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49(5)

事,我們都要友愛互助,這是我們影樓的宗旨。阿姨,您好好休息吧。我會批安怡的事假,直到您出院為止。”

安媽媽揣測錯誤,讪讪地說:“真是太謝謝你了!”

高菘微微颌首,轉身,走了。

這時,安怡的手機玲聲響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胡安的,“胡安,我媽媽住院了,貝兒你能先幫我帶兩天嗎?”胡安每逢星期六日都是休息,那麽到了星期一她把貝兒帶到幼兒園就能有時間照顧媽媽了。

胡安大吃一驚,“阿姨住院了?那個醫院?我帶貝兒過來。”

安怡告訴他醫院和病床號,半個小時後,胡安帶着貝兒過來,對安怡和安媽媽好一番的安慰,并跑前跑後為她們在醫院食堂打飯等等。安貝兒一直摟着安媽媽的手臂,表現得很乖巧:“外婆,你生病了,貝兒好心疼哦。我講故事給你聽......”小家夥把安怡每晚講的睡前故事都一一說出來,安媽媽含笑聽着,滿臉的慈愛。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安怡又接聽到一個電話,是陳安雲的,“什麽,你媽媽住院了?那個醫院?我過來探望一下。”

安怡那裏好意思讓他過來,只是一徑婉拒,“啊,陳先生,你那麽忙,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你就不用過來了。只是,我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到你家兼職做飯了,真的不好意思。”

“哦哦哦!”陳安雲挂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電話過來,“安怡,楠楠聽我說貝兒外婆病了,他吵着要探望,并說要安慰貝兒。你看,他們是同班同學是要互相友愛,那間醫院?”

安怡只好把醫院和病床號說了。過了沒多久,陳安雲一手牽着陳梭楠,一手提着一個很大的水果籃進來病房,“安阿姨,您好!我是安怡的朋友,過來看望您。”

安媽媽雙眼一亮,連忙招呼,“請坐請坐!怎樣稱呼你啊?小朋友很可愛,是你的嗎?”

“叫我阿雲就行了。這是我兒子,”陳安雲把水果籃放床頭櫃臺上,松開兒子的手,對他說:“楠楠,這是貝兒同學的外婆,問候外婆好!”

“外婆好!”陳俊楠脆生生地說,然後,他看見安貝兒,快步過去,站在安貝兒身邊,“姐姐,我過來看望你外婆啦!”

安貝兒很受用,“我獎勵你一個棒棒糖。”

這時胡安從外面進來,手裏拿着一支大大的棒棒糖和一袋蘋果,這是他專門跑出去外面小賣部買的。看見陳安雲,一怔,“安怡,這是?”

陳安雲搶先說:“我是安怡的朋友,陳安雲。”

胡安狐疑地問:“我沒聽過安怡說起你啊。”

陳安雲笑笑。安怡在旁邊解釋,“陳先生的兒子俊楠和貝兒是同班同學。”轉頭又對陳安雲說:“Addison,胡安是我的好朋友。”

陳安雲對胡安禮貌地颌首,“你好。”

胡安只點點頭,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櫃臺後,首先拿出棒棒糖給安貝兒,安貝兒難得地大方把棒棒糖給了陳俊楠。陳俊楠舔了一口,又把棒棒糖遞給安貝兒舔。兩個小孩一人舔一口棒棒糖,難得的融洽。胡安在床邊拉椅子坐下來,拿刀子削蘋果給安媽媽吃,并對安媽媽噓寒問暖的。

安怡見陳安雲一個人呆站着,只好沒話找話地和他聊,“Addison,你現在還是那麽忙?”

“差不多的。”陳安雲轉頭看她,“安怡,希望你媽媽快些康複出院。你快些過來我家做飯。我們父子,很喜歡你——”

胡安豎起了耳朵。陳安雲的話還沒完,“做的菜。”胡安長長吐了一口氣。

陳安雲待了一個多小時,帶着兒子揮手告別了。當晚,安怡留守醫院看護,胡安帶着安貝兒返安家睡覺。

第二天,胡安一早就帶着安貝兒過來病房。呆了一個上午,他又帶着安貝兒回去安家讓小家夥午睡。安怡喂完安媽媽吃飯後,她自己打開胡安買的飯盒,慢慢吃起來。突然,一大班人呼拉啦走進病房,有的人手裏拿水果籃有的人手裏拿鮮花,七嘴八舌地說:

“安怡,我們來探望你媽媽。”

“安阿姨,你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安怡,你不要太擔心,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安怡連忙放下飯盒站起來,看着影樓的女同事基本都到齊了,不禁瞠目結舌:自己入職一個月不到,人緣竟然這麽好?

