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頭。

身後突然有一個溫暖的擁抱,溫柔地抱住了她。

“敏…兒…”

敏貴妃嬌軀一顫,耳邊依舊是若水溫柔的‘敏兒’二字,她緩緩地把重量靠在身後的人身上,可半晌她就清醒過來。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敏貴妃掙脫若水的懷抱,轉身道:“若水,你別忘了自己的地位。”

說完,敏貴妃拂袖離去,若水看不到的是,敏貴妃眼裏含着的淚水和藏在袖子中緊握的拳頭。

若水看着她離去的方向怔怔入神…

若你我只落戶于山水人家,那該多好…

皇宮裏,你分不出真情還是假意,前一刻的纏綿,後一刻的生死相搏,變幻得太快,以至于很多真摯都迷失于這高高築起的四道宮牆中。

若水不知道敏貴妃有沒有那麽一點喜歡她,可是她很清楚知道,她愛她,嘆只嘆,敏貴妃一生只能是皇帝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長公主是個灰常理智的人,也是個會對自己殘忍的人,這之後會讓小初夏吃不少苦頭。

敏貴妃和若水這對很糾結,我寫着寫着也覺得糾結...在想怎麽才能讓她們修成正果,哈哈~

作者君最近很忙也很倒黴,很多麻煩事天天找上門,前兩天還差點被一個豬一樣的隊友給氣暈了,有時候遇到這種人真的想一個耳光給他醒醒。

不說了,老鸨要去溫習了,明天有考試,還有一個小測試,我也是醉了。

☆、醒轉

楚霜淺坐在床邊,看着依舊未醒的淩初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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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膽小如斯,卻偏偏攤上大麻煩,上次遇見朔帝是如此,如今遇見敏貴妃亦是如此。

她剛想伸手敷上初夏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只雪白的纖手就停在了半空,然後生硬地收了回去。

楚霜淺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便離去了。

翌日,淩初夏終于醒了過來,然而她醒過來的時候,房內空無一人。

“我…居然還沒死…”

突然想起之前一個溫暖的懷抱,把自己全身的冰冷的一一化去,腦中浮現楚霜淺的傾世容顏。

那妖孽長公主抱了我?!

此時,叽呀——的開門聲傳來,來者是墨芯,看見淩初夏醒了也沒多驚訝,只是淡然地一笑。

“怎麽,凍傻了?”

淩初夏正怔怔地望着墨芯,對啊,自己被敏貴妃那蛇蠍心腸的女人關進了冰窖,敏貴妃知道自己得知她和若水的秘密,這次死不成,她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的。

“別再發呆了,把藥喝了。”

淩初夏随即回過神來,她嗅到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單單是嗅到,便幾欲想吐。

“不能求情,長公主說過若你不喝下去,她就把你送回去凰栾宮。”

聽到此處,淩初夏條件反射地抓起墨芯手中的碗,咕嚕咕嚕地往嘴裏灌,苦澀的味道一下子彌漫了整個口腔。

咦!等等,送回去凰栾宮?此句話是不是代表,長公主和敏貴妃兩人已經有了協議可以讓自己回來冷月宮當差了?敏貴妃這麽狠毒的人居然肯妥協,那麽長公主肯定有她的把柄在手,能讓她妥協的無過于兩件事,一是太子,一是若水。這樣看來,敏貴妃是不是不會再對自己下手了?

“真凍傻了?怎麽一直發呆”

墨芯摸了摸淩初夏的頭,然後淩初夏精彩的心理活動才結束。

“我能回冷月宮當差了?!”

一個激動,淩初夏抓住墨芯的衣袖,豈料氣息不穩,竟是咳出聲來。

墨芯拍了拍淩初夏的後背,讓她順了順氣,才繼續說。

“你可以回來當差了。”

墨芯不是不好奇淩初夏到底做了什麽讓敏貴妃要她非死不可,可是她知道,由長公主來問,會更恰當些。

“長…長公主呢?”

