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49(11)

上鏡,身材很棒!不知道老板娘會不會流鼻血,哈哈。”

這句話剛好讓胡安聽見了,連忙問:“客人是男的?”

谷紫妍剛來,還沒鬧清楚胡安默默追求安怡的事,所以她笑嘻嘻地說:“是啊,剛才我上去想看一看需不需要補妝,發現顧客實在太完美了,完全都不用化妝。他應該在拍果照吧,只随便包了一條毛巾卻沒包好掉下來,我差一點就看到他的果體了,哎喲,怪不好意思的。”

胡安一聽,待不住了,連忙跑上二樓攝影棚,門都不敲,推門就進去!下一刻,胡安看見室內的果體美男,雙眼都瞪大了!這這這,安怡怎麽給男顧客拍果照!他不準!

“安怡,”胡安沖到安怡面前擋住她的拍攝鏡頭,氣急敗壞,“你怎麽拍攝這個呢!讓Vincen拍不行嗎?”

安怡正想說話,高菘插話了,“老板娘,你這裏的管理不行!化妝師就算了,怎麽其他人随進随出?連門也不敲,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這樣的人炒掉吧!”

胡安雖然為人随和,但是,任何一個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是極好面子的,聞言,他臉色一變,轉身怒瞪高菘,“你一個大男人拍這個臊不臊?我們這裏的管理關你什麽事?你愛拍不拍!”

高菘冷哼,“愛拍不拍?”

“對!”胡安挺起胸膛,“我們這裏不做你生意,退錢給你,請你穿好衣服走吧!”

“安怡,”高菘懶洋洋地說,“以前師傅我免費幫你拍攝這種相片,你應該知道,這個叫做藝術!只有無知的人才會有那種肮髒的思想,看來你的員工素質有待提高!”

什麽?胡安更氣急敗壞了,轉身又着急地問安怡,“以前怎麽讓他幫你拍攝這種相片?女子很虧的知道嗎?底片都拿回來了嗎?千萬不能讓他保存着,現在什麽人都有.....”

“夠了,胡安!”安怡伸手推胡安出去,“你不懂的事情別摻加!乖乖的給我下去一樓做設計!走走走!”把他推出去後,安怡幹脆把門反鎖了。

再次轉身面對高菘時,安怡有些不自然,輕咳兩聲,說:“好吧,我們繼續。”

“繼續?”高菘拿毛巾一包身體,閑閑地坐在一張高背椅上,“被你的員工這一通嚷嚷,我沒Fell了,你說怎麽辦?”

安怡讪讪地,“那另外約時間吧?”

“你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只有今天有空,”高菘看着她一本正經,“相信你也不想做退錢的生意,意頭不好是吧?”

對他的話安怡表示認同,“我已經幫你拍攝了四十多張相片了,再拍六七十張相片應該差不多了吧。”已經開始做的事,沒道理半途而廢,只是,他又不願意改期拍攝.....

高菘看出她的為難,勾唇一笑,對她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怎麽樣令客人有Fell。”

安怡只好走過去,“說吧,顧客是上帝,只要你說的有道理,我會照做。”

“真誠的贊美顧客!”高菘懶洋洋的姿态,“你跟在我身邊時,應該也聽到我如何贊美客人的吧?”

“知道,”安怡無奈,開始贊美他,“先生,你的五官很不錯,特別是眼睛.....”

“停,”高菘不滿,“我沒有代入感,安怡,要說顧客的名字,表示親切,拉近距離。”

“高菘....”

“不行,我最讨厭別人叫我的全名,能叫菘菘嗎?”

“菘菘,” 安怡忍聲吞氣,贊美,“你的雙眼就像黑矅石.....”

“別那麽文藝,真誠一些行嗎?”

真是夠了!安怡想暴走,但是,看在錢份上,他是顧客,忍耐,忍耐....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後,安怡閉着雙眼贊美,“菘菘,你一表人才,帥氣得一塌糊塗,特別那雙眼睛,是漂亮的單鳳眼,修長美好的眼型,深邃悠遠的眼神,令人沉醉。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着驕傲的薄唇.....”随着自己的描述,安怡的心跳奇異地加快起來:事實上,他還真是帥呆了!

