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若水姐姐。”

淩初夏對她點了點頭,露出标準的微笑,只見若水沖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嘴角的梨渦笑起來像個無邪的少女。

“初夏妹妹的笑容當真好看。”

說完,若水向她招了招手,淩初夏便走到她的身邊。

“走吧,我們回凰栾宮,這段日子,我會帶着你熟悉凰栾宮的規矩。”

淩初夏‘嗯’了一聲,便跟着若水走了,可她依舊不舍得回頭,冷月宮并看不見楚霜淺的身影,反而是那黑心的在門口目送着她,沒有腹黑的笑容,沒有玩味的眼神,她只是安靜地看着,距離太遠,她看不出墨芯的情緒,但大概也是擔憂吧…

凰栾宮幾乎和冷月宮是對端,淩初夏跟着若水走了好久才到的,途中若水與淩初夏輕松地聊着天,但是半分沒有提到凰栾宮的規矩。

“到了。”

若水停在凰栾宮門前,淩初夏看着凰栾宮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頓時有些昏眩,難熬的日子要來了。

“此時娘娘大約還未起,我先帶你到你的房間換身衣裳吧!”

若水說着,聲音依舊溫柔,她帶着淩初夏來到一排簡陋的房間前,然後進入了最右手邊的那一間。

“這是你的房間。”

若水推開木門,裏面已經打掃幹淨,而且床上還有一套綠色的衣裳,看來這若水的準備功夫也挺周到的。

“不知若水姐姐的房間在哪呢?”

其實淩初夏也只是随口問一句,哪知那站在她身後的若水居然沉默起來,她納悶的回頭,竟見若水的臉有些紅。

這若水,怎麽突然如此沉寂起來,而且…那臉怎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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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娘娘莫約還有半個時辰便要醒來,你手腳快些,我在門外等你。”

若水說完便出去了,留下淩初夏風中淩亂…怎麽感覺自己剛才好像問錯了問題一般。

淩初夏利索地更換了衣裳後,便到門外找若水去了,她推開門,只見若水擡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副有着蛋蛋地憂傷的樣子,淩初夏忽然覺得,這個若水的性格或許沒有她的笑容那麽燦爛。

“若水姐姐。”

淩初夏喚了她一聲,若水回過神來,本來蒙上一層憂傷的眸子瞬間明亮了起來,像是個帶上面具的人。

“走吧,去娘娘寝宮前候着,順便我給你說說凰栾宮的規矩。”

一路上,若水把凰栾宮的規矩娓娓道來,說得很仔細,倒也不像是想要害她的人。

敏貴妃會在亥時入睡,辰時起床,期間不能喧嘩。

敏貴妃吃早飯時不喜被打擾,只會留下若水伺候。

敏貴妃在巳時會去和朔帝請安。

随後,敏貴妃會處理六宮雜事,其後沐浴更衣都是若水伺候。

敏貴妃會在午時午睡,期間不能打擾。

而淩初夏的任務就是在敏貴妃處理六宮之事時聽從她的吩咐,其餘很多事都是若水在管。

凰栾宮宮人很多,其中接近十成的宮人都是打雜的,真正是近身宮女的只有若水一人,如今再加自己一個。

其實自己不算什麽近身宮女,只能算個等着被折磨的倒黴鬼。

“還有一樣…”

淩初夏挺直了腰背,等着聽若水的吩咐。

“若是娘娘寝宮裏傳出什麽聲音,莫問莫管。”

若水這麽一說,淩初夏渾身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什麽聲音?難道說鬧鬼?不是吧!這麽恐怖?

說着,若水和淩初夏便來到了寝宮前等候,只見若水換了一副不卑不亢地樣子,淩初夏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也只是站在一旁當個隐形人。

良久,裏邊傳來了一把妩媚的聲音。

“若水,進來。”

缱绻的慵懶地聲音,仿佛是勾人的妖精,淩初夏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敏貴妃肯定是個妖媚的女人。

若水默默地走了進去,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淩初夏就這樣站着…好久好久…

寝宮裏好像傳來了一些聲音,可是淩初夏并聽不清楚,像是呢喃的聲音,又好像痛苦地呻/吟…

淩初夏頓時吓了一下,這不是吧,大白天難道鬧鬼!!?

