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潮暗湧

“宋亦舟宋亦舟,剛剛送你來學校的帥哥是誰啊?簡直帥爆了!”一個個春心萌動的少女圍着我問道。

“我哥。”班裏的少女一下子炸開了鍋,從此以後,只要崔安承送我來學校,我的背後總有幾只餓狼般的眼睛盯着我。

幹嘛?我長得也不醜啊!

那天傍晚,崔安承答應過要接我,可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一頭卷發,卻将卷發紮成馬尾,身着一條棉裙,乍眼看去,真是一個鄰家姐姐,可略略相處,便注意到她看人的眼神裏總少不了一股魅惑。

她說:“小亦嘛?我是金錦,你可以叫我Monica,崔安承讓我來接你。”

我不喜歡這個英文名,便一直“金錦金錦地稱呼她,不過礙于崔安承的情面,我總會在金錦後面加上姐姐。”

“金錦姐姐,我要喝水。”

“金錦姐姐,你頭發真好看。”

“車後的座位上有水,我頭發好看吧?在xx理發店做的,挺貴。”她每次回答我問題的時候認真的樣子像是路邊貼膜的。

“你和哥哥在外面過得好嗎?”我問金錦。

金錦雙手扶着方向盤,回答着我:“好,好着呢。”

我從金錦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反諷,我以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肚子裏有什麽便說什麽,也許是崔安承離開之後,我也就習慣将任何話都塞進肚子裏。

因此我沒作聲。

到了家門口,她将車停下,說:“就停這兒了,我不方便進去。”說完,她點燃了一支煙。

“你也抽煙?”我問道,可能因為母親煙酒不沾,我對女人抽煙還是很好奇的。

“嗯,誰讓他也喜歡抽呢。”我自然知道金錦說的“他”是誰,在外面的五年,崔安承肯定又抽了很多煙。我想到這兒不禁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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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亦,吃晚飯了。”我停下手裏的筆,關了臺燈。

我看見崔安承正幫忙端盤子,崔定林在一旁擺筷子,張嬸和母親在廚房忙活着,崔家的父子只要不提起金錦,兩人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

“哥,你以後還是別接我上下學了。”我擡頭小聲和正在賣力吃飯的崔安承說。

“為什麽?”崔安承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問道。

我聳聳肩,“因為你太有魅力了呗。”

“啥?”崔安承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你不讓我接送,我還偏這麽做。”

我扶額......差點忘了我這辣雞哥不是個好說話的貨色......

那天晚上臨睡前,我正像往常一樣尋找那只毛絨熊,卻怎地也尋不到,我推開崔安承的房門,崔安承正看着一本雜志,大概是過會兒便要熄燈睡覺了。

“哥,你看到那只毛絨熊了嘛?”我就站在門口,一只手握着把手,想着如果打擾到他休息就立刻關門。

崔安承放下雜志,說:“什麽熊??”

“就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你送我的那只。”我回答,繼而補充道:“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睡的。”

“你找那熊幹嘛?”崔安承淡淡地問。

我有些窘迫,輕輕說道:“我......我一直抱着那熊睡覺的.....不然睡不着。.”

崔安承愣了一下,随機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張嬸打了個電話,我聽到崔安承的語氣有點壞。

“誰說可以扔掉的?”

“沒必要與我道歉。”

“不管怎樣,找回來,明早送過來。”

......

崔安承挂了電話,轉頭跟我說:“張嬸不注意把熊給扔了,我讓她找回來就是了。”

“好......你別跟張嬸吼,我知道了。”我的手一直握着門把手,剛剛看見崔安承與張嬸發火,我的手心不自覺冒出了一層冷汗。

張嬸已經在崔家做了二十年的姆媽,一直盡心盡力,崔安承竟為了我對張嬸的語氣如此不恭,這也是崔安承第一次責怪張嬸。

我倒吸一口涼氣,崔安承說:“在那兒發什麽呆?今晚過來跟我睡吧。”

我點點頭,轉身将門關起來,然後爬上崔安承的床,崔安承熄了燈,與我面對面,氣息纏綿地擁抱着。

他喃喃說道:“宋亦舟啊,你十四歲了啊。”

我應了一聲。

“那為什麽還要抱着熊睡覺呢?”

我臉悶悶的紅了,所幸屋子裏是黑黢黢的,看不見對方的臉。我想了想,說:“因為那熊是你送的,抱着它就像你在身邊。”

崔安承将我抱緊了,卻不說話。

許久,我想到了什麽:“你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問過你為什麽對我好嘛?”

崔安承還未睡着,但思想也朦胧了起來,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還記得你怎麽回答的嘛?”

崔安承發出他那帶有喘息的聲音:“喜歡你。”

我聽了嘴邊勾起微笑。

任光陰逝去不停歇,我也一直是那個答案:“我也喜歡你。”

唯一不同的是,數年前的喜歡是如此單純,僅僅因為你對我好,出于人類及孩童的本能,我喜歡你。可如今,你也知道,我十四歲了。

當這份喜歡成了畸形的時候,你便可以好好踐踏我了。

我不敢去多想,也不願意去多想。我聽着崔安承沉沉的呼吸聲,放開膽子,将手搭在他的腰間,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得寸進尺得微微掀開他睡衣的一角,将手指有意無意地放在他溫熱的皮膚上,輕輕撫摸。

如此的小動作,卻是我一直渴求的。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如此渴求撫摸對面的這個男人,只知道他離開五年後回來,我對他的依賴更深,亦不缺乏肌膚上的依賴。

我像是一個饑餓了很久的人,不,更像是野人,面對一桌的滿漢全席,瘋狂又小心翼翼地吞咽食物,此時此刻,我正以同樣的心情占着崔安承的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崔安承突然一把将我的手鎖住,我不得動彈,他說了一句:“別鬧。”

我覺得自己置身于一個逼仄的空間,呼吸不順暢,我繼續等待着崔安承的反應,難堪地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解釋。

手還被崔安承牢牢鎖住,可他沒有追究,又睡去。這次我不敢再與他動手動腳了,只能強迫自己也睡去,什麽都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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