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婚之後

上官玉與原琪被姬傲霜的童言童語鬧得哭笑不得。

原琪笑道:“真是個小孩子,連男子才能娶妻都不知道。“

上官玉也是一笑,小霜見二人都當成了她的童言,不禁急了,“我是認真的,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原琪與上官玉對視一眼,原琪俯下身,摸着小霜的頭,溫柔地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男人才能娶妻,你是女孩子,你師姐同你一樣也是女孩子,所以你們不能在一起。”

小霜緊皺着她那兩道淺淺的眉,“憑什麽,我就要娶師姐,誰也攔不住。”

原琪一皺眉,“不許胡說,這是要被處罰的。”

小霜渾然不怕的樣子,轉頭盯着上官玉,“我會努力修煉,會成為天下第一人,我會保護你,誰也別想欺負你。你會不顧一切和我在一起嗎?”

上官玉微蹙眉頭,若是以往,她肯定會當成小孩子的戲言,也許自己會為了哄她開心,便順着她說。只是如今,經歷了和任清離的一切,再加上小霜無比認真的神色,上官玉開始認為小霜說的是認真的,這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她思考了一下,“大師姐說得很對,我們不能在一起,不管是現在,還是等你長大了。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遇到自己心儀的男子,那時你會幸福的,師姐也會為你高興的。”

小霜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玉,後退了兩步,小圓臉都是悲戚之色,她重複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聲音到後面已是竭斯底裏。

上官玉心頭微顫,她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将心形吊墜挂到小霜頸上,“既然是你的心,師姐不能要,該擁有它的是一位和你相愛的男子。”

小霜瞪着小眼睛看着上官玉,突然狠狠扯下石頭吊墜摔在地上,叫道:“什麽狗屁男子,我姬傲霜此生愛戀的人是你上官玉,我現在還小,你等我長大,我一定能擁有你。”說完扭身跑了出去。

原琪皺着眉頭道:“我怎麽覺得小霜是認真的,這可不太好。”

上官玉勉強一笑:“她還小,許是覺得和我親近些吧,長大就好了。”

原琪點頭:“最好是這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又看着上官玉說道:“話說到這,我也問問師妹你的心意,現在可有意中人,也好絕了他人的非分之想。”

上官玉沉默了一下,“還沒有。”

原琪道:“雖說我們修仙之人活個三四百年不成問題,婚姻之事便也不急,但是相戀之人都是早早就有了,你看我和你安康師兄,就是幼時相戀的,現在也就沒了糾纏不清的感□□,也可以全身心修煉,師妹你也得盡快弄清自己的心意,你美貌無雙,萬一招惹些居心叵測之人豈不不妙?”

上官玉點點頭,“師姐說得很對,但是感情的事真的強求不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原琪笑道:“說得也是,真想知道能得到師妹你的傾心的是什麽樣的人。”

原琪頓了一下,又道:“今日是你生日,我想起來,也是長公主的生日,我記得皇榜說長公主今日大婚?”

上官玉點頭,原琪探究地看着上官玉,“說來很巧,你和長公主同天生日,此次她離宮去絕峰又意外與你相遇,還真是緣分不淺。”

上官玉并未察覺原琪的用意,随意答道:“這樣一說,确實有緣。”

原琪聞言松了口氣,原本她是有些感覺和猜測的,才有剛剛那麽一問,但見上官玉回答的很坦然,就應該是和任清離沒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男裝的任清離也是配得上上官玉的,前提當然是能修仙,若是那樣真是佳偶天成。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原琪內心感嘆。

原琪又與上官玉閑說了一會話,便起身回房了。

上官玉關了房門,坐到窗邊,思緒紛亂,一會是任清離癡迷的神情,一會是小霜認真的神色,難道都是因為自己的美色,竟能讓女子動心?

上官玉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相貌,仿佛那是一件極不值得提的事,可是幾乎所有人都會很在意這點,這些追求自己的師兄弟們,又有哪一個不是迷戀于美色呢?