淩初夏吓得腳都在顫抖,可是沒有任何人的吩咐她又不敢擅自離開,只好這樣站着,過了莫約半個時辰,寝宮的門才打開。

淩初夏好奇地擡頭一看,不禁讓她驚豔了一把。

她對敏貴妃的印象完全是錯誤的,因為敏貴妃根本不是什麽妖媚的女人,反而長得非常有仙氣,就像是畫裏飄下來的人一般!

她稍微打量了敏貴妃一眼,她粉黛輕施,一雙眼有着水般的柔和,嘴角帶着笑,看起來很溫和,可是偏偏有這樣一張脫俗的臉的人,聲音居然那麽媚,而且還有很多惡毒的傳言!

淩初夏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美麗的女人,都是帶刺的。

“你便是淩初夏?”

敏貴妃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的是若水,淩初夏不敢再擡頭,她也看不出若水現在的情緒。

“是。”

敏貴妃走近,用食指擡起淩初夏的頭,只覺敏貴妃的指有點涼,而且她的身上還傳來了一陣清淡的茉莉花香。

淩初夏這才看清楚敏貴妃的樣子,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卻逆生長成二十多歲的樣子,歲月根本無法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而且還長得如此般仙氣,難怪朔帝會如此寵愛此人。

“長得倒是不錯。”

敏貴妃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淩初夏看得出那是抹冷笑,仿佛是給自己警示,未來的日子不好過一般。

“能耐也不小。”

這句話透露了太多,淩初夏把眼眸低下來,此刻不說話,或許對她會更好。

“跟來吧。”

敏貴妃帶着若水和淩初夏進入了凰栾宮裏的一個小佛堂,裏邊擺着幾尊佛像,香爐裏還燃着袅袅輕煙,佛堂內的右側有一張木桌,上邊有着文房四寶。

“你幫本宮抄十遍法華經吧,三日後本宮要到玉觀音寺祈福。”

淩初夏心裏一個咯噔,法華經這麽大一本書,還要抄上十遍,尼瑪你是在逗我玩兒是不!

“是…是…”

淩初夏流着冷汗回答,她總覺得這只是小事,恐怕還有更多要為難她的事接踵而來。

“若是抄不完,本宮…”

敏貴妃對着淩初夏戰戰兢兢的小模樣露出一抹冷笑,然後便與若水出去了,留下淩初夏在這小小的佛堂裏…

淩初夏嘆了口氣,走到桌案前磨墨,開始她的苦逼抄經的日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人來招呼自己,肚子又餓,手又累,淩初夏感覺自己快要餓死在這小佛堂裏的時候,若水端着食物推開了門。

“初夏。”

她溫柔的聲音喚了初夏一聲,初夏嗅到那食物的香味立刻精神了起來。

“這是你的午飯,抱歉剛才有事要處理,所以遲了。”

若水把飯菜端到淩初夏桌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淩初夏剛想要感謝若水,卻見若水嘴唇有點腫,雙頰有點紅暈。

“若水姐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若水閃避淩初夏的眼神,讪笑着說沒事,可臉卻更紅了,她交待了幾句,大概就是這兩天淩初夏都會在這裏抄經,然後有人送飯菜來之類的,然後便離開了。

這若水怎麽奇奇怪怪的,一時那麽陽光燦爛,一時又那麽閃閃爍爍。

淩初夏也不想這麽多了,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确實是餓壞了,在冷月宮她可是早飯午飯晚飯一餐不缺,一來凰栾宮就缺了餐早飯。

突然她想起了長公主那個妖孽…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又忙着批閱着奏折,累時又托着腮假寐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你們看出了什麽貓膩了麽?呵呵~~

