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翹臀真他媽性感!”

“前面那位大嬸,你錢包掉了!”身後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

溫軟立馬就扭轉了頭,壓根沒想到自己就是別人口中的那位大嬸,只是下意識的聽到錢包這麽個銷魂的詞彙,渾身細胞頹然一抖。

果然地上華麗麗的躺着個格子小錢包,溫軟也懶得看剛剛是誰在說話.

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撿起那個錢包,看也不看就徑直塞到自己肥大的褲兜裏,一副誰來搶我就跟誰急的表情。

秦盛打量着眼前這個大嬸,看樣子比想象中年輕不少,不過這一身打扮跟批條麻布袋上街有何分別。

她上身一件土得掉渣的屎黃色外套,樣式難看不說上面還有不少惡心的污漬,像汁液一樣的東西。

秦盛頓時腿一哆嗦像腳底踩了根香蕉皮似的退避三尺遠,只差沒掏出小手絹掩住口鼻,然後再對眼前這個東西進行人道毀滅。

再看看下身,一條肥大的運動褲,運動褲上也有不少污漬,像一只只惡心的蒼蠅在上面黏附着,一只挽在小腿處,一只放下。

穿了雙男士拖鞋,露出黑不溜秋的腳背,腳背上還還有污泥在上面親切的跟秦盛打招呼。

秦盛下意識的吞了口吐沫,盡量忍住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以往他看見流浪漢乞丐都是退避三舍繞道走的,早知道今天這個掉錢包的大嬸這麽髒,他一定不會嘴賤讓她停下來撿錢包。

實在是盯不下去了,只好挪開他的貴眼看向大嬸的臉。

好在那張臉沒有一身裝扮惡心,不然他一定遁走。

那張臉五官還算看得下去,好在長得還算整齊,沒有滿臉痘活着是麻子亦或是龅牙來吓唬他,只是那雞窩般的發型他實在不敢茍同。

“大嬸,錢包裏的東西你不清點一下嗎?”

秦盛雖然嫌棄此人,但他不是傻子,從剛剛那人動作就可看出來她不是錢包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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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主人一定會先打開錢包看看清點一下東西,而不是撿起來立馬塞在口袋裏,一副戒備的模樣。

溫軟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一下子鼻血上湧,內分泌失調。

心裏十萬只草泥馬在奔騰,算命的誠不欺我啊.

說一個月內能遇到白馬王子,這個月說話超過三句的雄性包括隔壁家大毛在內都只有三只。

今天是最後一天,她心裏正肉疼着算命的那二十塊錢呢,好在撿到錢包不說還遇到了這麽帥一只秀色可餐的雄性。

主要是這男人長得好萌有木有,直直戳中了她的萌點,內心潛在的母性光輝大發,好想撲上去咬一口那滑不溜丢的小臉蛋。

溫軟心中且先自作主張的給這個萌男起了個名字,‘小萌寶’。

要是秦盛聽到了肯定會氣得經脈逆流,大小便失禁以及分分鐘打爆她的狗頭。

小萌寶哪裏長得萌呢,眼睛圓丢丢的,跟兩顆大葡萄似的,瞳仁素黑清亮,眼白似是初雪沒有一絲雜質,當然得先忽視他眼底淡淡地嫌惡。

那睫毛長而密,在臉上投射出小小的陰影,似一只翩跹欲飛的蝴蝶停在上面。

鼻子似是造物主一筆大揮,挺拔俊俏,嘴巴紅豔豔色澤飽滿,裏面一排排貝齒如一顆顆上好的珍珠。

總之那張臉絕對刺激了溫軟的腎上腺,再看那少說也有一米八的好身材,不胖不瘦,手感摸起來一定是頂頂的好!

溫軟已經在意淫美男裸體的模樣了,她面露□□,笑得賊眉鼠眼。

“帥哥,不用數,錢包就是我的,多謝啦!好人會有好報的!”