淩初夏調節氣息,只見墨芯瞬間眉頭輕蹙。

“無缺城發生水患,糧食流失慘重,長公主正和巍大人商議此事。”

如此說來,長公主一時半刻是顧不上自己了,說到巍大人,淩初夏記得之前偷瞄過長公主的奏折,裏面有巍之良這一號人物,如今長公主又和他商議大事,看來這個巍之良是長公主信任之人。

“你啊,且多多休息,等會兒千色回來給你聽脈。”

“墨芯!”

“還有事?”

淩初夏看了看墨芯那玩味兒的笑容,貌似她總能看穿自己想問什麽似的。

“我記得好像有人…抱我…回來…”

墨芯食指點在下颚,作狀思考。

“是啊,的确是有人抱你回來…”

那是誰?可惜還未等淩初夏問出口,墨芯便接着說了。

“當時啊,一片混亂,我忘了。”

說完,墨芯還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奸計得逞的樣子。死黑心的,就是愛吊人胃口,這種事她會忘記如果她會忘記,淩初夏發毒誓吞糞自盡!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反正從墨芯口中也套不出什麽,淩初夏也沒有留她,只是這次,因為自己的事,恐怕長公主和太子那邊的人嫌隙恐怕會更深了。

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讓初夏想起了若水和敏貴妃的事,她看得出其實兩人相愛,可是無奈卻被逼用一種虐心的模式相處着,這件事若是說了出去,宮中的流言蜚語恐怕會讓若水和敏貴妃吃不消,更可能影響太子争皇位的局勢。

可當她想起初到凰栾宮那日,她剛換好宮裝從房內走出來,看見若水那四十五度擡頭望向天空那淡淡的憂傷,她怎麽也無法把這件事說出口,即使這件事幾乎讓自己活活凍死。

看來自己在這宮裏,還是太善良了,或許,她還不懂得如何在這宮裏生存,畢竟她在現代活了二十多年,雖然生活中不乏爾虞我詐,可是走錯一步,說錯一句,并不會讓自己掉了腦袋啊。

不知想了多久,千色便來了,把了把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看來冷月宮貌似挺忙碌的。

她打算到外邊走走,來到了書殿前,殿門緊閉,看起來長公主還和巍之良在議事,正想到別處的時候,邊看到遠處那吃貨七皇子從遠處向自己小跑而來。

“初夏!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擔心死我了!”

雖然激動和擔心,可是楚忠業還是安安分分地沒有越雷池半步,對淩初夏還是有着該有的禮儀,看來這楚忠業除了愛吃了點之外,還是挺有分寸的。

“參見七皇子。”

“欸,免了免了。”

楚忠業端詳了淩初夏半晌,便道:“那姓文的毒婦還真是狠心。”

淩初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楚忠業這貨怎麽什麽都說得出,不知道什麽叫隔牆有耳嗎,明明剛才自己心裏對他還贊賞來着。

“都是我一時不慎…”

一時不慎,還一時好奇,差點就見閻王去了。

此時,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從房內出來,他一身淡紫色官府,頭頂烏紗,那雙明眸透徹而堅定,看起來精神奕奕的,看來此人便是巍之良了。

“下官參見七皇子。”

“免了。”

不過一瞬,楚忠業就換了一副嘴臉,正經八百的,雙手負在身後,連語氣都穩重了不少,淩初夏不禁感嘆,這宮裏的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奴婢見過巍大人。”

淩初夏向巍之良欠了欠身,擡頭只見巍之良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

“不必多禮,請起吧!”

巍之良也沒多說什麽,噓寒問暖了幾句便離開了,而書殿裏,長公主似乎在與畫皮交代些什麽,神色凝重。

不多時,兩人便一同出來了。

“參見長公主。”

“皇姐!”

楚霜淺看到淩初夏的那一刻還是有些驚訝的,這丫頭怎麽不在房裏好好待着,才剛醒便出來了。

“忠業來得正好,本宮正要與你商議些事。”

“關于無缺城水患一事?”