之後幾天老鸨有個培訓營,老鸨是副營長,會很忙,所以這幾天都無法更了,抱歉啦~

看得出咱們小初夏在思/春咩?在想咱們長公主鳥~

現在還看不出長公主霸道,但是咱們長公主在感情上可是很霸道,她現在不,因為她還沒開竅,科科~

還有這文會虐,怎麽虐?看老鸨心情,哈哈~反正是HE。

還有,晉江怎麽就沒有一個給評論點贊的功能呢,有時候看了你們的評論又不懂回複什麽才好,想點個贊聊表心意也不成~哎~

☆、第二天就出事了

隔天,淩初夏依舊一大早就在小佛堂裏抄書,鼻間是淡淡的焚香的味道,手中握住的毛筆一筆一畫認真地寫着,仿佛虔誠的教徒默念着佛經,那刻的心境多麽平靜。

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有其他宮女送來,淩初夏突然覺得平靜得有點不安,這敏貴妃不但沒有再給自己難堪,而且這一整天也不見她的蹤影。

淩初夏伸了伸懶腰,十本法華經,她如今以最快的速度也只抄了五本,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根本不可能抄完的,也不知道那敏貴妃會用什麽方法來折磨自己。

許是成天呆在這小佛堂裏感覺到有些胸悶,淩初夏打算到外面走一圈吸吸新鮮空氣再回來繼續抄。

可是這個決定,卻讓她後悔了好久。

淩初夏拉開小佛堂的門,夜深人靜,月色正美,空氣有點冰涼,伴随着青草的味道,淩初夏的胸悶忽然釋然開來。她到處走走,活動活動筋骨,走到這凰栾宮有名的蓮花池時,卻看到了她這一生第一次的震撼。

“若水!”

聲音不大,可是那聲音淩初夏認得,是敏貴妃那嬌媚入骨的聲音。

“放開我。”

是若水的聲音,溫柔的她,語氣聽起來如今倒是有幾分冷淡。

淩初夏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做賊心虛地她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看着蓮花池旁,看那兩個人的動靜。

“為何這幾日你對本宮如此冷淡?是不是因為那淩初夏?”

敏貴妃那脫俗的眉目如今有些愠怒,像是沾染了七情六欲的仙子。淩初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更是緊張地豎起耳朵聽下去,這兩個人肯定有奸/情!

“與其他人無關。”

若水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對着自己主子的,更像是對着一個親密的人鬧別扭。

“若水,你要知道,你只能是本宮,就算是死。”

敏貴妃在月色下散發出駭人的情緒,淩初夏在月光的幫助下,倒是把她的表情看得真真切切。

而淩初夏看向若水,那水靈的面容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嘴角的梨渦如今看起來不再可愛,而是多了幾分無奈地憂傷。

“娘娘,您別再說種話了。”

頓了頓,若水笑了,在月光下,那笑容如此凄絕。

“奴婢會誤以為,您愛我。”

若水那雙眼看進了敏貴妃的眼裏,似是要訴說什麽,但是她卻始終只是看着她。

良久,敏貴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是淩初夏沒有看過的表情,這個笑容是苦澀的,可是卻勾勒出絕情的弧度。

“本宮不會愛你,你…只是本宮的…”

“玩物對麽?”

若水笑得極其燦爛,燦爛得如此血肉模糊,她痛苦,卻依舊笑着。

“奴婢只是娘娘的玩物,奴婢是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的。”

說完,若水便要走,在路過敏貴妃的身邊時,遠處的淩初夏分明看出了敏貴妃想要伸出手拉住與她掠身而過的若水,可是那只手停在了空中,始終沒有拉住離去的人。

一襲長裙落地,月色下,敏貴妃的背影如此孤獨而凄涼,她凝神看着蓮花池,若有所思。

淩初夏看着敏貴妃的背影,頓覺此人好可憐。

她看得出,這兩人都愛着彼此,卻因為某些原因,只能相愛相殺。

哎——

淩初夏不自覺的哎了一聲,卻讓敏貴妃驚呼起來。

“誰!”

淩初夏吓了一跳,頓時條件反射的捂住嘴巴,那雙腳顫顫發抖,糟了!被發現了!

她蹑手蹑腳的想要逃離,可是她耳邊傳來一陣衣物抖動的聲音,一陣風掠過她的身邊,那本來落寞站在蓮花池邊的人竟是已來到了她的身邊,敏貴妃會武功!

“是你…”

敏貴妃挑眉,語氣冷到了極點,帶着陣陣的殺氣,淩初夏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全都看見了?”