作者有話要說:

☆、警告

安媽媽住院觀察治療了一個星期,醫生對安怡說因為她給病人經常按摩,令病人恢複良好,基本沒什麽大礙了,只不過以後要更加注意,千萬不能再讓病人摔倒。

胡安在旁邊聽醫生說完後,立即對安怡說:“安怡,你要上班,還要接送貝兒,如果阿姨一個人是很令人擔心的,不知這樣吧,我住你家,幫忙做一下家務,最重要的是看護好阿姨。你說行不?”胡安做的是網游設計,上班時間很自由,只要有成果出來,呆在家裏做也行的,只不過每天還是要去公司打卡報到一下。

“這.....”雖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安怡哪裏好意思這樣長期麻煩他呢,但是,他的提議卻是最好的,畢竟她還沒錢請一個看護在家。

安媽媽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女兒的難處,所以厚着臉皮插話:“安怡,胡安說得對。我和胡安挺說得來的,讓他住我們家,你和貝兒不在家時,我也有個說話的伴兒。放心,我不會讓他做家務,家務讓你回來才做。”

見媽媽這樣說,安怡只好點頭答應下來。她想了想,給胡安一個建議:“胡安,你如果以後都住我家,不如把你現在供的房子出租出去吧,這樣你就不用負擔房貸了。”

“不,”胡安搖頭,“我的房子要給我最愛的女人住,所以我不希望沾染其他人的氣息。”

“胡安,你今年27歲了吧?”安怡追問他:“你有喜歡的女孩子沒有?”

胡安深深看她一眼,“有。不過,我要事業有成了才向她表白。”

安怡搖搖頭,不贊同:“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在乎你事業成不成。胡安,不要在你獨自一人奮鬥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等不及你的表白在失望之下令其他人趁虛而入。感情也要抓緊一些。”

“我......”胡安鼓足勇氣,想說出心聲。但是,面對安怡坦蕩誠懇地看他的雙眸,從裏面看不出一絲除了朋友之誼外的感情,他黯然地說:“時機未到。”

日子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唯一不同的是胡安住進了她家,這樣一來,安怡上班時也放心了,不用擔心媽媽會有意外。

安怡一上班,就被秘書請到高兆言的辦公室!走進豪華的辦公室,安怡面對高氏集團的總裁,心中惴惴的,站在辦公桌前微垂着頭,咬着唇,任由辦公桌後那個看起來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打量着。

“你就是安怡?”

“是。”

高兆言翻了翻桌面上放着的員工資料,像是很随意地問:“你結婚了?先生做什麽工作的?有孩子沒有?”

呃?為什麽總裁會問這些?安怡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結婚五年了,有一個女兒,今年四歲,讀幼兒園,先生......在三年前車禍去世了。”

高兆言點點頭,又問:“做高菘的助理還适應嗎?”

“菘哥人很好!”

高兆言皺眉,“你是第一個這樣評價高菘的助理。以前的助理,離職原因都是說上司太挑剔,難以侍候!他是處女座。”

安怡心中嘀咕:這話是很對,高菘在工作中吹毛求疵,客人的衣服裙擺的皺褶他會要求鋪出許多花樣,一個小小的事情可以要求重複做幾十遍,如果我沒有經濟上的壓力,也許早就辭職了。不過,大BOSS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她謹慎地回答:“上司的要求越高,就越有挑戰性,這樣反而能學到本事。菘哥有空的時候教我拍攝,我收獲很多!”

高兆言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說:“安怡,其實我一直很反對高菘請女助理,你看其他攝影師都是男助理。因為,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愛。不過,既然你結過婚,也有孩子,那麽,我對你也就放心了。只是,也注意私底下不要走得太近,造成流言蜚語并不好。”

他的話有着警告的意味。安怡聽得心裏不舒服,不過,她臉色平靜地說:“我明白!”

