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周六早上,何餘“東邊不亮西邊亮”的鬧鈴被迫啞火,本就薄弱的意志徹底瓦解,昨晚上吹的牛逼“我五點半起來複習”也一并死的透透的。

褚弈六點自然醒,睜眼就是何餘睡得迷迷瞪瞪的臉,頭發亂糟糟地糊在腦袋上,劉海之前一直往上梳,不知不覺長長了這麽多,眼睛都蓋住了。

耳側的發梢被壓出痕跡,有點自然卷的感覺,像只張牙舞爪的卷毛小狗。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給卷毛小狗掖了掖被子,不出意外三秒內被蹬開。

臨時标記後何餘是越來越抗凍了。

越來越像他。

好現象。

Alpha心情頗好地洗臉刷牙,然後系上何餘在超市新買的粉色小黃鴨圍裙。

菜切好準備下鍋的時候才看見鹽也沒了。

昨晚上料酒和鹽一個都沒買。

他擦了擦手,走回卧室,随手撕了個粉色便利貼寫好,想了想,貼在了何餘床頭。

別一覺醒來男朋友不見了,再去報警。

褚弈想到這兒自己先樂了。

他拿了鑰匙步行去對面樓小超市。再買袋兒白糖……

何餘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涼透了,男朋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如此有錢還如此勤奮。

他羞愧地大字型躺回床上,感慨——啊,我真是個有着帥氣多金男朋友的廢物。

躺了會兒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他蘑蘑菇菇地爬起來,邊揉頭發邊趿拉拖鞋往外走。“哥?幹嘛呢?”

沒人回答。

他拉開門往廚房走,邊走邊喊:“哥,你起這麽早是不是背着我學習了,這位同志你這麽幹不地道啊。”

這句話說完還沒回答的時候何餘睡懵逼的腦袋才反應過來——他哥沒在這,屋裏就他自己。

卧槽?人呢?

心裏一動,他跑回卧室,心有靈犀延遲了兩分鐘,還是被他發現了。

便利貼貼在床頭,字跡漂亮随意。

【調料沒有了,我去買。】

何餘松了口氣,随即寶貝地把便利貼粘在了自己數學筆記裏——筆記上的大部分字跡都不是他的,跟便利貼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前段時間連軸轉,男朋友辛苦了,還得寫雙人份的筆記。

他沒走心,趿拉到浴室洗了把臉,精神不少,邊刷牙邊回卧室拿手機刷。

天天不看一眼熱搜都覺得得錯過什麽國家大事,沒他關注着這個社會都得崩塌了。

何餘邊自嘲邊刷,刷到後半截兒一個#哪一刻讓你覺得你爸媽是真的在逼死你#的标題讓他停住,盯了會兒也沒往裏點。

以往他是絕對不會關注這類新聞的,畢竟他爸媽他都不知道啥樣兒,但褚弈他媽……

往難聽了說何餘都希望她進精神病院好好看看,沒病他從護城河上跳下去。

刷完新聞也刷完牙,他閑的沒事兒坐在桌子前翻褚弈練習冊。

字如其人,彎折硬實,筆鋒銳利,怎麽看怎麽順眼。

而且褚弈還沒有在題旁邊演算的習慣,甚至連劃題幹重點的線條都沒有,紙頁幹淨得跟抄的似的。

何餘捧着書睹物思人了會兒,猛地怔過來。

他都折騰這麽半天了褚弈怎麽還沒回來,買這些家用的東西對面摟一樓那個小超市都有,算上買東西的時間來回來去用不着五分鐘,他醒了至少二十分鐘了。

心裏一空,何餘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不得別的,先掏出手機給褚弈打了個電話,鈴聲在屋裏響起。

