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49(6)
憨厚地笑,“那先欠着。欠一輩子也行。”
安媽媽坐着笑眯眯地說:“安怡,我喜歡吃胡安做的飯菜,你做的飯菜味道還不及他!”
安怡啐安媽媽,“隔壁鍋巴香!你是吃厭了我做的菜才這樣說。”
安貝兒也來瞎胡鬧,把椅子拖來拖去,一邊嚷嚷:“只要是雞腿,誰做的都好吃!”
安怡給小家夥盡量吃清淡的食物,她鬧過哭過,就算她以不吃飯為威脅也不管,餓幾頓她就乖了。現在慢慢就習慣了由原來頓頓有雞腿,到現在一個星期才準許吃一次。而每天早晨的一個小時慢跑,一個多月堅持下來,讓小家夥看起來結實了些,沒那麽虛胖的感覺。胖還是胖,但胖得好看了。
其樂融融地吃完飯,胡安又搶着收拾碗筷,安怡說他也不聽,只好和他分工合作,一人洗碗,一人搞清潔衛生。
收拾完畢,安怡拉胡安進她房間。胡安知道她有話對他說,只不過一進她房間,他就止不住的心猿意馬,一顆心跳得飛快。只不過,安怡一開口,胡安就像剛燃起火苗的火堆被淋了水,變濕柴只冒煙了。
“胡安,”安怡看着他,非常凝重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孩子了?”
“什麽?”胡安一頭霧水:“誰跟你說我有一個孩子?”
“馮菲菲!”安怡把今天早上被馮菲菲攔截并且說的那些話都一五一十地陳述出來。
胡安聽完,臉上浮現出厭惡之色,“馮菲菲那女人!她不跟你說這些,我懶得說她的那些淫.賤下.流不要臉事跡!
“究竟怎麽一回事?”
胡安緘默了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說:“她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她只是要找一個替罪羔羊,而我,是最适合的那一個!”
“什麽?”這回輪到安怡一頭霧水了。
“我對你說過,她追過我。”胡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回憶中,“具體那一天我忘記了,胡菲菲邀請我去她家在半月灣那邊的別墅玩,那時我和黃軍輝,洪友發,湯一銘他們三人正在游戲機室玩電子游戲,我開了免提聽她的電話,他們三人聽了通話後起哄,說要到她家別墅燒烤。胡菲菲答應了。我們一齊去到那間別墅,那是她家閑置的物業,時不時地去度假用的。那晚,我們燒烤喝酒猜枚,玩着玩着大家都喝多了,也不知道誰提議玩賭輸了脫一件衣服,胡菲菲輸慘了,脫.光了!那晚的情形我不想再詳細描述,反正,我清楚一點,就是當晚我們四個男的都和她發生了關系!有時還是同時發生的!”
安怡張開了嘴巴,久久合不攏。四人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發生關系,那種畫面.....實在太讓她不可思議。
胡安的表情痛苦,“安怡,我真不想說出這一段不堪的過去!現在我說了出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肮髒?”
安怡定了定神,嘆口氣,“你喝醉酒了,情有可原。”
“安怡,我們之間是不是什麽話都可以說?”
安怡點點頭,“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胡安像是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皺着眉頭,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吞吞吐吐地說:“第二天我清醒過來後,看着床上橫七豎八的肉.體,我惡心得嘔吐!急沖沖穿着了衣服自個兒回家後,拿消毒水把JJ洗了又洗,連皮都搓破了,我甚至想拿刀剁了它!這幾年來,我沒再和任何一個女人親密接觸過,也沒有了一絲一毫那方面的欲.望。有時想想,我怕我那裏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得了?”
安怡有點發懵:他怎麽跟她說這個?不過,她只能裝作一本正經,清咳一聲: “胡安,你既然擔心,就去醫院查一查,聽說心理障礙會導致......不舉。還有,你剛才說馮菲菲那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其實,你們四人都去和孩子做一個親子鑒定不就清楚了麽?”