高兆言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安怡繼續做自己的本分工作。不過,安怡發現公司的同事看她的眼神變了,有驚愕的,豔羨的,甚至妒忌的。安怡付之一笑,并不理會。清者自清,不是嗎?

高菘正在和京城那邊的女人盤子坊洽談加盟事宜,還有找合适的鋪位。有時候,安怡也要跟随他出去,在中介員工的帶領下去看看不同的鋪位。但是高菘也真是挑剔,半個月看了不下二十間鋪位,都搖頭說不理想。在安怡看來,有好幾間鋪位都是挺合适的:位于市中心,複式兩層,幾百平方,一層做接待,一層做攝影棚,不是很完美嗎?當然,鋪位位置夠好夠大,租金也是非常昂貴的。所以,當高菘最後選定了郊區一個因虧損而出讓的農莊時,安怡心中想:難道因為租金便宜?不過,位置也太偏了吧?

農莊很大,有三十多畝!而價格卻只比市中心那些幾百平方的店鋪差不了多少!

高菘看出安怡的疑惑,解釋:“安怡,做生意分好幾類,如果做速成生意比如是餐飲副食之類的一定要找人多熱鬧的市場和市中心。紅玫瑰做豪華品牌的影樓也要選址在市中心,這樣更吸引高端客人的消費。但是我會選這裏做女人盤子坊,第一,紅玫瑰和炫色還有金百合這三間大小影樓已經有固定的客源,可以由他們轉介紹客人過來盤子坊。第二,這裏地方大,可以做許多精巧的布局和景致,要那種古典式的園林設計。除了拍攝,還可以做成會所的形式,定期組織一些沙龍什麽的。城市人過慣了塵嚣的忙碌生活,所向往的世外桃源般美好,而拍攝會讓他們身臨其景般身心都穿越一番,明白?”

安怡用崇拜的目光看他,“菘哥,你說的很有道理!”

高菘大感受用,一拍她肩膀,很哥們地說:“走!我請你吃法國菜!”

作者有話要說:

☆、餘情未了

高菘帶安怡來到一家富有法國地方色彩的餐館。

“法式大餐+紅酒+美女,PERFECT!”高菘打了個響指,笑咪咪地,“完美極了!”可能是因為選好了自認為極佳的店鋪吧,他難得地竟然這樣調笑起來。

安怡報以一笑。環顧周圍,看見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或交頭接耳,或溫情脈脈地對視,或優雅的進食。

穿着白色裹胸的性感侍女拿着菜單走過來,半彎腰禮貌地請他們點食品。

高菘把菜單遞給安怡,示意她點菜。

安怡直接把菜單推還給他,“我很少出來餐館吃飯,所以你點就好。”

高菘看她一眼,彎了彎嘴角,然後低頭看菜單,接着點菜,“foie gras(鵝肝醬)、Charollais beef(夏洛莉牛肉)、)Les oeufs en meurette(紅酒煮蛋)、Bresse chicken(伯黑斯雞)、garbure (肉卷心菜濃湯),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1987(1987年拉菲城堡)”

很快,令人食指大動的法國美食逐一端了上來。

點的頭菜是法國鵝肝,典型的法國美食,裏面居然還有核桃仁,鵝肝入口即化,口感如冰淇淋般,在夾雜核桃仁的香脆,口味真的不錯。紅酒也不錯,味甘而醇,回味無窮。

喝了酒的安怡面頰浮現淡淡的粉紅,眉目俏麗,嬌豔如三月桃花。

高菘吃相斯文,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刀叉,端着高腳玻璃杯卻不喝,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怡,“安怡,其實你的模樣真不差。你現在單身,估計有很多追求者吧?”

安怡差點嗆到,她伸手撫胸順了順氣,“菘哥,想不到你也會八卦。”

高菘正想說話,突然旁邊□□來一把甜美得發哆的聲音,“阿菘?”

高菘臉色一變,下一瞬,他表情平靜,擡頭看站在桌子旁邊那個打扮得高貴姣美的女子,“麗航,一個人嗎?”