說完就準備走,美男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溫軟就毀在了貪上,貪錢不說還貪色,一步三回頭的意淫秦盛,以至于秦盛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歐巴桑的眼神了。

本不打算和她多做糾纏,最後還是決心報複。

不為什麽,就為她穿着猥瑣不說,眼神□□不說,但那燦黃黃的眼屎,他實實在在是受不了了。

既然她今天惡心了他,堵住了他的好胃口,那麽他就必須報複回來。

一只長手臂攔住了溫軟的去路。

眼角上擡一看是小萌寶,她霎時笑得谄媚非常,要是人有尾巴,估計她當時尾巴是翹得老高,搖晃個不停的狗腿樣。

“帥哥還有事?”

溫軟露出了她渾身上下看上去最幹淨整齊的一口大白牙。

好在牙齒上沒菜葉,好在沒口氣,不然秦盛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堅持得下去跟她多說一句。

這世間上能打贏秦盛的永遠都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髒。

他怕髒,太怕,太怕。

“大嬸,你怎麽證明那錢包就是你的呢?”

秦盛口氣強硬,似是警察盤問,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風範。

溫軟不是傻子,她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個萌寶是打算搶回那個已經被她捂熱的錢包了。不由得手心一緊,握緊了褲兜裏那錢包。

“不用證明啊,那就是我的啊,我的錢包我還能不認識嗎。”

溫軟笑得一臉燦然,露出無辜的眼神。

盡量忽視從剛剛開始萌寶就給自己冠上的那個難聽的稱謂,要不是看這小子姿色算得上極品,想保留一點好印象,她早就吼一嗓子,“你他媽才大嬸,你全家都大嬸,我是你姑奶奶!”

“哦?那你能說說裏面都有什麽東西嗎?有何證件,有多少錢?”

秦盛笑得牲畜無害,露出兩個性感的梨渦。

“這,這,我不太記得了,錢花了就花了,誰還記得裏面剩多少呢。”

溫軟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再無半點欣賞的心思,額頭已經滲出絲絲的涼意。

內心早就已經把他按倒在地扒光衣服,強、奸一百遍了,先奸再殺,再奸再殺。我讓你不待在家裏好好賣萌,我讓你丫的出來使壞!

“是嗎?那證件你總能說出個一二來吧。”

秦盛笑意仍舊沒有退散,反而步步逼近,他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

老子信了你的邪!

溫軟很想爆粗口,但無奈還是改口。

“裏面壓根就沒證件啊,就一點錢!”

如今只有賭一把了,她就不信這男人會無恥到要她把錢包掏出來當堂對峙。

奈何溫軟不知道,賤人到處有,眼前是極品。

“既然這樣,大嬸麻煩你就把錢包掏出來讓我看看,要是真沒有證件,那它就是你的,要是有證件的話。。。”

秦盛笑得越發邪魅了,似是地獄的修羅,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這,不用了吧,挺麻煩的。。。”

溫軟已經企圖和他祖上十八代血親發生一些難以啓齒的關系了。

“你說呢?”

秦盛挑了挑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語調更是說不出的威嚴與冷硬。

溫軟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正琢磨着跑路,丫的我說不過你我跑還不成嗎,這又不是我偷的,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會追着我滿街跑不成。

秦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聲。

“大嬸,這條街道到處有攝像頭,你要是往左邊跑那前面正在修路,你要是往右邊跑那裏剛好是派出所。

我勸你別為了這點小錢進了局子丢了顏面,更何況你那兩條小短腿估計也跑不快!”

你他媽的才丢臉!

丫的穿得金光閃閃的,非得吃飽了撐的跟我糾結這麽個破錢包,有本事當初你別喊我來撿啊!

你個大男人把我這種弱質女流逼到了這個份上害不害臊!

當然溫軟向來都是口蜜腹劍,兩面三刀。

當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畢竟她還有一半的機會贏,要是錢包裏沒證件,那這個萌寶就百口難辨了。

所謂天要亡你,橫豎你都得死,說的就是溫軟這番境地了。

當她一本正經以一副我他媽的就是它的主人的模樣打開錢包時,尼瑪錢包上赫然一張大大的身份證有木有!

那長得方方正正的禿頭大臉怎麽樣也跟她長得不像。

當時溫軟有一種想像抗日戰争片裏滿身綁着炸藥包奔向小鬼子大喊:“老子跟你們拼了!”的沖動。

她就特別想抱着秦盛大喊,我他媽的跟你拼了。

“大嬸,這會你不會說這個禿瓢男人是你了吧,嗯?”

