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做夢

楚忱安睡的快, 顧良夜卻不那麽好受, 也許是剛剛穿着濕衣服活動太久,生病的症狀又湧現出來, 腦袋一陣陣地發脹, 伴随有眩暈感, 她用力地扶住一旁的牆壁, 這才勉強站直了身子。

是感冒發作了嗎?顧良夜靠在牆邊, 有些疲憊地想,覺得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或是躺着,大約就會好一點。

事實并不是這樣。如果顧良夜能夠聞到信息素, 那麽她就會警覺起來,盡快離開,因為此刻房間裏已充滿了甜蜜誘人的桂花香氣——經歷過三四個小時的發酵, 即便每次從楚忱的腺口裏逸散出來的信息素只有極少的一點, 這會兒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濃度。這間房的空氣淨化裝置顯然有問題, 楚忱不自覺散發出來的那些信息素慢慢累積, 卻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清理,雙S級的信息素太過霸道, 即使只洩露出一點,也足以織成一張能夠将整個房間包裹的信息素網。

處在這樣的環境中, 被動地聞了好幾個小時的信息素,即使顧良夜幾乎感知不到, 腺口也一直沒打開, 但信息素多少還是會對身體産生影響。唯一幸運的是, 楚忱這次所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其實更偏向戰鬥類,因為是被顏瑜激起了護食沖動而誤打誤撞逼出來的,充斥着強烈的戰鬥**,反之,**的元素就很淡。如果這時候有一個Alpha闖進房間,大約會立刻被那野獸般的戰鬥欲刺激得寒毛直豎、直接動起手來,然而顧良夜是Omega,無論Alpha的信息素多麽的具有攻擊性,到了她這裏,也只會産生一個後果——誘發某種熱。

只是程度的深淺的問題。

無意識地吸入了這麽多的信息素,顧良夜的意識模糊起來,一股久違的、難言的渴望湧上心頭,她按住疼得似乎快要炸裂的腦袋,本能地朝着那個讓她感到躁動的源頭走了幾步,而後栽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識。

身上忽然砸下來一個大活人,胸口悶得不行,有些難以喘息,楚忱從窒息感中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身上睡着姐姐。

“這個夢也太棒了吧?”

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了一句,胳膊誠實地伸出來,輕松地把“夢裏”的姐姐抱到了懷裏,馥郁冷香襲來,帶着只有這個人能夠給她的安全感,她深吸一口氣,舒服地閉上了眼,而後又睜開,漆黑的眼睛裏,帶有一點點小疑惑,以及濃烈的醉意。

是姐姐的味道沒錯,但是晚香玉呢?為什麽沒有熟悉的花香?

她疑惑地嗅了嗅,還是沒能聞到早已被她刻進骨子裏的晚香玉香,她定定地看着懷抱裏沉睡的女人,良久,呢喃道:“怎麽做夢也夢不到了呢?”

酒精麻醉了神經,令楚忱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否則,換一個神志清醒的時刻,單單只靠懷中的重量也能讓她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夢。而顧良夜又失去了信息素,無論吸入多少,都無法做出回應,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幹擾了楚忱的判斷,令她将眼前的一切都當做是夢。

她在“夢裏”将良夜圈在懷裏,火熱的懷抱溫暖着女人寒涼的身體,使得女人在昏睡中舒适地嘤咛一聲,自發地往她懷裏鑽了鑽。

這個動作讓楚忱愉悅地眯了眯眼,心中的渴望一時加大,她親昵地湊過去,親吻女人的嘴唇。唔,好冰,可是又好甜,怎麽也吃不夠似的。她低着頭,着迷地啄吻着顧良夜,被她“騷擾”得有些不耐煩的女人迷迷糊糊地擡了擡頭,同樣以為自己又在做夢,面對夢中女人的糾纏,顧良夜靠近些許,熟稔地勾纏住她的舌尖,加深了這個吻。

主動權一下子被奪走,楚忱有點生氣,從前欺負她也就罷了,現在在她自己的夢裏,才不要給顧良夜欺負她的機會呢。她扣住女人的腦袋,拿出了全部的技巧來挑逗她,很快女人就受不了地推開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楚忱得意一笑,又湊過去,含吮着姐姐誘人的唇瓣。

