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合一）
◎毛絨娃娃和鮮花代表喜愛◎
金色頭銜尤為亮眼。
又或者說， 顧挽月這個名字，本身就已經是熱度巅峰了。
在帖子剛剛發出去沒多久，下面就湧現出近百條評論， 眼瞧着以每秒幾百條的速度， 不斷增加。
1L：“嗷嗷嗷！我也想去幹苦力！！”
9L：“我說蛟青怎麽天天帶人去，原來是去搶機器人的活了， 還有嗎？什麽髒活累活我都行（瘋狂舉手.jpg）”
111L：“所以，蛟青是怎麽走上賣身賣藝換治療的路的？好想學！”
123L：“我那天去選拔體驗了一下，就是碰了一下冰花， 就舒服爆了！能天天一起排練，都不敢想象是什麽感覺。”
888L：“弱弱探頭， 沒人覺得牆角的機器人很可憐嗎？”
顧挽月将帖子裏的內容遞給蛟龍看。
蛟龍僵硬，高大的身板仿佛都被灌入了水泥一樣凝住，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磕絆道：“您， 別這樣。要是， 要是想讓我變成幼年期的話，可以，可以直說的。”
顧挽月挑眉凝視着他：“那你說說， 我給你留的治療效果最好的位置， 你怎麽不在？”
把最好的位置讓給後面那幾個帶來的戰士， 自己卻站在後面， 原本五成的冰花，到他那裏一星半點兒都沒了。
蛟龍抿唇。
精神海崩塌48％的區域，只要再有一點點風險， 突破50％後， 就有可能面臨巨大的風險。
“我不要緊。”粗硬的聲音伴随着黝黑的眉頭浮動， 顯然并非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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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以後會有希望的。”
顧挽月烏黑的眸子，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
蛟龍不說話，還微微側身，躲開她直視的目光，背脊挺得直直的。
在等級跌落後，為了能繼續操作a級機甲，硬生生練出的那渾身的肌肉，也都僵硬的将衣服撐起來。
“倔吧你。”
顧挽月轉身往外走。
蛟龍站定，黑着臉側頭對身後幾人吼：“跟着我幹什麽，該幹嘛幹嘛去！”
他揮手，将帶來的人都趕去幹活。
這才飛快地變成獸形，又縮小成幼年期，連忙扇動翅膀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朝顧挽月飛去。
小蛟龍肚子圓圓的，翅膀呼哧呼哧扇動，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蛟龍眼裏透着點嫌棄，沒他成年後半點威風，也不知道是哪一點被喜歡。
“嗷嗚～”
顧挽月感覺手裏有被輕輕擦過的癢意，下意識想要摩挲一下，突然就感覺捏住了什麽東西。
還很熟悉。
提起來一看，是只主動把龍角送上來的小蛟龍。
小蛟龍的聲音也粗粗的，但是卻多了些憨憨的感覺：“嗷嗚～”
蛟龍醞釀着該怎麽解釋，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好，要不然也不會總喊他來旁觀，這可是別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治療。
他想了許久，都沒想出為什麽會對他有這些不同，總不能是因為當時群裏的事吧？
但這麽好的祛除污染的效果，用在他身上，真的是浪費了，他注定沒法翺翔于星空海了，銀河作伴、馳騁于黑金旗幟飄揚的地方，都遠得像是夢一樣。
