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49(12)

,我又不是處女!”

“那你要對我負責,”高菘耍無賴,“我是處男!”

安怡被他氣笑,“你是處男?別哄我了,封麗航不是你前女友嗎?你敢說沒和她上過床?”

高菘突然俯近她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帶着一絲暗啞的蠱惑,“我和她上床都是帶套的,隔着一層橡膠,不真實,所以和你才是真實的。”

在這種場合說着只有兩人才聽見的下.流話,安怡的臉都漲紅了,“你.....你.....”她連話也說不全了,羞恥得想找地洞鑽進去。

“安怡,高爾夫有什麽好看的呢,”高菘突然拉她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安怡不想跟他走,“不要!Vincen帶我過來的,他有點事走開,我要在這裏等他!”

“Vincen?你打電話告訴他一聲就好。”高菘牢牢握着她的手,根本不容她掙脫。

周圍那麽多人,安怡真不想拉拉扯扯的出洋相,只好非常無奈的任由這只大灰狼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婚紗相樣版?

安怡被高菘不由分說地拖上了路虎,車子一直在高速公路行駛,安怡問他幾次去哪裏?高菘只是對她神秘地笑笑,并不回答,讓安怡無奈至極:難道跳車?

當她被高菘拖到機場,看到高菘掏出兩張飛機票時,她驚呆了:“你想幹什麽?”

“和你去法國。”高菘不容她反駁,立即又說:“你不能說NO!如果你不去,我就在至愛婚紗攝影店旁邊開一間差不多的婚紗店,價錢永遠比你低,服務和質量我不說你也清楚會怎麽樣,我會令你的店關門大吉為止!”

威脅!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威脅!

安怡又氣又抓狂:“高菘!你說愛我,就是這樣逼我的嗎?強扭的瓜不甜!”

高菘一臉無賴,“我喜歡吃苦瓜!”

“......”安怡只好示弱,“現在至愛剛擴大規模,我必須事事親力親為,不然,生意虧了我連地方都沒得住!所以,高菘,我今天真的不能答應你出國,以後吧,有時間我一定和你去。”

“你放心吧,店裏有Vincen,他在炫色婚紗攝影店本來就是策劃總監,店裏的事都可以交給他,有什麽事你在電話裏吩咐他就行了。”

安怡這時才恍然大悟,“Vincen原來是你的眼線!用不用這樣啊,高菘,我值得你這樣浪費時間精力物力嗎?”

高菘铿锵有力地說:“值得!”

很快,坐了一天一夜飛機後,他們身處的是法國普羅旺斯(Provence),薰衣草大片盛開的美麗城市。

接下來的日子,高菘帶着安怡在城鎮裏觀光。他們來到埃克斯(Aix-en-Provence)。埃克斯曾經是普羅旺斯地區的首府,距離著名的蔚藍海岸僅35公裏,從12世紀開始就是法國南部政治,經濟及文化藝術的中心,清新浪漫的優雅氛圍和細致豐富的藝術氣息,使埃克斯成為世界各地的文人雅士和游客所喜愛和向往的旅游城市。

埃克斯最有名的是這裏是印象派畫家保爾·塞尚的故鄉。漫步在有世界最優美大道之稱的米拉波大道(Cours Mirabeau),找一個露天咖啡廳坐下來,品嘗一下芬芳香濃的法國咖啡。浪漫的埃克斯比塞尚油畫中描繪的還要悠然閑适。

說實話,這樣的環境和氣氛,讓安怡感覺像放下了所有的凡塵俗事,心靈放飛,自由自在。 當然,她還要時不時接受來自高菘語言上旖昵的騷擾。高菘對法國的歷史典故和風土人情了如指掌。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高菘在說,安怡在聽,而她竟然聽得津津有味。

他們入住當地的一間有名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令人意外的是,高菘竟然沒有趁機占便宜,訂的是一人一間房間,這讓安怡暗中大大松了一口氣。這天早晨八點,有人敲響安怡的房門。安怡驚訝地發現高菘居然帶了一男一女過來。兩人都是高鼻深瞳白皮膚黃頭發的外國人。他們三人各提一個碩大的皮箱子。

高菘向安怡介紹,“這是Sunshine,法國著名攝影師。這是Audrey,法國著名化妝師。”

安怡瞪大了雙眼,“怎麽回事?”