封麗航瞄了一眼安怡,然後面對高菘一付落寞的表情,咬了咬粉潤的唇,才慢慢地說:“我....習慣了一個人。阿菘,我......我是被迫的。”

高菘蹙眉,“麗航,我有朋友在這裏,以前的事請不要再說。”

封麗航臉色一白。轉瞬,她強笑地說:“阿菘,再怎麽樣說,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這朋友見面,能讓坐一坐嗎?”說完,根本就沒有等待回複,直接從隔壁處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揚手叫服務員拿菜單了,并麻溜地點了好幾樣菜。

安怡看他們很像是因為什麽誤會而鬧別扭分開了的情侶,于是她幹脆埋頭吃起來。

但是,別人卻要找茬。封麗航仔細打量她,一臉好奇,“你是阿菘的女朋友?”

安怡又差點嗆到。她幹咳了幾下,下意識拿水,但是杯子裏的是紅酒,她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把氣順下來。這時,喝多了酒的她臉色更紅潤了。她正想擺手說自己不是高菘的女朋友,卻見坐在對面的高菘給她一個眼色,相處一個多月,對高菘的各種眼色她很能領悟其中深意,而此時分明是讓她不要解釋。安怡不明所以,但是上司的指示嘛,自然是要執行的,所以,她只是對封麗航笑笑。

封麗航親熱地拉她的手,“怎麽稱呼你啊?”

“安怡。”

“安怡啊,”封麗航一付熱心腸地說:“不是姐姐說你,你既然是阿菘的女朋友,也應該知道他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看你怎麽穿得這麽随便呢?衣服真像地攤貨,你好歹也穿名牌打扮一下啊,雖然你素顏的樣子還行,但是化妝了起碼比現在還會年輕二十多歲!”

她的話是含諷帶刺的句句有骨,但是偏偏語氣親切自然好像為安怡着想一樣。

安怡笑笑,“我看島國的一個節目,叫做網絡女神素顏面對觀衆,化妝的是女神,缷妝後是路人甲,甚至是居委會大媽。我看妹妹你的妝面這麽精致,不知道要費了多長的時間弄的?”

高菘一臉淡然地品着紅酒,好像對兩人的對話置若罔聞。

封麗航臉不改色,笑語嫣然的,“姐姐你沒見識,我這個韓版裸妝,只需要三步驟,只費幾分鐘的時間,但是給人的感覺是非常的精神煥發,不像素顏那樣灰頭土臉的,而且素顏在上流社會這是沒禮貌的一種表現。”

這時高菘開口了,“是我叫她素顏,我就喜歡她這樣幹幹淨淨!”

封麗航的臉色一白。轉瞬,她眼波一轉,斜睇了一眼高菘,“阿菘,我只是想讓她和你在一起時令人看起來更加般配,我這是一片好心。”

“麗航,”高菘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封麗航精致的臉上眩然欲涕,“阿菘,我以為,我們的感情還在,我當你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以前,你跟随驢友去偏遠的地方拍攝風景照,失去聯系将近十天,我跟随着搜救的警察一直都沒放棄,足足找了你半個月,如果不是這樣,你摔斷了腿手機又壞了和驢友們失散了當時在谷底的情況下你可以熬得多久?阿菘,我說起這些,不是還要你感激我,而是,我想說,我單純的想你過得好,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

高菘身體向後一倚,雙手環胸,看着封麗航,口吻冷淡,“麗航,你已經結婚了!你現在一付對我餘情未了的模樣,叫人如何想?你說你單純的想我過得好,為什麽不是默默祝福?你說這些矯情的話有意思嗎?”

封麗航咬唇,突然揚手一指安怡,尖銳地說,“高菘,是我先不要你,是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不要随便找一個人來胡弄自己好嗎?因為給認識我們的人知道了,都會嘲笑你沒眼光,嘲笑我害你破罐子破摔!你應該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差我十條街不止的老麻雀!”

安怡很無語。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很有一段故事,但是為什麽把她扯進去呢?害得沒胃口吃大餐了。真掃興。

作者有話要說:

☆、傍上大款了?