顧挽月瞧着追上來的小蛟龍，就猜到他要說什麽話，幹脆将小蛟龍捏在手裏狠狠□□了一番。
從龍角到一雙小小的翅膀，從翅膀到圓挺挺的肚皮，直到想要掙紮的小蛟龍再也承受不住，暈乎乎的躺在她手心。
“嗷嗚！”
“嗷嗚～”
它原本想說什麽來着？
顧挽月将小蛟龍握在手心，如盤玩核桃一樣來回把玩，源源不斷的治愈能量，順着冰雕倒計時牌滾入她的手臂，最後順着手指流入蛟龍的體內。
蛟龍只感覺精神海嗡嗡的。
整個人都像是泡在了醉人涼露酒裏，精神海感覺又涼又潤，醺醺暈暈的，意識好像和身體斷開了連接。
顧挽月點點小蛟龍的翅膀：“這就是把治療機會都讓給別人的下場。”
蛟龍只覺得飄飄然，好像有聲音在耳邊籠罩，卻完全聽不清，“嗷？”
它無意識的朝顧挽月揚起小尾巴，呆呆的看着顧挽月，好像在說：“你在說什麽？”
顧挽月輕嘆一口氣，感受到全新的、充滿能量的身體，她原來也沒想過，竟然會有這一天。
她微微低頭，對手心裏的小蛟龍輕聲道：“別放棄，萬一有希望呢？”
蛟龍的眼睛微微睜大，也不知聽清楚了沒有，一只前爪無意識輕握住她的食指：“嗷嗚～”
呆得有點可愛。
***
越來越臨近離開的日子。
顧挽月覺得她什麽都準備好了，什麽都交代清楚了。
但是回頭一看，卻總覺得哪哪都不夠，到處都是回憶的影子，到處都是放心不下的地方。
一場。
兩場。
三場。
……
她每天都花光所有的力氣，将身體裏最後一絲能量都獻給冰面。
就連毛茸茸們都忍不住擔憂起來。
“最近顧治愈師開了好多場治療！”
“今天跳起來都摔在冰上了，她還沒事人一樣爬起來，說什麽摔是正常的。”
“最近作戰氣氛是很濃，大家污染值也上升的很快，但是也不用這麽努力啊，身體最重要！”
“我昨天分析了一下，假設我們原本要面對八成的污染壓力，顧治愈師以一己之力，給我們直接降低到了兩成。”
顧挽月剛剛結束最後的治療。
渾身上下都傳來酸軟的感覺，似乎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嚣。
仿佛回到了高原集訓時，每天體能都被榨幹的日子。
她仰面朝天躺在場館的休息室裏，汗水順着額角滑落到眼睛裏，閃爍着水光。
她只能做這麽多了。
星際科技太發達、甚至還有蟲族這種繁衍極快的危險敵人，她不能也不敢賭，是否有科技能檢測到蟲洞之類的存在。
她不能給地球帶來任何風險，無論是降維打擊的武器、還是讓人膽寒、無孔不入的蟲族。
她不能提前告訴任何人，只能留下一段提前存貯好的錄音，和第八軍團的這些可愛毛茸茸們告別。
她用手指輕輕敲擊冰雕倒計時牌。
“他們會贏的，對吧？”
冰雕倒計時牌依舊只給出機械式的回應，倒計時結束就可以返回。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進。”
門也随着她的語音控制緩緩打開，門口出現許久不見的人影。
白珒。
準确的說，是一只高大威猛的銀翼白虎，額頭上的“王”字都帶着鐵畫銀鈎的鋒芒，流轉着秘銀光華的銀翼，将沒開燈的休息室照亮了。
顧挽月早就沒了初見時的那份緊張，她用手撐着地，将身體斜斜的支起來。
看向威風凜凜的銀翼白虎，她玩笑道：“怎麽有空來找我，這回想要賣藝還是賣身？”
說起來，她還有點想念幼崽期的短腿小萌虎了。
高大的銀翼白虎邁着幾乎無聲的步子，走到顧挽月背後，用柔軟寬大的身體，支撐住她的後背。
成年虎的毛毛，原來和小萌虎的感覺差這麽大。
更厚實、溫度也更高，靠起來絕對比她曾經坐過飛機頭等艙的座椅還舒服。
銀翼白虎身上的味道，也很快溢滿整個休息室。
帶着點硝煙和炮火的氣息，又有種陽光曬過毛毛的溫暖味道。
“我送你回去。”銀翼白虎聲音平穩又堅定。
顧挽月最近每天都有“毛茸茸專車”接送。