高菘意味深長地笑:“和你拍攝婚紗相,做樣版用。”

安怡信以為真,“你拐我來這裏,只是為了拍攝一輯婚紗相樣版?”

高菘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什麽。

安怡被高菘按坐在化妝臺前。

Audrey走到安怡的身邊,用蹩腳的中文說:“那我們現在開始吧,不然,太陽太大也是拍不了好相片的。”

高菘在旁邊的沙發坐下,笑吟吟地看着。

Audrey熟練地把安怡的頭發全部夾起,開始化妝。她一邊化妝,一邊贊美說:“安小姐的五官非常具有東方的韻味,特別眼睛,睫毛很長,形狀很美,眼神兒很亮,很耐看呢。”

Audrey身上帶有淡淡的薰衣草味,很好聞,她說話時像呀呀學語的小朋友,發音不是很标準,但帶着甜糯,讓人從心裏喜愛她。

安怡只覺得Audrey的手輕輕柔柔的在面上移動,化眼睛的時候,她只能閉着眼,一化完,她立即睜開雙眼。

雙眼由原來杏圓形稍為拉長,顯得妩媚,眼影是淡綠,淡淡薄薄的在眼皮上,像三月的新柳,清新而亮麗。睫毛長而翹,顯得眼珠更是漆黑有神。

學過化妝的人都知道,妝面最重點的是眼睛,眼睛是心靈之窗,透過眼睛,你可以感受到一個人的神韻。

現在,安怡擁有一雙更具神韻的秋水長空一樣的雙眼。

然後,Audrey着重幫安怡勾畫鼻子和嘴唇的輪廓。安怡的鼻子高挺秀美,Audre在鼻子兩側加些鼻影,顯得鼻形更秀麗。安怡的嘴唇小巧豐滿,Audrey塗上桃紅的唇膏。

就像畫一幅肖像畫,安怡覺得自己由原先淡雅高潔的熟女形象轉變為清新嬌俏的少女形象,讓人感覺像年輕了四五歲,而且很自然,好像她原先就應該是這樣的樣子。

顯然,Audrey擁有高深的化妝功底。

Audrey給安怡做打毛得帶點爆炸的發型。然後,發間稀疏有致地插上粉的,黃的,紫的花,還有薰衣草點綴其間。Audrey從皮箱子裏拿出一襲深綠的晚禮服,示意安怡到洗手間換上。

晚禮服背後是系帶子設計,所以,無論安怡胖還是瘦,也是可以穿的,更何況安怡的身材高挑苗條。

等到安怡換好走出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頭。宛如淩波仙子降臨人間。

高菘也進去洗手間換服裝。他走出來,穿的是白色燕尾服。Audrey幫他也化妝。相對,男士化妝比女士化妝簡單得多,但細節方面也是非常講究,着重的也是眼睛和臉形的輪廓。

待到高菘化好妝,發現他就像歐洲的傳統貴族,一舉手一投足,優雅高貴如丹頂鶴。

“現在,我非常有inspiration(靈感)!”Sunshine打着響指評價。

Audrey滿意地點頭,說:“看來,好的化妝師也要遇上好的化妝對象,才能相得益彰。”

正是薰衣草開的最茂盛的時候。他們來到賽農克修道院,修道院前壯觀的薰衣草花海是普羅旺斯的經典旅游畫面,許多普羅旺斯的導覽手冊封面圖片都是這個場景。修道院距離阿維尼翁20公裏,位于一個寧靜的山谷中,宛如一個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修道院建于1148年,修道院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薰衣草,就像是一片紫色的地毯,鋪天蓋地地延伸至天際。

置身薰衣草的海洋,被薰衣草非常特別的香味包圍,感覺浪漫而美好。

Sunshine擺好攝影器材,然後讓高菘和安怡擺Pose。

高菘站在安怡背後,安怡依靠着他,雙手互握,雙雙擡頭仰望碧空如洗的天空。

兩人手牽着手,俯身向下,好像細嗅薰衣草,擡眸甜蜜一笑。

兩人坐在花叢中,互相凝視,含情脈脈,薰衣草是絕美的背景。

.........

