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邃的眼睛時,兩腳一軟,立刻反應過來,恨不得變成鴕鳥,把頭埋進土裏算了。

顏熙怎麽在這裏?而且自己還偷聽他說話,最可悲的是還被他發現了。

“怎麽?看到我有這麽激動?”語氣中俨然沒了那時候的冰冷,只是多了一分玩味,三分嘲諷,四分鄙夷,還有一些不明的光芒。

蘇芊沫心裏一陣惡寒:“啊呸!虧你說得出來,當初是我瞎了狗眼……不,是人眼,反正都是眼啦。我現在恨不得把你拉去喂豬!”她叉着腰對着他把這段時間沉積的怨氣統統吼出來,活脫脫一只生猛的母老虎。

他非但沒被她唬到,反倒眯着眼,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心跳紊亂,亂得不行,亂得昏天黑地啊,慌忙低下頭:“看什麽看,再看把就把你吃掉。”說完,她就後悔了……

神啊,帶我走吧

“把我吃掉?”他嘴角明顯噙着笑意,她舌頭分了岔不知該怎麽解釋,甩上一句,你聽錯了,就趕緊落跑。

瞎貓總算碰對了死耗子,蘇芊沫在七彎八拐的走廊裏亂竄了好久,終于被她竄回116樓。

婚禮(1)

蘇芊沫捂着剛平複的胸口回到116層,南茜和愛麗絲已經候在門口多時。

“小姐,您可以動身了。”

蘇芊沫無奈地嘆了口氣:“哎,走吧。”下次回來她就從未婚女人變成已婚女人,身邊還會多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乘着白齊銘專門派來接她的私人直升機,四個小時以後,她們到達了位于南太平洋的一座美麗小島--裴濟島,它也是地球上第一縷陽光升起的地方。

據說,白齊銘是特地為愛子白澈的婚禮花了30億美元以最高價拍下的,裴濟島是世界上最東也是最西的地方,島上風景怡人,周圍的海水清澈見底,是絕佳的旅游聖地。到過斐濟的人很容易讓人發出“天堂不過如此”的感嘆,可以在斐濟的海裏徒手抓魚,不要以為那是幻想中的情節,事實正是如此:在斐濟通透的海水裏你用手完全可以抓到五顏六色的魚,它們會以為你是同類而在你身邊游弋。那種感覺虛無而夢幻,簡直用語言無法表達。

真正被邀請參加婚禮的只有幾十人,為了防止那些不在賓客範圍內的人偷偷潛入,可是全島的護衛至少也有幾千人,白齊銘在這方面可是下足了功夫,別說人了,連不被邀請的蒼蠅都偷飛不進來,當然,不可能邀請蒼蠅。

島上的娛樂設施、生活設施可謂應有盡有,賓客可在婚禮期間自由享用島上的一切,白澈和蘇芊沫這場舉世矚目卻異常低調的婚禮是在島中心的聖.馬可大教堂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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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芊沫在随行人員的安排下入住島上像皇宮一樣的帝國酒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懸着讓她一夜無眠,她就算看上去如何得淡定,如何得無所謂,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執着于尋找真愛的動物,突如其來的婚姻到真正要開始的時候,她心底萌生一陣陣退縮的怯意,可現實由不得她這麽做。

南太平洋的第一縷陽光格外清明,教堂門口的椰子樹都多了幾分笑意。蘇芊沫坐在鏡子前,桑尼一筆一筆掩蓋住她臉上的陰郁。

“嘿,你昨晚怎麽了?”桑尼看着她深深的黑眼圈搖頭表示不滿

“呵呵,太興奮了,睡不着。”

“哦神啊,新娘不是該快樂嗎?我覺得你現在非常不快樂,我能感覺的到。”

“我這是婚前憂郁。”

