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話
回家的路上,溫弋還在興奮能夠和安懿這麽近距離接觸,安懿真是太好了,和他接觸之後覺得他更好了,更難脫粉了!要粉安懿一輩子!
花裕看着溫弋興奮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剛才在溫弋跟着自己上車,溫恕可是發了好大的火,這個小朋友竟然不以為然,對溫恕說:“你以為一起打了炸金花我們之間的矛盾就沒有了嗎?”
明明早就不生氣了,卻硬要擺架子,還真是幼稚。
可是,還好他幼稚,不然,他又要走了。
那一刻花裕竟然覺得松了口氣,慶幸他擺着架子沒有和溫恕回家,溫恕向自己投來的暗示的目光也被自己無視掉了,為了留下他,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一些啊,那就傷腦筋了。
星期一早上,溫弋自己開着自己的發條玩具車回學校,感覺一路上朝自己投來的都是羨慕的目光,自己車頂這個發條可是安懿同款!昨天花裕把自己車頂的發條送給了邱澤,安在他的瑪莎拉蒂上,邱澤和安懿很喜歡這個裝飾品,安懿中午發了條微博:某個人剛說要開這輛車帶我去兜風,我去不去呢,在線等,挺急的。
安懿拍照的角度很好,看起來不會覺得突兀,發條就好像真是車上的一部分,本身霸氣側漏的瑪莎拉蒂,突然變得萌萌噠,瞬間就直戳溫弋的小心髒——這個反差萌好帶感!
溫弋想了想,嗯,安在花裕的路虎上更帶感,花裕那麽高那麽帥那麽正經一個人,開着一輛按着發條的路虎,那才是反差萌呢!溫弋想着,臉突然燙了起來,還好車上沒人,溫弋可以放心大膽地讓自己的臉紅着,哎,怎麽辦啊,好喜歡花裕啊!
溫弋想到昨天溫恕要讓自己回去,自己強撐着假裝沒有原諒他,又把他氣了個半死,溫恕現在脾氣越來越不好了,老是被自己氣到,不過自己也好像的确是太不讓他順心了一點,可是,不可以和溫恕和好,不然又得離開花裕了,委屈溫恕也好,讓自己顯得無理取鬧小家子氣也好,自己需要一個理由,死皮賴臉地留在花裕的身邊,為了保留這個理由,要自己做什麽都可以。
花裕在辦公室裏,助理敲門進來,把文件袋放在花裕的辦公桌上推向花裕,說:“花總,您讓我找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花裕點了點頭,等到助理出了辦公室才打開文件袋,文字資料,圖片資料,還有一個U盤。花裕插上U盤,文件夾裏有各種視頻,其中一條視頻的封面和吸引花裕,溫弋穿着很正式的西裝,下面的文件名是“港大歡迎晚會”,花裕點開視頻,主持人報完幕,溫弋走上了舞臺,穿着很正式的西裝,劉海也用發膠固定好,露出了額頭,站在舞臺中央,深深地鞠了個90度的躬,音樂就響了起來。
B大和港大一直保持着合作,也有交換生政策,這是去年港大領導來B大參觀的時候,B大為此專門舉辦的一臺歡迎晚會,溫弋作為校園十佳歌手上臺演唱。花裕聽過溫弋在真愛酒吧唱的那些搖滾,也聽過他在廣播裏清唱的民謠,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正正經經地站在舞臺上,竟覺得有些新鮮。
溫弋唱的《東方之珠》,唱得很好聽,眼眸含情,唱着:“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請別忘記我,永遠不變,黃色的臉。”
花裕的心跳突然不正常地跳動了一下,舞臺上那個溫弋的确是讓他心動了。
這有點糟糕,花裕皺了皺眉,自己開始去追溯那些自己錯過的過去,得到的信息也并不是絕對完整的,可是就是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卻足夠讓自己心動了——那個孩子擁有可怕的魔力,讓你想要去了解他,了解後,就更難以自拔。
花裕一個早上把資料和U盤中的視頻看完了,有溫弋參加校園十佳歌手的全記錄,也有溫弋參加辯論賽的全記錄,還有他參加各種晚會的視頻,越看越覺得惋惜,自己認識他太晚了,要是自己當時能夠在現場就好了。
花裕看了下時間,還沒有到十二點半,于是給溫弋打了個電話,溫弋接通電話後語氣還是那麽元氣滿滿:“花裕!”