楚霜淺點了點頭,也沒避開淩初夏便繼續說下去了。

“無缺城赈災用的銀兩和糧草都已經到了,可災情遲遲沒有好轉,此事必有蹊跷,本宮要親自到無缺城一探究竟。”

無缺城,是楚風國其中一個重要糧食供出的城鎮,如今發生水患,糧食都遭到了破壞,想必對楚風國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只是淩初夏知道的一部分,而後來她才知道這無缺城對妖孽長公主來說有其重要之處。

“放心吧大皇姐,宮裏的事情皇弟會為你打點好的。”

楚霜淺點了點頭,續道:“本宮會留畫皮在宮裏,有重大之事便讓畫皮告知本宮。”

楚霜淺要出宮了,要留自己在宮裏面嗎?淩初夏做不到啊有沒有,她可不想留在宮裏,萬一那二公主楚知遙來調/戲她,那敏貴妃來找她算賬那怎麽辦?!

楚霜淺稍微交待了一些事宜之後,便讓淩初夏跟着自己進了書殿。

瞬間,周遭靜得可怕,長公主那雙美眸擡起,看向自己,淩初夏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初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淩初夏知道楚霜淺所問何事,可是她不想把若水和敏貴妃的事情抖出來,所以她決定忤逆長公主一次了。

“長公主…恕屬下大膽…奴婢…不想說…”

天知道淩初夏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勇氣,忤逆長公主啊,萬一長公主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踢去凰栾宮那怎麽辦?

“不想說?”

楚霜淺挑眉,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淩初夏,仿佛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麽,而淩初夏的頭則越來越低,根本不敢看向楚霜淺。

“或許長公主會覺得屬下愚蠢,可是…屬下真的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

楚霜淺看着淩初夏那為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本宮或許能猜出個七八分,不想說那就罷了,你剛醒轉,便回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

耶?!長公主這麽輕易就放過自己了?眼見長公主又要埋頭她那對厚厚的奏折中時,淩初夏想起了長公主要出宮這一回事。

“公主…”

“嗯?”

“屬下有一事相求…”

楚霜淺擡頭,饒有興致地看着淩初夏,這丫頭又在打什麽主意。

“屬下想随公主出宮!”

“你的身體還未調理好,不…”

楚霜淺還未說完,淩初夏就非常大膽地用上了無恥裝可憐的招數,截斷了長公主的話。

“長公主,屬下來京城多年,可惜從未好好見識過京城的樣貌,成日困在四道宮牆中,屬下…”

說着,像是要掉下淚來的感覺,淩初夏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演技簡直絕了!

楚霜淺沉默,那冷靜的絕世容顏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這丫頭剛死裏逃生,或許帶她到外邊散散心也是不錯的選擇。

“有一個條件。”

淩初夏眼裏的淚光都變成了得意的光芒,長公主答應了!

“每日都必須把藥喝完,後日便出發。”

淩初夏笑得極其燦爛,可也掩不住嘴角的苦澀…那中藥的味道似乎從胃裏散發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是過渡章,到宮外就是滿滿的激情。

原諒老鸨,真找不到時間好好寫文,在午夜的時候才默默地把這章給碼出來了。

臨近考試,各種作業又要趕,所以會比較忙,各位讀者大大請見諒。

不坑,不坑,不坑,重要的事情要說三次。

☆、出宮

淩初夏喝完那碗藥後就一直呈幹嘔的狀态,眼淚都憋出來了,哀怨地看着手中那個空碗。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上了呢~”

墨芯接過淩初夏手中的碗,打趣着可憐兮兮地初夏,初夏随即擡起頭白了墨芯一眼,雖然胸口各種惡心,可是嘴裏還是不饒墨芯。

“你才懷上,你全家都懷上!”

說完,初夏竟是激動得咳了起來,墨芯也不怪初夏的唇舌反譏,拍了拍她的背順了順她的氣。

“明日便要出發無缺城了,你怎麽就不省口氣好好休養呢”

墨芯在笑,這丫頭倒是中氣十足,完全不像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的模樣。

初夏聽了墨芯的話,提到了無缺城,聽到了可以出宮,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唇舌間的苦澀味似乎都淡去不少。

“你別這麽開心,此去是有風險的。”

聽到墨芯的話,初夏突然換了一副害怕的模樣,風險?什麽風險?會不會死啊?

