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愛你,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秦盛溫軟大婚之後,就此歐洲度了蜜月,碧沉繼續開着她的茶樓,百無聊賴,每天溜溜狗,逛逛街,就等着孫子出來,送給自己帶着玩。

這天她和以往一樣,帶着雪糕在公園散步,突然,雪糕極速的掙脫了繩子,自己跑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旁邊搖頭晃尾巴的,狗腿的很,它對那個陌生男人特別親昵,已經撲到他身上不停的蹭啊蹭。

雪糕從來不這樣的,今天有點反常,碧沉也沒想那麽多,最怕的是,那個男人會被吓着,畢竟突然一條狗沖上了,任誰也消化不了。

那男人急忙想要走,無奈雪糕咬着他的褲腿不讓他走,碧沉吓得一驚,以為雪糕咬傷人了,急忙趕上去,最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用手撥開雪糕的頭,并沒有用腳踢,似乎是怕傷害它。

一般人情節之下不是應該一腳将狗踹開嗎,有那個被害人會對兇手那麽溫柔的。

碧沉邊跑邊喊,“雪糕放手,不對,放嘴,先生真的不好意思!”

但那男人沒有反應,他一直在撥雪糕的頭,雪糕不依,最後他才不得以開口,“雪糕,回家去。”

男人嗓音溫沉,如酒一樣醇厚,很清朗的聲音,碧沉腳步生生停在了那裏,似被人點了穴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動彈。

那男人察覺到有人來了,下意識回過頭看她,一下子,天地黯然失色,全世界的燈全部熄滅,碧沉眼裏只有宋初一人。

她張了張嘴巴,欲語淚先流,一時間情難自控,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說的話很多,終究只是那樣深情的望着他,她哭得眼睛都花,那麽那麽的傷心,宋初本想撒腿就跑,無奈見到她這個樣子,終究沒有狠下心來。

他摘下帽子,眉眼依舊,只是一身滄桑氣,下半邊臉被細密的胡茬遮蓋住,多了股型男的味道。

宋初摸了摸雪糕的腦袋,雪糕啊嗚的叫喚着,模樣很欣喜。

他慢慢的走到她面前,頗為憐惜和疼愛的擡手幫她擦眼淚,她淚眼汪汪的望着他,眼淚越擦越多。

宋初知道她想說什麽,他蹙了蹙好看的眉頭,将她攔在懷裏,輕拍她的脊背,跟以前一樣的手法和方式,錯不了,真的錯不了。

他,宋初,真的回來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死。

碧沉反應過來之後,忍着想念,一把推開了他,她擡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他臉上。那一巴掌力道極大,他的臉一下子就紅腫起來,上面清晰的印着五指印。

Advertisement

“你他媽的這一年都去哪了,知道我們有多傷心難過嗎,你的墓地,我每個星期都去看一次,腿都跑細了!”

碧沉哭罵着,第一次在公衆場合就這麽不顧形象的開始嚎啕大哭。不少路人頓足,開始指指點點,有女人見宋初被碧沉打了,還有點刻薄的說,“自己栓不住男人的心,還當衆撒潑,難怪她男人不要她。”

宋初臉色一沉,正想回擊,碧沉就不甘示弱的叉着腰回罵,“我他媽打我男人關你屁事,一邊呆着去,你問他愛不愛我,是不是我打了他他就不要我了!”

路人沒見過溫軟這樣人,約莫是潑婦中長得最好看的,約莫是好看的人中最潑婦的。

宋初攬着碧,沉頗為賞臉的回答,“我愛你,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路人絕倒,從未見過這麽有受虐體質的帥哥。

碧沉得瑟的笑了笑,眉眼燦然光華,她也不願意當着路人面前數落宋初,拽着他的手就開始往家裏跑。

到家,關好門後,她就開始冷着臉了。

“這一年你去哪了,為什麽要假死,為什麽不聯系我們,去年的爆炸案是怎麽回事。”

碧沉一次性問出這麽多問題,宋初有些遲鈍,他牢牢地盯着碧沉的嘴巴,她語速極快,他分辨不出她是在說什麽。

碧沉見他沒有說話,還怪模怪樣的看着她的嘴巴,她有些生氣,急忙捂着嘴巴,以為自己中午吃飯,牙齒裏面還夾着菜葉子,囧的要死。

她捂着嘴,支支吾吾的說,“為什麽不回答,你不要老看着我的嘴巴。”

宋初見她把嘴巴捂着,面部肌肉有些顫動,知道她又說話了,可惜,他聽不見。

他走過去,把她的手拿下來,有些喪氣的回答,“對不起,碧沉,你捂着嘴巴,我沒辦法讀唇語。”

碧沉眼睛有東西在迅速的破裂,她胸口像被誰打了一拳,痛極了,碧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白淨形狀好看的耳朵,喉嚨像塞了一團棉絮,沙啞得不行。

“你的耳朵怎麽了,怎麽會聽不見只能讀唇語呢,啊?”