對封麗航這麽尖銳的一番話,高菘的反應就是,直接站起來拉安怡就走出了這家餐館。

坐在高菘的路虎,安怡欲言又止地看了又看高菘。高菘握着方向盤,神情狀似專注地開車。然而,墨黑的眼眸一轉,瞄了一眼安怡,“你有話就說吧。”

安怡小心翼翼地說:“剛才我們就這樣走了,連賬單都沒埋,是不是.....顯得很沒風度?”

高菘冷笑,“風度是給有教養的人看的!”

安怡贊同的點點頭,“也對!”

過了一會兒,安怡驚訝地問:“菘哥,不是要返回影樓嗎?”

“帶你買衣服,”高菘說:“剛才我的前女友說對了一句話,你的衣服真像地攤貨,做我的助理,如果穿得不像樣,我很丢臉。”

安怡大窘,“菘哥,我還欠你三萬元呢,我媽出院時用了二萬四,銀行卡裏還剩六千元,你不要叫我買名牌,買一件我就吃西北風了。”

“這是我給助理買上班衣服,”高菘說:“不用你出錢!”

來到最大的金茂商場,高菘帶安怡一間一間地逛品牌專櫃,要她換上一套套的衣服,然後,在他挑剔的目光下,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總共買了四套衣服兩雙鞋子還有一個包包,以及一瓶香水,花費七萬多元!

安怡很不安,“菘哥,這些錢我慢慢還你!”她是咬牙說出這句話,因為她不習慣欠人情。但是如果要還,加上之前欠的三萬元,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般的欠款。

高菘看她,搖頭,“安怡,你真不可愛!這些錢不用你還,但是,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在上班有空的時間過去我家打掃衛生,中午給我做飯,這樣做家務抵消了吧。說實話,我最讨厭洗襪子了,這事你能做嗎?”

安怡一聽,雙眼亮了,“菘哥,你這個建議太好了!一言為定!”

因為返影樓也沒什麽事,所以當下高菘直接把她帶家裏了,讓她收拾家裏!安怡從他的床底,沙發下,洗手間,甚至廚房裏找出十多雙臭襪子時,不禁掩鼻腹诽:說好的處女座潔癖呢?莫非他是變異的處女座?

把高菘家收拾得整潔幹淨連地板都光可鑒人後,安怡看看時間,五點五分,下班了!她走到敞開門的書房門口,敲了敲房門,對正坐在辦公桌後對着筆記本電腦寫着什麽的高菘說:“菘哥,我下班了。”

“哦,”高菘随手拉開抽屜,掏出一樣東西,遠遠就向她投擲過去,“接住,我不送你,你自己開車回去。”

安怡險險接住,一看,是車鑰匙。她大霧,“菘哥,你的路虎太招人眼球,我不想開。”

高菘又在抽屜摸索一番,同樣遠遠地向她投擲過去,“這個是自行車鑰匙。”

安怡接住,走過去,把路虎的車鑰匙輕輕放他辦公桌上,“騎自行車的話我就不用擔心蹭花什麽的了。”

高菘擡頭看她,似笑非笑,“我反而覺得你會擔心蹭花了自行車!這輛KGS定制自行車我花了32,000美元。”

安怡吃了一驚,忙不疊把車鑰匙放辦公桌上,搓着雙手,苦巴着臉說:“菘哥,我覺得我還是走路回去吧。”

她的話明顯取悅了高菘,他彎了彎嘴角,好笑,“我逗你玩的。好了,騎自行車回去吧,還有,這輛自行車送你了。我以前買着是因為一時心血來潮,現在基本很少騎它,把它放在車庫閑置了。送給你正好物盡其用。”

安怡擺手,拒絕,“不行,我不能平白地收你的東西。”而且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高菘想了想,說:“就當是你今天幫忙冒充我女朋友幫我解圍的報酬,以後,如果遇上她,你還得這樣幫我忙,所以,這自行車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就生氣了!”