胡安哭笑不得地看她,“查出來入贅馮家?而且,這樣懷孕得來的孩子,心裏隔應!還有,黃軍輝家非常有錢,湯一銘父親做官很有權,馮菲菲就算用孩子要脅他們也不能!而洪友發犯事了,和人發生口角砍了別人一刀,現在還在牢裏還沒出來。馮菲菲是獨女,生下的孩子是男的,她家寶貝得不行,把孩子當成馮家人來養了,以後是要繼承馮家家業,馮菲菲想着找一個可任由她拿捏的人入贅,她依然可以過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你說,這樣的責任我要承擔嗎?”
“你不怕她找到你?”安怡想起馮菲菲說找不到胡安,故有此問。
胡安說:“我把身份證名字改了!叫胡志恒,和以前同學也沒有聯系,最好的幾個朋友知道我這件事,所以馮菲菲在他們口裏問不到什麽。我避她猶如避讓毒蛇!”
“你被她糾纏過?”
“嗯。”胡安說:“好不容易才甩掉的,現在想起來簡直像噩夢!”
安怡又再嘆氣,“同在一個城市,總有遇見的一天。”
胡安很無奈,“希望她盡快找到更适合入贅的人選吧。”
在胡安的請求下,隔了幾天,安怡利用休息的時間,陪同他去友愛醫院男性生殖科檢查。
拿了號,排隊,等候,到叫胡安的號時,胡安突然抓安怡的一只手,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安怡,如果我那裏不行了,你能盡心盡力幫我嗎?”
安怡第一次見他這麽可憐的模樣,不禁好笑,“胡安,你幫我很多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幫你了。不過,你不要想太多了,事情沒你想像中的壞!”
當胡安進入診療室後,安怡這才回味過來:靠!如果胡安那裏真不舉,這個忙她怎麽幫?
作者有話要說:
☆、矚目的錯誤
8月6日,是農歷七夕的牛郎織女鵲橋相會,漫天星星閃爍的美麗夜晚,引無數情男癡女引頸仰望星空,向往那一段神話式的傳奇愛情。8月8日,H市集體婚禮,聲名遠播的瀾園和翡翠影樓的合作,還有H市廣播電視臺的全天追蹤直播。這将是H市的盛事,也将會是參加集體婚禮的客人終身難忘的美好回憶。
參加集體婚禮的客人有28對,超出原先所訂計劃的20對。而且,超出的那8對客人是利用各種關系和高菘洽談才可以加入,還有一些客人想參加卻不能。因為,這次婚禮的誘惑太大,而名額有限。這次大型的活動,是翡翠影樓的店長美靜,在7月底學習回來提出來的,得到高兆言的首肯和支持。
瀾園是H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裏面有一大片仿若無邊際的綠草如茵的廣闊場地,可以進出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早晨微涼的空氣帶着青草的甜香,瀾園一望無際的綠色,藍天白雲。場地中間已經搭建好巨大的舞臺,舞臺有大幅大幅拍攝唯美的婚紗相,全部是參加集體婚禮的客人的相。懸挂的巨大橫幅裏寫着翡翠影樓的LOGO以及贊助商(提供白金戒指的翔億金行,提供床上用品的康美寧集團,提供精美餐具的華源國際連鎖店)的LOGO。廣闊的綠草如茵的場地裏搭建了幾十個白色雕花四根柱子拱形亭。這些拱形亭拱頂用五彩塑膠花和塑膠藤蘿裝飾,四面裝飾用的粉紗和紫紗在微風下飄動,帶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周圍是H市廣播電視臺工作人員,手持鎂光燈和麥克風等器材,還有翡翠影樓的攝影師和錄像師也架起了“長槍大炮”。
Half-way house(休息亭)用白色欄杆做涼棚設計,白色沙灘椅排了百多行。受邀參加這次集體婚禮的客人家屬和上流社會的人已經很舒服的在沙灘椅上或坐或躺,相互之間或喁喁細語,或高談闊論,現場氣氛熱烈,引頸期盼好戲的開場。身穿白色燕尾服手拿小提琴的外國人弧形地坐在空闊處草地的椅子上,開始拉起了門德爾松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貝多芬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勃拉姆斯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和柴科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陽光,草地,蔚藍的天空,悠揚動聽的音樂,還有歡笑連連的人們。