高菘和安怡不停轉換Pose,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彎腰,俯身,擰腰,45度角的姿勢,側面,正面,低頭一笑的溫柔。表情和動作保持再保持。安怡覺得臉部都像是笑僵了,到最後,全身都要僵了。

很多客人埋怨,這是出錢買難受的辛苦活。安怡此刻深有體會。

九點半到十一點,Sunshine拍了一百多張圖片,其中多數是雙人相,也有些男或女的單人相。

最後,安怡以為就要結束早上的活計,Sunshine卻說還欠幾張有深度的照片。

于是,兩人仰卧在花叢中,閉上雙眼,用心感受“幸福”的滋味。

按攝影師要求,安怡低頭而笑,高菘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拔出她的頭發,深情凝視她。

接着,高菘摟着安怡,兩人面對面,嘴唇貼着嘴唇。呃,這個有點別扭。安怡掙紮着想離開高菘的懷抱叫Sunshine再換一個Pose,但是一想他們是外國人,Open得很,說出來只會讓他們取笑,只好硬着頭發來吧。心裏不停地催眠,當他是布偶,當他是布偶。

“要有陶醉的表情!”Sunshine大叫。

安怡正努力做出陶醉的表情,突然,有濕熱而柔軟的物體掃過她的唇。她微怔,在這空隙裏,那物體迅速地鑽進她的口腔。左右掃蕩,不停吸吮着她的舌尖。

良久,高菘放開她,狹長的丹鳳眼裏盛滿笑意,他聲音暗啞而低沉地說:“這張照片應該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醉态可掬的高菘

連續幾天下來,高菘和安怡拍了婚紗,晚禮服,歐洲特色宮廷裝,泡泡公主裙。累是不必說了,更可惡的是安怡不停要遭受到高菘名正言順的非禮,讓安怡郁悶得不行。不過,安怡聽他們說這是一輯婚紗樣版“薰衣草之戀”,便暗中盤算着找個機會讓高菘把報酬給她——做高菘的助手畢竟有那麽長的一段時間,對于高菘的人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說的是讓她配合拍攝樣版,那麽他一定會付模特費給她的吧!雖然她被迫和他拍攝婚紗樣片,不過,事已至此,如果他能付讓她滿意的報酬,看錢份上,她就心平氣和了!

四天,拍完“樣片”後,一夥人到Public House(酒吧)慶功。

置身在光怪陸離的酒吧裏,人頭湧湧,臺上的DJ妖嬈的身體扭來扭去,竭斯底裏的重金屬音樂在酒吧裏橫沖直撞。

高菘叫了一打啤酒,四人圍住一張吧臺。“cheers!”高菘舉起杯子,笑吟吟地對他們說。

Sunshine和Audrey同時舉起盛滿金黃色液體的杯子,還拉着安怡的手讓她把面前的杯子舉起,高聲說:“cheers!”

安怡被他們輪流敬酒,盛情難卻,只好嘗試地飲下杯中酒,冰涼的泛着泡沫的桔黃色液體流入咽喉,令人熏熏然。

安怡呷了幾口,連忙放下杯子。啤酒杯又高又大,容量大都是一品脫,一杯差不多就可以裝一瓶啤酒。Sunshine是牛飲,一大杯酒一下子全倒進他的肚子裏。而高菘和Audrey也一下子喝了大半杯。

接下來,高菘和Sunshine劃拳猜枚,輸了要喝光一大杯啤酒。安怡和Audrey笑吟吟地作壁上觀,時不時吃點小食,觀賞看不太懂的法國舞蹈。

喧嘩,熱鬧,擁擠,音樂震得耳朵都有點生痛。但是,人們都像沉醉其中。因為,此處可忘憂也。游山玩水是一種快樂,縱情聲色也是一種快樂,世間快樂千萬種,于日常工作之外,尋找快樂是人的本能。只要開心就好。

不知不覺,高菘和Sunshine各有半打啤酒下肚。啤酒雖然酒精含量不高,但是喝得多也會醉,兩人都是有了七八分醉意,臉紅過耳,嘴裏嘟嘟哝哝的胡話連篇。

看見沒酒了,高菘揚起手還要叫,安怡連忙伸手阻止他,說:“你們再喝就回不去了。”

