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昔日影
鬼荒紅夜道：“之後又發生了何事？”
趙姝沒說後面發生何事，反倒說起了《救世經》。
“我當它是一本醫書，卻不想是一本妖邪之書。”
“我爹不讓我看，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便打開了。看完一篇，我便想扔了這《救世經》，邪門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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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夢傷好之後，便想着離開這裏，她要去找鬼荒紅夜。
大夫并未攔阻，女童照顧了她幾日，倒是有了點感情。
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
李詩夢為之前她吓到了女童，便羞愧的說：“等我事情解決，我再來看你。”
女童睜着烏溜溜的眼，問道：“真的嗎？”
李詩夢笑着碰碰她的小腦袋，“說話算話。”
女童勾住她的小指，“說好了，不能反悔。”
女童被大夫撿回了也沒幾日，對這裏也不熟悉，好不容易來了個李詩夢，她照顧着，倒忘了害怕，于是，此刻深怕她撒謊，不再回來。
身旁的男童直勾勾盯着兩人，特別是李詩夢。
自那日她傷了女童後，這男童就一直看她不順眼，她要走了，還是這幅樣子。
李詩夢玩心大起，手快地勾過他的手指，“我也會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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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瞪圓了眼，甩開李詩夢的手，“誰要你來看！”
李詩夢告別了三人，便要走。大夫像是想起了什麽，扔出一個包裹給她，“你身上的。”
李詩夢接過，有些輕，她捏了捏，四方的形狀，像是一本冊子？！
她道了謝，轉身便走。
等她走出屋子，再往回看之時，三人沒了蹤影，屋子也沒了，身後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山洞。
她站在山洞口，深吸一口氣，大喊道：“虞鶴！你出來！”
“出來！”
山洞傳來的回音，“來來來……”
虞鶴并沒有出來，李詩夢頓了會，擡腳進了山洞。
起初，黑暗的山洞裏伸手不見五指，待她越往裏走，越走越深，漸漸有了光，她又踏了一步。
景象倒轉，她站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銀裝素裹，衆人都換上了襖子。
“這裏是？”
李詩夢四處張望了一下，一下子就呆住了。
前方的酒樓茶館，糕點鋪，銀鋪，兩旁邊賣了些小玩意的攤子。
這些臉，在她的記憶裏一次次的出現。
“又下雪了……”
“這幾日，不停地下。”
“哎，怎麽了？”
“跑什麽呀？撞到我了！”
李詩夢拔足狂奔，再往前一條街，轉過彎，就可以看到門口插着的大旗，挂着的金匾。
她越往前，兩邊的事物就都越發地模糊不清了。
“虞鶴，你出來！這是你搞的鬼！我要上前看一眼，只看一眼！”
今日，就是今日，軒轅門上下，除她之外，都被滅了口。
做下這等惡事的人，她定要見上一眼，她要報仇。
“沒了……”
李詩夢跑了幾步，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她往後又退了一步，清晰了點。
身後一人抓住她的肩膀，冷聲道：“你發現了？”
李詩夢慌忙轉身，“虞鶴，你讓我看一眼。”
虞鶴修長的身影就在眼前，表情冷淡，他也看了一眼前方，說道：“看不了。”
“怎麽會？這不是……”
李詩夢不相信。認為是虞鶴不肯。
虞鶴道：“我沒見過的，這裏也不會出現的。”
李詩夢一下子洩了氣。
“你如何發現的？”
虞鶴又問道。
李詩夢魂不守舍，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些什麽。
虞鶴道：“或許，我可幫你。”
李詩夢道：“你幫我什麽？”
“你先解了我的疑惑。你是如何發現的？”
李詩夢心下着急，便道：“破綻太多，有點腦子都能想到的。”
她一說完，虞鶴的臉都青了。
李詩夢道：“一開始，我也是以為我是進了某個人的身體，還想着我原來的身體跑到哪去了。後來，”她指指虞鶴的左眼，“我想到了一件事，我讓你看我的時候，你摸了摸左眼。”
虞鶴淡淡道：“這算什麽？”
李詩夢道：“是不算什麽。只是我一醒來，這具身體的左眼就沒了，而且還換了給別人。若是我沒猜錯，你如今的左眼，就是這具身體的。”
“還有呢？”虞鶴面無表情。
“後面就是我的猜測了，等出了山洞，我就越發肯定了。”
她指了指頭頂，“這裏，是你的記憶！”
她又指了指自己，“我在你的記憶中，是一個叫趙姝的女子。”
李詩夢瞄了一眼虞鶴，“我說地對嗎？”
虞鶴靜默了半晌，開口：“…你……”
驟然間，兩人周圍的一切扭曲，卷成一團，李詩夢發現連虞鶴的身體都扭曲了，驚道：“你怎麽……”
虞鶴面色凝重，“有人從外面打破了我的術法，出去吧。”
李詩夢尚未弄清楚狀況，眼前一暈，身子倒在了一個溫軟的懷抱裏，頭頂傳來關心的問話，“夢夢，沒事吧？”
是鬼荒紅夜。
她連忙站穩，從他懷抱裏出來了。
“嗯，沒事沒事。”
摸摸腰側的軒轅劍，看來，她出來了。
另外一邊，虞鶴出來後，便站住不動。
趙姝笑笑，“許久未見。”
虞鶴應了聲。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虞鶴道：“哪樣？”
李詩夢指指趙姝的魂魄，“這是？”
這張臉，不就是虞鶴記憶裏的女子嗎？
她又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鬼荒紅夜道：“不急，我慢慢與你說。”
李詩夢雖不想打斷兩人敘舊，但她着急一事，必須立刻解決。
“虞鶴，你說幫我的！我只要看上一眼!”
虞鶴瞥了她一眼，“等會再說。”
鬼荒紅夜道：“夢夢，你過來。”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李詩夢回頭看他一眼，“我就……”
鬼荒紅夜直接上前拉過她，打斷她說話，對上虞鶴道：“兩族城的小孩，是你擄的。”
李詩夢被仇人占滿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他們來兩族城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孩子失蹤，再有，就是……靈藥。
虞鶴，一直以來的作為，僞裝的面貌，做下這等事的可能性很大。
“是你說的？”
虞鶴看向趙姝，“你告訴他的。”
趙姝說道：“我只是說了《救世經》。”她苦笑了一聲，“你看看你如今的這般模樣，可不就是練了這邪門的《救世經》嗎？”趙姝說話的模樣帶有絲絲的憂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