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秋風跟江狂一走,許藝就看向君輕寒,凝眉輕問:“秋風給你說了什麽?”
君輕寒冷笑,“你想知道?”
想到君輕寒的手段,許藝挑眉,覺得白秋風可能真的忘了,如果不是的話……
君輕寒起身徑直離開,李總看見忙追了上去,“君……”
“別跟着我。”君輕寒冷喝一聲,李總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等君輕寒帶來的人全走了他才啐了一口:“什麽玩意兒。”啐完又回去抱着那個少年樂呵。
車裏。
江狂死死握着方向盤,也沒有打火,白秋風單手撐在車窗上看着外面,沒有看江狂,嘴裏甚至還哼着調子。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江狂都沒有開車,白秋風疑惑地轉頭,就見江狂正盯着他,白秋風歪頭輕問,“怎麽了?”
江狂凝眉,要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嗎?會不會又給秋風造成別的影響?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沒事,我們回家。”看來得盡快了。
白秋風撐着座椅在江狂側臉親了一下,江狂猛然頓住,他感覺今天的白秋風很不一樣,主動親他不說,整個人跟前幾天相比都變得沉穩了很多。
他啓動車子,一路上都很安靜,白秋風就這麽撐頭看着外面,路燈在他臉上映照了半邊昏黃,被風吹起了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睛惬意地微眯着,一副享受。
到了家,白秋風率先上樓洗漱,保镖們都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這是昨晚那個白先生?
暗處,一個黑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切正常。”
說完挂斷,白秋風站在二樓看着樓下那個黑影的手機屏幕熄滅,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這才進了浴室。
江狂上來的時候白秋風還在洗澡,他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去了書房,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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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長風,時間不等人,你得盡快。”
“盡快,江狂,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時長風雙腳搭在桌子上,手指上夾着一根煙,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冷硬的臉揚起一個輕笑,“不過我這裏有個東西,或許能給你另外的思路也不一定,這可是第一手資料。”
“發來。”江狂說完挂斷電話,郵箱響起了郵件提醒。
那是一組照片,照片裏的白秋風滿身狼狽,背景是廢棄倉庫,他認識,當年他就是在那個廢棄倉庫找到的白秋風,照片足有幾百張,每一張都在告訴他白秋風當年究竟受了怎樣的屈辱。
翻到倒數第二張的時候,江狂的手突然一頓,翻回倒數第三張。
角落裏有一個影子,身形比較魁梧,不像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是誰?
難道當年的事除了君輕寒之外還有別人?
白秋風穿着浴袍悄無聲息地進來,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搭在江狂的肩上,江狂被吓了一跳,轉頭看他,“秋風,你洗完了?”
江狂若無其事地轉過椅子面對白秋風,喊完“秋風”兩個字江狂就驚了一下,一時口快,竟然忘了他現在叫“荼玑”。
江狂小心觀察着白秋風的神色,白秋風卻突然擡腿坐在他腿上,把頭貼在他的心口,江狂的心跳很快,他微微勾起嘴角,伸手覆上江狂的胸口,“怎麽?還有工作?”
“沒了。”江狂現在完全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另一只手背過去按了退出鍵,電腦屏幕頓時變成了桌面。
白秋風的神色沒有異常,伸手将他背過去的手拉了回來,“今天很累吧,一直都沒停過。”
“還好。”江狂托着白秋風的臉,“今天是不是感覺比昨天更無聊了?”
“沒有,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白秋風臉上的笑很陽光,給江狂的感覺卻是多了些別的什麽。
“多有趣的東西,說來我聽聽。”江狂托着他的屁股,白秋風歪頭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江狂笑得無奈,“我去洗漱。”
白秋風從他身上下來,江狂一起來他就坐了上去,随手翻着他桌上的文件,“去吧,等你出來。”
江狂搖頭輕笑。
可等江狂一走,白秋風的神色驟然變得陰冷,他翻出被江狂關掉的文檔,找到江狂的郵箱,“時長風”三個字映入眼簾。他嘴角輕輕勾起,神色陰郁,沒想到江狂居然一直跟這個人有聯系,往來郵件雖然不密集,可每年都有,最早的一封是在五年前,每一封都是關于白家五年前那件事。
江狂就這麽在意他出事的原因?
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麽樣?