這一切,仿如夢中的伊甸園。
安怡被安排做一些接待工作,因為高菘負責全場跟進錄像,并不需要她。但是所有人都安排好工作後,小梅子突然說肚子痛,臨時臨急的,美靜就指派了安怡負責給MALLY打下手做助理。
早上8點鐘,所有高氏集團的員工都集中到了翡翠影樓。總裁秘書協助店長美靜有條不紊地安排各個部門的各就各位。公司24座的拍攝外景車陸續送出相關人員到瀾園,瀾園距離翡翠影樓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
8點半鐘,28對參加集體婚禮的新人準時到達翡翠影樓,在化妝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穿好潔白的婚紗。為了保持妝面的鮮美靈動,新人是到達瀾園之後才化妝,每化一個妝即刻出場,由妮娜主持向新人提問有趣诙諧的問題,讓他們回答,讓客人和新人互動,讓現場氣氛更熱烈。原定半個小時一個新人進場,在這半個小時內,負責化妝的化妝師必需化好新人的妝面。如無意外,這些對于參加的6個資深化妝師是不成問題的。
MALLY吩咐安怡把化妝箱必需用品收拾妥當。
9點鐘,首先準備好的12對新人要偕同化妝師要出發,自然化妝助理也要跟着。很快就到達瀾園,下了車,來到一幢白色的小房子,裏面已經布置好華美的化妝鏡和化妝臺等。各個化妝師開始給新人化妝。
安怡站在MALLY身邊,按她的要求遞各種化妝工作。MALLY負責化妝的劉太太是第一個出場的新娘子。
只用了二十分鐘,MALLY就給劉太太化好了妝,簡約,清新,高貴,大方。她左看右看之後,站起來飛快地挽了一個韓版簡單時尚的發型,戴上水晶皇冠和披上頭紗。
“安怡,扶劉太太出場吧。劉先生在外面場地等着了。”
安怡正想伸手扶劉太太起來,劉太太突然就尖叫起來:“啊啊,我的臉!”
“怎麽了?”安怡和MALLY異口同聲地問。
“好癢好痛!”劉太太滿臉痛苦的神色,伸了雙手想抓撓臉部但這是剛化好的妝面她舍不得抓撓......只一會兒,只見她整張臉都腫脹起來,豬頭一樣!
周圍的人紛紛圍攏過來。這時安怡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先送醫院!”急忙忙的沖出去,找店長美靜,把事情說了,美靜一聽,臉色十分凝重,立即掏手機拔打司機阿通的電話,讓他送客人到醫院!
紛亂一番後,由安怡護送劉太太到醫院,劉先生也坐上了車,阿通飛快地開車。
因為這樣突發的事故,那麽,只有延長第一個新人出場的時間,這樣,會打亂原定的出場順序,造成一定的混亂是必然的。而每一對參加的新人都是H市有權或有勢的人物。比如,劉先生就是H市飛鴻集團的少董,所以,這件事要給劉先生劉太太一個交代!
這将是矚目的錯誤。
在醫院,把劉太太送進診療室後,過了一會兒,醫生就給出診斷:花粉過敏症,而病人的妝面所用化妝品混有令她過敏的花粉!立即清潔面部進行藥物治療!
司機阿通立即把客人的情況彙報給店長美靜,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美靜不能瞞,只好打電話給高兆言把事情說了。
高兆言大怒,咬牙切齒地說:“這是誰幹的好事?查出來嚴懲!”
..................
“現在,我數一,二,三大家就把這些代表愛情的花扔給臺下的嘉賓,祝願我們的嘉賓和新人都擁有如玫瑰花般芬芳和甜美的愛情。”妮娜的聲音如水般清澈溫柔,這場集體婚禮開始時出了一件意外,但是總算順利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證據
第二天一早,高氏集團召開全體員工會議,所有員工包括炫色和金百合那兩家店的員工都到齊了,将近二百多人擁擠地站在翡翠影樓八樓的會議室。
高兆言坐在主席臺的大班椅,威嚴地掃視所有員工,揚了揚手,示意左手邊的秘書說話。
秘書說話了,“昨天集團婚禮,劉太太因為花粉過敏症住院!現在,我們必須查出誰在化妝品中添加了花粉!目的又是什麽!現在,由店長美靜做出調查。”
有些還不知道為何召開員工大會的人聽完後紛紛交頭接耳,一片嘈雜聲。
美靜站在高兆言的右手邊,她環視四周,高喊一聲:“最高紀律!”
