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之梁

梁邵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

明明厭惡江寒的深沉城府,卻沉迷于和他的每一次激情中不能自拔。

理智告訴自己,不該再這樣了。

可是,就是控制不了,每一次與他接觸,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被占有,兩人心照不宣,十分契合。

梁邵坐在沙發前有點失神。

江寒端着還在冒着熱氣的咖啡,一杯遞到梁邵面前,放在了茶幾上,笑着解釋“家裏沒有咖啡豆了,剛才在櫃子裏翻出兩包速溶咖啡,你先将就着,我明天就去買。”

梁邵不安的看了一眼江寒,舔了舔舌頭。

“有心事?”江寒坐在梁邵旁邊低聲問道,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源鍵。

“一起去吧。”梁邵垂下眼眸,看着茶幾上的煙灰缸,從褲袋中拿出煙,點燃。

“什麽?”江寒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問道。

“買咖啡豆。”梁邵吐出一口煙霧,慢慢說道。

“好。”江寒笑。

電視播放的是容湛的最新電影,一部據說票房和口碑都不錯的犯罪片。

梁邵擡着頭,看着電視裏那個蹙着眉心,抽着煙看着案件卷宗的俊臉,心中不免感嘆:這顧少的眼光真他媽好。

又不自覺的比對着,轉頭瞄了瞄身邊人過于堅毅個性的輪廓,心中暗自道:自己的眼光也不差。

暗罵自己無恥,兩個人明明不是那種關系。

那兩個人是什麽關系?

結束一場大汗淋漓的床上鬥争,江寒撈過薄被,蓋在埋頭于枕間的梁邵身上。

江寒從床頭拿起煙和火,點燃。

江寒知道,梁邵有心事。

連激情時,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梁邵聞到煙味,從枕上擡頭“給我一根。”

說完就坐起身,薄被蓋在自己的神秘區,□□在外的身體因為觸及到冰涼的空氣,而有些不适應,莫名的,梁邵打了一個冷顫。

江寒遞煙給梁邵的時候,看到梁邵打了個冷顫,皺着眉,低聲問道“冷了?我把空調打開。”說着從床頭櫃子中找出空調遙控器,對着空調,調了暖風。并且拿起薄被将梁邵裹得嚴實。

梁邵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江寒把自己裹成一團。

梁邵吐出一口煙霧,輕嘆一聲“如果有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你會放我一條路嗎?”

明知道自己說這種話簡直可笑之極。

可梁邵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就像是小時候明知道父母一定會離婚,還滿心期待自己的父母有朝一日重歸于好。

“說什麽傻話?”江寒聲音頓時冷了三分。

江寒人本來長得就有些粗犷,加上突然變得面無表情,給人兇惡的感覺。

一句話,兩人都變得沉默。

梁邵用手掐斷煙蒂,丢在地上,随手撿起衣服穿上,只留下一句“我回去了。”

就離開了江寒的家。

其實從他一開始和江寒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有那樣的一天。

只要顧城澤有發現的一天,就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真的有一定會丢了性命的那天,他希望取走他性命的人,是江寒。

最起碼,江寒會永遠記住自己。

“梁邵,老劉已經死了。你是不是暴露了?”電話那端傳來低沉有力的聲音,引得梁邵猛地一跳。

“我竟然不知道。”梁邵并沒有說謊,這段時間,顧城澤的任何行動似乎都有意隐瞞自己,是顧城澤發現了,還是有人......

梁邵心下一涼。

“ 如果還是不能掌握什麽有利證據,那麽,你就趕緊撤回來吧。我怕,你也會有危險。”顧笑安粗厚的手掌觸摸着容湛沉睡的容顏,緩緩說道。

“是...不過請顧少放心,我一定會查到證據的。”

梁邵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聲音,挂了電話,轉身卻看見江寒站在自己的身後,什麽時候自己的對江寒的警覺心變得這麽小,連他走到自己身後都不知道。

梁邵記得上次自己喝多了,給了江寒自己家的備用鑰匙。

他什麽時候來的,來多久了?

是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梁邵若無其事的走到餐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你都聽到了...”

“又有新任務?”江寒拿起梁邵喝過的水杯,接着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額....恩。”大約,江寒是把他說的顧少給當成是顧城澤了,梁邵含糊的應了一句。

“你怎麽這個時間來了?顧總不是去參加酒會了?”梁邵裝作若無其事問道。

“他正在跟新男寵厮磨...”江寒灌下一大杯水,聲調平常的說。

“所以...”梁邵目光略微游移的沒話找話說。

“所以,你說的顧少,不會是顧笑安吧?”江寒忽然沉聲問,目光直直的看向梁邵,逼視他正視自己的話。

“什麽?”梁邵心猛地一震,好像被大錘子忽然砸中,忽然喘不過氣來一樣。

腦中千回百轉的念頭就是:完了,要攤牌了。

江寒一步一步的逼近梁邵,直至梁邵退到牆邊,江寒一手撐在梁邵耳朵一側,臉慢慢靠近“我不喜歡你說謊的樣子。”

梁邵無路可退,眼前是江寒逼近的臉龐,似乎一擡頭就要吻上他的唇,梁邵聽江寒的話,聽得心驚。

“我也不喜歡你咄咄逼人的樣子。然後呢?沒錯,我的上頭是顧笑安,然後呢?我是不是要乖乖的在這裏等着顧城澤的人來抓我?江寒先生,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顧城澤越來越不肯把重要的信息告訴我的原因是什麽嗎?”

江寒一愣。

梁邵順勢從他的掌握下逃開。

“我的事,只有你知道。如果你想讓我死在這裏,那你最好快點動手,否則,到最後一定是我殺了你。”梁邵冷笑。

江寒從未見過梁邵這副模樣。

他腦海中的梁邵有憤怒的,羞惱的,甚至是激情十分仍舊不忘與自己鬥一番體力的奸猾模樣。

“我沒做過那種事。”江寒淡淡的解釋。

心頭湧上一絲失落,想不到在梁邵的眼中,他是那樣的人。

“我說過我不會那麽做。”江寒又耐心的解釋一句。

梁邵一心認定是江寒做的,根本不願意聽他解釋“你說什麽我都不想聽,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以後就結束了吧。”

梁邵負氣的進了卧室,用力的關上門。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他聽見關門的聲音。

江寒失眠了。

這是距離他上次任務失敗之後差點被殺的第二次失眠。

一根接一根的煙,肆意燃燒,燃不盡一般的煙霧自上空缭繞。

江寒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

他該生氣!

氣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梁邵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他惱!

惱的是梁邵居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就認定了是自己做的。

他憑什麽?憑什麽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樣子?

還是自己這段時間和梁邵的相處過于人性化?就該像那時候一樣粗暴的對他,他就喜歡了嗎?

從未談過戀愛的江寒再也不知道該怎麽去看待這個問題,索性就一直吸着煙,看着窗外,再也不去想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感冒了,難受的要死。

哈哈哈,是不是霧霾吃多了所以感冒了?

其實我懷孕之後就一直沒靈感。

不知道為什麽?人變得特別的懶。

也沒什麽耐心。

還好你們都還在。

感謝以下讀者大大的地雷,蒙您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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