看到初夏臉上那變幻莫測的小模樣,墨芯撲哧地笑了出來。

“你也別這麽擔心,長公主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聽到這句話,初夏就放心了,長公主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也對,那妖孽,運籌帷幄從不失手,看來也是把一切都打點妥當,安排妥當了才出宮的。

“在想長公主?”

墨芯突然把那美麗的小臉湊到初夏面前,笑得異常暧昧。

“沒…沒有啊…”

墨芯突然湊過來,初夏把頭縮了縮,被她一臉暧昧的笑意弄得有幾分尴尬和無措。

“你剛才…”

墨芯頓了一下,續道:“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呢…”

呃….

初夏無言了,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說得自己像個懷/春的少女一般!

“好了,不逗你了,好好休息,收拾行裝,明日便出發。”

說完,墨芯再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在自己的房間了,初夏還在回想着墨芯的話。

你剛才…嘴角帶着意思淡淡的笑容呢…

自己這是怎麽了,最近好像有點太過關心那妖孽長公主了。

不不不,自己還要想辦法回去呢,別對這裏的人和事作太多留戀才是。

可初夏随即嘆了口氣,想到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了,如果真的做到潇灑得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真不知道該說自己寡情好呢,還是理性好。

想到長公主,她的腦海似乎有浮現起了一個畫面,長公主把她摟在懷中,那溫暖的懷抱把她身上的寒冷一點點驅走,耳邊,是長公主小心翼翼地呢喃,深怕自己在她懷中碎了一樣。

初夏搖了搖頭,是自己想多了麽?

那妖孽長公主,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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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淺在書殿裏認真地看着一份份密函,是巍之良臨走前給她的,關于無缺城官吏的資料和現狀。

“千色,你認為,途中會有多少人埋伏?”

楚霜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把書信整齊地疊好,轉頭,看向那個一身黑衣的千色。

“屬下不知,可這文懿的圈套,看似天衣無縫,慫恿無缺城官吏把赈災的銀兩和糧食給收走,引長公主出宮,途中設下埋伏,雖然高明,卻也愚蠢。”

楚霜淺冷笑一聲,然後把疊好的信函一封一封地遞到燭火前,定睛地看着成灰的紙,眼中映出那火紅的燭光。

“高明在于,他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愚蠢在于他用錯了方法讓本宮死。”

楚霜淺随手把手中燒着的紙扔出,只見那着火的信函在半空中像是被一股力量粉碎,連紙上的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倒是小瞧了本宮的能耐,本宮便順着他的意,好好地跟他玩一回。”

楚霜淺站了起來,千色跟在身後,随她走到書殿門前。

“此次本宮便要讓他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楚霜淺打開書殿的門,金黃色溫暖的陽光照到她絕美的容顏上,卻化不去她嘴角的那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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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栾宮中,文敏臉色陰沉地看着身前的人,那美眸露出不耐煩的光芒。

“說!為何把那丫頭給放回冷月宮了!”

說話之人中氣十足,完了還憤怒地拍了拍手邊的茶幾。

文敏看着那人,随即露出嬌媚的笑容。

“爹,那丫頭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再繼續把她留在這裏恐怕也幫不上什麽忙。”

一開始文敏的目的是把資歷淺,卻傳聞深得長公主喜愛成為貼身侍婢的淩初夏給召到宮來,試圖從她口中挖出長公主的軟肋。豈料卻被她撞破了她和若水的私情,迫不得已想要把她給解決掉,可惜竟是被這長公主給救了回來,而且看起來,長公主知道的還不少。

“那就把她殺了,無用之人,無需再留,為何把她放回冷月宮”

文懿身着深紅色官服,胸補是一只仙鶴,腰間是好看的白色玉帶,他發色黑白相間,此刻黑眸中露出陰狠,完全不像是文武百官口中的賢臣。

“本宮自有不能殺她的理由。”

文敏閉上美眸,不再去看氣急敗壞的文懿,她有點倦了這種生活,總是被自己的爹利用來完成自己野心的生活。

“好啊!翅膀硬了是嗎?”