技巧娴熟的壞狐貍只是親一親,也讓顧良夜香汗淋漓,她幾次差點睜開眼睛,卻又一直陷在迷離的狀态中,無法睜眼、無法推拒。巧合的是,楚忱以為這是一個夢,顧良夜同樣也覺得是,兩個人分別沉溺在夢境中,卻不知道現實中,她們彼此那樣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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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夜實在做過太多類似的夢,多到幾乎從那個吻開始,她就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吮吸,夢裏這只磨人的妖精喜歡粗暴一點的對待,所以她就适時地給予對方一點刺激,一步一步重新将主權拿捏在手裏。妖精舒服地低吟,顧良夜也有些情動,一切都發生得那麽自然,自然到顧良夜不願意離開這個夢境。

但是妖精這一次卻奇怪的很,似乎一直滿足于接吻,而沒有其他的動作,而且吻也只是規矩地落在嘴唇,并不如何深入。顧良夜耐不住這種甜蜜的折磨,把手覆在對方的後頸,按了下腺口,又摸了摸她光滑如玉的臉蛋。沒過多久,便聽見對方低喘一聲,終于舍得放開她的唇,抓着她的手帶了帶,撒嬌一般地道:“姐姐,我好難受呀。”

這樣又過于輕浮刺激了,煙花一下子在顧良夜腦海中綻開,她紅着臉縮了縮手,女人卻把她抓的死緊,不肯放她離去,強迫性地蹭一蹭她,帶着媚意長長地哼了一聲,弄得顧良夜臉頰發熱。

“姐姐,好舒服。”

楚忱“知道”這是在夢裏,因此毫不吝啬地表達着自己的感受,她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一朝放開,便有些收不住,不一會兒,又輕哼道:“好難受。”

“姐姐,好難受。”

顧良夜有些發暈,這人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呢?

楚忱嘴裏喊着“難受”,拼命把顧良夜往懷裏揉,顧良夜還未能想明白她究竟是舒服還是難受,便被她熱情地抱住,香甜的吻零碎地落下,眼睛、鼻尖、嘴唇......每一個地方都被照顧到,顧良夜舒服地喟嘆一聲,感覺那人一路往下,埋在她的脖頸便不動了,深深地嗅聞,像個小狗似的,不知道在找尋什麽。

好、好奇怪、這個夢。是夢嗎?為什麽有股說不出的真實感?顧良夜的理智浮現了一瞬,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然而楚忱的信息素又哪是那麽好對付的?很快地,她又被拉回到那種介于清醒與迷惘之間的反應裏,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與妖精貼的極近,近到仿佛能摸見對方的脈搏,能聽見對方的心跳,這個人的心跳的好快啊,就在靠近柔軟的地方,有力地跳動着,顧良夜忍不住伸手抵在那上面,靜靜感受着對方的脈搏。

好真實。

以前有過這麽真實嗎?

她有點想要落淚,全身都繃緊了,感覺心髒也跳得極快,漸漸與那個人同步,她被對方揉在懷裏,親着、吻着,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而浪潮還在漲湧,漸漸把她淹沒,妖精又黏人地吻上來,她呼吸不過來,用力地推着對方,想要把她推開,卻又哪裏推得開?她無力抗拒,眼角漸漸析出淚來,而後被對方舔去,細碎的吻落在眼角,溫柔得讓她更想流淚了。

明月皎潔,靜谧如水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漂浮在黑暗的房間裏,一室的桂花香裏,伴随一聲又嬌又媚的低泣,那個人放開了顧良夜,只是放開了一瞬,而後鑽進了她懷裏,牢牢抱住了她的腰肢。

大腿上有些什麽流了出來,顧良夜無暇去想那是什麽,被充分挑起而未能得到緩解的欲.望折騰得她又想哭了,可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的那個人卻沒了動靜,顧良夜第一次遇上這種只做一半的夢,天生的矜持令她無法叫醒那人,只能咬着唇,迷迷糊糊地跟熱潮對抗,漸漸地,也沉睡了過去。

兩個人的呼吸都勻稱了,只餘一條銀帶一般的清輝,靜靜地灑落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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