,我們去吃午餐,順便獎勵你剛剛的急中生智。”
“好啊,那你今天請我去吃水煮蝦好不好?”
“只要你喜歡。”
“轟——”
一陣電閃雷鳴,将桑佑芸從床上驚醒。
外面雨電交加,室內卻被蕭凱風處理得溫暖怡人,她躺在粉白色的絲被下,享受着被窩裏的溫暖。
雖然雷聲極大,但由于窗戶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雷聲也并非那麽刺耳,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蕭凱風對自己的良苦用心。
她将小臉埋進被子內準備繼續睡覺,沒過多久,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的從被窩裏坐了起來。
慘了!
她白天剛剛上了色的那些泥人還擺在外面曬太陽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