他稍稍拉開了一下浴袍的領口,直接滑到了小腹。
回想這五年江狂對他的關心,對他的好,抑郁?白秋風對顧聞的診斷嗤之以鼻,精神科有名的教授居然診斷不出他根本就不是抑郁嗎?
白秋風看着那一封封郵件,随手關掉,心裏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白秋風,你這麽做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白秋風冷笑,“他們對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有遭到報應。”
“遭到了,白家已經沒了,你別再繼續錯下去了。”
“荼玑,你才來這裏多久,你又了解多少,別以為你跟江狂相處了幾天你就以為你很了解他,知道嗎?江狂是我的。”白秋風的神色異常陰郁,眸中狠厲,猶如五年前那個站在雨中眼睜睜地看白家家破人亡的人。
“我知道。”荼玑的聲音透着幾分委屈,在荼玑看來,他只是一個莫名占據了白秋風身體的一縷亡靈,白秋風遲早會回來的。
可讓他詫異的是,自己身邊怎麽會有那麽多白秋風,且全部都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每個白秋風除了長相,行為做事還都跟他不一樣。
角落裏有一個白秋風睡得特別沉特別安詳,嘴角始終輕勾着,荼玑站在他面前,伸手撫上他眼角的淚痣,一幀幀畫面就像投影似的在他腦海裏閃現,藍天,白雲,音容笑貌,少年時的青春就像烙印一樣瞬間印刻在他心上。
“原來江狂跟白秋風的曾經是這樣的?”
他剛呢喃完,睡着的“白秋風”陡然睜眼,荼玑只感覺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白秋風坐在電腦前,眼中露出幾許迷茫,随即清明一片,腦海中的關于自己是荼玑的記憶讓他紅了臉,可江狂的反應卻又讓他嘴角輕勾了起來。
書房的門打開,白秋風擡眼看着只圍了條浴巾的江狂,瞬間面紅耳赤。
他跟江狂相知相許了七八年,江狂一直都很紳士,除了偶爾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從沒有過越軌之舉。
他愛江狂,愛到了骨子裏。
“江狂。”白秋風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爬起來直接挂在了江狂身上。
江狂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托住他,白秋風夾着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甕聲甕氣地問,“你想要我嗎?”
一句話讓江狂瞬間精神了,“你說什麽?”
白秋風擡頭,晶亮的雙眼定定的看着他,再問了一次,“你想要我嗎?”
“秋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江狂有些不确定,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怎麽能輕易說出“你想要我嗎?”這種話?
“我記得我說過,七年後如果你還愛我,我就會把自己交給你,全身心地交給你。”
“秋風,你想起來了?”江狂震驚,之前一夜之間說失憶就失憶,現在突然就想起來了?
白秋風親着他的胸膛,悶悶地“嗯”了一聲。
白秋風的技術真的不好,連唇帶牙,弄得江狂心癢難耐。
他把白秋風往上摟了摟,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浴袍滑落,滿室旖旎,除了低吟之外,只餘一室春光。
第二天一大早,荼玑醒來的時候一臉懵逼,他“蹭”地一下坐起,屁股痛得他直接驚呼出聲。
江狂被他驚醒,馬上爬起來擔憂的問,“秋風,怎麽了?”
“我……我屁股疼。”他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跟江狂是什麽情況,只覺得自己痛得快要裂開了,眼眶裏盛滿了水珠。
江狂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昨晚被白秋風勾得丢了魂兒,雖然很注重力度了,可白秋風到底還是第一次,自己也是第一次,這方面完全只是在本能上壓了幾分力度。
“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說完江狂就起身,白秋風眨巴着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在看到江狂全光着的時候他突然驚叫一聲,“哇哇哇,你你你……”
江狂:……
他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白秋風,臉突然黑了,醫生也不找了,趴在床上朝白秋風靠近,“秋風,你不會忘了昨晚我倆發生的事吧?”
“昨晚什麽事?”白秋風躺在被窩裏側着身,微微垂眼就看到了江狂的那裏。
“昨晚我倆滾了,你別給我失憶了。”江狂有點郁悶,這叫什麽事兒?睡了之後一早起來就忘了?
“滾?”白秋風有點懵,随即腦子裏猛地想起了自己穿越第一天看過的電影,“所以,你真把你那玩意兒插……”屁股裏幾個字他沒說出來,沒幹過的時候覺得啥話都能說得出來,可是現在屁股痛得不敢坐,明明電視裏看着很爽,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這麽痛。
而且,江狂那裏比電影裏的還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