有溫柔的唇瓣覆蓋下來,猶如羽毛般輕觸,令她陷入一種绮麗美好的幻境裏:年輕時,她幻想中的白馬王子應該是這般模樣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片真心

安怡神識迷朦,渾身酥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身體靠向高菘。高菘由開始的溫柔之吻越來越激烈,摟着她腰的雙臂越來越有力,簡直想把她鑲進自己身體裏似的。

空氣越來越稀薄,安怡被吻得幾近窒息。高菘才離開她的嘴,讓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此時的她,半睜着迷離的雙眼,胸口劇烈起伏,別提有多誘人。

高菘伸了手指,溫柔描繪她的唇形,神色沉醉,語氣寵溺,“小傻瓜,你逃避我,但是,你卻騙不了自己,你明明對我有感覺。”

安怡的臉色如朝霞般的紅豔豔,但是,聽見他的話後,她搖頭,對他也是對自己說:“不!我對你沒感覺!我只是......我只是中午沒吃飽,有些低血糖,所以有些眩暈任由你為所欲為......”

高菘被她氣笑,“套用一句窮搖阿姨的話,我該拿你怎麽辦?小怡,難道正視自己的心很難嗎?”

安怡推開他,轉過身,她的心很亂,不想面對他,“高先生,今天拍不下去了,我們另外約時間吧。”

“如果另外約時間,地點由我定。”高菘哼哼,“小怡,你好好想清楚!”

安怡的頭還暈暈沌沌的,她只想高菘快些消失,所以,她胡亂地答應下來,“好,你定就你定。我頭痛,想休息一下。”

高菘走到她身邊,卻忍住了沒抱她,只說:“別什麽事都自己撐着,有什麽困難告訴我,知道嗎?”

“嗯。”安怡敷衍地應了一聲。

高菘的一只手舉起,想為她理理淩亂了的秀發,但是抿抿唇,轉身找衣服穿好,打開門走出去了。

直到腳步聲終于消失聽不見,安怡才塌下雙肩,軟軟地癱坐在一張太師椅裏。她無助地用雙手捂臉,苦惱:怎麽回事啊,怎麽完全被他盅惑了似的?因為上過一次床,所以就有了感覺?安怡,你說過,你不想再依靠男人,男人都信不過,沒有天長地久,沒有一生一世,只有靠自己才是真理,而且,他高菘堂堂高氏集團的太子爺,只是一時興拿你玩兒的,他要什麽女人沒有,別傻了.....

“安怡!”胡安沖進來,一看安怡的神情,不禁大為緊張,“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那人對你做了什麽?為什麽臉那麽紅?”

安怡直起腰,深吸一口氣,“胡安,別大驚小怪的,客人沒對我做什麽,只是被你瞎搞一番都拍不下去了,我們另外約了時間。我昨晚沒休息好,頭有些疼,你讓我靜一靜。”

胡安想說什麽,但是看見她疲憊的神情,只好忍住了,關心地說:“那回家休息吧?店裏有我。”

安怡點點頭,接受他的建議,“好,那我回家了。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胡安親自為她攔截的士,看着她坐進車裏去,還不放心地對司機囑咐:“司機,她身體有些不舒服,麻煩你開車慢一些。”

安怡嫌他,“胡安,你怎麽越來越像小老太婆了?啰裏啰嗦的,司機,不要聽他的,我沒事。”

胡安摸頭,嘻嘻一笑:安怡這般說他,他還覺得像極了別人多年老夫妻般的親切,令他開心。

回到家,竟然看到陳安雲正在為安媽媽在按摩腿部。安怡奇怪,“咦,Addison,你不用上班?”