“這.....”安怡猶豫着,高菘伸手抓起車鑰匙一把塞她手裏,對她揮揮手,“走吧,別妨礙我做事,我很忙。”

安怡只好接了車鑰匙,轉身,輕手輕腳走出去,把房門輕輕帶上。

第二天,是星期天,安怡穿着一套白色的GabrielleChanel休閑服和同款的鞋子,騎着KGS定制自行車上班,在半途,迎面一輛mini,遠遠地突然竄到自行車道,橫着把安怡擋住了。

安怡一腳踩地上,一腳還在腳踏板上,手扶着車扶手,看mini車門打開,風姿搖曳地走出來一個女人。

“喲!”馮菲菲摘下太陽眼鏡,雙手環胸,滿臉挑釁,“安怡啊,我沒事就開車在這邊街道閑逛,以往看你穿着地攤貨拖着小胖子走路來着,今天怎樣充起大頭來了?啧啧,看你打扮,好像是傍上大款了?”

安怡皺眉,這人是不是太無聊?竟然天天跑這條街道跟蹤她,幸好她從來沒有和胡安一齊逛街。不過,話說回來,她就算和胡安一齊逛街又怎麽樣?礙她馮菲菲什麽事?

馮菲菲看她不說話,氣焰更加嚣張,“我說安怡,以你的條件還能傍上大款,你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就算傍的大款可以做你爺爺了,也要緊緊攥住了喔!”

安怡慢慢開口了,“馮菲菲,如果你不是憑着幾個臭錢跋扈專橫,無所事事,我想,胡安可能會喜歡你也不一定!你跟蹤了我那麽多天,也應該知道,我沒和胡安在一起,那麽,以後請別沒事找碴了,你自個兒找你的幸福去!”

“我怎麽找?”馮菲菲氣急敗壞,“我問過許多同學,認識胡安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這龜孫子,當年把我肚子搞大生下孽障,就玩失蹤!”

安怡大吃一驚:“什麽,你和胡安有孩子了?”

“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整天跟蹤你幹什麽?”馮菲菲冷哼一聲:“以胡安按部就班死腦筋的性子,他絕對沒本事讓你穿得這麽富貴,所以我就不懷疑你和胡安在一起了。不過,假如你有機會碰見他,給我帶一句話:孩子姓馮,将來繼承馮家的産業,如果他肯回來我身邊,榮華富貴他享之不盡!”

作者有話要說:

☆、人言可畏

安怡是按上司的要求穿着,但問題是影樓裏沒幾個助理是穿着名牌的,都是一般家庭出身的人才會做小助理,所以,當安怡出現在影樓,好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完全不同了,簡直是羨慕妒忌恨啊:一個入職填已婚的女人,剛上班時穿着普通,勾搭了“上司”沒幾天,就穿着富貴,能不令人眼紅嗎?

安怡是理解不了這些心理的,因為她當年嫁得好,過了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以前也是穿着名牌,一套衣服十多萬都有,但是,自從程仁貪污東窗事發,她從雲端跌落谷底,銀行的錢給凍結了,她靠打工養家糊口,當年那些衣服穿了幾年也扔得差不多了,重新買的衣服也只能按照經濟情況來買,而現在高菘要求她穿的這些名牌,她穿在身上也毫無心理壓力。

一個早上很快過去。但是,中午的時候,高菘就被總裁秘書請到八樓了。吃飯是到影樓的飯堂,她一走進去,許多議論紛紛的聲音立即停止,同事們時不時用探照燈般的眼神看她,當她端着飯菜來到座椅上坐下來時,本來同坐一桌的同事竟然紛紛和她拉開了距離。

無形中,她被所有人都孤立了。

安怡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她自問自己行為端正,問心無愧!

吃完飯,安怡返回攝影棚收拾攝影工具,小K蹑手蹑腳地溜進來,把攝影棚的門也反鎖了,來到安怡身邊,一臉關心,“安怡,你家上司給批了!”

安怡不明所以地看她,“什麽意思”

小K拉住她的手,關切滿滿地說:“剛才小僑上八樓拿資料,下來和我們說,老總在辦公室罵菘哥,關着門都聽得很清楚,事關你的呢!”