沒帶手機。

他衣服都沒換一邊往外走一邊快速劃手機,安慰自己。

這麽近的距離不帶手機正常,可能是跟小賣鋪大姨唠會兒嗑,比如快考試了吧,你是何餘那孩子男朋友吧,家裏市南的吧……

對,唠嗑呢。

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他随手帶了上班時候用的東西,也沒地方藏,就揣到了睡衣褲兜裏。

大步邁出去,周六早晨,小區裏沒什麽人,何餘連鞋都沒換,趿拉着往小賣鋪走。

剛走到兩棟樓中間,第六感讓他停住,背後汗毛炸起,打打殺殺間鍛煉出的第六感告訴他——有人盯着他,很多人。

右手下意識要伸進兜裏,又被他強行忍住。

前後左右,大概十個人,全是身形魁梧的Alpha,一身黑,帶着鴨舌帽,手裏都抄着家夥。

桐鹽市正經幹這行兒的他差不多都能混個臉熟,這裏面沒有,全是生面孔。

外來的。

江憶雲果然把他查透了。

何餘嘴角扯了扯。真他媽刺激啊,大周六的,剛辭職就送他份大禮。

“兄弟混哪兒的啊?”何餘語氣輕松,後背和小腿卻緊緊繃着,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說不定是個誤會,你們找誰啊?”

十個人沒一個回答他的,只速度不慢地縮小包圍圈。

确定是他了,都沒問話的打算。

不好弄了。

“哎,你們見過一個大帥哥嗎,就你們委托人她兒子,他沒事兒吧?”何餘餘光裏一個男人揚起手臂。

他皺眉,下一秒敏捷側身躲過這一棍子。

鐵棍揮了個空,何餘甚至聽見了破空聲,這一下要是打到他身上……他肩膀現在可能已經廢了。

江憶雲這次是他媽想整死他,她就是有精神病了!操!

手飛速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幾條消息和定位自動發送,但他心裏還是沒底,褚弈在哪兒,不會出事吧,江憶雲不會瘋到對褚弈——

“我會為你鋪最後一條路的”

“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

……

“江憶雲我草|你媽!”何餘一下明白了,一瞬間心裏騰着的火把他整個點着,腦袋裏最後那根名為“褚弈”的理智徹底崩斷。

十個人同時沖上來,他沒管身後的,直接沖向離他最近的那個,避開揮過來的刀,右手抹過側兜,下一秒一把匕首狠狠紮在了男人肩膀上,何餘半點猶豫都沒有,握住匕首用力向下滑去,整個肩膀連着的地方被他割下來一半,裂開的傷口像張開的嘴,血|腥恐怖。

男人慘叫着倒下,抱着鮮血淋漓的胳膊試圖止血。

何餘一刻都沒停頓,在剩下九個還在震驚于他的出手狠厲時拽住最近的一個一刀紮在他肚子上。

拔|出來時血噴到他身上,睡衣上的卡通圖案瞬間恐怖起來。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放倒了兩個。

慘叫聲不絕于耳。

何餘聽見窗戶推開又關上的聲音,他只需要撐到有人來,是警察還是別的不重要,他只需要撐到那時候。

然後去找褚弈。

沒了倆,剩下八個明顯不再輕敵,下手穩準狠,每一下都奔着要命去的。

何餘很快挂了彩,他也是人不是神,這些人明顯都練過,信息素和他打個平手,但架不住對面人多,洶湧雜亂的Alpha信息素加上來自四面八方的刀棍讓他沒時間猶豫,全憑本能應對。

後背挨了一下,腰也是,好像胳膊也被砸了,疼,炸開花兒的疼,手都發抖的疼,但他不能停。

這不是高中生街頭逞兇鬥狠,群架你逮住一個洩憤似的打,一換一住院也不吃虧,這群人壓根就是跟他玩兒命的,一旦停下就像踩踏事件,倒下的結局只有死。

他現在不僅怕死,他還怕褚弈出事,江憶雲要是真敢把褚弈怎麽樣,他變成鬼也得他媽地弄死她!!!

