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了,謝謝大家對本文的堅持,也感謝自己的堅持~ (5)
有幾分淚光閃爍…
初夏在那次過後,又沒有見過林雨相了,仿佛她的影蹤始終是個謎,初夏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她去往哪裏。
一身白衣的林雨相,在初夏的心中,成了謎的存在。
不知為何,那次過後,初夏總會無意識地看向林雨相坐過的地方,總是想看看,那抹白衣,有沒有癡癡地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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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帝二年,夏,斐劍大破貪狼國,攻略超過五座城池,副将莫百川在貪狼國生擒潛逃的苼王,助斐劍攻略城池,戰功顯赫。
霜帝二年,秋,霜帝聘請了很多上屆落榜書生,到各個村落去教鄉間孩子讀書寫字,百姓對霜帝贊頌有加。
初夏站在落葉間,左手持劍,閉上雙眼安靜地站着。
一片落葉從樹上掉落,當落葉落到初夏耳邊位置的時候,初夏動了,一劍利落地揮了過去,落葉瞬間斷成了兩截,而初夏也開始演習着淩厲的劍招,只見她手中的劍靈活得像條蛇,時而猛力撲咬,時而靜待獵物…
如水般多變的劍招,如海浪般洶湧的氣勢,讓周圍的落葉無風自動,随着初夏的劍招飛舞。
初夏終于停下了,葉子片片落下,她身上卻沒有沾上任何一片。
“你今天劍招的戾氣怎麽這麽重…”
彧風在旁看着,雖然今天的演戲招式熟練度和氣勢更勝從前,但是戾氣卻異常地重。
初夏睜開眼…看着秋天的陽光灑在自己身上…突然冷笑了…
“我沒事…”
彧風走了過去,拍了拍初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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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氣太重,會入魔的。”
彧風教初夏武功,只是為了幫她報仇,若是初夏入魔,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初夏嘆了口氣,道:“今日京城傳來消息,斐劍大破貪狼…”
初夏頓了頓,續道:“滅貪狼之日,就是斐劍命喪黃泉之時。”
彧風自認也不是什麽好人,他不會滿口仁義道德地勸初夏冤冤相報何時了,作為一個兄長的存在,他會盡力幫助初夏完成他的心願。
“放心吧大哥,我不會入魔的,只是今天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的殺意多了一些…”
初夏笑了笑,平日裏不會這樣的,只是今日聽到斐劍大破貪狼,恐怕他班師回朝的日子也不遠了,完成她心願的日子又近了,讓她如何不開心。
“有人來找你,她在家裏等你。”
彧風幽幽說了一句,這幾個月以來都沒有人來找過自己,今日居然有人來?
初夏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林雨相這個人…
為何…總會想到這個萍水相逢的人?
她和彧風一同回去,而打開家門的那一刻,一身白衣的人背對着她,心中竟有幾分期待,可是當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心裏卻有幾分失落。
“初夏…”
清冷的語氣,嘴角挂着一抹溫和的笑容,而初夏也回以一笑。
“白塵,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自從霜帝下令讓落榜的書生秀才到城裏各個角落給孩子們教書後,初夏去給孩子們講故事的次數也變少了,落得清閑的時候,沒想到白塵回來找她。
“這個不重要,只是我明天要去北地沙漠一趟,或許要去個一年半載,來向你道別。”
北地沙漠?初夏自然知道楚風國以北的地方有一處沙漠,那裏很不太平,強盜橫行,更有者立地為王,而且那裏物資匮乏,各個國家都對它沒興趣,所以也就讓那些強盜繼續狂下去。
“那裏…你去哪裏幹什麽?”
白塵雖說武功高強,但是北地沙漠一沒物資,二天氣惡劣,三強盜橫行,白塵一個女孩子去哪裏要幹什麽?
