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書名:毒舌作家與忠厚編輯的,日常?

作者:yoko

文案:

編輯鐘誠一不小心睡了自己手下最紅的作家路以恒。路以恒說【你要對我負責!】

鐘誠【。。。。。可是,你一個大男人。。。我也是個大男人。。。】

這是一個毒蛇作家與忠厚編輯之間的,有關坑蒙拐騙的愛情故事

內容标簽:歡喜冤家 甜文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路以恒鐘誠 ┃ 配角:C小齊 ┃ 其它:

☆、第 1 章

早上,宿醉的我扶着腦門兒醒來,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稍微挪動了下手腳,卻發現總有個滑溜溜的障礙物。

反應過來那是個光着的人類是在3秒之後,反應過來那人是我手頭上最好的作家的時候是在30秒之後,反應過來那人跟我一樣是個男人的時候是在1分鐘之後。

凄慘的叫出聲來是在那人揉了揉眼坐起來之後。

媽呀!他居然還會動!不知為何,我驚恐的想。

等到完全清醒過來,我恨不得捶胸到天明!不,好像現在就已經是天明了。

饒了我吧,這種只有三流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一夜情情節。饒了我吧,這種連三流小說都不會出現的一夜情對象是個男人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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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斷片了。。。。我。。。我們】結結巴巴的說着話,抓着被子往後退的我,終于看見對方因為我拉扯被子而露出的大腿,以及大腿根處那。。。那。。。那。。

【我被你□□了】路以恒斬釘截鐵地

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激光朝着我猛沖過來,他這句話的效果絲毫不亞于一百個哈利波特同時舉着魔杖沖我吼【昏昏倒地】。

我的身子劇烈的晃動着。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兩聲【幹嘛露出那種表情,騙你的啦!我是自願的。】

他丢下一句完全不能讓我安心的【安心吧】就轉身去了浴室,出來後又坐在床頭沖我笑,狀若蛇蠍【你要好好的對我負責喲小誠!】

相對于他的神清氣爽,我只覺得我滿腦子都是血紅一片,在那一片血紅裏,我闖禍了這四個字像彈幕一樣飄來飄去。

我闖禍了,闖大禍了!

我居然把自己手底下最紅的作家路以恒給睡了。

我現在坐在不知道是誰的床上,腦子裏轟隆隆的都是滾滾的天雷。

☆、第 2 章

我姓鐘,單名一個誠字,今年29歲,在市內一家頗有名氣的出版社上班,被上司叫小鐘,被新人叫誠哥,手上有幾個銷量不錯的作家,也有完全紅不起來的。

而現在赤條條坐在我對面聲稱要我負責的是我手底下最紅的作家,現年25歲,三本實體書銷量都破了百萬,連起來可繞地球大概半圈的路以恒。

路以恒笑的陽光燦爛,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慢動作的穿着內褲,一邊穿還一邊問我【早飯吃什麽?吃雞蛋嗎?】

重要嗎?我滿臉充血,發自內心的想對他吼,這種時候,早飯重要嗎????早飯重要嗎?????

酒後亂性真是個便宜的設定,我冷靜下來才慢慢想起來昨天還有意識的時候我是跟死黨C和小齊在一起喝酒,能想起來的最後一秒就是小齊往我嘴裏灌C特制的深水炸彈。

可是,想破腦袋,也沒想起來路以恒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說實話,這也不是可以揪着C和小齊的衣領問到底怎麽回事的事情。所以,我把C和小齊都叫了出來,非常小心的,側面的,迂回的打聽了一下,似乎是喝到一半就碰到路以恒,(很遺憾,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記憶了。)打了招呼就一起喝,C喝的爛醉所以小齊就先送他回去了。

【。。。。。。。。。】

【什麽?你們就這麽抛棄了我?】我掐着小齊的脖子怒吼【我不是也醉了嗎?為什麽區別對待?為什麽?】

小齊【作家說他會送你的,讓我不用管也可以。。。。】

我慘叫一聲【所以你就真的不管了?你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C問【所以說到底TMD出了什麽事啊!?】

我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只覺得胃疼肺疼【不,什麽事都沒有。】

畢竟也是活了29年的男人,碰上這種事怎麽可能乖乖閉嘴吃悶虧,對方是女性的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我一個正常了29年的直男突然對一個男人下手怎麽說也太奇怪了吧。

我決定拟好草稿,準備主動出擊,正面下手!