“關我什麽事?”安怡皺眉,“小K,不要道聽旁說。”

小K跺腳,“安怡,我是關心你才好心告訴你,你都不知道很多人在背後把你傳成什麽樣子了,說你在影棚脫.光衣服勾引菘哥,說你水性楊花,說你老公戴綠帽......哎,不過,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

安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捕風捉影的事,清者自清。”

“但是人言可畏!”小K替她着急,“聽小僑說,老總罵菘哥的話中,其中有一句就是要炒掉你。但是菘哥斷然拒絕,所以才吵得利害。”

安怡無語了。她想不明白,自己兢兢業業工作,為什麽會這樣!

小K見她良久不吭聲,轉換語題,“說實話,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氣質高貴娴雅,走在外面,別人一定以為你是富家少奶奶。對了,你老公是做什麽工作的?”

說是關心她,轉眼又八卦起她的隐私。安怡淡淡地說:“小K,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現在還得趕忙收拾道具,待會兒就要拍攝用。有空再和你聊。”她沒道理逢人就說家事!

小K只好走了。

過了一會兒,高菘回來影棚。他的臉色稍顯陰郁,但是和以前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個下午的拍攝完,臨下班前,安怡忍不住,來到高菘的面前,“菘哥,有人專門來告訴我,你被老總批了!”

“嗯,”高菘正在看相機裏的相片,聞言,随口說,“我是被批慣了!我老爸是典型望子成龍的中國父親,當年我考大學,他不滿意我的專業,非要我報考什麽工商管理,出來工作,我去雜志社做攝影師,他又阻攔,說是給藝人拍攝會被演藝圈那個大染缸帶壞,好了,我在雜志社混不下回來幫他忙了,他又說我不起什麽作用!總之,在他眼中,我廢柴一塊!”

安怡咬唇,小心翼翼地問:“聽說老總要求你辭退我?”

高菘擡頭看她一眼,“你放心,有我在這裏一天,誰也不能辭退你!而且,安怡,影樓女人多,是非也多,你別理會太多!做好自己就行!那間影樓都是這樣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明白了!”

安怡下班首先去陳安雲家做晚飯,因為騎自行車,所以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他家樓下,在樓下市場買了菜,然後上樓,用他給的鑰匙開門,進去,陳俊楠在做作業,看見她,就飛撲過來,拉着她的手很親熱的叫阿姨。陳安雲依然在二樓忙着。做好飯後,陳安雲聞着菜香也下樓來了,看見安怡,雙眼一亮,“安怡,你這樣打扮很漂亮!”

安怡笑笑,“謝謝。”

陳安雲又關心地問:“你媽媽身體怎麽樣?她一個人在家帶着貝兒行嗎?”

“哦,她現在身體還行,我朋友住我家幫我看護我媽媽,所以不擔心的。”

星期六日安怡因為不用帶安貝兒上學放學,所以在陳家搞好衛生和做好飯後就揮手告別了,不過,臨走前,她還是要問一問陳安雲,“Addison,你聘請專職做飯清潔阿姨有沒有眉目了?”

陳安雲定定看着她,“我找不到比你做飯更好吃的人,而且楠楠很粘你,所以,你就長期幫忙吧,行不?”

安怡直言:“謝謝你的贊美。但是,我只能做一頓晚飯,而中午飯你只能自己做,如果要我長期做,你不劃算啊!”

“每一天盼望你來做一頓飯,我覺得這種感覺很美好,”陳安雲的語氣非常誠懇:“或者,你考慮一下全職?當然,工資按你的要求給!”

工資按她的要求給?安怡張了張嘴巴,最後苦笑,“Addison,你這樣說,我會非常不好意思的。”

陳安雲堅持要把安怡送出小區。月色如水,将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像兩條平行線。轉過街角,兩個影子卻重合在一起。安怡雙手扶着車扶手,站定不讓他再送,陳安雲的目光如水,“路上小心。”

回到家,安貝兒撲過去,像袋鼠一樣挂她身上,“媽咪!”

安怡摟住她親了又親,下一刻看見廳裏橫七豎八拆壞了的玩具甚至鐘表和家用小電器,好幾百塊的東西啊!她又氣得想打安貝兒的屁股!

作者有話要說:

☆、不堪的過去

胡安系着圍裙,張羅着端熱氣騰騰的飯菜出來。安怡連忙過去幫忙,一邊嗔怪,“胡安,你把家務活給我做完了,我沒錢給你哦!”

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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