傻逼!!!

另一邊,褚弈的戰況不比何餘強半分。

站在他面前的是幾十個Beta,江憶雲知道Alpha根本對付不了他,更知道兒子的弱點——酒精過敏。

Beta一上來先兜頭潑了他一身的烈酒。

濃烈的酒精順着毛孔吸收,褚弈不至于倒下,但皮膚像着了火似的疼,胃生理性地翻江倒海。

江憶雲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他,看着自己手無寸鐵的親兒子狼狽地跟那群Beta拼命,像個沒被馴化的畜生。

“你現在和我回去,我會原諒你,”江憶雲身着精致幹練的西裝,像剛從公司下班順便教訓兒子的母親,保養極好的臉上全是看待弱者的同情,“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以前還覺得這句話過于粗魯了,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她仿佛看不見褚弈身上的傷,自言自語地訓斥:“疼了才知道怕,傷了才知道悔,流血了才知道錯了!褚弈,你和你那個父親一樣,都是畜生!下半身思考的東西!你為了那個Omega背叛這個家!背叛我!不打不成器!”

江憶雲神情猙獰,再精致的妝容也掩不住眼底的癫狂,她神經質地伸手指向褚弈,喊:“打!給我狠狠地打!畜生聽不懂人話,就得打!打死了就打死了!不聽話的畜生有什麽用!”

褚弈攥住一個Beta的後衣領,狠狠揚起摔到牆上,剛才還兇神惡煞的Beta立刻像一張破抹布,渾身癱軟地躺在地上,不動了。

周圍其他人看見同時後退一步。

超S級Alpha不是人,是野獸,他們堅持到現在已經倒下十幾個弟兄了,全靠人海戰術才困住他,那個瘋女人居然還讓他們下死手,不是親兒子嗎。

褚弈周圍空出一片空間,他轉過頭,直直看向江憶雲,眼底猩紅,嗓音幹啞低沉,像極力鎮壓着什麽,一字一頓。“我最後問一遍,何餘呢?!”

江憶雲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掏出手機掃了眼,緩緩笑了,優雅地撫了撫發絲,不急不慢地開口:“時間差不多了,應該死透了。快跟媽媽一起回家,矛盾都解決了,聽——”

她話音還沒落下,空氣裏原本稀薄的超S級Alpha信息素像被刺破的氣球,轟然炸開,躁動暴怒的冰海宛若冰山碎裂,狠狠砸入海面,空氣裏是Alpha和Omega肉眼可見的冰藍色,讓人窒息。

像被徹底觸怒的遠古兇獸,露出獠牙,狠狠撕碎他們這群蝼蟻。

江憶雲在內的所有AO同時眼前發黑呼吸凝滞,被迫捂住胸口跪下去渾身癱軟,嗓子一腥,吐出血來。

五髒六腑都被碾壓,體質一般的Alpha秘書當場七竅流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江憶雲難以置信地看向褚弈,不顧流血的鼻子,忽然瘋了似的指着他大喊:“你竟然敢對我下手!你竟然對你母親下手!畜生!畜生!沒馴化的畜生!你就是——”

女人所有的端莊優雅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瘋癫,趴在地上頭發散亂的樣子像一只從地獄裏爬出來奪命的厲鬼。

惡心又瘋狂。

褚弈目光看向離他最近的那個Beta,從未有過的陰暗兇狠出現在臉上,低啞的聲音仿佛催命符:“何餘在哪。”

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但他不瞎,能看見外面倒下的Alpha和Omega,慘狀讓這裏變成殘忍的屠|殺現場。

這就是超S級Alpha,真正的等級壓制,沒有任何人能逃脫,他想殺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在……在你們家,有,有人,去……”

下一秒Alpha已經不見了,只有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提醒他們這裏發生過什麽。

