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袁祖宗:真不來我家吃飯?
何醉醉:不去了,回家吃滿漢全席。
袁祖宗:別想不開啊,我随時給你打電話,心裏不爽咱倆喝酒去,別自己出去知道嗎。
何醉醉:好家夥,您擱我這查崗呢。
何醉醉:放心。
何餘笑了一聲,随手把手機揣回兜裏。
今天回家的路顯得格外漫長,比早晨上學的路還漫長。
褚弈一整天,不,是從昨天開始,準确地說是從昨天他說出回家住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忍不住反省。
他昨天說的是不是太絕了,直接說要分開,取消合同,退錢,都冷靜一下……
褚弈現在還在敏感期,雖然說人可能清醒了,但保不準還難受……他就這麽撂挑子不幹了,那邊兒還一堆事兒呢。
上午花幾千塊錢買的快樂在這些想法出現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他仿佛只是個被快樂短暫愛過的男人。
現在就連推開家門這麽平常的事情都能讓他岌岌可危的心情再蒙上一層陰霾,更別提他一會兒還得面對滿是褚弈信息素味道的空氣。
整個屋子,到處,都是褚弈生活過的痕跡。
明明才兩個月,這個人好像已經跟他一起過了大半輩子。
何餘說不清他現在是個什麽心情,他就知道他現在哪哪都難受,哪哪都別扭,看着桌子上的綠蘿都想把葉兒薅下來塞嘴裏嚼了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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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網戀失敗都沒這樣。
不都是失個戀。
怎麽這次就這麽憋屈呢。
答案在門鈴響起的時候被他找到了。
他沒精打采地走過去開門,握上把手的一瞬間又跟有什麽毛病似的站直了,拍了拍臉,努力調整出陽光明媚的笑容,然後熱情洋溢地拉開門。“哥——”
“何餘少爺,褚弈少爺讓我們定期為您檢查身體,您——”
“怎麽證明。”笑容一秒消失,何餘面無表情地看着這群白大褂,某一瞬間生出了手刃大褂的想法。
“好的,我們聯系一下褚弈少爺。”為首的醫生很好說話。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餘猛地松了口氣,在他拿起手機的那一瞬間又緊張地秉住呼吸,看着那部即将傳出他想聽的聲音的手機。
褚弈會是什麽語氣,會不會特別生氣……
“嘟——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
何餘趕緊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心跳砰砰的,看着來電顯示上的“濤子”愣了一下。“喂?濤子?”
“大魚,醫生是不是到你家了?”辛濤問。
“啊,”他心裏一陣說不清的失落,“到了,三個。”
中間的醫生對他笑了笑,他勾起假笑回應了一下。
“你還在敏感期,褚弈把他的信息素帶過去了,這是他的私人醫生,每天幫你體檢一次,”辛濤說,“身體要緊的事,別拒絕啊。”
“……嗯,你幫我——”他頓了頓,說:“你幫我謝謝他。”
“行,有事給我們打電話。”辛濤說。
“好。”他應下。
挂掉電話,何餘咳了一聲:“進來吧,謝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
“身體健康,激素水平有小幅波動,但沒有影響。注意情緒起伏不要過大,可能會引起敏感期應激反應。”醫生說。
何餘點頭。
這個不用擔心,他情緒大概率是起不來了,低落得很穩定。
