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侯門外室子18
“二公子,奴才真沒想到孫姨娘竟然不是真的孫家小姐,而是冒名頂替的,簡直太可怕了!”
“這些年她在府中做了那麽多害人之事,夫人、小姐還有二公子您都暗中遭了她的毒手,她表面裝得多柔弱良善啊,竟然藏得如此之深,還有大公子,這次竟然讓他逃脫了,這對母子可真難對付,要不是夫人暗中部署,至今還不能定孫氏的罪!”
“不過孫氏不是孫家小姐會是誰?又為何要冒名頂替到侯府裏來?這背後會不會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聽竹院,林一便忍不住絮叨起來。
沈涵并沒有回應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二公子,您怎麽了?”林一見他不作聲,問道:“您是不是在擔心大公子逃脫了會有後患?您放心吧,侯爺回來了,有侯爺在誰也不敢再放肆,二公子以前受的委屈和欺淩侯爺都會替您讨回來的。”
沈涵嘴角揚起一抹譏诮:“他不會的。”
“什麽不會?二公子是說大公子不會再害人還是說侯爺不會替您做主?”
沈涵轉頭看着他,仿佛在問,你說呢?
林一接受到主子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侯爺怎麽會不替您做主?侯爺可疼二公子了。”
“疼?”沈涵仿佛聽到了笑話,“我從未發覺。”
“二公子別誤會,侯爺是疼愛您的,侯爺只是……”林一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急得直撓頭。
沈涵按住他,“你不用替他解釋了,我都明白。”
如果父親真的喜歡他,對他就應該像今日對沈潤一樣,和顏悅色,輕聲細語,疼寵保護,而不是像對待陌生人一般。
他又不是傻子,明明親疏一眼可辯,那些話不過是寬慰他這個可憐蟲的謊言罷了。
想來也是,就連沈溢這個正經納的妾室所出的長子都不曾得沈安疼寵,更何況是他這個沒名沒分的外室所出的兒子?
他的母親當年不過是有幸被沈安所救的難民,不念恩情便就罷了,還想攀附權貴,趁沈安酒醉爬了沈安的床,但她是個注定享不了福的,生他時難産而死,墓碑上連個名份也沒有。
他的存在只會是沈安的恥辱,又憑什麽得到沈安的疼愛呢?
“侯爺呢?”秦氏小憩了一會兒,醒來便問呂媽媽。
呂媽媽回:“侯爺入宮複旨去了,您再歇歇吧。”
“不了,還有很多事呢。”秦氏搖搖頭,“孫氏那邊可有招供?”
“沒有,還瘋着呢,嘴裏一句真話也沒有。”
秦氏擰了眉,她裝瘋定是為了隐瞞身份,她究竟是何人?如果她執意裝瘋隐瞞便只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穿好衣衫,秦氏再問:“蝶衣那邊招出什麽了嗎?”
呂媽媽搖頭,“就之前咱們知道的那些,旁的便沒有了,不過老奴已經告訴審問她的人不必留情,想來從她嘴裏挖出消息是遲早之事。”
“我心裏很是不安,你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嚴加看管,萬不可出任何差錯。”秦氏按了按發慌的胸口道。
“夫人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不會出事的。”
“潤姐兒呢?可還在睡?”秦氏稍安了心,想到女兒再問。
呂媽媽笑道:“已經醒了。”
“我去瞧瞧她。”
丁香正要出門端果子,見秦氏和呂媽媽來了,忙福身行禮,“夫人。”
“小姐呢?”秦氏問。
丁香往屋裏一指,抿嘴直笑,“抱着鏡子照了好半響了。”
秦氏看過去,見小小的人兒坐在軟榻上,懷裏果然抱着個銅鏡,小腦袋左歪歪右晃晃,小模樣呆萌可愛。
“潤姐兒。”她笑着走過去,坐下來問道:“鏡子好玩嗎?”
潤潤見秦氏來了,立即露出了甜甜的笑,“母親,潤兒不是在玩。”
“那是在做什麽?”秦氏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寵愛問。
潤潤指了指鏡子裏的自己,“我在看我呀!”