高菘微眯着雙眼,似乎在使勁地想看清眼前人,“回不去就睡這裏,咦?怎麽你有兩個頭......”還沒說完,他卻軟軟地趴在了吧臺上,頭也擡不起來了。Sunshine指着高菘哈哈大笑,嘴裏說着屬于他的英國土語。然後,也“撲通”一下趴在吧臺上。

安怡和Audrey面面相觑。

Audrey攤攤雙手,無奈的對安怡說:“看來,我們只有做護花使者了,我送Sunshine回去,你送Frank回去吧。”

花?安怡郁悶地看着那朵叫Frank的花,想着自己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把他拖回酒店房間,真是頭痛。

正在安怡擰着眉頭犯愁的時候,Audrey已經扶起搖搖晃晃的Sunshine走出去了。

看他醉得這麽厲害,呃,總不能把他放在酒吧裏躺一晚吧。安怡想着,咬咬牙,無奈地扶起高菘,在他耳邊大聲說:“高菘,我扶你回去休息,你能走嗎?”

高菘似乎努力地想睜開雙眼,望着安怡,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聲,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麽。

安怡扶着他,小心地避開旁人,往酒吧門口挪去。高菘半邊身子都靠在安怡身上,他的身材結實修長,讓安怡頗感吃力。

好不容易挪到酒吧門口,安怡将高菘半靠在路邊的燈柱上。然後,雙眼不停地尋找來往的Taxi。午夜的街頭清冷寂靜,Taxi時不時經過一輛,卻是坐了人。時不時從安怡身邊經過一兩個男人,瞧瞧她,再瞧瞧醉态可掬的高菘,目光進行寸寸非禮,卻只是悻悻的吹幾聲口哨。畢竟,午夜麗人旁邊有一個醉鬼,很令人掃興。

好不容易,安怡伸手截停一輛空的Taxi。安怡連忙拍拍高菘的面頰,令他半睜開醉眼朦胧的雙眼,對他說:“我們上車呀。”

Taxi司機下來幫安怡一同把高菘塞進車子。從這個小細節來看,法國人有樂于助人的習慣。

酒吧離住的酒店距離不是很遠,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到達後,安怡付了車資,然後扶着依然迷迷糊糊的高菘走下車。好不容易把高菘扶到酒店房間,安怡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把高菘扶到床邊,正想把高菘放下。哪知高菘突然一骨碌就跌倒在大床上,順勢也把安怡也拖伏在他的身上。

安怡手忙腳亂的正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哪知高菘卻一把摟住了她。

安怡吓得一動不敢動。

高菘用力地往她的懷裏鑽,嘴裏嘟哝着:“讓我抱抱,讓我抱抱......寶貝......好懷念你的味道.......”

安怡面紅過耳。正想掙脫他的懷抱,高菘卻放松了手,嘴巴孩子氣地嘟起,有幾縷頭發淩亂地覆蓋在他額頭上,雙眸似睜非睜,語氣真切而迷亂地說:“小怡,我愛你!你不要走!”

安怡心裏疑惑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定睛細瞧他,卻見他眼神迷離,卻是七分醉三分醒的樣子。她小心地輕拍他的面頰,柔聲說:“我不走,我只是去取條毛巾來給你敷敷。”說完,輕輕地掙開他的懷抱。

高菘轉身整個人趴在床上,雙手抱着枕頭,嘴裏低低嘟哝着:“小怡.......小怡.....給我.....給我......你這個磨人精.......”一邊摟着枕頭翻滾!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把枕頭當作了安怡,像是做着春.夢!

安怡扶額,極無語!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走進洗手間,把毛巾打濕,然後,來到床前,幫高菘翻轉身,冼淨面。然後又仔細地幫他用溫水洗淨手腳,除了外套,蓋好被子。

當她做完這些,高菘已經睡得香濃。他的面目俊雅,雙眼閉着,嘴角卻微微向上翹起,顯然夢中極快活!