還不等白塵開口,一把妖媚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那裏啊,有個龍門客棧,每個月都會有兩次拍賣會,都是拍賣各國的寶物,白塵這是要去見識見識。”
紫湘從門外進來,初夏就知道,這群人單獨行動的幾率太小了,這不,那個絕影的侍女琳琅也來了。
“其實我爹娘生前是高官,送過我一對楚風國罕見的連心玉,可是這連心玉很多年前就弄丢了,我想去那裏看看能不能找回來,畢竟是爹娘送給我的遺物。”
甚少聽過白塵說起自己的過往,第一次聽,雖然她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初夏知道,這也是她心裏的一道傷。
“遺物也能弄丢,也真是太佩服你了,我的好姐姐。”
白鳶的聲音傳來,而在她身邊與她十指緊扣的人,自然是絕殺樓樓主,絕影。
白鳶說完,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乳白色的玉佩,裏頭雕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但是這玉佩透出絲絲涼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爹娘送給我的白頭玉,上面雕刻了經文,是對天下愛侶的祝福。”
說完,白鳶看向絕影,那眼神仿佛看見了海誓山盟一樣膩人,而初夏也注意到了絕影腰間系着的,是與白鳶手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白頭玉…一雙人…
“所以想來跟你道別,以後見面,恐怕也要在至少一年半載後了。”
白塵笑着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許是還有些不舍,不過初夏看得出,她已經把自己放下了,因為她的眼神少了以往執着和迷戀。
初夏笑了,身體傾前輕輕地抱住白塵。
“一切小心。”
“嗯…”
大家閑聊了幾句,初夏看到她們雙雙對對的,心裏也十分豔羨,也充滿了祝福。
最後大家都離開了,初夏目送她們離開,看着那些熟悉的背影,鼻子不禁有些酸…這些人貫穿了她的回憶…她與楚霜淺的回憶…
深呼吸一口氣,正要回屋裏時,卻發現遠處一抹白衣,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林雨相!
她慵懶地靠在牆上,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着初夏,初夏居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林雨相走向初夏,而初夏看着款款而來的人,居然晃了眼,仿佛看到了那抹曾經熟悉得讓人迷戀的身影…
楚霜淺…我恨你…我恨你…
一下子,初夏竟是忍不住淚水,灼傷了她的臉。
林雨相為初夏抹去臉上的淚。
“莫哭…”
她的聲音太溫柔…溫柔得像是曾經楚霜淺對她說話對她笑一般…
初夏轉過頭,仰首深呼吸了一口氣,想把即将出來的淚水逼回去。
只是…看到了一些人…想起了一些回憶…
不能再想你…不…
“林姑娘,我乏了,你請回吧!”
不知道這林雨相為什麽對自己作出如此溫柔的舉動,也不敢想,她關上門,無力地靠在門上,閉上眼…
楚霜淺…
我恨你…我恨你依然讓我忘不了你的好你的溫柔…我恨你!
“初夏…對不起…”
門外幽幽傳來林雨相的聲音,她說了對不起,許是為剛才的失态道歉,初夏已經無力再去深究。
此時,彧風從廚房走了出來,看着初夏,嘆了口氣…
這世間最折磨人的…卻是‘情’之一字…
“哥….”
初夏走了過去,把彧風抱住,仿佛找到一個可以停泊的胸膛…
彧風輕輕摸了摸初夏的頭…
“想哭就哭吧,有時候堅強久了,也需要适時脆弱的…”
仿佛回到了皇家獵場那時候,彧風抱着初夏飛馳在樹林間,然後停在樹幹上…陪她哭了一夜…
有時候…堅強久了…
也需要适時脆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你沒看錯!哈哈哈哈,今天老鸨也有些時間,所以就碼字更文了,有木有很開心!哈哈哈
之後可能又要陷入忙碌的日子裏了,這兩天讓老鸨休息休息,偷偷閑,哈哈哈
希望大概10章內能完結!握拳!
撒花花~~
☆、怪人
時間過得很快,那天過後,初夏又沒有見過林雨相了,那個人像一陣風,亦像一個謎,沒人知道她從哪裏來,去往哪裏,也沒人知道她是誰…只留下一個名字…
離宮一年了,又是一個冬天,或許冬天曾經給初夏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所以她特別讨厭這個季節,看着片片細雪落到她的皮膚上,冰冷入了骨髓,仿佛又喚起了她記憶…
那一炳寒劍曾經指向她…
除了皇位,你心中還有什麽呢?