花裕聽到溫弋的聲音突然覺得很滿足,嘴角勾起一個笑,說:“嗯。”
溫弋繼續說:“我們剛才體測,1000米,我用了三分半,厲害吧!”
花裕稍微換算了一下,是挺快的,于是順勢誇他:“厲害了。”
溫弋大笑起來:“花裕,你一個老年人就不要用網絡用語啦,好好笑!”
花裕無奈,這個世界上也就只剩下他敢一直在自己面前直呼自己大名、叫自己“老年人”、毫不委婉地表現出對自己嫌棄了。
“诶,所以,你有什麽事嗎?”溫弋回過神來問花裕,下一秒就聽到他吞咽的聲音,他應該正在喝水。
花裕平靜地說:“沒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今天晚上注意分寸。”
畢竟今天是舉國同慶,單身狗慶祝單身,非單身狗瘋狂買買買的雙十一,燦海天地晚上也有單身之夜派對,剛好是星期三,溫弋要在真愛演出。
溫弋癟了癟嘴,對花裕說:“你都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花裕頓也沒頓就對溫弋說出了自己的祝福:“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你給我滾!”溫弋怒挂電話,挂完後才笑了起來,花裕,都怪你,我還真得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了。
下午放了學,溫弋就去了燦海天地,坐在甜品店裏,把花裕的卡拍了一張發給他:我要剁手啦!
花裕:你自便
溫弋嘟了嘟嘴,也是,花裕敢拿這種無上限的信用卡給自己,也就是不怕自己刷了,況且只是在燦海,就是瘋狂刷奢侈品也刷不爆他的卡啊。
無奈地擡起頭來,就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從自己面前走過,隔着玻璃,甚至能夠感受到她撲面而來的女王氣息,溫弋抽了口涼氣,呼吸有些艱難,擡起手來捂住胸口——怎麽會在這裏看到她,她怎麽回來了,她一出現,自己努力營造的幻境就要破碎了啊。
溫弋渾身都在發抖,顫抖着拿起手機給花裕打電話,花裕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說:“怎麽了?”
溫弋話說出口了才發現自己的語氣竟然那麽絕望:“花裕……你老婆回來了……我看到她了……”
花裕卻淡定無比:“我知道。”
溫弋突然很緊張地說:“那我這周末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
花裕頓了一下,笑了起來:“你為什麽不能回家?你真當自己是我的小三了?”
溫弋笑不出來,表情有些難看,說:“可是你老婆……你怎麽跟她解釋?”
“不需要解釋。”
溫弋挂斷電話,情緒卻一點沒有被花裕安撫到,反而更緊張了,心髒的跳動越來越沒有規律,溫弋開始覺得有些難受了,不止是心裏的難受,而是身體上也有些不大正常,天旋地轉,心髒也覺得有些負荷不了,渾身沒有力氣,
溫弋又給花裕打了個電話,花裕接通電話,溫弋話還沒有說完手上握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溫弋眼睜睜看着手機掉到地上,彎腰去撿,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溫弋醒來的時候花裕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到自己醒了,花裕才松了口一氣,語氣不失溫柔:“上午才向我邀功說自己一千米跑得快,下午就暈了,你這是什麽身體啊?”
看着眼前的花裕,溫弋突然覺得眼睛很酸,眼淚含在眼裏,明明花裕就不是自己的,為什麽會有一種花裕就要被人搶走了的感覺,好無力,好委屈,好難受,想要把他留在身邊,哪怕用盡一切下三濫的手段。
花裕也看到溫弋的眼眶紅了,問他:“怎麽了?”
溫弋趕緊搖頭,說:“對不起,影響你工作了……”
花裕卻笑了起來,換了只腳翹二郎腿,說:“那倒是,你電話打了一半就暈倒了,害得對方幾百萬的生意沒談成,你說你對不對得起別人?”
溫弋咬着下嘴唇,縮了一下脖子,把半張臉埋在鋪蓋裏,花裕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很嚴厲:“埋進去幹嘛!很幹淨麽!”
溫弋伸出頭來,很生氣:“當然幹淨!你知道我們醫院在杯子消毒上做得有多仔細嗎!”
花裕笑了:“哎呦,還認得出來是你們家的醫院啊。”
溫弋瞬間又慫了,問花裕:“那溫恕也知道?”
花裕送聳肩:“在上海出差,知道你進醫院了,買了最近一班的機票回來,嗯……快落地了吧。”
溫弋滿臉驚恐:“花裕!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