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黎央晚上就睡在秦饒給她精心布置的房間裏, 那麽可愛又少女心爆棚的卧室,誰能不喜歡啊。

床也是軟塌塌的,躺上去像睡在雲上一樣, 黎央看了半個多小時的醫學書就泛起困意, 剛要關了臺燈睡覺,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身睡衣的秦饒走了進來, 直接地掀了她身上的被子躺到她旁邊,床面微微一陷,他手一伸關了臺燈, 一系列舉動做得自然熟練。

黑暗的環境中,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晚安。”

黎央愣愣地眨了眨眼, 有點不解地問:“你不睡你自己的房間嗎?”

秦饒像是突然被提醒到,短促“啊”了聲:“原來我走錯房間了。”

邊說着, 搭她腰上的手摟得更緊了些, 一副坦然接受的語氣:“算了, 懶得再動了, 就睡這兒了。”

黎央:“……”

她喜歡這間卧室,也喜歡被秦饒抱着睡,主動又親昵地蹭進他懷裏, 過了會兒, 聽見他有點嘆息了聲:“這床好像買得太軟了。”

黎央想起之前在他卧室睡的幾次, 他那張大床要比這張床硬一些, 仰起小臉望向他:“你是睡不習慣軟床嗎?”

“有你在,我哪都習慣。”他摸了摸她臉。

默了幾秒,坦白道:“就是我擔心這床太軟了, 以後使不上力。”

黎央聽得困惑, 漆黑瞳仁茫然望着他:“使什麽力?”

秦饒笑了聲, 低了低頭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吐息拂過她耳廓。像是此刻這間房還有外人在一樣,他用刻意壓低着的,說悄悄話一樣的聲音了句暧昧至極的話。

黎央耳朵像被他這句話燙到,熱意迅速擴散到臉,再到脖子,把她白皙皮膚燒得紅紅的。

她羞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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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了幾秒,想出個解決辦法:“實在不行到時候還是到我的房裏去,我的床也還大些。”

黎央:“……”

到第二天晚上,黎央洗完澡正擦着身體乳,秦饒又進來了,她歪着頭看他,憋着笑故意問:“你又走錯房間啦?”

秦饒嗤一聲:“我又不蠢,哪能幹天天走錯房間的事。”

“但今天我房裏的地暖好像出了點故障,挺冷的。”他一本正經道:“我怕睡着睡着感冒了,就還是來你房間睡。”

黎央這下憋不住了,眼角像月牙彎彎的往下垂着,手裏開着蓋子的身體乳被他拿過去,秦饒往掌心裏擠了一泵,空氣裏蔓開甜絲絲的奶香味。

另一只手撸起小姑娘睡衣的長袖,順着她的胳膊從上往下,細致地把每一寸肌膚都給塗抹上。

黎央被解放了雙手,沒什麽事做,就看着他,突然之間想到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段話。

原話記不得了,大意就是說毀掉一首歌的方法就是把它當作鬧鐘,毀掉一個興趣的辦法就是把它當工作,而毀掉一段感情的辦法就是開始同居。

黎央沒認為這話百分之百對,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兩人同居之後因為生活習慣不同會有矛盾,因為接觸時間變長,彼此的缺點也會更容易暴露,随之争吵變多,再好的感情也會消耗掉。

“就……你和我住一塊兒,有沒有什麽特別不能接受的點啊?”她出聲問道。

秦饒朝她看去,眉梢揚了揚,似不太理解地“嗯”了聲。

黎央把之前網上那段話給他說了,還特意舉例解釋了下:“就比如你喜歡家裏整潔得一絲不亂,所有東西都放在固定位置,但我可能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放到客廳裏,可能比你一個人住看着要亂些。”

秦饒聽完哼笑一聲:“我巴不得你的東西把家裏占滿,放得到處都是。”