淩初夏機械般轉過頭,看着敏貴妃,那雙美眸不帶任何情緒,只帶了濃郁的殺意。

淩初夏的喉嚨一陣緊繃,緊張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只能求生本能地搖着頭。

“是麽?”

敏貴妃走前一步,出手極快,那玉手已經捏住了淩初夏的脖子。

“淩初夏,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本來…”

敏貴妃傾身到淩初夏耳邊,也不管淩初夏因失去空氣而憋得通紅的臉蛋。

“還想留着你的命慢慢玩兒的呢~”

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淩初夏已經開始失去意識,她能想到的只是這些,哦,對了,還有冷月宮的所有人,墨芯,畫皮,千色,小紫小琪,子月和竹子…

還有楚霜淺那個妖孽長公主…

她想起了她現代的生活,那一套套設計,一張張設計圖…華美的衣服,高挑的模特…

人生走馬燈在腦中閃過…

原來這便是死亡的感覺麽?…

冷…好冷…

刺骨的冷…這裏是什麽地方?

地獄麽?…

淩初夏睜開眼,連眼皮都冷得有些僵硬,視線從模模糊糊到逐漸清晰,淩初夏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周遭都是大冰塊的地方。

她撐起身子,只覺身體有些僵硬,環顧一周,冰塊,都是剔透的大冰塊,有些甚至比她還高。

冰窖!?這裏是冰窖?!

自己還沒死?!

她站了起來,可腳有些不聽使喚地絆倒了,屁股向下一跌,那還沒好全的傷口又傳來了刺骨的痛,讓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稍微冷靜下來後,淩初夏才開始分析這是哪裏。

冰窖,皇宮少說都有十多個冰窖,皇帝行宮有兩個,敏貴妃的凰栾宮有一個,然後幾個的得寵妃子的行宮又各一個,長公主的行宮有一個,太子和二公主的行宮也有一個,連饕餮宮也有一個。

那麽問題來了,她這是在哪個行宮的冰窖裏?!

“好冷…”

她說話,也噴出了陣陣熱氣,而且如今是夏季,她身上穿的也單薄,難道這敏貴妃是打算冷死她在這無人訪問的冰窖裏麽?

雖然是夏季,但也不會有人來冰窖,因為冰窖裏的冷氣透上去已經足夠涼快了,而且做一些冰鎮的食物自然會由饕餮宮那裏的冰窖給調出來,敏貴妃不會讓自己這麽容易被發現的,那麽這裏應該不是饕餮宮的冰窖。

身體太冷,讓淩初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或許只能用最無用的方法了。

“救命啊————”

淩初夏大聲地喊着,偌大的冰窖只聽見她自己的回音。

“救命啊————”

叫了莫約半刻,淩初夏就無力地倒在地上…這怎麽可能有人聽得見呢…呵呵…

自己居然要冷死在古代的冰窖裏…這死法還真是奇特…

她靠着牆,眼睛無神地看着前方…想起了好多穿越來這裏的事。

墨芯那個腹黑的死女人…

畫皮那陰晴不定的表情…

千色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

子月和竹子的單純和真摯…

吃貨七皇子,楚忠業…

還有…

才貌雙絕的妖孽長公主…

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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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把初夏怎樣了?”

若水一日不見淩初夏了,她知道淩初夏并非如此沒有交待的人,唯一的想法便是,敏貴妃動手了。

“你這語氣是在跟本宮說話?!”

敏貴妃一拍身旁的木桌,勁力之大連桌上的茶杯也震碎了。

“她是長公主的人,你不該挑起不必要的鬥争!”

敏貴妃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起身走到若水身前。

“你為何這般關心她?”

若水眉頭緊蹙,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若是她失蹤了!長公主…!”

話還未說完,敏貴妃便傾身前去吻住了若水的唇,雙手捂住她的後腦,強大的力量讓若水根本無法掙脫,只能默默承受敏貴妃那粗暴的深吻。

若水閉上眼睛,掩飾了眼角的淚光。

我并非關心她,我關心你…正是因為我知道長公主的厲害…我才不想你卷入太子與她的鬥争中…即使…你是太子的母親…

良久,敏貴妃嘗到了唇舌間淡淡的血腥味才舍得放開。

“還想繼續說麽?”