手,不經意覆上了左胸…那個隐隐作痛的地方…
“這麽冷的天,你出來幹什麽?”
彧飛從後把披風挂在初夏身上,有時候,彧飛不是不知道初夏在想什麽,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沒事,看看雪…我喜歡白色…純潔無垢…可以淹沒一切罪孽…可我偏偏讨厭這裏的冬天。”
初夏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回到屋裏,關上門,阻擋呼嘯的風雪。
屋裏,彧風已經為兩人倒上了一壺熱茶,初夏坐下,雙手捂住杯子取暖,雙手的寒冷也驅趕了不少。
“幻星古城來了一些髒東西。”
彧風緩緩開口,初夏挑眉,知道他口中的髒東西是什麽,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賊人。
“什麽時候來的?”
初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半個月已經犯了兩件殺人案,據聞現在在郊外的破廟落腳,武功不俗,官兵沒辦法。”
彧風搖了搖頭,抿了口茶,挑眉看着初夏,想聽初夏說下去。
“今晚就去吧,為免夜長夢多。”
初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些日子過得很平淡,終于也有些事可以讓自己動一動筋骨了。
彧風看着初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以前那個連明知是敵人的自己都不忍心殺害的初夏,如今卻是對別人毫不留情,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但是改變初夏的,或許是一些痛苦的經歷。
彧飛喝着茶,看着他的醫術,看起來對二人的對話不感興趣也充耳不聞,但是卻是每一句都聽進了心裏,等二人說完,他才緩緩開口。
“你們二人千萬小心,我的藥材可是很貴的。”
初夏‘嗯’了一聲,轉頭看着窗外的風雪…
寒冬已至…
可今晚,這片雪白終究會染上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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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外,白雪覆蓋了一切,可風吹來的呼嘯之聲,仿佛惡鬼的哭聲,如此厲冽可怖,風雪刮過臉頰,仿佛是鬼魅的掌拂過,一陣冰寒。
彧風凝神看着眼前的破廟,裏邊寂孤冷森,不知道什麽人會在這麽可怕的地方逗留,而且還是好半個月了。
果然…人比鬼可怕多了。
初夏踏出了一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淡淡的腳印,彧風也緊随在後。不過一點聲響,裏面的人便有了動靜。
豎耳一聽,破廟裏的腳步聲莫約有三人。
“有客來訪,外面風冷,何不進來取暖?”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使氣氛更加讓人不寒而栗,仿佛來自于地獄的呼喚。
“這些人不簡單,你小心些。”
彧風行走江湖多年,說話有此等中氣與內力的,怕武功也不弱。
初夏和彧風并行進入破廟,可破廟半個人影都沒有,除了四處蜘蛛網的破落,還有就是那個仿佛已經矗立了很久的,莊嚴就破舊的神像。
本來該怕得死去活來的初夏,如今卻冷眼看着這一切…
鬼…曾經她很怕…可是現在她不怕了,因為…
人更可怕…
不知為何,總在不合适的時候想起一些事情,她記得她路過那鬼影憧憧的玄華宮時,因忙着逃走,不慎撞進楚霜淺的懷中…
那溫度…如今想起來仍歷歷在目…
此時,破廟周圍傳來了陣陣森冷的笑聲,仿佛是看中了獵物的惡鬼一般,發出得逞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初夏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寒光閃過之時,還看見初夏嘴角那一抹冷笑。
“裝神弄鬼…”
唇間溢出的四個字,讓笑聲毅然而止,而初夏的劍已經劈向破廟那莊嚴卻破舊的神像上。
噼啪——
一聲巨響,那神像被劈成了兩半,而神像後出現了一個人影飛竄而出,而初夏劍勢淩厲向那人影劈過去,可那人影的速度極快,躲開了要害,劍只是劃破了他的皮肉,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中。
“你們是誰?”