文懿一掌擊了過來,文敏也不閃,若是受了這一掌能讓他消氣,不再追究此事,那便随他吧!

豈料,此刻竟是有一道極快的身影閃到文敏跟前,擋下了這一掌。

一口鮮血吐出,不小心沾上了文敏的手,溫熱地感覺讓她心頭一驚。

“若水!….”

文敏頓顯一陣慌亂,不是吩咐過誰也不準進來嗎,為什麽偏偏這時候她要進來為自己擋下一掌。

“哼!還調/教出了一個如此護主的賤婢。”

文懿陰狠地看着背對着她的若水,只見若水轉過頭來,抹過嘴角的血跡。

“文丞相官及一品,不過在後宮中,也務必請大人莫要失了分寸。”

若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獸,那柔弱的嬌顏露出了怒火和倔強,此時更是挑釁般地看着文懿,提醒着他文敏是皇帝的女人,無論官位多高身份是什麽,在後宮中,也要對文敏恭恭敬敬。

“臭丫頭!”

文懿似乎被激怒了,提起大掌,正要揮下,卻被文敏一個閃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文丞相…”

文敏臉色已變,也不喚他‘爹’,此刻,文懿倒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很陌生,像是從未見過一般。

“天色已晚,文丞相該回去了,但願您相信本宮是站在您這一邊的,淩初夏這件事,絕對不會影響太子的前程。”

文敏半眯起美眸,看着文懿,她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爹,在他打傷若水那一刻,她就再也不忍心看着若水再為她受傷。

“好…”

文懿收起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了剛才的怒目而視,此刻反而冷靜得不入常格,眼神也逐漸軟化下來,正符合了別人眼中一代賢臣的樣子。

可是文敏知道,他這副不卑不亢,進退有度的模樣,才是最可怕的。

“但願一切如娘娘所說的,不會影響太子的前程。”

“也希望娘娘知道…忤逆下官的下場通常都慘不忍睹,希望娘娘不會有下一次。”

用最儒雅的語氣,說出最可怕的威脅,才真正讓文敏毛骨悚然,抓住文懿的手也放了下來,只見文懿作揖離去,文敏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她轉身立刻探看若水的傷勢,只見若水笑笑,示意并無大礙。

“你會武功…”

這是一個陳述句,不是一個疑問句,若水在自己身邊這麽久,而自己完全不察覺她會武功,這當真是自己的失誤,若不是這一刻,或許她還會被瞞得更久。

“是…對不起娘娘…”

說完,若水咳了幾聲再次吐出血來,文懿的掌勁,文敏是知道的,她立刻把若水橫抱起來,讓她緊靠在自己懷中,然後走向自己的寝宮為她療傷。

“娘娘…”

“莫要說話…本宮不怪你…”

文敏已經不想再去思考為何若水要隐藏自己身懷武功的秘密留在自己身邊,她只知道,她為自己擋下一掌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無法責怪她所犯的錯。

“娘娘…”

若水把頭埋在文敏的懷中,嘴角是一抹苦澀的笑容。

“不要對我這般好…”

文敏停下腳步,若水的聲音回蕩在自己耳邊,随即文敏冷笑出聲,沒有說話,然後繼續腳步。

那你為何…

要讓我如此感動…

要讓我如此不忍…

要讓我…如此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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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初夏懷着去旅行的心情來到書殿前,卻看見楚霜淺站在門邊。

“參見長公主。”

楚霜淺回頭,看見淩初夏,撲哧地笑出聲來,初夏不解地擡頭,只覺這妖孽長公主的笑容如陽光般明媚,一時間竟是看癡了,心跳漏了半拍,原來她會笑得如此燦爛。

“在做什麽?”

此刻,一把充滿磁性和性感的聲音從初夏身後傳來,淩初夏打了個激靈,這不是長公主的聲音嗎?!

她看了看那笑得明媚的‘楚霜淺’,然後回頭再看身着一身男裝的楚霜淺,淩初夏頓時懵了…

“參見長公主…”

只見那笑容明媚的‘楚霜淺’向男裝楚霜淺行了個禮,初夏腦中頓時飛快地運作,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指着行禮的‘楚霜淺’結結巴巴地開口。

“畫…畫皮…?”