☆、第 3 章

我【是不是哪裏有什麽誤會呢?】

路以恒【哦?你這是要吃幹抹淨拍拍屁股不認賬麽?】

。。。。。。。。

你看,吃幹抹淨後面不應該是“擦擦嘴”麽?就是因為你這樣每次校對我才會那麽累啊!算了,先不管這個。

【客觀的說,雖然是喝醉了,但對同性出手怎麽想都不符合我的常識】我不卑不亢的【就好比把肉放到山羊面前,山羊也不可能意識到那是食物吧,我從來沒有那種觀念,也沒有下意識做出那種舉動的可能性,所以,是不是哪裏有什麽誤會呢?】

【你似乎對自己的節操很有自信呢】路以恒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又把杯子放回托盤裏【你覺得你自己特別理智,聰明機智又有控制力不喜歡男的所以不會糟蹋良家少男是吧?】

我【。。。。。。】

作家問【鐘編輯,你覺得什麽是男人?】

不等我回答,作家繼續說【什麽肉啊草啊,山羊啊大灰狼啊,都是虛的,欲望上來了什麽都不會考慮,只要是個洞就想×

這才是男人吧。】

我被他的無恥驚的體無完膚,但沒想到這還不算完。

【還有,常識?哼!】作家冷哼一聲【喝醉了之後就變成親吻狂魔,醒來了就立刻不認賬,鐘編輯你的常識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我【=0=】

我承認,我從小就怕寂寞,人體皮膚的溫度讓我有安心感,醉到神志不清的時候抓到人就擁抱親吻是我衆多不堪酒癖中的一個。

【你以為我費了多大勁才把你從一群想揍你的彪形大漢裏救出來的?】

等等,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啊?】為什麽要揍我?為什麽是一群?為什麽是彪形大漢?

【哼,你抓着人家女朋友一頓狂親,結果被教訓了幾句之後還親了那個女人的男朋友。】

【。。。。。。。。。。。。】

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然而路以恒還在繼續。

【這些也就算了,出了酒吧就纏着我,大馬路上撒潑耍賴抱着我的大腿說不要回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好冷好空什麽的。】

【實在受不了你,把你帶回我家,好不容易安生一會兒,卻又在半夜襲擊我,抱着我不撒手,說什麽喜歡你,好想做,說了一萬遍也有了,把你推開,又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嚎啕大哭。】

他滔滔不絕的說着,我的手心越來越冷,額頭後背卻有了出汗的感覺。

前幾天是覺得家裏好冷好空,下了班也不太願意回家,總是在人多的地方消磨時光。

而且,喝醉了之後就不想跟人分開,也的确是我的惡習之一。

【哭着埋怨我說為什麽不愛你,質問我說為什麽沒人愛你】他翹了腿,眼神恨恨的【實在看不下去你那可憐樣,好心下了決心讓你做,沒想到狗咬呂洞賓,事到如今,竟然在這裏跟我講起什麽常識來!】

最後,他拍了桌子【開什麽玩笑?想不起來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醉酒不是那麽萬能的借口,給我好好反省,負起責任來!】

☆、第 4 章

找路以恒談判的結果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他拍桌子,像訓兒子一樣的要求我【好好反省,負起責任來。】

唉。。。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要我對他負責了。可是,就算他這麽說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反省才能對一個男人負起責任來啊。

恰好,公司內部調整編輯結構,總編說讓我割愛把路以恒讓給資歷更高的付編輯來帶。

我忙不疊的點頭答應,這哪裏是割愛啊!這簡直是救命啊!