全場立即靜了下來。
美靜清了清喉嚨,“首先,在這次集體婚禮中出現這樣的事件,是我的管理不到位,我願意接受公司的處分。然後,找到肇事者非常重要,因為我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有可能是別的影樓派來我們公司的卧底!昨晚,我們公司高層已經開會研究過,還看了公司二樓化妝部的監控錄像。現在,最有嫌疑的人總共有四個:第一,客服珍珍知悉顧客的所有詳細情況,包括劉太太的花粉過敏症,而她在交給每位化妝師客人資料時有機會接觸化妝用品。第二,化妝師MALLY。第三,化妝助理小梅子,她昨天因肚子痛臨時請假。第四,頂替小梅子做助理工作的安怡。現在,請她們四人為自己辯白。其他員工仔細聽他們所說的話,如果有漏洞,或者昨天有所見有所聞的請大膽說出來,公司會獎勵勇敢舉報的人!”
MALLY首先舉手發言,“各位,我是化妝師,在翡翠影樓做了六年!我的為人相信大家也清楚!而且,我沒道理讓自己的客人出現這種情況,這是自找麻煩!因為,如果我是別的影樓的卧底,我幹嘛不陷害其他化妝師?還有,有誰聽說過做卧底要做六年那麽久嗎?”
她的話得到全場員工的鼓掌,人們紛紛說不可能是她!
客服珍珍站出來說話了,“各位,我在這裏做客服三年,然後我昨天遞客人資料給各位化妝師的時間不到一分鐘,并沒有在化妝品前過多逗留,那些化妝品一大堆的,要找出粉底霜并放進花粉,一分鐘的時間不到能做到嗎?”
她的話音剛落,有人立即站起來提出異議:“剛才沒人說過在粉底霜放花粉,而你卻直接說出粉底霜,這是不打自招!”
珍珍漲紅了臉,大聲說:“我沒做過!如果做過,天打雷劈!”
有人在底下小聲不屑地說:發誓誰不會!
珍珍倏地朝說話者瞪過去,“阮玉倩,你不要挾私報仇!上次你和攝影助理小傑躲在換衣間,我是告誡過你們,因為,作為同村姐妹,你媽要我看顧你!我不想你和小傑繼續下去,原因你心裏清楚!”
很多人紛紛議論起來,懷疑的,似信非信的目光像投照燈般射向珍珍。珍珍梗着脖子,臉紅耳赤!
“不是珍珍做的——”小梅子沖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投向她。
小梅子咬住唇,雙手互絞,臉色一片雪白,眼神亂飄。
美靜緊緊注視着她,開口了,“你這樣說,難道是你做的?”
“不!!!”小梅子的頭搖得像拔浪鼓,“我沒有做過!真的!”
“那就奇怪了,”美靜步步緊迫,“既然你沒做,那為什麽你那麽肯定珍珍是無辜的呢?”
“我不想大家冤枉好人,”小梅子突然伸手一指安怡,“是她做的!”
全場嘩然!
安怡蹙緊眉頭,非常不解地盯着小梅子看。
“大家靜一靜!”全場的人靜了下來。美靜望向安怡,“安怡,你又是怎麽解釋?”
安怡一字一句地說:“各位,我剛從港島那邊回來這個城市三個月不到,投出簡歷十多份,這十多份簡歷中,除了翡翠影樓,沒一家是同行業影樓的!我可以讓高層現在就派人到我家查閱我的電腦紀錄!既然我沒有接觸過同行業影樓,那麽我是卧底說不過去了!那麽,既然不是卧底,我有什麽理由害無怨無仇的劉太太?”
“你說得也有道理。”美靜對安怡的話表示認同,然後轉頭看小梅子,“你為什麽說是安怡做的?你昨天不是肚子痛請假回家嗎?沒有你的請假,安怡也不能做MALLY的助理啊?”