‘楚霜淺’點了點頭,初夏撫額…

這畫皮果真是畫皮,真是多變,易容的技術簡直逆天了,連她也分不出真僞。

“出發吧。”

此時初夏才看清了現在一身男裝的楚霜淺。

青絲绾正,經過畫皮的巧手化妝,把楚霜淺本來柔美的輪廓添加了幾分英氣,本來的絕代美人頓時成了絕代美男子,身着水藍色的長袍楚霜淺,手中握住一把折扇,俨然成了一只颠倒衆生的謙謙公子。

初夏忍不住花癡地看着楚霜淺,心跳又漏了半拍,楚霜淺也不惱,就任由她看着,然後随着衆人腳步漸遠,初夏才跟上。

上了馬車,墨芯和楚霜淺就在馬車裏面,初夏就自動請纓要和千色一同駕馭馬車,說是想要試試駕馭馬車的感覺。其實只有初夏知道,如果她再留在馬車裏,恐怕自己會被楚霜淺那超高顏值逼得流鼻血,簡直又美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逐漸冷靜下來,初夏靠着千色,看着前路,突然想起了剛才畫皮化成長公主的模樣綻放的那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正的妖孽長公主,笑起來,是否…也是如此好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來更文啦!終于忙完啦!可是又要準備考試啦!

這2,3個星期,老鸨變成了一個‘忙到半夜至少三點才能睡星人’,臉色成了僵屍狀,趕各種研究報告,趕辯論,趕各種研究報告陳述,終于忙完了,也進入了考試期,想不到考試期居然比考試前還有時間,真是坑爹。

老鸨會考到1月13號,之後就是放假,到時候更文速度就會變快了,呵呵~

好啦,要出宮啦,基情激情都一起來吧!

☆、遇刺

馬車的颠簸,讓初夏多少有些不舒适,畢竟在現代,她還沒坐過這麽颠簸的交通工具。

皇城的守衛,看見這華麗的馬車,也攔了下來。

初夏定睛一看,那守門的守衛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皮膚呈小麥色,長得老老實實的,看到千色的時候還禮貌地笑了起來。

“原來是千色姐姐啊!”

那小夥子看了千色,再看向初夏,發覺打量他,頓時他小麥色的臉也開始泛起一層可疑的紅。

初夏看到那小夥子害羞了,居然還大聲的笑出來。

“你好你好,我叫初夏,是冷月宮新來的宮女。”

那小夥子不敢再看初夏,只是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嘴裏說着‘是’。

“這是小恒,日後出宮辦貨,也得小恒多多擔待。”

千色依然一臉正色,介紹着那小夥子,而初夏聽到千色說着是‘出宮辦貨’,立刻收起了笑臉,看來公主每次出宮,都用這理由了,自己還是少說少錯,免得說漏了什麽風聲。

“這次千色姐姐也是要到宮外辦貨”

小恒也正色起來,循例詢問一下,畢竟千色出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沒給守衛添過麻煩。

“嗯,我需要親自去挑選一些上好的文房四寶和辦一些貨物。”

千色說起慌來根本不眨眼,初夏也至少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中已經不斷地吐槽冷月宮裏全是影後了。

“不知千色姐姐要多久才回?”

千色思考了一下,道:“長公主對文房四寶的要求一向挑剔,此去恐怕要半個月,一個城一個城地找最合長公主心意的。”

小恒點了點頭,交待了幾句,便放行了。

初夏想想,長公主要出宮,跟皇帝說一聲就好,皇帝這麽重視長公主,一定會放行的,到時候最多給她安排幾個護衛随行。可長公主卻是悄悄地出了宮,還把畫皮留在宮中假扮自己,看起來此次去無缺城并非只是解決水患一事這麽簡單,這長公主到底要幹什麽。

不久,馬車走遠了。

“初夏。”

馬車內傳來長公主那充滿磁性,卻清冷的聲音。

初夏應了一聲,長公主又開口了。

“那皇城守衛你可要記住,日後到宮外辦事也必須他多擔待。”