“這個褚弈少爺叮囑我一定親自交給您,”醫生臨走的時候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盒子,小心地放到桌子上,“超S級Alpha的信息素提取物,您最好貼身帶着,以免不适。”
“……好。”
送走醫生,沒等喘口氣,保姆又過來送了飯,還問他要不要幫忙收拾屋子。
“不用了,我自己來。”他皺皺眉拒絕了。
褚弈剛收拾完的地方,他不想讓別人碰。
一大桌子菜,擺的規規整整,但就是別扭。
他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
是啊,別扭,褚弈都把肉放自己這邊兒,然後是湯,然後是素菜,但保姆是分開放的。
他看了一會兒,往嘴裏扒了口飯。
心裏為什麽這麽不得勁兒的原因他剛才找到了。
因為他這個事兒幹的不對,不妥,所以他不得勁兒,他滿腦子都是褚弈。
是他,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單方面喜歡上了褚弈,在褚弈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覺得自己宇宙無敵巨無霸可憐,擅自想開,擅自用最不合适的方式讓還在敏感期的褚弈清醒,擅自提出分開,最後還他媽擅自後悔。
褚弈壓根不知道他的心情,聽他說影響嚴重想分開的時候都蒙圈了吧。
按他之前的脾氣,發現情況第一反應應該是找到褚弈商量怎麽解決。
結果他完全沒考慮到褚弈的感受,張嘴就是分開。
前十八年都白混了。
何餘啊何餘,你情商都喂狗了。
良心也一起扔狗窩了。
你哥對你那麽好,結果你給他留下那麽大一爛攤子,自己說抽身就抽身,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白眼兒狼。
大白眼兒狼。
何餘嘆了口氣,站起來把就動了一口的飯全蓋上了。
沒那個臉吃了。
渾身難受,但短路的腦袋瓜一時又想不出解決辦法。
換個淺顯易懂的表達就是——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走到廚房,習慣性洗了個兩個蘋果,拿回卧室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現在只有一個人了。
“唉,”他把倆蘋果都放到了桌子上,回身倒在床上,“怎麽辦呢……”
他哥上周跟他說要有個晚宴,他倆合作讓對方知難而退,主動拒絕結親家……
現在他跑了,褚弈怎麽辦?
何餘猛地坐了起來。
操!褚弈怎麽辦?真要娶那個不知道是什麽妖魔鬼怪的Omega?
日!不中!他不同意這門親事!
他站起來在卧室一圈一圈走着,右手攥成拳頭一下下在胸前敲着左手掌心,嘴裏念念有詞:“不行啊,褚弈又不喜歡她,怎麽搞對象,太可憐了,不行,忍不了……”
走了得有二十分鐘,他停下,咬咬牙拿出手機。
既然他确定自己喜歡褚弈,至少現在喜歡褚弈,那就不管敏感期不敏感期的了。
媽的,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得把心掏出來遞到他跟前兒,只求他能純粹地笑一聲嗎。
現在他掏心褚弈也不能要了,白眼狼的心不值得稀罕,但他得幫褚弈一把,得把他沒幹完的事兒都幹完了再走。
按着屏幕的時候手指頭都在哆嗦。
何餘,記住你何日天的身份,你要像個男人一樣……
何醉醉:哥,這周的晚宴還去嗎?
不行不行,太陌生了。
他按住删除鍵,全删。
何醉醉:哥,我想跟你道個歉,我其實——
太他媽矯情了,給人心上劃一刀然後說對不起,傻逼行為。
繼續删。
何醉醉:哥,晚宴——
不對勁兒,怎麽說話都不對勁兒!
他簡直沒這麽糾結過。
嘆了口氣,随手拿過一個蘋果,拿手機的手一哆嗦,點到個表情包發了出去。
何餘看了一眼,瞳孔地震。
卧!!槽!!!
何醉醉:我是不是你的小可愛鴨.jpg
草擦擦擦小可愛個幾把!