“安怡請我喝一支飲料,喝完不久我就肚子痛了。”小梅子立即說,“昨天早上珍珍給客人資料MALLY,我拿了那份資料去複印,因為我記性不好害怕忘記了客人的喜好不記得提醒MALLY,在複印資料時安怡也剛巧在,她還拿起資料看了看,随後她就說請我喝飲料了,她是有預謀的!”
安怡不可思議地看着小梅子,“小梅子,我昨天根本沒請你喝飲料!我是剛巧在複印室不錯,但是根本沒看客人資料!你為什麽要污蔑我?”
影樓那麽大監控不可能處處都有,複印室作為內部員工使用,并沒有安裝監控。美靜皺眉,語氣嚴厲,“小梅子,說話要有真憑實據!”
“我有證據!”小梅子大聲說,然後從褲袋裏掏出一張光碟,高高揚起,“我今天早上在街角碰到安怡,就和她一齊吃早點,差不多到公司門口時,我的手機響,我就接聽電話,她就自己先去停自行車并走進公司了。我聽完電話正想進公司,忽然有一個男人走過來把這個交給我,讓我轉交給她!那個男人并且要我帶一句話:他的電腦裏存有她的勁爆照,如果不立即打電話給他,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同時把一串電話號碼告訴我要我轉告安怡!我一時好奇,看了光碟內容!”
“今天早上沒在街角碰到你!你胡說!”安怡憤怒地瞪着小梅子,大聲質問:“我們吃早點那天是前天!你為什麽要說謊?”
小梅子冷笑,“只要大家看一看光碟內容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墜深淵
光碟的內容在投影機上播放出來。
安怡驚恐的表情,女性所有的隐秘處暴露無疑,還有男人自拍的猥瑣臉容,豪華洗手間的布置,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場所有的人驚訝地張大嘴巴!
“夠了!”高菘“啪”地關了還沒有放影完的光碟,冷厲地盯着小梅子,“這張光碟錄下的是別人極可憐無助的情況,你腦子進水了居然拿出來做什麽狗屁證據!你說清楚!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小梅子毫不畏縮地大聲說:“我給大家看這個,是讓大家知道她要害MALLY的原因!”
“我為什麽要害MALLY?”安怡臉色慘白,嘴唇哆嗦着,身體搖搖欲墜!
小梅子一臉的正氣凜然,“大家有沒有發現,在洗手間的牆壁白瓷磚上有蒲點酒吧的特色卡通浮凸感一男一女親昵圖案,熟悉酒吧的人都清楚,H市酒吧的洗手間裏只有蒲點酒吧是這樣設計。而MALLY生日時,安怡一整晚失蹤,證明發生這件事就是那個時間。所以,由此可以推斷,安怡因為這件事産生怨恨情緒,如果沒有MALLY生日在蒲點酒吧玩的事,她就不會成為受害者。當然,對于她受害者這事我表示深深的同情,但是,絕不能成為她要害MALLY的理由,她更應該做的是報警!”
“我沒有怨恨任何人,更沒有怨恨MALLY,你憑什麽這樣揣測別人?”安怡氣得狠了,大聲地吼道,眼淚控制不住地狂飙出來,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深深陷進肉裏。
小梅子冷笑一聲,“因為你害MALLY負責化妝的劉太太出事,就會牽連到給她化妝的MALLY,劉太太是這個上流社會的名媛,她家和劉先生家都財宏勢大,只要他們對化妝師不滿,MALLY的化妝生涯也到了盡頭!而且還名聲掃地!如果沒有那個光碟,任誰也不會把一切想在你身上去,因為表面看來你只是頂替我做助理的,任何人都會想你是事發突然才跟在了MALLY身邊,沒有作案動機。我們查不出真正的黑手,MALLY就只有背這個黑鍋!”
“你胡扯!”安怡氣憤地伸手指着她,“小梅子,你想洗脫嫌疑找替死鬼!你一直對MALLY不肯傳授你真正的化妝技巧而心懷不滿,想出了這招既可以報複又可以保存自身是不是?”