若水冷笑,忍住即将洶湧而出的淚。

“說了,有用麽?”

說完,若水便轉身離去,敏貴妃看着若水的背影怔怔入神…

是啊,沒有用,因為我不能讓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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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

千色跪在楚霜淺面前,露出了少有的慌張。

“什麽事?”

楚霜淺還正打算去拜訪敏貴妃的,這千色難得的慌張讓自己也跟着心慌起來。

“凰栾宮傳來消息…”

“初夏失蹤了…”

聽到這句話,楚霜淺的心涼了半截…不可能…我答應過一定會安全地接她回來的。

千色其實很自責,因為楚霜淺讓她去凰栾宮暗中保護初夏,可是凰栾宮裏偏偏每個宮女都會武功,雖然武功不高,可是要躲開這麽多懂得武功的人的線眼根本不可能,所以她無法潛入凰栾宮。

不過兩天,就傳來了初夏失蹤的消息…敏貴妃難道就如此按捺不住,已經把初夏給…

千色一想,鼻子都有點酸,雖然與淩初夏相識不久,可是這個人很奇怪,不像宮裏的人都帶着一個面具做人,偏偏這個人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而且對人真誠…初夏是千色少數認同的朋友…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擺駕凰栾宮!”

楚霜淺大袖一揮,腳步極快地離開,千色跟上,順便把墨芯和畫皮都叫上了。

淩初夏,本宮不會讓你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不厚道!好久沒更!

從培訓營回來,累成了狗,因為那4天根本每天睡不夠3小時!

好啦,最近更新速度會有點慢,因為随後老鸨又有兩個考試,哎~想想也是醉了。。

其實老鸨挺喜歡敏貴妃和若水這對cp的,相愛相殺神馬的好有愛好虐啊有木有!

初夏來到古代到目前為止的狀況能用四個字概括:多災多難。

初夏:遇到長公主便是最大的幸運。

楚霜淺:嗯...

老鸨:馬屁精!

老鸨已被長公主拍飛。。。

☆、救出

“長公主駕到————”

聽見宮人的聲音,敏貴妃似乎預料到了有這一出,她依舊淡定地喝着茶,嘴角勾起一抹從容地微笑。

若水瞄了一眼敏貴妃,皺起了眉頭。

“不知長公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敏貴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款款起身,走到來勢洶洶地長公主身前。

“參見敏貴妃。”

長公主表面依舊淡定,禮數也一個不少,嘴角還帶着一個禮貌的笑,絲毫看不出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麽。

“此次前來,不過是想看看初夏那丫頭有沒有做了什麽不合禮數的事。”

長公主那雙寒眸望進敏貴妃眼裏,連在後宮打滾多年的敏貴妃也不禁被她那雙寒冷的美眸給震懾住,敏貴妃調整了心神,微笑着開口。

“那丫頭乖巧得很,不過…”

長公主挑眉,纖手不被察覺地收進寬大的衣袖中,掩飾住那不安地顫抖。

“從昨晚開始,本宮便未曾再見過她,本宮還以為她回去見長公主了呢~”

敏貴妃那嬌媚入骨的聲音沒有帶任何情緒,誰也無法辯認出她口中所說的是真是假。

長公主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敏貴妃的手段,她殺人絕對不讓那個人痛快地死去,而是将那人慢慢折磨致死。

“初夏回來了。”

墨芯從門外走來,聽見這一句,敏貴妃那從容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臉色越來越難看。

果然,淩初夏身着凰栾宮的一身綠色衣裳,連帶抱歉地走了進來。

“奴婢懇請娘娘和長公主贖罪,昨日奴婢遇到了一些意外,所以才徹夜未歸。”

淩初夏說完,她略有深意地盯住敏貴妃,那敏貴妃的眼神依然充滿了不可思議,這丫頭是怎麽逃出來的。

“如今你是凰栾宮的人,只需與敏貴妃交待。”

長公主大袖一揮,續道:“既然敏貴妃也道你乖巧,那本宮就也不必擔心了。”