何餘被一棍子砸到腿彎單膝跪下去的時候腦海裏只有倆字兒——完了。

他能做的只有擡起胳膊護住腦袋,倒在地上盡量蜷成最小的一團。

“嘭”的一聲,鋼管砸到骨頭上的聲音。

手腕像埋了個炸|彈,忽然爆炸,疼得他死死咬住牙,眼淚直蹦,他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松手,不能松手……

第二下揮過來的時候他是做好了廢一只手保住腦袋的準備的,但破空聲突兀地停在頭皮上方。

“咣當”一聲,是鐵棍掉在地上的聲音。

随即便是熟悉的信息素,仿佛海嘯來臨,又像重回冰河紀,周圍驟降的溫度裹挾着恐怖的威壓猛地包圍。

除了何餘,其他十個Alpha全部倒在地上抽搐着昏死過去。

在失控的超S級Alpha面前,任何人都毫無反抗之力。

何餘感覺身體一輕,被小心且急切地抱起來,褚弈顫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何餘?何餘?”

何餘用盡力氣死死抓住他衣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嗓音幹啞,疼得渾身直抖,還是努力睜眼看着他身上:“哥,哥……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我們去醫院,”褚弈脖子上一道刀傷一直在流血,手臂後背也全是傷,但他就跟看不見似的,抱着何餘往小區外面跑,嗓音抖得劇烈,“堅持一下,我們,去醫院……”

何餘想按住他脖子上的傷,擡手卻疼得想吼,死死咬牙才忍住,手腕怕是要廢了。

耳邊逐漸響起警笛聲、救護車聲、還有嘈雜的人聲,讓他混沌一片的大腦更暈了,可能是疼的,也可能是打在腦袋上的鋼管沒全擋住。

他現在又暈又惡心,渾身發抖。

何餘努力擡頭,模糊的視線裏小區大門圍了一圈全副武裝的警察,外圍還有白大褂,全部神色凜然地看着他們的方向。

褚弈就像沒看見似的繼續往前沖,第一排的特警瞬間掏出槍指着他:“Alpha請把懷裏的Omega放下,我們會救治傷員,請你配合!”

褚弈置若罔聞,眼底猩紅,信息素猛地撲過去。

“哥!”何餘強忍着手傷拉住他,頭昏腦漲吐字不清,下意識地安慰:“沒事,了……那是……警察,救我們,的,沒事……你,把我放下。”

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但褚弈還是聽進去了,站在原地沒再動,信息素也好好地收起來。只是緊緊摟着他的雙手依舊用力,下颚線繃緊,全身肌肉顫抖,一種極度不安且瀕臨崩潰的狀态。

超S級Alpha失控會造成嚴重影響,不亞于恐怖襲擊,外圍的警察們精神緊繃。

何餘反手摟住他,想安慰眼前卻越來越昏沉,唯一的力氣都用在抱住對方的手臂上。

幾個白大褂在特警的陪同下小心地靠近,其中一個女性Omega醫生柔聲安撫:“你們都受傷了,很嚴重,需要治療。我是醫生,不是壞人。我們不會分開你們倆,你們倆會坐在一起接受治療,住在一間病房,一張病床上,随時挨在一起,好不好?”

褚弈目光僵硬地審視她,理智在腦海中撕扯,強行壓抑的信息素狂躁地橫沖直撞,一次性不計後果地大量釋放更是對身體造成了不可忽視的損傷。

Alpha鼻尖下緩緩流下猩紅的血,手臂顫抖,肌肉戰栗,瀕臨崩潰。

見他有所松動,醫生再接再厲,輕聲說:“你的Omega受傷了,他手臂上的傷很嚴重,需要立刻接受治療,你可以帶他一起去醫院嗎?”

褚弈頓了頓,看向懷裏虛弱得話都說不出來的Omega,緩緩點了點頭。

醫生和警察同時松了口氣,護着兩個人一起登上救護車。

褚弈緊緊摟着何餘,醫生緊急在車上為他傷口止血縫針的劇烈疼痛都沒讓他動一下。

他從未失控過,更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麽辦,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必須抱着何餘,不能讓他再消失在眼前,不能!