秦盛頓時身心舒暢,有一種終于報了一箭之仇的感覺。

“這是我丈夫!”

溫軟一口回答,正準備為自己的機智打個贊時.

秦盛立馬拿起身份證和錢包,“那好,你說他叫什麽名字,家庭地址還有出生年月,答對了我二話不說就給你!”

這哪是白馬王子,這尼瑪是黑白無常啊!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溫軟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今天本來是要出門面試的,無奈一洗完澡就發現騷包老媽穿走了她新買的衣服,自己衣服又被鎖在房間裏面,只好穿上老媽的衣服,一出門遲到了面試不說,還掉進了水坑裏。

可水坑裏的黑水再黑,也比不上眼前這位黑心肝啊!

這可是百年難遇,白色表皮下包裹着的黑心肝啊.

就像是買了個又白又漂亮的梨回家,一口咬下去,尼瑪這梨心全爛了一樣。

都說出門遇貴人,她這是出門遇小人。

哪怕長得再好看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小人。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打退堂鼓,捂着臉逃跑了。

奈何她溫軟不是一般人,她立馬一個撲身,雙手緊緊的抱着秦盛的大腿,三秒鐘涕泗橫流,鼻涕眼淚全蹭在了秦盛那條灰色休閑褲上。

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萌寶身子一僵,但無恥如溫軟,立馬就擺出個瓊瑤裏賣身葬父的臉,哭得鼻涕直冒泡,嗓子驚天動地。

“帥哥啊,我承認貪小便宜是我的不對啊,但你能不能就把錢包給我,那裏面也沒多少錢,不過是三百五十六塊三毛錢。

(掏出錢包的那一瞬她別的沒看就光顧着數錢去了)

人家失主都不見了,這些錢就給我呗,我家庭實在是太困難了.

上有八十歲的奶奶,下有一歲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個爛賭嗜酒如命一喝醉就會打我的老公。

我命太苦了啊!剛剛失了業,家裏孩子奶粉錢都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子啊!

我一沒偷二沒搶,就沖着這點錢過日子了。

你就高擡貴手吧,我保證以後撿到錢包立馬就歸還失主!”

說完又把鼻涕眼淚往秦盛褲腿上抹了抹,還時不時的用賊眼瞟他兩眼看他神情。

照理說一般男人哪怕沒有同情心,也不想被她在大街上這樣煩着。

畢竟圍觀的人已經不少了,不少不明狀況的群衆看着秦盛手裏拿着錢包.

溫軟抱着他的腿哭都會想到男人抛棄妻子,還不肯給錢,不少人開始對秦盛指指點點了。

秦盛完全沒有細聽溫軟的那些話,眼角一直在抽搐,幾乎惡心得快要暈厥了。

他連把腿鋸下的心都有了,實在是太惡心了,從那女人臉上噴薄而出的黃白色液體全部沾染在他的腿上,只覺腿如萬千只螞蟻在攀爬。

一時動彈不得,全身都開始發抖,臉色已經泛白,嘴唇也被他咬出血來。

溫軟看萌寶表情有些不對勁,也感覺到他在顫抖,不由得放松了他的腿,愣愣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宣旨呢,三百多塊錢,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秦盛感覺到腿沒有被巴得那麽緊了,頓時松了口氣,哪還有時間理會溫軟,丢下錢包就一個箭步跑向最近的飯店。

溫軟還沒反應過來,秦盛就這樣跑了,她立馬一個箭步抓起錢包笑逐顏開,看着秦盛慌不擇路的背影,嘴裏感嘆着:“那翹臀真他媽性感!”

大口的吻着錢包,這個月的早餐錢算是解決了,也不枉她哭鬧一場,早知道抱大腿就能解決問題,當初就不應該和他多廢話。

可是多年後的溫軟想起這一幕卻是異常心酸的,她竟然為了三百多塊錢害秦盛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坑,求跳坑。第一次嘗試寫輕松搞笑文,大家夥來捧捧場吧!

暑假在家小明太過懶惰,沒寫多少文,這篇文目前才寫到十萬字,這陣子可以日更,過陣子就難說了。

最後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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