安怡不禁看癡了:其實,他真的不差!可是......現實的鴻溝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解決生理需要

二十五歲前的容貌天生,但是二十五歲後的容貌卻是要靠自己保持。安怡現在重新擁有細膩如白瓷的肌膚,源于她逐漸正常的生活作息時間和開闊冷靜的性格,還有她天天堅持的護膚工作。臨睡前安怡都要用溫水淨面,再用爽膚水輕拍面頰收細毛孔,然後用BB霜輕輕塗抹,手指由上向下打着圓圈讓皮膚完全吸收BB霜。

步驟簡單,貴在堅持。

還有,心态最重要。所謂看人三分出,那是因為心态美好之人面目也随之舒展,讓人觀之舒服;心态卑污醜陋的人,面目也随之扭曲,讓人觀之難受。

收拾妥當後,安怡和衣躺在窗前的沙發上,蓋一條毛毯,摟了一只布偶,然後沉沉睡去。

待到第二天早上安怡醒來,發現高菘正背靠大床,墨黑的雙眸一直盯着她瞧,也不知他盯了多久。安怡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有些發窘,垂下眼簾,伸手撐沙發想起來,但是沙發狹窄,她踡屈着身體睡了一晚,四肢都僵硬了,所以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下來。

高菘一個箭步沖過去,把她抱了一個滿懷,“別動。”

他的嗓音輕柔暗啞,磁性十足。安怡微紅了臉,低垂着頭,秀發掩臉,不敢看他。

高菘把她輕輕放平在大床上,随即也上床。

安怡吓了一跳,雙手捂胸,“你想幹嗎?”

高菘跪坐她身邊,聞言揚了揚眉毛,一臉盎然,“想!”

這別有含意的話,讓安怡臉更紅似火燒!心裏猶豫着要不要大叫非禮呢還是大叫非禮。

下一刻,卻是高菘雙手輕按她的四肢,力度适宜,顯然為她舒筋活絡,“傻瓜,昨晚你應該把我扔沙發上,自己睡床上。”

聽着他充滿寵溺語氣的話,他的雙手溫柔的揉捏,安怡只感覺全身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熱得難受。

不知什麽時候,高菘的雙手揉捏在她的大腿根部!她感覺全身一陣酥軟,心跳驟然加快,心知不妙,連忙一個轉身,趴伏着,氣息不穩地說:“好了,我沒事了,不用按了。”

高菘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渾圓高翹的臀部,喉頭上下滑動,咽了咽口水,聲音更加低沉暗啞,“好。”

他動了動身體,安怡以為他要下床,暗中松了一口氣,誰知下一刻一只熱度驚人的大手竟然穿過她長裙,沿着她的腿一路往前,最後按壓在她的臀部上!

“你......”安怡一轉頭,下一刻,撞進一雙像燃燒着熊熊火焰的雙眸裏,像是受到強烈的磁石吸引般她竟然想動也動不了。

相互之間的凝視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也像是彈指間。

高菘的唇緩緩貼近,安怡的腦海中有聲音說:不要不要。但是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迎上去。

......幹柴烈火,重溫舊夢!

雲收雨竭,安怡側躺着,盯着被微風拂動的湖綠色窗簾發呆。

高菘的身體緊緊貼着她的背部,一手撐腦袋,滿臉餍足的表情,一手輕撫她的秀發,“安怡,我們就在法國領結婚證吧。”

安怡不吭聲。

“證件也齊全,只要去辦證廳排隊辦好手續就行了。”高菘低頭親了親她的秀發,“嫁給我這麽優秀的男人,你以為是夢中,所以不敢出聲,怕驚醒了嗎?”

證件這方面,讓安怡當時被迫跟他出國猶為可恨的事:她的證件,竟然提前到了高菘的手中,而他把機票已經提前定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後來他也坦白:她的證件是Vincen偷出來的,這事很容易做到,因為她要辦理租憑旁邊店鋪的事宜,所有證件必須齊備,事後,她順手放在辦公室的抽屜中,哪知道讓有心的Vincen偷了給高菘!

“你這是求婚嗎?”安怡終于開口,聲線平平的,沒有一絲起伏。

“嗯。”高菘輕咬她的耳垂,“你能給點熱烈的反應嗎?像是我變成女的在哀求你能娶我似的。”

安怡轉過身,直視他,“阿菘,我如果要再婚,也得體體面面,經過雙方父母同意,然後大排宴席,明媒正娶。所以,我們不要偷偷摸摸的在這裏領結婚證,要結婚,就結婚得光明正大,回國結婚!”