“我沒有!”小梅子立即面向MALLY,一臉誠懇,“MALLY,你的化妝技術那麽好,當時我姐姐結婚就是你給化的妝面,我非常喜歡你的化妝技術,所以才選擇做化妝助理。我跟在你身邊一年多,天天都學有不同的東西,越學就覺得自己還不夠,還得潛心多跟你一年半載的才能學到精粹,我對你只有敬佩,只有羨慕和欣賞!”
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現場亂哄哄的,開始失控!
高兆言對美靜作了一個手勢,美靜連忙俯頭過去,聽他的吩咐。然後,她直起腰,做出制止的手勢,大聲說:“大家靜一靜!”
在場的人俱都一靜。這時美靜又大聲說:“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對于小梅子所說的話,我們高層要考證清楚!所以,今天還沒弄清楚那個是真正的黑手,不過,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散會!”
人們在身邊如潮水般散退。安怡呆呆站在那裏,臉上的眼淚幹了,身體發涼,如墜深淵般的極度迷茫和悲痛。
“安怡,”高菘走過去,把拿在手裏的光碟遞給她,“你還是先去報警吧。”
“我沒有害MALLY,我沒有在化妝品中摻花粉!”安怡猶如看見救命稻草的人,急切地想要有人相信她,“菘哥,我的家庭情況你知道,我要養家糊口,生活已經那麽艱辛,我沒道理要做這樣的蠢事毀掉自己的工作!”
高菘沉吟着,并沒有說話。
安怡開始絕望,一步一步後退,“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做你的助理雖說不是很久,但是我為人你還不了解麽?當晚,我是不是選擇跳河,那麽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她緊緊捏着那張光碟,捂臉,轉身低頭沖了出去。
高兆言站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切,這時,他走到高菘身邊,“你怎麽看?”
高菘皺緊眉頭,“這事不好說。不過,首先要驗證小梅子所說的話真實性。”
“怎麽驗證?”
高菘再度沉吟,像是陷入思索中,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說:“剛才,她們兩人有一處争執點有共同證人。小梅子說在街角碰到安怡然後兩人一齊吃早點,但是小梅子說的時間是今天早上,而安怡說的是前天早上!我們問清楚小梅子是那間早餐店,找店主人問問。”
“嗯,”高兆言點點頭,“那麽這件事交給你查清楚!”
小梅子和安怡都說是在城東街角那間灌湯包小吃店吃早點。高菘親自開車去城東街角,只是,當他下了車,前前後後都找遍了都沒有兩人所說的“華記小吃店”。不過,有一間店正在裝修中,裏面拆得七零八落的,不過看得出來裏面依稀是小吃店的規格。高菘走進去,問裏面的裝修工人,“你們知道華記小吃店嗎?”
裝修工人答,“這間店以前就是啊。可是店老板今天中午時收拾家什走了,說是轉讓出去了。現在這間店裝修做窗簾店。”
高菘想了想,問:“那你們有窗簾店老板的電話嗎?”
“有是有,”裝修工人奇怪地看他,“可是我為什麽要給你?”
高菘從錢包裏抽出三百元,“幫幫忙,我有事找華記小吃店的老板,所以要問現在窗簾店老板才可能有他的聯系電話。”
那個裝修工人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鈔票,報了一串電話號碼給他。
高菘走出嘈雜的小店,回到車上才拔打窗簾店老板的電話,拔通後,懇求對方把華記小吃店老板的聯系電話給他,他有重要事找華記小吃店老板。
窗簾店老板也沒問什麽,報了一串電話號碼給他。
高菘連聲說謝謝,挂了電話後,連忙拔打窗簾店老板所提供的電話號碼。但是,手機裏不停傳出來“您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高菘只好先作罷。驅車回去影樓後,又多次拔打那個電話,可是一直都是關機!
作者有話要說:
☆、創傷後遺症
安怡手裏緊緊捏着光碟,騎上自行車,發瘋了般向派出所的方向狂奔而去。
當時,畏忌于對方說報警就在網上公布她的果照這句話而選擇忍隐不發。但是,現在和網上公布有什麽不一樣?事已至此,她只想法律能嚴懲那惡人!
