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話
回家的路上,溫弋就迫不及待問花裕:“我今天表現得怎麽樣啊?”
花裕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随口應道:“很好啊,你看我媽多喜歡你。”
溫弋有點開心,說:“我也覺得,你媽蠻喜歡我的!”
花裕皺了皺眉,也就随便誇誇,他還真就當有這麽回事了,這股莫名的自信到底從哪裏來的啊,花裕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弋又說:“可是我覺得你爸爸好像不喜歡我……”溫弋說完又變得沮喪了起來,總覺得要和花裕結婚成為他們花家的人,一下子又任重道遠起來。
“我爸那是在生我的氣,況且他一直都那樣——”說着擺出一張正經臉,模仿花茂堂說話的語氣:“兩件事。”說完又笑了起來,“從小到大他都這樣說話,條理特別清晰。”
溫弋癟了癟嘴,抱怨道:“你還不是。”
花裕理直氣壯:“那說明我是親生的啊。”
溫弋無奈:“就看臉也看得出來好吧!”
花裕聳了聳肩,繼續誇他:“不過我說,我們家這只鐵公雞,今天這麽大方,也是下了血本嘛。”
溫弋笑得有些凄涼:“呵呵,是真的把我的小金庫刷空了,iPad都是用溫恕的副卡刷的,沒關系,就當溫恕給你爸媽拜個早年吧。”
花裕聽完又忍不住狂笑起來,那個iPad不是送給花瑞文了嗎,拜你大爺的早年。
花裕擡起手來揉了揉溫弋的頭發,心裏喜歡得不行,說:“嗯,小朋友這麽賣力的讨好我爸媽,我決定給小朋友一個獎勵。”
溫弋轉過頭,雙眼亮晶晶地望着花裕,問道:“什麽獎勵都可以嗎?”
雖然花裕很想重複“有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獎勵不可以”這樣的話,但是轉念一想,要是是溫弋的願望,違背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無所謂,他開心就好,于是答道:“嗯,你要天上的星星嗎?”
溫弋大笑起來:“拉倒吧,我才不會提那麽蠢的獎勵呢!”溫弋問道:“可以帶我去泡溫泉嗎!”
看吧,果然這個小朋友很好滿足吧,願望都這麽平凡啊。
花裕笑道:“就這麽簡單嗎?”
溫弋點頭:“嗯,就這麽簡單哦。”
花裕逗他:“那您多虧啊。”
溫弋擡起手擰了下花裕的臉,說:“虧什麽虧啊,我就用這些小東西讨好你們家的人,騙了個花裕,多賺啊,你才是傻呢,這就把自己賣給我了,還要給我獎勵呢。”
嗯,這樣想來,他的确蠻賺的,小奸商。
溫弋繼續興奮地說:“明天就想去!”
花裕爽快地答應:“好,但是上午我要處理點事情,中午會回家和你一起吃午飯,吃過午飯我們就去好嗎?”
溫弋點頭,花裕掏出手機安排助理讓他把半島溫泉包下來,溫弋在旁邊搖頭:“不用包啊,你幹嘛和溫恕一樣財大氣粗的啊!怎麽幹什麽都只許自己做,就不讓別人做了啊!”
花裕看了溫弋一眼,酸酸地說:“我和溫恕才不一樣呢,雖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麽想法,反正我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超人泳褲。”
溫弋臉瞬間就紅了,啧啧,這占有欲,溫弋瞬間有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既視感,開心到極點,背過身去偷笑起來,花裕一定愛死自己了,他才會有這麽強的占有欲!
早上花裕起床的時候溫弋還睡得香,花裕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起身下床,替溫弋把鋪蓋掖好,洗漱完下樓吃早飯,吃完早助理已經到了。
花裕上了車,車子徑直開向了國貿。
花裕把韋卿霏抓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去見她,開門的那瞬間,韋卿霏像一只驚弓之鳥,猛地回過頭,看到花裕,絕望到極致的臉,表情立刻生動起來,流着眼淚毫無尊嚴,跪着爬向花裕,情緒很激動:“花裕!花裕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他,你要怎樣我都答應,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花裕求求你……”
韋卿霏很快就爬到花裕的腳邊,抱着花裕的小腿,苦苦哀求着,花裕卻淡定地蹲下身,掰開韋卿霏的手,臉上竟然還是那個微笑:“還喜歡嗎,我給你準備的直播?”
整個房間裏只有一張長沙發,一張茶幾,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實時直播,直播畫面上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手腳皆被铐住,花裕擡起手看了下手表,提醒韋卿霏:“離下一次電擊還有兩分鐘,我可以陪你看。”
一聽到“電擊”兩個字,韋卿霏又崩潰大哭起來:“花裕!花裕求求你,他會死的!你放過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了?”花裕緩緩地站起身來,往沙發走去,韋卿霏也趕緊跟着爬過去,向花裕示弱:“是、是,我錯了,我錯了!你快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再給弘志電擊了,每小時一次,他真的會死的!花裕!”
