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嗯~溫軟?”
秦盛這會兒起床氣還沒緩過來,再加上那一臉的口水,說話自然重了許多。
溫軟一副任打任罵的乖巧模樣,時不時會用那濕漉漉的眼神看一眼秦盛。
她不是覺得自己錯了,只是知道秦盛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要是跟他硬着來,他會越罵越厲害,你要是示弱他罵着也就沒意思。
可她這幅小白兔的模樣在秦盛眼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丫的,怎麽看着她這樣子好想擁她入懷呢,呸,我腦子秀逗了,才不要跟她身上的細菌病毒親密接觸呢!
“哼,今天就饒了你!”
某只傲嬌的大孔雀氣哄哄的轉過身去坐在皮椅上打量着她。
秦盛轉眸間便發現那只飯盒,那是他的專用飯盒,于是某人眼疾手快一把打開飯盒,果然裏面一片珍馐美食,都是他平日裏愛吃的。
冰冷的心像是一下子被熱水燙了一下,皮膚下的血液一下子哄湧沸騰開來直沖腦頂。
是有多久沒有人這麽關心自己了,很久了吧,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麽紮實真切的溫暖了。
她竟然還記得自己沒吃飯,她還記得。
連自己都不在意的身子她竟然能溫切的為他呵護着。
不是不感動的,只是他似乎從沒說過感謝,剛剛還破口大罵羞辱了她,這一下子他又怎麽能低下頭說出那句感謝呢。
于是某人在座位上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沒組織好詞彙。
溫軟估摸着他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于是指了指飯盒。
“你中午還沒吃飯,這還熱的,趁熱吃了吧,我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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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都不敢跟他對視,快步的走向門口。
馬上就要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穩穩的謝謝。
那句謝謝說得很慢,也不那麽順暢,那句話似乎在他心裏盤旋了很久才憋出來的。
哪怕是這樣一句不清不楚的謝謝,溫軟還是為之心神一蕩。
她迎着陽光笑得一臉明媚,他逆着陽光臉色有些紅潤,良久看着那飯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似乎日月同光,照得滿屋光華。
宋初的傷很快就好了,但他對溫軟的浪漫攻擊還在持續着。
總是一沒事就往溫軟辦公室裏跑,送吃送和,每天一束花,不帶重樣的。
溫軟前幾次都婉拒了,但宋初只是一笑了之,第二天還是沒臉沒皮的送。
于是整個公司都知道宋總監想泡秦經理的小助理。
溫軟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既然你有錢天天送,那我也有膽子天天收,于是某人每天有免費的吃喝,愣是養胖了不少,氣色也越發的好起來,豔光逼人。
因為平時溫軟大大咧咧的性子跟公司其他職員相處得好,所以大家知道宋初在追求她,多半是打趣豔羨,也沒多少言情劇裏的排擠。
于是某人情場職場雙方都很得意,每天進進出出都是哼着小曲的,好不悠哉快活。
溫軟把每天都到的花都第一時間趁新鮮又轉手以半價賣給了花店,每天收收外快,心裏甜如蜜,也懶得去糾結他宋初到底是打什麽主意了。
秦盛見自己小助理每天一副小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樣,氣得不打一處來。
對溫軟依舊嗤之以鼻,明嘲暗諷。
結果發現這女人臉皮比城牆還厚,抗打擊能力超強,不管你說什麽她總能笑意盈盈一副很受用的模樣。
秦盛很挫敗很挫敗。
于是又決定從宋初方面下手,這天他約宋初出去喝酒,宋初爽然答應。
秦盛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看了宋初半天,欲言又止的模樣。
宋初哪裏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但也只是淡笑不語,未做表示,細口的輕嘬啤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秦盛一會兒已經喝了六杯下肚,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哥們啊,我這是為你好。也許你不那麽愛聽,但溫軟确實不是你的良配。你看她啊,首先跟你門不當戶不對吧,你要是娶她進門,她能融入你們那個大家庭嗎。
再者她真的就沒多少優點,人長得就那樣,還貪小便宜市儈,你送她的那些花她都轉手賣掉了。為了三百塊錢都能給我下跪的人。
還有就是她那潑婦的個性,說不了幾句就頂嘴,一女人那麽愛爆粗口,你家老太太那麽一個溫良賢淑的能接受她?
雖然飯菜做得好吃,胸也大,偶爾的時候也會給你來點小感動什麽的,但那些還不足以匹配得上你。
我媽說你是我的榜樣,雖然我一直都不承認這個,但實際上我确實挺佩服你的。你總是能讨那麽多人喜歡,我總叫人讨厭。。。”
說到最後秦盛打了個酒嗝,話也不利索有些昏昏沉沉的,秦盛向來流量淺。
今天一連喝這麽多杯,已經是個半醉了,但他依舊繼續喝,宋初也只是淡然的看着他,并不阻止。
“你媽還說我什麽了?”
宋初突然來這麽一句,他眼眸裏似乎有黑色漩渦在翻滾着,深不見底。
“嗯?她說,她說你是他見過的孩子中最出色最不讓大人操心的一個,喜歡你喜歡得可緊了!
你要是她兒子,估計不會像對我一樣一來就一頓罵,估計天天親你一臉口水,捧着胸口說,哎呦喂,我的寶貝心肝兒,快讓媽媽親口先!”