一路上,她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有車從身邊擦身而過,驚險連連。交警追着她跑,追了一段路截住她,她呆呆盯視着眼前的大蓋帽,嘴裏反反複複就一句話:“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被送到派出所錄口供,每一句的描述,那晚的恐怖經歷像在腦海裏活生生重現,心靈再次血淋淋的受傷。
老公的背叛和死去,生活的重擔.....這些還不夠,上天還要她遭受這樣的屈辱,現在,同事的誣陷,她,要何去何從?
民警看她的神精狀态像是要崩潰的樣子,就詢問她親人的電話,安怡把胡安的電話號碼說了出來。在她的心中,胡安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當胡安趕來派出所時,口供也錄完了。胡安一臉的緊張,看到安怡慘淡失神的樣子後心都抽痛了,連聲問民警怎麽回事。民警把事對他說了,胡安潸然淚下,一把抱住安怡,哽咽着說:“安怡,你為什麽那麽傻,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一直都不對我們說,至少我陪你來報警啊!”
安怡呆呆地看着他,喃喃地說:“胡安,我好想死!我真的好想死啊!”
胡安更驚駭了,摟住她不停地說着安慰的話。
民警對胡安說,看她這樣的精神狀況,應該是受到創傷後遺症,建議找心理醫生疏導一番,不然怕她會想不開輕生。
胡安一聽,立即帶她去醫院,挂了精神科的號,然後要排隊等候,這其間,胡安一刻不歇地柔聲開解着安怡。終于輪到了,胡安緊緊牽着安怡的手,把她帶到醫生面前。
醫生一番詢問後,給出治療方案:病人創傷性再體驗症狀(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需要心理治療合并藥物治療,建議住院一周。
胡安一聽,心都要碎了。連忙為她辦理了入院後續,又怕安媽媽知道後受不住打擊,想了想,打電話給安媽媽,騙安媽媽說安怡公司安排出差,要一周才能回來。安媽媽一向對胡安信任,自然就相信了,只是心中責怪女兒為什麽連電話也不親自打給自己。
醫生對安怡開了抗抑郁藥物和抗驚厥藥物,派了專門的護士護理,開始時安怡抗拒吃飯,醫生說有進食障礙,胡安哄着她,和她說起以前在大學時的生活趣事,分散她注意力後再喂飯,通常一頓飯下來要喂好幾個小時。胡安要照顧她,又要照顧安媽媽和安貝兒,幾日下來就瘦了一大圈。
其間,安怡的手機響起,胡安看來電顯示,高菘。他接通後,對方就說:“安怡,昨天你在哪裏?今天怎麽還不見你上班?”
原來是安怡的上司。胡安看了看倚靠在病床上呆呆看窗外的安怡,嘆口氣,“你好,我是安怡的朋友。安怡生病住院了,醫生建議住院一周,到時病好出院她要上班時會補上醫生開的住院證明。請允許她請病假。”
高菘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讓她好好養病。公司的事先不要多想。”
“謝謝!”
當然,也有陳安雲打來的電話,胡安直接摁了斷開鍵。
安怡的心理經歷了一系列的激烈混戰,導致她的行為定向不佳,對周圍事物不能清晰感知,雜亂而無目的,偶有沖動行為,表情緊張,恐懼,言語零亂或不連貫,令人難以理解,經常發呆等等。醫生對安怡進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治療。三天後,安怡的情況開始好轉,她的雙眼不再死氣沉沉,有了一絲亮光。
她每天從窗外看出去,窗外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有兩排小樹苗是新栽的,連葉子也沒有,光禿禿的,這天,下了一場大雨,雨後,她竟然發現一棵小樹萌出了一顆新綠的嫩芽!
胡安把一只安貝兒最喜歡的機器人玩具給安怡,對她說安貝兒每天的點點滴滴,“貝兒說,她再也不會搗壞玩具了,因為搗壞玩具要媽媽重新買,媽媽掙錢不容易,貝兒懂事許多了,而且,貝兒瘦了一圈,她說每天都很想念媽媽,想媽媽早點出差回來,她說她想得吃不下睡不着,這小家夥越來越讨人喜歡了!安怡,你快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