“是。”

馬車繼續前行,初夏被颠簸得有些頭昏腦脹,可出了皇城,離開那四道高高築起的宮牆,初夏仿佛呼吸到了所謂的新鮮空氣,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皇城外,并沒有宮內那麽莊嚴和死氣沉沉,反而是熱鬧非常,一股食物的味道撲面而來,仿佛不遠處有許許多多街邊小攤召喚着她。

天子腳下的京城,紙醉金迷,繁華無比,高高的樓宇到處可見,金碧輝煌,市集中街邊許多小販在叫賣,各種物品食品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沒有的。

“哇!千色千色!你看!那是什麽!”

初夏像是個小孩,好奇心十足,千色的嘴角也不近流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尋着初夏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些擺賣着的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香包檔口。

“那些香包是楚風國中,女子常送給男子的定情信物。”

回過頭,千色看見初夏愣愣地看着自己,千色頓時一臉狐疑,這丫頭是怎麽了,怎麽好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自己。

“怎麽了?”

“你….你居然笑了…千色,你居然笑了…”

初夏看着一臉冷若冰霜的千色,她幾乎都要覺得剛才看到的那一瞬的笑容是幻覺。

“我是人,自然是會笑的。”

千色不以為然,笑,怎麽就這麽大不了呢?

“那你應該多笑的,總是板着臉,看起來難以親近。”

千色只是輕笑,沒有再說下去。

與這宮裏人親近,到底是禍還是福,不得而知,可是千色只會與自己覺得值得深交的人親近,其他人,她沒有接近的欲望和理由。

初夏随後把注意力都專注在街道上,各種小食都在街邊擺賣,香氣撲鼻,讓初夏不争氣地吞了吞唾液,掩蓋不住對食物的那種‘兇光’。

“停。”

楚霜淺那清冷的聲音傳來,随即傳來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然後便聽見墨芯不大的讪笑聲。

“本宮…本公子餓了,初夏你去買些食物路途上吃吧,若是你也餓了,你也買些給自己吧。”

随後,墨芯從馬車的布簾內伸出白皙的手,遞過了銀兩,初夏接過後,想也不想,馬上下了馬,到處去買吃的,幾乎每一樣東西都買了點,才滿足地回到馬車上。

“呃…長公…公子,屬下忘了問你要吃什麽了…”

“無妨,你買了什麽,我便吃什麽。”

初夏把手中的食物遞給楚霜淺,然後留了些自己吃,就浩浩蕩蕩快快樂樂地出發了。

吃飽不久,初夏就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了,靠在馬車上打盹,千色看了一眼,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出了京城,便是荒野的林地,道路崎岖不平,馬車比在京城更颠簸了,這種程度的搖晃,睡得像豬的人也醒了,擦了惺忪的眼睛,被馬車颠簸得極不舒适。

進入林地不久,一陣冷風吹來,初夏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這股冷風與平時的風不同,帶着一股壓抑危險的氣息,像是一股妖風,這股風突然讓初夏不寒而栗起來,心中有些慌。

千色皺了皺眉,停下了馬車,然後周遭陷入了一片死寂。

還不待初夏問出口,只覺腰間被一雙手抓住,然後快速地拉了近馬車,待初夏回過神來,自己竟是靠在楚霜淺懷中,而楚霜淺的手還搭在她腰間,頓時一陣心跳加速,楚霜淺身上的香味,讓初夏感到熟悉,那日抱着自己出冰窖的人身上也是這種味道,難道真的是妖孽長公主!?

“聽到什麽都莫要出聲,莫怕。”

楚霜淺在初夏耳邊輕聲說道,一陣熱氣噴灑在初夏小巧的耳上,頓感一陣麻癢,心跳卻越快了,這長公主是怎麽了,怎麽感覺像在勾引我!

可初夏很快就回過神來,看了看墨芯那凝重的深色,再看看長公主不變的淡定的表情皺起了眉頭,剛才那陣冷風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氣,那麽千色會不會有危險,雖說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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