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吃飯,睡覺,罵溫軟
溫軟回到家後,懶懶的坐在椅子上,扣着桌上的油漆。
桌子是那種老式的八仙桌,有點矮,紅漆都斑駁了,一個個黑色的洞像是誰的眼睛,溫軟百無聊賴的扣着油漆。
這張桌子還是溫軟兩年前從垃圾堆裏刨來的,記得當時把這張桌子搬回來的時候還廢了好大的力氣。
好在這桌子實用,溫軟母女就在這張桌子上吃了兩年的飯。
一只手拍在了溫軟的腦袋上,
“阿軟,沒事一邊待着去,別在這折騰桌子。”
溫母夏蓮說道。
“哦。”
溫軟就起身準備回房。
“今天幹嘛去了?”身後溫母問。
“見個人。”溫軟懶懶說着。
“誰?男的女的?是朋友嗎?”溫母看出了女兒今天的不尋常。
“宋世離。”溫軟沒打算瞞着母親。
“誰?”溫母怕自己沒聽清。
“宋世離,前男友。”
溫軟和宋世離談戀愛,雙方父母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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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一直把宋世離當女婿看,平日裏有什麽好吃的,都叫溫軟帶着給宋世離,還打過兩件毛衣給他。
對于宋世離當初的決然分手,溫母傷透了心,但好歹自己也是個大人,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性,所以猜得出來是宋世離父親不準宋世離和溫軟來往。
當初分手後,溫軟傷心了很久,溫媽媽告訴溫軟,這些應該是宋世離爸爸的意思,還叫溫軟看開些。
但自己卻還是怪那個孩子不夠堅定,至少和溫軟說分手的時候委婉一些,或者不要在一出事就說分手,熬兩個月也是好的。
對那段戀情,她覺得可惜,但也覺得宋世離沒有男人的擔當。
“他回國了?”
“嗯。”
“那你們。。。”
“我們四年前就分手了,今天不過是個幹脆的了結。他當初走是因為宋叔叔答應幫助爸爸,但要求他馬上和我分手。”
“啊?那他現在來找你是想重新開始還是敘敘舊。”
“他想重新開始,但我拒絕了,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
溫軟說完這樣就關上門了,她躺在床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溫媽媽有些心疼宋世離這個孩子,但更心疼自己的女兒。
她知道這段感情不是她能插手的,好在溫軟不想重新開始,不然她還得勸她,畢竟宋家如今一升再升,富貴不可攀。
宋家定然是看不上溫軟的,她不希望女兒再受氣受欺負。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就開始做飯去了。
溫軟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媽,你怎麽不叫我吃飯?”
“我叫過你了,但看你太累,我就沒再叫了,飯菜已經涼了,我再去給你熱熱。”溫母做勢要去做飯。
“不用了,我自己去弄。”
溫軟自己熱了飯菜就吃了起來,吃完飯後把碗洗了,正無所事事的時候接到了秦盛的電話。
“喂,秦盛,有什麽事嗎?”
溫軟有些不耐煩,畢竟這是周六不是上班時間,秦盛沒理由再差遣她。
“呦,我說溫軟你現在不裝了?
還恃叫我寵而驕起來了,以前都是恭恭敬敬叫我秦經理,總經理。
現在倒好,一天到晚叫我秦盛。你說你哪有做員工的自覺。”
溫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裏想到了大話西游裏面鐵扇公主和孫悟空的臺詞。
鐵扇公主嬌媚的說,“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牛大嫂。”
溫軟突然就樂了。
“溫軟,有些人還真是賤啊,我說她,她還樂得跟傻逼似的。說她腦癱還擡舉她了,整個一小兒麻痹症。”
秦盛雖在罵溫軟,但眉眼溫柔似水,嘴角彎彎,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其實他一點事都沒有,待在家裏看着雪白的牆壁,突然覺得太安靜了,有些冷清寂寞,想找個人聊聊天。
他向來沒事的時候不打碧沉的電話,這樣冒然打過去也不知道說什麽,宋初的電話一直關機,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他只好打溫軟電話,突然就覺得嘴癢,想找個人編排編排。
溫軟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娘。
秦盛一天不找她的茬就跟一天不洗澡一樣難受。
溫軟覺得秦盛的生活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吃飯,睡覺,罵溫軟。”
“有事說事!”溫軟沒好氣起來。
她這樣一說,秦盛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要是回擊罵他,他還可以繼續回罵,然後就這樣打發無聊的時間。
但溫軟今天不回擊了,他一下子找不到借口,不知道該說什麽事。
“額,那個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那個。。”
“別吞吞吐吐的,秦盛你要是吃飽了撐的,就把自己拉出去溜溜,沒事別找我。”
秦盛一聽就炸毛了,什麽叫拉出去溜溜,他又不是狗。
但溫軟的話給他找了線索,吃飯。他到現在還沒有吃午飯,莫名的有些餓,想吃溫軟做飯,那天在宋初家似乎做的不錯。
“有很重要的事,關乎公司的運用,一旦沒弄好,公司就垮臺了,到時候你也就失業了。”
秦盛語氣一下子強硬了起來,說得煞有介事。
把溫軟唬住了。
他知道一旦說到關于飯碗的事,溫軟就會舉手投降,一百個妥帖溫順。
“什麽事?”溫軟這會子不敢再打馬虎眼了。
