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話

安懿聽完溫弋今天的第二次表白,笑了起來,說:“好啦,你別再向我表白啦,我老公都快要把我手捏碎了。”

邱澤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捧着安懿的手揉了起來,一邊揉一邊想心疼地問安懿:“疼不疼啊!哎呦!怎麽不早點給我說啊!”

安懿的眼裏滿是愛意,望着邱澤,說:“現在不疼了。”

溫弋看着安懿,突然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男神很幸福,這很好,邱澤是把他捧在手心裏疼着,他看着邱澤的樣子也總是那樣溫柔,和他們在真人秀裏一樣恩愛甜蜜,可是在替男神高興的同時,心底又湧起一份失落,好羨慕啊,邱澤那麽愛他,好想被一個人那樣愛着啊。

溫弋垂下眼望着池水,嘴角勾起了一個有些落寞的笑容,人各有命嘛,安懿命裏有邱澤,所以他可以獲得永遠的幸福,邱澤只有一個啊。那茫茫人海,陪伴自己過完一生的人,他在哪裏,怎麽,還不來啊。

溫弋轉過頭看花裕,他正一臉慈愛的表情望着邱澤,溫弋突然在想,花裕看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嗎?溫弋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不記得了,記憶裏仿佛只有花裕雙眸中的旋渦和星辰,如同宇宙黑洞讓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怎麽自己生得就這麽遲呢,好男人都已經是別人的了。

“溫弋。”溫弋聽到安懿叫自己的名字,驚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安懿,發現安懿朝自己伸着右手,臉上帶着好看的笑,說:“幸會。”

溫弋受寵若驚,連滾帶爬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安懿的手,激動得快要哭出來:“我才是!能見到你真人,真是太好了!”

四個人其樂融融地對坐泡着溫泉,溫弋和安懿聊得正開心,溫恕就裹着他的浴袍走了過來,一臉嫌棄,問道:“你們四個人泡這麽小的池子,不覺得擠麽?”

溫弋下意識地往花裕身邊挪了挪,花裕手肘撐在溫泉池的邊緣,漫不經心對溫恕說:“那你可千萬別進來。”

花裕話還沒有說完溫恕就已經進池子裏了,溫弋氣鼓鼓地盯着溫恕,溫恕倒是一臉淡定,望向溫弋:“瞪我幹嘛,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邱澤望向安懿,覺得氣氛有點尴尬,安懿朝他眨了眨眼,站起身來,說:“這裏還有很多池子,我們去其他池子泡泡吧。”邱澤趕緊跟着站起來,有些做作地附和道:“對對對對對!你們慢慢泡啊!”牽着安懿要走,溫弋也站了起來,說:“我也一起去!”

“坐下。”溫恕剛坐進池子裏,看到溫弋要逃,也沒有生氣,平靜地下達了一個命令,溫弋就乖乖地坐了回去。

溫弋看男神遠去的背影,又委屈又生氣,恨恨地望着溫恕,溫恕嘆了口氣,對溫弋說:“你現在脾氣怎麽越來越怪了,我吵都不能吵了?因為找到新靠山了?”

溫弋看了“新靠山”一眼,他也正看着自己,從他嘴角淺淺的笑容裏竟然讀出了寵溺,溫弋有了幾分底氣,對溫恕抱怨道:“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要求我按照你想要方式活下去,你管得太寬了。”

“你才成年幾天?你看看你成年之後幹的這些事情,我能不管嗎?”

溫弋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有的幾分底氣被溫恕一句話就給說沒了,的确如此,比起之前那個乖巧溫順的自己,現在的自己的确是讓溫恕不省心多了。溫弋咬着下唇,隔了好久才小聲地說:“我自己心裏有數……”

這完全就不是“心裏有數”的語氣啊!

花裕笑了起來,轉過頭去看溫恕:“诶,我把他帶來,可不是為了聽你教育他的啊。”

“就是嘛!”溫弋跟着附和道。

吃過晚飯,花裕正在房間裏看郵件,突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就看到溫弋站在門口,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滿臉的喜悅,花裕的心髒不正常地跳動了一下,有點糟糕,這樣一來,下一秒他提出的所有要求,自己都會忍不住想要滿足該怎麽辦啊。

溫恕去溫弋的房間敲門,半天沒有人應答,問助理:“溫弋呢?”

助理恭敬地答道:“在花總房間。”

半夜三更,怎麽能夠去別人房間!溫恕瞬間就炸毛了,加快了腳步朝花裕的房間走,有些生氣地質問助理:“你怎麽不早說!”

