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聽說,君輕寒成為君臨董事長之前跟一個混血秘密會面過,不久他就成為了君臨集團的董事長,現在更是直接對你們江氏下手,剛上任就這麽大胃口你覺得他依仗的是什麽?”

确實,君臨跟江氏雖然是對手關系,可也有過合作,明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具體的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其中的暗潮多洶湧。

“還有,”許藝翻出一個文件夾,“這是狗仔前幾天偷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身形魁梧高大,一頭利落的銀色短發,他面前站着笑得溫潤的君輕寒,單單是聽聞來判斷,如果這個人就是張喵,那君輕寒跟這樣的人合作,就不單單是與虎謀皮了。

可君輕寒又為什麽能跟張喵這樣的人合作?

白秋風在看到照片人的時候愣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閃現過許多混亂的畫面,加之張喵這個名字,“這個人好面熟啊。”

“嗯?”

兩人聞言齊齊看向他,白秋風單手撐着下巴想了一下,“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可真的好面熟。”

“六年前君家的商業晚宴上,我們見過。”江狂解釋,白秋風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哈?吸血鬼家的商業晚宴那麽磕碜嗎?”暗得不見天日,當初綁他去的別墅看起來比江狂家還豪華啊,沒想到是個窮裝富的?

兩人:……

他恐怕對“磕碜”有什麽誤解。

“秋風,你對君輕寒除了吸血鬼,還記得多少?”

“啊?這個有點考人了。”白秋風想了一下,“醜,裝,還窮……”

裝這個許藝也贊同,但醜?窮?這跟君輕寒不沾邊吧,每年的鑽石單身富豪榜君輕寒都榜上有名,排名比自己高多了。

他看着江狂,“他現在是不是審美有問題?”

“沒有,我也覺得君輕寒長得挺醜的。”江狂摟緊了白秋風,白秋風則用“你眼睛有毛病,快去看醫生”的視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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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藝:……

好紮心,寵妻不是你這種無腦寵啊。

這狗糧他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再看膩歪的兩人,“張喵來了虞城,如果君輕寒的目的真的是吃掉江氏,那接下來我們許氏也很危險。”想到這裏,許藝突然皺眉,看了眼白秋風道:“江狂,如果君輕寒的目的他君臨一家獨大,那五年前……”

五年前的白家破産是不是跟他的關系就非常密切了,再加上那時候白秋風嚷着找君輕寒報仇,後突然又懼怕君輕寒如蛇蠍……

江狂沉默,白秋風則看着江狂,好奇五年前怎麽了?

白秋風突然想起,張姐說過她照顧了白秋風五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書房裏變得很沉凝,白秋風腦子裏胡亂腦補了一場吸血鬼大戰,吸血鬼獵人完勝。

許藝看着突然傻笑的白秋風:……

有點怕他突然抽把刀出來說他是吸血鬼把他剁吧剁吧了。

“狂風對君輕寒來說不成威脅,我現在回了江氏,我爸那邊還沒什麽反應,如果真的是那個張喵,許藝,你……”

“我已經通知我爸了,估計不久你爸也該來找你了。”

江狂沉默,不知道時長風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如果知道的話……

“下午我還有事,江狂,你是不是也該分擔一點狂風的事啊,我現在都快忙成一個陀螺了。”

許藝話音剛落,白秋風倏地擡頭,“咦,你居然是個陀螺精,沒看出來啊,狂哥,我們是不是應該拿條鞭子出來讓他轉得更兇一點。”

言下之意,許藝,你找抽呢。

許藝:……

江狂笑着刮了一下白秋風的鼻子,“這麽說也可以,所以,許藝……”

“你個沒良心的,虧我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你個寵妻狂魔……”

“糾正你一點,我不是妻,我是夫。”白秋風一臉正經,“還有,看不慣你也去找個啊,瞎咧咧個啥,自己不找還嫌我們虐你。”說完直接在江狂嘴上吧唧了一口。

許藝:……

“絕交絕交,你倆簡直欺人太甚。”

“我有一條小皮鞭,抽着小陀螺,小陀螺他轉啊轉,不轉就找抽啊找抽啊……”

許藝:……

他沒想到白秋風居然還給他唱起來了,拐着彎兒的說他找抽,偏偏臉上笑得恣意,江狂居然也不管管。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張姐,張姐,我餓了,我要吃垮江狂那個臭不要臉的……”許藝嚎着了出門。