不知聲音從何而來,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辨不出方向。
“來殺你們的人。”
彧風說了一句,腳尖一點,那高大的身軀竟是如羽毛一樣輕盈地飛上了橫梁,手中長劍一揮,快狠準,讓橫梁上的黑影狠狠地吃了一劍,碰的一生從橫梁上掉下來,倒在地上。
“遠在貪狼的三鬼徒,為何會來到楚風國作惡。”
彧風認出了這些人,他曾經到過貪狼,也聽說過三鬼徒,這三人身法極快,武功不俗,鬼裏鬼氣的,無惡不作,總愛在墳場,荒郊落腳,偶爾以怪力亂神的把戲吓唬來抓拿他們的人。
此時兩道人影飛竄出來,與兩人正面對峙。
“楚風國果然人才濟濟,這小城小鎮居然有兩個高手。”
此時一個人終于露出了臉,他臉上用顏料抹了大片,乍看之下,的确像是惡鬼。
“若不是貪狼戰事連連,物資越發匮乏,我等也不會打上你們楚風國的主意。”
初夏美眸半眯,手中寒劍一動,那寒光照耀在那說話的人眼上,只見他眼裏一片恐懼。
“你殺人還有理了?”
那人看了看那把劍,再看了看初夏,眼中恐懼更深。
“你…是冰羅剎?”
初夏知道他是認出了她手中的劍,只是笑。
“我…只是一個來殺你的人。”
寒光閃過,三個人影也開始移動着詭異的身法與二人交戰,他們仿佛很适應黑暗,像是黑暗中的影子一般,神出鬼沒,二人一時間也拿他們沒辦法。
初夏凝神看着那飛竄的人影,像是瞄準獵物的虎,忽地一個箭步向前,手中寒劍已經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一聲悶哼…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貫穿皮,肉和骨的感覺…
初夏捉緊了手中的劍,她的劍已經貫穿了其中一個人的胸膛,他心髒微弱的跳動,一下一下地傳遞到自己手中…
忽地…初夏失了神…
她殺過人…可是這種感覺…果然還是讓人讨厭…厭惡…
一個人影飛竄而來,彧風來不及反應,那人影已經飛竄到初夏身後,那如鬼魅的手曲成了爪,仿佛要從後吧初夏的心髒掏出來。
“初夏!”
彧風的呼喚讓初夏回過神來,她迅速抽出長劍,轉身的瞬間卻發現來不及了,那人離自己太近,她仿佛能看到那人臉上抹了顏料的紋路…
就在此時,一抹白衣飄過,一陣冷香傳來,只覺那抹白衣迅速地擋下了那人的攻擊,順勢一掌打在那人身上。
初夏一看,眼前這人的背影如此熟悉,心髒在此刻卻怦怦地跳了起來…
“如此失神…下次就救不了你了。”
白衣女子回首,那美眸在黑暗中生輝,仿佛是這世間最溫柔的光。
“林…”
初夏往下一看,卻看見白衣女子的手背竟是多了三道抓痕,流出了黑色的血,定是剛才為救自己而受的傷,而且那爪中有毒!
“林雨相!”
初夏一把把林雨相拉到身後,避開了身後偷襲而來的人,一劍刺出,那人的心髒就被初夏給貫穿了。
彧風一揮劍,也結束了最後一個人的生命。
“初夏,你怎麽樣?”
彧風走了過來,卻看見一個又熟悉又陌生的人,這個女子自己見過,有時候會出現在幻星古城,神神秘秘地,彧風也不知道她是誰。
“我沒事。”
初夏抓起林雨相的手,手上傳遞而來的溫度有些冷,但她手背流出來的血卻如此溫熱。
“明明武功不高,為何要為我擋下那一招,我未必躲不過的。”
初夏斥責道,這是中毒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毒,她随意撕下自己的衣物,然後把布條緊緊地綁在林雨相的手肘處,盡量減緩毒蔓延的心髒的速度。
“心血來潮,想救便救了。”
林雨相依然一臉淡然,不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反而眼前之人卻焦急起來,不禁低喃了一句。
“怪人。”
林雨相笑了,笑得如梨花般輕淡,卻美得如月之神女,連彧風也不由得看癡了。
“我背你回去讓二哥救治。”
初夏在林雨相面前半蹲,一副準備要背她的舉動。
“我的腿又沒傷着。”
林雨相拒絕,可是初夏卻堅持。
“別磨磨唧唧的,快點。”
林雨相拗不過她,只要傾身俯在初夏背上,初夏就背着林雨相走了。
林雨相眼中有溫柔的光,她的臉貼在初夏的悲傷,嘴角露出一抹嬌柔的笑容,閉上雙眼,感受初夏的溫度。
表情…如此眷戀…
彧風看着這一切…
這…怎麽有兩口子耍了花槍…然後現在丈夫背着妻子回家的既視感呢?…
“為什麽要救我?”
