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除了班主任楊增和,其他科任老師何餘一個都不認識。

第二節 化學他和褚弈逃課沒聽,無從判斷化學老師,剩下的語文英語老師都挺好的,物理生物老師稍顯嚴格。

但多嚴格的老師都沒管趴桌子上睡了一天的“褚弈小團體”。

何餘搖頭感慨: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一天的時間一眨眼就睡過去了,何餘爬起來揉揉腦袋,都睡做夢了,第一次能沒人打擾、不用提心吊膽地上課睡覺。

真爽。

“今天晚上不送你回家了,明天早上去你家接你,”褚弈自己沒背書包,站起來幫他收拾書,“屁都不會,裝這麽多書回家賣錢?”

“還是得看看,”何餘一臉委婉的堅強,“多考一分兒也是分兒,拉開好幾百人。”

“哦,”褚弈樂了,揉了把他頭發,“真厲害。”

何餘收拾好書包跟褚弈一起往外走,書包背在褚弈肩上。

普普通通的黑色雙肩包,拼夕夕23塊錢一個,還送個筆袋兒。

買的時候光圖它能裝了,書包太大,他天天都像背個龜殼。

褚弈單肩背着,寬闊的肩,颀長的身材,嘴角挂着随意的弧度,偶爾撇過來一個眼神都讓人心跳發緊,完美hold住了這個看起來傻了吧唧的書包。

所以那句話說的還是對——時尚的完成度靠臉。

“我讓辛濤送你回家。”褚弈站在校門口對他說。

“不用不用,”何餘低調地站在他旁邊,趕緊擺手,“我走兩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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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得等袁裏一起走,袁裏要是看見辛濤了那還得了,激動得呼吸機都得用上。

“那邊,”褚弈站在他後面,俯身,下巴擱在他肩上,微微偏頭,聲音貼着耳蝸傳進來,“一群人,知道幹什麽呢麽?”

何餘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一群穿着打扮“半社會化”的學生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看見褚弈,又趕緊扭扭捏捏地裝作無事發生。

哦喲,何餘手指動了一下,要被高中不良少O堵了。

“要堵我,”何餘順利入戲,一臉驚慌,緊張地拉住他衣袖,就在褚弈以為他同意被送的時候,何餘又說:“哥,我跑得快,沒人追的上我。”

“你他媽是風嗎。”褚弈彈了他腦袋一下,氣笑了。

“我是連風都追不上的男人。”何餘捂着腦袋樂。

“有事打電話。”褚弈手掌在他發頂蕩了一下,看了眼手表,明顯有事。

“肯定打電話。”何餘特別善解人意地點頭。

乖巧.jpg

褚弈嗯了聲,用視線警告了那群“半社會化”不良少年少女,才坐上私家車離開。

“真是低調的奔馳。”何餘收回視線快舔上去的眼神。哪個男人不愛車,AO在這方面沒區別。

“大魚!何大魚!”

何餘回頭,一個長相甜美的Omega氣喘籲籲地向他跑來,剛站定,一張嘴就出賣了他的長相:“卧槽,我班主任那個大傻逼非要留堂,褚弈呢?褚弈呢?”

何餘摟住他肩膀往前走,忍不住樂:“早回家了。”

“操!”袁裏怒氣沖天,“我要換班!”

“你要天天看着我倆摟摟抱抱?”何餘一臉那多不好意思,“我怕你受不了啊。”

“滾滾滾,”袁裏仗着比他高三厘米,伸手勒住他脖子,“這一天天把你飄的!說!你倆進行到哪一步了!”

“拉了個手,”何餘邊樂邊巧勁兒捏了下他胳膊,袁裏幾乎是一瞬間麻的松開了手,何餘攤手,“我賺錢,他解決麻煩,互惠互利。”

“呵,”Omega傲嬌地梗脖子,“行叭!”

“對了,”袁裏揉了揉胳膊,“補課的事你別忘了,跟馮哥說好了那天晚上你不值班。”

“到時候再說吧,”何餘懶懶散散,“我今天還得去,袁大師,你快給我看看,我這面相是不是離猝死不遠了。”

“我看看,”袁裏捧着他臉左瞧右瞧,“啧啧啧,我掐指一算你吃了一個月泡面,還夜夜笙歌,今天若是還通宵,必會五雷轟頂!禿頭終生!!!”

“卧槽!如此嚴重?”何餘捂住頭,佯裝絕望,“大師可有解決之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袁裏摸着下巴,“需得童男處子之身……”

“那我死定了,大師,”何餘面如死灰,“我已決定此生孤獨終老。”

“嗯?不是吧?”袁裏猛然出戲,瞪着他,“你還沒忘了那個狗男人?!”

“嗯???”何餘黑人問號臉,“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都一年了,”袁裏翻白眼,“你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打野賊6,帶你上王者。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只是覺得我們投緣。”何餘一臉深沉。

“我覺得你頭挺方的。”袁裏不為所動。

桐鹽一中走到幸福小區用不了五分鐘,一路上全是各種小吃攤兒,何餘順手買了個煎餅果子:“師傅,加兩根烤腸倆雞蛋!”