“我現在給你一個小時,你立馬去買菜,我要在家款待貴賓,這些貴賓都是公司的VIP,必須招待好了。
你自己打車過來,車費,菜錢在我這報銷。”
說完秦盛就挂了,沒給溫軟說話的機會。
溫軟也來不及多想,立馬拿起包就出門了。
“媽,公司有事,我晚上不回來吃了。”
溫軟去了最近的超市,買了很多菜,買完菜看表發現還有半個小時。
想一想招待貴賓估計還要喝點小酒,反正是秦盛報銷,于是又咬牙買了幾瓶好酒。
溫軟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發現只剩十五分鐘了,叫師傅開快點。
秦盛對時間非常嚴苛,好幾次溫軟遲到了他都把她罵個狗血淋頭。
今天有客人,自然更不能遲到了。
但還是想不通,招待客人,為什麽非得在家裏,外面哪沒有五星級飯店。
還有他那龜毛的脾氣,估計家裏去了人,又得打掃很久。到時候還不是她做牛做馬在那打掃。
溫軟一下車跑得非常快,因為秦盛早就打電話跟門衛說了,所以門衛很快裏放她進去了。
溫軟就在最後一分鐘按響了門鈴。
秦盛等得都起毛了,早知道就規定她半小時到達,自己都餓得不行了。眼看着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還沒來,他正準備打電話,門鈴就響了。
他幾乎一秒鐘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就在手馬上要開門的時候,突然覺得要矜持,于是又去洗手間,理了理頭發,覺得自己帥得慘絕人寰之後才慢悠悠的去開了門。
溫軟見門鈴響了半天之後,秦盛還沒來開門,看着時間都超過三分鐘了,待會兒秦盛指不定怎麽罵她。
氣得用手把頭發抓了半天。
于是當門打開的時候,秦盛就看見溫軟拿着大包小包,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神情說不出的狼狽。
頓時就樂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看着她氣得鼓鼓的臉頰,白裏透紅,肉肉的,很想上去捏一捏。
事實上秦盛确實這麽做了。
他雙手捏着溫軟的臉頰,笑得眉眼彎彎,眼裏猝然亮起煙火,波光流轉,他笑如暖陽。
溫軟一時間傻眼了,不是沒見他笑過,但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麽和煦溫暖,似是冬日裏的一抹陽光,如果非拿一種植物來形容他,那就是向日葵。
如向日葵般明亮溫暖的男子,他萌得幾乎能融化世上任何一顆心。
眼神濕漉漉的,牙齒白晃晃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果凍一樣的男子,好想咬一口。
當然借溫軟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親他一口芳澤。
她怕嘴還沒下去,牙齒就被他打掉了。
溫軟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完全忘了秦盛正在捏她的臉蛋。
秦盛捏了幾下,覺得手感非常好,不由又捏了幾下,捏痛了溫軟才發現這臭小子正在□□她的臉。
她立馬拍下了他的手,“不是說要做菜嗎。”
“是啊,進來吧。”
秦盛覺得手現在還滑膩膩,好想再摸兩下,完全不知道這是在調戲人家。
溫軟正準備換鞋進去,突然秦盛又把她攔住。
“你等一下。”
溫軟也只好站在門口等,秦盛去客廳不知道拿了什麽東西,回來的時候往溫軟身上一陣亂噴。
“你幹什麽?”溫軟把臉擋住,氣吼吼的。
“空氣清新劑,我不喜歡家裏有別人的味道。”
溫軟精神崩潰了。→_→
這種一進門給別人亂噴的習慣一定得改,尼瑪都當別人是蟑螂了。
“那個,秦盛,待會貴賓來了,你一定不要再這麽幹了,我怕別人不會吃飯,說不定拿刀砍你。”
秦盛不置可否,哼了一聲就進屋了,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指了指廚房,意思是溫軟現在可以做飯了。
溫軟聳了聳肩,只好去廚房開始做飯了,秦盛的廚房和她家一樣大,幹淨得發着亮光,料理臺都可以當鏡子照了。
很多廚具溫軟都沒見過,但也不好問秦盛,好在溫軟需要用的廚具,這裏都有。她也沒有多想,就開始做飯了。
秦盛躺在沙發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溫軟的身影,看着她洗菜切菜。
她頭發開始是散亂的,之後她兩手随便抓了幾下,就把頭發束起來了。
長長的馬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來回掃蕩,秦盛覺得心也跟着搖晃了起來。
溫軟只露出一個白皙的側臉,第一次秦盛覺得她竟然有些好看。
溫軟身上套着一件小熊維尼的圍裙,圍裙大大的,她身子在圍裙下顯得越發的窈窕美麗,凹凸有致。
溫軟對于這件小熊維尼的圍裙有些無語,她都不敢問秦盛,這件圍裙是不是他親手買的,如果是,為毛29歲的大男人這麽惡趣味。
她想象着秦盛穿着這件圍裙的模樣,不覺得搞笑,反而覺得很孩子氣,估計萌得不可方物。
像秦盛這樣萌系美男子,要是穿亮色衣服,會帥得讓人流鼻血。
事實上,當很久以後,秦盛應溫軟的惡趣味穿了一套黃色連體毛絨類睡衣,溫軟當真流了鼻血,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一個半小時後,當溫軟終于做完八菜兩湯三個甜品後,她累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渾身黏膩膩的,都是汗,頭發也濕了不少。
她把菜都端上了桌子,秦盛家桌子很高級,有保溫功能,溫軟便用一個大罩子把菜都罩了起來。
一看表發現都快五點了,估計貴賓什麽的馬上就要到了。
她喊了喊秦盛,秦盛沒有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