到底誰才是僅僅愛戀自己這個人呢?

上官玉突然不想去想,她目光從窗外收回,不經意落到桌子一角的一個盒子上,她記得是任清離送的,當時還戲言說是生日禮物,如今一想,任清離很可能說的是認真的,只是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生日的呢?

上官玉非常确信自己沒和她說,任清離也從未單獨和自己的師門在一起,想想真是奇怪。

上官玉想着便拿起盒子,感覺和初次接過一樣,仿佛裏面沒有東西。她翻轉着觀察,竟看到一行小字,筆體很熟悉,是任清離的。小字這樣寫:欲開此盒,需離鼻眼一寸,并閉目片刻。

上官玉心中奇怪,還是遵照了上面所說,舉起盒子,閉上眼睛,然後将盒子打開。

沒有什麽發生。

上官玉疑惑更甚,她睜開眼睛,見盒底躺着一張對折的紙,她信手拿出打開一看,一段文字呈現在眼前。

“祝上官玉十六歲生日快樂,本人任清離送上禮物兩件。第一,任清離的呼吸。領取方式:撲鼻而至(你已經領了);第二,不死神猴一只。領取方式:絕峰處自提(時間一年以後)。本兩件禮物一經送出,概不退還!”

上官玉盯着這幾句話,真是哭笑不得。

一想到任清離,此刻怕是在洞房了吧?

上官玉心中的無奈與氣悶漸漸淡去,腦海中閃現與任清離的點點滴滴,只是如今……

上官玉覺得自己心中有一塊地方碎得一塌糊塗。

原來,我并不想你嫁給別人。

驸馬府,蕭遠悠悠醒來,頭依舊有些脹痛,昨夜不知喝了多少酒。原來還有方銳頂着,只是後來,方銳出去一趟回來就變了樣子,也開始不斷向他敬酒,再有公主的二百守護騎士們,一個接一個流水般敬酒,如果不是自己惦念長公主,說什麽不肯再喝,恐怕是要錯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了。

蕭遠回想了一下回洞房後的情節,那颠鸾倒鳳的記憶猶新,蕭遠心中滿是幸福與滿足,自己終于得到了任清離。

蕭遠下意識轉頭去看身邊的人,只見任清離鎖着眉頭沉睡着,身上穿着中衣。他不禁暗惱自己,想來昨夜是絲毫未憐香惜玉。

他練習地伸手去摸任清離的臉頰,任清離似乎覺察到了,蹙了蹙眉,轉過臉,翻過身繼續睡。蕭遠心中一樂,一把把任清離翻過來,嘴便尋了上去,任清離似乎被吵醒了,睜開雙目,及時伸手攔住了蕭遠的吻,神色迷離地輕語道:“不要。”

蕭遠見任清離神色格外疲倦,只得作罷。他翻身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有數道抓痕,心中大樂,“沒想到長公主在房事上如此熱情。”想着便又俯下身在任清離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待蕭遠下床穿上外衣,外面便有丫鬟婆子端着洗漱的用具進來。還是昨天那個喜婆,笑容滿面地看着蕭遠道:“恭賀驸馬與公主百年好合,預祝驸馬與公主喜得貴子!”

蕭遠眉頭一挑,喜道:“賞!”

那喜婆更加眉開眼笑,道:“還請驸馬與公主起身淨面,別誤了入宮的時辰。”

蕭遠一皺眉,轉頭看了眼依舊沉睡的任清離,問道:“可以晚些嗎?公主還未醒。”

喜婆的笑容別有深意,“公主怕是昨夜累壞了吧?只是吉時誤不得,聖皇陛下等着呢。”

蕭遠還要說話,卻聽身後的任清離說話了,“本宮這就起來,不會誤了吉時。”

蕭遠回頭一看,任清離已經起身下床了,便有丫鬟上前服侍她穿衣,蕭遠忙走到任清離身邊,柔聲問:“可有什麽不适?”