安媽媽笑呵呵地代答:“安雲叫一個外國朋友寄了一盒藥膏過來,一收到立即就過來給我按摩腿,說這個有效果,讓我盡快用上。”

“哦,Addison你對我媽太好了。”安怡由衷地說,她随手把包包放茶幾上,在鞋櫃拿出拖鞋換上就往房間裏走去,“媽,我有些頭痛,想躺一躺,吃晚飯時叫醒我。”

“好。”安媽媽感嘆地對陳安雲說:“這孩子太犟了,什麽事都自己扛着,這兩天老說頭疼,肯定是想事情想多了。”

陳安雲語氣真摯地說:“我很想能照顧她一輩子,不要她那麽操勞,可是她到現在都只是把我當作普通朋友。”

安媽媽安慰他,“人非草木,她遲早會被你一片真心感動的。”

兩人說着話,很溫馨。過了一會兒後,安媽媽對陳安雲說:“好了好了,你的手都酸了吧,去洗洗手,歇息一會兒。”

“這藥膏要按摩一個小時才有效,再過十多分鐘才夠一個小時。”

十多分鐘後,陳安雲去洗手間淨了手,走出來在安媽媽身邊坐下來,詢問她腿部的感覺,這時,安怡放在包包裏的手機響起來了。

安媽媽連忙說:“安雲,你幫安怡接聽電話吧,免得別人有急事找她不知道。”女兒有多緊張店鋪裏的事她做媽媽的非常清楚,但是她腿部不靈便要站起來走過去茶幾那邊拿手機接聽相信電話也挂了,幹脆讓陳安雲接聽,也表示對他的信任。

陳安雲猶豫,“這好像不太好.....”

“怕什麽,是我讓你代我接聽的,”安媽媽催促他,“快點呀,不然手機一直響吵到安怡了,她頭疼,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陳安雲只好站起來,走到茶幾那邊打開包包,掏出安怡的手機,接聽電話,“你好,請問找安怡什麽事?”

“我是超市老板,麻煩你告訴安小姐,有人說要盤下我這間店面了,她的錢籌得怎麽樣了?如果她今天給不了答複我,我只能把店盤給別人,因為我正在辦着移民的手續,想盡快的把店盤出去......”

聽完後,陳安雲沉穩地說:“老板,我現在就把您的話轉述給安小姐知道,一定會在今天內答複你的。謝謝你第一時間的通知。”

“沒什麽,我答應過安小姐要優先把店面留給她的。”

挂了電話後,陳安雲沉吟了。安媽媽看他的神情,連忙問:“什麽人找安怡?什麽事?”

陳安去把事情說了。安媽媽恍然,“怪不得她說頭疼,原來想這個事,但是隔壁超市有那麽大,轉讓費一定不少,還有裝修.....這丫頭,沒那麽大的頭想着戴那麽大的帽,不頭疼才怪......”

“我越來越欣賞她了,”陳安雲走到安媽媽身邊,坐下來,拉着安媽媽的手,“阿姨,讓我幫安怡吧。但是,如果我直接給錢她,以她的性格,她必定不接受。不如這樣......”

他俯在安媽媽耳朵邊密語一番,聽得安媽媽連連點頭,無比感慨,“你太有心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錢來得詭異

安怡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公主,手提着雪白長裙,走在奇花異草的森林裏,突然,遠處有王子騎着白馬而來,卻看不清面目。她正滿懷期待地想看清王子的面目,突然,天空烏雲密布,閃電雷鳴,王子卻消失不見。她惶惑地到處張望,同時感覺自己很孤單,仿佛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

安怡被安媽媽敲門叫醒,此時是傍晚五點多鐘。她拉開窗紗,讓金黃的落日餘光灑進來,從窗往下看,街上人來人往,想起那個夢,不禁輕撫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高菘的氣味,一時不禁有些恍惚。

安媽媽再三催促安怡出來吃飯。安怡這才回過神來,梳理了一番,走出去客廳。陳安雲已經把陳俊楠和安貝兒兩人從幼兒園接回來了,兩個小家夥在屋裏笑着鬧着,而家政梅姨正在陸續地把熱氣騰騰的菜肴從廚房裏端出來。

陳安雲仔細端祥安怡,“現在瞧你臉色好多了,頭還痛嗎?”

“不痛了。可能是我不夠睡眠時間才頭痛的,現在睡一覺就不頭痛了,”安怡走過去,看桌子上豐盛的菜肴,非常不好意思地對陳安雲說:“Addison,你幫我接送貝兒,還有讓梅姨也做我們全家人的飯菜,我真的很不好意思的。要不,梅姨的工資由我出吧。”

陳安雲搖頭,“這是因為我寂寞才想着來你家湊熱鬧的,這是我的事,你不要不好意思。如果當我是朋友,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安怡無言。大家成年人,有些事心知肚明,但是陳安去不明說追求的話,她也沒辦法首先說出拒絕的話來是不?