“不會死的,12毫安的電流,只會讓身體感到不适而已。嗯,如果要說後遺症的話,大概,以後你們家就不需要時鐘了呢,畢竟每小時準點進行電擊,身體,會有記憶哦。”花裕的語氣莫名地輕快,“說不定,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突然驚醒——啊,你說,對于這種痛覺,你的大腦會産生這樣的反應嗎?每到準點,就會準時産生這份恐懼與心疼,會嗎?”
韋卿霏渾身發抖,哭得更厲害了,這幾天是她人生經歷過最絕望的幾天,花裕把她抓起來後,好吃好喝地把她供着,把她關在房間裏一整天,韋卿霏逆來順受,想着要養精蓄銳才好和花裕耗,可到第二天,韋卿霏眼前的大屏幕突然亮了,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視頻,卻讓韋卿霏徹底崩潰了,屏幕裏播放的,是弘志被電擊時的視頻剪輯,每次兩分鐘,24小時共24次,整整48分鐘,韋卿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弘志躺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喊叫求饒。
剩下的幾天就是直播,讓她親眼見證不分晝夜每小時準點對弘志進行電擊,每當房間裏的大挂鐘鐘聲響起,直播畫面裏弘志的慘叫也會伴随而起。
韋卿霏的所有敵意和恨意都在這幾天被消耗殆盡,只有悔意,只有絕望,從一開始發了瘋讓人把花裕帶來,到苦苦哀求讓他們叫花裕來,花裕不會來,而這份折磨也不會停止,所以見到花裕的那一刻,對她而言是唯一的機會,認錯下跪,苦苦哀求,怎樣都好,只要,能夠拯救自己最愛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會啊——每到晚上,就想到,我們家唯唯是不是又去酒吧了,又喝了多少酒,或者,是不是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抄着你弟弟寫的小說,我就覺得這兒啊,”花裕豎起食指戳着自己的心髒,幾乎咬牙切齒,“疼、啊!”
“這種感覺,你有,感同身受嗎?”
韋卿霏淚流滿面,瘋狂點頭,疼,疼到極致,即使花裕沒有傷自己分毫,卻比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還疼,即使是弘志在平靜地躺着的時候,韋卿霏的腦海裏也全是弘志的慘叫聲,隔着那個屏幕,自己卻不能救他,甚至不能夠為救他做一點點的努力,沒有任何主動權,也沒有任何希望,那種感覺,比看着花唯在自己面前掰斷弘志的手指還要難過百倍千倍。
韋卿霏哭着求饒:“花裕……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辦法改變,我知道道歉沒有用,可是我沒有辦法了……花裕,求求你,放過弘志,你要我怎麽做,要我怎麽做你才可以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吧……我認輸,我知道錯了,花裕……”
花裕長嘆一口氣,房間裏的大挂鐘鐘聲響起,韋卿霏的表情瞬間又轉為驚恐,本能地轉向屏幕,畫面上的弘志又開始抽搐痙攣起來,慘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裏,韋卿霏雙手捂住耳朵,也跟着慘叫起來,突然回過神來,伴着弘志的慘叫聲,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花裕:“花裕!求求你,放過他!不要再電擊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花裕!”
花裕卻無動于衷,一臉平靜看着屏幕,完全無視韋卿霏,韋卿霏搖着頭,掩面哭泣,精神幾乎在崩潰邊緣,花裕才說:“你想不到吧,那個幾乎被你置于死地的花唯,竟然會幫你,雖然不知道誰借給你膽子綁架溫弋的,但是,這都不重要,對吧,重要的是——我、很、生、氣。”
聽着花裕一字一頓說出最後四個字,韋卿霏突然想到花唯的勸告,絕望到無以複加。
充斥着弘志慘叫聲,對于花裕而言無比聒噪的兩分鐘過去了,弘志的慘叫聲停了下來,伴随而來的是急促的喘息聲,這兩分鐘對于韋卿霏而言卻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韋卿霏可憐兮兮地哀求花裕:“花裕……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麽做,你才可以放了弘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他吧……”
花裕嘆了口氣,語氣裏滿是遺憾:“我會放了他,也會放了你。”
韋卿霏聽到花裕說這樣的話話,瞬間精神振奮起來,下一秒恐懼又爬上了心頭,不可能,花裕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就放過自己。
花裕微微一笑:“畢竟,這是我們家唯唯替你求的情,而我,會無條件答應他任何要求。”
韋卿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害怕,花裕繼續說:“我可以放了你,而你,必須答應我,永生永世不再踏上中國的土地。”
作者有話要說: 花裕這臉翻得也是快,前一秒還給寶貝蓋好被子,下一秒就去收拾前妻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