任清離露出一個笑容,道:“沒有,只是有些累,驸馬不必挂心。”

蕭遠放下心來,忙吩咐傳膳。

二人很快梳洗完畢,用罷早膳,便坐上轎子前往皇宮。

聖皇與太子早已等待多時,聖皇一見一身婦人打扮的任清離,不禁感慨道:“歲月不饒人啊。”

任清離一如既往坐在聖皇身旁,雙臂環着聖皇的脖子,撒嬌道:“父皇可是嫌棄離兒老了?”

聖皇寵溺一笑:“父皇哪敢啊,朕的離兒永遠十六歲!”說完便神色大變,連忙說:“看朕真是年歲大了,滿嘴胡言,離兒會長命千歲的。”

太子也說:“對,皇妹定能長命千歲。”

蕭遠站在堂下,微笑地看着這和諧溫馨的一幕,心中充滿驕傲,自己終于不用以外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一切了,自己也會和聖皇與太子一樣疼愛長公主的。

因任清離與蕭遠還要給定國公夫婦請安,聖皇便早早放了任清離離去,并一再叮囑蕭遠,凡事不可貪圖一時的歡愉,來日方長。聖皇許是看出任清離眉宇間的疲憊之色了。

蕭遠怎會聽不出話外音,忙點頭答應。

到了定國公府,進行了一系列繁瑣的禮節後,定國公夫婦方滿意地點點頭,仿佛剛剛那一切才确定了任清離定國公府少夫人的身份。

午膳也是在定國公府用的,蕭遠見任清離吃的很少,便輕聲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任清離勉強一笑,“許是累了吧。”

蕭遠立即緊張了起來,他對定國公夫婦說道:“父親,母親,公主身體不适,請允我們早些回去吧。”

蕭達與夫人相視一笑,夫人道:“遠兒如此疼愛公主,我這個做娘的都要吃醋了。”

蕭遠忙笑道:“公主金枝玉葉,身子嬌貴,怎能不更加用心照顧,娘不要笑話我了。”

定國公放下筷子,呵呵一笑,“你便與公主早些回去吧。”

蕭遠與任清離回到驸馬府,任清離便上床休息了,蕭遠一直守在床邊。任清離睡了一個下午,蕭遠不禁憂心,便傳喚了太醫。

太醫細細把脈過後,便要求與蕭遠單獨一敘,蕭遠雖有不解,還是帶太醫去了隔壁的房間。一進屋,蕭遠便急切地問道:“先生有何話說,公主可有大礙?”

那老太醫微微沉思了一下,“恕老朽言語不當之罪,敢問驸馬,昨夜洞房是否太過激烈?”

蕭遠微微窘迫,輕咳了一下,回答道:“昨夜我喝醉了,可能會粗暴一些。”

太醫點頭道:“這便是了。”

蕭遠忙問:“公主到底怎麽了?還望先生直言”

太醫道:“長公主殿□□質特殊,并不适合房/事,昨夜過激的房事怕是傷了公主的身體,從脈象看氣血不足,恐怕以後都要有這不足之症了。”

蕭遠聞言呆住了,什麽叫不适合房/事,任清離就算是公主,卻也是女人,一個女人的天職不就是服侍夫君,生兒育女嘛。他皺着眉頭問道:“先生是說以後公主都不能再過夫妻生活了嗎?”

太醫道:“非也,只是要節制,也不能太過激烈。這段時間便不能在有親密行為,待公主身體調養得七八分才行。”

蕭遠放下心來,這麽多年,他一直堅守任清離,從不曾與其他女子發生過關系,昨夜是他初試雲雨,已是一發不可收拾,若此時要他禁欲,恐比登天還難。

蕭遠忙說:“那還行先生開上好的藥,本驸馬有重謝。”

太醫一拱手,“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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