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大老大,怎麽樣,厲害吧。”羅青還想着她老大能誇獎一個。

白秋風懶懶啓唇,“小黑屋,一個星期,十九看着她。”

“啊?老大,不是吧?”按她老大以前的脾性,事情不就是這麽發展的嗎?

“十九,聯系林董,資料保存,看看晏橙的反應。”

許氏大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着手機,說了一聲“是”就挂斷了電話,直奔晏橙的辦公室。

整個許氏都亂做了一團,許藝更是焦頭爛額,不明白好好的系統怎麽就崩了,直到技術那邊說資料沒有外洩,大概是到了需要升級的時候了。

許藝:……

許氏集團就從沒出現過這麽低級的錯誤,正當他準備處理技術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許藝擡頭,就見晏橙斜靠在門框上,“我有事要跟你說。”

技術看了許藝一眼,喊了一聲“晏總”抹着汗出了門。

許藝現在看到晏橙的心理很複雜,不是為君輕寒做事,那會是為誰做事?

“進來吧!”技術一走,許藝開口。

晏橙進去,兩人相對無言,許藝覺得現在的晏橙特別陌生,除了那張臉,他在晏橙身上找不到曾經的任何相似之處了。

“什麽事。”許藝收回心思,面目沉凝。

“股票大跌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許藝擡眸,看着晏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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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現在還是姓許,許藝,這件事是不是應該你出面解決一下。”

“林董不是還在嗎?他即為董事長,不應該他出面更有說服力?”許藝覺得晏橙的算盤打得真響,那些記者不在乎其中的彎彎繞繞,同為商場對手還不明白嗎?

他原本是許氏的繼承人,現在董事長換成了別人不說,現在出事直接推他出來背鍋?

“晏橙,你這算盤是不是打得太響了!”許藝不說失望是假的。

晏橙卻不管他這些,直說道:“如果現在林董出來,外界會不會直接認為許氏已經徹底改名換姓了?”

許藝一怔,就聽晏橙繼續道:“許藝,你想憑一己之力扛起許氏,那就要付出比別人多很多的精力出來,許氏早就不是曾經許家獨大的許氏了,股東那麽多,全部都不支持你當董事長的理由是什麽?除了你對公司業務跟發展方向不熟悉之外,你覺得還有什麽?”

資歷,遠見,手段,這些都是需要許藝去學習累積的,“如果你現在當上許氏的董事長,許藝,我敢保證,不出一年,君輕寒就能全面吞并了你們許氏你信不信?”

“晏橙,你究竟什麽意思?”一方面針對他,現在又來幫他,許藝看着晏橙的眼很深,就算探究也探究不出個名堂來。

晏橙卻沒再說話,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接出了門。

各部門的電話都快被打爆,這事兒要是不盡快處理,許氏的股票會跌得更厲害。

他坐在椅子上,摁通了秘書的座機,盡快準備記者招待會。

晏橙現在在許氏的地位說得嚴重點,那是林董都要聽他七分意,他能來對許藝說這些,表示他們那撥人幾乎是全面通票。

不得不說,這一點晏橙說得很有道理,如果這個節骨眼上真是林董出面,外界對于他們許家的猜測基本都是“亡了”。

許家怎麽能亡呢?他爸還活着,許家還有他在。

晚上的時候,江狂回來,白秋風正在看新聞,正是許氏記者招待會。

白秋風仰頭看着江狂,“為什麽這種事要許藝出面?”

江狂走了過來看着平板上的畫面,揉了揉白秋風的頭,“這樣做對許家是最好的。”比起連明面上許氏都不姓許了,現在這樣至少還挂着許藝這個人,許氏還沒有亡,他是想告訴所有人,許氏還在,沒有成為落水狗。

整個記者招待會白秋風是全程看完,看完他問江狂:“狂哥,我們為什麽不幫幫陀螺精啊。”

江狂沉默,不是不幫,而是許氏現在幾乎中斷了跟他們的全部合作,除了硬核的直接插手,否則明面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許氏跟江氏的合作,許氏咬得太死了,也不知道出于什麽目的,也不管損失多大,那是鐵了心的要終止。

“秋風~”江狂摟着白秋風的肩,覺得這段時間真的特別累,雖然他爸的退休通知還沒下來,可他在江氏也覺得愈發吃力,發現江氏根本就不像他經營狂風時那樣。

他爸今天下午還找他談心了。

“怎麽了?”白秋風有點詫異,放下平板摸着他的頭,“沒事兒,有我在,誰起伏你了我給你還回去。”白秋風舉起拳頭,這句話,直到那件事發生以後,江狂才知道,白秋風居然真的一直都在這麽做。