雖然趕着把林雨相帶去救治,但是初夏也不忘開口,這女人看起來武功不算高,可是為什麽仍願拼死救自己?
“我喜歡救便救,哪來這麽多原由。”
林雨相嘆了口氣,一陣麻痹感已經傳到肩膀處…看來毒已經蔓延開來了…
啧…
初夏不禁‘啧’了一聲…
這神神秘秘的女人…
“怪人…”
冬天的夜裏…那輪冷月…看起來如此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午夜更文....老鸨失眠...
等過了這個星期三,或許我就會比較有時間了...
但我必須熬過這幾天風暴...
好了,要去睡了,大家記得留評評~撒花花~
☆、她的笑容,如此溫暖…
林雨相也不知道身中什麽毒,只知道現在這個人的溫度,讓她眷戀無比…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
就這樣中毒而死…也挺好的呢…
林雨相閉上眼睛,那冰冷的手落到初夏的右手上,那裏依然纏上了白布,遮住了駭人的傷痕…
而她指輕柔如羽毛般劃過她的手,然後又收了回來,不着痕跡…
“林雨相,林姑娘,說話…”
初夏怕林雨相昏過去,林雨相從鼻間悶哼了一聲,像是一聲苦笑。
“死不了,你只管跑。”
林雨相其實感覺到昏眩了,但是為了不讓初夏擔心,始終讓自己醒着。
初夏聽到後,提起內力,以更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月光下的奔跑,雖有些狼狽…可是卻如此安靜美好。
“二哥!”
初夏推開門,裏頭的彧飛顯然被吓了一下,手中的茶濺了一手,以為兩人真受傷了,但是當他看到初夏背上的人時,又有了另一種感受。
林雨相從初夏的肩後擡起頭,蒼白的臉色,有點發紫的唇,雙眼渾濁,一看就知道中了毒。
“把她帶進丹房。”
彧飛有一個自己煉藥的地方,他把那裏稱為丹房,有時候徹夜都會在那裏,所以在那裏留了一張床。
林雨相被初夏背到了丹房,小心地放在榻上,初夏見彧飛已經翻找着瓶瓶罐罐,正要離開不打擾他醫治林雨相,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捉住。
初夏回頭,對上林雨相帶着乞求的眼神,仿佛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動物一般可憐。
“別走…….別走…”
初夏看得出林雨相已經神志不清了,她沒有去深思林雨相的情緒,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緩緩開口。
“放心,二哥一定會治好你的,丹房太小,我留着反而會打擾到二哥。”
初夏掙開了林雨相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林雨相看着初夏離開的背影…
嘴裏喃喃低語着…
“初夏…別走…別離開我…”
彧飛走了過來,馬上往林雨相嘴裏塞了一顆解毒丸,看着林雨相痛苦的表情,不禁皺起眉頭。
“放心,這種毒我在貪狼治過…”
林雨相擡眼,看了一眼彧飛…
“對不起…初夏…”
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林雨相就昏過去了,彧飛怔了一下…看着她臉上的細汗,似乎想到了什麽…
伸手往她的臉上想要做點什麽…
“初夏…對不起…不要走…”
她的喃喃低語,讓本來伸往她臉上的手停頓在半空中…顫了一下…
原來如此…
彧飛嘆了口氣搖頭…
都是為情所困之人…你以這個身份來,怕也是不想讓初夏知道吧…
彧飛搖了搖頭,拿出匕首,淺淺地往林雨相的手腕割了一道,黑色的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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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相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過來,而醒來時看到自己的手背乃至手腕被一條錦帕細心地包裹了起來。
那錦帕上還繡有一些圖案,都是一些簡單的圖案,簡單的花,簡單的草。
“你醒了?”