他扔了蘋果手忙腳亂地找撤回,太緊張了手哆嗦的頻率加了二倍速。
複制,發送給朋友,收藏,引用……撤回,删除……
ok,何餘松了口氣,劫後餘生地松了口氣。
褚弈沒有時刻盯手機的習慣,百分之九十九沒看見。
他抹了把汗,剛要重新編輯,突然發現——
為什麽沒有“你撤回了一條消息”。
卧槽,他點了删除。
晴天霹靂。
他看着屏幕,整個人都麻了。
上一條消息還是他上課跟褚弈說的“哥我晚上想吃紅燒肉,求你了嘤嘤嘤.jpg”,褚弈回複“嗯”。
他們前兩天還能這麽輕松地聊天,隔了一天仿佛隔了一個世紀,忽然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試問,一個傷害過你的陌生人有一天忽然給你發了條“可愛鴨”的表情包,你會怎麽想,你會怎麽做。
怎麽想,有病吧。
怎麽做,拉黑。
為了不讓情況惡化到拉黑的地步,他來不及多想,趕緊在後面補了一句正經的。
何醉醉:哥我表情包不小心按出去的不小心點了删除我想問問你那個宴會還去嗎,我跟你一起去。
幾十個字發出去,心跳砰砰的,喉結不自覺滾了滾,緊張得手心冒汗。
過了兩秒,手機“叮——”的一聲。
潛水鴨?:我知道。
何餘那顆懸在半空沒着沒落的心因為這三個字,猛地落到了實處,像裹了一團軟軟的毛毯,被好好地呵護住了。
他忍不住鼻尖發酸。
褚弈從他發第一條消息的時候就看見了,只是知道他發錯了,不想讓他難堪,才裝作沒看見。
他哥,怎麽能對他這麽好呢。
所以他喜歡這個人也合情合理,這麽好的人,擱誰面前不都得動心。
潛水鴨?:你不舒服,不用去了。
不去?他皺眉。那不行。
何醉醉:哥我能去,咱倆之前說好的。
潛水鴨?:不用了。
三個字一出來何餘就慌了。
咋不用了呢,真要娶她了嗎,不中,完全不中啊。
他拿着手機又開始在屋裏走,一圈一圈又一圈。
褚弈生氣了,這不用想,擱誰都得生氣,問題是他現在要怎麽哄。
沒有合作關系了,還主動提出要保持距離,他還暗戀褚弈——這麽尴尬的關系,他要怎麽哄?
何醉醉:哥,對不起,那天是我太沖動了,我不給我自己找理由,是我辦的不好。
何醉醉:我知道你生氣,你可以罵我,但是這是你的大事兒,我要是把這個事給你耽誤了,我這輩子都不原諒我自己。
何醉醉:我說的都是真心的。
三句話發出去,何餘整個人松了口氣,有種姚鹿泠說的“至少我告訴他了,至少他知道了”的感覺。
而且不管他怎麽慌,怎麽忐忑,怎麽不安,心底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褚弈肯定會原諒你的”。
真他媽渣啊。
仗着人家慣着你,肆意妄為。
足足十分鐘過去了,手機那頭始終沒有回應。
他死死盯着褚弈的頭像,好像能把人從屏幕裏盯出來,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罵他渣男。
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叮”的一聲,宛若天籁。
潛水鴨?:周五晚上。
他強忍着還是沒忍住跳起來攥着拳頭“耶”出聲,嘴角咧着,美得又繞着卧室轉了一圈。
轉完趕緊回複。
何醉醉:保證完成任務!
等了一個小時那邊也沒回複。
心裏起飛的好心情下滑的七七八八,何餘扔掉手機,趴到床上,扯過枕頭蓋住腦袋。
都這樣了,還擱這幻想“褚弈要是也喜歡他該多好”,沒救了,放棄治療吧。
“答應了?”辛濤靠在褚弈家沙發上,穿着睡衣。
“嗯,”褚弈放下手機,掃了那邊一眼,“李勁航,你骨頭讓濤子吃了?”
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着辛濤肩膀長腿占着整個沙發抱着西瓜啃的李勁航:“???WTF???”
“失着戀呢,別管。”辛濤說。
“我看得管,”李組長情商和責任感成反比,轉過身,放下西瓜随便擦了擦手,一臉嚴肅,“你們到底是什麽計劃?明天還不上學?這不是孤立大魚嗎,這種行為我身為組長絕對不允許,我們組織不能這麽腐敗!”
程浩言也擡起頭。
“距離産生美,讓兩個人都冷靜下來的計劃,”辛濤笑着說,“沒有腐敗行為。”
程浩言點點頭,秒懂,下一秒低頭繼續擺弄自己手裏的活兒。
李勁航依舊一臉懵逼,憤怒:“說什麽呢,能不能說我能聽懂的。”
“閉嘴,”褚弈第n次拿起手機,看着沒有動靜的對話框,強忍着沒發出去,“滾出去吵。”
“卧槽,爹不是怕你,”李勁航往後撤了撤,語言上的爺爺行動上的孫孫,“爹是看你和大魚太幼稚,這都是滿滿的關心。”
“濤子。”褚弈手指停在屏幕上。
辛濤會意,偏頭小聲說:“一會兒洗澡?”