有時候力竭了，又或者滿身疲憊不想走路，可以趴在大熊貓的背上被背回去，也試過被墨西哥狼的貴婦茸茸玩具車接回去。
小狼崽手裏握着玩具車的方向盤，載着後面的她，嚣張的在駐地裏肆意橫行。
但是她沒想過，毛茸茸專車會有銀翼白虎，但是，白珒還是來了。
到底為什麽，顧挽月也能猜到，大概是因為其他毛茸茸都沒能勸住她吧？
她有些感動，白珒在她印象裏，可是會努力讓治愈師飽和工作的007狂魔。
她笑道：“那帥氣的大老虎，可以帶我坐一趟飛行專列嗎？”
炯炯有神虎眸看了她一眼，問道：“想去防護隔離網邊界看看嗎？”
顧挽月來了興致：“那能出去看看嗎？”
銀翼白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好吧。”顧挽月攤手，整個人爬到寬大的虎背上坐好。
顧挽月微涼的掌心，輕輕拂過後脊背，微微傳遞着治療能量，雖然不能祛除污染，但能對精神海有用也是好的。
銀翼白虎輕輕地抖動一下，随即展開雙翼，靈活無比的鑽出了通道，展翅朝高遠的天空飛去。
飛上天顧挽月就收回了手。
越來越高。
銀翼白虎飛得很穩，銀白的雙翼徹底展開後，每一根羽毛都灑滿了秘銀般的神秘光華，每一次扇動翅膀，都仿佛拖曳出一片璀璨星河。
“從這個角度看第八軍團，看遠處港口，感覺怎麽樣？”銀翼白虎不疾不徐的飛着、語氣沉穩。
顧挽月感覺不到一絲飛行的颠簸，只有徐徐的風滑過面龐，吹得人心頭寧靜。
顧挽月朝下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渺小，像是螞蟻一樣。
但是每一處都穩穩當當，亂中有序。
她又看向遠處的港口，機甲群、戰艦、穿梭艦……都在塔臺的指揮下，有序起飛降落。
速度和頻率确實比之前快，但是一絲不亂，甚至戰艦間起飛間隔的時間都幾乎一致。
她評價道：“有條不紊。”
銀翼白虎飛了一個大橢圓回旋轉向，灰藍色的眸子側過來的時候，顧挽月捕捉到幾縷擔憂和關切。
“整個軍團的治療壓力，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所以，不用着急。”
感覺到厚實的毛毛傳來的溫度，感覺到銀翼展翅帶來的空氣流動，顧挽月似乎觸碰到了白虎強勢下掩蓋的溫柔。
她當然沒有把整個軍團的治療壓力放在自己身上。
但是驟然抽身而去，沒有任何預兆，恐怕會來帶不小的困擾，甚至……傷亡。
不過，有些人只是存在，就給人心安的感覺。
有這樣強大又可靠的元帥帶領第八軍團前進，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也未必沒遇到過更難的仗，但都過來了。
遨游在天空。
無限接近防護隔離網，似乎能感受那些電光雷閃帶來的震懾感，這是一種完全不同于天空的遼闊。
厚重又強大、仿佛将人牢牢籠罩，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俯瞰地面上鱗次栉比的防禦工事、身着黑金色軍服的獸人戰士們，甚至眺望威武戰艦。
顧挽月釋然了許多，乘坐銀翼白虎飛行專列回到公寓後，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冰雕倒計時牌上，在夜幕降臨的某一刻，緩緩的跳動過最後24小時，進入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
***
等顧挽月再睜眼的時候，整個基地仿佛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唯一的悲傷，可能就是執勤中，即将外出作戰的毛茸茸哀嚎。
“嗚嗚嗚，正好到我們巡防了。”