這樣,這房子就更像是他們的家了。

“我沒什麽不能忍的點。”他說,唇角挑起一個弧度,溫聲而認真,帶着十足的縱容:“因為是你,所以怎麽樣都可以。”

黎央心尖蕩了蕩,聽見他笑着反問:“你呢?對我有什麽要求。”

黎央認真想了想搖頭:“也沒有。”

她覺得他特別好,對她也無一不好。

秦饒聞言低低笑了聲,向小姑娘保證:“以後想起來了和我說,我會改。”

兩只胳膊和脖子都被他塗上了身體乳,他又擠了一泵,輕輕握着她腳踝,一路往上,從小腿到大腿,再到大腿根。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手指勾到了她底褲的邊緣,黎央雙頰通紅,指甲輕輕揪進掌心,腿也小幅度地動了動。

“擦到這兒可以了。”

秦饒很好說話地收回了手,去擦她另一只腿,黑沉的眸子去看她,笑着的嗓音偏啞,明知故問:“上身是不是也要擦身體乳啊?”

黎央紅着臉不想回答。

秦饒便當作是她無聲的首肯了,手從她睡衣伸進去,發燙的手掌貼着她後背,摩挲着緩慢上移。

從後背再到前面。

擦完了那手還不願意離開,越來越不老實,很壞地戲弄她。

黎央最後羞得用腳尖輕踹了他一下,臉頰有點惱地鼓着,聲調卻還是軟的,聽着沒什麽氣勢,顯得嬌嬌的:“你夠了啊。”

她覺得他不制止一下,他可能還要給她“擦”一二十分鐘。

秦饒手自她睡衣裏戀戀不舍地拿出來,黎央連忙把身體乳的蓋子擰上,躺下扯着被子快蓋到脖子,閉上眼睡覺。

根本沒法睡。

脖頸灑過他的呼吸,她被弄得癢癢的,給黎央的感覺就是一只大狼狗不斷在嗅她身上的味道,确定是可以吃的之後就會連皮帶骨的,一口吞下她。

“央央,你這什麽牌子的身體乳。”秦饒鼻尖萦繞着甜絲絲的奶味,越聞越感覺上瘾,喉結空咽了兩下,嗓音低啞。

“好香。”

黎央也不記得是什麽牌子:“之前我湊單随便買的,好像是挺小衆的一個外國牌……”

還沒說完,她“呀”的一聲。

秦饒埋進了她脖頸間,像是在品嘗一塊奶油布丁,慢條斯理地舔了下,尤覺不夠,手伸上來把她本就松垮的睡衣領口還往下扒拉了幾分。

之前黎央也被他這麽對待過,那時她發着燒,他非要說幫她出汗降溫,可那次好歹隔着件睡衣啊。

他短發刺刺的紮在她下巴和脖子上,少女瓷一樣白的肌膚像上了層粉釉。

嘗夠了奶油布丁,秦饒拿了濕紙巾給她擦,之前滾燙的觸感一下變得涼涼的,黎央不太适應,身體不由一顫。

她想起之前兩人的對話,紅着臉小聲問:“你不是說我對你提要求你就改麽,那你以後,能不能別總親我……這兒啊。”

親嘴巴就好了,為什麽還要親她那兒呀。哦,也不只親。

他還啃了咬了。

“那不好意思。”他說着抱歉的話,可一點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輕笑了聲:“這改不了。”

黎央:“……”

小半個月過去,秦饒卧室的地暖始終存在“故障”,每晚他都來她房間“蹭暖氣”,睡覺之前也少不了一番動手動腳。

越到過年兒科越忙,黎央每天少則加班半小時,多則一兩個小時,秦饒去接她回到家就很晚了,她吃飯再洗個澡就十點多了,這倒讓他每晚睡前很體諒的沒再對她做什麽,只給她沖泡一杯有助于安神的熱牛奶。

吹頭發時黎央趴他膝蓋上,累得很快睡着了,他心疼得不行,把吹風機調低了一檔,風聲小了些,不會吵着她。

等吹幹了,秦饒輕手輕腳地把小姑娘抱進被窩裏,手機這時響了。

他拿起黎央的手機看了眼備注,是夏露濃的,他還有印象,是她高中時玩得挺好的朋友。

正想着先替她接了,黎央醒了,睜着一雙困恹恹的眼,邊打哈欠邊問:“是誰啊?”