我千恩萬謝的把手頭上關于路以恒的文件移交給付編輯。

付編輯十分惶恐的說【小誠,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也覺得公司這個決定太不靠譜了,畢竟人是你帶出來的,我再跟總編反應反應!】

我說【付編,別多想,好好幹!我相信你!】

老實說,這事哪怕是提前幾天我都會死活不願意的。憑什麽?我一手拉拔出來的作家你跑過來撿現成的?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現在紅了半個中國,随便一本書就可以讓我拿獎金拿到手軟的路以恒。

可現在革命形勢變化了,老實說,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極其害怕跟他見面。

兩個人見了面,除了尴尬,還是尴尬。

沒想到還沒快活兩天就接到路以恒冷嘲熱諷的短信【這就是你反省的結果?更換責編都不來打招呼真是相當厲害的常識啊!】

如是說,我只好買了水果香煙什麽的去賠罪,結果,連家門都沒讓我進。

門縫後是路以恒看起來憔悴陰郁而又煩躁的臉,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昨晚對着電腦通宵趕稿子了。

他啧啧着【又買水果又買煙,你到底是想我身體健康還是想我早死啊?】

【不是。。。。因為你兩個都喜歡。。我才。。。我。】

【你那是什麽鬼發型?頭發那麽短還那麽亂,你在搞什麽?殺馬特非主流嗎?】

【不是。。。因為。。。外面有風。】

【哼,你被風婆婆追殺了嗎?風只往你身上吹嗎?別人都紋絲不亂,只有你,跑到我家門口,表演臺風過境嗎?】

剛開始還憤憤不平的替自己反駁,但發現越是反駁他就越是狠毒之後,索性就閉了嘴,委屈的聽着那些不實的指控,氣的差點眼淚都要出來。

好不容易等他罵完,心平氣和的問我【讓你負責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這問題實在是太突然,我支支吾吾的說【我也不知道。】

沒想到他又一下子飙起火來,冷哼了兩聲之後就惡狠狠的當着我的面把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我在他家門口,一手提着水果,另一手提着煙,只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傻子一樣。

路以恒,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

我恨恨的想

☆、第 5 章

付編輯哭喪着臉【小誠,我問你個事兒。】

我說【你說。】

【你以前跟路作家意見不同的時候都是怎麽溝通的啊?】

我說【。。。。。他怎麽了?】

【路作家把男主角寫死了。。。。。。】付編輯從身後掏出一摞稿子要我看【他說他要三章內結束這個故事,我怎麽勸都沒用。】

我看稿子看的一身冷汗。

這本來是個偵探故事,講小鎮裏不斷有人離奇死亡,而來這裏旅行的男主角卷入其中,成了警方調查的嫌疑犯之一。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男主角被逼無奈開始跟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鬥智鬥勇。

我明明記得大綱裏幕後黑手是男主身邊一個小跟班來着,可是手裏的稿子卻說原來一切真的是男主幹的,男主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喝醉了就會變身成大野狼殺掉那些貌美如花的少年,醒來之後又不認賬,最後發現原來自己就是殺人兇手的男主角羞愧的自殺了。。。。。

我氣憤的說【簡直是胡鬧!他為什麽不按最初提交的大綱寫?】

【我也是這麽說的】付編輯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可是路作家說,連責編都可以換,大綱為什麽不能換?】

我【。。。。。。。】

再次登門拜訪,這次倒是讓我進門了。

路以恒看上去還是有些疲憊,但比那天感覺好了很多。他身上的煙味重的不像話,我心想,他是抽了多少才能把自己抽的跟個煙囪一樣的啊?

我剛剛表明來意,他就不耐煩的揮手說【你都已經不是我的編輯了,你跟我說不着這個。】

我厚臉皮的接着說【按大綱寫不是挺好的嗎?而且現在連載人氣那麽高,情節又是發展到最令人血脈噴張的高潮部分,以這樣的方式完結不是太可惜了嗎?】

自我進門以來就愛答不理的,但此時他突然瞅了我一眼。

他那細長的眼睛裏放射出輕蔑而又怨毒的眼神。

【哼!】他開口【我想怎麽寫,是我的事情。怎麽?你想責備我任性?罵我不負責任?】

我哪裏敢啊?