“這麽闊氣,”袁裏看他,“不是買鍵盤了。”

“no no no,”何餘邪魅一笑,“褚弈同志早上給我打了剩下的一萬。”

“靠,”袁裏酸成一顆檸檬精,“我也想帥哥包養我。”

何餘住在幸福小區,袁裏住他後面的富貴小區,分開的時候袁裏提醒他:“你提前和馮哥說一聲,別到時候手忙腳亂地換班。”

“啊,知道了,”何餘說,“到時候再說。”

“你犯懶的毛病這輩子改不了,”袁裏恨不得拿皮鞭抽他,“幹什麽都不提前準備。”

“懶死我吧,”何餘迎着晚風咬了口手抓餅,真香,“走了啊。”

“拜拜。”袁裏揮了揮手。

“拜拜~”何餘邊倒着走邊揮手,笑得沒心沒肺。

昨晚徹夜未歸,家裏亂糟糟的,何餘也沒空收拾,燒了鍋開水,端到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地上有刺兒似的一步一跳沖進卧室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際埋進電褥子裏。

“再不修暖氣夏天都該到了……”何餘靈魂吐槽。

微信裏馮倉不放心地催催催。

馮哥:你收拾了嗎?別又睡過去。

馮哥:出門了嗎?不用吃飯了,這邊給你預備好了。

馮哥:快點過來。

何餘回了個馬上,翻身蓋上了被子。

五分鐘,就睡五分鐘……

一個小時後何餘竄了起來,邊接電話邊迅速拉開櫃門換衣服:“哎哥,我要說我——”

“別他媽說了!我知道你睡着了!快點滾過來!”馮倉看着手表,深刻慶幸自己知道這小犢子的尿性,提前一個小時叫人。

“哎馬上馬上。”何餘挂了電話随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襖,套了條運動褲,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臉,抓住劉海背到後面,熟練地抓了個露出額頭的發型。

他臉型不像Omega普遍的圓潤可愛,而是有點棱角的,鼻子挺,嘴笑起來不可愛,但帥氣又欠抽。

平時在學校全副武裝,就平平無奇一弱O,現在劉海撩起來,戴上隐形眼鏡,縮着的肩膀打開、站直,一笑露出個虎牙,不提身高,說他是Alpha都有人信。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門前往頭上扣了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時速奪命狂奔。

OTE,桐鹽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布于各個城市。

店在桐鹽市南,和蕭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華、奢靡、醉生夢死。

從他家坐客車到酒吧得一個多小時,打車也得至少四十分鐘,所以他這一覺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餘同志真男人。

趕到酒吧的時候剛好七點整,何餘和門口值班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六兒,來這麽早。”

“別鬧了我的哥哥,”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男生是個Alpha,嘴裏調笑但眼神很是尊崇,“馮哥急冒煙了,你去受死吧。”

“這就去。”何餘穿過因為時間太早而人煙稀少的酒吧前臺,推開後門,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裏煙氣缭繞。

“餘哥!”

“餘哥來了。”

“餘哥早啊。”

“他早個屁!”馮倉撂下電話,從桌面上抽出一摞紙遞給他,“金勺子下來玩兒,你仔細着點兒別粘了灰。”

“象牙塔裏都關傻了,來咱們這玩兒,也不怕讓人撿屍了,”何餘接過紙,翻了兩眼,“我一直跟着,能有什麽事兒”

“哼,”馮倉沒好臉,“請你跟請爺似的,譜兒越來越大了。”

“別說我是爺,”何餘忍不住樂,開口就貧,“咱不是說好了,我給你叫哥,你給我叫——”

馮倉狠狠瞪了他一眼,何餘見好就收,“爹”字兒從善如流地咽了下去。

何餘走到員工更衣室換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制服,襯得他175的個兒頭跟一米八似的。

馮倉給他的紙上寫着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剛分化成O,叛逆不羁愛自由,背着家裏人來這兒混。

OTE,說好聽點是酒吧,說難聽點就是個淫|靡放|蕩的遮羞布,來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樂子的。

三教九流,什麽人沒有。

仗着自己家裏有點權勢就偷溜過來的小屁孩兒,讓人下藥了、撿屍了、強|奸了的不在少數,連兇手都找不着。

有監控的地方怎麽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離又得時刻盯着,防止這些腦袋缺血的富二代Omega把自己玩進去。

匕首和電棍別在腰間,用制服擋住,何餘推開門,來到馮倉告訴他的卡座後面。

他們這些工作人員不會得到客人的詳細信息,只需要知道他們地位不凡需要重點保護,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O姓甚名誰。

人應該剛到,何餘從後面看是個梳着雙馬尾的女性Omega,個子不高,坐在卡座裏都快看不見了。

雙馬尾,瘋了,來這還敢雙馬尾。

何餘對自己今晚的工作有了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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