李勁航瞬間坐直,警惕地看着他,西瓜都不要了:“我現在洗,你,你自己洗。”
沒等說完起身就走,背影怎麽看怎麽都透着“落荒而逃”四個大字。
程浩言揉了揉眼睛:“我睡覺了。”
說完也走了。
客廳頓時只剩下兩個人。
“吃飯了麽?”褚弈忽然說。
辛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何餘吃飯了麽”。
沒忍住笑了一下。
褚弈的狀态他懂,他太懂了。
他之前也這樣過,但沒這麽嚴重,因為情況不一樣,當時褚弈還笑話他矯情。
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不都是你做的,以前都愛吃現在肯定也愛吃啊。”辛濤說。
“好像不太高興,”褚弈微微皺眉,閉了閉眼睛,“不舒服,難受。”
辛濤這次已經能秒懂他這些詞說的是何餘了。“李醫生說的嗎?”
“不是,”他放下手機,“我感覺到的。”
契合度太高,還在敏感期就被迫分開,導致他現在能隐約感受到微量的屬于何餘的感受。
不高興,難過,胃疼,和愧疚……
“我後悔了。”他忽然說。
“嗯?”辛濤轉頭,太罕見了,老弈能這麽魂不守舍,“剛有點效果你就後悔了?事實證明保持距離是有用的,他昨天是怎麽和你說的,剛才又是怎麽主動聯系你的,還主動提出幫忙。”
“他沒吃飯,胃不舒服。”他現在不想管誰先聯系誰這種問題,他就想知道何餘胃都疼了怎麽還不吃飯。
“你信不信你現在過去他也不會多高興,”辛濤保持理智,冷靜分析,“他肯定以為你敏感期還沒過去,而且還嚴重了,他那麽說你你都不介意,你說你得病的多嚴重,沒有治療必要了已經。”
褚弈沒說話,整個人處在一種一點就着的狀态裏。
辛濤說的他都知道,所以才這麽煩。
他最擅長的等待在這時候變成了最束縛他的東西。
何餘從小的經歷注定了他什麽都不在乎的性格,但他一旦在乎了誰,就會小心翼翼,生怕給對方吓跑了。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的狀态一樣,都小心翼翼,都擔心對方下一秒跑了。
“哎,你又去哪兒?”辛濤都無奈了。
“給她打電話。”他站起來往卧室走。
“這個‘他’又是哪個‘他’,”辛濤揉了揉太陽穴,真是一人戀愛全組織操心,“我的智商都要不夠用了。”
“我母親,”他說,“宴會提前兩天。”
辛濤:“……那還真是,給她個大驚喜。”
提前宴會,只是為了兒子兒媳提前見面和好如初。
千萬別讓江憶雲知道,知道了準得氣死,死半道兒還得再氣活一次。
商量的結果就是江憶雲答應他提前兩天,還誇了他幾句,什麽終于懂事了,知道要替媽媽分憂了,但還需要努力,永遠不要滿足現狀,好好在嚴叔叔面前表現……
是得好好表現。
他躺到床上,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明天給何小魚同學穿什麽好呢。
個兒是矮了點兒,但我們小魚條兒順啊,腿長,特別顯高,肩膀也直,後背的蝴蝶骨撐起來不顯得脆弱,反而有種少年不可摧折的堅韌。
很适合西裝。
兩套西裝,同款的。
一天沒說話,委屈壞了吧,明天帶點兒零食過去。
可是他晚上還沒吃飯……
褚弈嘴角又放了回去。
過了會兒給保姆發了條消息,嘆了口氣,看着何餘的頭像,發呆。
眼睛在看,腦袋裏是空的,所有思考能力都用來極限感受Omega的動向。
但這種感應本來就稀有,他能感受到何餘的精神狀态和身體狀态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想感受到對方在幹什麽,幾乎不可能。
他最後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感受到。