果然

路作家擡起他高貴的下巴說【你想都別想。】

☆、第 6 章

從路作家家裏出來,我幾乎是想哭的。

然而沒想到過了幾天後,付編輯又歡天喜地的跟我說,路作家又按照原來的大綱寫了,真是可喜可賀,還說我功不可沒!

我心裏想,哪裏哪裏,我明明屁用都沒有。

看了付編輯這次從路作家那裏收回來的稿子,男主被關押在看守所裏只能靠外面同行的朋友來刺探大魔王的軍情。幾次看守所裏的會面都寫的精彩至極,我看的雀躍不已,但一回想,他這次的稿子只用了三天,大概又是不眠不休的趕稿了。

發了個問候短信,讓他多注意身體,正常作息,少食多餐(他的胃不好)。

結果該短信被他徹底的無視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發下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C拉着我去拜佛,說是最近桃花開的太爛了,要去找個大師開解一下。

說起算命,我記起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媽帶我去算命。算命先生手相也看了,竹簽也撒了,星象盤也轉了,最後,悠悠的說了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天煞孤星啊。】

我媽是個暴脾氣,其實本來我家人就不信這個,只是大過年的花錢想買個吉利話聽。

結果算命先生這麽說,我媽氣了,還沒等算命先生說完怎麽破解就掀了人家攤子,扯下那個假瞎子的墨鏡踩了個粉碎。

自那以後,只要有好事發生後面一定跟着更大的不幸。

我考了全班第一的那回,我姐跳皮筋扭斷了自己的腳。我被選進高中籃球隊的那回,第二天就被球砸到腦震蕩住了半個月的院。大學第一次拿獎學金,結果在慶祝酒席上被女朋友甩了一耳光後宣布分手。被出版社錄取的第二天,公交卡掉進公司的馬桶裏下手去撈結果被頂頭上司撞了個正着。。。。。。

要說人類還真是脆弱,被我黨我軍洗腦了那麽多年的無神論,結果一碰到倒黴事果然還是想抱住各類神仙的大腿。

只是沒想到,在這種求神拜佛,燒香求簽的地方也能遇見路以恒,果然,我是被神仙們讨厭了嗎?被徹底抛棄了嗎?被踩到腳底下了嗎?

雖然內心這麽咆哮着,但還是乖乖上前打了招呼。跟他不小心對視之後假裝沒看見接着遁走這種事在路以恒那裏絕對是會被他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跟他相處那麽久,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其實接近年關,天氣還是挺冷的。但是路以恒還是襯衣牛仔褲的打扮,只在外面多套了一個墨綠色的大衣。他本來就瘦,身材修長,這樣穿,更顯的站在他面前,穿了個兩層保暖衣外加一個羽絨服的我像個白胖而又臃腫的米其林。

【好巧啊】我硬着頭皮,機械的調動着面部的肌肉。

☆、第 7 章

【你剛才是想逃走吧?】他皺着眉頭,一針見血的為難我。

【沒有沒有,哪裏的話】我幹笑着【只是剛才恰好人潮往那邊擠而已。】

我明明沒說什麽好笑的話,他卻抱着胳膊呵呵起來。

他走在我旁邊,由于不是很想和他并肩走,我有意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維持着兩人間的距離。

【你來這邊做什麽?】路以恒說【該不會是因為被我纏上所以來求神佛保佑的吧?】

我去!好準!

【不是不是】我虛僞的否認着。

他無視我的辯解,完全不相信我的樣子讓我超級火大,雖然我說的都是謊言。。。。但這種時候假裝相信一下給我個臺階下你會死嗎?

【別說謊了,一眼就看的出來】狠毒的路以恒把我需要的臺階一腳踢成粉末狀,我的手指因為尴尬而握緊。

他突然停下來,回頭看我

【我不是纏着你】他說【只是在通過這件事情手把手的教會你做人要有擔當這種人生哲理而已。】

【。。。。。。。。】雖然感激不盡,但真的不勞您大架了。

【這次的事情,雖然說你喝醉了胡來是不對,但一時心軟就對你敞開雙腿的我也有錯!】

我的眼睛成了雞蛋狀。

說什麽呢你?不要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面不改色的說“敞開雙腿”這種明顯屬于和諧範疇的詞彙好嗎?