初夏端了藥進來,而林雨相緩緩地坐起身子。
“嗯,這錦帕是你的?”
林雨相舉起自己的右手,那傷痕被一條幹淨潔白的錦帕包紮了起來。
“嗯…哈…”
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林雨相卻看出她眼中的無奈和悲傷。
“那圖案有些醜,你別介意…”
林雨相細心地看了看錦帕上的圖案,的确繡得歪歪斜斜,雖然看得出是什麽,但是的确手工有些粗糙。
“你繡的?”
初夏把藥端到林雨相身前,她順勢接過。
“嗯,右手不好使了…所以也沒以前的…哎,別說了。”
似是說到了什麽痛處,初夏沒有說下去。
“我很喜歡,送給我吧。”
林雨相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柔,那雙柔和的眼睛似是會說話,本來初夏想問她這麽粗糙的錦帕要來幹什麽,可是看到她的美眸後卻問不出口。
“…你真要?”
“要。”
斬釘截鐵。
“怪人。”
初夏不再說什麽,交代她好好休息後正要離去,卻被林雨相叫住。
“我的毒清除得差不多了,而且我有些事要辦,許是明日便要離開了。”
聽及此,初夏聽到林雨相說要離開,心裏不知為何有種不舍的感覺…
果然…她與那人有些相似之處麽?
初夏回頭看着林雨相…
明明…這容貌和那人完全不一樣…可是為什麽,看到林雨相,她會想起她…
“陪我逛一趟市集吧,每次來都是一個人逛,怪無聊的。”
林雨相說完,露出一個明媚地笑容,仿佛一道陽光,照入了初夏的眼簾,如此耀眼。
初夏看着她眼裏的光芒…
心裏不禁有些悸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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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逛了市集,初夏還是去逛了很多小食檔口,和一些布匹的店鋪,一邊吃,一邊逛,一邊玩,仿佛是兩個認識了很久的人。
然而初夏沒有意識到,兩人見面的次數真是少得可憐。
“老板,這匹布多少錢?”
初夏看中了一匹棗紅色的布匹,而一個穿戴華麗,身材臃腫的男人走了過來,帶着賊光的笑容,伸手輕輕拂過初夏放在布匹的手上,初夏皺了皺眉頭,收回了手,沒說什麽。
這店鋪的老板大家都知道她好色,但是奈何他的布卻是全城最好的,初夏一個現代人倒是不介意讓她楷點小油,其他女子卻是恨極了這個好色的老板。
而眼尖的林雨相自然發現了這小動作,當下只是笑了笑,不做聲。
“三兩,見是你,便宜賣了。”
那老板輕輕拂了拂初夏的肩膀,初夏笑了笑,巧妙地走開了。
“我們去對面店鋪看看,等會兒回來拿。”
初夏想要拉着林雨相一同走,而林雨相卻笑了笑道:“我還想看看布,你先走。”
初夏看林雨相笑意盈盈的表情,不忍拒絕,只是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小心。
林雨相看初夏走了,轉頭對着那身材臃腫的老板露出一抹淡如梨花的笑容。
“老板…”
林雨相的面貌雖然不算非常出衆,但是她笑起來,卻是如此沁人心脾,讓人無法移開眼。
“是,姑娘…”
那老板又粘了過來,林雨相渾身卻發出一種寒冷的氣場,讓那老板不禁一顫。
“如果…你敢再對初夏不軌…”
林雨相的袖子裏露出一面金牌,是管轄幻星古城的官吏令牌。
“我不介意讓你的店鋪變成廢墟…”
林雨相笑着對那老板輕輕說着,那彎成一道橋的美眸隐隐露出了殺氣,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那老板不禁顫抖起來,這種氣勢是普通人沒有的,而且在商場打滾多年,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好惹,不只因為她那面金牌,而且她身上渾然天成的霸氣。
“是…是…”
那老板嘴角一抽一抽地不敢再說些什麽。
“好自為之。”
留下了四個字,林雨相便離開了,而初夏就剛好迎面而來,在遠處看到剛才那一幕,然而林雨相是面對着她,老板是背對着她,所以她看不見老板的表情,只見林雨相滿臉的笑意。
“你跟老板說什麽,怎麽好像談得很歡的樣子?”
