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狂?”白秋風吃飽了,也有力氣了,他直接一把搶過手機,往地上一摔,狠狠地踩了幾腳,對君輕寒怒目而視,“別想讓我拉江狂下水,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沒可能。”

君輕寒輕笑,朝旁邊伸出手,一個嶄新的手機又出現了,白秋風:……

他數了數黑衣保镖,光是屋子裏就有六個,一人一個手機,還不算外面的那些,這副身子骨別說打,跑都跑不過,內心頓時一陣嘤嘤嘤,完了,江狂也要被這只吸血鬼抓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對面的人撥通了電話,一道冰冷的語氣從手機對面傳出,“喂。”

君輕寒輕笑着看向白秋風,輕聲道:“江狂,好久不見。”

白秋風這就好奇了,這只吸血鬼跟江狂認識?怎麽回事?難道是被江狂追殺過的吸血鬼?

想不到江狂居然還是吸血鬼獵人?哇啊!他居然無意間被吸血鬼獵人撿了,所以他現在被抓,這只吸血鬼是想報複江狂這個吸血鬼獵人?

不過幾瞬間,白秋風就在腦子裏腦補了一出激烈的吸血鬼獵人跟吸血鬼之間的恩怨情仇。

轉念一想,他是不是太悲催造孽了?完全是被殃及的池魚啊!!!

“君——輕——寒——”那邊的江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旁邊的許藝聞聲一驚,居然是君輕寒?所以是君輕寒綁了白秋風?現在還親自來告訴江狂白秋風在他手裏?

他究竟想做什麽?君輕寒,你究竟想做什麽?

許藝下意識的握緊了方向盤,他知道君輕寒什麽都做得出來,可沒想到這麽快,在白秋風剛恢複一點的時候他就下手,他究竟是什麽目的?

“嗯,是我,秋風現在在我家做客。”許藝聽着電話裏的聲音,清朗的眉目閃過一瞬陰沉,就聽電話裏又道:“你不用心急,按我的要求做,否則……”君輕寒看着白秋風輕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江狂,你別聽他的,你要保護好自己,我的血是有毒的,他喝不下去……”白秋風還沒嚎完就被君輕寒一個眼神示意,一個黑衣人一個捂着他的嘴,他所有的話全都變成了“嗚嗚嗚”。

“君輕寒,你別碰他。”江狂在那邊怒喝,血什麽血?君輕寒那個殺千刀的給秋風放血了?

這個畜生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君輕寒,秋風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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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一根頭發?”君輕寒看着被保镖拉着的白秋風,突然揚起一個莫名的笑意,“你越這麽說,我就越想讓他少點兒什麽了,哈哈哈……還真是期待看到你的表情呢。”

“君輕寒,君輕寒,喂,君輕寒……”挂了電話,江狂再撥過去,那邊已經顯示關機。

“江狂,查到了,虞城西郊別墅區308號。”許藝看着新得到的地址擰緊了眉,西郊那棟別墅不是……

“快,去西郊別墅區308號。”

心急如焚的江狂沒發現許藝的異常,他現在滿心都是君輕寒會對白秋風做什麽,能做的恐怕只有他想不到,就沒有君輕寒做不出來的。

畢竟江狂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而君輕寒是完全沒有。

江狂攥緊了手機,指關節發白,一路上都在催促司機開快點,到最後他甚至自己擠上了駕駛室自己開車,開車的司機被自家老板擠得只能跟副駕駛的人人疊人的坐着,一臉的欲哭無淚。

虞城西郊別墅區308。

白秋風看着君輕寒都沒等江狂把話說完就挂了電話,默默吐槽了一句“沒禮貌”,回應他的是君輕寒冷冷一瞥。

“把他帶上去。”君輕寒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傳來,白秋風瞬間就腦補出了一屋子的血奴還有無數的吸血鬼,當時就扒拉着樓梯扶手又嚎又喊地不上去,默念南無阿彌陀佛也不頂用,最後一個保镖掰他的手指,硬生生的把他拖了上去。

白秋風一走,君輕寒就有點懷疑關于白秋風得抑郁症這條消息的真實性,他們這個圈子裏都在傳白秋風是因為他對白家做的那些事而得的抑郁症,前幾年嚴重的時候根本離不了人,現在雖然有所好轉,但不可能讓他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吧。

白秋風剛知道白家破産,白老爺子受不了破産打擊暴斃,而他那些叔叔阿姨能躲債的躲債,躲責的躲責,裹着家裏最後的錢財跑路,只留下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白秋風,要不是江狂,白秋風現在的結果是什麽?