【當然了,主要的錯誤還在于你!】

果然。。。

【跟你做的感覺雖然很差,但也不是無法忍受,咬咬牙就算了!】

真是對不住啊,讓您咬着牙忍耐我拙劣的技巧了!

【但真正讓我生氣的,是你的态度】路以恒甚是委屈的說【驚訝的沒幾秒就開始嫌棄,一臉踩進別人嘔吐物裏的惡心的快要昏過去的表情!】

形容還真是貼切。

【之後也一直在逃避,連我的編輯都不做了,拼命的想要跟我劃清界限。】

【不是的,那個是公司的安排】我試圖辯解。

但根本就不聽我辯解的路以恒接着說

【你有想過我嗎?】他質問道【照顧一個醉鬼,被迫跟自己的責編上床,之後又被露骨的嫌棄,沒有對不起就算了,連句謝謝都沒撈到手。哼,究其原因,只是因為我是個男的吧。如果我是個女人,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從來沒考慮做過這種事情的我驚訝的張大了嘴。

【醜死了,把嘴巴閉起來!】他立刻尖刻的批評道

我滿臉通紅的閉緊嘴巴。

【就算是中國的法律不保護,但成年男人也是有性尊嚴的這點你想過嗎?你也不要覺得我說話難聽,把你自己換到我的立場上想一下,看你會不會生氣難過。】

他越說越激動,用氣的發抖的手從口袋裏摸出香煙放在唇邊。

【都已經讓你好好反省了,你居然還敢若無其事的跑到我面前說好巧?正好,我來問你】嘴巴夾着煙居然也不影響他說話【我讓你負起責任來的事,你明白該怎麽做了嗎?】

因為剛才那些話而罪惡感爆棚的我,事到如今打死也說不出【我不明白】這四個字了。

我開動腦筋死命的想着,卻因為他的怒視而緊張的大腦根本無法運轉。

【你說話啊】他一再的催促着。

我也不是想沉默才沉默的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我只好硬着頭皮說【我。。。我會負責的。】

【哼,問你吃了什麽你倒回答我吃過了,根本是驢唇不對馬嘴】他抱着肩膀道【就是問你要怎麽負責啊?】

【快說啊你!】他不耐煩的催促道

已經完全手足無措,大腦當機的我說出了我腦海裏浮現的第一個解決辦法。

【請。。請跟我交往!】

兩秒鐘後

我睜開眼,看見一臉驚訝的路以恒,以及糖葫蘆掉在地上都沒去撿的C。

☆、第 8 章

我認識路以恒,是在我剛剛參加工作而路以恒還在上大二的時候。

那時候我是個新人編輯,而路以恒是個默默無聞的網絡寫手。

我看的路以恒的第一篇文章是他在網絡上寫的一個中篇小說。講一個因為對現在的女友心生厭惡而計劃殺死女友的男大學生,在一次旅行的過程裏認識了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殺人犯。

殺人犯非常積極的向男大學生傳授高明的殺人方法,兩人分別後,回到學校的男大學生開始實施周密的殺人計劃。男大學生得逞之後,警察很快就把男大學生逮捕了,并把殺人犯所殺掉的人也算在了男大學生頭上。

男大學生在為自己辯駁的時候才發現,火車上的殺人犯竟然是跟自己一個專業的學弟,而學弟殺掉的竟然是男大學生的前女友。

故事的結局是男大學生被判處死刑,而殺人犯學弟逍遙法外,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律師。

那個故事我是晚上看的,明明不是恐怖小說,我卻硬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想起故事簡介上寫“比鬼怪更恐怖的,是人心”,就硬是吓得連廁所都不敢去,一直憋尿到天明。