秦盛已經有些糊塗了,學着碧沉的模樣,舉手擡足間還有五分像,他臉一片粉色熏熏然,喝過酒的眼睛亮得驚人,看着宋初傻笑着,媚态十足。
宋初盯着秦盛看,眼睛一眨不眨,似在沉思,又似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他嘴角始終噙着一抹微笑,恰似一朵蓮花含在嘴角,有一種聖潔美。
秦盛很快就睡着了,趴在桌上呼着熱氣,像個孩子一般服服帖帖,不時還會說幾句溫軟的壞話。
宋初摸了摸他的頭,又看向窗外亮起的萬家燈火,夜幕已經降臨,透明的玻璃上他看到自己的臉,一時間有些茫然,呼了一口熱氣,眼睛裏氤氲着水汽,讓人看不清情緒。
他閉了閉眼,聲音是從沒有過的蒼涼和悲怆。
“我才不要做她的孩子。”
語氣中又似乎夾雜着一絲平日裏沒有的怨氣。
他掃了一眼已經睡着的秦盛,皺了皺眉,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宋初?有什麽事嗎?”
溫軟這會兒剛剛下班吃完飯,正準備回家,沒想到接到宋初的電話。
“我和秦盛在燈火這裏喝酒,他喝醉了,麻煩你過來送送他回家,我還約了人談生意沒辦法送他。”
宋初說得義正言辭,臉上毫無撒謊的忐忑,一副信手拈來的模樣。
“啊?你說什麽?我送他回家?”
溫軟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啊,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醉了還得讓我伺候他,我才不呢!
“溫軟,拜托了。燈火二樓,我現在走了,你要是不來他就一晚上在這,指不定出什麽亂子。”
宋初語氣誠懇不已,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看也沒看秦盛一眼就駕車回家了。
他料定溫軟會去,既然去了,必定有故事發生,至于結果是好是壞就聽天由命了。
溫軟只想找個理由拒絕,宋初那邊就挂斷了電話,她再撥過去那邊就是關機狀态。
溫軟氣得抓了抓頭發,“我艹你大爺的宋初,不就是吃了你幾餐飯收了你幾朵花嗎,竟敢使喚我做牛做馬!秦盛是死是活和我有半毛錢關系嗎!”
溫軟一腳就踏上了回家的地鐵,嘴裏碎碎念着,“不關我的事,我又不是他媽,憑什麽照顧他,再說現在都下班了,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話雖這樣說,但溫軟總覺得心裏有什麽堵得慌,腦海裏全都是秦盛委屈的模樣,甚至還想到了他這幅上好皮相會不會被人抓去爆菊。
越想越來氣,最後罵了一聲,“秦盛,你去死吧!”
抓起包就下了地鐵,打個的士直奔燈火。
燈火是有名的一家酒館,它不同于酒吧那麽嘈雜,去的都是上流社會人士,管理得非常好,所以溫軟腦海裏那些秦盛被□□的模樣還真的不可能發生。
她進去的時候有人攔住她問有沒有預約,她懵了,她這是來接人的,要什麽預約。
“沒有預約,但我是來接人的,我們老板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家。”
“你們老板是?”
“秦盛。”
“哦哦,剛剛宋先生說過會有人來接,你跟我走吧,他在二樓包廂。”
溫軟本想以需要預約這個理由一走了之的,誰知道還是這麽順利的就來了。
她進去的時候,秦盛已經睡着了,他蜷縮在地板上如同上次一樣,一副嬰兒的模樣,頭發有些亂,面色潮紅,嘴巴水潤紅豔,一副乖巧的模樣。
溫軟怒氣頓時消了大半,沒辦法,他這幅模樣太招人疼了。
她走進去扶起他,秦盛還沒有醒,大半的身子都趴在她身上。
秦盛臉深埋在她的脖頸處,熱氣全都呼在溫軟的皮膚上,溫軟覺得全身血液都聚集在那一塊,只覺得燒得疼。
這樣的親密接觸,她是沒有過的,早些年和宋世離談戀愛的時候,兩人都很青澀。
那時的她只能接受擁抱和親親臉頰額頭什麽的,唯一一次接吻還只是淺淺而嘗,正經說來兩人都沒有過舌吻。
她急忙撥開他的頭,但秦盛喝醉了哪管這些,只想找個地方支一下腦袋,剛剛找到一個柔軟溫暖的地方,這下子怎麽肯放棄。
于是他嗯哼了一聲表示他的不滿,繼續将頭深埋溫軟的溫香軟脖之間,這次還磨了磨,蹭了蹭,像一只想得到主人寵愛的小狗。
溫軟力氣也沒他大,只好由着他這般,扶着他踉踉跄跄的下樓了。
她找來一個的士,好不容易把他運進去之後才發現不知道他家在哪。于是又打電話給宋初,關機狀态,緊接着又打電話給碧沉,也是關機狀态。
溫軟爆了一句粗口,就搖了搖秦盛,他沒有反應,繼續睡他的大頭覺。溫軟只好出狠招,使勁的拍打他的臉,那張臉本來就紅,經過她一番□□之後,紅得越發厲害。
秦盛朦胧間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又撅了撅紅豔豔的嘴巴。
“嗯~溫軟?”
他喉嚨有些沙啞,但這樣的語調似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他嗓音也如同浸過酒一般,聽着酥軟醺然。
“是,我是溫軟,你告訴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好嗎?”
溫軟見他有些硬了,眼睛驟然一亮,見他有些迷茫,就捧着他的臉,貼得很近的對着他說。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眸清亮見底,他的眼眸一片水色。
秦盛其實腦袋漲漲的,看見溫軟也只是下意識的喊了她的名字,并無太大意識。
只覺得眼前這個東西看着真可口,白白嫩嫩的,亮晶晶的,看上去像是小時候愛吃的那種白糖糕,松軟可口,清甜誘人,好想舔一口。
于是秦盛馬上付諸行動,伸出他柔軟的紅舌,舔了溫軟的臉頰一口。
溫軟有些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楞在那裏。
出租車師傅從後視鏡望了他們一眼,心裏感嘆着,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越來越重口了,竟然玩起了舔食這種新花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的初吻哦,接下來會有點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