君輕寒想着想着就笑出了聲,恐怕落在他手裏活得生不如死吧,畢竟從前的白秋風,除了一臉天真,肆無忌憚的大笑,嬌生慣養的根本什麽都沒有。

“白秋風,你真該感謝江狂現在把你保護得很好,恐怕過不了多久,你連這最後的庇護所也要失去了。”

“老板,有車朝我們這邊來。”一個保镖躬身在君輕寒耳邊說,君輕寒道:“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保镖面露為難,沒動。

“怎麽?”

“對方有四隊車,其中還有警車。”

“警車?”君輕寒冷笑,“他這是為了白秋風準備魚死網破了?就連許藝都不在意了嗎?”

保镖沒有說話,等着老板的下一步指示。

“照做,放他們進來。”警察來了又怎麽樣,他們抓他的理由會是什麽呢?有點好奇呢。

想來翌日君臨即将上任的新任董事長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就會挂滿各個新聞頭條吧,可他——又怎麽可能如了他們的意?

白秋風被關進房間後卻見裏面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就一張豪華大床,一個浴室,沒有血奴,也沒有別的吸血鬼,更沒有血糊糊的血。

诶?難道這是個假的吸血鬼?

白秋風走到窗邊,欺身往下看去,卻見下面拴着幾條巨大的藏獒,正望着他的方向龇牙咧嘴,白秋風猛地一拉窗簾,背靠着窗,輕撫被吓得不輕的心髒。

從幾條大藏獒口中逃生,還不如去拔老虎的牙呢。

他在房間了轉了幾圈,試着開了開門,鎖着的,他又回到窗邊看了看這個房間到隔壁房間窗戶的距離。

好吧,太遠了,他絕望了。

索性就躺在床上裝死,沒想到還真一覺睡了過去。

江狂到的時候,君輕寒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新聞一邊喝酒,付了高薪的年輕人正在給他倒酒。

看見江狂來,君輕寒放下酒杯,宛若許久不見的朋友般熟稔,“來了。”

“秋風呢?”

“我要的東西呢?”君輕寒不回答他,而反問。

“你覺得我會給你?”江狂微眯着眼,努力壓制怒氣,随後警察也進來了,朝君輕寒亮出了證件,“君先生,有人報警告你非/法/拘/禁,請跟我們合作一下。”

君輕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宛若紳士。

白秋風是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醒之前還夢見自己被吸血鬼逮着要吸血,醒的時候差點一巴掌甩在一個警官臉上,還好那個警官躲得快。

“你好,請問你是白秋風嗎?”

“不是,我叫荼玑。”白秋風糾正,一臉疑惑的看着破門而入的警察們。

“荼玑?”警官懷疑的看着他,白秋風看見大開的房門,猛地沖了出去,扶着欄杆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君輕寒對峙的江狂,臉上瞬間笑了出來,“江狂。”

他身後的警官還沒反應,白秋風就“蹬蹬蹬”地跑下了樓,留下警官們一臉疑惑。

“江狂,你終于來了。”白秋風直接朝江狂撲了上去,摟着江狂的腰,還蹭了蹭他的胸膛。

“秋風!你沒事!”江狂提着的心瞬間落下,微眯着眼看向君輕寒,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會報警,所以并沒有對秋風怎麽樣。

“江先生,這是白秋風?”問白秋風名字的那個警官一臉疑惑,可他剛剛問了,這個人叫荼玑啊!

“是的李警官,有什麽問題嗎?”江狂也有些疑惑。

李警官連連擺手,他能有什麽問題,路上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白秋風患有抑郁症,可除了說的名字不對外,他們也沒看出什麽區別來。

“警官,說我非/法/拘/禁,有什麽證據嗎?”君輕寒輕笑着,李警官皺了皺眉,轉頭看着白秋風,一旁的一個醫生模樣的上前把白秋風查看了一番,除了後頸有點青外,并沒發現別的異常,而且白秋風的情緒也很正常。

李警官覺得心累,這種富家子弟間的玩鬧能不能有點兒數?警力是能随便浪費的嗎?

江狂也松了口氣,至少君輕寒還沒有對白秋風怎麽樣,他看着李警官有些生氣的眼,許藝直接把李警官拉到一邊賠不是去了。

最後親自送走了他們走。

整個客廳只剩下白秋風跟君輕寒還有許藝,以及敵方保镖。

“哼哼,吸血鬼,你的克星來了。”白秋風瞬間變得嘚瑟起來了。

江狂跟許藝齊齊轉頭看他,白秋風就在江狂褲兜、衣服裏翻來翻去,整整齊齊的江狂被弄得衣衫淩亂,實在找不到白秋風才瞪着一雙将哭欲哭的眼看着江狂,“你的十字架呢?你的聖水呢?你的聖經呢?你砍吸血鬼的劍呢?”

衆人:?????

江狂扶額,不知道白秋風又是哪般抽,只得輕撫着他的背脊,“沒事了秋風,沒事了,別緊張。”

白秋風就瞪着一雙委屈的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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