我把這個故事拿給總編看,總編翻了一遍之後跟我說【簽了他!】

總編說這小說邏輯嚴謹,用詞精煉老到,細節也經得起推敲,題材也不像是現在小年輕會寫的文章,作者應該不會低于30歲,你去談的時候要注意态度,備上點好煙。

結果卻是當年才18歲,嫩的能掐出水來的美少年路以恒。

美少年路以恒坐下來,跟我說【你好,我就是莫四(他的筆名,聽說是因為崇拜福爾摩斯所以取得諧音。。。。)】

必須得承認,當我知道他真的是莫四的時候,我心底升騰而起的複雜情緒裏,嫉妒占了不少的分量。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跟他交談了十分鐘之後我就明白有些事是嫉妒不來的。這個少年身上有我很想要但完全不具備的天分。

☆、第 9 章

某種意義上來說,路以恒是我帶過最省事的作家。他幾乎不怎麽拖稿,即使偶爾拖稿了也不會突然給我玩失蹤,更不像某些人把責編當傭人淩晨兩點打電話說我餓了幫我買個泡面雞爪好不啦雲雲。

總體來說,我們的合作簡單而愉快,我們的關系清淡而淺薄。

真正關系開始變好是在三年前的抄襲事件開始,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路以恒除了是個網紅作家外居然還是個刑辯律師。我當時真是有種想回爐再造的感覺,老天爺啊!路以恒是你親兒也就這樣了吧!

哦,扯遠了,扯回來。

繼續說抄襲事件,其實真的挺扯淡,就是個想搭順風車的老作家說路以恒的早期作品《富堂街》抄襲了老作家的鄉土文學著作《風花雪月》。

我當時那個怒不可遏!這個老不修,想紅想瘋了吧!

說實話《風花雪月》那本書我是一邊吐一邊看的。

整本書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我鄉下姥姥家沒門沒頂的茅房裏拉屎一樣又黏糊又惡心。

這種故事也配叫風花雪月?這書要是擱我手裏,頂多是按《李寡婦和村頭的男人們》這樣的小黃本規格發行。

網上那些不知所雲人雲亦雲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路以恒罵了一頓。

更可氣的是,老作家跟我們出版社上層好像有點關系,傳達下來的意思是這也算是一種炒作方式讓路以恒忍忍算了。最後弄成不了了之既不傷害路以恒的名譽又能給老作家沖銷量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當時被公司派作意思傳達人去拜訪路以恒。

說完之後我也覺得惡心,就跟路以恒說【剛才我說的話你權當沒聽過,你想走我幫你介紹別的公司的編輯,那老東西的文章我看了,臭的跟屎一樣還敢告你抄襲,你是什麽段位他是什麽段位?】我記得當時我引經據典的罵了好多我說【怪不得孔老夫子說老而不死是為賊!。。。。。。】等等。

罵完之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麽有文化過。

等我罵爽了,路以恒才開口說【我已經決定起訴了,我師哥在說立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師哥?】

【嗯,律所裏的前輩】

【律所?】

【DC律師事務所執業律師路以恒,主攻刑事辯護。】路以恒笑着朝我伸出手,仿佛是初次見面一樣的寒暄。

【。。。。。。。離我遠點,讓我靜靜。】

這之後我們的關系由工作的時候一起喝喝茶升溫到了私下裏一起喝喝酒。

我認識了路以恒一幫大神級別的律師朋友,路以恒認識了從小跟我玩到大的一幫狐朋狗友。

但是,也僅止于認識而已。

也許是自尊心作祟,我在比我小但比我牛逼多了的路以恒面前,總有種束手束腳的自卑感,不自覺的就不想跟他深交。一連拒絕了幾次他的私人邀約之後,路以恒跟我的關系也就停留在了朋友以內,死黨以外的關系圈上。