這就是陳安雲聰明的地方:他已經明明白白表白過一次,但是安怡卻沒有接受,如果現在他再說表白的話,他怕再被她拒絕,還不如想方設法找借口賴在她身邊,慢慢感動她。

“媽咪!”安貝兒撲過來,摟住安怡的脖子親昵,安怡抱起她,下一刻,驚喜地說:“好像又輕了一些?”她連忙去找電子秤,給安貝兒稱重,“哎,寶貝兒,又輕了兩斤多,真棒!”

安貝兒驕傲地擡高小下巴,“當然了,我現在不吃零食了,多吃青菜少吃肉,所以把小肚腩減掉了呗!”

安怡親了親她臉頰,“乖,那堅持下去,很快你就可以做小麻豆了!”

“我也要做小麻豆!”陳俊楠撒丫子沖過來,嚷嚷。

安怡一手抱安貝兒,騰一只手抱陳俊楠,笑嘻嘻地,“好好,你也做小麻豆。”

陳安雲看着這溫馨的場景,心中想娶安怡回家的念頭更強烈了。

吃完飯,安媽媽才對安怡說:“三點多鐘有電話打給你,我接聽了,一個什麽超市老板說今天就要你給答複他,不然把店轉給別人了。安怡,你想擴大經營麽,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安怡大急,“媽,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啊!”她連忙去拿此時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拔打超市老板的電話,一邊轉進房間裏,許久未見出來。

陳安雲朝安媽媽使一個眼色,安媽媽點點頭,拄着拐杖走到安怡的房間前,敲敲門:“安怡,我能進來嗎?”

過了一會兒,安怡才打開門,她的手中還拿着手機,正在通話,“只能借我四萬?哦,那好,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安怡挂了電話,安媽媽看她黯然的神情,關心地問,“你問誰借錢啊?”

“媽,你不要管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安怡裝作一臉輕松,“你只管好自己吃好睡好,快快樂樂過每一天就行了。”

安媽媽搖頭,“你什麽事都不跟我說,我會更擔心!安怡,我想我今次可以幫你。”她從貼身衣袋裏摸索出一個銀行卡,遞到安怡的面前,“這裏面有一百萬,是你那個嫁了墨西哥的二姨婆在一個星期前彙給我的。”

安怡疑惑,“無端端她為什麽給你那麽多錢?”

“這是遺産!”安媽媽換上悲切的神色,“我和她平時都有電話聯系,你是知道的,我們的環境她一直知道,所以上個星期她臨終的時候囑咐她兒子彙給我這一筆錢。”

安怡還是不相信,“我和她聊過天,她對我們很冷淡的,為什麽不把錢留給子孫而是給我們?”

安媽媽把銀行卡往安怡手裏一塞,啐她,“怎麽有那麽多的為什麽!這錢你拿着,該怎麽用你自己想!”說完,轉身拄着拐杖慢慢走出去。

安怡拿起銀行卡在面前端詳,猶如在夢中:這困難竟然迎刃而解了!雖然這錢來得詭異,不太可能是二姨婆留給她們的,但是先用了,以後再慢慢套媽媽的話。

她突然靈光一現:難道是陳安雲的?他和媽媽那麽的同聲連氣!

但是她猶豫再三,決定不去問陳安雲:如果真是他,他有心要讓媽媽這樣編造謊言給錢她,現在問他,他一定會矢口否認,等她渡過這個難關後,他可能會把這個事說出來讓她感動?如果不是他,這樣問他會令人尴尬吧?

安怡深思熟慮後,覺得自己還是先用這筆錢,到時影樓在經營幾個月後資金周轉過來立即就還給媽媽,再暗示媽媽這錢從何處來就往何處去!