高菘沉吟了,良久,他嘆氣,“你明知,我家裏不會同意。我也不想和兩個父母吵架鬧別扭,我媽媽身體不好,受不得一點刺激。”高夫人患的是神經衰弱症,原因是高兆言的拈花惹草,不過,兩人為了高氏集團還有兒子,一直都不離婚,相信以後也不會離婚。因為父母經常冷戰和争吵,高菘煩不勝煩,也就一直單身住外面,當然高夫人時不時會去看兒子。高夫人是名媛,對家族榮譽看得很重,總是對兒子說:如果結婚,一定要娶名門淑女,不要辱沒了門風。她也是為了家族榮譽一直死守着名存實亡的婚姻。

安怡自然能想到他的苦衷,她垂下眼簾,“阿菘,既然這樣,我們就先這樣吧。以後如果你有需要,或者我有需要,都是可以大家私底下出來解決的。”

高菘生氣了,“你這是什麽話!你當我是什麽?解決生理需要的鴨?”

安怡很認真,“叫鴨要錢,而我沒錢,所以你不會是鴨啦!”

高菘給她氣笑了,“哦!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們這樣沒名沒份在一起的,叫偷情?”

“偷情不錯,這樣刺激,一直有新鮮感。”安怡語氣真誠,“反正我們不去管對方的事,也不要有經濟上的糾紛,喜歡了就聚一聚,不喜歡就平淡地讓時光隐去所有,這樣就好!”

高菘捶敗,“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能征得父母同意,光明正大地娶你,就只能這樣?”

安怡沉默了。自從一次婚姻的失敗後,她對婚婚沒有了任何期望,覺得一直單身下去也行,現在自己白手興家,更加不想依靠男人,不過,對高菘,她不能否認自己是對他有感覺,但是她想他對自己只是一時迷戀,相處時間久了,他的新鮮感褪了,自然就對自己不上心了。所以,她覺得自己剛才提出的建議挺好:沒有一紙婚書的契約,兩人合則偷歡,不合則散,如是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冷戰

時間緩緩流逝,華燈初上,高菘和安怡已經收拾好,向尼斯機場出發。檢驗,過關,一路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欲望。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橫行在其中,兩人互不理睬,像是情人間的冷戰。

安怡和同來時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只是等待飛機的最終降落。

法國普羅旺斯(Provence),薰衣草的天堂,夢一場。

高菘和安怡從尼斯機場飛到上海浦東機場,再從上海乘坐豪華快巴直達H市。豪華快巴到達H市時已經是傍晚六點。高菘這時提議去吃西餐,安怡拒絕了:她只想快點回家,看看那麽多天不見的貝兒,還有趕緊的沖一個熱水澡,睡覺最實際,明天又要開始拼搏!

高菘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從安怡拒絕他的求婚開始,他就已經很不爽,只是一直克制着,想不到他表現出不開心,安怡竟然一直裝啞巴,連安慰都無,現在還拒絕他的共進晚餐要求,他愠怒了,“小怡,飛機餐那麽難吃,我看見你都沒吃幾口,現在怕你肚子餓,一下飛機就說先去吃飯,你為什麽要拒絕?是不是我說的什麽話你都要拒絕才會覺得心裏舒服?你就不會順從我的嗎?”

安怡挑眉看他,“阿菘,為什麽我一定要順從你?你要講道理。”

高菘盯着她,狠狠地磨了磨牙,最後拉她的手就走。安怡摔開他的手,“別發神經好不好?”

高菘向她逼近一步,“小怡,你愛不愛我?”

“我......”安怡回答不上來,只好說:“愛又怎麽樣?不愛又怎麽樣?”

高菘深吸了一口氣,“愛我的話,你把店轉出去,來女人盤子坊幫我的忙,或者讓我養你,我不想你忙得陀螺轉,沒時間陪我。”

安怡搖搖頭,更加對這份感情不認同了,“高菘,我不是你心目中那種小鳥依人的小女人,所以,我們注定是有緣無份。我說過,我們合則偷歡,不合則散,再見了,高菘,感謝你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

她說完,轉身就跑。

高菘看着她的背影,他的自尊心受了傷害,所以并沒有追上去,而且他在生氣:明明她只要聽他的,就可以過上優渥的生活,為什麽她就是不聽?因為她還是不把他當回事?他高菘,何時這麽低聲下氣地對待一個女人了?