“即使是備勤也好啊！舍友打算去現場看大屏幕了，他帶着機甲，能保持3s到崗就行。”
顧挽月安慰了下悲傷的麋鹿，按照規劃開始最後一天的行程。
她先去食堂吃早飯。
整個食堂都鬧哄哄的。
“顧治愈師，我搶到了派對的票，晚上給你帶禮物！”
“我昨天剛剛回來，這是來自克西NW25座的科菲鑽，雖然不太亮，但是裏面有自然結晶一樣的漂亮圖案，看看喜歡嗎？”
“我還定了葵陽星的烈陽花，聽說主星很多表演結束後，都有獻花送花的環節。”
顧挽月幾乎一進來，就被一圈圈獸人包圍，熱情堪比夏日燦爛陽光。
她回應着，墨西哥狼戈浪從人群裏擠了進來，他頭上戴着一個花環、手裏捧着一大捧五顏六色的花。
顧挽月看笑了。
戈浪人形一雙劍眉，五官也俊朗，總能讓人想到正值燦爛年少。
這會兒頭上戴着花環，臉從一大捧鮮花後努力鑽出來，張揚嚣張的臉上，笑容顯得有些憨傻。
他嚷嚷道：“我來說，我來說！好多人給你訂了花，我打算選幾個代表，到時候在最後冰演結束後，給你送上去好不好？”
墨西哥狼劍眉嚣張的一挑：“放眼全星際，保管沒誰收到的鮮花比阿月你這次收到的多！”
那個得意勁兒，都要溢出來了。
顧挽月将他頭上的花環擺正，今天是美貌的墨西哥狼呢！
“不用組織人送了，可以直接在冰演最後，扔到冰上來。”
她想到以往每次比賽結束時的場景，笑道：“在節目結束後，往冰面上扔毛絨玩具和鮮花，就代表喜愛，這是花滑的特殊禮儀。”
“毛絨玩具！？”
有人低聲驚呼。
是特殊禮儀嗎？
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一陣細密的交頭接耳低語。
好像沒人聽說過這個特殊禮儀！
所以……有小部分毛茸茸們福靈心至，目光對視間都是默契和了然。
也有心思簡單的毛茸茸小聲問道：“現在買都來不及了，軍營裏誰有毛絨玩具啊？”
在鐵血的軍營裏，機甲槍炮戰艦、導彈殲星炮改造零件、只要敢說，就沒有找不出來的。
但軟乎乎的、小孩子玩的毛絨玩具？
恐怕翻遍整個駐地，也找不出一只來。
顧挽月安撫：“沒關系的，送鮮花也很好，大家的心意到時候鋪天蓋地的落下來，我肯定很喜歡。”
大熊貓也進來，他不跟着湊熱鬧，将包圍着的人都揮散：“就會瞎鬧，飯都還沒吃。”
它端着一盤子豐盛的食物，走到一個獨立的半包圍餐桌前，放到顧挽月面前：“吃這個，免得去拿吃的又被圍起來了，這群小子激動壞了。”
顧挽月一看，全都是她愛吃的。
她細心的品嘗其中滋味，雖然都是科技産品，但味道是真的不錯，她可能沒多少次吃到的機會了。
等到吃完飯。
她剛剛出食堂，就感覺後面跟了烏壓壓的一群毛茸茸。
她回頭一看。
毛茸茸們有的望天，有的假裝看光腦。
自言自語的說：
“這麽巧啊，你也剛剛吃完。”
“我剛剛吃完從食堂出來，馬上出發去現場了。”
顧挽月噗嗤一笑。
還挺可愛。
哪有這麽巧，都同時吃完、還全都同時變成毛茸茸走出來。
“走吧！”
仿佛浩蕩的動物大遷徙，成群結隊的往模拟訓練場的方向移動。
萬人規模的場館很大，透着股科技感。
毛茸茸們興奮的揮手告別，然後朝着入口沖去。
顧挽月有單獨的入口，她剛剛靠近，一層薄薄的合金旋轉打開，露出裏面長且深，亮滿了燈的通道。
她先沒有進入自己的休息室，而是進了隔壁的大休息室。
“準備得怎麽樣了？”
雖然她給毛茸茸們編排的很簡單，但畢竟只有短短幾天的時間練習，她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放心吧！”
“都記着呢，可比操作機甲戰艦簡單多了。”
“哈哈哈，你可別說大話，萬一摔跤了，走預備方案就好玩了。”
看來大家都沒有緊張啊。
顧挽月笑道：“那待會兒就看大家的表現了！加油！”
“嗷嗷嗷！”
“沖沖沖！”
“看我們的！”