所以他除了看好何餘別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會去做,他只有一個想法——保護好何餘。

醫院,六樓,最靠裏的病房外站着一圈持槍特警,然後是幾位信息素控制中心的資深級研究員,再外圍則是幾個青年和一個中年人。

病房裏,身形高大的Alpha終于松開了抱着Omega的手,改為躺在Omega身邊輕輕攥住他衣角。

兩個人都被包成了木乃伊,還挂着消炎的點滴,傷得像兩個打滿補丁的舊衣裳。

何餘打了麻藥看了褚弈一眼後才放心地昏沉睡去,褚弈則打了三倍量的鎮定劑也沒能昏睡哪怕一秒鐘。

醫生照顧好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立刻有人上前詢問,他比了個噓,示意走遠了再說,別吵到屋裏的兩個人。

“超S級Alpha失控對他們自身也非常危險,特別是這次事件還和他的Omega有關,這時候那孩子精神特別敏感脆弱,”醫生看了眼警惕的警察們,“你們不要圍得那麽緊,會讓他沒有安全感。”

衆人依言往後退了退。

醫生又往遠處走了走才停下。

“大夫,他們倆的傷怎麽樣?何餘……那個Omega有沒有傷到頭?手呢?我看見血了!”袁裏從三個Alpha身後頑強地擠進來,急得眼睛通紅。

剛得知對面小區有Alpha失控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何餘和褚弈出事了,顧不得別的,從學校群裏聯系了辛濤他們,立刻飛奔到現場,撲了個空立刻打車來了醫院。

“頭部沒有嚴重創傷,手腕傷勢比較重,但好好治療保養不會留下後遺症,”醫生安撫好他,随即對跟過來的調查員說:“超S級Alpha失控是很罕見的現象,不像平時釋放信息素一樣可以被控制,目前還沒有短時間內連續失控的例子,你們最好等他的Omega醒過來再過去問話。”

調查員點點頭表示了解。

現在過去可能會被敵對,這種情緒下的Alpha只有他的Omega能安撫,警察都在這,市民安全有保障,他們也不急于一時。

随後醫生又交代了一些情況,和對目前危險程度的判斷,拿到信息和數據後研究員和警察同時離開。

幾個人這才得空過來問。

“大夫,我們什麽時候能進去看看?”辛濤問。

“大夫,警察什麽時候能走?怎麽像看犯人似的,真犯人不抓抓受害者?!”李勁航問。

“大夫,Omega一下子接觸那麽陌生Alpha的信息素會不會有什麽影響?”袁裏問。

程浩言一雙眼睛一直看着大夫,無聲地說:大夫,快回答我們。

醫生耐心地一個個回答。

“你們都是他們倆的同學吧,等Omega患者醒了就可以進去了。但是要有醫生陪同。”

“不是看犯人,是怕他失控傷害別人傷害自己,他現在身體狀況已經出問題了,再次失控的話非常危險。”

“Omega患者體質特殊,Alpha現在一直在他身邊陪同,不會受影響的。”

幾人同時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舉起大茶缸子當盾牌擋在身前,小聲逼逼:昨天說不日六,今天食言了,在此向老可愛們道歉,以後不會了(狗頭)

(唉,打的好疼啊,哪個沒良心的作者寫的這麽狠)

(自問自答:弈崽馬上就自由了,快樂新生活來了!)

敲黑板劃重點:前十個老可愛抽紅包!(說個“朕已閱”也好啊老可愛們,溫暖一下我的心吧!痛哭流涕.jpg)

【昨天語言清奇老可愛

1.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日六啊我都忘了,愛是會消失的對嘛 】

感謝在2020-09-17 11:11:05~2020-09-18 19:3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楠曦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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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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