“夏露濃。”

秦饒朝她伸來的手遞去,黎央接聽之後拿到耳邊聽,還沒“喂”一聲,夏露濃嗚嗚嗚的哭聲已經傳了過來。

黎央瞌睡吓沒了,擔憂地連忙問道:“露露,你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夏露濃抽噎了會兒,打了個哭嗝才停下,聽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情緒十分激動:“央央你看熱搜了嗎?!!賀敘艹粉被實錘了,微信聊天記錄和連怼臉拍的視頻都有!!!”

黎央不追星也知道賀敘,娛樂圈很火的男明星,半年前還和夏露濃合作了一部大ip改編的古偶。

她哭得這麽厲害,黎央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倆因戲生情談了戀愛,可是之前夏露濃半點信息沒和她透露,平時她什麽都會和她說的。

她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露露,你們是不是……”

“我和這個狗男人毛線關系都沒有!但他是我那部古偶的男一號啊!”夏露濃哭得更難過了:“說好了待爆呢,結果這種醜聞爆出來,這部戲不就埋了嗎?!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重見天日嗚嗚嗚我的命怎麽慘嗚嗚!!”

“這天殺的!狗男人!怎麽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啊!!!”

黎央知道夏露濃為這部戲付出了多少,把上百萬字的原著小說讀了幾遍,熬着夜寫人物小傳,請了專業的表演老師教演技。

本就很瘦了,為了在大屏幕上展現出女二弱柳扶風的形象又瘦了減肥瘦了十斤。

黎央心裏也跟着難受,在電話裏安慰了她快兩個多小時,挂斷前夏露濃問:“央央你什麽時候休假,能陪我去旅游散散心嗎?”

“我後天開始休,加上年假能放八天。”

黎央挂斷電話,秦饒拿着杯剛泡好的溫牛奶給她,她喝着,把想去陪陪夏露濃的事和他說了。

以為他會有點小意見,因為之前兩人也說過趁着過年出國玩一趟,沒想到他答應得很爽快。

“行,她在哪個城市?我給你定大後天早上的機票吧。”

“……”

咦,她男朋友轉性了嗎?

臨放假的前兩天黎央還是很忙,行李箱是秦饒給她收拾的,除必要衣服外,一側的網兜裏還塞了袋沒拆的暖寶寶和幾塊獨立包裝的紅糖塊。

秦饒一大早開車送她去機場,在候機室等着時,不放心囑咐道:“路上有人找你搭讪的你別理,要是纏着不放你就直接報警,上出租前把車牌先拍個照發給我,好像現在人販子有些新型拐賣招數,等我之後網上搜着發給你。”

黎央聽着聽着,卻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彎着眼提醒他:“你是不是忘記我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呀。”

“我知道。”

這一聲應得并不是很情願。

黎央小手還被他骨節分明的大掌包裹着,柔軟的手心被他拇指略粗糙的指腹摩梭了兩下。

她手心挺敏.感的,注意被吸引得轉移,低垂下眼,以為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幾秒鐘過後,頭頂響起一聲沉沉的,無奈嘆息。

然後聽他認真地說。

“誰讓我們央央長得太漂亮了呢,到六十歲我都不放心,怕被別的小老頭拐走。”

登機的提示音響起,秦饒目送着她身影消失于視線裏,笑意斂住,走到另一個登機口,拿手機給陳秘書撥過去,聲線帶了絲冷意。

“我要去美國一趟,這幾天不去公司,有什麽情況你和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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