索性保姆及時傳回幾張照片。
一溜幹淨的飯盒,和……一張何餘正在吃飯的照片。
穿着小黃鴨睡衣,頭發亂糟糟的,明顯是糊弄保姆拍的,嘴角還沾着飯粒兒,一如既往的沒有偶像包袱。
他把這張照片反複看了十多分鐘,最後設成了桌面。
閉上眼睛,完全沒有睡意。
……胃疼不知道吃沒吃藥。不吃藥就吃飯能行麽。現在不能打電話過去問睡了麽。熬夜胃會更疼。醫生千叮咛萬囑咐讓他照顧好了,結果他轉身就走了。
真行啊褚弈,用何餘的口頭禪說他這個行為就是“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傻逼,一點也沒有三好學生優秀團幹部的樣子”。
優秀團幹部在床上認真思考不到了一分鐘,直接起身換衣服,出門的時候辛濤說什麽也沒拽住,只能草草換衣服跟這個爹一起大半夜開車出去了。
何餘家樓下。
辛濤哈欠連天地坐在副駕跟他一起盯着一樓的窗戶,徹底服了:“真的,不談戀愛永遠不能看清一個人。以後事業有成寫自傳的時候一定給我今天的行為留一頁兒,我都快感動哭了。”
褚團幹部無情無義:“不是因為航兒先把門鎖上睡了麽?”
辛三好學生頓了頓,不受影響:“放在第三頁兒就行,第一頁你自己,第二頁大魚,第三頁我。”
褚弈:“他為什麽還不睡覺。”
辛濤:“……要不我進去幫你問問?”
褚弈:“五分鐘,別進門。”
辛濤:“我徹底服了,咱們不是說好了讓他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認識到對你深沉的愛和你沒被影響的事實之後你再表白嗎?”
褚弈嗤了一聲:“我看起來像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辛濤沒吱聲。
心裏想的是:兄弟,這是你喜歡何餘,一點兒委屈都舍不得,你對別人可不就那樣,無情無義。
褚弈又問了一遍:“他為什麽還不睡覺?”
這兒沒有辛濤的夫,他不需要望,閉上眼睛邊揉眉心邊說:“可能是睹物思你呢,畢竟你故意留下那麽多信息素。”
“不是故意,”他眼睛看着窗戶,沒打算解釋是因為他在何餘面前太放松了,不經意釋放的,“小區安保狀況不合格,晚上可能有人入室盜竊。”
“你跟他住了倆月有沒有人入室盜竊你不明白嗎,”辛濤已經徹底佛了,“再說了就大魚的身手,賊進去了誰搶誰還不一定呢。”
“我就是想說話,”褚弈看都沒看他,“你可以不回答。”
“OK。”辛濤表示理解。
“明天的衣服你和航兒送過來。”他說。
“好兄弟,”辛濤豎了豎大拇指,“航兒就交給我了。”
“我讓你送的是衣服。”褚弈糾正。
“沒問題,我會保護好他和衣服的。”辛濤閉上眼睛,嘴角挂着愉快的弧度。
“不客氣。”他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摸了摸日漸稀疏的頭發,舉着茶缸子說:照這麽日的話,表白豈不是馬上了。(上一章沒有洗白姚鹿泠的行為的意思,這姑娘就是個讓大魚覺得自己應該把喜歡說出來的工具人兒。)
褚弈:我同意計劃了。
褚弈:我裝的。
辛濤:……
敲黑板:老規矩,十加一!
【上期語言清奇老可愛(在暗殺名單了)
1.等99個了我就不信我還搶不到,空爺別賣茶葉喝茶了喝茶會睡不着,睡得少會禿頭,還是說沒了毛的鳥就是烏,精明啊空老爺】
感謝在2020-09-09 10:17:32~2020-09-10 11:17: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妖妖 28瓶;謝俞 10瓶;lemon 5瓶;別碰我的仙氣、鯨落、南唐三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