“真受不了。”桑尼這美麗的法國女人顯然非常不理解她為什麽會不開心。

穿上雪白的婚紗,此刻的她就如白雪公主一般純潔美麗,兩頰淡淡的腮紅更顯甜美可愛。

灑滿玫瑰花瓣的紅地毯從大門口延伸到大廳,地毯和親友席中間隔着一排盛開的雛菊,蘇芊沫挽住蘇叡,她望向紅地毯的另一頭,站着一個身着墨黑色燕尾服身形修長的男人,宛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塑品,削尖的下巴,性感的嘴唇微微抿起,天生上揚的嘴角讓人覺得一直在微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嘴巴以上都被一副銀制面具給遮擋住,增添不少神秘感。

她邁着緩慢的步伐沿着紅地毯向另一端走去。看着那位即将成為她丈夫的神秘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蘇叡輕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在親友的矚目下,她走到白澈身旁,他很紳士地伸出手,蘇叡會意地将她的手放在他手掌上,“現在,我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

說完,便走到一旁坐下。

他冰冷的手掌收緊,握住她已經攥出一把汗的手,之間的溫度有些溫熱。

她挽着他的手臂,感受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就像一只會說話,會動的……木偶

神父手持聖經站在這對新人面前開始宣讀:“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在婚約即将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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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關于裴濟的介紹是借鑒百度的。确實有裴濟這個地方,但它是一個國家,有許多島組成。是世界上最東也是最西的國家,也是地球上第一縷陽光升起的地方,這也是真的。

婚禮(2)

見沒有人提出異議,神父接着說:“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

神父對她說:“蘇芊沫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她擡頭望了一眼身邊的白澈,輕聲說:“我願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神父點點頭又轉頭問白澈:“白澈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他面具下的雙眸微垂回答道:“我願意。”

神夫對面前的戒指禱告企求主賜福:“主啊,戒指将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

新郎新娘開始交換戒指。

白澈纖長的手指拿起戒指毫不猶豫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女人分結婚的女人與不結婚的兩種,男人分自願結婚與被迫結婚的兩種,大概,白澈就是屬于後者。

她亦拿起戒指緩緩套在他的無名指上,一邊套一邊情不自禁地小聲說:“喂,白癡先生,你當過家家酒呢,如果這戒指是孫悟空頭上的箍,你的手肯定要廢了。”

果然,他猛然擡起頭,眼睛裏閃現一絲絲驚訝與笑意。

神夫拉起他們的手高聲說:“蘇芊沫小姐,白澈先生,

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布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她轉過頭,看着他愈加放大的臉,頭下意識往後仰,卻不想被一只手掌用力拖住給拽了回來。

雙唇突然被吻住,剎那間,她的心髒跳到快接近窒息。

那種陌生的觸感,像電流一般傳遍了她的全身,陌生的情愫在身體流竄,仿佛像是被雷擊中,也聽不到周圍熱烈的掌聲。

他的唇離開時還惡意輕輕啃咬她的下唇:“你是初吻。”這句話偏偏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才不是,初吻早沒了。”小時候爹地媽咪都不知道親了我多少次了。

他默然。

接下來,他們這對新人在親友的歡送下出了教堂,走到拐角的樹林裏,他放開手臂,利索地脫下燕尾服,随手扔在地上,頭都不回徑直走掉了。

只留下那個來不及反應現在是什麽情況的蘇芊沫在原地……石化。

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結婚才一個小時就上演那種分道揚镳,不說再見的劇情?

言郁

當所有人都以為白澈和蘇芊沫這對“恩愛”的新人正在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的時候,被新郎抛下的新娘正一手提着厚重的裙擺,一手甩動着芭蕉葉漫步在樹林裏,充滿怨氣的嘴裏念念有詞:“死白癡,死白癡,祝你早生貴子斷子絕孫!”

呀,傻妞啊,祝他斷子絕孫不是間接罵自己了嗎?!她想到這裏,忿忿的臉上爬山比夕陽更濃烈的紅暈。甩甩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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