說完,楚霜淺與敏貴妃行禮後便離開了。

當楚霜淺的離開後,敏貴妃的眼神開始變得狠毒起來,那充滿仙氣的面容瞬間猙獰起來。

“想不到你還敢回來。”

敏貴妃說了一句,若水立刻拉住了敏貴妃的衣袖。

“奴婢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淩初夏那灼熱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想要把敏貴妃給吞進肚子裏一樣。

“哼…你能在冰窖裏活過來,不代表你下次還能在本宮的手裏逃生。”

說完,敏貴妃便大袖一揮離去,若水回首,那眼裏滿滿的都是歉意。

淩初夏睜大了眼睛,小手有些顫抖。

“冰窖…冰窖…原來是藏在了冰窖…”

‘淩初夏’看四下無人,立刻以輕快的身法離開了凰栾宮,只見凰栾宮附近,正是默默等待着的楚霜淺。

“如何?”

楚霜淺的聲音很冷,眼神透露出隐隐的殺氣。

“敏貴妃把初夏藏在了冰窖裏。”

‘淩初夏’恭敬地與楚霜淺彙報着。

“傳本宮命令,把全皇宮的冰窖都給搜查一遍!”

說完,楚霜淺揮袖離去,墨芯看了‘淩初夏’一眼。

“初夏會沒事的,動作快些。”

說完,墨芯便離開了,‘淩初夏’伸手從耳後開始私下那張□□,出現的是畫皮的臉。

畫皮看着手中的□□…

朋友…絕對不會讓朋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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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初夏無力地躺在地上,唇色已經發綠發紫,連眼皮都幾乎擡不起來了,她卷曲成一團,全身已經僵硬起來。

“有誰…來…救救…我嗎?…”

淩初夏的精神開始渙散,她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有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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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全宮的冰窖都找過了,都不見初夏!”

千色彙報道,楚霜淺手中一顫,茶水濺出了杯外。

楚霜淺思緒開始飛快地運轉,敏貴妃不可能把人藏在自己行宮的冰窖,她沒可能會蠢到給自己制造麻煩,但全宮的冰窖都找過了,到底在哪裏了?…

楚霜淺眼神一亮,放下手中的茶杯。

“冷月宮的冰窖找過了麽?”

千色全身一顫,道:“尚未…”

任誰也不會想到,淩初夏會被藏在長公主的行宮裏。

“走!”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跑到冰窖前,厚重的門被打開,一股駭人的寒冷撲面而來…

那個瘦弱的人兒,正虛弱地倒在角落,卷曲着身軀,一動也不動。

楚霜淺心中一疼,忍住心中的害怕,她跑到淩初夏身旁把她抱起來。

淩初夏似乎感覺到熱源,立刻把身前的人緊緊抓住。

“救我…救我…”

楚霜淺緊緊把淩初夏抱在懷中,然後抱起來。

“本宮來了…”

她快速地把淩初夏抱出冰窖,那一絲陽光照在身上,淩初夏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好怕…好怕…”

淩初夏把頭埋進了那溫暖的懷中,只覺抱着自己的人把自己緊了緊。

“莫怕,本宮在這兒,沒事了。”

仿佛溫柔地呢喃,在她耳邊輕輕說着。

淩初夏仿佛是累極了,她剛才一直怕自己睡着,睡着了就醒不過來,如今她安心了,她可以安心地睡去了。

楚霜淺抱着懷中的人,仿佛抱着一塊冰一般,她眉頭輕蹙,把淩初夏往懷裏緊了緊。

“墨芯。”

楚霜淺給了墨芯一個眼色,然後墨芯便緊跟在楚霜淺身後。

楚霜淺把淩初夏抱到她的房間,把她放在那個不算太軟的床上,墨芯便大步向前,伸手把脈。

不過探下去,墨芯便緊皺着眉頭,看到墨芯的模樣,楚霜淺也不禁擔心起來。

“寒氣入侵了她的四肢百骸,就算治好,也會落下病根。”

“病根?”