在遠處的初夏自然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麽,在她看來,一切都如此和諧。
“八卦…”
林雨相笑着留下了兩個字就走了,而初夏苦笑。
“怪人…”
那天黃昏,林雨相匆匆離開了,但是她的笑容一直留在初夏心裏,仿佛一直與那個人的笑容重疊…在落雪紛飛的季節裏…
她的笑容,如此溫暖…
是錯覺麽?…
楚霜淺,為什麽我想到的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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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帝三年,夏,貪狼戰事連連報捷,貪狼大軍已退守京都,有人說,不出一年貪狼便會被楚風國全面占領。
霜帝三年,夏,楚風國七王爺,楚忠業積極參與內政,頗有成效,超內大臣皆對其贊譽有加。
霜帝三年,秋,楚風國與周邊諸國締結聯盟,共止幹戈。
楚霜淺在書殿內點着燭火,默默地批閱着奏折,身後畫皮為她磨墨,滿室寂靜。
“皇上好久沒去見她了。”
畫皮緩緩開口,劃破了這讓人耳鳴的寂靜。
楚霜淺停下筆,看了看燭火的方向出神,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三道爪痕化成了淡粉色,褪不去的疤,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到了桌邊的一塊錦帕上。
門外落葉紛紛,這季節總帶來一種蕭瑟的氣氛。
“又快到她當年離開的季節了。”
楚霜淺感嘆了一句,搖了搖頭…
此時,墨芯走了進來,她穿上了女官的服飾,讓本來幹練的她更顯英氣。
“皇上。”
墨芯作揖,楚霜淺擡眼看着她。
“苼王瘋了。”
墨芯的紅唇緩緩飄出了四個字,而楚霜淺似是沒有任何意外的,只是冷笑了一下,開口。
“他說了些什麽?”
楚霜淺繼續低頭,認真的看着奏折裏的每一個字。
“他自稱自己是‘朕’。”
一句話,要表達的東西,實在太多,而楚霜淺嘆氣搖了搖頭。
“最終,他都忘不了這個皇位,把他放到偏宮去,好生看管着。”
偏宮,是楚霜淺培養影衛的地方,那裏的影衛遍布,都是楚霜淺最忠心的守護,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是…”
墨芯離開了,而楚霜淺看着門外的落葉,不禁露出一個淡笑。
“許也是時候去看看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幫朋友慶祝生日,所以更遲了。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學業上剛好可以喘一口氣,社團那裏的麻煩事又開始勒我的脖子了,真真是傷不起,想要有個人可以拯救我。/(ㄒoㄒ)/~~
撒花吧,留評吧,安慰我吧,給我動力吧...
☆、識破
畫皮在認真地為楚霜淺上妝,而此時,有一個沉穩地腳步緩緩而至。
“大皇姐。”
畫皮停下了手,楚霜淺睜開了眼,透過銅鏡,看到了身後一身棗紅色官袍的楚忠業。
“奴婢向七王爺請安。”
畫皮向楚忠業父欠了欠身,而楚霜淺回首,那雙若有所思的美眸看着楚忠業,只見他眼裏有着一種堅定…
什麽時候開始的…他的眼神變得如此堅定…
“何事?”
看楚忠業的表情,或許他的來意并不簡單。
“請求大皇姐讓我出戰貪狼。”
楚忠業單膝跪了下來,頭壓得低低的,楚霜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情緒。
她所有的疑慮化作一個眉頭輕蹙。
她拖着厚重的皇袍,站了起來,轉身,來到楚忠業跟前。
“朕拒絕。”
三個字猶如一個沉重的宣判,她不想讓楚忠業冒險,這是她的親弟弟啊,皇宮裏血脈相連的親人。
“大皇姐!”
楚忠業擡頭看着楚霜淺,急得站了起來。
“大皇姐,我知道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