“你只管你現在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就成,想那麽多幹什麽呢。”

“幹/你信不信?”白秋風張口就來,江狂:……

他拿起平板看了看上面的播放記錄,大放豪言的阿婆主讓江狂聽了都覺得太直白,看到視頻,江狂才知道,人家是在說游戲,江狂:……

“你怎麽盡學這種。”江狂微覺無語,白秋風這詞語組合,簡直就是網上說的神剪輯。

“不啊,我還學了另一種。”白秋風拿出一合煙,叼了一根在嘴上,抖了一根出來給江狂。

江狂:……

他默默抽出那一根,白秋風自顧自地點上,吸了一口,勾起江狂的下巴,夾煙的手把他嘴上的煙拿下來,直接俯身下去。

迷蒙的煙從兩人嘴角溢散開來,迷蒙了對方的視線,白秋風吐進去還不滿意,又吸了回去,離開,吐了江狂一臉不知道幾手的煙。

江狂:……

他看着白秋風微眯又略帶挑釁的眼,眼角血紅的淚痣都跟着他的眼微動,江狂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勺。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深入,白秋風漸漸覺得呼吸困難,想推開,卻感覺江狂沉若磐石,絲毫不動。

他剛偏過頭去呼吸一口,又被江狂給逮了回去。

涼爽的客廳逐漸升溫,白秋風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江狂的反常了,他鉚足了勁兒推開江狂,深呼吸了兩口,“狂哥,你怎麽了?”

“荼玑,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江狂把頭搭在白秋風的肩上,染上了幾分脆弱。

白秋風:???

“好好的我離開你幹什麽?”

随之而來的是江狂大力的擁抱。

白秋風:????

他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江狂,輕拍着他的背,在江狂的視覺盲角,白秋風的眼神有變了一瞬,拍手的動作一頓,随即恢複。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秋風不想他知道的那些他都知道了,秋風會離開他嗎?

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是詫異的,震驚的,可時長風給出的證據讓他不得不相信他認識的那個荼玑的另一個人格居然那麽極端陰暗。

荼玑如果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做了那種事,會接受得了嗎?會不會……會不會……

江狂想都不敢想,他甚至不确定現在的荼玑是不是主人格。

心疼跟無力充斥着他的心髒,擠得心髒快要爆炸了似的,他還能清楚的記得時長風那略微鄙夷又幸災樂禍的眼神,問他:“還要我繼續查下去嗎?”

第一次,江狂對于白家的事,白秋風經歷過的曾經産生了放棄追查的想法,他也真的放棄了,主動終止了跟時長風的合作。

九色娛樂會所。

時長風坐在包廂裏,對面坐着一個銀發高大,面目深邃的男人。

“你讓我把那些東西交給江狂,目的是什麽?”時長風第一次覺得自己不了解張喵的想法了,認識十多年,張喵這人的手段他又不是沒見識過,什麽時候手段變得這麽迂回了呢。

“私人恩怨而已。”張喵聲音低沉喑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給時長風的感覺就像一頭打盹的老虎。

他嗤笑一聲,“作為朋友幫你一次,下次會找機會找你還回來的。”

張喵微微擡眼,黑得發紅的眼無端陰鸷,嘴角勾着邪惡的笑,“你确定不是各取所需?”

時長風挑眉,沒有說話。

他會聽話地把東西交給江狂,除了想看江狂的反應之外,也想知道被張喵記挂了快十年的人究竟是什麽樣的。

抑郁?家破人亡?天真爛漫?

時長風覺得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覺得白秋風這人二十三年的人生,簡直比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都精彩得多。

“時長風,我勸你不該動的人裏別動。”張喵突然開口。

時長風輕笑,“你說的是誰?”誰都知道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君輕寒,而張喵呢?

“你什麽時候跟君輕寒也關系匪淺了?”時長風抿了一口酒。

張喵卻突然擡頭,語氣莫名地說了一聲,“你覺得呢。”

在白秋風身上花心思,又不準他動君輕寒,“張喵,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被人看透了,那我得死多少次?”張喵放下酒杯,朝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時長風的眼突然淩厲,跟他說“合作愉快”,“張喵,沒想到十多年的朋友,你竟把我放在對立面的。”

“沒有人永遠是朋友,也沒有人永遠會是敵人。”張喵的手沒有收回去。

時長風看着他伸出來的手,這手不管握不握上去,張喵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相反如果他不握上去,反倒自己主動把自己放在了張喵的對立面。

想到張喵身處的環境跟背景……

時長風遞上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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