助理跟在他身後,紋絲不動:“因為您沒有問我。”

溫恕轉過頭瞪了助理一眼,助理卻朝溫恕笑了笑,說:“別緊張。”

“能不緊張嗎!”溫恕氣急敗壞,問他:“通用房卡呢?”

助理把房卡掏出來遞給了溫恕,聲音裏不失溫柔:“這樣不太禮貌。”

“現在是顧得上禮貌的時候嗎!”溫恕從助理手上搶過房卡,很快走到了花裕的房間門口,剛想開門,就聽到裏面傳來溫弋的嬌吟,溫恕深吸一口氣,把房卡放到電子鎖上,接着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打開門加快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就看到溫弋坐在花裕的床上,轉過頭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怒發沖冠的自己。

和他一起的除了花裕,還有邱澤和安懿,和桌子上的一副被打亂了的撲克牌。溫弋坐在床上,另外三個人坐在椅子上,分別占據桌子四個面。

花裕放下手中的撲克牌嘲笑溫恕:“不請自來還自帶鑰匙呢。”

溫恕哭笑不得,問溫弋:“你們在幹嘛啊?”

溫弋搖了搖手上的撲克牌,嫌棄道:“你瞎嗎,升級啊!”

溫恕轉過頭去看助理,助理強忍着笑意,看到自己在看他,趕緊擡起手握拳擋住嘴,轉移視線不看自己。溫恕抽了口氣,壓低聲音問他:“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他們在打撲克!”

助理看了溫弋一眼,故作委屈:“您不是說,您沒問的,我就別說麽。”

溫恕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竟然敢記仇?

溫弋懶得理溫恕,哀嘆道:“花裕,你給力一點好不好啊?”

花裕聳肩:“我不是跟你說過麽,”一邊說着一邊望向邱澤,“這種靠運氣的比賽,我們根本贏不了阿澤。”

溫弋生無可戀望向邱澤,抱怨道:“你這雙手加了buff的嗎?怎麽摸牌的啊?”說完轉過頭看溫恕,其實看到他那麽緊張自己的樣子,溫弋的氣就已經消了,但是溫恕還沒哄自己,不能那麽輕易就和他和好了,不然自己多沒面子啊!但是他現在處境有些尴尬,嗯,稍微給他一個臺階下吧,于是問他:“你是要走還是要跟我們一起玩啊?”

溫恕咬了咬牙,助理已經把椅子拖過來放在床邊了,溫恕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坐下才問溫弋:“玩什麽?”

溫弋皺了皺眉:“本來四個人能升級的,都怪你這個多餘的……那就……炸金花吧?”

花裕噗嗤一笑,溫弋不滿:“你笑什麽?”

花裕指着邱澤,說:“我上次和他炸金花,輸了一套房子給他。”

溫弋目瞪口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輸贏這麽大?那不就成聚衆賭博了嗎?休閑娛樂,意思一下就行了嘛!”

花裕笑:“當時我們也覺得,正月初一,圖個喜慶,意思一下。”

五分鐘後溫弋就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麽天真了,看着眼前看着手裏的牌一本正經地加着碼的邱澤,其他三人都已經棄牌,只剩自己和邱澤,看着邱澤坦蕩的表情,自己竟然産生了退縮感,明明在翻牌的那一刻,自己甚至沒有心思掩飾臉上的驚喜——同花順!紅桃KQJ!

溫弋胸有成竹,一路加碼,加到其他三人都棄牌,在某個瞬間,溫弋仿佛從邱澤的表情裏,感受到了“你快放棄吧”的慈悲感。

其他三人都棄牌,只有自己和溫弋了,邱澤也沒有和溫弋玩心理戰,畢竟他并不擅長,于是自願投入了雙倍注金比牌。

邱澤有些抱歉地說:“我是同花順。”

溫弋一聽,勝券在握,有些嘚瑟:“我也是同花順!”

邱澤眨了眨眼,有些小小的驚訝,亮出了手中的牌,黑桃AkQ。

這還怎麽玩兒!

溫弋怒摔手中的同花順,一臉崩潰:“這還怎麽玩兒!”

看着溫弋的牌底牌,其他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花裕強忍住笑意,一臉幸災樂禍,被溫弋瞪了一眼,趕緊說:“剛才那輪的錢我替你付了,你真的是——太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邱澤: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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