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話

溫弋丢開捏着陸恒薦臉的手,深吸一口氣,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最讨厭你這種仗着爹媽有點錢就成天裝大方的人了,你是白癡嗎,別人花你的錢和你做了朋友,你就覺得那是真朋友了嗎!被人利用你就這麽開心嗎?還以為你是這個小圈子的中心?別開玩笑了,別自以為是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你。”

花裕嘴角勾起一個笑,轉過頭問白栩:“你聽到了嗎?”

白栩愣了一下,趕緊點頭:“聽、聽到了。”

花裕對白栩的反應很滿意,這才回過頭看陸恒薦,踩在他肩膀上的腳蹬了一下,把他踢到了地上,花裕腳踩到地後,才慢悠悠地說:“我要糾正一下,你剛才說,你們家很快就會好起來?”

“本來是這樣的,不過現在不是了。”

花裕揚長而去,溫弋慫兮兮地跟在花裕後面,走出真愛酒吧後,花裕加快了腳步,溫弋要小跑步跟在後面。剛才溫弋看到花裕走了,想也沒有想就跳上舞臺抱着自己的衣服追花裕去了,連吉他也沒來得及收拾。

助理拉開車門,花裕在停下來轉過身看溫弋,也沒有笑,命令他:“上車。”

溫弋看了助理一眼,這個助理他沒見過,要是早知道他口中的“老板”是花裕,溫弋絕對連滾帶爬趕緊把衣服穿好啊。溫弋看了花裕一眼,連懊悔的時間都擠不出來,趕緊貓腰鑽進車裏,花裕跟着坐了進去,對司機說:“B大。”

車裏氣氛很尴尬,溫弋不敢主動說話,花裕也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溫弋發現自己還裹着花裕的西裝,于是趕緊脫掉西裝,花裕擡眼看後視鏡,就和助理的目光對上,助理趕緊懂事地閉上眼,花裕這才沒有發作。

溫弋把工字背心套上,再穿上自己的牛仔襯衫,從下往上扣了三顆扣子,把花裕的西裝理了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花裕……衣服……給你……”

花裕用餘光瞄了溫弋一眼,仍然沒有轉過頭,也沒有說話。

溫弋嘆了口氣,半哄半撒嬌:“花裕,你不要生氣……”

花裕雙手抱在胸前,沒好氣:“我為什麽要生氣?”

溫弋可憐兮兮地讨好道:“我以後,不在臺上脫衣服了,真的。”

不說還好,一說花裕就來氣,轉過頭瞪了溫弋一眼,問他:“你唱歌就唱歌,脫什麽衣服?你說像什麽?男男女女,赤身裸體,成何體統!這就是你口中的搖滾?”

溫弋低下頭,也不敢反駁,嘟起嘴,他現在有點委屈,但是又有點愧疚,突然又有點開心——今天真是好日子,居然遇到花裕了!

溫弋意識到這件事,喜悅瞬間将所有情緒蓋過,擡起頭來,語氣都輕快了起來:“你怎麽在燦海啊!”

花裕咬了咬牙,我他媽正在教育你,你居然一臉興奮問我為什麽在燦海?你這個思維是不是太跳躍了一點?

“花裕,你怎麽換助理了啊?之前那個小哥哥呢?”

“對了花裕!陸公子他老爸包二奶,是你去捅的?哈哈哈哈哈,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啊,邱澤沒告訴過你嗎!”

花裕閉上眼,額頭的“井”字都快要凸出來了,溫弋還在滔滔不絕:“花裕你也太帥了吧!就那麽一轉,他手腕就脫臼了!我也想學!”溫弋一邊說一邊還手舞足蹈,花裕一把捉住他的右手,轉過頭問:“想感受一次?”

溫弋立刻陷入了被花裕支配的恐懼中,瘋狂搖頭:“不想!不想!放開我!”花裕倒沒有吓他,爽快地松開了手,溫弋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順了會兒氣,望向花裕,卻發現他好像不太高興,自己在他面前這麽無下限地耍寶,他竟然不為所動!溫弋伸出食指推了推花裕的嘴角:“哎呦,你不要生氣了嘛,來,笑一個。”

花裕餘光瞄了溫弋一眼,溫弋吓得手一抖,癟了癟嘴,心一橫,有些倔強地改為用手捏花裕的臉:“你怎麽就這麽不識趣兒呢,我哄了你半天了,我才是寶寶!”

花裕哭笑不得:“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寶寶……”

溫弋翻了個白眼,所以說和老年人有代溝嘛!

“哎呦,一時半會兒給你解釋不來,你就理解寶寶等于‘我’,就行了。”

“你不是‘本大爺’嗎?”