碧沉臉上淌着淚,她急忙把他的頭拉下來,去看他的耳朵,他的耳朵有幾道細小的疤痕,淡淡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如月牙一般的耳朵,她不相信就這樣成了擺設。

“還疼嗎?”碧沉啞着嗓子問。

宋初把她的手拿下來,寬宥的安慰着她,“沒事,已經不疼了,只是聽不見了而已,你剛剛想問什麽,再說一遍,我能讀唇語,沒什麽大不了的。”

碧沉将頭埋在他的肩窩裏,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她喃喃地回答,“怎麽會沒什麽大不了呢,你聽不見聲音,你再也聽不見,我說我愛你了。”

宋初沒有反應,是聽不見她這段話的,他輕輕的摸着她的頭,叫她別哭。

之後宋初安慰了碧沉很久,碧沉才收了眼淚,通過宋初敘述,她才了解到當年事情的全部。

林清許在小舟山事先安了許多炸藥,他沒辦法親手送他們去監獄,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們一起死,他把宋初推下了懸崖,懸崖下面有一個凸出的平臺,上面撲了稻草,人摔下去,頂多會昏,不會致死,但林清許沒料到那一場爆炸還是對宋初有影響,他的耳朵被那聲音震聾了。

宋初醒來之後,才發現林清許和黑龍幫一幹人等死傷無數,林清許當初為了以防殘黨餘孽找宋初的麻煩,所以事先在現場留下了宋初的血跡,由于當時死傷衆多,所以警察也沒有細查,宋初就這樣被判定了死亡。

宋初醒來後,由于耳朵的問題,他去醫院檢查,結果國內治不好,他後來又轉道去了國外,在國外待了大半年才回來。

耳朵終身難愈,也無法戴助聽器。

他回來之後幫林清許公證了身份,又把林清許這麽多年留下來的證據交給了警方,前前後後弄了好幾個月。

上個月他才徹底閑下來,不是沒想過去找秦盛和碧沉,只是他這副樣子,傷殘人士,自認配不上碧沉。

他一直住在碧沉家附近,每天遠遠的看着她,無奈今天被雪糕抓包,事情敗露。

碧沉越聽越氣,她質問他,“如果不是雪糕認出了你,你是不是就一直打算這樣不出現,讓我白白傷心。”

宋初莞爾一笑,眸色暗沉,他無聲地笑了笑,“不會,我最近只是在整理一些東西,等事情處理好了自然就回來見你。”

宋初知道溫軟告訴了碧沉那件事,看碧沉反應也應當是願意接受自己的,只是他還沒準備好。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很急嗎,比我還重要嗎?”

碧沉撅着嘴巴,有些不高興了,她向來不是個矯情的人,失而複得的宋初,她想牢牢抓住,她年紀已經不輕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她想趁有生之年和他能多呆一秒是一秒。

宋初失笑,他目光缱绻的望向碧沉,眉眼都是流動的深深情意。

“嗯,很急,和你一樣重要。”

碧沉臉一黑,她頗為妩媚的把頭發撂倒一邊,露出好看修長的脖頸,妖嬈娉婷的走到他跟前,她的臉貼近他的臉,四目相對,只餘一個拳頭的距離。

美人呼氣如蘭,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緊貼着他挺拔的身子,碧沉用嗲嗲的綿羊音勾着他說,“現在,是我重要還是它重要。”

宋初咽了一口口水,想了十九年的女人現在就在懷裏,他一個用力,把她壓在沙發上,她媚眼如絲,美得勾魂奪魄,宋初目光一寸寸的愛撫她,他淺笑着,喉結在上下滾動,如一顆玉珠,性感至極,碧沉心都醉了。

而後将唇貼近她的唇,兩人慢慢地細吻着,由淺入深,由慢到快,碧沉擡手勾着他的脖子,本來是要勾引他的,結果反倒被他勾引了,完全忘了剛剛她自己較勁的那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宋初歐巴終于回來鳥,耳朵殘了沒關系啊,我都把你救活了,碧沉就不要再鄙視我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