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
他大概是玩膩了,松開手臂,正聲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揉揉酸痛的手,狠狠地丢給他兩個白眼球:“不知道,不想知道。”
他毫不介意:“我叫言郁,論輩分我該叫你一聲——表嫂”
原來是混蛋白澈的表弟,怪不得也這麽混蛋,“對了,表哥呢,他不是和你一起的?難道他抛下你一個人逃了?”
“別,別亂說,我們‘恩愛’的很,他去……上廁所了,嗯。”她一口否認被言郁說中事實。
她汗顏,不愧是親戚,真是了解對方。
“那我怎麽聽見你剛才說要他斷子絕孫呢,表嫂?”她驚得差點不顧形象跳起來,他絕對是故意的!面前這笑的依舊燦爛的人的心腸比下水道的爛泥還黑,又臭又黑。
“你聽錯了。”
看着他的桃花眼微眯,她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緊縮,忽然想到顔熙,上次無意中聽到他今天也要來裴濟島,可是,她看過賓客名單,裏面并沒有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想不通,算了算了,邊去。
“表嫂?!”
“啊?”她回過神,發現他的臉離她只有不到10厘米的距離,長長的睫毛撲閃着:“你想表哥了?想得那麽入神。”
抛下她自己逃跑的人,想豬都不會想他,當然她不能這麽說:“對啊,我想死他了,他怎麽去了這麽久,可能掉廁所裏了,我現在去找他。”
他聽完蘇芊沫着話先是一臉錯愕後是一副了然,拍拍她的肩:“那你去吧,記得晚上有晚宴。”
她撩起裙擺趕緊開溜,不一會就從他視線中消失。
“表哥,看來你和嫂子的關系不好嘛。”言郁似笑非笑地盯着坐在旁邊樹下睡覺的白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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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皺着眉,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
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
試心(3)
“你胡說什麽!”蘇沫沫漲紅了臉,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白澈輕嗤一聲:“呵,我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她撇過頭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走了。”說完,她拿起包包準備離開,突然被一只手緊緊地掐住“不準走,你又要像以前一樣走掉嗎?”
“你幹什麽?放開我。”她厭惡地甩開他,但是沒有成功。
“不好意思,白總裁,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洛逸辰站起身抓住蘇沫沫另一只手,柔聲對她說:“我們該回去了。”
白澈緩緩地放開手,眼神無比犀利地盯着面前這對男女,他承認自己剛剛非常失态,這個女人把他逼得變得不像自己,三年前他翻遍整個S市,都找不到她,他并沒有放棄,好的,S市找不到她,他就滿世界地去尋她,他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抓出來,然後狠狠地教訓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再逃走。三年後的相遇,她就讓他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那種憤怒﹑失落的心情她又怎麽能明白!
“洛逸辰,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只要我的一句話,馬上可以讓你永不得翻身!!”
“你敢!”蘇沫沫擋在洛逸辰前面失控地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他挑着眉,冷冷地瞪着蘇沫沫身後的洛逸辰:“你就這點出息?躲在女人身後?”
蘇芊沫,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洛逸辰迎上他挑選的目光:“白總裁,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既然都鬧成這樣了,我不妨就挑明了說。我喜歡沫沫,我想娶她,這是事實,如果妨礙到你什麽了,我想我也不會動搖我的想法。要競争的話,我會奉陪到底。”
“哈哈哈,是嗎?好,那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她是我的妻子,你沒有資格跟我争。”
“那只是曾經了,不是嗎?”
“你不知道她是很念舊情的嗎?”白澈挑起蘇沫沫的下巴,“我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
“胡說八道!我不認識你。”蘇沫沫打掉他的手:“我叫蘇沫沫,你認錯人了。”
他并不介意:“你臀部右側大約三寸的地方有一個圓形胎記,如果你不是蘇芊沫,盡可以大方地讓驗驗看。”
如此暧昧的話語讓蘇沫沫漲紅了臉,顧不上想清楚自己那裏是否真的有胎記,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你,你不要臉!”說着,沖出了包間。
白澈重新坐回位子,閉上眼睛:“你怎麽還不走?”
“就算她曾經是你的妻子,那我有個問題,如果你對她好,她為什麽要離開你呢?現在想追回她,你覺得是不是太遲了?”