總之,結論就是,我死都想不到我們有一天會光着身子從同一個床上爬起來,更想不到路以恒這種大神級別的人物會跟我發展成戀人關系。。。。

☆、第 10 章

我最好的狐朋狗友C和小齊此時正坐在我的對面,面色嚴肅,眼神猥瑣。

【聽說你把路律師給。。。。】

我打斷他【別說了!你聽說的都是。。。。真的。】

小齊撲向C【孩兒他媽,這可怎麽辦啊,誠誠可是我們家的獨苗啊,怎麽稀裏糊塗就出櫃了呢!?】

【首先,我還有個哥哥,其次,你也不是我爹,最後,C也不是我媽!】

小齊誇張的說【只有出櫃這點不否認呢!】

C說【畢竟是在大街上向路作家要求交往的人啊。】

【拜托你們可以統一一下說法嗎?一會兒路律師一會兒路作家聽的我想吐!】

C說【拉倒吧!那是問題所在嗎?現在即使是我們說馬路牙子你也會想吐的!】

的确,現在我聽見任何帶路的都覺得頭暈目眩,胸悶惡心。

在明确我是個酒後亂性并且根本不想負責任的渣男後, C和小齊化身為兄弟智囊團為我出謀劃策。

【總之就是拖,拖到最後他覺得煩了自然會要求分手!】智囊小齊說

【要記住,拖的過程裏不要再跟他發生任何肉體關系。】智囊C精辟的說【要知道,愛都是做出來的!】

結果居然當天晚上就被路以恒叫去吃晚飯。

【不了吧,我最近減肥,不吃晚飯。】我委婉的拒絕道。

電話那頭平靜的說【你可以看着我吃。】

我【。。。。。】

路以恒又說【對了,你買點你會做的菜過來】

【啥?】

【我不會做飯你很奇怪嗎?】

不奇怪,我奇怪的是為啥我不吃卻還要給你做飯?

當然,我是沒有那個膽量說出口的。

圖省事,我買了雞肉,洋蔥,土豆,蔥姜蒜以及面條過去。

結果做好之後路以恒揚起他高貴的下巴,說【所以你是要讓我珍藏多年的紅酒配你連鍋端的大盤雞嗎?】

所以你倒是在我做之前說啊!

我硬着頭皮說【說不定還挺配的呢。】

路以恒哼哼兩聲不置可否。

用餐的過程裏,為了找話題,我費勁腦汁的組織語言【那個,你最新的連載我看了,寫的真好!男主當着警察的面跟組員打暗語的那段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還沒等我馬屁拍完,路以恒就冷冷的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談工作的事。】

失敗了!話說不談工作我跟你聊的起來的可能性為0吧。

沉默是金,我秉持着老祖宗傳下來的金言玉語埋頭苦吃。

【你最近在做什麽?】

唉?現在是路以恒主動跟我搭話嗎?

☆、第 11 章

我受寵若驚的回答【今天見了C和小齊,昨天跟負責的作家商讨了大綱,肥肥打算開一個講神魔鬼怪的新連載,主編讓我給他買漢王的生發素。還有。。。。】

【無聊。】不等我說完,他言簡意赅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得!我在心裏默默淌下兩行清淚,我還是吃雞吧!

沒想到這還不算完,路作家說【你怎麽不問問我最近在幹嘛?】

還能幹嘛?宅在家裏寫稿子呗!

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問【你最近在幹嘛?】

路以恒面無表情的說【我在想,我的男朋友,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給我打一個電話問候我一聲。】

我心裏一驚!這是要開始口頭讨伐我的節奏嗎?

【明明在大街上求我跟他交往,我說了OK之後卻被曬在一旁長達7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果然!

【普通情侶之間的甜蜜膩歪我沒興趣,但至少彙報一下近況偶爾打個電話互道早安,約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這是最起碼的吧。】

不不不,這已經夠膩歪的了!

【連最起碼的情侶之間的義務都不履行的話,你反省的誠意到底在哪裏?】

又來嗎?

【說到底只是嫌我麻煩所以随便說說用來敷衍我的嗎?】

不要!那種聽起來你很委屈而我很壞的說法!

【不是這樣的。】我結結巴巴的反駁。

沒想到這次路以恒居然沒有反駁,而是沉默的晃着杯子裏的紅酒。

良久,路以恒開口【如果我說我想做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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