白秋風直接笑倒在江狂懷裏,時不時的嘶兩聲,惹得江狂也跟着笑。

“捉弄許藝開心嗎?”江狂輕問。

“不開心,就是感覺他挺酸的,我都聞到酸味兒了。”白秋風忍着笑,下眼睑忍得發紅。

“他估計是單身太久了。”說到許藝的情路,江狂就是一陣惋惜,他心裏有一尊白月,可那白月失蹤了。

此後許藝就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了。

兩人在書房呆了一會兒,許藝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跑去找院子裏的保镖們過招,白秋風趴在窗前看得津津有味,發現許藝居然還挺能打。

那幫保镖:……

“狂哥,你會打架嗎?”白秋風突然偏頭問。

“練過。”

“那你跟許藝誰厲害?”白秋風挺好奇的。

“不知道,很久沒比過了。”他上次跟許藝打還是三年前,那時候壓力太大,許藝讓他跟他打一場試試,那時候堪堪勝了許藝。

白秋風看着樓下遭殃的保镖,“唉,這些人真弱啊,那麽多人都打不過許藝一個。”

江狂站在他背後,“看到那個保镖了嗎?他出手的時候預料到許藝會出腿,故意慢了一拍。”

“為什麽要讓他啊?”

白秋風不懂,江狂摟着他的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這些保镖是我雇來保護你的,許藝是我們的客人,這些保镖怎麽可能傷他。”

“再來。”許藝甩了甩膀子,被故意放水很傷自尊啊。

“許先生,別了吧!”張醒很猶豫,要是傷了客人雇主把他們辭退了怎麽辦?還得賠錢,劃不來啊。

“拿出你真正的實力來,再放水我叫江狂辭退你們,做事這麽不負責,怎麽當保镖的。”說完許藝就朝張醒攻了過去。

許藝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能看出下手很重,江狂皺緊了眉,之前聊的時候沒看出他哪裏心情不好了啊,怎麽這麽突然。

張醒生生受了他一拳,退後兩步沉着臉,“許先生……”

“再來。”許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沖了上去,張醒不得已只能擋,許藝這次打得很認真,張醒不敢大意,他要是大意了,估計的得斷倆肋骨。

白秋風也看出了異常,轉頭疑惑地看着江狂。

“我去一下。”江狂說完就走,腳步匆忙,白秋風沒動。

很快江狂就出現在樓下,直接沖了進去,兩人同時收手,江狂轉頭看着許藝,“出什麽事了。”

許藝抿着唇,不過這麽一會兒時間,情緒怎麽變得這麽突然,良久後許藝才攥緊了拳頭,“他回來了。”

“他?”江狂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

“怎麽會?他回來了你怎麽知道,他……”

“我剛下樓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許藝擡眼看着江狂,“他現在,就在虞城。”

江狂不由地攥緊了拳頭,他怎麽都沒想到當初一聲不吭就離開的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按照他對許藝的了解,現在沒沖過去找他已經是在極力忍耐。

“他約我出去,晚上九點,琮皇酒店。”

江狂沉默,白秋風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異,別扭地走下樓,站在江狂身邊,“怎麽了?”

許藝現在的表情非常非常沉,在白秋風的印象裏,許藝一直都是很好說話沒脾氣的那種,突然露出這種表情還怪吓人的。

聽見聲音,許藝迅速調整臉上的表情,“沒事,就是有個應酬。江狂,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江狂回答拖着一身泥就出了門。

白秋風:……

江狂有些不放心,畢竟許藝對他用情之深可能不亞于他對白秋風的感情。

“白先生,飯做好了。”張姐出來的時候看着滿院子的保镖,疑惑地問:“許先生呢?”

“他有事先走了。”江狂的聲音也很沉,他給許藝發了一條信息,許藝回了他一個好字。

白秋風照常要午睡,江狂他爸的電話在這個時間打來,要他馬上回家,聽起來很急。

江狂給白秋風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自己出門有事,晚飯可能不回家吃,提醒他記得吃藥。

白秋風醒的時候是懵的,看見江狂留下的紙條,沉吟了一瞬,也沒吃飯碗,直接開了江狂車庫的一輛車帶上張醒跟其中一個保镖就出門了。

直到到了琮皇,張醒才知道白秋風的目的是什麽。

他拿出手機準備給江狂彙報一下行程,卻被白秋風冷冷一掃,身子微微後仰,“告訴江狂,我們在琮皇酒店對面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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