她可可愛愛的模樣把秦氏逗樂了,心中的愁煩瞬間就消散幹淨,秦氏笑着湊過去看鏡子,“潤姐兒好看嗎?讓母親也看看。”
“好呀好呀!”潤潤把鏡子移過去些,鏡子裏一下子映出母女兩人的臉,潤潤看着鏡子裏的人,嘟起了小嘴,“好奇怪哦。”
秦氏問:“什麽奇怪……”
“夫人,侯爺回來了。”這時,丁香從外面端着果子進來禀報。
秦氏停下問女兒的話,轉向丁香,“侯爺要去君安院還是來這邊?”
“侯爺本是要來看夫人和小姐的,但大公子醒了,請侯爺過去說話,侯爺差人來說,他先去了錦書院看看,等會兒就過來。”
秦氏暗想沈溢定是要替孫氏求情,不過丈夫未必會聽,便沒說什麽,只道:“那你先把沐浴的熱水準備好,等侯爺從大公子那回來好沐浴更衣。”
丈夫一路風塵仆仆回來,還未來得及沐浴更衣,定是一身難受,如今從宮中回來便也沒有旁的事了,沐浴完換身輕便衣衫也舒服些。
“是,夫人。”丁香将果子放下,便轉身出去安排了。
秦氏轉向女兒,笑問:“潤姐兒剛剛說什麽奇怪?”
“丁香姐姐說孩兒都是像父親的,可我看了鏡子裏的自己許久,怎麽一點兒也不像父親呀?”潤潤看了看秦氏,又指了指自己的臉,“潤兒瞧着和母親長得像呢。”
秦氏笑着解釋,“孩兒有的像父親,也有的像母親,潤姐兒像母親也是正常的。”
潤潤哦了一聲,問:“那哥哥呢?”
秦氏知道女兒說的哥哥是沈涵,便道:“你二哥哥也像他娘親。”
其實她并沒有見過沈涵的生母,丈夫也少有提起此人,但沈涵長得不像丈夫,那自然長得像生母。
“可是大哥哥為何不像父親,也不像孫姨娘呢?”潤潤滿是疑惑的問。
秦氏一愣,她倒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呂媽媽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夫人,大公子會不會不是侯爺的血脈?”
秦氏拽緊手中的帕子,難道孫氏裝瘋就是為了隐瞞沈溢的真實身世?
“沒錯。”
一道威嚴的女聲響起,秦氏轉頭看去,見一個端莊威儀的老婦人走了進來,面上一驚,“母親,您怎麽來了?”
丁香向前禀道:“奴婢聽下人禀報老夫人來了,想着夫人和小姐定是想念老夫人,便将老夫人直接請了過來。”
秦氏朝她贊許點頭,朝母親福身一拜,“母親是何時來京城的?怎麽不叫人通知一聲,女兒好去城門口接您。”
來人是秦氏的母親李氏,她已是花甲之年,頭發花白,一身靛藍色衣裙,手中還拄着一根拐仗,看上去十分威嚴。
“這些晚點再說,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李氏顧不得閑話家常,握住女兒的手,嚴肅道:“孫氏的身份我已經查出來了,你可知她是何人?”
“是何人?”
“周人。”
“周人?!”秦氏驚了一大跳。
李氏點點頭,“沒錯,她并非我們邺國人,而是周國的奸細,自幼便被周國安排接近女婿,多年來潛伏在沈家,定然暗中做了許多不可告人之事。”
秦氏震驚不已,“怎麽會?她怎麽會是周國奸細?”
“如何不會?她幼時便知用麝香害你不孕,豈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會做之事?”李氏道。
呂媽媽直點頭,“老夫人說得是,孫氏整個人都透着古怪。”
“禀夫人,蝶衣招供了。”這時下人來報。
呂媽媽走出去接過下人遞來的供詞一看,驚道:“夫人!”
秦氏看了供詞也是臉色大變,“果然,沈溢果然不是沈家血脈!”
“此事事關重大,你家侯爺呢?快請他過來一同商議。”李氏道。
“侯爺去錦書院了……”秦氏想到什麽驚道:“不好,侯爺有危險!”
作者有話說:
喜歡文文的幫忙收藏一個好嗎?這收藏漲得一塌糊塗,好心塞!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