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媽的，為什麽！
這一晚上韋恩莊園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不得安寧。
兩只鳥球球的歸家造成的一系列影響雖然不至于鬧得格外大，但他們的确造成了一些相當意外的結果。
就比如傑森被懷疑神志不清醒，再比如說确定傑森神志沒有問題之後，布魯斯又開始懷疑自己身上的能量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被檢測出來, 從而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瞭望塔找紮塔娜。
可憐的紮塔娜那真的是剛從一衆名為【我想要保護蝙蝠俠】實為【讓我們保護蝙蝠俠并吸他】的隊友的會議中逃脫出來, 就再一次的被會議中心人物抓走開始研究能量的問題。
心累, 真的。
但好在會議結束的比較快, 加上大家其實本來心裏就各有想法, 所以好巧不巧的沒有被蝙蝠俠本人發現他們在偷摸裏暗中計劃什麽, 不然這個場面, 紮塔娜簡直不敢想象是怎麽樣的一種恐怖。
而這一切的源頭, 全都是因為布魯斯變小了。
可偏偏紮塔娜看不見, 而布魯斯自己也沒覺得自己變小了可能會造成什麽意外的結果……
看着面前嚴肅正經認真的闡述能量波動，以及自己的兩個兒子們意思神志不太清醒的怪異舉動的布魯斯，紮塔娜覺得自己心累極了。
老實說, 這個能量可能會造成的影響，紮塔娜其實到現在也未必能全然确定, 就像是上次布魯斯在休息室感覺到的異常一樣，紮塔娜沒有檢測出來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她為什麽最近一段時間全部都留在瞭望塔的原因。
但紮塔娜可以肯定的是, 這個能量它是真的不會散溢到別的人的身上, 真的絕對不會。
而至于說傑森和迪克身上突然異常的舉動——“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他們受驚過度的原因？”
布魯斯擡頭：“可能性不高。”
他不是沒考慮過這個, 畢竟蝙蝠俠總是會想到方方面面的可能, 但這無疑是可能性最低的一種。
紅頭罩和夜翼都是義警, 且不說跟着蝙蝠俠的時候見識過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單說他們自己單飛之後, 經歷的都不能算是少。
雖然說蝙蝠俠變小了是因為特殊能量這種情況比較罕見，但完全可以把這個歸結于魔法。
魔法，神奇的東西，造成什麽樣的結果都不奇怪。
而最重點的是——“迪克和傑森表現出來的反應各有不同。”
那是因為他們中·毒的程度各有不同，性格也各有不同。
紮塔娜想了想前不久自己開的會議，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個工具人，哪裏需要哪裏搬，可偏偏還被排斥在外，別人都能看見小布魯西，就她一個看不到，憑什麽？
再一次重複，心累，真的。
紮塔娜覺得這事兒簡直沒完沒了，她真的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徹底遠離這個有毒的圈子，畢竟一堆人裏面，只有她因為自己看不見蝙蝠俠而顯得格格不入。
太難了。
紮塔娜實名表示，以至于她現在甚至不是很想和這一切的源頭，也就是布魯斯說話。
“放輕松，蝙蝠俠，你的能量沒有造成任何問題。”紮塔娜此刻是如此的疲憊：“相信我，這些能量真的只是作用于你自己。”
“但它在波動。”布魯斯冷靜指出問題。
紮塔娜：“但也和傑森包括你身邊所有人的表現都沒有關系 。”那單純只是因為你太可愛了，僅此而已。
紮塔娜在心裏如此說着，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還是很了解布魯斯的，就像是布魯斯處于布魯西寶貝的身份的時候非常擅長使用自己的外貌作為武器一樣，布魯斯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顏值定位。
他只是錯估了一個縮小化的蝙蝠俠，或者說縮小化的布魯西寶貝會給人帶來怎麽樣的沖擊而已。
但這就不必要指出來了。
紮塔娜确定自己指出來布魯斯也不會信，他甚至會以自己的隊友曾經看到過他的臉表現的很正常為基礎，開始懷疑能量是是否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作用于顏值，從而影響身邊人的表現。
別懷疑，這真的是一只蝙蝠俠能幹出來的事情。
為了自己的心髒着想，紮塔娜決定放過自己，還是讓布魯斯自己去慢慢發現好了，畢竟按照之前的會議內容來看，恐怕他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不僅有了幾只疑似失了智的鳥球球，還會有一群真的失了智的隊友。
……
瞭望塔一行，什麽情況都沒檢測出來。