顧挽月也回了她的休息室，準備換上第一套考斯滕。
這一套風格和其它幾套考斯滕完全不同。
顯得格外……可愛。
須小星還沒去觀衆席，反而在休息室裏等她。
見她進來，須小星興沖沖的跳起來：“阿月，我來幫你穿這個！”
“我真的太好奇了，你穿這個在冰上滑會是什麽樣子！”
顧挽月臉上也浮現笑容。
這段時間救人都太嚴肅了，不管是新的編排、還是應運而生的節目，風格都比較正式。
但是呢。
哪個花滑運動員沒有一顆整活的心呢？
要不冰迷之間，也不會廣為流傳一句“你送花滑一個好苗子，花滑還你一個好搖子。”
她也不想給毛茸茸們留下的印象，都是關于治療救人的，也該點綴些與衆不同的歡樂。
她換上這件可愛的考斯滕。
須小星手裏拿着耳朵，興奮得臉頰微紅：“來，我給你戴！”
顧挽月彎腰，讓須小星給她戴上了毛茸茸的耳朵。
戴好之後，她對着鏡子看自己，意念微微一動，軟乎乎的耳朵折下來，又飛快的彈上去。
“好可愛。”顧挽月自己都忍不住想rua一把。
須小星眼睛裏亮得好像都有星星：“還有這個，一起穿上再看。”
這是一雙爪爪手套。
須小星邊幫她戴，邊交代道：“阿月你看這裏，就是耳朵和爪爪的控制器，千萬別記錯了。”
顧挽月用戴好的軟爪拍拍她的肚子：“把心放到肚子裏，肯定不會出問題的，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須小星嘟囔：“誰緊張啦，我把衣服的開關也打開了啊。”
她提醒一聲，就按下了顧挽月衣服上的一個開關。
“砰！”
原本貼身的衣服，就像是沖了氣一樣，頓時變得圓滾起來。
須小星興奮的撲上去：“抱一個！”
***
顧挽月在休息室裏準備着。
外面觀衆席裏，也以飛快的速度坐滿。
有些長翅膀的獸人，進入場館後，根本不想順着路、跟着大部隊走着去找位置。
直接展開翅膀，唰得一下朝自己的座位飛過去：“咕咕咕！”（我來啦～）
簡單飛越模式，看得其他獸人牙癢癢。
等陸陸續續坐滿了，又情不自禁的開始和周圍人讨論。
“你帶的什麽花？”
毛茸茸們坐在板凳上，身體就自然形成一個c形，像是窩起來一樣。
兩只爪爪小心的捧着鮮花和毛絨玩具，看起來是雙倍的軟萌可愛。
“也不知道第一個節目是什麽？”
“好像叫茸茸合家歡。”
“我當然知道名字，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我室友選上了，我向他打聽來着，他什麽也不肯透露！就會笑，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在萬人場館的頂上四個方向，遮天蔽日的巨大光屏都已經開始運轉，實時轉播着場館裏的一切。
盡管沒搶到票，也有很多人更願意來現場。
就像很多球迷一樣，即使沒有買到票，也願意跑到現場，感受着比賽的氛圍，和裏面的觀衆一同歡呼，讓自己的聲音傳到球場裏，為喜歡的球隊和選手喝彩。
這是一份隔着屏幕感受不到的氛圍。
充滿人間最熱烈飽滿的情緒。
“快了快了！”
“第一個節目聽名字就好喜慶好熱鬧！”
“我朋友也選上了，等會兒我要給它錄下來。”
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猜測着，在這樣歡騰熱烈的氛圍下，越是猜測，大家就越是期待。
誰不喜歡驚喜呢？
還是有他們之中熟人參與的驚喜！
他們興致勃勃的期待着。
在現場燈光變化、銀白冰面浮現、音樂緩緩響起的那一刻，所有毛茸茸都瞬間安靜下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冰面。
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