墨芯嘆了口氣,看着淩初夏的眼神露出了憐惜。

“體質受寒,容易染上風寒之症。”

墨芯跟小紫小琪交待了各種需要往神農宮抓的藥材後,便回到了初夏的房間,她站在門邊,看到楚霜淺坐在床沿,伸手輕撫着初夏的雙頰,那畫面靜谧地讓她不敢打擾,唯有悄悄地退了下去。

千色和畫皮準備了溫水讓全身冰冷的初夏泡上,而楚霜淺已經開始籌劃着如何立刻讓初夏離開凰栾宮。

楚霜淺看着浴桶裏的淩初夏,心中漸漸浮起了敏貴妃那天仙般的面孔,藏在衣袖中的拳頭不禁握緊起來。

”千色,陪本宮走一趟凰栾宮。“

千色擡頭,天空已經蒙上了一層黑幕,然而,楚霜淺的臉色更為幽暗。

楚霜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許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本宮從不是什麽善良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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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駕到——”

當敏貴妃還在納悶怎麽這淩初夏今日出現了一陣子又莫名消失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自己最厭煩聽到的人來了。

“參見貴妃娘娘。”

楚霜淺表面上還是非常恭敬,讓人無法捉摸她到底想幹些什麽。

“不知長公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敏貴妃嘴角帶着淺笑,唯獨是若水已經嗅出了長公主身上發出的危險氣息。

“本宮此番前來,是想讨回初夏…”

直接道明來意,楚霜淺嘴角帶着一抹不變的冷笑,那寒眸只看進敏貴妃的眼底,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長公主莫要失了禮數,淩初夏如今是本宮的人,豈是你随随便便要讨回便讨回的?”

敏貴妃大袖一拂,那脫俗的面容染上了幾分愠怒,一雙眼也不畏懼地看着楚霜淺。

楚霜淺臉色一轉,然後走到若水身旁,一手敷上了若水的臉,若水則是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被吓得退了一步。

“你要幹什麽!”

敏貴妃大怒,正想要把若水拉過來,卻發現楚霜淺出手極快地拉住了若水的另一只手。

“文敏。”

聲音冷靜得可怕,本來有些吵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楚霜淺叫了敏貴妃的閨名,這可是對自己父皇對敏貴妃的大不敬,但是當敏貴妃對上了楚霜淺那陰沉的臉,瞬間也屏住了呼吸。

“你莫以為你的荒唐事本宮什麽都不知道。”

楚霜淺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若水,再看了一眼敏貴妃。若水和敏貴妃都是聰明人,又何嘗不知道楚霜淺所指何意,只是非常驚訝為什麽她居然知道,難道淩初夏告訴了她?!

“你的荒唐事本宮早在三年前便知道了,不說,是給你留點餘地…”

楚霜淺直盯着敏貴妃,只見她眼裏滿是驚訝,甚至有些恐懼。

“文懿和太子與本宮的争奪,本宮想你還是少插手,在這後宮裏,你該認清楚,誰才是真正主宰的那個人。”

敏貴妃的心簡直瞬間降到了冰點,她看過任何面目的楚霜淺,冷靜的,一絲不茍的,甚至是國外使節面前侃侃而談的她,唯獨沒有見過此刻,笑容帶着殘忍,眼神帶着戲谑的楚霜淺,仿佛她随手一揮,她便會死在她的眼前。

“楚霜淺,算你狠…”

敏貴妃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能立足後宮中,自然有她的生存之道和手段,她還不至于被楚霜淺這麽一出就失去所有氣勢,但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人還你,不送!”

敏貴妃大袖一拂,背過身去,不看楚霜淺,楚霜淺冷哼了一聲,放開若水的手。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有了被敵人擊破的缺口,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楚霜淺看了一眼若水,可只見她的眼神只看着敏貴妃的背影,滿是擔憂。

楚霜淺眸色黯淡下來…這種皇宮中少有的真摯,或許就是她知道她倆的事也一直沒有說出來的原因吧,就算知道只要她說了出來,太子和丞相文懿都得惹上不小的麻煩,但她想看看…這種真摯能夠在宮裏生存多久。

楚霜淺走了,而敏貴妃依然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大廳裏,在燭光的照耀下,敏貴妃充滿仙氣的容顏多了幾分妩媚,可此刻她卻緊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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