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話

花裕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一到星期三就開始給自己找理由去燦海天地,明明讨厭吵鬧的地方,明明溫弋邀請過自己那麽多次,自己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晚上的飯局結束,上車後沒等助理問自己,花裕就報出目的地:“燦海天地。”

花裕走進真愛酒吧的時候溫弋已經開唱了,花裕還是坐在他的老位置,整個真愛酒吧最角落的卡座。

室內有些悶,花裕把西裝脫下來挂在自己的肩膀上,點了一支煙,目不轉睛地望着溫弋,溫弋在臺上瘋,臺下圍着男男女女也在跟着他瘋,每次花裕看溫弋唱歌都有一種在觀看邪教儀式的錯覺。

煙燃了一半,花裕吸了三口,把煙滅在煙缸裏。花裕把桌上的威士忌端起來喝了一口,玻璃杯放回桌上,又翹起二郎腿,靠在皮質沙發上,擡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助理懂事地又遞了一支煙給花裕。

溫弋每次演出都不遺餘力,又蹦又跳,很快就熱了,解開牛仔襯衫的扣子,露出了裏面的黑色的工字背心,溫弋撸了撸袖子,撸了兩下,幹脆直接把襯衫脫掉,手臂雖然纖細,但是能夠看到有肌肉線條,配上牛仔褲,倒不像其他髒兮兮的搖滾青年。

“‘我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希望你們也如此,下一首歌,《離開地球表面》。”溫弋一報完歌名,整個酒吧又被點燃了,溫弋在臺上唱着,臺下都默契地開始脫衣服。

花裕目瞪口呆,果然,是邪教吧,怎麽唱着唱着,大家都開始脫衣服了?

溫弋唱完了第一段副歌,把自己的背心也脫掉了,赤裸着上半身,舉起右手,食指指天,于是臺下能脫上衣的脫上衣,脫掉上衣拿在手上揮舞着,瘋狂的女士也把bra脫下來拿在手上揮舞,花裕一個接受了正統教育的人表示接受無能,擡起手來擋住眼睛,這也太不堪入目了,總有一種下一秒就是群P現場的既視感。

花裕輕咳了一聲,助理湊過來,花裕才說:“去讓溫弋把衣服穿上。”

助理答道:“是,老板。”

花裕繼續說:“不要提到我。”

助理愣了一下,答道:“是。”

唱完《離開地球表面》,溫弋在臺上跳得頭都有點暈了,踩在地上軟綿綿的,有些乏力,突然一個穿着正裝的男人擠到舞臺前,手裏拿着一疊錢遞過來,仰起頭對對自己說:“我們老板讓你把衣服穿上。”

溫弋聽完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也跟着起哄,溫弋蹲下身,伸出手接過錢,厚厚一沓,在手心上拍了拍,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意味:“你們老板,挺有趣的嘛,別人都是花錢讓人脫衣服,你們老板,花錢讓人穿衣服?哈哈哈哈!嗯,很有創意!”

溫弋說完周圍都跟着發出嘲笑聲,溫弋站起身來,睥睨着臺下的西裝男,不屑道:“不過不好意思,本大爺,就不穿。”說着潇灑地一撒手,漫天都是百元大鈔,大家歡呼着、尖叫着、起着哄、搶着錢,場面幾乎失控。

看着溫弋毫不猶豫地把一疊百元大鈔給撒了,花裕閉上眼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把手中的煙在煙缸裏滅掉,緩緩吐出嘴裏的煙霧。

花裕擡起頭來,突然覺得有點恍惚,下一秒回過神來——不對勁,溫弋不見了。花裕站起身來,挂在肩膀上的西裝滑了下來,花裕抓起西裝就往舞臺走去,舞臺下一片混亂,花裕走近才看到人群中溫弋正被一個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抓着手腕。

“我操你大爺!你是不是瘋了啊!”溫弋胸口劇烈起伏,瞪着比他高一個頭的陸恒薦,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他了,不是聽說他們家發生巨大的變故了嗎?媽的,就算他在圈子裏混得不錯,但是這個情況下,好歹也看得出來自己不願意啊,怎麽就沒有人站出來幫自己?

溫弋像只被人扼住咽喉的小雞,他現在心裏正在打鼓,陸恒薦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很大,再加上他喝了酒肯定沒有理智,兩個人力量懸殊,自己打不過他,只能使用威脅手段,想辦法拖時間等白栩來。

陸恒薦眼神迷離望着溫弋,說:“溫弋,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就不喜歡我呢?你就從了我吧,就今天晚上,好嗎?反正你都被肖灑玩兒過了,我不嫌棄你的。”

男人話一說完,周圍突然靜了下來,不是因為被男人的話驚到,而是周圍的人都莫名感到一種絕對的威嚴與震懾力,溫弋也感覺到了,轉過頭就看到了花裕正站在幾步之外的地方,冷着臉,甚至還有些愠氣,本來剛才聽了陸恒薦的話,溫弋就背了口氣,又生氣又難過,這下看到花裕,差點哭出來,叫他:“花裕!救我!”