有了錢,安怡立即打電話給超市老板,和他約好簽合同的時間。第二天一早,安怡就打的直奔城西,來到超市找老板,把轉讓租賃合同等等所有手續都辦妥了,錢也付清了。

超市老板雇了兩輛貨車把超市裏的貨物一搬而空,安怡看着空蕩蕩的店面,興奮地轉悠着,腦海裏在計劃着如何裝修的事。

接下來,安怡自己設計店面,然後擇了一個吉日,找施工隊打通了間隔兩間店的那面牆,開始大刀闊斧地裝修起來,而那邊的店依然在營業,所以她忙得像陀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高瞻遠矚

一個月後,至愛婚紗攝影全新豪華裝修隆重啓業,這次安怡搞了一個噱頭:就在店門前搭建T臺,請五名模特穿婚紗或禮服化了妝走秀,鋪着長長的紅地毯,兩旁立着鮮花花柱,搞了一個進店有禮的促銷活動。

因為已經有做show的經驗,而且人手也足夠,所以這次活動搞得很成功,引來許多人的圍觀和咨詢以及下訂單。

Vincen躲在洗手間打電話給高菘,“喂,阿菘,你估計錯誤了,我們老板娘看起來資金很充足吶,聽說租賃旁邊的超市用了20多萬,裝修和進材料用了差不多50多萬,按你的估計,她當初抵押房子只有40萬,小本經營,沒道理才幾個月就嫌了将近100萬啊。所以,阿菘,我想肯定是那個金絲眼鏡幫助她了。”

高菘語氣不虞,“從你告訴我,她有意想擴大經營那時開始,我一直等着她的求助電話,想不到.....”其實,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忙啊,女人盤子坊剛剛才開始立足和發展,在管理和技術上要完善到位,許多事都要他親力親為。所以,有時他想打電話給安怡,但是剛拿起手機,電話就響了,卻是下屬來電請示他,然後他忙于解決,就把打電話給安怡的事擱置了。當然,到了晚上他睡覺前必定會想起安怡,但是打電話給她,她的手機都是調了自動轉接功能了,想來她要早睡早起,晚上就不聽電話。

Vincen嘆氣,“阿菘,你也太不主動了。當初你一知道這事,就立即拿錢出來幫助她,她......”

“我就算一知道這事就拿錢給她,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接受我的幫助,她對我是很逃避的态度。”高菘打斷他,“而且現在再說這個沒意思。容我想想,待會兒給電話你。”

“好。”挂了電話後,Vincen連忙快步走出去,外面正忙,他不能離開太久。

出去忙活了一會兒,Vincen的手機玲聲響起來,他連忙又跑到洗手間接聽電話,一邊聽一邊嗯嗯地應着。

到了晚上九點半,這場店內show完滿結束。安怡算了算營業額,現金收入七萬六千多,訂單厚厚的一摞,收獲豐富。安怡笑吟吟地給店裏所有員工發了三百元紅包,并請他們一齊去吃夜宵。

一班人興高彩烈地來到附近的酒樓,忙了一天雖然累,但是心情個個都頗佳所以談笑風生的,坐等着菜肴點心的陸續上桌。在這種美好氣氛下,坐在安怡身邊的Vincen趁機說:“老板娘,今天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說明天在瀾園有一場翔億高爾夫PGA TOUR冠名贊助的“翔億高爾夫PGA TOUR 華堂秋季會員杯賽”,到場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問我去不去。”

“那你去吧,店內有阿斌,我也可以兼顧一下拍攝。”安怡說:“當你休息好了。”

“不是,我想你也一起去。”Vincen給她分析,“老板娘,你不是想把生意做強做大的嗎?我建議你多些出席上流社會的活動,認識多一些名媛淑女。和她們關系打好了,有了這些人脈,以後你賺了錢想開高檔影樓就很有幫助了。”

安怡一聽,大為心動:現在開的至愛婚紗攝影店定位是中低檔,所以現在的婚紗訂單大都是幾千元左右的,如果做高檔的婚紗影樓,那麽婚紗訂單就是幾萬元以上的,這才能賺大錢啊。但是,做高檔的婚紗影樓最重要有人脈,開業就有上流社會的人捧場,或者名媛淑女來幫襯生意,這對于打開市場無異是最理想不過。

不過,安怡有些猶豫,“現在我的小影樓才剛開始賺些小錢,那麽快就想開高檔婚紗影樓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這個叫做高瞻遠矚!”Vincen告訴她,“要打入上流社會的圈子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特別是你毫無背景毫無後臺,所以要你多些出席這些上流社會的活動,多露臉,多結交朋友,和人建立良好的關系,三五年後你掙到錢了,開高檔影樓了,這些努力就派上用場了。”

安怡聽得點頭稱是:“只是,你把我也帶上,方不方便?”