紮塔娜明擺着就是【我很确定，真沒問題】的表現，讓原本還在懷疑的布魯斯懷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畢竟在蝙蝠俠這裏，他還會考慮是否因為能量來源特殊，紮塔娜也被影響了的情況——
所以他最近準備按兵不動，着重觀察自己的能量檢測器的波動，順便觀察一下傑森、迪克和身邊的人的情況。
這看起來很嚴肅對不對？
但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畢竟蝙蝠家的傳統就是互相監視彼此，見面扔個小“紐扣”什麽的俨然成為基本禮儀，早些時候傑森少有的幾次回家那都不能叫回家的，那應該叫入侵蝙蝠俠的洞穴，畢竟這家夥從來都不肯好好的走門。
所以蝙蝠俠這種暗中戒備的狀态硬是沒有被大家發現有什麽問題。
即使是在不久之後不管是傑森還是迪克，又甚至是提姆都發現了自己在被監視或者是檢測，而這個監視監測的人是布魯斯的時候，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最多只是在心裏感嘆一下老蝙蝠的控制欲又增加了而已。
當然了，這已經是後話了，至少就現在來說，從瞭望塔回來的小布魯斯回到了韋恩莊園。
一整夜的不消停過去，現在天已經差不多快要亮了，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以至于連好好睡個覺也做不到。
在能量入體之後，布魯斯的睡眠質量可以說是空前優秀，雖然依舊是因為戒備一有動靜就醒，但至少那纏繞他許久的噩夢已經有多日沒有再讓布魯斯本就稀少的睡眠變得更加稀少。
但優秀歸優秀，該有的睡眠卻不會因為能量而非常不科學的減少。
于是布魯斯理所當然的就在折騰一晚上之後，于大清早的賴床了。
提姆對這個已經非常習慣，甚至于還因此挺開心，畢竟布魯斯賴床的情況下，這幾天上去喊布魯斯的全是他，那就意味着他可以趁着布魯斯睡覺的時候愉快的吸小布魯斯長達十幾分鐘。
但今天他開心不起來了。
當三只鳥球球同時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提姆就知道要遭。
三對一夜沒睡略顯蒼白的臉面面相觑，迪克率先打了個照顧：“早 。”
他若無其事：“小紅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在這裏你難道不知道？
提姆對自己裝傻的大哥表示了鄙視，但他表面上還是很淡定：“阿福讓我來叫布魯斯起床。”
劃重點——阿福。
他提姆可是拿着管家俠的令箭的，官方認證。
昨晚剛回來，只是睡不着突然想到布魯斯可能會賴床，暗搓搓想要看看小布魯斯賴床是個什麽情況的迪克：“…………”
這就很紮心了。
但迪克從來不會因為紮心而放棄自己的想法，他又把視線放在了比他還早一點來布魯斯門口的傑森的身上：“小翅膀你呢？”
傑森臉黑了。
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但他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主要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就閉嘴好了。
只是不說話不能代表任何問題，雖然三個人似乎只是很湊巧的就在早上路過布魯斯的門口，又很湊巧的遇見了彼此，再很湊巧的站在門口不動了。
但，其實誰還能不知道誰呢？
一時間三個人之間的氣勢驟然緊繃了起來，就好像三頭惡龍同時站在房間門口，争奪着房間裏只有一只的金貴小公主。
誰勝利了？誰都沒勝利。
畢竟這座莊園裏并不只有公主和惡龍，還有背後的管家俠先生。
事實情況是不管是提姆還是迪克，又或者是傑森，其實都沒有成功的進入卧室。
在一大早上就三足鼎立看起來非常不和諧之後，管家俠橫插一腳，代替掉了提姆這幾天的位置，變成了最後的勝利者。
半個小時之後，布魯斯下來了。
韋恩莊園的餐桌上安安靜靜，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怪異的簡直讓人窒息。
如果這是一個悠閑的假期，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但現在是工作日，迪克要回布魯德海文，提姆和布魯斯要去韋恩大廈，傑森在哥譚還有一些後續事情沒有處理完，也要回去，所以預想當中的沖突當然不會發生。
傑森看着坐在桌子邊安靜用餐，似乎并沒有覺得這個氣氛有哪裏有問題的布魯斯，惡狠狠的灌下一口牛奶。
……
早餐結束之後，大家該散夥都會散夥。
布魯斯已經三天沒出韋恩莊園，加上之前超人綁架的事情，這會兒他必須要露個臉了。
而沒有什麽會比一個宴會更加适合露臉，至少對于布魯西寶貝來說是如此。
雖然其實變小了之後，這種宴會本身對于布魯斯而言一點樂趣都不會有，還會因為長時間仰脖子而造成頸部酸痛，但，開還是得開的。
可嚴格意義上來說，脖子酸痛還只是一個小問題，大問題在哪裏呢？大問題在宴會本身。
衆所周知的布魯斯韋恩是一只傻白甜的柔弱總裁，在哥譚這種地方，傻白甜本來就是一種罕見的幾乎不存在的性格，更別提柔弱本身就足夠致命。
所以即使布魯斯韋恩是正義聯盟的資助人，疑似腳踩超人和蝙蝠俠兩條船，但仍舊有一些走投無路不怕死，或者說膽子比較大的，又或者只是想要借此在哥譚揚名的人盯上他。