溫弋才想起剛才舞臺上的事,除了尴尬以外,更多的是心疼,就跟是撒的自己的錢一樣心疼,溫弋趕緊問花裕:“你剛拿了多少錢啊?哎呦,要是知道是你的錢,我就不撒了……”溫弋越說越小聲,越說底氣越不足,花裕看着溫弋那心疼的模樣,卻繃不住笑了一下,溫弋立刻就開心了:“诶!你笑了!哈哈哈哈哈!”

花裕也不繼續矜持了,擡起手來用力捏了捏溫弋的臉,溫弋立刻捂住花裕的手慘叫起來:“啊啊啊啊痛痛痛痛!花裕放手!啊啊啊啊啊!我還是個寶寶啊!啊啊啊啊啊!”

花裕才慢慢地減小力度,松開了手,溫弋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不高興:“花裕,我跟你講你,你這個态度,很容易失去我的……”溫弋還沒有說完,突然想到花裕的卡還在自己這裏,一驚一乍地在身上找了半天,才把花裕的黑卡遞給花裕。花裕頓了一下,沒有伸手接,問溫弋:“你不用了嗎?”

溫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我現在回家了,我的卡就能刷了啊……”

不知為何,花裕突然覺得莫名失落,接過卡,溫弋繼續說:“況且你這個卡,有最低消費額度的吧,放我這裏又不刷,到時候挺麻煩的。”

花裕沒有說話,把卡遞給助理,助理接過卡,放進花裕的錢包裏。

“花裕,星期六是萬聖節诶,你晚上有安排麽?燦海有萬聖節化裝舞會,你要來玩兒嗎?”

“不來。”

好吧,意料之中的答案。

溫弋也不是第一次被花裕拒絕了,本來溫弋臉皮就厚,被花裕拒絕多了也習慣了,一點沒有情緒,繼續說下一件事:“對了!下個星期期中考!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哦!”

到了溫弋宿舍樓下,花裕下車讓溫弋。等溫弋下車後,花裕也沒有回到車上去,溫弋也沒有先道別上樓,兩個人面對面,相顧無言,溫弋仰望着花裕,等着花裕先開口。

僵持了一陣,花裕才說:“上去吧,早點睡覺。”

溫弋點了下頭,又仰起頭來看花裕,笑了笑:“花裕,晚安。”

看着溫弋進了宿舍樓,花裕才回到車上。溫弋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轉角處看着花裕的車開走,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耳邊還是花裕的聲音,他說:“晚安,小朋友。”

溫弋擡起手來摸自己的臉,燙得可怕,還好樓下燈光昏暗,花裕應該沒看到吧?

溫弋雙手來捂住臉——完蛋了,自己,好像更喜歡花裕了,今天晚上怎麽會遇到這麽多奇怪的事情,為什麽會遇到那個陸公子突然用這種奇怪的方式想自己表白,為什麽又會在真愛酒吧遇到花裕,為什麽這種俗套的劇情發生在花裕身上竟然覺得帥得一塌糊塗。

走到樓梯前坐了下來,溫弋沒有發出聲音,聲控燈一分鐘後就熄滅了,透過玻璃還能夠看到外面有些昏暗的路燈光。

竊喜從何而來?心動從何而來?

像個小偷一樣因為別人老公的一句話,小鹿亂撞,面紅耳赤,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能夠記好久,每每想起來都能被激得渾身一顫。惡意曲解他對自己的好,腦補出來另一種感情,肆意撒嬌任性,一邊享受着他對自己的溫柔,一邊卻産生了占強的感情,明知道自己不該産生占有欲,連喜歡都要藏着掖着還要挖空心思給自己找一萬個牽強的理由,卻漸漸地想要更多。

想要看花裕一臉“被你打敗”的無奈,擡起手來捂住額頭,擋住了雙眸,卻擋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想要看花裕佯裝生氣訓自己的樣子,一邊假裝生氣,一邊卻給自己剝了一顆大大的糖。

想要聽花裕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對自己說那些誇張的話,不,如果是花裕說的話,什麽都可以,只是,想要聽花裕的聲音。

想要每天早上都對他說“早上好”,每天晚上都對他說“晚安”,想要接到花裕問自己在哪兒、為什麽還不回家的電話。

想要因為哪怕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就縮進花裕懷裏撒嬌,想要他擡起手來輕輕拍自己的頭。

花裕真好,又高又帥又溫柔,總是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出現,總是神通廣大能夠解決一切事情。

花裕哪裏都好,只有一點不好——他是別人的花裕。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吧……我也是不敢相信,立了flag之後,立竿見影……第一抽就抽到了大天狗,當時真的激動得都要瘋掉了~【瘋完了一個大寫的下不了臺】

【其實今天一直在沉迷游戲,完全沒心思碼字,看着大天狗老公犯花癡】

【我都抽到大天狗了我還做什麽作業?】

但是,畢竟是自己說的話,跪着也要做到。

所以,今天三更,下一更四點,再下一更大概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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