“方便,我的朋友在上流社會也算背景宏厚。”

阿斌在旁邊聽了,立即表态:“老板娘,你明天放心和Vincen參加那個活動吧,店裏預約的顧客我相信我能拍攝完。”

見他們都這樣說,安怡就答應下來。

第二天九點,Vincen開了跑車來到安怡家的小區接安怡。安怡穿一套粉藍色的PUMA,紮着馬尾,顯得朝氣富有活力。

Vincen贊她,“老板娘你這樣打扮看起來像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

安怡笑,“睜眼說瞎話呢,淨哄我開心。”

兩人說說笑笑的,車子駛過車水馬龍的城市街道,往H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瀾園開去。

Vincen和安怡是被工作人員領進去瀾園的,一直來到一處小白桦樹林,就看見了有七十來個穿各種名牌運動裝的人正在樹林邊的休息區或坐或站,相互之間或喁喁細語,或高談闊論,現場氣氛熱烈。

這時,一個穿着淺灰系的休閑服,耳朵邊一排的鑽石耳釘,在陽光下發出璀燦光芒的男子越衆而出,來到他們面前,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Vincen向安怡介紹:這是恒豐房地産的少董華少。

華少一攬Vincen的肩膀,湊近他耳邊像是說着什麽神秘話。Vincen聽了一會兒後,作一個手勢讓華少先停一停,然後對安怡說:“我和朋友有些事要找個地方聊一聊,安怡,你到那邊的half-way house坐一坐,飲杯飲料和人聊聊天,我很快就來。”

安怡只好微笑點頭。

華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摟着Vincen轉身就走。

安怡只好往休息亭那邊走去。half-way house用白色欄杆做涼棚設計,白色沙灘椅排了一行。已經有些人很舒服的在沙灘椅上或坐或躺,看起來惬意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濃濃的醋味

安怡走過去。她是生面孔,而且單身一個女子,在場的人們紛紛投來疑問的眼神,安怡尴尬極了:她覺得自己像闖得人群中的猴子。

人們看了一眼她後,又各有圈子地紮堆談笑聊天,只有安怡站在那裏,孤伶伶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且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所以也不知道怎麽上前和人搭讪。還有,在這樣沒人帶領的情況下如果自己主動上前搭讪別人,會不會顯得自己魯莽和谄媚?

她只能不停祈禱:Vincen你快些回來吧!

忽然響起一聲哨子聲,原來比賽要開始了。這時安怡反而松了一口氣:這樣自己可以扮作認真看比賽的模樣,看起來就沒有那麽的局促不自然了。

安怡往比賽場地看過去,只見前面的場地有男女兩組人,這些人表現了高爾夫球運動的精神,個個看起來禮貌謙讓的樣子。輪到誰發球,就到發球臺上。caddy時不時在fairway上走來走去撿球。其實,安怡之前沒有接觸過高爾夫,她現在是外行人看表面功夫,她只覺得在這風和日麗之下,這些看起來像英倫紳士模子套出來的人,在進行一場靜默無聲的成人游戲。

“喲,安怡,想不到你也有閑工夫來看高爾夫球賽,啧啧,不過問你一句,你看得懂嗎?”

安怡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老同學——馮菲菲,因為胡安的關系,以前在大學時,馮菲菲一直是各種看安怡不順眼,一遇上就會各種找碴。

“馮菲菲,”安怡淡淡地說:“我看不看得懂是我的事,關你什麽事呢?”