沒有什麽會比綁架一只柔弱的布魯西寶貝更加容易的事情了。
根據無數前輩們的經驗，只要他們搞清楚布魯斯韋恩在哪裏開會，什麽時候出現，就可以非常順利的到場，并捕獲一只柔弱、可憐、身嬌體軟的總裁，然後借此獲得一大筆的錢。
當然，順利這只是相對而言，畢竟雖然綁架一只布魯斯韋恩肉眼可見的能獲得一大筆天價贖金，可同時伴随着的也可能是來自蝙蝠俠的無情毒打。
所以一般不是有點勢力有恃無恐，或者是走投無路急需快錢，又或者想要借着綁架布魯斯韋恩揚名的人，一般人還真不敢這麽打算。
今天試圖嘗試的一衆人，大概是屬于最後一種類型。
在哥譚這種神奇的地方，黑幫遍布每個角落，總有一些新人不怕死的想要挑戰一下權威。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就沒有腦子，實際上能選擇今天這個時間過來綁架布魯斯韋恩，他們是有進行很精密的策劃的。
衆所周知的前一陣子超人不是和蝙蝠俠鬧翻了嗎？後續超人又綁架布魯斯，而這幾天布魯斯韋恩三天不出門有很多人都懷疑是不是因為超人對他做了什麽，以至于布魯斯不是不想出門，而是出不了門。
再加上蝙蝠俠這幾天晚上脾氣空前暴躁，晚上超人的紅披風甚至都沒有再次出現在蝙蝠俠的身邊。
所以可以推理得出，蝙蝠俠絕對是因為超人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的事情在生氣，而且很可能因此和布魯斯韋恩翻臉了，或者即使不翻臉也在冷戰。
而至于說超人……這個不足為慮，畢竟黑化了當衆強搶布魯斯韋恩，依布魯斯韋恩的性格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而那三天的時間裏指不定超人對布魯斯韋恩做了什麽，這兩個估計不掰情況也就那樣。
那麽這個時候綁架布魯斯韋恩，就是一個絕佳的好時候。
這些匪徒們異常機智的想着，并且想完了之後愉快的付諸了行動。
于是在布魯斯開宴會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一群持槍匪徒就沖進了宴會的主場。
柔弱的總裁被當場捕獲，可憐兮兮的被用槍指着。
布魯西寶貝的聲音都在顫抖，身上的西裝因為推搡有些皺巴巴的，看起來可憐而無助：“你們要做什麽，別動手，我有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活生生的一個傻白甜草包總裁的形象。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位就是哥譚的恐怖傳說蝙蝠俠。
是的，差距太大。
是真的差距太大——
但實際上差距大的只有表現。
恐怕誰都不會注意到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候，這個看起來聲音都在顫抖的布魯西寶貝眼底一片冷靜，并且在非常不動聲色的撥動自己手上的手表，準備自救并換裝蝙蝠俠上場。
這已經是固定流程，布魯斯經歷不是一次兩次——我救我自己而已，可以說業務相當熟練。
蝙蝠洞內，蝙蝠車已經因為呼喚功能速度飛快的朝着韋恩的宴會竄來，預計時間只需要不到三分鐘就可以到場。
這三分鐘的時間，足夠布魯斯為之後蝙蝠俠的登場做好所有完美準備，還可以順便套一套情報。
如果不是意外發生了的話。
是的，如果。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在布魯斯被綁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裏，超人就直接出現在了宴會現場。
哦，或許還不止是超人？
“哇哦，看起來我來的還挺巧。”超人的旁邊，一身綠光的綠燈俠的身影漂浮在半空，語氣裏帶着幸災樂禍的快樂：“這什麽，柔弱總裁被綁現場？”
一度非常欠打。
但這還不是結束，因為——“我是不是來遲了一點。”一陣火花帶閃電，閃電俠巴裏飛快的出現在了場地中央。
一個韋恩總裁，三個超級英雄。
除了本來應該來的蝙蝠俠，不該來的全來了。
而至于說此時被綁架的韋恩總裁呢？
三個超級英雄了救不下來一個布魯斯韋恩，這不開玩笑呢嗎？
閃電俠出場之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布魯斯就被他一馬當先，非常占便宜的抱在懷裏，兜小孩一樣兜走了。
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閃電俠甚至還悄咪咪的吸了好多口，順便還仗着自己速度快，揉了一把布魯斯的小腦袋。
當然，也因為速度比較快，加上大家表面上比較正經，誰都沒發現問題。
全場安靜如雞。
非常自信于他們可以綁架到布魯斯韋恩，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有超級英雄到場的匪徒們簡直那一瞬間整個人都要崩了。
你媽的！為什麽！
這些超級英雄們都是閑着沒事幹了組團來哥譚旅游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