他的話戳到了白澈的痛處:“以你外人的想法大概就是這樣。”他特意把“外人”兩個字加上重音,像是要把他丢出自己和蘇芊沫的世界。
新婚之夜(1)
蘇芊沫回到帝國酒店,換上準備好的晚裝小禮服,待一切準備妥當,來到晚宴的會場天早已黑了。本該牽着新郎的手走進晚宴的新娘,此刻正一個人低調入場。
樂隊演奏着悠揚的舞曲,賓客們有的成雙成對地擁着對方在舞池中跳舞,有的則在一旁興致盎然地交談着,應試生優雅地端着酒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
她捧着一杯香槟,縮在角落裏,心裏有些泛酸,她的婚禮,她卻成了最空閑﹑最孤單的人。
正在和蘇叡、韓慧靜交談的白齊銘發現了落單的蘇芊沫,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這個死小子,太不像話了。
“白叔叔。”蘇芊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什麽白叔叔?”白齊銘佯裝板起一張嚴肅的臉。
韓慧靜用手肘捅捅她,她會意,趕緊改口:“爸爸。”
“哈哈……”他此刻完全沒有當年叱喳風雲的商業巨鱷的那種令人仰望﹑令人生畏的氣勢,有的只是做為人父的慈祥。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帶走太多,從他仍舊英俊的眉眼中依稀可以猜測到當年有多少女人為他傾倒。
“白澈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吧。
“呃…大概上廁所迷路了。”白澈啊,你就一直待在廁所裏吧。
可他們三個人明顯都不相信,白齊銘更是氣得額頭上青筋綻露:“逆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蘇叡安慰白齊銘:“叫沫沫去找他吧。”
他臉色稍微緩和一點,無奈道:“也好。”
蘇芊沫心裏一陣激動,終于可以回去睡覺了:“那好,我現在就去。”
在花園裏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白澈的人影,反正她也沒打算找他。
到了酒店,侍者帶着她走進一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地板上﹑床上都撒滿花瓣,粉紅色的燈光打在天花板上,處處透着甜蜜幸福。
估計她這個改了印章的老公白澈今天晚上是不會來了。便脫下禮服走進浴室好好洗了個澡就鑽進绛紅色的天鵝絨大床。
雖然他們并不愛對方,至少白家可以幫蘇家解決許多的問題,可他不一樣,莫名其妙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難怪他會生氣。蘇芊沫想着想着上下眼皮很快就相會了,直到浴室裏傳出嘩嘩嘩的水聲驀地将她從夢中拽回現實,不,不會是白澈吧?
蘇芊沫咽了咽口水,很沒骨氣地哆嗦起來,來不及跳下床逃走,水聲戛然而止,透明的雕花玻璃門被拉開,她吓得連忙頭縮在被子裏裝死。接着,所有的燈被都熄滅,房間裏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腳步聲越來響,不一會,那人已經爬上了床。
追愛計劃(1)
一大清早,蘇沫沫變身國寶熊貓走出房間門。
“啊!媽咪,你好恐怖!”蟲蟲拍拍他受傷的小心靈說道:“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貞子姐姐來索命了。”
“索你個大頭鬼啦。”蘇沫沫白了他一眼,繼續做早飯。
該死的,昨天晚上她右眼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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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外,停着一輛看似低調其實毫不低調的黑色名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唯獨傻兮兮牽着蟲蟲走出小區的蘇沫沫沒有注意。
車子裏面,白澈倚在車座上,目送蘇沫沫,以及她身旁的孩子遠去,情不自禁地悄悄跟上去。
幼稚園門口。
“蟲蟲要乖哦,媽咪去上班了。”
“知道了啦,你每天都說同一句話,累不累啊。”
“死小孩!你屁股癢了。”
“嗚嗚,媽咪你真暴力,會內分泌失調的。”
“你,我走了。”
“媽咪親親。”
“邊去。”死小孩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有這麽說自己的媽咪的嗎?
複雜地看着蘇沫沫一臉很鐵不成鋼的表情從車子旁邊經過,白澈好氣又好笑。等她徹底沒了人影,他走下車,向幼稚園內走去……
我們的目光再轉回此刻已經走進公司的蘇沫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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