花裕擡腳走到溫弋面前,伸出手握住陸恒薦的右手手腕,大拇指掐住陸恒薦的脈搏暗暗用力,陸恒薦尖叫着松開溫弋的手,溫弋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花裕把左手拿着的西裝外套塞到溫弋懷裏,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好:“所以我讓你把衣服穿上!”

溫弋吓得一抖,趕緊把花裕的西裝套上,花裕比溫弋高很多,西裝穿在溫弋身上就跟熊孩子在家偷穿老爸的衣服一樣,可溫弋也顧不上衣服合不合身了,把自己裹進西裝裏,瞪着圓圓的眼睛委屈兮兮地看着花裕,花裕這才轉過頭看已經被自己掐到手指痙攣的陸恒薦。

幾乎是在下一秒,陸恒薦的手指停止了痙攣,無力地垂了下來,他滿臉驚恐,繼而爆發出一聲有些失聲的尖叫。花裕不為所動,丢開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陸恒薦的左手,陸恒薦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相比起他,花裕平靜多了,周身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一靜一動,高下立判。

花裕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一聲脆響,陸恒薦的左手手腕也垂了下來,陸恒薦擡起雙手,像香港鬼片裏的僵屍一樣,恐懼逐漸爬上他的臉,他突然發了瘋地尖叫,周圍也跟着尖叫起來,花裕毫不心軟,擡起腳朝陸恒薦的膝蓋踢去,陸恒薦失去重心,踉跄着倒退了幾步,坐在了地上,雙手手腕被花裕卸了下來,只好用手肘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花裕擡起腳,慢慢地走向陸恒薦,剛才還喧鬧的真愛酒吧,現在安靜得能聽到花裕有些瘆人的腳步聲。花裕走到陸恒薦面前,擡起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臨下,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誰準你碰他的?他是你能摸的嗎?”

陸恒薦很想逃走,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很危險,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恐懼感将他吞噬,一時他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了,涕泗橫流,問花裕:“你想幹什麽!”

花裕這才有了表情,嘴角牽起一個笑:“我想殺雞儆猴。”花裕剛說完就聽到了密集的腳步聲在朝這邊靠近,能在這裏聚集這麽多人的只有白栩。

果然就聽到白栩的聲音:“是哪個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我……”白栩正放着狠話朝這邊走來,看到了踩着陸恒薦的花裕,立刻就不敢說話了,退了兩步躲在杜威的身後,小聲地叫花裕:“花……花裕……你、你幹嘛啊!”

花裕轉過頭看白栩,嘴角帶着笑,聲音很有禮貌:“小白,不好意思,耽誤你做生意了。”

白栩趕緊搖頭:“沒沒沒,你、你你你自便,但是那個,陸公子好歹是我的客人……你……”白栩還沒有說完,花裕就皺了皺眉,只一個:“嗯?”白栩立刻就閉嘴了,改口道:“哎,你……你看着辦吧,好了好了,今天打烊了,其他人都走!”

“一個都不許走。”花裕卻沒有讓步的意思,垂下眼看陸恒薦:“你應該還有話要說吧,當着所有人的面,對溫弋說點什麽吧。”

陸恒薦這才望向溫弋,溫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裹着花裕的西裝,眼神和陸恒薦對上後,立刻有些嫌棄地退了一步。

“溫弋!溫弋你原諒我!你快讓他住手!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啊……你看不出來嗎?整個燦海都知道我喜歡你!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因為我家最近出了些狀況?你別擔心,很快就會好的,我有能力滿足你一切願望,你跟我在一起吧!”

這段不合時宜的表白讓溫弋有些茫然,可更多的是在花裕面前被人表白了的抗拒感——惡心,不要,在花裕面前說你喜歡我啊混蛋!

溫弋走過去擡起手捏住陸恒薦的兩頰,有些氣急敗壞:“你他媽在發什麽神經,誰要跟你在一起!你喜歡我我就得跟你在一起?那我他媽還喜歡安懿呢!”

作者有話要說: my裕:????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嗎???

嗷~大家剁手愉快~【雙十一居然沒有瘋狂地買買買,我一定是傳說中的清冷禁欲攻】

哦,順便立個flag,今天40+連抽,要是抽到大天狗,周末就三更,嗯,就這樣【很顯然抽不到】【非洲人的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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