馮菲菲一直尋找胡安無果,這股子怨氣無處發洩,這會兒突然在這種場合看見安怡,而看見她一直獨自一人,在馮菲菲眼中安怡就像是想混進天鵝群的醜小鴨,所以,心裏莫名就湧起想戲弄她令她出醜的想法。

馮菲菲轉身朝後方打了一個響指,很快,有三個看起來嬌貴的女孩子越衆走過來,來到馮菲菲身邊,馮菲菲俯在她們耳邊嘀咕幾句,她們看着安怡,紛紛捂嘴而笑,非常不屑和嘲笑的表情。

“原來是克死丈夫的窮寡婦,誰讓她進來這裏的呢!真是把這裏弄得雜亂無序!這裏是上流社會圈子,她這樣毫無身分的人混進來算什麽?”

“肯定是花重金買了一張這裏的門票,想進來釣凱子!不行,我得投訴主辦方!”

“不懂高爾夫也來看,裝什麽蒜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用言語攻擊安怡,馮菲菲雙手環胸,看着蹙眉抿緊嘴巴不能作聲的安怡,臉上露出解氣的神色。

安怡心中雖然極度不爽,但是懶得和她們吵,而且,有素質的人都不會逞口舌之能吧?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

安怡轉身就想遠離她們,但是她們立即圍上去,把她包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随着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一個高個子青年出現在她們的面前,金子一樣的陽光灑在青年的身上,更顯得有着立體五官的男子如發光體一般閃閃發光。

“海少?”幾個少女的雙眼熠熠地盯着他。

海少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環視她們,然後挑眉,“你們圍着這位女士争論什麽呢?我被朋友拉來這裏看高爾夫,但是我并不懂高爾夫,怪無聊的,不如你們對我說說,高爾夫比賽的流程規則?”

一個少女沖口而出:“海少,你開玩笑吧!誰不知道你是運動十項全能啊!”

海少笑笑,“理論是知道一些,比如站姿右腳方方正正的抵着假想中與彈道平行的一條線呈90°,左腳向外開1/4,以5#鐵杆為準,雙腳分開與肩同寬。但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好高爾夫,所以過來觀賽。你們打得好嗎?來這裏也是觀賽的嗎?”

幾個少女被他說得讪讪的,慢慢往後退,“我們也是來觀賽的。”保持着優雅的姿勢慢慢散去。再和他說下去,讓他得知她們的本意是圍攻一個女人,她們的檔次也拉低了,雖然和馮菲菲有點交情,但是不能讓海少看低了她們啊。

馮菲菲也悻悻的離開了。

“你好,我叫陳海。”陳海向安怡伸出手,微笑,“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

安怡正想回答,突然,一個男人的有力臂膀搭上她的肩膀,高菘伸了一只手和陳海握手,“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高菘。”

陳海一怔,很快臉上回複自然,“哦,原來是高氏集團的菘少啊,剛才一直不見你,你女朋友在這裏孤伶伶的,看起來好無助的樣子所以我想帶她認識我的朋友們。”

“謝謝你的好意,”高菘話中有話,“我只是離開一會兒,想不到我女朋友的魅力這麽大,連海少都吸引來了。”

陳海笑,“你這樣說,我嗅出濃濃的醋味啦,哈哈。”

高菘也笑,“對,我吃醋,是因為我在乎她,太在乎了,所以看見像你這麽出色的男人主動靠近,就立即百米沖刺過來,免得像她這麽單純的人被你蒙了。”

陳海嘆息,“我正想蒙她的,哎,錯失良機!”

安怡被高菘緊緊摟在懷裏,聽着他們的對話,真是不知如何反應:怎麽突然間自己就成了香饽饽了?

“你不會有機會!”高菘霸道地說:“她是我的,沒有人能搶走!”

安怡聽了,額頭掉下三根黑線:這個男人說話怎麽變得這麽幼稚?

陳海笑,“好好好,那你看緊了你的女人啊,別讓她跑了。不妨礙你們了,有空聊。”他紳士地轉身離去。

“什麽我是你的?”安怡想掙脫他的懷抱,“公衆場合別亂說話!”

高菘用雙手摟緊了她的纖腰,不讓她掙脫,雙眸如墨玉,定定注視着她,“剛才看見陳海和你說話,你對他笑,我都快酸死了!小怡,你以後不能對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笑!”

安怡更加的惱怒,“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這樣說!”

“我要做你的男朋友,”高菘語氣堅定,“我說過,要對你負責!”

安怡哭笑不得,“我不用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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