他恨恨地一腳踢在雪白牆體上,然後,轉身,和安怡反方向大踏步而去。

安怡打的回到家,一進屋裏,立即多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她。安貝兒本來和陳俊楠正在玩積木,看見安怡回來,立即飛奔撲過去,像樹熊一樣挂她身上,“媽咪,你怎麽不見了那麽久?我天天盼你回來啊,沒心情吃飯,我都快瘦成一道閃電了。”

安貝兒果然瘦了許多,現在和同齡兒童标準體重接近得差不多了。不過,安怡卻又心痛了,“你不吃飯媽咪心痛死了。”

“安怡你可算回來了,”安媽媽這時插話,“你突然間就一個人跑去法國看婚紗晚裝展,足足一個星期,讓人心裏怪惦念的,有些人盼你盼到脖子都長了!”

去法國看婚紗晚裝展,是安怡打電話給安媽媽騙她的話,目的是讓她安心。

聞言,安怡才發現胡安和陳安雲兩人正默默地看着她,目光裏都流露出關切。她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就呆站着。

“安怡,累嗎?”

“安怡,吃飯沒有?”

幾乎同時,胡安和陳安雲兩人同時出聲詢問她。

安怡嘆氣,她真的有那麽好嗎?他們兩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嗎?她心情不好,只強顏歡笑,“是很累,所以,我想回房睡覺了。你們坐坐,慢慢聊。”說完,親了親安貝兒,“和楠楠玩吧,媽咪累了。”

安貝兒變得懂事多了,乖乖地下了地,“好,媽咪去洗澡睡覺覺。”

安怡走進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更加的饑腸辘辘了,只好蹑手蹑腳地溜進廚房,拿了一包即食面,用熱水泡了,飛快地吃起來。一邊吃,她心裏一邊自嘲:有大餐不吃,偷偷吃即食面,真是自找苦頭啊。

一夜無夢。第二天,快遞小哥一早上門,送來一大堆禮品盒,要安怡簽收。安怡一看,都是高菘在法國時買下來的LV物品,有手袋,有首飾,有皮帶等等。當時她還以為他是買了回國送人,想不到是送給自己。

安怡把這一大堆東西都堆床底了,拿起電話,又放下:她不知道跟他說什麽,還是算了。

卻不知道,高菘一直等她電話,一邊做事一邊不停看手機,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失望:她竟然連一個電話也不會主動打給他!

他氣怒得摔了一套高檔青瓷杯具。

生活重回了往日的軌道,安怡又一心撲到至愛婚紗攝影店的經營裏了。胡安依然默默的關心她,陳安雲依然天天跑過來,默默的追求她,而她,偶爾靜下來的時候,會想起法國的美食,陽光,薰衣草。不知道那些相片經過PS處理後效果會有多唯美?原本還想着和高菘保持距離問他拿模特費呢,想不到又上了床,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轉眼過去了十多天。 高菘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她,也沒有來找她,安怡心中像是失落又像是松了一口氣:果然,他只是一時迷戀。

對于Vincen,安怡像以前一般,對他的态度依然如故:他工作态度認真,拍攝相片質量上乘,沒道理因為是高菘的原因炒了他。而且,炒掉他是她的損失,她是商人,不會這麽意氣用事。

Vincen卻苦不堪言:阿菘,你到底搞什麽?那麽多天的法國之行都拿不下老板娘?真失敗吶!我還要潛龍在淵到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請客

生意越來越穩定,而且臨近年尾,更多人結婚,正是旺季,所以至愛婚紗攝影店每天的訂單量基本有四五單以上,日營業額有幾萬元以上,随着收入漸多,利潤豐厚,安怡只用了兩個多月時間,就把一百萬的銀行卡給安媽媽,“媽,這錢你盡快還給人家。”

安媽媽笑眯眯,“原來你早就猜到這是誰的錢是不是?”

安怡點點頭,“你說是二姨婆給我們的遺産,但是二姨婆一直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沒道理給錢我們,還有,我打過電話給表哥他們,他們說二姨婆是不小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